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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的眉头又是狠狠一跳心里却有些柔软了，难道顾凛这时因为小时候太缺爱，所以才喜欢粘着自己，想在自己身上找回一点温暖吗。想到此处，心有些柔软起来，他僵硬地张开双臂。原以为少年会轻轻搂一下就浅尝即止。没想到自己却被少年用力抱住，环抱的双臂炽热，烫得他冷硬许久的心隐隐温热。
隔着一个回廊的房门开着，身着一身霄白道袍的莫方成静静地看着青年面色从冷硬到温柔，最后任他身前的人拥入怀里，最后神色无奈而温和。他轻轻关上门，心下轻道不该看，心翻江倒海一般撕裂地疼。
顾凛离开叶知秋房门后一敛刚才的温和的神色，玄色衣袍更是衬得他整个人像出鞘的利剑，气势锋锐无比。
一声嗤笑从角落传来，顾凛冷冷睥去。身着霄白道袍的翩翩公子从阴影走出来，正是莫方成。莫方成看着锋芒四溢的顾凛嘲讽道：“他知道你是这样骗他的吗？”
顾凛不置可否，薄唇似笑非笑：“那又如何。”凤眸终于正眼看向莫方成。
莫方成从那眼神中读出了惊人的独占欲与疯狂，心中有些吃惊。继而豁然就笑了：“你以为你能留住他？他和我自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话已经说出口，眼前玄色衣袍的青年似乎依旧是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莫方成心下有些恼意，声音大了些：“他心里不会有你。”
闻言顾凛竟微微一笑，整个人气质温和下来，似是春风绿野：“我会让他心里只有我。”语调认真而执着。莫方成怔住，直到顾凛离去他还在原地发呆。
回到自己房中，顾凛的眉头深深皱起。这个山阳城主张钧明显有问题，而他放出神识的时候那道邪气竟消失的无影无踪。可见修为之高深，怕是个老魔头。自己贸然行动恐怕没有多大胜算，还是再观察几天罢。
这时顾凛身后的空间陡然扭曲，顾凛心口微微一窒，浑身动弹不得。这魔头竟然那么强。
“你不错，和我走怎么样。”老者的声音温和慈祥，除此之外恐怖的魔气却提醒他这是一个老魔头。今天查探到的那缕邪气也出现，只听他谄媚而恐惧道：“恭贺坛主神功即将大成。”
人影走到顾凛面前，声音虽然听着是一个老者。人看起来却是一个少年，少年白发未曾束起，眉目妖异，一身气质血腥又旖旎。
看到顾凛黑眸中满是厌恶，妖异少年轻轻一笑坐在了顾凛对面。“你今天看到的一点没错，张钧确实和我圣教之人勾结。没有什么比你们这些修士的血肉神魂更适合圣教的滋养了。”
见顾凛闻言并没有太大波动，少年轻笑：“你以为这正道需要那么多人么？尔等不过是蝼蚁罢了。”
顾凛不语，半晌道：“为什么告诉我。”
房间的黑雾略微散去，“你是修圣千年一见的天赋，本座觉得你炼成傀儡可惜。”妖异少年声音苍老，背过身去气势陡然迸发。强，顾凛心中只有这个字，被逼得险些喘不过气。
“你守着的所谓正义，未必有我圣教光明磊落。”少年声音中尽是轻蔑和嫌恶。
“我选择正义！”顾凛已经被逼得目眦欲裂，他的五脏六腑被这魔头的气势压得阵阵绞痛，嘴中依旧是尽力一字一句拼尽全力挤出这句话。
妖异少年把气势内敛，转过身疑惑地看着这个他觉得资质绝然的小辈。“你信奉的道，不是你想的样子。我有感觉，你会回圣教。”
顾凛从那逼人的威压中解脱，一身衣衫被冷汗浸湿。“滚！”
