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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弟兄被长枪扎透,喷出一股股的鲜血。“啊!”一声声的惨叫让他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他发疯的挥刀朝前冲去,但被二个喽罗死命的拉住。
窦冲的心凉了,什么宏图大业,什么复兴大夏,都完了,原当这三百余号兄弟能挡个一时三刻,没想到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就被一团二百的唐军所压制。这时身后二当家说道:“大哥,呜金吧,可不能硬拼了,再这样下去怕是回不了几个了!”
窦冲点了点头。
当山上一声锣响,大呼了一口气的众喽罗转身没命的往回跑,也不管身边是否是自己的兄弟还是唐军,只晓得有人在背后就是反手一刀。
溃了,完全溃了。四当家被昏昏噩噩的拉了回去,到了窦冲身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大哭了起来:“大哥,大哥!没了,这么多的兄弟只是一下都没了。都怪我,都怪我!”
“起来吧,不是你的错,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这样也好!”窦冲猛的转过身来指着山下死伤了一片的喽罗喝道:“你们看,都看到了吧!今日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众喽罗看着下面已在清理战场的唐军,心中不由的怒火冲天!
只见那一团的长枪兵在前,不论死活全都补上一枪,后面的刀盾手随即剁下了死者的脑袋,将他们别在了腰间。其中有呼喊“不要的”的喽罗挣扎着,哀求着,死命的抓了扎下的枪头哭喊着,但都是枉然,黑着脸的唐军嘴边露着笑意,眼中闪着玩耍的光芒,将身子的重量抵在了枪身,慢慢的,慢慢的一寸一寸朝下扎去。那喽罗睁大了眼睛,胸口传来的剧痛令他发出渗人的惨叫,终于在枪尖扎入心脏后,眼里带着无限对生的渴望死去了。
这就是战争!残酷的战争,没有怜悯,没有仁慈可言!在古代战争中,为何战俘很少呢?一方面是那时的医疗条件,被伤者受了感染很难活下来,要知道兵器上都是抹了东西的,最常见的就是粪便。二是除集体投降外,大多数都是不要战俘的,因为一方面战功是用人头来算,另一方面没有多余的人手和粮食去养着战俘。最有名的就是双方战后,会互派一队蒙头头的人去补杀,将能救回的已方救回,对活着的对方杀了,最后这二队人还要撕杀,战胜的可以回去,失败的就永远的回不去了。
打扫了战场后,左果毅都尉又命那位校尉去劝降,但被一支射来的劣制木箭所打断。左果毅都尉骂道:“不吃敬酒吃罚酒!传命,攻破敌寨,由儿郎们自在快活。”周围的人纷纷欢喜的高呼起来。但左果毅都尉又道:“别高兴的太早,如攻不破,这里面的东西可是让了另二团了,儿郎们,明白了吗?”
众兵校齐声喊道:“杀!杀!杀!”
令旗一摆,大角吹起,鼓声连天。唐军出一队五伙五十人,二人为一组,前方之人将刀含在嘴里,夹抱长杆细小的一头,后方之人怀抱粗壮的一头,快步朝寨门跑去,到了近前,前方之人利用后面之人在长杆的推力,双脚紧蹬山壁或寨门,如耍杂技一般沿势而上。
窦冲此刻大声令道:“扔檑木,泼金水”,一根根长约一米至二米的木料和煮沸的粪水被泼了一去,顿时攻城的唐军惨叫声响起,自开战以来,首次唐军伤亡出现。
左果毅都尉一皱眉,看着死战不退的兵校,纷纷坠落在地,将手一摆,令弓箭手出击。
弓箭手甩了甩方才已是红肿的胳膊,咬着牙搭弓听领队的校尉令道:“漫射!”,如是将手指松开,寻了自己的目标将箭支射去。
“避敌!”山上大叫道,拿了扔在地上的盾牌顶在头上。
当一名趁着喽罗慌乱时刻上了寨门的唐军,狞笑着将刀划过一名喽罗的脖子时,忽然双眼睁大的看着一支长枪刺穿了自己的胸口,他笑了笑,好像看到了家中等待的父亲和母亲,还有娘子以及只有一岁的幼儿。下意识的将刀扔了,摸了摸腰间斩了二颗的首级,已是军功六级了,再斩了一颗就是七级了,真是可惜!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杀!莫让唐军攻上来!”窦冲将那名唐军的尸体一脚踢下去,又用枪杆抽飞了另一名想要拼命的唐军,将脸上厚厚的血迹胡乱的擦了,大叫道。
惨烈的攻防战在这队唐军死伤贻尽后结束了,窦冲阴着脸看着满是尸体的地上,心中叹道:“虽是占了地利与人和,但还是损失太惨重,方才的一役怕是有七、八十人永远的离去了,还有将近百十余人身上带伤,如是这样下去,就是将前阵的唐军全都拼完,怕是也活不了几人。心中主意定下,对喽罗说道:“退!到二道口那里!”
