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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军师 镜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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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扉「咿呀」往两边敞开,她急急走入内室,终於看到榻边躺坐著她朝思暮念的身影! 

  上官紫长发披散颈背,半身赤裸,俊美的面容有些苍白,胸肩捆绑布带。除此之外,他完好无缺,墨黑的瞳眸也因为映入她而泄露讶异。 

  没事……他没有事。 

  湛露怔怔站住,这才发现自己紧憋多日的一口气总算松了。多少个夜晚,她频作恶梦,梦到他血肉模糊,甚至肢体破碎——就如她在战场中所见过的伤兵一般,不忍卒睹。 

  「你……你吓死我了……」她怔楞地指责著。才接到他的信,她就发现不对劲,他运笔向来简洁有力,字迹强劲,但他告知将要回京的那封书信却笔意软弱,虽然有心掩盖,她还是一眼就瞧出。 

  想著他绝对是受了伤,她辗转反侧,心生焦虑。好不容易将战事彻底结束,这么匆忙地赶回来,就是想要亲眼见他没事。 

  她风尘仆仆,青丝微乱,面颊沾染黄沙,征衣甚至没换下,大概是从战场就直奔而来。那著急担忧的神情,令上官紫心底著实流过一阵暖意。 

  本想询问她为何这么快就回京,但她的神情和态度,在在表示那理由就是因为自己。一切尽在不言中,睇著她良久,他慢慢启唇: 

  「我倒是……第一次瞧见你这么慌张的模样。」察觉自己尚衣冠不整,眉峰轻蹙,拿过床旁的外袍欲披上。 

  湛露看他右肩包著渗血的布条,不觉上前接过那锦袍,柔声道: 

  「你受伤了不方便,我帮你吧。」她毫无察觉他的注视,直到指尖碰著他温暖的肤触,才忽然想起自己是个女子,见到男人裸身却不避开,也太过豪放了。 

  不过,在军中,没穿裤子的她都见过。 

  可现在不是在征战,她面对的也非自己的士兵啊…… 

  「我自己来就行了。」上官紫缓慢地拿回,自行穿好长袍,将裸身包裹住。 

  她微愣,敏感发现他这个动作有著含意。迟疑从脑中稍闪而逝,她不及思考,只好放弃介意。 

  「你的伤势如何?」她拉过椅子落坐,解开披风。 

  「不碍事,只是伤口存有余毒,需要休养。」他轻描淡写。 

  不碍事?闻言,她忽感气愤起来。 

  「我听校尉说,你中箭之後明知有毒却还是留在战场,非得确定女真人不会再犯才回朝,你简直——」没几句就说不下去,因为她清楚知晓,倘若自己是主帅,也绝对不会因为受伤背战而去。 

  军心要稳定!这在战场上非常重要。 

  更何况,长年处於沙场与人作战,受伤总是在所难免,只是迟早问题而已。摇了摇头,她略显叹息道: 

  「傻子。」让她好担心。 

  他勾唇,直视著她,「傻者,又岂止我一人?」 

  她一顿,表情赌气地笑出声来。 

  「你别拐弯抹角损人。」语毕,她歇了笑,凝神看他,关怀的眼神十分直接。「……你瘦了。」上回他们碰面,是半年前在兵部擦身寒喧,怎么他都不听她的话好好保重?没有强壮的身体,如何领兵杀敌? 

  她的注视实在太过赤裸,上官紫知她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是男儿身才没有顾忌,但事实却是他早已明白她为女子。不著痕迹地避开她的眼,他道: 

  「只是因为受伤。」 

  他移目的举动做得极轻巧,但她却感觉一刹间两人之间仿佛有哪里不自然…… 

  要自己别对这种小事胡思乱想,她取笑道: 

  「北方土地广大,物产丰硕,你怎么不叫士兵打些野食补补?」 

  他摇头,「训诫大将不可私役士兵的是谁?」 

  「哇!你拿我的训斥来训斥我啊?」她状似不服地抗议,双眼却含笑。她治军时的确严禁将官把兵丁当成私有奴仆使唤,违者一律军法处置。「……真好,总算可以睡到床,而不会腰酸背痛了。」她半真半假地槌槌膀子。 

  他问道:「这回可休息多久?」 

  「两个月。」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准明儿个兵部又来公文,没睡熟就得披挂上阵。「你呢?」她反问。 

  「也是两个月。」而且他带伤,确定暂时无法出征。 

  她眼睛顿时一亮! 