妖异少年看到顾凛这个样子幽幽的眸中划过一丝赞许，消失无踪。
房间里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顾凛思及在万兽林中凌阳宗的所作所为，思绪渐渐下沉。凌阳宗是正道第一宗门，在他感觉来，煞气似乎比刚才那个魔头还要深重。且先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不论发生什么一定要护住师兄。
想到叶知秋，顾凛原本冷峻似险峰的眉眼化为温柔的川海。
第25章 算计（）
次日，张钧把一众宗门子弟召集在城主府大厅。叶知秋和顾凛并坐着。
张钧突然开口，端的是一身正气语气是大义凛然：“诸位仙长，山阳城已值危急存亡之秋。就在昨夜，又有数千平民化为枯骨。死状狰狞，非正道可容忍！按照这个势头下去，山阳城时日无多。”
座位上的修士表情淡淡，平民死伤于他们这些踏入仙门的修士而言无异于蝼蚁存亡，没人会去在意张钧的话。
见座上的人没什么反应，张钧心里冷笑一声。“幸得诸位绞杀魔道，锄奸惩恶，天道悯怜。功德无量啊！”
功德二字一出，座上的各个修士躁动起来。叶知秋还是脸色淡淡，不置可否。
顾凛看着叶知秋，越看越喜欢：“师兄你别听忽悠，哪有什么功德，都是杀孽。”话间是浓浓的戏谑。
听到师弟这番话，叶知秋有些讶异。说得不错，都是杀孽。这个是他前世境界高深后才醒悟的道理，顾凛果然是天资卓绝，窥得天机。叶知秋慎重的看着顾凛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你说得不错，但是这样的话日后休要和别人轻易提起。”
看起来冷心冷情的师兄这样专注地看着自己，顾凛心口直突突跳，真是想把人揉进怀里呢。顾凛按捺住心头的悸动，朝叶知秋笑了笑：“自然是只会告诉师兄，师兄是我最亲近的人啊。”
顾凛的模样坚定，惹得叶知秋心情也甚是愉悦，情不自禁又揉了揉顾凛的头。
好巧不巧，莫方成又将这一幕收入眼中。强忍着心中的痛别开视线，骨节分明的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顾凛自然是用余光瞧见了莫方成的模样，此刻唇角微微勾起。心情大好对叶知秋更是温柔。
一个修士一改听闻功德前的冷漠站出来，义愤填膺道：“魔修真是太可恶了！平民的命就不是命吗？我代表流云门为山阳城存亡而战！”
陆陆续续有人站出来说类似的话，一轮过后，大殿鸦雀无声。
凌阳宗没人发话。
站出来的修士渐渐心口有些慌，正道第一大宗门都没发话，他们就这样表态是不是太张扬了。凌阳宗是什么宗门，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终于，一个细细的女声响起：“不知凌阳宗对此事怎么看。”
带领叶知秋，顾凛来的是一位女修士，实力卓然。她站起来，端的是第一宗门的气度和风姿。只见她朗声道：“自然是在诸位阵前出战！绞杀魔道，我凌阳宗义不容辞。”
话音刚落就赢得喝彩声一片，相互交头接耳的修士皆是赞许的神情。凌阳宗的弟子也是跃跃欲试，准备在绞杀魔道的战役中为自己挣得一些名声和光彩。
叶知秋看着这些雀跃的人，心口不免划过一丝讥讽。这么些低阶修士，还妄想在这个战役中有什么作用。如果说有作用那就是炮灰吧，身死道消也只会增强魔道的实力。他们不知道这次出现的魔教中人有多可怕，他前世可是领略过的。城主张钧明显有问题，那么，这场战役不过是正邪两道狼狈为奸的利益互换罢了。
