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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胆丹心-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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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宫方秘制玉女养阴丸,你且吃下去,这精神便好多了。”

小莺又含羞谢了,把药吞了下去,美云看着她那银瓶,不由一脸希冀之色,桂香却笑道:

“你如今还用不着,等用着的时候,我也一样可以送你。”

说着又笑道:“二位既然打算送王爷,一齐到北京去逛上一趟,全该去多歇上一会才是,要不然,可受不了那长途跋涉。”

二人闻言连忙辞了出去,桂香还在独坐深思,忽见那在蟠蛇砦伺候的姬氏走了进来,笑道:“我在城外别墅多蒙奶奶照应赏钱,这一辈子也感激不尽,现在没有什么孝敬的,只有来跟你多磕两个头,愿佛天保佑你老人家将来早生贵子,多福多寿。”说着叩头下去,却乘着桂香来扶,在掌心里塞上一个纸条,桂香一手捏着,也笑道:“我劳你伺候一场,那几两银子又算什么,你且起来,大后天我也许便走咧,少时等我再收拾一下,如有不穿的衣服,再给你两件。”

姬氏忙又谢过,退了出去,桂香趁着无人连忙打开一看,只见那纸条上写着八个字,是:

“行前速将近况具报。”

下面画着羹尧暗记花押,忙将那纸条吞了下去,一手支头,又想了一会,不一会姬氏观得无人又来讨回信,桂香悄声道:“你回去说,今夜三鼓,我仍在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面呈一切,倘过三更不来,便是有事不能出去,明夜准来。”

姬氏点头径去,恰好这夜允题因为连日辛苦,白天又因小莺美云双双伺侯过甚,方交二鼓便沉沉睡去,桂香略一结束,仍是白天衣服,只带上镖囊兵刃,便自越房出去,直奔大成殿而来,却不料在那东庑之下等了好半会,却不见羹尧人来,心方着急,忽见那窗棂门外,人影一闪,忙将暗号一递,那人接着也是低声打了一个胡哨,便走了前来,再看时,果是羹尧,连忙行礼下去,然后将经过情形禀明,又媚笑道:“总领队您知道我所以请您到这里来,再禀明一切是什么意思吗?”

羹尧摇头道:“这个我却不知道,难道你除了怕到我公馆去,把事泄漏出去,还另有用意不成。”

桂香倏然一指肩胛笑道:“您忘记在这里打我一袖箭吗?那箭我已留着,这肩上伤痕,我也让它永远留着呢!”

说罢,回眸一笑告辞径去,羹尧等她走后,也回公馆,第二天一清早,那程子云的详函也到,羹尧和群侠商量之后,因为经此一来,雅安已可无事,决定先回成都学政衙门,罗天生、静一道人、马镇山、简峻夫妇也全跟去,刘老者因打算替女儿和周再兴完婚,转先回灌县去,约定年底赶到,并请羹尧代觅一座宅子以便办喜事,说定之后,便先回去,羹尧一行,等允题走后,便也起程同回成都,一路平静无事,这一到成都之后,罗马二人和简峻夫妇,均住学政衙门,静一道人却因自己是个黑人,惟恐不便,又因和万云龙打成相识,那万云龙原有一座玉虚观道院,便在城内,地方虽然不大,却非常寂静,丹房鹤轩,更非常曲折,便在那观内住下,羹尧回衙以后,少不得有些公事要办,不必细述,小香却自和乃弟无心相遇之后,便终日双娥紧蹙,若有所思,更不多开口,只日夜加紧和五娘学习各种功夫,对羹尧也非常淡漠,这一天,天气渐寒,已见微雪,练罢一趟剑之后,在那后园竹林之中徘徊了一会,正倚着一株竹子,看着天空一抹斜阳若有所思,忽听身后有人笑道:“你在想什么?天气冷了,你这薄薄衣裳,又刚跳跃了一阵,却须防着凉。”

小香不由一惊,再掉头一看,却是中凤,头上戴着大红毡笠儿,身上披着斗篷走来,忙道:“谁想什么来,我是因为方才练了一趟剑累了,歇上一会,这也就回去咧。”

中凤又笑道:“你别瞒我,自你那兄弟来过之后,你便成天的想着心思,到底为了什么?