四当家提着崩了口的刀急道:“大哥,这里可是躺了三百余条兄弟呀!”
窦冲怒道:“那里的地势更好,你难道还想让更多的人去死吗?退,退守二道口!”
左果毅都尉也是冷着脸看了看已是血染的山门,轻声道:“此处的地势太过险要,如是这般硬拼,会折了好多的儿郎,待我去请了都尉,让都尉定夺!你等继续用弓箭压制。邢都尉早已看到,皱着眉对身边的右果毅都尉道:“怕是这番攻不下来了,你去看看,宋团练那边如何了,让他们快一些。如是这般死伤下去,我有何面目去见那些死去儿郎的家眷!”
宋之宁营中,薛嵩站在宋之宁身旁,大声说道:“前边的袍泽可是在流血!我们不能在这里坐而等之,那将是我大唐军人的耻辱!我大唐军人战无不胜!攻而不克!战!战!战!”
众团练红着脸喊道:“战!”
宋之宁阴着脸道:“祭旗!”
四人拖着先前被抓的二个山贼过来,抛到大旗处。宋之宁将那背叛了山中的闫海生从身后一把揪了过来说道:“本官答应过你,这二人由你处置!今日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处置他们,如是杀了他们祭了旗,领着我大唐雄师攻入山中,你就是大功一件。如不答应,那祭旗的就是你了!”
“小民愿立功,原纳了这投名状!”闫海生都快要去抱了宋之宁的靴子。
薛嵩极为看不起这软骨头,背信弃义之人,过去踢了闫海生一个跟头,将一把尖刀扔在他的身旁,冷冷说道:“还不快去!”
闫海生骨碌起身子,把刀握在手里,狞笑着对那二人说道:“你们可别冤我,是你们挡了我的财路!是你们这些没用的朋友挡了我的前程!哦,对了,别看我那时叫你们兄弟长兄弟短的,其实我只是在利用你们,好让我混入山寨!现在你们没用了,挡了我的路就得死!”说着就朝一人的心窝扎去!
那人骂道!“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不得好死!我在下边等。。。。。。”下面的你字被扎入心口的尖刀打断,无力的躺在了地上。
另一人看着同伙被杀,眼是流露了悲伤之情,用轻轻轻蔑的眼光看了看那披了人皮的闫海生说道:“来吧,我们在地下等着你!”
闫海生恼羞成怒,拨了尖刀反手刺了进去。
“宋县男,宋县男,都尉问你,可否妥当。哦,宋县男,我知晓了,我这就去回了都尉!”右果毅都尉见眼前的这幕,知是要出发了,用别样的眼神看了看那如疯狗般的闫海生,不愿多瞧他一眼,拱手对宋之宁说道。
“谢右果毅都尉!”送走了都尉,宋之宁将旗拿在了手里,交与薛嵩高声令道:“出发!”
薛嵩一手接了旗,一手如提小狗一般提了闫海生往前一扔,骂道:“狗东西,快些带路!”
宋之宁看了远去了团练们,对身边的张旅帅说道:“等回来时,这个闫海生的狗东西你就送他上路吧,别让他死的痛快了,我看着这种人渣就恶心!”
