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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傻嘛。”清酒安逸地在她怀里蹭了一下,道:“多半是了,那个东西是离成熟越来越近,这极阴之地的阴气才会越来越不稳定。你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抵御阴气的,你是没关系,可这个小子的身体受不了阴气的侵蚀。”
“抵御阴气……”
时眠皱眉,抓着脑袋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有什么抵御阴气的东西。
她想问问容小六呢,又不好解释自己怎么知道这附近有阴气,只好纠结着,脚步都慢了下来。
“时老板,您怎么了?”容小六奇怪地转头看她。
“啊……没什么。”时眠笑了笑,突然,脑袋里灵光一现,想起了某个一直被遗忘,存在感很低的家伙。
“龙日天?你不是能化怨吗,那这阴气,也可以驱散吗?”
“……阿眠呐。”龙日天在灵兽袋里的光杆儿抖了抖,声音无比忐忑:“你就饶了我吧,我哪能有那个本事。”
“可你连怨气都能化掉,为什么没那么凶悍的阴气却不行?”时眠撇嘴。
“不是一个性质啊,怨气是怨气,阴气是阴气,阴气是天地自然所生,又不像怨气那样有因果在其中,我怎么能化?”龙日天无奈道。
“……反正我不管。”时眠将他从乾坤袋里掏出来,威胁地抓住了树枝中间,他人脸所在的那个地方,道:“我们好歹也有平等契约在,我帮你找身体,你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龙日天想说自己教了她法术,但想想自己那个水平,又实在不好意思说,只好咕咕哝哝道:“好吧好吧,反正人面树也可以消化阴气,我只能将靠近他身边的阴气都吸收掉,没办法保证他自己没事儿哦。”
“那就行了。”时眠满意地松开手。
“小六,你过来。”她朝容小六招招手。
“怎么了?”容小六摸不着头脑地回头看她,还是两下跑了过来。
“嘿!”
时眠趁他没注意,直接将手伸过去,把龙日天往他背后一插。
“咦?什么什么?”容小六有点不知所措地抓挠着背,却什么都抓不到。
“没事儿。”时眠笑眯眯地拍了拍手道:“你感觉一下,现在是不是没刚才那么冷了?”
“嗯……?”
容小六茫然地看看她,依言感受了一下,随即便睁大了眼睛道:“还真是!和平日里这里的温度差不多了,时老板,你怎么做到的?”
“这你就别管了。”时眠摆摆手道:“赶紧的,既然你不冷了,咱们就快点走吧。”
“好嘞。”
容小六身形灵活地在森林里窜着,时眠在后面辛苦的跟,心里只暗想着,等入了外门,一定要先找一门身法来学一学才是。
“快到了!”容小六突然步伐慢了下来,指指前头对时眠说:“就是那里了。”
时眠抬头看过去,只见到前面一片小泉,隐藏在丛丛叠叠的草木之后,它背靠一处小坡,坡上葳蕤茂盛的树枝垂展下来,几乎将整个泉都遮了个严实,若不是刻意翻开承重的“头帘”进去,恐怕都没有人会注意到这处小泉。
“这就是第二个地方?”
“没错,我也是突然想起来这处地方的,本来按说的,这么大一处泉,应该是会吸引不少野兽灵兽的过来饮水,可我却从来没有见到过有任何生物靠近这处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时眠翻开这将此处泉遮的严严实实的树藤,拿着夜光石走了进去。
“……咦?”
一只通身翠绿,拥有着有如最迷人耀目的翡翠一般躯体的蜂,不知从何处出现,突然落在了时眠肩上。
“是翡心。”清酒声音有些兴奋道。
时眠捏起来这只漂亮的像是人族雕刻的翡翠玉件一般的翡心,仔细打量了一下。
“死了。”
她想起来什么,又回身,将刚才穿过的那片树藤又抖了抖。
这不都不知道,一抖吓一跳。连续十几只翡心又从树藤中陆陆续续掉下来,有如夜空中一点一点的星辰一般,在这一点阳光都见不到的地方,尤显美丽。
“都死了。”
时眠将这十几只翡心摊在手掌里,蹙眉道。
“哎呀,就是这个灵蜂!”容小六此时也狼狈的从树藤中穿了过来,一眼就被时眠手中散着绿色光晕的翡心吸引了过去。
“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他抓了抓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地冲时眠笑了笑:“抱歉,时老板,我不知道这灵蜂会出没这附近,有灵虫聚集,大概就不符合条件了?下一处地方也不……”
“不。”时眠打断了他,突然两眼抬起,直直瞅向容小六:“就是这里了!”
