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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看着吴羽,吴羽被看得心中打了个寒颤,那女子的眼比九月十寒的冰还要冻人。
女子将手中簸箕递给连易道:“去找你爹去,他在你王叔家下棋。”
连易捏了捏她的手,仿佛是在说别紧张。
吴羽露出一个笑来,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手。
连易将簸箕放在一旁的栅栏上便离去了。
女子道:“莫要以为我看不见。”
吴羽正纳闷她说谁,左右看看就见连易从门口淡定走过,吴羽睁大了眼,还可以这样玩。
女子道:“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中几人。”
所以这是查户口还是什么呢,没想到逼婚之事古今有之,可怜大好有为青年两人,一武林盟主,一魔教教主,仍逃不了被人逼婚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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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小白你的世界爷不懂5()
吴羽选择实话实说:“小女子姓花名寻,家住江南花满楼,家中独一人。”
女子道:“花月容是你什么人。”
吴羽茫然中,咋的咋的这又咋的,为何她好似又听到不得了的事,难不成原主亦来路不凡,我天,不要这样对她,她智商不在服务区很久了。
女子道:“我却多心了,进来喝口乌梅汤,天气太热了。”
即便是在说这些亲近的话时,她脸上仍然一脸漠然,无悲无喜无乐无怨。
吴羽十分听话的跟着去了。
女子端上一碗汤,触手冰凉,尝了一口确实不错,吴羽便喝了,不过须臾她便痛得意识模糊,她得造了多大的孽,要历此痛楚,居然还给她下药,心酸,临昏迷前,她仿佛看见了三个男人进来。
醒来时只觉全身酸痛,除此外倒没多大事,一俊秀的中年男子正在含笑看着她,莫名的她脑中响起一句话,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有彼君子当如是。
他开口道:“花姑娘,贱内脾气暴躁,有所得罪处还望见谅。”
一句话就将沉浸在美色当中的吴羽吓得屁滚尿流,恩爱疼老婆的男人伤不起啊,她当即起身道:“不敢不敢,阁下客气了。”
男子道:“老二,你带回来的这姑娘的确有趣。”他复对吴羽道,“姑娘家中仅自己一人,若是不介意,我与贱内都期望你们能及早成婚。”
这速度是不是有点快啊,不是,这问题的关键在于她没想跟人掺和啊,特别是跟男女主,为什么老天不放过她。
冥冥中有一道声音回答她,这都是命啊。
她当即反对道:“你们知道花满楼是什么吗?那是青、楼,是妓、院。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我是老、鸨。嫁儿子这种事要好好考虑。”
男子好脾气答道:“是娶不是嫁。”
吴羽苦口婆心道:“那就是嫁吧,你真的不好好考虑。”
男子笑道:“只要他二人喜欢即可。”
啊喂,古代封建社会家长开明成这样真的好吗,喂喂快回来,她话还没说完,别走啊。
男子走后,她的床沿被两兄弟霸占。
她无奈道:“你俩这是什么个意思。”
“明天成亲可好。”这是连易,魔教教主。
“嫁给我也一样。”这是连柯,武林盟主。
她竟不知自己这般抢手,她疑问道:“你们为什么娶我。”
连易道:“你长得不错,但是没本座好看;你脾气不好,不过本座脾气更不好,总之你很好玩。”
所以亲爱的教主大人,你到底想讲什么,为什么她一点儿都听不懂的样子,还好玩,她又不是皮球,要不要来拍两下。
连柯道:“我只觉得我应该跟你过一生,从此你喜为我喜,你悲我便让你喜,从此恩爱意长,白头偕老。”
讲真,如果真的非得选一个,她选连柯,傲娇这属性在成亲这等人生大事上一点儿都不占优势好么。
连易问:“你选谁!”
