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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城头上,已然聚齐了禹城的主要人物,看到众人都来到了城头上,刘胡略作轻松道:“再有一日夜,城主就会赶回来了,估计今日‘山贼’们也会倾力来攻了!”
“是啊!只要守住了今日,便就守住了禹城!只是我们能坚持到阿峰回来么?!”身后的刘延栋接话道,
刘胡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说道:“守不住禹城,我们便失去了一切,所以拼了性命,也不能让山贼踏进禹城一步!”
潘庆云低沉道:“然也!”
众人都各司其职,下去安排了,刘彦雄、乌兰却还没有离去,呆在刘胡身后,久久无言。
沉默了片刻,乌兰才缓缓道:“这一仗,恐怕伤亡会很大!我们能坚持住么?”
刘胡调转身,盯着乌兰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刘家堡自建立起,便是我们要用性命守护的地方,阿峰敢把刘家堡交给我守护,我就要还阿峰一个完整的刘家堡!”
乌兰略带些歉意道:“胡子,对不起啊!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禹城对阿峰来说,太重要了,失不得啊!”
刘彦雄接过话,豪气云干道:“放心了!弟兄们用性命做保,定不会让‘山贼’踏进禹城一步!”
作为刘家堡的中坚一代,他们三个相互鼓励着,互相用性命担保着!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他们内心无比坚信,能坚持过今日!
……
战争前的等待,无疑是煎熬的,作为被动守城的一方,禹城早已做好了山贼攻城的种种准备,然而刘胡却又被经验老道的冯道,摆了一道!
“山贼”并没有和他们想象的那样,清晨过后,便大举来攻,就在禹城做好准备的那刻,“山贼”营中,依旧在修整,冯道却深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战场至理!
就这样在秋日高照下,双方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个时辰,刘胡显然也意识到了,“山贼”在有意消耗城头上军士们的精力,在城池不断的巡视着,或安慰军士,或给军士们打气,到是挽回了一些精气神。
已近巳时,“山贼”营中鼓号声响起,只见修整了半日的“山贼”又整齐的列队而来,依旧如昨日那般,盾阵在前,弩阵在后,而投石车,却增加到了百部。
或许是经历了昨天的战斗,让这些“山贼”更加重视禹城的战斗力,他们的盾阵却更加严密,弩阵所处之地,更靠后些,唯一能让刘胡放下心来的是,没看到敌阵中有昨日的火炮之类的武器。
“嗖嗖嗖!”
石弹破空的声音响起,“山贼”的投石车,开始发飙!
一场血战正式的拉开了帷幕!
百步投石车,整齐发射的石弹,让禹城上空为之一暗,禹城的城墙开始震动了起来,好在禹城的城墙建设的坚固,并没有被石弹砸出缺口,但总有些倒霉的军士,被石弹命中,被砸成肉泥。
城头上的昨日赶制的投石车,也已发威,虽数量要少于城下山贼,但居高临下的发射,威力也不可小觑,轻易的撕开“山贼”的盾阵,开通血色的通道。
凶悍的“山贼”显然是见惯了如此血腥的阵仗,依旧冷漠的重新列阵,再度前进。
随着“山贼”越发的接近城池,双方的弩箭、长弓,也加入了战斗,伤亡也直线的上升起来。
“咻咻咻!”
“啾啾啾!”
长弓箭矢和弩箭的破空声再度响起,闷雷般的声音,响彻整个战场,然而人数,战力占绝对优势的“山贼”还是冲上了城头,或许此刻,双方才算是正真的陷入了血战中。
刘胡的骁勇再一次的发挥了重大的作用,一杆钢枪杀出威风,枪枪致命,腾挪间不知有多少山贼被他逼下城去。
城墙上的角楼、禹城军士们的三棱长枪、三棱标枪,再一次的立功,从云梯上攀爬而来的精悍“山贼”多数死于角楼里的弓手手中。
然而激战连个时辰后,没有箭矢的长弓手们,也只能持刀枪,加入了残酷的守城战中。此时,禹城军士战死又近三百之余,伤者高达五百之余,加之昨日的伤亡,近乎伤亡了一般的军士。
而城下的冯道却也并不好过,昨日的大战,就伤亡损失了千余军士,然而今日,禹城军士悍不畏死的战斗,又让他损失千余,倘若再打不下禹城,他自己恐怕都无法与孟方立交代,即便是现在,他也在考虑着,如何能再降低伤亡的情况下,攻下禹城。
而攻城战打到现在的情况,已然到了可以停下来,修整一番的时候了,冯道虽然不甘心,也只能暂时的撤下了部众,禹城上的军士,终于能缓一口气了。
侥幸活下来的双方军士,都沉默的在自我修整着,刘彦雄重伤退出战斗,刘胡虽在白娜仁、乌兰的箭矢保护下,没有受到太大伤害,但是也有些力疲了,从战场上退却出来的刘胡和冯道一样,在思索着,如何能避免伤亡过大。
此时的冯道显然意识到,仅凭麾下的五千军士,要攻下禹城,所花费的代价,并不是他能所决定的,于是乎,便派出哨探,寻找在临漳城附近,孟方立的帮助!