  「这倒是我们头一回凑合上了。」每每不是他征战、她回家,要不就是她出发、他归来,总搭不到一块儿。「将军,你不请下官吃顿好的洗洗尘?」她倾身,平常聪敏计敌的眸光天真灿烂。 

  在他面前,她就是毫无理由地能够舒解放松。 

  她坦露的真诚笑颜使上官紫微顿。她身上有的只是泥沙和汗水,无姑娘家惯抹的胭脂花粉,更别提她面貌几无世人所评之美色,但那近在咫尺的开朗脸容,却对他的情绪造成某种程度的牵引。 

  若湛露之曦朝阳,似众星之拱北辰。 

  人如其名。她真像露水,那般不令人惊艳,却必然存在。 

  他们二人相识多年,他似是今日才突然了解到,在肃杀血腥的疆场,这一书一信间,传递的不仅仅是他们的默契,尚有同袍的支持与安慰,更是……一种悄悄酝酿的感情。 

  虽然总是聚少离多,但彼此距离却始终很短。说她和他最知己,也不为过。 

  「你辛苦了,湛露。」 

  他露出的浅淡笑意迷惘了她的神智。那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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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芙蓉军师》|镜水    
                 
   
    第五章   
   
   
   「他受伤中毒,身体虚弱,脸色看来也颇苍白……嗯,还瘦了。」 

  「这样啊?」中年男子抚著下巴,望向自己脚边,巡视一遍後,又问:「为男为女啊?」 

  「男。」湛露不解道。这有啥关系? 

  老板立刻抓起条绳子,大笑道: 

  「男的好!男的好!那就用甲鱼吧!」 

  「甲鱼?」她挤眉瞪视那条粗绳尾端绑的不知名墨绿物体。 

  「是啊!甲鱼!」老板口沫横飞地介绍著:「甲鱼不仅可做药膳,更可当成药材,肉质味美鲜嫩,风味独特。做为膳食,酌以虫草和红枣,可以滋阳益气,补肾固精,抵抗疲劳;若做为药材,又可主治清热血虚、肌肉消瘦,乃是上上之品啊!」 

  「这样吗?」她没研究,不过既然那么好,那就买两只试试吧。 

  掏出钱袋,她给了老板银子,提著装甲鱼的竹篓转身上了马。 

  「主子,你……」小行跟在旁边,嗫嗫嚅嚅地问道:「你真的要带这两只甲鱼送给上官侯爷啊?」 

  「是啊。」上回是她太匆忙才疏忽,上门探望,理所当然不可失礼。 

  「主子啊,你、你……」小行望著那湿答答的竹篓子,面有难色,「你真的跟上官侯爷是好朋友……吗?」 

  「这……是当然。」她本来应是确定的语气掺杂些许迟疑。是因为她这个「好朋友」,至今仍隐瞒她为女儿身的天大秘密。 

  如果他们真是好友,应该是无话不谈,彼此坦荡的。她低垂眼眸反省。 

  该不该说呢?她其实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找不到好时机,也担心上官紫无法接受。况且,说了之後,两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变化也很难说…… 

  她真的怕,怕他知晓真相後生气翻脸,怨她欺瞒,一辈子不睬她。 

  「主子,到了。」小行停下,替她传唤。 

  「小行,你也来吧。」她瞧他已经准备好在外头等待,不禁招手笑道。 

  「我、我?」小行睁大眼指著自己鼻子,受宠若惊。 

  她微笑,「上官侯府里的厨子手艺不错,你不是爱吃糕点?我想上官不会小器的。」 

  「好哇!」他开心得脸都红了。 

  守门的已经认识她,上头也有交代,因此没经过盘问便得以礼遇进入。廊上,碰著了老管事,老管事一见又是湛露,赶忙拦驾。 

  「湛公子,您来了!」仔仔细细打量著,就怕对方存坏心眼。 

  「是啊,我来送些补品给上官,你瞧。」湛露笑著拎起手中竹篓,「是甲鱼呢!很补身的。」 

  甲、甲鱼?老管事的面皮扭曲了一下。 

  甲鱼不就是鳖吗?这个湛露果然不安好心,存心羞辱主子! 

  「我想亲自拿给他。上官在哪儿?」湛露没留神注意管事,眼睛直往旁边找著。「钦,不用了,我看到绿小姐了。」点个头致意,带著小行往上官绿的方向去。 

  小行转头偷瞄老管事发黑的脸色,在额前抹掉一把冷汗。 

  湛露慢慢走近上官绿,却见她躲在假山後鬼鬼祟祟,便出声问道: 

  「绿姑娘,你——」 

  「嘘!」上官绿闻声,飞快回首,将食指放在嘴唇,「嘘!嘘!小声点。」见湛露还站著,索性伸手拉著她的衣袍,要「他」蹲低。 

  「你……」顺著上官绿的目光看去,湛露瞧见不远处的小亭里,有一男一女正对坐著,看来应该是在赏花。 

  男的玉树临风,尔雅英挺;女的娇俏脱俗,清丽秀致,真如一幅上好的画作,景色优美,迷眼醉心,画中璧人也不遑多让。 

  「我在偷看我大哥,」上官绿坦白以告,她瞅瞅湛露身後的小行,咧嘴笑道:「你们可别太吵坏事。」 

  偷看?湛露不解。 

  「做啥要偷看呢?」小行很困惑地低声发问。 

  「喔,我想瞧瞧我大哥会怎么对待仰慕他的姑娘嘛。」难得大哥在家,她当然要多观察观察。嘻! 

