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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以迅急不及掩耳的手段将苍蝇握在掌中,慢慢的将两手交于腰前准备把苍蝇来个大卸八块,一个老太监突然用破锣嗓子喊道:“吉时已到,奏乐!”
李信被吓了一个机灵,一松手苍蝇从他的手掌逃出,在他面前得意的舞了两圈,落在前边那人的脑袋上,两个前肢互相交错磨擦一番,似在警告李信若敢再对它无礼便让他尝尝厉害。
殿外传来雅乐,大约过了一刻钟,乐曲奏完,赵高捧着诏书下了玉阶交给李斯。李斯展开诏书唱道:“传位于朕十八子胡亥!”
诏书很短,仅仅只有这九个字。但后边的仪式很长。
胡站起身,在大臣们山呼的万岁声中由赵高挽扶着下了玉阶走出大殿。前面由仪仗队开道,后边跟着各等大臣,先是登上咸阳宫内的一个高台祭天神,又到咸阳宫外的一个低洼处祭地神,等到这两神祭拜完毕已是深夜。
接下来的几日仍是一连串的祭拜,祭完水神祭山神,祭完四灵祭五星二十八宿,等到这一切都忙完了,又到了去山给始皇帝送灵的日子。
第一卷 秦时明月 第九十五章 大丧
葬的队伍,直谈到三更天也没拿出个主意。
这次大葬,为了不让外人知道始皇帝墓葬的具体位置,赵高与李斯煞费苦心做了周密的安排,不光对随行的人员精拣细选,还把所有的人登记造册,以十人为一队实行连坐。也就是说,无论这十人去干什么都得一起去,十人中有一人出事,其他人都得受到牵连,并且每天都有专人将这十人一天的情况记录下来。在这种情况下莫说往送葬的队伍里安插上千人,就是安插一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无奈的从黑夫的住所出来,回到住所打算明日独自跟随送葬的队伍去山。推开房门,猛然发现薰翳正坐在屋里等他。
“李郡守去哪里玩乐竟到此时方回?”董翳给自己倒了杯酒,又将另一空樽倒满了酒,笑道。
“不知薰郡守大驾光临,李某倒有些怠慢了!”李信用手轻扶着头,佯装已经醉酒,一边思量董翳来此何事,一边脚步踉跄的走到董翳身边坐下,将一樽酒一饮而尽后,张嘴哈出一口酒气道:“在咸阳遇到一友,喝了点酒,没想到烂醉到此时!董郡守在此等我直至深夜,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中令大人命我来告诉李郡守一声,明日李郡守无需跟随送葬队伍,留在咸阳罗列蒙恬的罪行!”
胡登基之后,颁布的第一条诏令便是升赵高为郞中令,李信自是知道薰翳口中的中令大人是谁。不让他前去骊山,说来也合他的心意,但他猜不出赵高此意究竟为何,心里终究有些忐忑不安。一边暗自揣测是因为赵高不相信自己才有这临时之变,他仍在危险之中。一边上下打量薰翳,希望从董翳的脸上瞧出点端倪来。董翳的脸上除了醉酒的红色外平静如水,看不出什么来。他给薰翳续了酒。故作惆怅道:“我对中令大人忠心耿耿,不想中令大人依然不相信我,连给始皇帝送葬这种大事都不让我参加!”
薰翳在此已等了两个多时辰,早喝的有七分醉意,醉眼朦胧的抬头看了看李信那张惆怅地脸,夹口菜在嘴中来回嚼着,笑道:“李郡守多心了,中令大人并非不相信你,而是二世皇帝登基之后。蒙恬那股贼党蠢蠢欲动,中令大人怕他们惹出什么事来,因此令我们尽快的罗列出蒙恬的罪状逼其自尽。”
“我们?原来薰郡守也无缘此次大葬。看来你我竟是同病相连!”李信稍稍安心,再次把董翳的酒樽添满酒,笑道。
“不光你我二人,还有司马欣司马大人也会在明日来此,你我这邯帐下三虎将。没想到直至今日方能聚在一起,办得竟是罗列蒙恬罪行的勾当!”