站在阵前,看着血色的禹城城墙,冯道自己心里感慨着,仅是半年,禹城便不是昭义军可以拿捏的了,而现今刘峰却是范阳节度使,或许除却此番机会,他们将失去再与刘峰较量的机会。
刘胡却不管城下的冯道的动作,匠作坊全力开工,刚刚制出的箭矢,再一次的运上城头,而潘庆云整训好的民壮,也加入了守城战中,他们要坚守到刘峰回援,这是禹城内每一个守城人内心的坚定。
第一百零六章 遭伏()
夜色终于再次降临,笼罩着整个禹城。
冯道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无法承受巨大的伤亡,孟方立也无法承受这么大的伤亡,而在他撤下攻城的部众后,就是变相的决定了,在孟方立未到达之前,不再攻城。如此的暂停,却也给了禹城一个极大的舒缓的机会,也让昭义军错失了最佳的攻城机会。
而当孟方立匆匆赶来时,昭义军的哨探却也获知了刘峰在北地联合河东军大胜的消息。
禹城下,昭义军大帐内。
“不可能,全是胡扯!你怎敢谎报军情,那可是六万人马,即便是有河东军相助,他刘峰小儿怎能短短几日的时间,就打退契丹大军!”孟方立咆哮道,
他自然是不信的,虽说河东军一部骁勇善战,郭威也声名显赫,刘峰也算是个新起之秀,在他心中,也只是比昭义军钱粮丰裕些,军丁精悍些。可契丹狼骑的厉害,孟方立却是相当知晓,他之所以久久不愿倾尽大军占领磁州,也是对契丹狼骑的忌惮。
在孟方立看来,契丹的狼骑要比河东军等,可怕的多。
帐下的冯道缓声道:“却也有可能,据属下所知,近年来,契丹人内争不断,兵力疲惫,此番南下又只是南京析津府耶律吼一部,河东大军,以刘峰为诱饵,伏兵契丹大军,耶律吼狂妄自大,或许会中了郭威、刘峰的圈套!”
孟方立闻言不由沉思起来,冯道有理有据的分析,让他不得不仔细思量,他不得不承认,有些小觑了刘峰,思索了片刻,缓声道:“如此一来,我们当如何?!”
冯道低头踱了几步,忽然转身击节道:“大人,眼下却正是一个除掉刘峰的机会!”
“嗯?!何来此言?!”孟方立道
冯道并不着急劝说,而是冷静的缓慢分析道:“磁州共用兵两万余,几乎全被刘峰抽调至北地,与契丹作战,据哨探报,三日前,刘峰等人才结束了与契丹之战,不过料想磁州一部伤亡不轻,湖城一地距禹城五百里之遥,倘若刘峰风闻禹城有失的消息,岂不飞返回援?”
孟方立颔首道:“定会遣兵来救!”
冯道不屑说道:“奔袭五百里之远,他刘峰麾下将士,是铁打的么?”微微顿了顿,冯道冷声道:“只要刘峰敢奔袭回援,必定经邢州、武安城、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与此路埋伏,定能一举拿下他!到时,磁州群龙无首,一切便也由我们决断了!”
孟方立沉默不语,思索了片刻,加重了语气,沉声说道:“此战马虎不得!你可有把握?”
冯道心里有些鄙夷孟方立无决断之力,但仍信誓旦旦道:“八成的把握,刘峰回率轻骑回援!”
孟方立用力一挥拳头,狠声道:“那便如你所言,如此办了!”