如果为了思亲,那一位已经说过,只你那姑丈来过,便可成行,却不必这等愁思,如果此外还有什么心事,也该和我说才对,却不必闷在心里,须知忧能伤人,却非所宜咧。”

说着又一摸她身上,却只有薄薄一身小夹袄,不由又失惊道:“外面已穿大毛咧,你怎么只有这一点衣服?即使练剑,也犯不着脱得这样呀!”

小香又笑道:“我清净门中,功夫如果到家,那是寒暑不侵,便穿得再少也无妨,你却无须为我担心咧。”

中凤忙又笑道:“你现在已从谢老前辈练那五阴神功吗?其实这却可以无须咧,万一………”

正待说下去,小香红着脸忙道:“你不必说下去,本来我尚稍有顾虑,自我那兄弟一来,便此志更决咧,近日这功夫虽才入门,却颇为恩师嘉许,她日如为驱除鞑虏,我自追随诸位之后,一旦天下事了,那大雪山中便是我的归宿,此外却非所计了。”

中凤觑得四周无人,又笑道:“我是受人之托而来,你当真还记得那岔儿吗?须知你这清净教,虽然戒律极严,非以童贞入道不可,但那是指衣钵传人而言,像卢十九娘老前辈,当年不也曾一度入门吗?”

小香却把头连摇道:“你休得再说,我已看得一切色相皆空,焉有为了一言一事,即便赌气之理,说老实话,只待我那姑父一来,禀明老人家之后,我回去看上一趟,即便随恩师他去,此后除为了匡复大计,或者再图良晤,此外便闲云野鹤到处为家,决不再着相了。”

中凤不禁大笑道:“你说不着相正是着相,果真五蕴皆空一尘不染,便朝夕相处又有何妨?这一打算走,便确定灵台未净了。”

小香脸上转又一红低啐了一口道:“我知道你是嵩山哑大师和独臂大师的徒弟,却不必打什么机锋,我志已决,你便是舌吐莲花也是枉然。”

正说着,忽听竹林外面又有人笑道:“我到处找不到,原来二位却全在这里。”

小香掉头一看,那来的正是羹尧,不由脸上愈红道:“二爷有什么事要寻我们,只差一个丫头便行了,何必亲来。”

羹尧一看二人且不答话,转笑道:“二位又在此间练剑么?方才费虎已经回来,那沙老前辈和梁刚夫妇业已由宝鸡起程,不日便到此地,连北天山丁真人夫妇也答应来,这一来,那蟠蛇砦之会虽然已过,我们这里却又热闹咧。”

小香忙道:“真的吗?我那姑父几时可到,那费虎咧?”

羹尧又笑道:“本来我也只打算命人奉请,剑奴侍琴孙三奶奶三人早已差出来,却没能寻着,所以我才亲自出来,却不想二位却冒雪在这竹林之中密谈,这真雅兴不浅。”

中凤忙笑道:“谁在这里密谈来?我是去向简商两位老前辈请教他们那独门功夫,回来路过此地,忽然看见马姐倚竹而立,若有所思,看那样子,简直是一幅‘天寒翠袖薄,日暮停修竹。’古仕女图,所以才绕了过来,问问她有什么心思,谁知才一说话,你便来了。”

小香不由又红着脸道:“你怎么把我一个番女,说得这等典雅,方才我不早告诉你,我是练完一趟剑,打算歇上一会吗?怎么一到你嘴里便两样咧?”

说着又向羹尧道:“二爷曾问过费虎,我那姑丈几时来吗?”

羹尧又笑道:“如论马姐一个人立在这里,倒真与这画题相合,云师妹并非溢美。”

接着又道:“据那费虎说,沙老前辈也就在这一两天便到。”

中凤笑道:“你兴冲冲的急于找我们就为了这个吗?”

