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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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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在母亲怀里不管不顾地又蹭了蹭,应小檀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娘让人帮我更衣吧,过不了多久,王爷就该来了。”

应夫人勉力莞尔,抚了抚女儿柔软服帖的软发,“娘来替你更衣。”

赫连恪再见到应小檀时,便察觉她神情生了变化。素来习惯耷着的眼皮,竟偶尔会瞭起来,小丫头时不时还敢与他对视。

他不知她在家里发生了什么,但这样爽朗几分的态度,比先前畏畏缩缩的模样,要讨喜多了。

女孩儿怀里抱着个不小的红绫包袱,愈发衬得她素颜如玉,清雅非常。

但他还是,故意地蹙起额心,“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

应小檀蹲一蹲身,目光坦荡,“回王爷的话,是奴婢的几件衣裳……唔,免得再让昭训费心了。”

赫连恪挑眉,这么快,还懂得拿话揶他了?“你不是说侧妃给你的衣裳够穿了吗?”

“……”眼见着女孩儿气焰消下去,赫连恪露出三分满意的笑容,结果——“奴婢爱俏,想多几件漂亮的倒替着穿。”

“大言不惭。”赫连恪震一震袖,没好气地牵马走开。

他身后跟了不少随扈,但应小檀不知是赫连恪性子的原因,还是萨奚素来有这样的规矩。那些仆属从不在赫连恪没有发话的时候,主动出声。

因此,明明看见应小檀被赫连恪晾在了身后,这些人还是熟视无睹地从她身边经过,跟上了王爷。

应小檀杏目圆瞪,扁一扁嘴,半晌才屁颠屁颠地追上腿长步大的男人。“王爷还骑这匹马吗?它晌午受了惊,撂了奴婢不打紧,别再摔着王爷。”

赫连恪原本就理亏,觉着自己一时作弄,有些对不住小姑娘家。结果对方大大咧咧提起来,他却没话回嘴了。故作淡然地斜睇身侧之人,赫连恪假意从容,“畜生罢了,也就你控不住它。”

“哦。”应小檀偃旗息鼓,再找不到能与赫连恪主动搭讪的话,老老实实跟在了身后,一行人踏着夕阳余晖,往山下走去。

☆、第10章 阆苑仙宫

尽管应小檀再三劝说,赫连恪最后还是骑着那匹马下了山,这害得应小檀比来时还紧张,双手扶着马鞍,片刻都不敢松。

正是因为注意力偏在了这上面,应小檀一直没发现,他们返程的路与来路根本不同。直至停在一座宏大的宅邸前,应小檀才意识到,他们并没有回到京城。

“王爷,这是哪儿?”

应小檀抻着身子极目远眺,奈何夜色已经侵了上来,乍一望过去,唯有连绵的檐宇,看起来可是个不小的庭院。

赫连恪在她身后,自是没瞧见女孩儿好奇的表情。从容的声音在应小檀耳边响起,“这是大哥私建的别苑,赶回府上来不及了,先在这里借宿一晚吧。”

大哥?——“太子殿下?”

应小檀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惊异之声,说到底,她再瞧不上萨奚蛮夷,也不能否认赫连氏天潢贵胄的身份。

她一个平头百姓,不说一朝飞上高枝,但着实是首次接触到这般高不可攀人物。应小檀倒吸了一口气,迫着自己平静下来,“太子殿下在宫外也有私宅么?不该都是住在宫城里头吗?”

赫连恪正忙着打发人去递名帖,漫不经心地解释:“宫里头哪有外面自在?天天被父皇盯着,大哥虽然尊贵,也不能免俗嘛!”

应小檀点头,若有所思地附和,“说得是,啊——!”

想说的话还未出口,应小檀忽然觉得自己身下的着力点一空,她本能地想找个凭借攀住,而等神智回笼时,却发现自己正被赫连恪抱在怀里,褙子的袖口耷到了臂肘处,一双雪白的藕臂紧紧地环住了赫连恪的脖子。

男人低着头,夜色叫应小檀没注意到他与汉人不同的眼睛,看到的,唯有与苍穹一般浩瀚黑沉的眼瞳。

多年的教养,让道罪的话第一时间滑到了应小檀的嘴边,她张了张口,却又因想起二哥的嘱咐,生生咽了下去……二哥说了,爷们儿家没谁喜欢太规矩死板的女人,汉人犹是如此,遑论从无羁绊的赫连恪呢?