……
此刻已行军至邢州的刘峰,并不知道他已经被人打了主意,或许是连续的胜利让刘峰有些小觑了天下英雄,或许是战胜强大的契丹大军后,便不再把昭义军放在眼中。
在邢州修整了片刻后,便继续连夜行军,冯道确实猜测的非常准确,刘峰无法坐视禹城失守,禹城是他的根,是他一切的基础,倘若禹城失守,给他带来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所以刘峰宁愿不要收复失地的功劳,也要快马加鞭的返回禹城。
急行军的磁州战骑,甚至等不及哨骑的探路,便莽撞的向禹城一路疾行而来,乌泽等人虽有心劝说,但看着刘峰那沉稳的脸上,罕有的显现出焦急的神态,一众军将便都埋头赶路。
兵距禹城四十里处,刘峰终于放慢了脚步,全军下马歇息。
禹城中,一夜的安宁,让禹城的军士,缓慢的放下心来,他们都在等待在大军返回,给“山贼”们强有力的一击。
刘胡终究不是曾誉那种沙场老将,虽说“山贼”一夜未攻,让他有些纳闷,但他的嗅觉终究没那么灵敏,此刻禹城下的“山贼”早已撤走大半!徒留不到千余军士,和裹挟来的乡民们,在营地中。
刘峰在全军修整时,早已派出的哨骑,却迟迟未回返,心神有些不定,此刻,他有些意识到自己莽撞了!然而来不及思索,便隐隐听到喊杀声在荒野间、山林间响起。
刘峰顿时大吃一惊,自己的回援却是昭义军算计中的事情,而在此设伏,几乎算计到了自己奔袭回援的路程、休息时间等等。
古人诚不可欺!刘峰在心里告诫自己。
“集结!集结!”刘峰厉声吼道,他知道为今之计,便只有径直冲向禹城,管他几路伏兵,尽管一路杀将出去便是,这也是与契丹几仗下来,刘峰打出来的心气。
正在修整的骑士,闻听号令后,紧张有序的整理马匹、武器,列队待命。
而当无数化妆成“山贼”的昭义军突然出现,战骑们不禁有些骚乱起来。
“嗷呜!”
刘峰仰天长啸,不屑道:“莫要慌乱,随我杀将出去便是!狼骑也都被我们全歼了,何况是些不入流的山贼!”
“哈哈!”战骑们豪爽的笑道,神情也放松了下来,好整以暇的整理着装备,似乎无视了奔袭来的“山贼”。
看到被围住的战骑们,丝毫没有混乱,好整以暇的做着准备,远处的孟方立、冯道不禁心头骇然,这些真是疲兵吗?如此从容、如此镇定,看不到一丝被围的胆怯,倒像是他们这些“山贼”无法带来太多困难。
看着刘峰和麾下军士,不知是胆大妄为,还是确有实力,孟方立和冯道也被刘峰的这一番举动激发了怒气,随之令旗挥动,“山贼”大军迅速压上。
此刻刘峰与麾下军士也已整装完毕,看着围上来的“山贼”,刘峰轻蔑的一笑,拉下面甲,策马冲在了最前锋,身后的战骑极为默契的组成了锋矢阵,这些都是用生命换来的经验。在从狮城至湖城北一路与狼骑的纠缠中,这些战骑的成长是极为迅速的。
他们在数万契丹大军中,冲出了上百里,现在被不到万余的“山贼”围住,这些对他们来说,有些不是大场面了,他们相信只要跟着将军身后,便能冲出去。
骑在马匹上飞奔的刘峰,看到前方黑压压的“山贼”,持着长枪、铁盾,呐喊着,严阵以待,他的嘴角绽起一丝邪邪的微笑,虽然他带着面甲,但身旁的扎雄、乌泽,都已知道,此刻的刘峰已怒火中烧了!
“嗤!”
宝刀出鞘,刘峰长啸一声,犹如群狼中的狼王,带领着一群獠牙毕露,利爪尽出的野狼,突进了“山贼”的羊群中。
第一百零七章 反杀()
在看到“山贼”的那一刻,刘峰彻底的放下心来,他知道禹城没有被攻破,只要禹城安全,他便有足够的信心与“山贼”周旋,而他虽然陷入了“山贼”的合围,即便是疲惫之军,他也有信心率军突出去。
不过刘峰在心中也警惕了起来,虽然合围的“山贼”有七千余,三千骑兵,四千步卒,并不太多,但倘若他这两千战骑,陷入了与步卒的纠缠中,他真有可能今日遭逢打败,麾下军士,奔袭一日夜,早已疲惫不堪,所以尽早突将出去,才是上策。
孟方立没有和刘峰打照面,但他们都互相知道,对方的身份,刘峰也不愿挑明对方的身份,只是把他们当做“山贼”来对待,这样一来,麾下的军士们也没有什么顾忌。
看着前方的盾阵,枪林。
百步!
五十步!
“枪!”
刘峰厉声吼道,有着三棱标枪破阵, 这也是刘峰逢阵必破,无往而不利的原因。
“嗖嗖嗖!”
在孟方立和冯道惊疑之际,锐利的尖啸声,划破长空,标枪自战骑们手中飞出,划过一道美丽的死亡弧线,飞至“山贼”阵中。
“噗噗噗!”
标枪破入身体的声音,不断传来,不管是否持盾,不论是否着甲,从天而降的标枪,都将轻易破开一切阻挠,带走性命。
五十步始,连掷三柄标枪, 三千“山贼”的阻拦阵地,变的残破不堪。
然而,刘峰所率的战骑的攻击才刚刚开始。
“杀!”
