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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羽冷眼道:“太师莫不是将朕当三岁娃娃还是太师意图妄揣圣意,不论是哪种,罚太师禁足三天。”
其余大臣相互对视一眼,求道:“太师不过为一言之失,还请陛下大度,从轻处罚。”
吴羽居高临下看着几人,冷笑道:“从轻处罚,依朕见五马分尸便是轻罚,朕向来厌恶结党营私之辈。”
众臣跪下道:“不敢,臣等万万不敢。”
吴羽挥袖:“朕见你们没什么不敢,若有可能,只怕一个个的会造反。”
“不敢不敢。”这下是真是吓着群臣,一个个的玩命儿磕头,衣冠楚楚的人在此刻成了疯子,怎敢不磕头,造反在历朝历代都是杀头的大罪,轻点儿杀一人,重点儿夷三族,再重点儿夷九族,连坐之罪自秦国法家兴起之后屡试不爽。
太师道:“陛下宽慰,莫为几人伤了龙体。”
吴羽点头:“时值用人之际,对此朕姑且放诸位一马。”
众大臣道:“谢陛下。”
软硬兼施之下,勉强给众人心中留下了一点儿威望,却并不是长久之计,她还缺乏铁血手段,想到以后路漫漫兮其修远,她将上下而求索,思及至此,她便烦躁的想抓乱头发,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什么生活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
她挥手道:“现边关危急,诸位可有良策。”
众大臣不知是思及刚才抑或是真不知道,齐齐摇头道:“还请陛下明示。”
明示个屁,第一次当皇帝,怎么不见系统给她来个明示。
她开始指人进行一对一问答:“兵部尚书何在,汝以为何?”
既然点名,兵部尚书出众道:“臣以为历来兵事不过这几样,粮草,士兵,将领,军饷,粮草臣需要与工部进行商议,士兵若缺少太多,臣需要与工部刑部进行商议,而将领则需要与吏部商议,军饷则需要与户部商议。”
吴羽有些困倦的眨了眨眼道:“就在这里商议。”
“臣等声音过大,恐惊了圣驾。”
“朕无二言。”
众臣争论起来,吴羽靠在榻上睡觉了,睡得颇熟,颇有一种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屹然不动的气概。
见女帝睡着,众臣压低了声音讨论,眼神却瞄向一旁的太师。
太师看了她一眼,走过去道:“不可此时置气,再怎么斗,毕竟是内部。”
众臣应声。
恰此时吴羽醒转,迷糊道:“尔等何故停音。”
太师行礼道:“臣等已讨论好。”
“讲。”
“因不知晓现今形势,故派司徒将军前行,路压粮草,军饷三月一发,死后有抚慰金,若形势危急,天牢重犯与兵农可随时上战场,而至于战场之事,我等皆为文官,虽习过兵书终究是纸上谈兵,打仗之事不如交与武官,自行决定,至于草药,我等会收集好常用止血草药,并增派大夫随行。”
吴羽点头,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国事比她想象中完全看不懂的样子好太多。
吴羽道:“尔等先行,圣旨随后下。”
众大臣对视一眼,心下暗惊,历来都是按旨调遣,如今竟是先斩后奏。
吴羽看她们那样子也就明白,大部分女子真遇大事时,少有不怕。
她道:“你等去做便是,如今六部具在,三省太师与朕为证,有谁不敢不愿直说便是。”
众臣这才放下心来。
吴羽下一句随之而来:“若是让朕知晓有谁胆敢借此搜刮民脂民膏,朕不介意也搜刮一次她家,记住,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众大臣道:“臣等不敢。”
吴羽点头:“退下吧。”
众大臣退下。
吴羽自个儿坐在榻上,甚是不得趣,便道:“来人,随朕走走。”
当下,门外进来两个侍男,浑身脂粉味,打扮得妖娆极了,像极了现代被称为的娘炮,吴羽对此倒没有什么不待见的,可惜她天生对大多数化妆品过敏,一问者脂粉味儿就难受。
第五十六章遵命,我的女王5()
她摆摆手:“让几个女子跟着我。”
侍男道:“是。”
她出得门去,走了几步,转首果然看见身后跟了几个女侍卫,很魁梧很威武,低头看看自己,果然比较不管在哪儿都摆脱不了孱弱的形象。
此刻出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她不认得去御花园的路,为了不表现出来,她非常淡定的顺着走廊随便走走,反正以她女帝的身份也没人敢指责。
走了一刻钟,她迷失在清冷月光下,身上出了薄薄一层细汗,索性解了斗篷扔给了女侍卫。
越走越偏僻,弄得跟鬼林差不多,又出了一身汗,刚刚是被热的,现在是被吓的。