应小檀被那双眼睛望得竟有些昏沉,可她的心绪,毕竟还没完全失了控。

她看出对方像在等待什么,浓若墨写的眉慢慢扬起,仿佛是在催她把要说得话快些讲出来。应小檀两瓣儿红唇一抿,一句未经大脑的话就这样溜出齿缝,“奴婢没压坏王爷吧?”

少女带了小心的说辞打破两人间静寂的对视,应小檀停滞不动的思维终于活了过来。霎然间,适才仿若白璧的脸上生出娇红,有羞有恼。

“不不不……我是说,我沉得很,压坏王爷的胳膊罪过就大了,您还是快放我下来吧!”

她语无伦次地辩解,抱着男人的胳膊也松了开来。

突然间,应小檀身子又是一轻。

她只见那双眼猝然就离自己远了,自己被高高地抛起,而下一秒,却变成急速地坠落。失重的感觉,吓得她脸上红晕尽褪,应小檀闭上眼,咬紧牙关,只等着最后摔在地上的粉身碎骨——

可是她没有。

睁开眼时,她依旧被赫连恪打横抱着,应小檀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的眼睛里藏了笑,甚至愈来愈浓,“你你你……笑什么!”

一边故作凶狠气恼地质问,一边毫无骨气地抓住了男人锦袍的前襟。

“笑你回一次家,就变得蠢了。”

总算被放在了地面上,应小檀却开始怀疑赫连恪的居心,她顺着拽住对方的袖口,没撒开,“奴婢本来就笨拙,不回家也蠢……王爷不用再试探了!”

赫连恪露出三分惊讶,“说自己蠢也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确定男人不会再同她开这些惊险的玩笑,应小檀松手放开袖袂,飞快地往后倒退了两步,“您不懂,这叫大智若愚!”

“依本王看,你这是恬不知耻!”

应小檀被成功噎住,有些讶异地想——这萨奚王爷虽则不喜汉儒,还当着她的面骂过孔圣人,可仔细想来,未必是胸无点墨的荒唐人。

先前侧妃在赫连恪面前吟诗,不见他有疑惑,想来是听得懂,此刻虽说是辱骂她,可用词……咳,也称得上精准。

应小檀忽然有些疑惑,既是也读汉家书,犯得着这样瞧不上汉人吗?

就走神的这一会儿工夫,太子别苑已派出人来,恭恭敬敬地领着他们进了府。看样子赫连恪没少来这里借宿,一路弯弯绕绕,他却神色泰然,仿佛在自家庭院里一样。

他们停在了一间宽敞的轩阁前,领路内侍向赫连恪弓腰一礼,“王爷与姑娘请先在此处小歇,殿下稍后便会召见。”

赫连恪面有笑意,“叨扰大哥了,你记得替本王道个谢。”

“是。”

等那内侍退下去,赫连恪才推着应小檀,两人一同迈过了门槛,“博古架第三行第二格摆了火折子,去点灯。”

赫连恪此番出来是办公务,自然没带体己的下人服侍,应小檀为婢为妾,身兼两职,赫连恪现下既有吩咐,她自然唯有依言照办。

好在借着廊下的光晕,房间里不至晦暗,应小檀点亮了堂中两个通臂巨烛,抖灭了火,四下环顾。

房间清扫得干净,布置也雅致,只是总让人觉得空荡荡的,根本不像一个堂堂太子拿来招待正经兄弟的。小心翼翼地扫了眼赫连恪,他脸上先前的笑意已经不见了,唯有淡淡的无奈。

应小檀见识过他发脾气的模样,不敢招惹,将火折子归放在原位上,试探地问:“太子殿下一会儿要召见您吗?那奴婢是不是就不必跟着了?”