看到叶知秋若有所思，顾凛稍稍安心。昨夜找他的魔修真是太强大了，以大殿这些修士看来，还不够那个妖异少年一只手捏死的。师兄不会像那些愣头青冲上去送死，那他管什么这些人的死活。顾凛眸中凉薄，仔细看去竟只有叶知秋的身影。
看到各方面都表了态，张钧兴奋得脸有些通红。这样一来，依照那位爽快的性格，给自己的只会只多不少。自己有望突破这个禁锢了自己十余年的境界，想得开心张钧情不自禁大笑起来。
听到张钧的笑，大殿中的修士稍稍安静，目光带点鄙夷。只是凡人的命就那么开心，也不知道这个城主是傻子还是呆子。看他的笑中带着一丝快意的阴邪，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女修站起来：“城主可出战？”
张钧闻言，顿时苦了脸。“我区区一个凡人，顶多为凌阳宗办事延年益寿，其实半点修为也无啊。”话音里尽是惭愧和自责：“若我能打退这些魔修，又何苦求助。即便如此，我还是愿意冲在第一个！”
在张钧的料想，分衣女修应该会宽言劝慰让他在后方等待捷报了，不料女子身边年纪稍长的红裙女子站起来冷冷一笑：“那就请城主第一个出战吧，相信以我们的实力，城主定会不损一根毫毛。”
叶知秋的眼中尽是看戏的兴味，张钧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就白了。别人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张钧可是知道那位大人会布下大阵，自己进去相当于白白送死。可是如果这时候表示自己不去的话，肯定会耽误那位大人的事，凌阳宗的大人也不会让自己好受，大不了，到时候他临阵脱逃就是了。
张钧挺起腰，气势又像他第一次说话时那样足：“我必定身先士卒，冲在绞杀魔道之战的最前方。”
粉衣女子见状就要出言，红衣女子拉了她一把催促般让她坐下。她疑惑不解地看向师姐，只见她师姐对她用门中秘术传音道：“可能有诈，提醒门中姐妹十万分留意。”
传完音，红衣女子脸色顿时有些白。粉裙女子见状神情也严肃起来，眉头深蹙。她当天就给门中的弟子吩咐了下去。怀疑的种子悄然种下，事情渐渐出现叶知秋上辈子没经历过的转机。
就在叶知秋和顾凛并身离开大殿时，身后传来莫方成的声音，“留步。”
叶知秋回头淡淡看向莫方成，这个前世自己的爱人。莫方成有些欲言又止的神态，叶知秋都等得不耐烦他才开口：“你，不要太相信你看到的东西。”叶知秋陡然笑出声，你也好意思和我说这句话么莫方成。不等莫方成有没有话说，叶知秋转身就是拂袖而去。顾凛看着莫方成的眼光兴味浓浓，用口型和莫方成说了句：“我，护，着。”笑着转身就去勾住叶知秋的肩膀。
站在原地的莫方成双手攥紧，指甲陷进肉里了都不曾察觉。张钧在莫方成身后看到他曾经看不明白的年轻人交锋，老实憨厚的脸上闪过不屑和了然，
第26章 破阵（）
“师兄，这场绞杀魔道之战凶多吉少。”顾凛要叶知秋胳膊懒懒道，叶知秋笑着看顾凛撒娇的模样有些无奈，这辈子很多事情和上一世不一样，或许顾凛不会再堕入魔道。这样纯粹通透的剑心，不是谁都能有的。若是顾凛能好好当个剑修，想必日后成就不在自身之下。
叶知秋揉了揉顾凛脑袋：‘师兄明白。“心里奇异的有一股暖流划过。顾凛真是让他有很大的好感啊，难道是因为前世的那一次手下留情？
就在叶知秋思虑之际，浓云后传来嘶吼，哭泣嚎叫之声响起。山阳城明明是白昼，所有光在一瞬间失去。
张钧惊慌失措的紧张的声音响彻山阳城：”备战！“