“他。”吴羽指着连柯。
连易拂袖而去。
连柯安抚着她道:“他不过是个小孩子。”
“我知晓。”
“那么明日成亲。”
如果非要和主角有所牵连才能离开,她也只好顺其自然,她点头。
第二日,成亲当日,一大早她便被面冷心冷的婆婆弄起来妆扮,凤冠霞帔俱在,金银首饰一样不差,她望着镜子里的人,面若桃花,眼含春水,眉眼间纵使无情亦动人。
拜天地时,她透过盖头下的空隙看去,连易并不在,她想也许那个骄傲又傲娇的人离去了。
拜过堂后,她被送入房里,脚步声离去,她的盖头却被掀起,她看着眼前的人,红衣绯绯,魅惑动人。
她不说话,他问她:“你跟不跟我走。”
她摇头。
他追问:“我差在哪里。”
她开口,声音甜美,却字字渗毒:“你很好,而我只是不喜欢你罢了。”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这世上的人总会莫名其妙对一些人好,又会将一些人对他的好视而不见。”
他看着她半响,最后声音沙哑,一字一句道:“好,我走。”
连易推开窗,翩跹若蝶,踏月而去。
他走后不久,她就将门打开,站在外面的人一把抱住她,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中血中,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才好。
他说:“我多怕你跟他去了。”
她只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进来。”
“因为他是我弟弟。”
“那你还怕我跟他去。”
“因为我喜欢你,明知道不会却忍不住来。”
吴羽假装生气道:“我差点儿就跟他去了,当教主夫人岂不是可以任性妄为,可是当盟主夫人就得端着拿捏好分寸,累的慌。”
连柯笑道:“可惜现在你嫁了我,想反悔都不能。”
他吻上她的唇,由此一夜芙蓉帐暖,春宵苦短。
而那晚,一个人在屋顶喝了一夜的闷酒。
第二日,辞别了二老便要回连家堡。
路上,吴羽顺嘴问了一句:“这便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连柯用她绞下的青丝正在编个结,闻言失声笑道:“有什么不好的,你不知爹时常恼我们占了娘,十来岁便将我俩赶出了门,后来回家但凡超过一日便会被打出门,弄得我与连易成了寨子里的笑柄。”
吴羽想着两人的样子,倒还真看不出来那男子的占有欲如此得重。
连柯突然将青丝放在匣中,支着头道:“那寨子是个退隐后的好去处,所以为了我们早日能够退隐,只好辛苦娘子了。”
“臭贫,我才不要。”
吴羽断然拒绝,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她目前还没到三十,这青年的精力旺盛反叫她有些吃不消。
但那连柯虽是个君子,只是在这种事情上哪个男人甘心当个君子。
又是一场巫山云雨。
那连家堡在京城里赫赫有名,一旦一个家族传承上千年后,想不有名都难啊。
而京城距离两界山骑快马少说都得五七日,何况是乘马车,这番坐下来的后遗症就是吴羽终于肯练习马术,到京城的十余天里就没个休息的时候,感觉无时无刻不在做,她全身酸疼不已,活像被断成了十八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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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小白你的世界爷不懂6()
至了连家堡,连柯终于肯让她好好休息,连着休息几日方才养足精神,养足精神后便操办了场婚礼。
用连柯的原话来说就是:“寨子里是亲戚朋友的见面,而这次婚礼却是广而告之江湖上的人你是我连柯的夫人。”
对于连柯这番心意她也只好笑纳,有个人肯为她方方面面考虑得那么周全稳妥,她何乐而不为。
这场婚礼十分的盛大,闻说盛世长安繁华,有红尘三千披挂。街尽头,梧桐花落。十里红妆喧声嚣,宝马雕车香铺路,百姓围观仙鹤鸣,若说富贵权势人家,到头来儿女婚嫁不过如此。
正婚礼当头,却有人破坏这良辰美景。
“一拜天地。”
她与他跪下祭拜天父地母。
“二拜高堂。”
高堂未来,也不能来,来了之后这些年的隐藏便毫无意义,两人跪下,正要磕头之际却有人阻止。
“连盟主,这亲不能成啊。”
众人闻声望向说话的人,是少林寺的智空大师,前半生恶贯满盈,后半生吃斋念佛救济天下。
连柯扶着吴羽站起来,颇为冷静的询问道:“为何不能成亲。”
智空大师道:“此人乃天魔教圣女,与盟主成亲不过是意图颠覆我正道而已。”
连柯并不继续辩驳,只是问道:“智空大师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贱内是天魔教圣女。”
智空大师一扬手,一个小小的包裹飞出去,连柯接在手中看了起来,吴羽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她将盖头一摘,摊手看去,连柯让她看着信笺却死活不让她碰。
吴羽看完后本想说什么却被连柯拦住,连柯只是轻轻丢下一句话,吴羽便不折腾了。
“为夫还在,凡事种种我若不死便由我一力承担。”
吴羽再一次可耻的被感动了,认真的男人帅,但是有责任心的男人更帅。
他看着智空大师道:“不知大师从何得来的这个包袱。”