“一道去吧。”赫连恪整了整袖口,“你不去,怕他是不死心。”

死什么心?

应小檀兀自犯嘀咕,却没问出口。也就这样踟躇的一霎辰光,那个内侍,又再次来请他们了。

阆苑仙宫似的太子行馆,穿廊漫步,处处都是别样的景致。应小檀看得有些呆,步子不由自主就慢了下来。不及防,赫连恪忽然攥了她的腕子,将人一把带到了自己的臂腕下,顺势揽住。

应小檀正待发问,一个低沉的笑声就在二人迎面方向响起。

穿山游廊的拐角,一个与赫连恪面有肖似的男人横跨一步迈了出来。应小檀只觉腕间的力道又添了几分,她被逼着屈膝跪下。

“见过大哥。”

“太子殿下万福。”

太子伸手虚扶,“难得三弟携美同来,叫你们久等了。”

对方声音阴沉,应小檀能想象得出,这个太子的脾气,想来不会太好。

“大哥客气了,是恪贸然拜访,给大哥添了麻烦……实在是下山迟了些,只好过来叨扰。”

“你我兄弟,不说这些见外的,孤让人在花厅里摆了膳,一道去用吧。”

太子言罢,不等赫连恪回话,转身就折入了花厅里。然而,太子可以倨傲,赫连恪却没法怠慢,他没耽搁,领着应小檀,紧随上了太子。

花厅里灯火通明,太子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妙龄少女。那少女面容姣丽,粉绉纱衫儿拢在身上,隐约能看见衫下的抹胸主腰。玲珑有致的身材,半遮半掩地显露出来,愈发妩媚。

应小檀却蹙了蹙眉,天气虽热,可这般衣冠不整,真是叫人笑话。

谁知,那少女忽然对上应小檀的眼,莞尔一笑,“好一个清雅的妹妹,三王爷什么时候添的人?咱们竟没得到消息。”

应小檀一怔,那少女分明是个汉人,与她一样是被太子掳去的吗?“奴婢应氏,见过姐姐。”

“应家妹妹好,我叫春荷。”春荷柔若无骨地倚着太子,宽袖一扫,拂过了身侧的位置,“妹妹坐呀,这等场合,你还如此拘礼做什么?”

应小檀听她语气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却也分辨不出,讪讪地称了是,便用余光去探察赫连恪的表情。

他一双浓眉,皱得比应小檀还紧,厌弃的目光在春荷脸上停了半晌,继而不悦地挪开,“大哥,咱们吃顿便饭就好,叫女人们都下去吧。”

太子挽袖,亲自替赫连恪斟了碗酒,“别啊,难得三弟也收了汉家女,大哥得替你掌掌眼,免得你被那些鸨儿骗了,送些不识趣儿的给你。”

此言犹如惊雷一般,炸在应小檀耳边。

鸨儿?

他当她是个什么人?

兴许是察觉到应小檀呼吸乱了,赫连恪斜睨过来,深幽的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儿,接着扯出一个笑,“大哥误会了,应氏不是那种地方的人。要真是秦楼楚馆里的,别说弟弟我看不上,娜里依也不准我往回带啊。”

“亏你还记得她!”太子哼出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应小檀,“不是鸨儿送来的,难不成是良籍?”

赫连恪笑容谦和,“大哥英明。”

太子听到这句,眼神骤然转冷,半晌,邪佞一笑,“孤还没敢把手伸到良家子身上,倒被三弟抢了先,不如……三弟让给孤尝个鲜?”