羹尧笑道:“一则我也因为马姐近日抑郁寡欢,沙老前辈既已首途将来,也让她高兴一下,二则还须有事相商,我们且回上房去再说如何?”

中凤一点头,一面扯了小香便走,三人一同到了上房,只见孙三奶奶迎着大叫道:“二位奶奶到哪里去来,俺奉了大人之命,已经将这座衙门差不多找遍咧。”

中凤忙又笑喝道:“你这蠢货嚷什么,我和马小姐不全在这里吗?我平日怎么吩咐你,怎又没规矩咧。”

孙三奶奶一掉头一看羹尧也在后面走了进来,不由把舌头一伸,退了出去,等进了上房之后,中凤首先笑道:“你还有什么话,快说吧?”

羹尧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我想沙老前辈和陇陕诸位既来,这是一场盛会,其中还有若干大事必须筹划,所以打算和二位商量一下,该如何接待,此外马姐回上北塔庄省亲展墓也必须禀明沙老前辈,此老素性倔强,也该事前准备一套说词,马姐曾有腹稿吗?如须我从旁进言,也须大家先计议一下才好。”

中凤看了小香一眼道:“有关接待秦陇诸前辈的事,你不必问我们,只须去和罗马方三位计议一下便行,倒是沙老前辈是否许马姐回去,和马老伯见面,却必须事前商量一下才是。”

小香忙道:“如论我那姑父为人,原极豪爽,向来任凭对谁,全是说过算数,便再有仇恨,也可以一笑拉倒,但他对我父亲却恨之澈骨,无法可以解说,如为展先母之墓回去,奇Qīsūu。сom书他老人家决无话说,甚至连他自己也微服走上一趟全说不定,如为了去省视我那父亲却决说不进,我真不知此事如何是好咧。”

说罢,双娥紧蹙,不禁凄然,羹尧略一沉吟道:“此事我能从旁进言吗?此老虽然刚愎固执,对我也许投缘亦未可知。”

小香不由红晕双颊低头不语,中凤忙又笑道:“你别自己以为他老人家对你不错,须知他那是因为肯堂先生和马姐爱屋及乌,他既和马老伯已成不解之仇,凭你却不见得便能劝说咧。”

羹尧忙道:“我也知道,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未必有效,但马姐一片孝心,马老伯又年老病笃,难道能任他抱恨终天吗?”

小香又凄然道:“果真他老人家一定不答应,那我只有等他老人家回太白山去,瞒着他去一趟,事后他老人家再有责罚我也情愿。”

中凤摇头道:“这决不是办法,如依我见,此老生平敬畏的只有我师父,其次便是肯堂先生和丁真人,你要走也要等到此间太阳庵下院开光之后,如果我那恩师亲来,自可代为求她老人家向沙老前辈说,成全你的孝思,否则肯堂先生和丁真人来,二爷也好进言,这事却急不得咧。”

小香又踌躇道:“若得云姐如此成全,我自感激,不过据舍弟说,家父已经病入膏肓,却恐时不我假,万一不讳,那我便真如二爷说的要抱恨终天了。”

中凤想了一想又道:“此事反正非等沙老前辈来不可,此时却不必多所议论,不如等他老人家来此再说,只要丁真人夫妇同来.便也可以设法咧。”

小香摇头不语,半晌方道:“我方才因为练剑出了一身汗,此刻也觉微寒,还须回房添件衣服,你们二位不妨多谈,我先回去了。”

说罢告辞径去,中凤等她走后又笑道:“你这人怎么自不量力,又不问亲疏,便妄做主张,你只知道替马姐进言,知道沙老前辈和她父亲是一段什么仇恨吗?再说你既不要马姐,那沙老前辈还肯容你干预他的家事吗?”

羹尧不由脸上一红道:“沙老前辈和马姐的父亲,这段仇恨,我已从各位老前辈口中略有所闻,但却不知其详,难道马姐已经告诉了你吗?”