第一百零三章 战二
薛嵩统率将驮马留在营中的三团人马,全未着甲只在胸口护了皮革,各提兵器轻装沿着闫海生指出的小道,绕行从山群的东侧进入。
也许是行人罕至,这条只有一步之宽的小道隐在枯草之间,蜿蜒如蛇般的通向山的深处。薛嵩回头看了看身后长约一里的队伍,一把将那闫海生拉过,将他的双脚提出道外,暴露在陡立的山坡之上,问道:“你这个狗东西,这行了半日,还不见地头,你是何居心,莫不是想将我这几百号兄弟拖在此处?”
闫海生吓的脸色发白,用手把住了薛嵩的胳膊急道:“薛爷,就是借几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骗你,你瞧,再往前走不远,过了这个山嘴便能看到整个寨子了。”
“算你这狗东西识相,快,快些前边领路。”一把将闫海生扔在路上,薛嵩仔细的看量前边的山嘴,看罢大吃一惊,那处立于一悬崖之处,只见一条白白的仅独身而过的小道沿崖而过,心中就想道,如是在此扎上几人,怕是连只家鸟也难也飞跃。于是朝后摆手示意停下。唤过小校吩咐道:“你带几人去察看一番,过了那处就死守住出口,切莫放松。”
小校应了一声,带着几人快步冲去。
薛嵩又是将闫海生提过,将手中大枪的枪尖对了咽喉道:“你的性命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那小校未及多久就过了那处,见未有异样,便朝这边招手。
薛嵩呼了一口气但直觉还是感到有些不妥,将闫海生让二名兵士看住,自己提了大枪迈步朝前走去。等到了崖下的小道之上,心中不安顿时强烈了起来,停了下来,好好的看了看左右,皆是绝路,眼角白光一闪,将枪头一摆击打在一物之当,入手微重当的一声却是一支箭支。不等多想,薛嵩大叫:“退!”急往出口冲去。
那小校见主官遇袭已是目瞪口呆,也是一愣神的功夫,背后一痛,转身瞧去,就见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士兵狰狞的从他身后抽出长枪,“你!”小校睁大了眼睛,心有不甘的仰面倒下。
那士兵招呼一声道:“杀了薛嵩,就是大功一件!”率了其余将袍泽砍死的同伙,稳稳的守在了出口之处。
薛嵩见此心中暗骂:“这个宋之宁真是害苦了我!”,不容不想将头偏过躲了一支箭支,随手大枪摆打挡了扎过的兵器。
这时后面之队已是乱做一团,不知是谁人先动手,将前面的兵丁一刀结果,大声叫道:“有奸细!“又是一刀砍在后面之人的肩上。那人自是疼痛难忍,大叫着挥舞兵器乱扎乱捅,一时将偷袭之人杀死又伤了好几个弟兄。这下整个队伍里不时的响起惨叫之时,有怒骂,也有哀号。
薛嵩深知如是自己回到了队中,各命旅帅、队正、伙长约束各自手下就能平息乱局,但身上险处无开口机会,对面那人也是好手,将一口钢刀舞的飞快,加之后面挺枪而刺、搭弓瞄准躲击之人,自己已是险象环生。若是在平处,这几人尚不够自己热身,但如今这悬于一线之境却让自己施不开手脚,让那几人逼的只能护了全身。
又是躲了一箭,耳中听的声响小了许多,偷空瞧了一眼,心中大骇。团练之中倒是有能人,一位大汉指挥着将一些未乱的兵士呼在了身边,对疯狂之人坚决杀掉,很快就将队伍整合了。那队伍之中扰乱的人被杀几位之后,纷纷舍了自己的对手,聚在一起也不去冲撞大队,齐齐掉头朝薛嵩这里杀来。