☆、第11章 春馆汤泉

太子此话一出,原本还勉强维持着和谐境况的饭桌上,登时僵了下来。

应小檀只觉自己手心全是汗意,明明焦躁难耐,可那汗却是虚凉的。余光掠过太子的脸,他没看向自己,犹自盯着赫连恪,想来是全然不在意她应小檀的心思。

太子静等赫连恪表态,应小檀一颗心也跟着高高悬了起来。说起来,两人不仅没有什么情分,自己甚至还算不上赫连恪的妾室。身子清白,他要想将自己转手送给太子,未尝不可能。

僵冷的局面让时间走得愈发慢了,应小檀身上的每一根弦都紧紧绷了起来——她不该坐以待毙,可眼下明摆着是兄弟二人的较量,且不说她根本无从干涉,便是当真做了什么,怕也不足以牵动太子的情绪。

唯一能下手的……就是王爷了。

始终低垂的眼,一点点掀起来。应小檀歪着首,毫不遮掩地望向了赫连恪。赫连恪不知正盘算什么,脸上的笑意虚浮着,根本不是从心中生出来的。她小心翼翼地在桌下伸出脚,在对方腿边上蹭了蹭。

不敢踩,那是冒犯,更怕弄出什么动静让太子察觉。

唯有这样的小动作,刚刚好将赫连恪的注意力全副吸引过来。

两人目光相对,应小檀露出一个坦率无辜的表情,“王爷,殿下的话是什么意思?奴婢……不大懂。”

坐在应小檀对面的春荷“噗哧”笑了一声,“无怪乎是良籍的……这也不懂,那也不懂,倒当真本分。”

话里带了些昭然的酸意,却恰中应小檀下怀。

“叫姐姐见笑了。”即便已察觉春荷的出身,应小檀依然逼着自己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尊重来。且不说对方攀着太子,身份不凡,单论现下萨奚人定的“国法”里,娼伶之人的地位,还要比儒生更高一等呢!

忍下这口郁气,应小檀又用脚尖点了点赫连恪的小腿,眼里含着浓浓的央求,意有所指地道:“奴婢只剩本分这一桩好处了,也不知王爷嫌弃不嫌弃。”

赫连恪千万行行好……但愿她乖乖地懂事,能换取对方的三两分怜惜。

“本王嫌弃你管什么用?你青玉姐姐疼你疼得撒不开手,怕正是看中了你的本分。”赫连恪貌似无奈地摇了摇头,桌下的腿却向旁边一歪,堪堪把应小檀小动作频频的脚尖压住了。

他没再看她,只兀自面向太子,“一个汉人,良民贱民的,还不都是大哥一句话的事?大哥要是喜欢,恪自然要拱手奉上……不过,说来巧了,应氏是孛果儿那一甲的,若非顾忌着这一层,弟弟早就将她打发了。”

云淡风轻的口吻,却好像藏了些机锋在里面。应小檀没听出关窍所在,只记住了其中甲长的名字。

说也奇了,听到后半句,太子的神情竟生了些古怪,良久,他沉沉一叹,“罢了,孤不过随口与你玩笑,要女人,孤这里还会缺吗?哦对了,你们住在哪了?”

话是问赫连恪,眼神却飘到了内侍身上。

内侍忙不迭上前,“回殿下,奴婢引了三王爷去琊月轩。”

“狗奴才!”太子猛地一拍桌子,“那么冷清的地方,哪是给三弟住的?去挪,挪到西跨院的云遐馆!”

宴桌上碗碟俱震,好好的佳肴美酿,应小檀还没捞着尝上一口,太子紧接着就吩咐撤膳了,“这帮杀才,真真是气煞孤了,让三弟见笑了。”

这一通邪火,连应小檀都猜得出是故意做给赫连恪看的。

可太子仿佛根本不欲遮掩,揽着春荷纤腰站起身,脸色甚是阴骘,“孤乏了,三弟带着你的美人去西跨院慢慢吃吧,孤先失陪。”

赫连恪一副见惯不怪的模样,躬身一揖,“是恪给大哥添了麻烦,多谢大哥包容。”

·

云遐馆里,幽香缭绕,二十七个貌美女婢簇在殿中各处。

这里要比琊月轩显得华丽多了,雕梁画柱,青铜鎏金的兽鼎口中,吐出一道袅袅细细的轻烟。

宴桌上足足摆了四十来道菜,赫连恪手动一动,灵巧的婢子便将他落下眼神的甜白釉盘端到了跟前。心思猜得准,时机也拿捏得合宜。可见一个个儿的,均是受过上等调。教的人物。

可赫连恪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几次想避开那婢子夹菜,结果还是未得如愿。

应小檀在旁边看得直想偷笑,赫连恪就像个孩子似的,非要自己亲自做什么,才能显出他的本事。她斜睨了两眼,怕赫连恪察觉,忙低下头吃自己的菜,只是上扬的嘴角,到底落进了赫连恪的眼眶。