侍卫道:“陛下,这林里许久没人来,沿路未曾点灯,恐有石头枯枝惊了圣驾,不若明天再来,免得伤了龙体,我等难辞其咎。”
吴羽点头允首,她也有这么个意思,毕竟鬼怪什么的止不住的往外冒啊,吴羽不敬鬼神,不信鬼怪之说,只是在这等环境下,心中还是有所惧怕。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椒房宫中烧椒香,囡囡终日哭娃娃。囡囡,囡囡你在哪儿,呜呜。”
细细弱弱的男声传来,吴羽顿住脚,天啊,这是什么鬼,对于韵律什么的这种功夫谁有空去评定啊,她真想迅速远离战场,预计己方还有三十秒可以逃离战场。
侍卫上前道:“冷宫里的那些公子又开始闹了,陛下毋需介怀,不如早早离去,他们有时发起狂来我们也拦不住,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冷宫,囡囡,劝离,三条线串在一起,她终于想起里对当年隐隐提起的一件事,女帝的父君就在冷宫啊,怒摔,这么看来肉身还有点本事,不然也不能在父君进冷宫后在好几个皇女的围绕下脱颖而出,可惜肉身被吴羽占了,比起来,大概也是件好事,中描写她死去时,只用了一句话,疼足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现在轮到吴羽来体验了。
她哼笑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来干涉朕。”
侍卫跪拜求饶道:“臣不敢,望陛下恕罪。”
她也不多说话,时间一长自有几个侍卫同跪下来,大抵是武人都比较直性子,跪也就跪了,多余的话都不肯多说一句。
吴羽却是为难了,若不罚,她的威信将会一降再降,长此以往宫里再无将她说话当一回事的人,与其他官员或公子比起来动辄各种死法比起来,威胁性不太大,在承担得起的情况,最后的受害者只能是她,说话没人听的人可真倒霉。
乱世当用重典,立威当染鲜血,不以鲜血无强威,杀还是不杀,要杀多久杀,步步皆学问,吴羽有预感,若是她能以女帝之位操纵天下,联合纵横,玩转帝国,在众皇帝中游刃有余,待到离开这个世界,她身上属性哪怕不加点也必定有个质的变化。
既然如此那便罚,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她夺过侍卫手上的宫灯,灯蕊里的灯跳跃了个弧度,变得越发明亮,脚下的路看得越发清晰,林间被枯枝败叶掩盖还有些许的泥土混迹其上,隐约间才能看见一两处白的,走近了看便知道是鹅卵石。
吴羽顺着这些鹅卵石往里走,身后几个侍卫跟上,却牢记着不肯多说一句话,一时间路上只有靴子踩出的沙沙声音。
走了不知多久才看见一栋宫殿,恢宏又残破,恢宏的是旧时荣耀残留下的辉煌,残破是岁月洗礼的痕迹。
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见这样一处宫殿,她应该害怕或恐慌,她却无比平静,就像十分确定这里面不会有害她的存在。
“吱呀。”
门推开的声音带来浓重的历史感,仿若千年万年不曾打开,而明明在十多二十年前打开过。
只因受汉朝刘季之后雉妃霍乱影响,凤梧国百年来遵循一个传统,留子去母,当太女之位一但确定,其父君或死或囚,无一人能善终,而太女必为凤主所出,极特殊才会从旁系血亲所选。
凤主之位既是荣耀恩赐,也是一切灾祸之始,舍得,有舍才有得,天道大公,从不偏袒,纵使今生纨绔,岂料后事无常。
她跨进去,不远处一间房里烛火飘摇,她推门进去,屋里床榻上坐着一位男子,身姿萧条,容貌枯槁,观其眉目,却是相当漂亮,其年轻时定当比当今凤主竹氏好看上不少,两人眉目间的确有些相像,他手里捧着一双黑色小靴子,尺寸瞧来只与幼儿差不多。
他口里喃喃道:“囡囡,囡囡。”
吴羽不想哭,却在泪水划过脸颊时惊觉自己哭了,她很冷静,泪腺却不受自己控制,也许父君对肉身来讲是类似执念的存在,纵使神魂消散,再见时仍免不了落泪成珠,父女之情血浓于水。
这种感情可让她由衷不爽,向往自由的人不喜欢被束缚,何况是被一个连灵魂都没有的肉身束缚,这并不重要,她讨厌男人,幼时受父母离异所刺激,虽然明白感情的事别人插不上话,只是她向来认为,感情世界里没有谁错谁对,只有一开始背叛的人不值得原谅。
因为怕伤害,选择永远避免。因为拒绝受伤,选择不再信任男人。
吴羽纠结的看着眼前局面不知如何是好,终于不知从哪个旮瘩角落想起了这是女尊世界,平常世界母亲的角色是这个世界男子所扮演的角色,这么一想,如果给个拥抱好像不是不能接受。
她走近。
男子似有所感抬起头来,带了三分稚气的问道:“囡囡。”
