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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军师 镜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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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样也会得罪人。」她小声嘀咕。不提还好,一提就让她想到同学们狠心的对待,她略微不服气地道:「他们成天读些之乎者也,说儒道礼,可是做出来的事情,根本没有先人那般圣贤。」真是假道学! 

  她这番赌气又单刀直入的埋怨,令上官紫淡漠的唇不自觉地微扬,「是人都会有私心。圣贤也只是後人的美称,不代表是神佛。」 

  她愣愣,倒是觉得他的观点很新奇。 

  「你说的也是。」她又不认识圣贤,怎么知晓圣贤有多「圣贤」呢?也许是对前来帮助自己的他放了戒心,她直接道:「我真是讨厌这些勾心斗角、猜忌妒恨……不过不要紧,我决定以後去考武举,不跟这些之乎者也的家伙搅和了。」 

  他倏然停步,让她差点撞上,略带诧异地反问: 

  「你……想考武举?」 

  她不明白他的语气为何会如此惊异,可能是她的模样不够勇猛吧,她忙道: 

  「是啊!虽然我看来不太可靠,但或许还是有能用之处。」她想试试看。虽然没有威猛身材,但她有别的才能,有时候掌握关键输赢的,并非是冲锋陷阵的大将军呢。「你觉得我不适合?」为什么一副诡异的表情? 

  「不……」只是因为你是女儿身,不论文举武举都极不妥当。他没将这句话道出,只当成是她随口说说。 

  「欵,你走好快。」她又落後一段距离了。 

  「你快点回家,别让人担心。」他在岔路口重复提醒。再跟他走下去,就回他上官府了。 

  其实她还想跟他多聊点,这可是他们头一回如此交谈呢。真正对过话後,她觉得他原来并不坏,心里著实对必须仓卒结束谈话感到可惜。 

  「好吧。」走了几步,又怱地回头,「对了,上官,我要向你道谢呢。谢谢你这次帮我解围……还有,对不住。」诚心诚意地一鞠躬。 

  最後的道歉,是说给他听,更是说给自己听,毕竟,她的偏见曾经让她在心里偷偷讨厌他。说来好笑,她以为好的人陷害她,她以为坏的人却扶持她,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清。 

  说话时,她没正眼睇他。他察觉,启唇: 

  「湛露,」这回换他叫住她,「你不生气吗?」 

  她侧了下脖子,又是一笑。 

  「当然气啦,好气好气呢!不过生气伤身,倒楣的还是自己,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回报对方呢。」这是刚刚才学到的「容忍」。 

  回报对方?「你要给他们难堪?」他又讶异了。 

  她瞧来总是沉静,骨子里却有副有仇必报的脾气? 

  湛露眼睛微微地弯著。 

  「不会,我不会给他们难堪。」她这样说,接著轻声道别:「我走了,真的谢谢你。」虽然她明明丢了一个朋友,却又感觉还是有一个朋友呢。 

  转过身,没走多远,就听到他语气淡淡地道: 

  「你会被如此对待,并非你不好,毋须觉得难过。」不等她回应,他旋过脚步,「告辞。」往和她不同的方向走去。 

  湛露背著他,盯住自己鞋子,强忍了大半天的泪水险些滚落。 

  她以为自己装得若无其事,不在意,应是毫无破绽,结果居然被他看穿了。 

  是啊,她感觉自己非常失败,她不懂得和书院里的同侪相处,简直糟糕透顶。 

  「好锐利的人……」走就走了还来这一招。她瞪著石板地,好辛苦才将眼泪眨回去。「我……我才不哭呢……」哭就败了,得意的是对方。 

  她回首,瞥见他修长的身影已远去。 

  「……我不会认输的。」 

  她抬头挺胸,慢慢吸口气,迈向归途。 

  ※     ※     ※ 

  孟冬读书会。 

  入冬第一个月,伦明堂惯例的读书讨论会,主题为诸子百家思想,先生旁观,学生发挥,旨在让同学互相交换意见及心得。 

  这个活动,是自由参加的。 

  亭榭水阁凌波,绿杨垂柳摇曳。 

  当轮到沈伯麟大谈儒家仁恕之时,始终静坐在一旁的湛露忽地起身。她和睦亲善地微笑,启口道: 

  「伯麟兄,儒家思想以礼义忠孝为本,倘若今天有一个人,他於外彬彬有礼,背後却是撅竖小人,依你之见,这样的假君子是否比真小人更卑劣呢?」 

  沈伯麟望见他站起已有不祥预感,被他打断又指桑骂槐,心里更是气怒。上次不晓得怎么给湛露逃掉,不过这数月来没见对方有任何举动,反而如平常般,因而也就无多注意,没想到他这时居然发难! 

