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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光头,可这孙子刚才的表现就是跟和尚不沾边!
你是来逗我们开心的么?
好吧,你赢了!
两兄弟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极品啊,你也不瞧瞧大发赌坊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来这儿撒野瞎胡闹?
两人深感无奈的盯着杜开,张屠户急着去赢钱转运,丝毫没注意到他们的古怪表情,等半个身子进了赌坊,拉着杜开的手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阻力,他回头一看,才恍然察觉到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
原来,守门的丁大顺和丁小顺两兄弟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互相往中间一靠,正好把杜开夹在了中间。
只见杜开脸色涨红,形容扭曲,舌头都被挤出来了!
看着两个肉山一般雄壮的肩膀,以及被挤在中间的瘦弱小佛爷,张屠户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他很怀疑小佛爷下一刻会不会被挤成纸片,这可是自己的救星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张屠户牛眼一瞪,怒道:“丁家二兄弟,你们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今天居然欺负到我张屠户身上来了!”
方才张屠户和杜开在门口不远处窃窃私语,两兄弟是看在眼里的,眼下看来,这张屠户明显被忽悠得不轻啊。
丁大顺微微皱眉道:“这小子不过是个街头混混,刚才想来坊里偷奸耍滑,被我们赶走了。”
“张屠户恐怕是被他骗了吧,您是我们大发赌坊的老顾客,我们可不忍心看您吃亏上当。”丁小顺做出补充。
面对如此拆台,杜开怎能束手待毙,立刻满脸悲苦的解释道:“小僧刚才来,是想在赌坊里等候张施主啊!”
还敢胡搅蛮缠,对于杜开的行为,两兄弟很生气,决定给他一个教训。两兄弟彼此对视一眼,默默的往肩膀上加了几分力。
杜开顿时被挤得嘴歪眼斜。
张屠户大怒:“什么小混混,你们眼瞎了吗,这分明是个和尚嘛!你们赶快放了……额……”张屠户抓了抓脑袋,对杜开恭敬问道:“还没请教小佛爷法号?”
“济痴!”杜开艰难的挤出了两个字。
丁小顺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边再次加力,一边骂骂咧咧道:“什么济痴,分明是记吃不记打!”
看着杜开痛苦的样子,张屠户已经出离的愤怒了,指着两兄弟的鼻子大喝道:“你们赶快放了济痴大师!否则不要怪老子出手伤人!”
丁大顺苦口婆心劝道:“这小子鬼的很,根本不是什么和尚啊,张屠户你听我们一言,不然吃亏就在眼前啊!”
“你们果真不放人?”张屠户咬牙切齿,那张大脸上的肉都在颤动,一副怒不可揭的样子。
他也不是没想过杜开是在骗他,可杜开如果真在骗他,一开赌岂不是就会露馅?自己不能赢钱,杜开不仅得不到好处,还要被自己一怒之下暴打,有这样的傻瓜骗子吗,他对此表示怀疑,所以愿意带杜开进赌坊试一试。
张屠户是大发赌坊的老主顾,而且出了名的脾气暴,下手黑,而且似乎和大发赌坊老板认识,丁氏兄弟不敢太过得罪,只得捏着鼻子闪开,给杜开放行。
“哼,咱们走!”张屠户转身就走,杀进赌坊。刚才他还在为一句“家破而人亡”心惊胆战,一进赌场,早就输红了眼睛的他此刻脑子里什么都没了,就想着怎么尽快翻身了。
“妈的,进个赌场而已,我容易么我!”杜开老怀大畅,跟在后面走了两步,突然转身,对正向自己传递警告眼神的丁氏兄弟伸出中指,狠狠的朝天上捅了捅。
两兄弟虽不知这种手势的含义,但看到杜开猥琐的表情,用屁股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意思。
“小人得志!”丁小顺呸了一声,不甘的对大哥问道:“难道就这么让他进去了?”
丁大顺沉着脸:“这小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让他进去,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不过有张屠户维护,我们也不好再阻拦。这样,我继续守门,你跟进去,给我好好盯着他,一旦发现他做出什么坏了规矩的事情,立刻禀报上去。哼,咱们大发赌坊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来撒野的地方。”
“好!”