山阳城八方土地似有什么破土而出，不时土堆的蠕动更加剧烈。轰然巨响，山阳城八方各升起一根根铁链缠绕着白骨的铁铸，阴邪之气浓稠如血肆虐在城中。
“娘亲，怕！”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哭喊着逃离那邪气，她娘亲闻声泪眼迷蒙回身抱着她欲跑走。
暗红色的邪气缠绕上小女孩的腿，女孩撕心裂肺地叫着，细嫩的腿上血肉存存蒸发，白骨森森。妇人见女儿腿化为白骨，心中是又惊又怕，哭嚎着嘶吼：“滚啊，滚，天杀的东西滚啊！”
有人见妇人就要被邪气缠上，痛心疾首朝妇人喊道：“娟娟娘！快跑啊！孩子不行了！”妇人怀里的女孩已经化成一副细小的骨架，妇人仿佛失了神，就静静地瘫坐在地上，任由邪气腐蚀。临终前嘴角还带着一抹讽笑。
叶知秋怔神看着这一幕，他好像有什么事想错了，也做错了。或许轮回不复，他也想让生灵存活，即使无法证道。即使，身死道消。对道的感悟又深了一层，叶知秋修为暴涨。
顾凛见叶知秋愣了会，气息暴涨。随即飞身就冲向邪气四溢的骨柱。剑光如雪缓缓飘落，如艳阳般灼烧邪气。叶知秋持剑锋锐无双，身影翩飞剑这一方邪气已经被压制一大半。顾凛脸上表情有些迷恋，痴笑出声。
耳边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你喜欢他。”
顾凛知道又是昨晚那个魔修，想到他说得也有道理，不和他置气只淡淡道了声：“那又如何。”
妖异少年陡然出现在他身前，“资质很恐怖。”
顾凛冷笑一声：“这就是你在山阳城布下的阵？”
妖异少年回过头，左眼眸有一圈紫色花纹在不断流转：“不是我圣教的手笔。”
听到老魔头否认，顾凛眉头深深皱起。
看顾凛不悦，妖异少年难得开口澄清：“我圣教不残杀。炼魂残杀的话，会有怨气。”
闻言的顾凛不由嗤笑出声：“都是杀，你们不残杀就不是杀了么？”妖异少年听到这话目光有些渺远：“杀是为了生，为了我的道。而你们所谓正道人士，才做出这样阴暗的事情来，看起来多磊落，杀起来就多残忍。”
此时的叶知秋沉浸在境界的提升中，越战越勇。剑光如暴雪，活生生将阵法撕出一个大口子来。
凌阳宗秘室，看着水镜上被撕裂的阵法一角。众人脸色皆阴沉，“倒是天资卓绝。”其余人看向发话的人，不知道有了这个变数山阳城的阵法是否还要继续。
“养好了，是一把最锋利的剑。”中年人在阴影里，脸色灰暗莫名。
一个老人佝偻着身子道：“这，这把剑控制不住，不如毁掉啊。”老人的话让在场的其他人心头皆是一震。
是啊，锋芒再厉害又如何，控制不住不如毁掉。水镜之中叶知秋剑势越愈烈，水镜之前的凌阳宗众人隐约能感悟到一丝剑的道。这感悟，堪称绝无仅有。
山阳城阵法已经被撕裂东南一角，城中各方百姓聚拢到东南。看着半空中剑光如雪，游如惊龙的身影恍惚间竟觉得自己见到了神。不少人朝着叶知秋重重磕头，额头血肉模糊。他们不知道这些仙人是因何而来，有的仙人视他们为蝼蚁，死多少眉头都不会皱一分。很少的仙人像叶知秋，把他们当命。
功德之力从天而降化为一道薄薄的金色光柱在叶知秋身边缓缓旋绕。
“他注定是要走正道，而你不同。”苍老的声音在顾凛耳边再次响起。
顾凛心神有些动摇，他在心中好像也对老魔头的一番话隐隐认同。残杀，是这所谓正道千百年来所做的事，如果入魔，是不是可以解脱那些被正道残杀的生灵？眼前的叶知秋还在奋力破阵，剑势一剑比一剑强。他人看不见的功德金光加身后，叶知秋身上的孽更少了，对剑的感悟和突破越来越迅捷。