  「仰慕他的……姑娘?」湛露愣住,忽怔地喃喃。 

  为什么她会觉得讶异?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上官紫相貌俊美,一表人才,是个受人景仰的武侯爷,顶天立地的男儿汉,喜欢他的姑娘,可能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吧? 

  她自己不男不女,无法娶妻也不能嫁人,但他却迟早要成家,不可能会站在战场上一直陪著她的。不知为何,这结论令她有些难过和失望。 

  察觉自己的在意,她轻轻地「嗯」了声。 

  在意?她真的在意了? 

  「钦,其实也没啥好看的。你瞧我大哥,坐在那里这么久,也没同对方说上什么话。」灰心!无趣的人怎么瞧也是无趣。上官绿摇摇头,垂眼睇见湛露脚旁直滴水,才把注意力转移,「咦?你买的什么啊?」 

  湛露回神,「喔,是甲鱼,给上官……你大哥的补品。」 

  「甲鱼?」上官绿呆住,而後抱著腹部又辛苦地捣住嘴,「甲鱼?甲鱼?噗噗!我、我头一回听到有人要请我大哥吃鳖啊!」她喜欢、她喜欢!噗哈——不行,她忍笑忍得好难过! 

  受不了地抓住旁边无辜的小行,头埋在他瘦弱的肩头开始闷笑出声。 

  小行吓了跳,她却死死靠著,就是不放。 

  「对身体有益就好了。」谁去计较那些文字隐喻?湛露叹息。眼神不自觉地微微飘向上官紫和美姑娘的小亭里。 

  只见美姑娘含羞带怯地攀谈,但上官紫却始终表情淡然地回应,令得美姑娘面色窘迫,整个气氛显得凝窒难以热络,僵硬到仿佛谁家死了人在守灵。 

  实在看不下去,湛露直起身。 

  「耶?你要做啥?」上官绿没预料,只能从小行肩膀里抬起俏丽无双的睑蛋,瞠目瞪著湛露提著竹篓子走过去,又担心自己偷窥挨骂,重新躲好。 

  「上官。」湛露踱近,温温唤道。 

  上官紫抬眸,望见是她,轻轻地勾起唇。 

  「你来了。」他没在等待,只是感觉她会上门,或许能说心有灵犀吧。 

  「是啊。」她一笑,眼角瞥到美姑娘,她道:「这位是?」 

  「礼部尚书的千金,莫姑娘。」上官紫简单地介绍。 

  「喔。」原来是尚书之女,莫怪如此娇羞美丽。她行个礼,「莫姑娘,在下名为湛露,为上官侯爷的……朋友。」除了朋友外,她这样子还能是什么?突然的了悟,令得她脸上笑意险些变为酸楚。 

  莫姑娘颔首,举手投足间有著大家闺秀的高贵。她仰慕上官紫已久,人人都说他骁勇善战,英伟出众,是难得一见的好男儿。他屡战屡胜,从城门领军归来那俊美威武的风姿,教人屏息! 

  从爹亲那里得知他待在京城,才抓住机会一见想望中的恋慕男子。不过,这半个时辰的相处下来,她却觉得上官紫和自己想像中有所出入;当然,他的确非常温文尔雅,稳重沉著,但是,却不怎么好相处。 

  平常的名门公子,自己不用开口,他们都会找话攀谈;但上官紫根本不会附和她,两人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她老觉得氛围僵凝住,如坐针毡。 

  幸好,现在有个人来加入,化解了难堪。 

  莫姑娘很好奇地发现那竹篓,微笑道:「湛公子,你手上这是?」 

  「这……这个是我带来送给上官的补身食材。」湛露想起上官绿的反应,语带保留地说明。 

  「哦?」莫姑娘很有兴趣,因为她从来都只见过桌上盘中的食物,红烧肉就是长得像红烧肉,狮子头就是长得狮子头的模样。「可否看看?」她伸手欲触碰竹篓,却教湛露急扯草绳,匆忙避开。 