尽管知道男子喊囡囡成了习惯,此刻仍不由叹口气应声道:“我在。”
是我而不是朕,大概还是有那么一两分不舍。
男子惊恐道:“不,不,你不要过来,祭宫风你把飞儿带走了你还要对囡囡做什么。”
吴羽突然对眼前的男人很怜悯,从话中来看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带走孩子了,坚持到祭宴息才封,按照女尊对男子的评定标准来说极是难得,简直称得上是坚强。
第五十七章遵命,我的女王6()
吴羽想着法子,却又觉得无计可施,心病还需心药医,她不是他的心药,她也医不了他。
男子开始顺手抓着什么就往她身上砸,单除了手间的小靴子本想扔出去,想想也就拢在手上,可怜巴巴当个宝贝般的紧张着。
吴羽瞧他那样子,狠狠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出门才缓缓吐出,压在心上的是压抑,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明明平时嫌弃她嫌弃的要命,真出了事却跟护犊子一样拼命护着,胸口沉甸甸的。
出了殿门,宫外站了一排的女侍卫,上前了个年纪大的女人阴阳怪气道:“太上皇有请。”
吴羽心里正难受,闻言仅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她,沉默的向前走着,那女人正被她那眼神吓得手哆嗦了一下,当即也不敢多言,毕竟为人臣子当人奴才的再受宠也不过是条狗,永远比不得真正的主人。
走了片刻,那女人看出她没有往太上皇那处走的意愿,便提醒道:“前面左拐才能到太上皇寝宫。”
吴羽蹲下脚步,扭头看着她,脸色不见得有多好看,月光下苍白着一张脸,像极了勾魂的白无常,她道:“朕几时说过要去,这次便算了,下次,哼,人要摆正自己的身份。”
女人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因她不论说什么都不对,左右思量下只得回去复命。
待吴羽回到自己寝宫不多时,太上皇便到了,气势汹汹,飞扬跋扈。
太上皇道:“你好大的胆子。”
吴羽冷着眸子道:“还好还好。”
“你从未将孤放在眼里。”
吴羽摒退左右,看着太上皇道:“您何必做出这副面孔来训朕,朕未尝不晓得你的意思。”
太上皇的气势并未随之弱了下来,而是敛了起来,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当年那几个皇女的去处,还知道你做这些的苦心。”
这一霎,两人仿若平常家庭父母与子女一般聊天。
“苦心,哦?孤可不记得孤曾有过什么苦心。”随着苦心两个字,她仿若被放开了禁锢,重新变得张狂起来。
“用一人换取余下人的幸福安乐,值还是不值。”
她抿抿唇道:“你竟真的知道。”
吴羽点头,知道的不是她,而是女主大人,其实在手的她比每次都洞察先机的玛丽苏女主还玛丽苏啊。
吴羽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看的一则小故事,没办法,书看多了就是这么任性。
在一处世界,天尽头有一根支撑天地的柱子,柱子上用铁链绑着一个少女,天地法则之下,只要少女不笑,天地下众人都会一直开心,少女越难受越痛苦,天底下的众人就会一直幸福长久,所以大家想尽办法的让少女不开心。
可是直到有一天,一个男子出现,他善良而怜悯,他期望着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开开心心的,可是不可能,这世上总是有一批人开心了,另一批人就会不开心。
于是天下人都要求男子与少女从此不能再见面。
“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选?”吴羽将故事讲给太上皇,又将问题抛给她。
太上皇喝了一口茶,眼神空洞的看着远方,没个定点,吴羽知道她是在沉思,她真的听懂了,也听进去了,所以吴羽不打算打扰她。
太上皇突然道:“竹氏是个好孩子,和他比也更坚强一些,只是也比他更有野心,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他死。”
哈,吴羽一脸蠢样,让人看到她那副样子就后悔自己跟她待在一起,很明显太上皇就是这样想的。
吴羽道:“我想把他接出来。”
所谓的风马牛不相及,牛头不对马嘴就是这种情况,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明显太上皇一直智商在线,她点头:“你是皇帝,这凤梧国已经交付给你,内外事当由你自行决定。”