“你死心吧，我不会随你入魔。即使整个正道千夫所指。”顾凛看着眼神一瞬也舍不得离开的男子笑道：“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
妖异少年嗤笑：“那如果天下人负了他呢？”顾凛的眸色果然因为这句话瞬息间更幽深了。身上是嗜血的气息：“那便屠尽天下人吧。”
“哈哈哈哈。你在正道亦有作为，只是你的心性实在太合我意。”妖异少年眼眸亮起，看戏的神情在脸上浮现，“他很快就坚持不住了。”
话音刚落，山阳城四角其余骨柱的邪气陡然冲向东南角。叶知秋先是后背被袭击，而后节节败退。顾凛眸光冷下：“难道是你搞的鬼？”妖异少年似乎没察觉顾凛的怒气，淡淡道：“不是我，这场交易里我要的是那些入门修士的命魂，这些被残杀的凡人，是你们师门凌阳宗的手笔。”
“也就是说，叶知秋是被师门亲自下难的！”顾凛惊喝，他没算到这一切的背后是凌阳宗。
第27章 惊天阴谋（）
看着满空血红的邪气渐渐逼近叶知秋，妖异少年笑了笑，语气中尽是讥讽：“你说得不错，凌阳宗现在就是控制邪气阻止你的叶知秋师兄。”言罢幽深的眸看向身边俊秀的少年“我说的绝境，就要到来了。”
顾凛眸中战意翻涌，此时老魔头也不再钳制他。就在这时，一道比别的邪气更为幽深的黑气向高空中的叶知秋袭击而去，顾凛连忙飞身上前，剑光烁烁，堪堪把那道诡异的邪气斩退。
“师兄！走！”
退数十步。
上空的邪气在叶知秋和顾凛离开后竟凝结成一个怨念四溢的阵法。叶知秋的背后被冷汗浸得湿透，没有人比他更明白那阵法是什么。上一世，他亲眼看着凌阳宗的长老使出这个阴毒的阵法生生把一名正道修士炼成药人。
看到叶知秋脸色煞白，顾凛心中隐隐一痛，为了转移顾凛的注意力：“师兄，你方才可是对剑法有了什么新的领悟？”
叶知秋看到顾凛担心又小心翼翼试探的样子，心中划过一股暖流，把自己对于剑道新的领悟对顾凛直言不讳：“我方才觉得救众生，也是剑修应该做的。不，不只是剑修，而是所有有力量的人。剑，不止是杀戮。”
朝顾凛说话的叶知秋眉目间有一缕淡淡的剑意，整个人气势不似从前一般利剑出鞘，隐忍着的锋芒更像是大巧不工。顾凛看得有些怔神，也许这就是风华绝代吧。
看道顾凛呆滞的样子，叶知秋只当是师弟的道和自己不同，没办法理解自己话中的一丝。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叶知秋抬手揉了揉眼前顾凛的脑袋。“只是咱们道不同，不必刻意去理解我的感悟。”
顾凛一双凤眸紧紧盯着方才他们离开的那个地方，阵法散发的气息让人绝望又痛苦。顾凛连忙带着叶知秋再次暴退数百步。想到老魔头和自己说的话，顾凛紧紧皱着眉头：“师兄，你愿意离开凌阳宗吗？”
叶知秋听到顾凛突兀的说出这句话，有些讶异。“怎么会突然想离开凌阳宗，我们不是才好不容易进去。”
抓住叶知秋的肩膀，顾凛一双眼眸注视着叶知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师兄信奉的正道其实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呢？”
顾凛的表情很认真，少年一双眼里倒映的全是叶知秋的身影。叶知秋心莫名有些跳，他知道凌阳宗问题很大，肯定有什么他和世人都不知道的阴谋在酝酿，可是自己的剑还在凌阳宗，凌阳宗的事情也没有调查清楚。他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