“……”
容小六被她眼神灼得一滞,然后移开了视线。
“这、这样啊,那您……还要我跟着吗?”
容小六一只懂得,不能多问客人的事情,所以时眠一路上种种要求和奇怪的举动,他压根都没敢多想,如今时眠看来是找到了目的地,想来要自己办事,就用不着他了。
“不用了。”时眠歪头想了想,感激地对他笑了笑:“辛苦你了。”
“没事。”容小六憨笑道:“剩下还需要付两块灵石,您看是现在付吗?”
“现在吧。”时眠从乾坤袋里掏出来两块灵石递给他,正想一道别呢,脸上的笑容却突然僵了下来,然后是边青,最后……生生变成了一副死人脸。
“我觉得,你可
能走不了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逃入藤下泉()
“……”
容小六被她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弄得一怔,不由抬头起来看她,这一看,可不得了了。
“……”
“这个这个这个,时……时老板?”
“呵、呵呵。”时眠勉强苦笑了一下:“这还真得对你说抱歉了。”
“嗡嗡……”
“嗡嗡……”
时眠四肢僵硬,勉强将脑袋一点一点往背后挪去,那嗡嗡声愈见大了。
她双眸呆滞地看着眼前几乎将整个藤下泉给照亮的、密密麻麻数无尽数的翡心,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
“逃!!”
当机立断,时眠扯着容小六就疯狂地往树藤外头冲去,然而这才一动,刚才只是看着她的数万翡心,就像被激怒了似的,一窝蜂上来,疯了似的围堵。
“啊啊啊!”
时眠一边跑一边洒泪,只感叹自己的倒霉。
她手忙脚乱的,一会一个火球术,一会一个金斩术,明明都砸中了那些蜂,却发现这些法术好像对他们作用不大,来一个压根没办法消灭多少,反倒是时眠体内的灵力,被消耗的眨眼就没了大半。
“没用的!翡心可不是一般灵兽,他们乃是食阴气而长大,除了阳气,一般的法术根本没法伤到他们!”清酒一边挥着翅膀驱赶自己身上的翡心,一边拔高了声音道。
“你还说呢!清酒你可是妖族,修为比我高多了,快想想办法把这些玩意儿弄走啊!”时眠吼道。
“我有什么办法。”清酒也是欲哭无泪:“我虽然是妖族,可是现在实力才只相当于你们的筑基期,这么多的翡心围攻,就是结丹期来也棘手,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啊那你平时耍什么威风!我还以为你有结丹期了呢!”
就这一人一鸡拌嘴的功夫,无处不在的翡心就已经将时眠给包围了,可谓是避无可避。
时眠将全部灵力都拿给容小六做了护体灵气罩,自己全拿肉身抗,可这还没一会儿呢,她那点子微薄的身体能力就已经快要消失不见,一个又一个的黑色印记在她身上出现,时眠只觉得一股扎心的寒冷通过那些黑色印记刺进了骨子,懂得她睫毛都快要结冰。
“对了!冥火!”
她哆哆嗦嗦掏出一枚冥火种引燃,直直丢进了蜂群中,却看到差点叫她心肝都挤碎的一幕。
那些翡心,居然像看到了什么好东西似的,团团围绕上去,互相争抢着冥火种,没多久,那刚才还森森燃烧的冥火,就被瓜分殆尽!
“你是不是傻!?冥火说到底乃是阴气为底的,你这是在扔补品啊!”清酒骂道。
时眠也是差点肠子都悔青,她看了看周围这些翡心,再看看被她护着的容小六,明白自己是不可能从正面出去了。
“算了,逃命要紧!”她狠了狠心,一咬牙,干脆多拿了两个火种出来引燃,拼尽全力扔出去,趁着翡心们一拥而上抢夺时,露出了一个缺口,才连滚带爬冲了出去。
那缺口正好对着藤下泉,时眠慌不择路地跑进去,看到泉水,便心生一计。
正常的蜂都怕水,你翡心再怎么特立独行再怎么美成一朵不一样的烟火,这点基本特性总还是带着的吧?