  「不能看,不能看。」她委婉拒绝,却因为动作太过大力,草麻绳意外松开,「唉呀!」眼睁睁瞅著竹篓子滚了个跟斗,在台阶前的石板地上打翻。 

  只见两只墨绿色的怪兽,湿滑貌寝,一个四脚朝天挣扎著,一个伸出它小小的头慢吞吞地往前爬。 

  那软软黏黏的甲鱼让莫姑娘呆若木鸡,她有生以来还不曾见过如此丑陋的动物!一阵腥臭味传来,令她更是反胃欲作呕。 

  「对、对不住,妾身先、先告辞了!」慌慌张张地绕开那两只怪物,看都不想再看,让婢女搀扶离去。 

  「唉,弄巧成拙。」湛露瞅著莫姑娘远去的身影,还瞥见假山後头的上官绿紧紧抱著一脸难色的小行,剧烈地抖著肩膀。 

  「……上官。」她哀郁地回过头。 

  上官紫不语,仅睇著她和鞋旁的两只鳖,唇线隐隐上扬,本来还有些苍白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 

  「连你也笑我?」她嘟起嘴,「我是看你体虚,买来送给你的嘛。那老板说对身体很好的。」这有什么好笑的?是了,它们是不怎么漂亮,不过也挺可爱的啊。 

  撇撇唇,她弯腰捡起两只甲鱼放回竹篓子,又道: 

  「莫姑娘跑掉了,你不去追?」 

  上官紫道:「不必,她以後大概也不会来了。」 

  「为什么?」她将竹篓子递给总算从上官绿那儿逃脱过来的小行,疑惑问道。 

  「因为她已经发现我并非她想要的那种男子。」示意她坐进亭里,他拿起石桌上的瓷壶斟茶。 

  「什么意思?」她接过,不意触碰到他的长指,比茶杯还温热。 

  「意思就是……」他垂眸沉吟,而後道:「意思就是,她只是欣赏一个幻想中的侯爷罢了。」 

  「可是她很美。」不觉得可惜吗? 

  「美丽并非一定得在外表。」那都会随著岁月逝去。 

  她摇头,「但是美丽的外在却引人喜爱。」 

  「也有人不,你别当每个人都那么肤浅。」他淡淡道。 

  她这叫实话实说,哪里是肤浅了?君不见多少姑娘话都没讲过半句就已经先倾心於他,还不是因为他的俊美? 

  「好吧,你定远侯百经历练,资历岂是我比得上。」她不正经地抱拳。 

  「如果你喜欢和各家千金应酬,那么,侯爷的位子让你来坐也可以。」这种因为政治立场而必须的接待,他委实不便推辞。 

  他战功彪炳引人注目,征战结果却绝不能拿来作为手段,若不将姿态调低,那么他人就会说闲话。上官家上一代多少人紫袍玉带,他看得多,更听得多,即便是他选择从军,依旧逃不掉政场中的繁文褥节。 

  「那别了。」很快地挥手,湛露皱眉避之。她一点也不想和那种有礼斯文到接近麻烦的人种相处,就像她以前在书院时处处别扭一般。 

  他扬起优美的唇瓣。这些天待在府里调养身体,还得应付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其实他感觉有些精神上的疲累。她的到来,却让他心情愉悦。 

  「唉,虽然回京可以睡到床,但是这种周旋朝廷礼教的日子还真是不耐烦又难过啊。」她支著额,睇向满园春色,有些感受地叹道。 

  上官紫闻言一顿,凝视著湛露。 

  她总是……十分能体悟他的心思。他忽道: 

  「对了,你会下棋吗?」 

  「棋?没研究。」很好玩的吗? 

  他道:「下棋很像行军。棋场就是战场。」 

  「真的吗?」这她就有些兴趣了。 

  「同样是帅将兵马,同样有自己领地……你想不想试试?」他兴味地瞅著她眼里的灿光。 

  「好啊!」她期待又兴奋地回应。 

  上官紫缓缓露出笑意。 

  ※      ※        ※ 

  两只鳖在园林庭院的假水石上晒太阳。 

  水阁里,则有两个人专注方盘,捉对厮杀。 

  「炮二平五,马二进三,车一平二……」湛露抚唇,对著棋盘中已经半去的势态喃念,而後摇头道:「你这平车捉马,诱敌强攻,可真是个大陷阱,破了我的防守啊。」 

 上官紫沉静道: 

  「你习棋十日已能与我缠斗数时辰,已是非常难得。」他还未曾碰过如此势均力敌的对手,更别论对方的棋艺全由他传授。 

  迟早,她会青出於蓝而更胜蓝。 

  「我还真想把你打败。」她眨眼说笑道。两人不曾在战场比个高下,能在棋局里互别苗头也是挺刺激的。「你说的对,这下棋真的就像是在征战。你瞧这里,若这九宫为军营,那么纵线四五六路就是主力,为咽喉要道,直接威胁将帅;而这横线,二路为腹心之地,险奥杀著;五路为巡察界地,阻敌前进更以窥动静。这孙子日: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易远近,上将之道也……」 

  上官紫扬唇,替她接道: 

  「知此而用战必胜,不知此而用战必败。」她总是很能融会贯通,不仅棋艺一日千里,更马上能应用结合於用兵之道。「准确判断敌情,据以夺取胜利,观察各子之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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