这小贼太气人了,丁小顺痛快的应了一声,大步走进坊里。
大发赌坊共有五层,一楼二楼三楼都设有赌局,不过只有有身份有地位的豪客才能上二楼三楼,以张屠户的身份和身价还上不去,只能在最普通的一楼玩玩。
杜开跟着张屠户进了门,在一楼转悠起来。
一楼最热闹,赌客也最复杂,充斥着下九流各行各业的人精,龙蛇混杂至极,吆喝声此起彼伏,到处是一片鬼哭狼嚎。
两人在人群中穿插,在各种赌局前流连。这一瘦一胖,一“僧”一俗,一对异样的组合,看起来很是抢眼,但一来大家都在忙着参赌,没空搭理他们,二来这里的确什么人都有,大多数人就算看到了他们也不觉得有什么,所以,二人倒也没碰上什么麻烦,最多有几个张屠户的熟人对二人打几声招呼,调笑两句而已。
转悠了好半天,张屠户见杜开一直不说话,终于忍不住了:“济痴小师父,说话啊,咱们赌哪个啊?”
杜开一愣,不由吧嗒了吧嗒嘴巴。
这里的赌局花样繁多,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这几圈转下来,他早就蒙圈了。要知道,他活了这么大可从来没有过赌博的经验啊。
不过他也不是丝毫没有准备,想了想,他指着一处骰子桌道:“你看这个不错。”
张屠户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忍不住哈哈一笑,用力的拍着肚皮道:“哟呵,赌大小啊,这个我最喜欢,也最拿手!平时玩的也最多!”
杜开听了大为摇头:“小僧可不是专挑你拿手的玩,你再拿手不也是一个输吗。”
张屠户想了想,开始自作聪明起来:“可不是吗,赌大小我玩的最多,在上面输得也最狠。我估计要是选它,我要逆转时运就太难了。要不,咱们还是选个别的吧!”
杜开再次摇头,双手合十,高深莫测言道:“张施主你又错了。正因为你在上面输得最多,我才选它,因为以它破局,能更直接的为你转运。你看这色子上的点数,它只有两种颜色,一黑一红,转起来黑红纠缠,最是能象征时运的交替与变幻,时运由天定,色子的大小正是它的一个表现。待会儿由小僧给你指点迷津,以人胜天,好叫你从此摆脱噩运,救你全家!”
不管怎么瞎掰呼,其实他选择赌大小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只会这个,同时,也只能保证这个能赢,要问为什么,还得从杜开的专业说起。
杜开是个习武之人,习武之人一旦练出内劲,可以把内劲灌注于双耳,使听力变得极为灵敏,甚至可以听出色子的大小来。
要说习武天赋,杜开绝对是个天才,早在一年多前就练出了内劲。而且练出内劲后,闲暇之余,他也曾用色子来消磨时间,因此,要说猜色子的大小,他还是有那么一点自信的。
张屠户哪里知道这些,他只觉得杜开如佛祖附体,全身上下都闪烁着金光,他也如佛祖座下听经的信徒,听得如痴如醉,最后一挑大拇指,大赞道:“济痴小师父真乃高人也!”
二人挤进人群,来到骰子桌前。
杜开悄声给了句“且待小僧掐算天机”,便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的盯着庄家一次又一次的摇色子。实际上,他已经把内劲凝聚在耳朵上,正通过色子碰撞的声音猜测最后的点数,并一遍又一遍的与结果比对。
一句掐算天机,让杜开在张屠户心中的形象猛涨,变得更加高大,生猛异常。
张屠户自认为是一个大大的俗人,加上事关自己命运,再也不敢打扰杜开。不仅如此,为了防止别人扰乱了杜开的掐算,他还主动担起了贴身护法的责任,用自己那吨位惊人的庞大身躯,把周围的人挤得东倒西歪,为杜开在拥挤喧闹的人群中生生开辟出一小片净土来。
人群中,丁小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杜开,看得莫名其妙,心里一个劲儿的嘀咕着:“这小子在干什么,难道他真是和尚?”
可一个和尚跑到赌坊里对着色子念经干什么,感化赌客?超度赌鬼?你特么逗我么!
想起杜开之前的表现,丁小顺心中冷笑起来,装,继续装吧,老子倒要看看你究竟要玩什么猫腻!
很快,色子摇了十几局,杜开放下双手,悄声对张屠户说道:“咱们开始吧。”
总算好了吗!张屠户精神一振。
丁小顺也是一震,暗道:终于忍不住了么!
请到。
第四章 真信了()
招了招手,示意张屠户把耳朵凑过来,杜开声如蚊蚋:“等会儿小僧戳你一下,你就赌小,戳你两下,押大,懂不?”
张屠户眼睛一亮,郑重的点了点头。
商量好了,杜开把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腿上。
“叮当”“叮当”“叮叮当当”
庄家把色子摇得震天响。
杜开闭上眼睛,内劲灌注于双耳之上,仔细聆听。
“啪!”