她拖着容小六,完全不顾身后察觉到她意图,再次扑上来的群蜂,直直跳进了那黑乎乎、看不见深浅的泉水中——
刺骨的寒,几乎瞬间就将时眠给冻住,头发都冻成了冰坨子,她心跳一滞,一下子什么也顾不上了,连容小六身上的护体灵气罩也瞬间失效。
不过那些蜂看来的确是不喜水,在水面上气急败坏的瞎胡乱转,就是没办法下来拿她怎么样,叫她得意的,扳回一局似的,僵硬着脸,硬撤出个嘲讽的微笑来。
时眠迷迷蒙蒙的,唯独觉得对不起容小六,他被自己拖来这种危险地方就不说了,还因为她的任性惹上翡心,从而被拉下了水,他修为那么低,此番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二人在这深不见底的池子中一直沉、一直沉,时眠搂着怀中的清酒,眼看着自己离水面越来越远,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她看不见,她以为凶多吉少的容小六,在黑沉沉的水中,倏地睁开了双眼,那之中一片清明。
容小六衣衫散乱,因为水的浸泡,衣衫也变得透明,他纤瘦的背上那奇怪的刺青,也透过衣衫而清晰可见。
突然,那刺青动了动,随后一股金光乍现,轻柔又温暖地包裹住了他全身,若有人能看到此时的他,恐怕要感叹,好一个被阳光眷宠的少年人了。
容小六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没有问题,这才在这重重的、一点流动性都没有的水中艰难地游动了一下。
他双手朝时眠伸去,直到抓住了她,才安心闭上眼睛,两人一鸡一起,沉入看不见底的深渊里去。
而就在同时,一处狭小的密室里,一个正盘坐着的中年人猛然睁开了眼睛,眸色深沉。
就在他所盘坐的蒲团背后,一座几乎占了整个密室的玉床,浑身散发着让人看着就抖的浓浓寒气,静静座在那里。
中年人蹙眉,看向不知道通往哪里的远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怎的今日这么吵?
他想了想,大抵是那东西快要成熟了,引得一些小玩意儿过来了罢。
从长期维持的盘坐姿势站起来,中年人全身一阵噼里啪啦的响,他拉了拉筋骨,才回头看向那玉床之上躺着的人儿。
“放心吧,任何人,都没办法抢走属于你的东西。”他默默道:“这是属于你的,所以,快些醒来吧。”
玉床上慢慢蜿蜒的寒气,盖住了上面那小人儿的面庞,只能看到她纤细的手腕微动,像是在回应这中年人一般。
“罢了。”
中年人心里一犹豫,刚要盘坐下来的身体,又站了起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去看看吧。”
言罢,他便在玉床上结了几个法印,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打开那密室的门,一闪身出去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原因()
♂
时眠晕的并不安稳,昏昏沉沉,时梦时醒。
她不耐烦这么一直烦扰的睡,便想醒过来,站起来,却怎么也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就像凡间老百姓爱说的鬼压床那样,她明明感觉自己已经醒了,没一会儿,却又发现刚才只是个梦。
“……”
“噗!”
终于,当时眠放弃挣扎时,却突然被满脸的鸡毛糊住,生生让她感觉到了实感,以这小动静为契机,才算是醒过来了。
时眠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呆滞的眼神第一时间望到的,就是那个妖艳贱货一般闪瞎人眼的鸡屁股。
“……”
“清酒大人,请你一定不要放屁。”
“……”
时眠又被糊了一脸。
“呼……刚才真是难受死了,敢情是清酒大人您压在我身上呐,咱还以为是鬼压床呢。”
时眠抓着乱糟糟的头发,长吐出一口浊气。
“没出息的家伙,这么久都醒不过来。”清酒两个鼻孔一抖,喷出来一口白气。
“还说呢,还不是之前被那些蜂给叮的?我说清酒大人,你一定得多分咱两个蜂巢才对得起……对得起……”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往自己身上移去,却突然傻了。
“咦?”时眠抓了抓破破烂烂的衣服,懵然道:“之前那些伤呢?怎么不见了?啊,而且我一点也不冷……怎么回事?”
“嗤。”
清酒翻翻鸡眼,抬起一根翅羽朝一个方向指了指,时眠眼神随之看去。
只见这里是一处黑漆漆的溶洞,到处都是浓浓的阴气,把这溶洞遮得若隐若现,看不太真切,也不晓得到底有多大。
溶洞的地面上,坑坑洼洼凹凸不平,不少积水盛在里边,整个溶洞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这之中,唯有一处是干爽舒适的,那就是时眠所躺的这个台子,因为比地面高出一层,才没有积水。
另有一处看上去比这里还要温暖的,却是一个正弯腰付在地上忙忙碌碌的人。
“容小六?”时眠诧异地挑了挑眉头:“你没死啊。”
“……”容小六无奈地转头过来道:“时老板,您怎么张口闭口就是人死不死啊,哪儿那么容易死。”
“好吧好吧。”时眠看着他的脸,捏着下巴打量个没完。
“我说,你这是要成佛了还是咋滴,怎么全身都冒着圣光啊?”