智空大师双手合十道:“贫僧前几日早课后回到房间便发现此物,为查明信中消息真假,又特意花了几日,方才来迟。”
连柯道:“不知智空大师可否将探查到的事情说上一二。”
智空大师道:“盟主旁边那女子乃‘水观音’花月容之女花寻,亦是花满楼的老、鸨。”
啊嘞嘞,果然跟那花月容有关,好好的一小白文怎么又开始往悬疑路线上发展,这不厚道啊,她还以为小白文就可以好好放松一下来着呢。
“然后?”连柯追问。
智空大师道:“而花满楼经贫僧探查后得知其多次为天魔教提供银钱,魔教之人半月余前曾从花满楼离去,而为其寻找马车之人便是花满楼中花魁楚红。”
连柯正要说什么,吴羽却拉住他的手,口中道:“夫君,这事还是由妾身来细说分明吧,妄叫夫君担一场恶名。”
吴羽美滋滋的想着,瞧见没,姑娘她也是一把好手。
连柯正要说什么,智空大师亦道:“女施主此言甚好。”
有一佛二庄三门四派五老道齐齐开口道:“盟主莫要为难,我等在场,绝不会冤枉好人。”
但是逼良为娼就说不准了,吴羽心中暗暗撇嘴,哪里有人哪里便有龌龊,吴羽才不信这些人各各光明磊落,想来多半是被古龙的武侠给洗脑了。
吴羽没有掀盖头,尽管这动作能增加点儿豪气,可她今日是连柯的新娘,总不能叫人后来提起连柯都笑他娶了个分不清场合的娘子,既然做了选择,自然要忠人之事。
她的声音在盖头下沉闷不已:“妾身闺名的确为花寻,至于是否为花月容之女妾身亦不曾知晓,纵使是的又何妨,妾身深爱着夫君,相信夫君亦如是。”
“至于智空大师所说妾身手下花魁为天魔教中人,妾身确实不知,而那日妾身被恶徒掳走,多亏了夫君前来救助方才逃得一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智空大师却道:“无论如何,你有可能为魔教之女,这亲便成不成。”
吴羽反唇相讥道:“智空大师,妾身听闻你当年无恶不作,投入佛门之时众僧劝其莫要收下你,圆寂大师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今纵妾身是花月容之女,敢问一句妾身可曾做过恶事,即便做过,比起大师来何如。”
智空哑然,他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论辩的人,何况男子中少有长舌妇。
吴羽虽看不见外面,却能听见声音,既然无人说话,她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三十二个赞,太给力了有没有。
连柯开口道:“既然大师难得出少林寺一趟,还请上座。”
智空大师连连推辞。
连柯微微带笑,一张严肃的脸看去年轻了不少。
下一秒,他倒地不起,众人围了上来,将他带入房内,又请来诸位名医诊治,一时无果。
而她却一直被挤在外围,像个不干事的人一般,孤零零的,活像被抛弃了般。
她也不恼,她就看着地上的包袱,她清晰的看见包袱在阳光下闪着零星金光,而恰好在连柯被抬走前,她看见由他手臂那条血线反出来的光,再想起他接过包袱后死活不让她碰,种种串联在一起还有什么不明白。
连柯早就知道这包袱上有毒,所以才不让她碰,而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熟到一眼就能认出来,下毒的人不做他想。
你说这事弄的,怎么她还成了红颜祸水,兄弟反目为红颜这戏码不要太俗。
连易从空中飞来,姿势飘逸,他落在她面前。
他说:“跟我走。”
她摇头。
他问:“你知道后果。”
“我知道。”她点头。
还能有什么后果,无非是那些武林正道疑心是她做的,从而关了她杀了她祭旗,而连柯也救不活,说她自私也好别的也罢,她不会妄图给任何一个人希望。
想来生同衾,死同穴,也是快事一件。
连易给出手掌大小的竹哨,他说:“只要你吹响它,本座便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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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小白你的世界爷不懂7()
她试探性的吹了一声,哨声凄厉,而一群白鸽却飞来,看来这竹哨是召唤白鸽的,连易只要放一只白鸽在身边就知道她是否在找他了,俗是俗了点儿,却比那些其他的非现实主义解释好多了。
连易要走,她问他:“你到底为什么非娶我不可。”
他看着虚空,道:“你不会明白。”
她看着他,他看着天,目光悠远,他整个人如同秋空霁月,不沾尘埃,皓洁明亮又悠远。
吴羽叹了口气,这样的人她招惹不起,若说连柯是在尘世中的好丈夫,那么连易是只能存活在二次元里的人,孤傲不群,无论如何都不需要人管。
她说:“你带着这包袱走吧。”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吴羽止不住的苦笑,每次都让她去拒绝人,她得多有勇气。
她走了,她推开重重叠叠的人,坐在床边,看着连柯,他一如初见那般正直。
有不相干的人狞笑道:“妖女,你伤了盟主还不赶快逃命。”
她将腰挺得很直,满脸带傲道:“我为什么要逃,他是我夫君,这是我夫君家,你们能拿我如何。”
“魔教妖女还不速速就擒。”
她笑了,讽刺无比,呐,果然正道热衷于以多打少。
她看着连柯,她说:“你说过要护我一生一世,怎么,他们欺负我你也不管管吗?”