“竟还有他?”李信暗道一声。
上次‘司马欣’设计害他之事败露后,‘司马欣’将罪推给一位‘千长’就想脱身。李信抰独破‘单于庭’与挫败匈奴人阴谋两项大功不依不饶,逼得司马欣亲自上奏请始皇帝,请求剥其三级军爵,调任地方为官方休。
这次李信来咸阳后。听说司马欣又已钻营至长史的官位,心中暗叹司马欣爬的速度之快,不过也没去会会司马欣,打一打交道。此时听说明日两人又将见面,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他还敢与我共事?不怕我再害的他被剥爵降级吗?”
薰翳道:“李郡守还没忘了当年之事?你那次把他逼的够惨,他是再也不敢为难你了。如今我们三人同为中令大人地门客,切不可自己人中生出什么仇隙。而要合起手来扳倒蒙恬,以不负中令大人对我们的期望!”
“那是,那是!我岂是那种记仇的人,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来来来,我们两个接着喝酒。”李信笑道,又给董翳续满了酒,陪着董翳喝了起来。
‘官驿’外,大街上,传来打惊地报三更二刻的声音。李信瞅了瞅薰翳,不知董翳将事告之自己后为何还不走。这酒又要喝到何时?他觉得薰翳似乎还有什么话跟他说,不过董翳只顾一杯一杯的喝着闷酒。似又无话跟他说,也就相陪着喝了起来。
李信相陪只是浅尝一口,董翳却是实打实的一樽一樽喝着,偶尔董翳也会执壶倒酒,发现李信樽中满酒就会逼他将樽中酒喝净。李信从命的将酒喝净,不过趁董翳不注意时又将酒吐于袖内。他要保持清醒地头脑,看一看董翳究竟有何话要说。
“李兄弟,你醉了!”董翳终于大醉,搂住李信的脖子,脸凑得很近道。
“大哥,你醉了!”董翳的动作过于亲密,李信十分不适应的朝旁边一躲,道。
“兄弟,你说,你是不是我的兄弟!”董翳指着李信的鼻子问道。
“大哥,我当然是你地兄弟!
将董翳的手按下,笑道。
“不!”薰翳将手一挥,道:“你嘴上说的好听,其实你根本不拿我当兄弟看,因为你打心眼里瞧不起我!”
“这……这是哪里的话,大哥醉了,竟说起胡话来了!”
“不……我没醉,我也没有说胡话,你确是看不起我!不光你看不起我,蒙恬、也看不起我。甚至连赵高这个老忘八也看不起我?我不就是胆小贪生怕死吗?蒙恬不怕死,如今关在大牢里已跟死人差不了多少!不怕死,如今龟缩在阴山连屁也不敢放一个。你不怕死,为何要跟我一样急急的投靠了赵高这个阉货!所以这个世上没有不怕死的人,不怕死的人都已死了,你说对不对啊!”
“大哥,你……你怎么敢骂赵大人呢?不要命了!”
“我不怕他!老夫上过战场杀过人,凭什么要怕他?”赵高搂住李信的脖子把李信地头压得很低,笑道:“兄弟,你知道吗?人活在世上有三件大事要做。其一要吃好喝好,一辈子享尽人间富贵。其二要有几房美妾,懂得享受齐人之乐。其三,身死之后要有个穷极奢华的归身之处!你说说。前两样我都做到了,为何第三样就不能随了我的心意?我只是想到始皇的陵上看一眼,见识一下之后把自己的归身之处修缉的稍微像点样,可他赵高为什么就不让我去呢?”