“你爱他。”吴羽沉默片刻后做出如此评价。
“爱不爱又能怎样,纵使敌得过人世无常,也打不破礼法如天。”太上皇只是笑着,惨淡的一笑,比真正哭泣还让人难受,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若我们是普通人,自然可以老子管你那么多,可我们生在帝王家,一举一动何尝不得为天下人考量,我们得到的,那么必定就得失去,而我注定了对不起他。”
语罢,太上皇竟不肯多待片刻,吴羽隐隐有所预感,恐怕以后她们再也不可能有如今天一样闲谈的时候。
正如太上皇所说,身在帝王家,为也得为,不为也得为,这世上本来就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她不是女帝,可祭宴息是,而她现在就是祭宴息,所以她是,那么祭宴息的人生她得负责到底。
她就着桌上冷了的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很好,只是她心情不好。
“陛下,七郎君角氏有喜了。”门外急急闯进来个侍男。
“什么。”
吴羽惊得站起来,原来电视剧里那些人物一听到大消息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样是真的,吴羽现在已经把手上的杯子给砸了。
侍男领着她在宫殿中穿梭,叫她体验了一把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寻常皇帝的一后四妃三十六嫔剩下三千宫女,在女尊中则为一主四君三十六卿三千侍男,凤主就是皇后,君则为妃,而郎君则处于一种颇为尴尬的境地,比不上君又比卿好过一些,家世尚可却又后继乏力无法更进一步,甚得女帝宠爱却又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是以,仍和卿一般同几位卿共处一室,而因地位又处于主导地位,总得来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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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遵命,我的女王7()
尽管如此,他还是与其他几个卿住一块儿的,只因吴羽的到来扰得那群男子不得安生,一个个花枝招展脂粉味浓的来了一个又一个,吴羽有一种快窒息的感觉。
她近乎冷淡的看着眼前人:“想来有几家家教不严需要朕来管制管制。”
她都快崩溃了,这任务没做几个想死的心都有了,快给她个逗逼人士让她调解心灵,这几个任务无限次的高冷下去,她面瘫了肿么破。
她在这儿想着那些不靠谱的,围着她的几个男子却是有点儿胆怯,她毕竟是女帝,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他们不过是可怜弱小的男子,哪有那个胆儿上。
她来之前御医便来了,为了万一又叫两人把脉,这会儿功夫也诊得差不多了。
三位御医出来,见着吴羽道:“陛下,七郎君确实有喜了,已经。”
吴羽一边暗骂祭宴息是个花花女子,一边道:“打了。”
“可胎儿。”
“今晚将宫内所有男子诊脉,凡有孕者一律堕胎,不从者,当场杖毙。”
御医呆了呆道:“臣等遵命。”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有很多人都会睡不着,包括吴羽,她愣愣的看天,对孩子下手她也真是能耐,她近乎讽刺的发出嗤声,待到东方之既白,她才徐徐吐出一口气,没关系,这不会是她第一次杀人,也不会是她最后一次杀人,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她现在是帝王。
而御医随着侍卫前来拜见道:“禀陛下,共有一十三人有孕,皆已复下毒药。”
吴羽再一次唾骂祭宴息就是个**,她头也不回道:“甚好,但凡朕知晓有一个没堕胎的便全家满门抄斩,两个没有则夷三族,三个没有则诛九族。”
御医齐齐道:“是,臣晓得。”
吴羽吩咐道:“退下,众侍卫叫冷宫前的侍卫回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三天后自行领罚五十杖,七天后未死者前来见朕。”
众人道:“诺。”
众人离开。
吴羽摸摸自己的脸,她知道她说这话时面无表情,心中平静不已,她是真的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