色盅落在桌子上,杜开陡然睁眼,正要提示张屠户下注,冷不丁的看到不远处一张脸,吓得手一哆嗦。
就在隔着四五个人的地方,丁小顺拉着一张黄脸,眼睛眨也不眨的瞅着杜开,见杜开看过来,他伸出两只手指,戳了戳自己的眼睛,随后指向杜开,好像再说“放老实点,老子正盯着你呢”,随后眼睛微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真是阴魂不散啊!”杜开皱起了眉头,心里那个气啊,你一个看门的,跑进来盯着我干嘛,未免管得太宽了点。
两人正眉来眼去,互相放电,一张异乎寻常粗豪和肥胖的大脸突然出现在两人视线中间,张屠户歪着脑袋看着杜开,一脸的茫然,小声委屈的问道:“小佛爷,你刚刚说戳我一下,押小,戳两下押大,没告诉我戳三下是什么意思啊!”
“我怕你出错,先试试你的反应而已。”杜开随便找了个借口。
张屠户嘿嘿一笑,有点小得意:“我的反应还不错吧!”
“还行吧。行了,咱们看下一把。”杜开敷衍了一句。
张屠户乖乖的把头缩了回去,丁小顺那张阴郁的黄脸又露了出来。
杜开虽然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但肚子虚的感觉却要强烈得多,也更要命。好不容易进入赌坊,有希望赚点活命钱,他可不想就这么乖乖的放弃。
“靠内劲赢钱应该不算抽老千吧。”他自己安慰着自己,索性再也不看那张让人生厌的臭脸,目光落在庄家的色盅上,专注的听起了色子碰撞的脆响。
“啪!”随着色盅落桌,庄家大喊一声:“下注了各位!下注咯!”
杜开深吸一口气,淡定的戳了张屠户一下。还别说,别看张屠户胖得都快成肉山了,可他的肉却硬得可以,好像还蛮有肌肉的,并不是虚胖。
感受到杜开的指示,张屠户虎躯一震,看了看手中的十两银子,脸色一阵阴晴不定,最终牙一咬,小心的用粗大的手指捏出一两来,迟疑不定的放在了小的位置上。
事到临头,到了放银子的关键时刻,他居然对杜开又有点犯起疑心病来。
看来银子的魔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看着张屠户这么一个大块头表现出的那种畏畏缩缩的怂样,杜开心里那个气啊,老子冒着生命的危险,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帮你赢钱,你特么还这么不痛快,刚才的一大堆话算是白说了!哎,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很快,该下注的都下完了,只有张屠户的手还按在那一小块可怜的银子上。
庄家鄙夷的瞪着他,大叫道:“买定离手了!”
张屠户讪讪一笑,这才放下银子,抽回手来。
杜开有心骂他几句,终究还是忍住了,一个劲儿的掐着太阳穴,做着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不生气。
“大!”“大!”“大!”
“小!”“小!”“小!”
在一大堆人面目狰狞的咆哮声中,庄家淡定的打开色盅。
三个色子,三个点数:三,二,三。
小!
一片哀嚎与欢呼爆发出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赢了!”张屠户大叫一声,大手一抓,麻利的拿回二两银子。
赌大小的规则很简单,有三种情况可能发生:押中了,拿双倍赌注;输了,赌注赔给庄家;色子出现三个一样的点数,那就是豹子,大小通吃,庄家独赢。张屠户下了一两银子的注赌小,赢了,所以可以拿回二两银子,赚了一两。
看着张屠户手舞足蹈的样子,杜开再也保持不住得道小神僧的形象,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的哼哼道:“刚才一下子下这么大,你可真是信任小僧啊。哎,我佛慈悲,奈何世人皆痴,总是执迷不悟。”
张屠户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讽刺意味,深感羞耻,不由老脸一红,眼珠微转,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以前输得太狠,已经是输怕了。还有,说出来不怕小佛爷您笑话,就我带来的这十两银子,还是偷的我老婆的嫁妆钱呢。”
我靠,真的假的,有够无耻的!
杜开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来,感觉自己深深的败给了他。
张屠户见状,赶紧亡羊补牢道:“小佛爷一心救我,我却不够争气,都是我的错。不过您放心,下次我一定多下!”
杜开没有说话,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现在既然装成一心救人的和尚,那就不可能再直接参赌了,如此一来,他便只能把希望放在张屠户身上,可张屠户这人似乎有点不靠谱,如果赢完钱他拍拍屁股走人,一推二六五,自己怎么办,喝西北风去啊!
