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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瘦弱的青年步履微微向后后退了两寸，顾凛心中惊骇。没想到铁三锤心中惊讶丝毫不必顾凛少，一般人遇到他这手段，早就一命呜呼了，哪里还有逼退他的地步。
两人见状都各自认真了几分，顾凛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眸里也对铁三锤多了几分赞许。
此时顾凛微微退后一步，手腕一抖，手中的长枪愈发凝实，隐隐之中竟然生出一股冲天的煞气来。
铁三锤见状也毫不示弱，瘦弱的身体上陡然镀上一层银光。铁三锤双手往后摆，奋力往高空一声长啸，竟然一股骁勇无敌的力量弥散开来。
原本对铁三锤轻视的女修心下微微动摇，那黑袍青年虽然强，可是铁三锤看起来完全不落下风。刚才堪堪那一次对抗，令得不少人改观起来。
此时遥远雪峰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骤然睁开眼，先天魔体！一双原本混浊苍老的双眼顿时满是贪婪的精光。
老人抬起枯瘦的双手抚开一片冰霜，被那苍老双手抚摸过的冰霜底层被镌刻古老晦涩的金色铭文。是上古时期的窥天之术简化版本。
顾凛的身影模糊的浮现在泛着金光的冰面，老人嘴里念念有词。不时，繁复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金色纹路不住在顾凛身影上流动。
老人皱着眉头看着顾凛身影上卜算的轮回，无果。为什么无果，老人眉头愈发紧锁。不死心，他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
苍老的手上加大了对金色纹路的力量输出，冰面上交错的法阵轮盘轻轻颤抖，似乎是根本支撑不住这样庞大的运算。
此时老人的心里已经惊骇异常了，没有人逃得过他这秘术演推。付出了那么多力量，一无所获，这感觉很久没有体会到了。想到这里，老人觉得是时候出关了，就算是去看看那圣主大会也好。
顾凛和铁三锤又交战了数个回合，皆是不分胜负。此时天地气机骤然一滞，铁三锤脸色微变。
和对面的人交战那么久，铁三锤越打越心惊。此时这道波动应该是北家那位老祖出关了。铁三锤看向顾凛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忍。
他很少打得那么酣畅淋漓，对顾凛颇有种惺惺相惜的意味。顾凛和他战了那么久丝毫没有疲惫，别人感觉不出来，他心下已经隐隐有了答案。这个年纪，魔气能够凝实成武器，本来就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何况顾凛身上魔气的精纯程度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想到几百年前北家老祖的所作所为，铁三锤不由心中焦急。
再一次逼近顾凛，铁三锤用微不可查的声音低声道：“你快装作落败逃走，越快越好。”
顾凛闻言只当是铁三锤想赢过他使的手段，一杆魔枪攻势越发凌厉狠辣。
铁三锤只心下担心顾凛不测，未曾料到顾凛的戒备心那么重。想来也是人之常情，心下有了别的心思，铁三锤对于躲闪顾凛的攻势越发吃难。
看到铁三锤心不在焉，顾凛有些疑惑。如果铁三锤想赢，那么他此时不应该心不在焉才是。是刚才天地气机那一道波动，才让他有了如此变化。难道那天地气机异动背后是什么狰狞可怕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顾凛装作长枪刺向铁三锤，在靠近铁三锤时，顾凛轻声问：“怎么。”
铁三锤见顾凛能听进自己的话心下微微一喜：“北家老祖，要炼制先天魔体！”
铁三锤这句话是存了验证自己猜想的心思，当下顾凛脸色微变铁三锤知道自己猜对了。没想到的是顾凛竟然丝毫没有要佯装败于他手的意思，只对他笑了笑。
“多谢了，可是圣主，我必须当。”