薛嵩对那大汉高看一眼,又是在心中叫了一声苦。在乱想间一枪扎过,手里微迟了半分,就被在胳膊之上带下了块肉。疼痛的感觉让他重新将注意力投放在自己这边,但飞快的算了一下,如是等队伍过来解救自己,怕是让这些贼人前后夹击就凶多吉少了。想到此处,这手中之枪便紧了几分,逼退了使刀之人,又向这里走了一步。
那使刀之人见此大急,叫道:“加把力气,将他杀了,我们就荣华富贵过了一生。如不这样,让他缓过这口气来怕是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手下之人紧抿了嘴角,一声不吭的朝前冲去。
薛嵩将那使刀之人恨之入骨,却是没法。眼见一人身法轻巧竟避过了自己的枪影,使了一对三尖小叉狠狠的朝胸上扎来,心里不敢多想,将腰间的刀抽出斜上而撩。那人轻碰在刀上,借了一力朝后翻身退去。薛嵩却不敢止势,将刀继续横过,用刀身挡了一支箭支,右手大枪突刺逼退了那使刀之人。
如此紧张之际,薛商也是见了汗水,耳边听的后面不远有人赶过,知是那后面的贼人快要到了。心中一阵凄凉怕是自己性命难保了。脑后生风反手就是一刀将赶来贼子的一击挡去,却是想的简单了,这左手一沉险些撒手,慌用右手大枪一挑,黑呼呼的风声从鼻尖扫过,原来是一狼牙大棒。
那人也是咦了一声,见自己全身之力竟被薛嵩挡下,不由的慎重起来,忽想到来之前六爷告之这薛嵩可是九牛二虎之力,便了然了。将狼牙棒收起,瞧着薛嵩又忙于前边,背后空门大露,嘴角笑了一笑,又是使了全身之力朝前扎去,心道:我看你这次怎么躲。
薛嵩刚阻了前面的攻击,背后之恶风就到了,心里一凉罢了,想不到我薛嵩会命丧此地。于是就要将眼闭了。
就在这时,那使狼牙大棒之人觉得浑身力气一懈,低头看到一支箭支透出胸口,不由的苦笑了一下,想回头看看是谁,却是做不到了,手里拿不住大棒,将虎口松开,握了箭支,斜身一头栽下山崖。
“薛爷,我来助你!”一声呼叫将薛嵩呼醒,忙用手中的大枪挡开了前边的箭支,由于使力不均,后退了一步方站稳,这也让那使刀之人的一击落空。薛嵩却是明白自己是得救了,如不是这样,这退后一步定会被狼牙大棒扎碎后背。心中大定,也不敢去看是谁在帮自己,信心一起,将眼眯了,盯好那使小叉之人又突了进来,将左手之刀当成飞镖甩出,正好好的扎在使叉之人的前胸,未等那人回神,右手的大枪轻轻的向旁边一挑将那人挑落,复踏前二步,大喝一声:“谁敢阻我!”一枪狠狠的扎去。
使刀之人看到不远处一人被箭射死,另一人又被薛嵩挑飞,加之被喊了一声,这心中就是一慌,不免手中一个哆嗦,露了个破绽出来。
薛嵩早就等此机会,不理射过的箭支,扎出的大枪未去阻挡仍如毒蛇一般扎入一片刀影之中。
“啊!”二声痛呼响起,一声是薛嵩用左膊挡下了一箭,另一声痛呼来自被一枪扎入腹中的使刀之人。
薛嵩心中畅快,脚步跟近躲过背后一人明显力道不足的来袭,右手发力抽枪又刺,入肉的感觉再次顺枪杆传来,随势往旁边甩去。带起一串血珠,那使刀之人死不瞑目的被甩在了一旁。
薛嵩将最大危险的二人除去,眼前一宽知是出了险地,目光对焦,就见有几人慌乱四下跑开。
薛嵩也不管这些杂碎,将左臂的箭支折断,复单手提了枪往回路上杀去。
此时形势逆转,几个贼人见二头被堵,倒是激起了凶气,纷纷大喝一声朝薛嵩冲来。
对这些个贼人,薛嵩自不会客气,一杆大枪将方才受的委屈发了出来,扎、挑、扫、打枪枪见血,枪枪要命。也就几息时间,便让薛嵩与那大汉一前一后杀了个干净。
待二人相遇会面俱哈哈大笑,薛嵩笑道:“好汉子,如不是你相帮,我怕是今日就见了先祖了。薛嵩在这里有礼了。”
那汉子也是笑道:“薛爷神勇,无我在也是会枪挑敌胆,杀个干净!”