“大哥没错!不过一个墓地又有什么好看地?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蒙恬的为人哪个不清楚,他有什么大罪能让我们罗列?我看就是因为我们三人曾是蒙恬地下属,因此把我们留在咸阳。兄弟,我都听李斯的亲信给我描绘过了,始皇地陵墓就跟仙宫一样。它占地万顷,上边宫殿成群、奢华极尽。光修陵的苦力就征集了七十万人,朝下挖过三泉,地宫里的城墙高达二十丈。里边金银珠宝无算……”
薰翳说着说着躺倒在地扯起鼾,李信本以为他会在酒醉之后会透露一点什么,却没想到只是跟他发了一宿地牢骚,生气的站起身用却踩了薰翳几下,见董翳已醉的跟死猪一般。也就上了榻休息。
窗外传来震天地喜乐,李信睁开眼,天色已经大明,董翳仍躺在地上声如雷。他起身走出房门,顺着乐声出了官驿,外边正在过着送葬的队伍。街上两旁站满了瞧热闹的行人。
先过去的是仪仗队以及卫兵,大约排了十里长的队伍。接着通过地是始皇帝的棺木与二世皇帝的銮驾,跟在后边的是一辆辆按照级别由不同匹马拉的官车,车上都蒙着白布大约也是十里那么长。随后的是一辆辆装满金银珠宝地马车,大约过了五里那么长,空气中突然出现一阵阵幽香,抬眼看去驶来一辆辆敞棚马车,每辆车上坐着一个全身着素白衣物的美女。
美女都在哭。一个个伤心欲觉,哭的是死去活来。不知怎么搞的,李信突然想起了兴乐公主,好奇的想知道那个刁蛮公主哭起来会是个什么样。他一辆辆车的寻着,过去了二百多辆车,始终没有一辆车上坐着兴乐公主。
“李郡守?瞧什么呢瞧的如此入神,两直眼睛都瞧直了。”不知什么时候,董翳已站在李信的身旁,挪揄地笑道。
“没,没瞧什么!”李信笑道:“只是有些奇怪。你说始皇帝用了什么手段竟使得这些女子哭得如此伤心!”李信道。
“你以为他们是因为始皇驾崩而伤心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听说二世皇帝准备让这些女子给始皇帝陪葬,她们或许知道自己不久将离开人世。所以才哭的这么伤心。”
古代陪葬之风盛行,这个李信也知道,不过他当初只是从书本上看到,见得也是‘陪葬’两个字,没有什么别样的感觉。今天,当陪葬与这些漂亮年青的女子结合起来,想到过些时日这些女子就会在墓中窒息而死,他脸色大变,愤怒异常。
薰翳嘴角流着口水依然在道:“倒是可惜了这些漂亮女子,若是能够陪我缠绵一番再死,那该有多好!”
“够了!”李信大喝一声。
薰翳不知李信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看其目露凶光的似要杀人,小心的问道:“李兄弟,你……你怎么了?”
李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回头看了看队伍也不知什么时候方能过完,笑道:“没什么,看到这么多人都能去送葬,而你我不能去,因此有些不愤,还望董郡守见谅。我看司马大人或许来了,还是回屋去吧,莫因看热闹而误了中令大人交付下来的大事。”
第一卷 秦时明月 第九十六章 蒙恬自杀
诏书封的很严实,上边写着什么李信无从得知,但十分明白这是一道蒙恬的催命符。临走之时,赵高曾独自见了他,最后嘱咐道:“蒙恬若不自杀,你就帮他一把!”
当时晴空万里朗朗乾坤,李信却感到背后陡起一阵阴风,浑身发冷的问道:“如何帮?”
“用绫、用毒、用剑,只要能让他死,什么方法都行。李郡守也是行伍里出身,具体的方法就不用我教了吧!”