  「这可不一定,真小人的卑鄙也是大大违背儒家的。」他维持斯文,转移重点。 

  「伯麟兄有见地。」湛露抱拳,模样好生敬佩,不等他回礼,对著众人又道:「我就认识了一个假君子,他暗中算计朋友,谓之不义;他假仁假心表示亲和,谓之失礼;更糟糕的是,他自诩读遍圣贤书,但作为却无耻龌龊。」 

  慢条斯理地再将视线转回,她道: 

  「伯麟兄来评评理,这人身畜牲,对也不对?」若说不对,就表示他沈伯麟是个畜牲,不过,她谅他没胆说对。 

  这影射如此明显,知情的同学已有数人窃笑出声,而沈伯麟的神色更没好看到哪里去。 

  「这……当然不对。」他胀红著脸,力持平声。 

  「哀哉,哀哉!不过儒家教导人们要宽恕,我也就不同对方计较了。」她轻轻一笑,「伯麟兄,不知你感觉小弟这么做,是否合乎泱泱大度?」 

  「当然,你做得极好。」他必须用尽全力地咬牙,才能保住他的温文面具不致破裂。 

  「多谢伯麟兄称赞。」拱手,唇悄扬,下台一鞠躬。 

  待得读书会散去,她不等有人跑来算帐,脚底抹油先行离开。 

  有人迎面而来,她抬首,见是上官紫。 

  他没唤她,她也就不先开口,这是一种不用言语的心意相通。 

  从数月前的那个夜晚开始,他们时有交谈,却不为人知。 

  这书院里最卓尔不群、聪颖绝顶的两个学生,在他人眼中似乎界线分明,抵触对立,却鲜少有人发现他们压根儿就是盟友。 

  擦肩之时,上官紫垂首,不赞同地在她耳边低声道: 

  「你不是说不给他难堪?」他虽没参加读书会,但在亭外听得清清楚楚。 

  她一点也不内疚地扬眉。小声回道: 

  「我是说不给他难堪,可没说不给他『好看』。」顿了下,又怨道:「那儒家思想我念好久呢,差点要睡著了。」死板又无聊,若非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否则真想丢了去看她的水浒传。弄不懂这东西哪里有趣! 

  这率直言语令上官紫俊美的脸容淡现笑意,「我也不喜欢。」 

  「啊,原来你会笑呢……」好……美丽啊。第一次见著他的笑容,她迹近愕然地凝视,「我一直都以为你……冷冰冰的,脸上黏了面皮。」真是大开眼界,原来男人也可以一笑倾城。 

  不禁举臂想摸摸他漂亮的脸,他却眼明手快地避开。她一怔,不觉对他这般见外的举动感到有些奇怪。 

  彼此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她大概真忘了自己是姑娘家。上官紫心里暗忖,提醒道: 

  「我过阵子要离开了,你别再招惹他们。」 

  「我才不会再那么笨……咦?」她张大眼,瞅著他乾净的下巴,「你要离开?去哪里?」她才……才和他当成朋友呢。 

  他挺直身,长腿踱开,诡异地回头一笑。 

  「我要去考武举。」 

  冬风萧瑟,落叶飘零,那一年,他们两人初识又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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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芙蓉军师》|镜水 
                 
   
    第三章   
   
   
   「大人,您在笑什么?」 

  校尉见平常勇猛无敌、严肃正经的大将军面露微笑,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想到今年武举考试有个有趣的家伙。」放下手中的卷纸,上头洋洋洒洒的端秀字迹,令中年男子刚毅威仪的面容浮现稀有兴味。 

  「哦?怎生的有趣?」校尉睇著那纸上的字,说老实话,他识字不多。 

  「他没有参加骑马、射箭及刀石等技勇术试。不过,」中年男子粗犷的眉一轩,将手中卷纸尽数拉开,「他的武经和兵法论却十分出色,见解精辟。」 

  「哦?」校尉探头看过去,却只觉得那些文字好像臭虫。 

  「原本,武经和兵法论这个部分,翰林官看了他的作答後很是生气。你知晓他写了什么吗?」 

  「大人,属下不知。」校尉摇摇头。 

  「兵法论其中有一题是要求他布阵打胜仗,但他却写道:『战地位於何处?其地多高?有无河川?其河位於东西南北何方?有多少里?时节又是如何?』他不解答,却列出数十来条问题,考官以为他不尊重考试。」 

  「咦?」对啊,他要是考官的话也会发火的吧? 