掌风鞭风袭来,她不动不闪,连柯忽然将她护在怀里,替她生受着。
他呕出一口黑血,冷声道:“我连家堡岂容尔等放肆,滚。”
有些伪君子哀叹着又一代武林盟主被魔教妖女迷了魂,不多时,退了个干净。
连柯却倒在她怀里,彻底人世不知。
她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怎么她遇见的男人一个个的深情若斯,想来是作者许配给女主的,倒叫她捡了这个便宜。
她为他擦去了嘴边血迹,找来管家吩咐下去,连家堡中的人只忠心于连家,不管是上任家主还是连柯都对她宠爱有加,再加之管家知道他俩在黑风寨成亲的事,自然将她当女主人一般侍候。
她说:“管家阿叔,你派人去兰若寺附近的悬崖下、西北万兽谷、东北长白山天池以及附近的白虎山庄去看看。”
管家沉默的点头。
她想了想又道:“若是遇见一个白衣裳不多话的青年男子,不论他提出什么条件都答应,不论他说什么恶语都听着。若是那男子旁还有个白衣女子,看着就善良,两人若是亲昵,你叫他们提江南花满楼花姐便是,若是不亲呢,还是依照之前。”
老管家答了声是,便出的门去。
吴羽心中只想着能救活连柯的在这世界中恐怕也仅剩下一人——“难活命”杜赢。
杜赢即便是神医却有个“难活命”的绰号不外乎是他踪迹难寻,即便寻到了还得遵从他三不医的原则。
一是别人医过的不医,仅是这条就让多少英雄好汉命丧黄泉。
二是非疑难杂症他不医,可这天下有几个不去看大夫诊治一番才知道病症,是以有人说他白担了个神医的名头。
三是心情不好不医,若说前两条还有办法,后一条就是万万没办法的事,叫他“难活命”也真是没错了。
不论有没有法子总要试试才知道,根据里的时间线她将杜赢最近前后两年会出现的地方都说了出来。
如果救到白连,他现在应该就在兰若寺旁边的谷底;如果现阶段关系很好,那么应该在京城郊外的白虎山庄借住,顺便为江月白找草药;而东北长白山天池附近有一味药是其重要的药引子之一;当然,如果白连运气不好,直接摔死了没遇上杜赢,不论是他没回谷还是回谷之后又走了,他现在都会在西北万兽谷。
因为原文中有这样一段。
杜赢道:“救你们会耽误万兽谷之约。”
“人命关天,还请小哥施予援手。”
杜赢只是冷冷道:“不。”
白连不由大骂起来:“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别人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偏偏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在你面前,你冷血无情冷酷自私。”
杜赢看着眼前的人,一身白衣怒骂好似月宫仙子,他难得解释一次道:“我要给万大哥送东西去。”
白连道:“你给我个信物,我去帮你送。”
杜赢不知为何,心中只觉这女子所作所为无一不好笑。手却不由自主的将一枚带着锈绿铜钱给了她。
此后情节按过不表,那到底只能算作前尘往事。
想来不管去哪个方向,耽搁的时间都不短。
吴羽也不懂这些,所幸连家堡在江湖上立足千百年,拥有解毒药护心丹一类也不少,虽说无法解百毒,为连柯吊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