“咳。”男人绷着脸轻咳一声,寡然无味地撂下了筷子。

他这么一放,应小檀自然没道理再吃了,可她……她还没饱呢!可怜巴巴地眼神望向赫连恪,男人却不为所动。

应小檀没法儿,悻悻地跟着摆齐了银箸,接过婢子递来的茶碗,漱口、净手,看着一道道诱人的菜被撤了下去。

正对着有缘无份的美食发呆,赫连恪的声音从她正上方传来,“去备汤池吧,本王要沐浴。”

婢子们齐声应诺,各司其职地退了出去。殿中的人总算少了一半,赫连恪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声,接着,一把攥着应小檀的手腕,将人从绣墩儿上拎了起来,“没良心的小东西……就知道吃。”

应小檀趔趄着跟在赫连恪身边,慌不迭解释:“……那不是有人服侍王爷么,若是没人,奴婢肯定顾着王爷。”

赫连恪不满地瞪她,“有人比对着,才该你表现呢,比不出你的好,本王留你有什么用?”

应小檀一脸讨好,“王爷说得是,奴婢记着了,以后一定好好表现。”

·

太子行馆傍山而建,引温泉入户,凡各跨院正房梢间,都凿砌了一个汤池,由汤池四角的金龙口中,吐出汩汩的温泉。

赫连恪前脚迈进梢间,后脚就把那些袅袅婷婷的女人都打发下去了。

屋子里热气腾腾,赫连恪一边走,一边解了外袍,他动作快,走到衣架边上时,亵衣都解了,三下五除二,一片赤。裸的男子的肩背便映到了应小檀的眼里。

这不是应小檀第一次见男人未着寸缕的背脊。

她十三、四岁的时候,有一次误闯了大哥的房间,见到过应子柏的背影。

哥哥是文雅的……即便是光裸着背脊,也清白得让人没处遐思。

那时的应小檀,甚至还大着胆子奚落了哥哥一句,气得大哥哥披上袍子就出来追打她,哥哥步子大,一把就把她按住了,重重地打在应小檀的掌心上,“没羞没臊的死丫头,看以后谁敢娶你。”

可现在,应小檀对着赫连恪的背脊,忍不住就脸热了。

那是与哥哥完全不同的背影,紧实的背部仿若鬼斧神工,蜜色的肌肤有清晰的肌肉线条,每一道,都如刀刻般棱角分明。

他不需要动,应小檀便能察觉两人体力上的莫大悬殊。

“看什么呢?”赫连恪忽然回头,把一脸娇红的应小檀逮个正着。“别杵着了,还不过来替本王脱靴?”

话一说完,赫连恪也不再看应小檀,坦坦然然往一旁的罗汉床坐了,长腿一伸,搭在脚踏前,满脸都写着心无旁骛四个字。

女孩儿踌躇一瞬,别把防备心撤了,她上前跪到脚踏旁,捧起男人的脚,略显生疏地替他将鞋袜脱了。

赫连恪兀自玩味的笑,两只脚刚脱了靴,他便顺势连亵裤一道褪了下来。

于是,应小檀才一起身,恰好撞见赤条条的赫连恪。

她惊得一声低呜,踉跄着后退,结果,男人长臂一伸,就把她之前退开的距离重新缩短回来。

赫连恪不悦地皱着眉,但眼中阴翳却不深刻,“躲什么,叫你白看了本王,本王还没喊呢!”

应小檀闻言,立时闭了眼,“那奴婢不白看您了,您下池子里去泡着吧……累也累一天了,又是骑马,又是应酬太子殿下的……”

眼前一片漆黑,竟然也没能拦住应小檀喋喋不休。

他单手环在她腰上,轻轻地摩挲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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