刘峰绰刀在手,左撩右劈,冲进了残破的“山贼”阵地,近一个月来的战场厮杀,让刘峰的武艺又有所精进,挥舞着特制羌刀,忽东忽西,忽轻忽重,将围上来的“山贼”砍翻在地。
刘峰身后的两千战骑,也不是好相与的,挥舞着锋利的羌刀,更随着刘峰,奋勇前进。
兵器的撞击声,刀枪入体声,军士们的厮杀呐喊声,受伤的哀嚎声,交织成一片,可谓是战场上的交响曲,只不过这样的交响曲,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了。
刘峰在厮杀中不喜欢厉吼,但是他在战场上带个敌人的感觉,却更为可怕,因为那份冷漠,对生命的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长刀所向,两千战骑犁开了“山贼”的战阵,杀个通透,看着战骑阵后,“山贼”追赶而来的烟尘,刘峰森然一笑,并没有策马而走,却又调转马头,直冲“山贼”骑兵阵地而来。
这到并不是刘峰狂妄,刘峰知道,如果不把“山贼”的骑兵打散,他还是走不脱,毕竟他的战马早已力疲,不耐远奔,只有先下手为强,不能留给敌人一点反击的机会。
跟随在刘峰身后的乌泽,是最懂刘峰心意的人,一挥手,两骑战骑,一分为二,刘峰自领一营,乌泽独领一营,化成两道弧线,直奔阵后的“山贼”骑兵而去。
“山贼”阵中,孟方立看刘峰轻易破阵而去,脸色早已大变,满腔的怒火欲待喷发,却又见刘峰调转马头径直向他的骑阵而来,眸子里的精芒一闪,向身旁的冯道,厉声道:“迅速集结部族,待我纠缠住他,你便率军围上!”
冯道也被刘峰的狂妄有所惊倒,急忙道:“大人放心,只要缠住刘峰战骑三刻,我便能率军围住他!”但他心里还有一言未讲,倘若缠不住三刻,你便送命了。
“杀!”
孟方立也是沙场悍将,点起三千骑兵,无所畏惧的向刘峰这一路,席卷而来。
目睹了“山贼”的动向,刘峰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实则是,他最怕对方调头就跑,不给他一战而下的机会,那样的话,他就伤脑筋了。
千余骑战骑,跟随在刘峰身后,静默的前行,死气阴沉的在战场上蔓延。
刘峰从马鞍前的标囊中取出一支标枪,握于右手,冰凉的标枪让他心头一阵清明,但也阻挡不住,那股嗜杀的恶火。
“嗖!”
刘峰腰腹用力,又借助马力,三棱标枪尖啸着飞出,又是一道死亡弧线,直往汹涌而来的“山贼”骑阵中去。
刘峰的标枪便是信号!
“嗖嗖嗖!”
沉闷的破空声响起, 千余支标枪破空而起,在空中组成一片枪阵,恶狠狠的飞落下来,带走一片活生生的生命,给这些生命留下了“遗憾”。
“啊……”
“山贼”惨叫声中,刘峰已策马冲进阵里,在那一片标枪阵中存活的“山贼”,还在楞声中,便被削去头颅,好在双方都没有让马匹速度达到最快的冲锋,说是撞在了一起,倒不如说,两队骑阵“相遇”在了一起。
只不过这样的“相遇”,让“山贼”掉了好大一块肉,“山贼”们虽悍不畏死,但奈何磁州的战骑,要比他们手段高超了许多。
一个交锋而过,打了个对穿,各有伤亡,不用查探,“山贼”与“战骑”的战损比达到三比一。然而这并没有结束,从另一个方向包抄而来乌泽一营,紧随着“山贼”骑阵后,掩杀而去。
不待山贼转过身来,乌泽便兜着“山贼”的屁股掩杀了上去!
“嗷呜!呜!”
乌泽不像刘峰一样,在战场上,很少凄厉的怒吼,随着他的怒吼,身后的战骑,也是一阵狼嚎。
不远处,冯道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异常的震惊,三千骑兵,就如此简单的被千余战骑追着打,毫无还手之力。
眼见孟方立无法缠住刘峰的战骑,冯道顿生他念,此刻不撤更待何时,倘若孟方立的三千骑兵被彻底打散,余下的几前步卒,便将全军覆没,至于还在于磁州战骑纠缠的孟方立,谁管他是那个,保命要紧。
正待冯道撤退时,刘峰便率他那一营战骑,又向”山贼“步卒掩杀过来,趁你病要你命,刘峰此刻也已杀红了眼,不再考虑麾下战骑的体力等等,只是要一举拿下这些可恶的“山贼”。
冯道率军奔行间,却骤然闻听马蹄声轰鸣,一回首,却见刘峰所率一营战骑直奔他的步卒而来,大惊失色,麾下的“山贼”步卒也被刘峰凶悍的战骑,惊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