赵高呵呵的笑道,笑得很温暖很慈和,就像他不是在命令李信去杀了一个曾经的风云人物,而是让他去杀一只鸡,宰一头猪。
李信出了赵府,也不回官驿收拾东西,骑着马直奔阳周而去。并非他没有东西遗留在官驿,而是他实在不想再见到司马欣。
这次大葬一共进行了十五日,十五天来他算彻底的领教何为卑鄙无耻的小人。薰翳怕死,但薰翳还算是有点良心,每次揭发蒙恬的所谓罪行时都只是轻点点水一带而过。司马欣跟了蒙恬多年,时常拿为蒙恬的心腹自居,可是揭发起来不遗余力,甚至于赤膊上阵、捕风捉影,随心所意的给蒙恬安插罪名。
说什么蒙恬身居高位荒淫无度,曾经令他假扮强盗抢夺民女供其淫乐。说什么蒙恬修建的祖坟,奢华程度堪比始皇陵。说什么蒙恬独揽军权,胡乱任命亲信为军中高官。说什么蒙恬私建大狱,凡不顺其意者皆被下狱。说什么蒙恬广练亲兵,意图谋反。说什么……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洋洋洒洒一共列了一百二十七条必杀之罪。
罪状递于赵高处,赵高看罢连道了三声好,笑意十足的道:“你们三个辛苦了!但是你们考虑过没有,这样的罪状公布出来看到的人能信是蒙恬所犯下的大罪?算了,看在你们是忠心为我办事的份上。我也就不怪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回头我与李丞相斟酌一下,再奏请皇帝给他下诏书吧!”
……
李信想赵高所以派自己下诏,或许就是像韩信所说的那样,是想借他之手罢了。他骑在马上心中盼望阳周在一个极其遥远的地方,自己骑着马始终也跑不到,可是再远的地方终有临近的时候。阳周县越来越近,李信地心情也越来越复杂,跨下的马儿似乎也明白了他的心意。故意把脚步放慢下来。
进了城,在路上随便找了个人问明牢狱的位置,李信纵马慢慢向大狱而去。遥遥的看到一个大士围子。他知道关押蒙恬的大狱到了。
大狱的高墙是用细士圶就而成,墙高大约五丈,上边守着一支五百多人的郡县兵。可以看得出来,城墙是新近才加到这么高,上边二丈那一段的颜色明显比下边地新鲜许多。
走到二丈黑漆大门前。守在外边的一个持戈狱卒将他拦下,喝道:“来者何人?竟敢私闯重地!”
“少府兼九原郡郡守,二世皇帝钦命特使——李信,前来向蒙恬宣旨!”李信将袖中的诏书往外抽了抽,面无表情地道。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狱卒见到诏书马上软了下来,一脸的谄笑道:“原来是李大人大驾到此。请,里边请!”说完朝上边的守卒喊嚷了两声,紧闭的大门在吱吱呀呀声中开了半扇。
一队士兵正在院子里操练。围着城墙建起地三溜牢房如今没有关押一个犯人,里边按伍为建制摆放着兵卒的起居用物,若不是那一扇扇用腿粗硬木扎成的牢门在提醒李信这里是大牢,他真要以为自己来到了一处军营而非关押蒙恬的大牢。
西北的一角,有一道粗铁铸成的铁门,门前坐着两个人。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说着话,不时地瞅一眼正在操练着的兵卒。他们一个千长打扮,一个狱掾打扮,见到李信前来还以为又是蒙恬的哪个部下前来探视蒙恬,已懒得起身,把手往外微微一放,等待着来人经过时收取一些贿赂。
李信走上前来,站到他俩的面前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没有装着黄金的小袋子向平常那样滑落到手上,千长生了气。跳起身准备骂醒这个不开眼的家伙。见到立在旁边的狱卒不时地给他打着眼色,意识到今天这个来客或许有些来头。忍住心中的怒火拱了拱手道:“不知来的是哪位大人?”
“九……”李信也抬起手还了一礼,只是说了个‘九’字,那名狱卒已接口道:“狱掾大人、千长大人,这位是少府兼九原郡守李大人,来这是奉皇帝之命,给蒙恬宣旨的。”
狱掾哪能猜到眼前这个一身便装,二十多岁的年纪,恬手下的‘红人’九原郡守,如今赵高面前的‘红人’少府大人。听罢狱的介绍,两人整理整理衣衫,长揖于地道:“不知少府大人大驾到此,还请大人恕我们刚才的无理!”