“……所以说,时老板,您不要乱说话呀。”容小六一张清秀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红晕来。
“这只是护体罡罩而已,什么圣光。”他摊了摊手,让身上那层闪瞎人眼的金色光芒更完整的显现出来。
“罡罩……什么呀,我还担心你撑不住这里的冷呢。”时眠放松地抓了抓脑袋,还好,没波及到容小六就好,免得她又欠人家一笔因果。
“您撑不住我也不会撑不住啊。”容小六忍不住瘪了瘪嘴:“您还不知道吧,还是小六我将您身上的伤给治好的呢。”
时眠看他那骄傲扬颌的样子不像作伪,不由得挑眉,看向清酒。
“的确是。”清酒挑了挑那鸡爪,两只指甲互相一撮:“所以才说你没用,还要人家一个练气一层来救。”
“……切。”
时眠不服气地撇嘴,向容小六问道:“你怎么会治伤的?还是阴气所致的伤口。”
“其实……”容小六也没扭捏隐瞒,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其实,我们家正好有一些医修的传承,我也从小受之熏陶,所以才懂一些。至于阴气这些,虽然偏门,懂得人较少,但一旦了解了内里的道道,反倒是比别的伤要好治一些,这不。”
容小六指了指自己刚才趴伏着忙碌的地方,那是一处溶洞的拐角,不少看上去只是黑了一点的杂草生在那里,乱七八糟,看上去阴冷的没精神。
“这就是您那伤口化解所需要的一味药材。”
“真是厉害了……”时眠惊奇地点了点头。
容小六看她眼神中丝毫没有对那所谓医修传承所产生的任何想法,不由得脸上笑容更拉大了一些。
“可是你们家自己就能医人,怎么你父亲还身体不好呢?”
“这……”容小六眼神一闪,苦笑道:“医修唯独医不好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
时眠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在纠缠这个问题。
容小六自己是有不得不说的苦衷,他看时眠这样子,只暗暗感叹,这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却不晓得时眠根本没有什么善解人意的,她只是暗暗下了结论,恐怕这不是不能治,只是没有灵石去治,罢了,同是缺灵石的沦落人,她就不去戳穿他了。
“对了。”
时眠突然皱起眉,时眠的眼神犀利起来了。
“之前那些蜂,干嘛那么疯狂地盯我?他们又不酿蜜,蜂窝也没什么味道,我身上应当没有多重的味道啊,何况那藤下泉已经有些阴气了,要说凭阴气认出来,也不对劲。”
“你多少还不算傻到家。”清酒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也正想这个问题呢。”
“为什么?”
“……我,咳。”容小六突然插嘴,看一人一鸡齐齐看向他,还有点不习惯地咳了一声,才眼神下移地说出自己的猜测:“我见,那些蜂虽然来势汹汹,但却散乱没有组织,而且那么轻易就被冥火吸引过去,一看就是没有高智慧蜂后统一指挥的,有没有可能……蜂后还在巢里?”
“……”
清酒无神的鸡眼冒出些赞叹来,又点了点头:“果然是比这个蠢货聪明多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蠢货时眠撇了撇嘴,没有理会。
“不过这样就说得通了,蜂巢的味道或许难辨,但蜂后的味道一定是无比清晰的,难怪那些蜂那么疯狂,原来是女王被我给绑了?”
时眠想到了什么,扯扯嘴角,一个恶劣的笑容出现在她脸上。
“对了,听说,翡心蜂后是很有可能成为妖族的潜屁股?”
“没错。”清酒看向她,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契约蜂后()
♂
“睡莲亲~”
时眠甜腻到恶心的声音出现在神念里,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
“睡莲小宝贝儿~”
“……”
睡莲还是无言。
时眠没有气馁,眼珠子转了转,大概就晓得睡莲是什么时候开始生气的了。
大概就是之前,它与清酒无论说什么都恰好撞到一起的时候,就开始生闷气了,
时眠叹了口气,暗道这叫个什么事儿?她夹在中间怎么好做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