  「他最後甚至写上了『纸上谈兵无所为』七宇。」中年男子似是感觉大快人心地朗笑数声。 

  「这小子胆子忒大。」校尉喃念。竟敢惹那些翰林官。 

  「但却很引人兴趣。我今早和他见过面了,并且依他要求,将那假想的战地条件列得更为详细,他便给了我这么一篇完整又超卓的必胜兵法。」而且,他若是稍微更动河川方向,或者山稜所在,那小子还可以重新再撰写一篇完全迥异的杰出战法。 

  武举选考的武经及兵法论因为没有比术试重要,武人又识字不多,经常流於形式,一般都是代笔,这小子却证明了自己骑马射箭不行,但另有真本事。 

  这纸上谈兵无所为,他倒是做得非常优异。 

  「这么厉害?大人,您瞧他可有上回殿试那个武状元的气势?」校尉睁大眼好奇道。他还记得三年前那个姓上官的武状元,年纪轻轻却技艺超群,连大人都称赞不已呢。 

  中年男子仰头豪迈大笑,道: 

  「不,这小子没有半分别人的气势,却有异於他人的本领。」他拿起桌上毛笔蘸墨,「不过,若他们两人联手,肯定无往不利。」 

  眼微眯,他在要转交给兵部的摺子里行文,龙飞凤舞写下: 

  荐湛露任参赞一职。 

  ※      ※       ※ 

  参赞啊…… 

  一斯文青年在书案前支著额,望著手中那张兵部已经送达四个月的公文。 

  青年的面貌平凡,身材稍嫌矮小,没有什么可以用言词形容的特别之处,乍看之下并不令人留驻目光,但若仔细注意些,便会发现那双明亮的眼眸隐隐流露著某种经过累积的聪慧,淬砺出菁华。 

  湛露合上公文,轻轻叹了口气。较之三年前,她的身长高了些,不过也就只那么一点,除此之外,外表上,她几乎没什么变。 

  转眸望著窗外,鸟语花香,也不知该说这晌午是悠闲还是无聊。 

  若是没有指派同将领征战的话,就没什么事好做。 

  这就是参赞。不大不小、不上不下的官,也是她白白领了四个月朝廷粮饷的最好原因。 

  其实,她算是顶幸运了。武举考试不如文举让人重视,考场舞弊更是常见,她用银子买通个路人代她体检才能进考场,又放弃重要的骑射技勇,虽名落孙山、榜上无名,但却因缘际会地得到某个大将军推荐而谋得此官职。 

  应该要知足,应该要知足。 

  晾在家里数月,其实一事无成,她女扮男装,是因为她相信自己总是有用、总能给人帮助的。 

  就像那个举荐她为官的大将军一样,她的用处及价值,会有人看见的。 

  「主子!主子!主子啊——」一个十岁出头的男孩三步并两步地跑进书房,手中不知拿著什么函件,趴在湛露桌缘气喘吁吁。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湛露笑睇著他。 

  她在决定参加武举考试时就从王享师傅家中搬了出来,考虑的是她隐瞒性别赴考,若被识破,恐有欺君之罪,王师傅算是她的再生父母,於理於情,她都不能牵连他。她孑然一身,才能无後顾,虽只靠写字联赚些小钱,也足够温饱了。 

  现下有了朝廷俸禄,她定时都会不具名寄钱回王家,以报王师傅恩惠。 

  而这男孩——小行,是她在庙後的乞丐窝里捡回来的;当时他被冻得奄奄一息,差点没死去。见他无家可归,她乾脆收留了他。小行伶俐勤快,大小杂活都一手包办,几乎成了她的小厮,反正这新买的房子地方还算大,一个人住也嫌太大了。 

  本来想纠正他唤她作「大哥」便好,怎料他还是满口的「主子」。 

  「主子,兵部来信了呢!」兴奋地将才收到的信件递给「他」,他知晓主子一直在等待的就是这个东西。 

  「哦?」她接过,缓缓将信笺打开。果然是兵部的通知,阅读内容後,她露出这四个月以来第一次的清朗笑意。「小行,十天之後,要麻烦你看守门户了。」 

  哈哈!主子果然要出征啦! 