不行,这事还得先说清楚才好。
想到这里,杜开也不急着继续听色子了,招手示意让张屠户再把耳朵凑过来,道:“你也看到了,小僧可以帮你赢钱转运,但这样一来,哪怕是为了救人,小僧也是等同于犯了赌戒,大大的对不住诸天佛祖和菩萨,事后必须要多多念经,多多烧香,以求赎罪。念经倒是没问题,可小僧身无长物,这香火钱……”
张屠户闻琴声而知雅意,立刻肃容打起了保证:“小佛爷您之所以破戒,完全是为了救我,我怎能让大师因此遭佛祖怪罪,您放心,我张屠户敢对佛祖发誓,待会儿赢的钱,我一半都交给您,绝不会让您缺了香火钱!”
“额米豆腐,我佛慈悲,传我救人之法,可若有人敢恩将仇报,期满佛祖,小僧必要让他见识一下佛祖怒目金刚的一面!”
杜开看似喃喃自语,实际却是特意说给张屠户听,这叫什么来着,对,恩威并济。
说完,他偷眼一瞧,见张屠户不敢再说话,满脸诚惶诚恐的样子,不由暗自得意一笑,看来这钱跑不了了。
两人一阵耳语,错过了一次下注的机会,庄家已经再次摇起了色盅。
色盅摇定,杜开果断地戳了张屠户两下。
有了上次的教训,张屠户赌得大了一些,拿出五两银子押了大。
盅开,果然是大!
一下子赢了五两银子!
张屠户大喜,再看向杜开的眼神,已经是满满的震惊,信服,和崇拜。
一次可能是偶然,两次押对的几率可就小了许多。
尼玛,真是佛祖转世,下来救人啊?!
“看来我以前的确是霉运当头,扫把星高照!如果不是碰到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和尚,说不好真要落个家破人亡呢!弥了个陀佛的,看来我以后杀猪得温柔点了!”
张屠户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同时,不远处的丁小顺也是一阵惊疑不定。这些天听说张屠户一直在输,一把都没赢过,每次下赌,最多也不过几十文钱,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上来就连赢两把!赌注从一两到五两,一次比一次大,他转运了?还是自信会赢?会不会是那小贼秃在搞鬼?
丁小顺不信神佛,满脑子的阴谋论,下意识的否定了前者,认为很可能是杜开在耍花招,帮张屠户抽老千。
可这样一来,他就更迷惑了,自己一直在盯着那边看,没见他们搞什么小动作啊。
再看看吧!
丁小顺深吸一口气,眼睛瞪得溜圆,拼命的看着杜开和张屠户二人。
那边,杜开笑眯眯的看着丁小顺,两人又一次开始彼此放电,开始了无声的交流。
丁小顺:小子,别耍花样,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杜开嘴角微微上扬:哥们,咱是争当赢钱,你管得着吗?
放电中,庄家一如既往的干着本职工作。
色子摇定。
下赌注。
这一次,在杜开“恶疾还需猛药医”的提醒下,张屠户干脆把所有银子都押了上去,共计十六两银子。
买定离手。
盅开。
又赢了!
加上老婆本,张屠户的赌资已经达到了三十二两!
丁小顺打了个激灵,终于从与杜开的互相放电中败下阵来,看了看捧着一大把银子眉开眼笑的张屠户,又看了看正对他挑眉挑衅的杜开,他果断扭头,转身就走。
不对劲!
不可能!
有猫腻!
“那小贼秃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定然是他在捣鬼,可惜我看不出来。不过老板对我不薄,我不能因为看不出来就让人坏了大发赌场的规矩!去找洪爷,洪爷一定能看出些什么!”
想到这里,丁小顺果断做了些布置,然后脚下生风,一溜烟的往楼上跑去。
他这连番动作,一一被杜开看在眼里。
见丁小顺拉了个伙计过来,对伙计说了些什么,那伙计立刻取代丁小顺的位置,开始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这边看,随后丁小顺扭头就走,听着“咚”“咚”“咚”直奔楼上而去的急促脚步声,杜开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那牲口不会看出了什么吧!
我做得这么隐蔽,应该不会啊。
那他这是干什么,去找高手?
杜开心里七上八下。他不知道丁小顺是否看到了什么破绽,也不清楚对方上楼的意图。按说用内劲赌大小赢钱的手段不太可能被人看破,但他才穿越到这里两天,这个世界对他来说还陌生得很,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