薛嵩一把抓了大汉之手臂道:“日后,你就是我薛嵩之兄弟!”
“高适不敢!”那大汉拱手回道。
“有何不可为的,你救了我一命,自是兄弟!看年岁你也要比我大些,当为兄长。兄长在上,受弟薛嵩一拜!”薛嵩躬身道。
高适本是热血男儿,久居宋中,极好结交豪杰便出来游荡,去了一次长安大失所望,辗转流离之间落了云州,正好生活所困之际,投了团练营中,任一小小的伙长。此次进剿随大军出发,见危难之中,挺身而出力揽乱局,又在薛嵩因顿之间出手一箭将危局化解。此刻见薛嵩真情流露当下也不在推辞,回拜道:“既是如此,那我就愚为兄长了。贤弟请起。不过,你看下一步该如何?”
薛嵩见高适应了,自是高兴,随口道:“我看兄长调度有方,敢问兄长有何妙计?”
高适眼中的自得之意一闪而过,但仍推手道:“你是统军,该你下令!”
“将那未死的闫海生提过来!”薛嵩一眼看到畏畏缩缩的闫海生,不由心中大怒道。
“薛将军,薛将军,我真是不知有如此的事情,薛将军,饶命,饶命呀!”闫海生跪了地上,痛哭流泣,将一个丑恶的嘴脸表露无异。
“我知是你不知,但我也是因你而受了伤,我也不难为你。来呀,将他的左膀卸了!”薛嵩不再看那如死了爹娘一般的闫海生,与高适说道:“兄长,你我一同杀进寨子好快活快活!”
“好!与兄弟一起杀他个痛快”二人相视大笑起来。
第一百零四章 战三
“杀!”薛嵩将面前的喽罗用枪扎死,高高桃起扔进已起火的房屋之中,看不远处高适被二个喽罗缠住,一时脱身不得,将大枪扎在地上,甩过背后负着的弓箭,信手将其中一喽罗脖子射透,大笑道:“兄长,你的功夫可是差的远了。”
高适趁这当口用臂上的小盾将另一喽罗的刀挡下,将刀从盾下探出狠狠的扎进了喽罗的肚了,将刀抽了,跳开躲过喷洒的鲜血,复一刀将首级砍下。呼了口气,将肺里的腥味排出,回头朝薛嵩惨然一笑道:“我没事”说完,瞧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见无头的躯体侧倒在地,双手捂了已是流中粉色肠子的肚子,那颗头颅睁着惊恐的睛睛,如死鱼般的灰白。高适就觉得一阵反胃,浑身的力气顿时被懈了去,将刀柱了吐了一口方才好些。
“小心!”薛嵩大呼着,又是一箭射去,将一名要偷袭高适的喽罗射倒,说道,“兄长,莫存女人之心,这是生死拼杀的战场!”
高适点了点头,将刀提在了手里,拍打盾牌高唱道:
“烽烟起兮号角鸣,
寒甲披兮良人行。
血染战场意不改,
共赴死兮袍泽情。”“杀!”朝一喽罗狠狠劈去。
二道门前,左果毅校尉皱着眉嘶声喊道:“弓手压制,将那一队兵校撤下!”
随着金锣响起,弓箭手再次出阵将漫天的箭支朝天射去,迎回了撤退的官军。
一旅帅浑身染血跌跌撞撞的跑回,指着左果毅校尉的鼻子问道:“校尉,为何要撤兵!你难道不知那里躺了多少的兄弟?”
校尉不去瞧他,只是看着前方已是血染的山门轻声说道:“你去瞧瞧你的二队兄弟还剩了多少人在,留点种子吧。”
那旅帅愣了愣忽然坐了地上嚎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