  「我会的!」小行拍胸脯保证著,替他高兴。 

  她微笑,待细瞧到信中某个名字时,她顿然惊讶。眨眨眼,小声道: 

  「唉呀,能不能说是孽缘呢?」 

  ※      ※     ※ 

  上官紫审视著摊开在桌面的东北边境图。 

  俊美的面容凝思专注,曜眸炯炯,修长的身躯穿著玄黑战袍,镶锁镜铁鱼鳞铠甲,超逸节概凛然之气,敛敛精光;其上的细小痕迹则显示数年来的汗马之劳及辉煌功勋。 

  这些年的沙场征战,让他刀刻般的轮廓更添冷肃。 

  「将军,听说你受封为『定远侯』,恭喜你!」参将抱拳道贺。 

  上官紫却面无表情,只淡淡地对那参将道: 

  「已经阅兵完毕了?」 

  参将一愣,战兢答道:「是!已经在北门集结完毕。」 

  由於顾忌将领拥兵自重,造成叛变,大明的兵权是兵部在掌握,待要出征之时,才由兵部指派将官挂印带兵,战後就归回各卫所。所以各军并不跟随任何武官,直属朝廷,也因此,彼此就较为陌生。 

  而那参将马上敏锐地察觉到一点:这个严厉的将军不喜欢部属拍马屁。 

  将名册递上,参将正色报告道:「禀将军,共有战兵三千,车兵两千,左右副将各一人,参将二人,校尉二人,参赞一人。」 

  上官紫接过,名册上只有将官的名字。浏览一遍後,他意外地「噫」了声,眉峰紧蹙。 

  参将以为有什么错误,赶忙推卸责任:「名册为参赞书写。」 

  上官紫只对参将道: 

  「唤参赞进来。」 

  「是!」参将松口气退出,庆幸自己够机灵。 

  须臾,一将官走进阅兵台,恭敬地拱手道: 

  「下官湛露,参见将军。」 

  上宫紫回过身,沉声道:「头抬起来。」 

  「是。」湛露应声。 

  缓缓地抬起脸,和他四目相交,清澈的眼神直视著面前英伟的男子,她的心情可说是相当愉悦的。 

  三年不见,两人外貌变化不大,但气质却有著细微的差异。 

  上官紫由沉著少年转为成熟男人,更加内敛稳重;而湛露,以前那种时而窜出的外放光芒,却给磨得尽收眸底。 

  上官紫一见果然是她,眼中闪过一丝说不出来的恼意。 

  她究竟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若是她的真实身分被发现,届时是要杀头的! 

  「你是如何当上参赞的?」他冷静不动声色,以将军的身分质问。 

  「禀将军,下官参加武举考试,虽名落孙山,却幸得一位将军举荐,於是担此职务。」她也以部下的身分回答著。 

  她当真考了武举?武举必须验身才能赴考,不过考场弊病多,武举又不如文举,又逢朝廷正当缺人之际,他大概可以猜想她用什么方法瞒混过关。不过—— 

  「得一位将军举荐?」 

  「是的。那位将军说过欣赏下官的兵法论。」她挺直背脊。 

  兵法!他倏地挑眉,回忆起她少时曾被关在藏书阁中大半天,不仅镇定以对,毫无慌张惶恐,更抱著一本兵法书册看得浑然忘我。 

  她有什么能耐和长才,和她同窗过的他不会不知。她聪明睿智,闻一知十,若非碍於女子身分,她早该入朝为官,飞黄腾达。若她这三年钻研兵书战术,那么就如同对付李二少及沈伯麟那般,这方面定难有人可以赢得了她。 

  但是,作战又岂是儿戏? 

  「你是第一次上战场?」 

  「是。」 

  「那么,你可知交战之时风起云涌,瞬息万变,如果没有能力顾好自己,只会成为同袍累赘?」他语气低沉,略带严厉。 

  言下之意,是要她认清沙场的血腥与残酷,杀敌绝非玩闹,她很有可能受伤或者丢了性命。 

  湛露以为他只是觉得自己武艺太弱,所以有此顾忌。纵然她骑马射箭不怎么样,但她有足够的信心不让自己拖累大家。 

  「是!」她毫不畏惧,双眸盯著他,坚定回答。 

  他只是睇著她认真的脸庞。纵然他觉得荒唐想反对,但既是兵部点召,那么她就不能随意离队。 

  也许,只要别被拆穿身分…… 

  「启禀将军!」又一人进来报告,「众军已经在外头准备好了!」 

  上官紫指示道:「命令众军,即刻出发。」 

  「遵命!」很快退出。 

  上官紫从旁拿起头盔,黑亮的龙虎刻纹熠耀生爪,戴上後更显英气逼人。他面向湛露,道: 

  「你可知我们的敌人是谁?」 

  湛露望著他,不知为何竟感觉他的眼眸有著隐隐的阴黯。 

  只听他沉重的嗓音缓缓道: 

  「我们将要至辽东,平反民变。」 

  ※     ※      ※ 

  没想到她第一次随军队出征,讨伐的却是自己国家的子民。 

  民变?如果国家繁荣富强,百姓安居乐业,人民又何来叛变呢! 

  出了居庸关,经过辽阳,来到乾冷的东北边境,军队选在靠近民变据地东三十里处扎营。 

  「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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