中凤向外面一望,悄声道:“我从前也和你一样只略有所闻而已,又因事涉及暧昧,无法细问,那马姐和我虽然不错,独对此事讳莫如深,此中因果,也是最近才听那位金花娘说的,倒不妨告诉你,以后对她和沙老前辈说话也好谨慎一些。”

说着,便将老回回沙元亮身世一说,原来那沙元亮原本回族一位酋长,虽然只是世袭土司,但上代却曾封侯爵,在那上下北塔庄一带威望,无殊是一位国王,那小香母亲马玉香,原是一位出色的美人,不但刚健多姿,而且体有异香,因此附近各部落少年酋长争欲聘为夫人,但玉香却对沙元亮情有独钟,只苦于两族原有世仇,双方父母均不愿意,沙元亮也早已聘走小香姑母为妻,更难悔婚另娶,偏偏那玉香这朵回疆奇葩又为小香之父马定远所得,玉香虽然也不愿意,却被父母逼牢嫁了过去,沙元亮也娶了马定远之姐。期年之后,便生下小香,沙元亮对马定远本无仇恨,郎舅之间,也时复往还,因为玉香也有一身功夫,有时三人往往联镖出猎,彼此更无避忌,又过了半年,天下渐乱,盗贼叠起,沙元亮原是一位有心人,便就族中征调壮丁,练成一支土兵,只在暇日,仍不废游猎,恰好在这个时候,淫贼侯威竟独自暗入回疆,闻得这位美人,竟趁着三人出猎之际,打算将玉香掠走,却不料三人全是能手,手下更有多人,虽然将玉香伤了一掌,却未能得手,转被沙元亮打跑,只是侯威那沙掌异常毒辣,当时并未觉察,事后发作,已经无救,成了半身不遂,瘫痪之疾,偏玉香又怀孕在身,勉强分娩之后,竟将一个矫健的绝代佳人,变成淹滞床席的病妇,马定远原本纨绔,色衰爱弛,虽未另娶,却纳了两个美妾,将病妻置诸脑后,却幸得沙元亮不时命人探视,馈送药饵,加以劝慰,心下略宽,但也每日以泪洗面,自伤遇人不淑,偏偏时当清兵西进,沙元亮是以全力相抗,那马定远却悄悄的向清人递了降书,竟将他卖了,这一来沙元亮不由忍不住把一腔怒火全发了出来,立即去书切责,那马定远回信又连嘲带讽,将他挖苦了个够,因此至亲至戚闹得兵戎相见,沙元亮虽然勇悍善战,却撑不住马定远和清兵夹攻,只得弃了世袭辖境,逃了出来,流浪数年,待得天下澄平,再潜行回去一看,那马定远已经将他一个部落兼并了过去,玉香也因劝阻降清不从,连急带气而死,那后生男孩还好,小香落在后母手中,竟备受凌虐,沙元亮一怒之下,乘夜入了马宅,寻着定远,本待数其罪而杀之,终因定远一再哀求,并请看在玉香份上饶他一命,这才饶了他,只将小香带了出来,隐居北京多年,一面是缅怀故国,一面是难忘腻友,便成了终身恨事。

中凤说罢又冷笑道:“你想,那沙老前辈既和她父亲已成不可解之仇,能容马姐回去见他吗?”

羹尧略一沉吟连忙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那沙老前辈和马姐之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暧昧,既如此说,便不消各位尊长相劝,我也有法子着他放马姐回去,你却不须多虑咧。”

中凤看着他摇头道:“你真有这把握吗?须知沙老前辈姜桂之性老而愈辣,更性如烈火,却未必肯轻听人言咧。”

羹尧笑道:“你本来是个聪明绝顶人物,怎连这点道理也看不出来?我也深知那沙老前辈性气刚烈,但却不是不可以情缚理争的,须知他果真和马老伯已成不解之仇,便早将他宰了,却不会当时便饶过他咧。”

中凤点头笑道:“这话也确有道理,既如此说,那我便须再教上马姐一套话,也许可以答应亦未可知。”

接着又道:“这几天罗马方三位老前辈曾有什么话吗?”