“所谓不知者不罪,蒙大将军关在何处?”李信右手虚抬一下,请两个人直起身,问道。
“关在深牢之中!”狱掾朝背后的铁门指了指!
“奉陛下御旨,前来给蒙大将军宣旨,哪位大人给我引个路!”李信手托诏书,道。
“小地来!”狱的头如小鸡叨米,给引李信前来地狱卒使了个眼色,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锁,卖力的推开半尺厚的铁门。
千长招呼着正在操练的兵卒在铁门外排成两排,狱掾引领李信进了铁门顺着阶梯往下走。
李信知道那名兵卒是去告诉阳周县令,传二世皇帝诏书的特使已到大狱。他没有阻止狱卒去通知,虽然他不想等一会从大狱出来时,那些阳周的父母官们众心捧月般的将他围起来,拍着马屁,邀请他赴今晚的宴请。蒙恬死了,他是绝对不会有心情吃喝的,不过他也十分的体谅阳周的县令,觉得应该让阳周的县令来上一趟,吃上一颗定心丸,晚上睡个好觉。并不是每个县令在县里关押着蒙恬这样的人物时,还能睡上一个安稳觉的。
阶梯是呈缓坡状向下而去,每隔二步就会有个狱卒持着火把靠墙而立,大概走了二百多步,深入地面大约十米,出现第二道铁门。
“蒙大人就关里边!”狱掾指着铁门道。
“打开!”
“是!”
狱打开铁门,冲里边喝道:“特使大人到!”说罢,朝前走了两步转身面向李信跪下身。
这间牢房很奇特,空间不大,四周的墙壁上用布裹着稻草包的严严实实,想是县令害怕蒙恬想不通撞墙自杀,所以有此举措。
蒙恬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凑着一盏油灯在墙上写着东西,听到狱掾的叫喊也不回头,道:“老夫见过的特使多了,来的是哪个特使?”
“大胆,来得是少府大人李特使,还不敢紧跪拜!”狱掾回头喝了一声。
“李少府?少府不是姓王吗,什么时候又变成姓李的了?是不是追着赵高的屁股猛拍猛舔,因此混上了这个高位!”蒙恬收了笔,对着刚写的那个字仔细品味一番后回头一看,见所谓的特使竟是李信,失望道:“有人说你投靠了赵高,我还不信,怪那人骗我。如今看来不是那人骗我,而是当初我的眼睛瞎了,错看一条白眼狼!”
“大将军!”李信想上前去,狱掾正好挡住门口无法入内。
“不敢当!老夫如今入牢为囚,生死未卜,谈何敢当大将军,倒是要恭喜李将军高升了!”
对于蒙恬的讽刺李信毫不在意,他想独自与蒙恬好好说说话,可是有狱横在面前又什么也不好说。他拿着诏书,对狱掾道:“这可是一道密旨!”
狱抬起头,没反应过来李信此话何意。
“密旨的意思就是这个旨意只许蒙恬一人知道,其他人若知道的话,会被灭口的!”李信把诏书晃了晃。
狱明白了过来,慌忙爬起身,走出牢房把铁门关上。
李信向前急走两步给蒙恬行了个礼道:“大将军!那次从候府出来后,我是牢记大将军的命令好好的保住自己这条小命,以期将军从狱中出来后共同对付赵高。赵高早有除将军之后,我与将军关系密切,也成了他眼上之钉,不假意投靠他如何能保住小命?没想到我费尽心思与赵贼虚以委蛇取得赵贼信任后,却让大将军起了疑心,早知是今日这个结果,真不如当时便死了的省心!”
“这么说你并非是实心投靠赵高了?”蒙恬道。
“臣敢对天发誓,投靠赵高若有一分是真心的,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