羹尧摇头道:“这几天几位老人家,连日全在外间奔走预备筹建太阳庵下院的事,连罗氏昆仲全差了出去咧。”

说着,忽听周再兴报道:“禀大人,本省巡抚衙门文案韦文伟老爷来拜,还请大人快到前厅去。”

羹尧不由诧异道:“这韦文伟是个什么来历,我怎么不知道?”

周再兴连忙笑道:“大人怎么忘记了?他是巡抚衙门一位专管奏折的师爷,大人一到任不就来拜过吗?”

羹尧一面更衣一面道:“我知道他是巡抚面前掌权的文案,我说的是他的出身来历怎么一点没能打听出来,明天你先问一问,派在抚院几个人,着他们赶快查明告诉我,事再多可别忘记了。”

中凤闻言连忙悄声道:“难道这人有什么可疑吗?依你看,是哪一路的人呢?我们最近要做的事太多,可别让人家做了手脚去。”

羹尧笑道:“此间巡抚原也与雍邸有关,但这人几乎是有心巴结来套交情,所以不得不加郑重,如系只为了要钻雍邸这条门路也还罢了,不过此人却又不像一个热中之士,我才有点生疑。”

说着,将衣服换好,径向前厅而来,等到厅上,再将来人一看,只见那人年纪约在四十上下,五短身材,白净净一张长脸,唇上已经留上短八字胡髭,身上穿着一件玄色灰背长袍,外罩天青素缎马褂,足下白布高统袜子,福字云履,厅外却侍立着一个小当差的,连忙将手一拱道:“兄弟临按各县方才回来便蒙老夫子枉驾,未及远迎,还望恕罪。”

那韦文伟,忙也站了起来,打了一躬道:“大人以贤公子衡文本省,川中人士,谁不仰望丰采,晚生冒昧来谒,不嫌唐突吗?”

说着又笑道:“闻得大人自出京以来,一路颇多风险,便此番临按雅安也几为匪人所乘,有这话吗?”

羹尧忙道:“事诚有之,但不知老夫子何以知道?”

说着便肃客就座,一面又笑道:“兄弟在出京之前,便闻得川陕一带伏莽不靖,道途多阻,却不想果然,这蜀道本难,如今却更险恶了。”

韦文伟又一摸髭须笑道:“大人虽系科甲出身,却颇精技击,宵小本不足畏,何况莲幕之中尽多奇士异人,即使遇上一二暴客也定必化险为夷,这倒不必虑得。”

接着又道:“晚生便因好读游侠列传,窃慕朱家郭解之为人,但恨生平未见,所以才不揣冒昧来见,倘许列为宾客一慰生平幸甚。”

羹尧忙也大笑道:“兄弟不肖,昔在父兄庇荫之下,诚不免浪得好客之名,但自通籍之后,即便束身名教,不复再萌故态,此番出京随行不过厮养慕友,此中安得有异人奇士,这却未免令老夫子失望咧。”

那韦文伟上下看了他一眼,又笑道:“素闻年二公子磊落,更豪迈绝伦,怎独对晚生如此鄙视,须知晚生此来,并无恶意,只在一睹当世诸大侠丰采而已,却无庸讳言咧。”

羹尧见他出言咄咄逼人,竟似有意寻事一般,不由心中暗恼,忙也将剑眉一耸大笑道:

“老夫子这话何所见而云然,难道抚院有查究之命吗?果真如此,那倒不妨明白见示,兄弟才好答话,否则却不免稍嫌唐突了。”

韦文伟连忙站了起来,又一拱手道:“大人不必生气,晚生虽在抚幕,敝居停岂有对大人查究之理。便晚生也实无他意,只不过素性好奇,闻得川中三侠,均由大人罗致,意欲一见,却想不到因此转致开罪,既如此说,容晚生告辞便了。”

羹尧略一沉吟忙又道:“老夫子且请慢走,兄弟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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