刚听清楚这句话，铁三锤猛然被顾凛一道强悍的魔气震下比武台。下去时，铁三锤脸上还是那个惊骇的表情。
顾凛，是不是不知道北家老祖是多么恐怖的存在。铁三锤愿赌服输，他再和顾凛打下去，也是一个字，输。此番顾凛看似趁他不备把他攻下台，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一边北霜原本一直默默看着高处坐着的云梦，察觉到那道气机的异常。微微怔神，看来顾凛他不能用来喂养手炉了。
第68章 问鼎圣主（）
众人看到铁三锤败退，心中心思各异。
顾凛长身玉立，心下微微思衬，铁三锤告诉他走，他却有必须不走的理由。
圣主他非当上不可了，这场圣主选拔之事他只想迅速完成。拖泥带水下去，说不定在那个所谓的北家老祖手里讨不了好。
“圣主就是我了，不服的上来。”顾凛的声音带着魔力传播很远。
闻言其余各怀心思的人眉目里都浮现讽刺的神色。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哈哈哈笑得癫狂，一双血腥之气森森的巨斧指着顾凛：“怎么，战胜了一个病秧子就想当圣主吗？”
“现在的后生真是心急。”一道娇媚入骨的女声传来。人群缓缓让开一条道，只见是一个衣着暴露的妖魅女子。令人喷血的身材呼之欲出，最祸人的是那双眼睛，含情顾盼。
坐在茶楼高处的云梦轻咬下唇，她本来应该是希望台上的顾凛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此时心里却也多了一分焦急。莫不是因为顾凛是从正道叛出的缘故，云梦摇摇头，不想再多想。
远处看着云梦的北霜此时却眉目凛然，难道梦儿也对那个先天魔体青眼有加吗？心里的理智告诉北霜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北霜还是完全压抑不住愤怒。
罢了，自己就去会会他吧。反正也不能给手炉做燃料，上去撒气也是好的。何况，再见梦儿，以这样的面目是完全不可能的，说不定还会吓到梦儿。
想到这里，北霜撕开空间骤然出现在比武台上。
顾凛只察觉一道细微的空间波动，眨眼间眼前已经站了一个身批大氅，怀抱手炉的青年。青年眉眼头发都是冰白的颜色，乍一眼看去有些异类的样子，其实五官精致异常。
看到北霜上台，方才还在叫嚣灭杀顾凛的人脸色都变了。手拿双斧的青年厚厚的嘴唇微微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
妖艳女人则是眼中掠过一丝忌惮，环抱起双手若有所思地看了起来。
“北霜，请。”北霜礼貌朝着顾凛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出手了。
顾凛心里冷笑一声，这是和他摆什么谱，倒是罕见。随手凝出长枪，看到对面的北霜没有丝毫动作。
顾凛动了！他没有和这个看起来奇异的畏寒青年多废话，一杆长枪挥动就是一个森森黝黑的领域弥漫开。
北霜勾唇微微一笑，一双纤细的手依然抚摸着手炉。悄然间，炙热的气息弥漫这片空间。
看到自己的领域被悄无声息腐蚀，顾凛脸色微变。这个人，远比铁三锤棘手一万倍。
这时，紫玄的传音入密陡然入耳。“这就是北家小公子，北家差不多算是违规了。”
紫玄脸色冷得可怕，圣主选拔一道，旨在选拔出有资质的青年。作为圣道一途的未来，继承足以战胜聂擎苍的气运。
否则他们这些老骨头上去拼个你死我活可不是更好？谁最强谁当圣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甚至还会削弱圣道目前的保有力量。
为什么北家小公子不能参加，呵。想到这里紫玄冷笑一声，北霜是夺舍的体质。修为极高，又因为一些原因才变成这样的样子。也就是说，顾凛对面的北霜完全就是他们这些老家伙一辈的。
而且，北霜的修为根本不会再有寸进！
现在紫玄只希望顾凛聪明一点，不要被弄死在那比武台上，其余的就不做奢望了。北霜出来这种事情，圣道也就我一群老家伙敢怒不敢言，何况北家势大。
站在北霜对面的顾凛觉得自己力不从心，北霜修为的高深是目前的他无法战胜的程度。那种面对聂擎苍的无力感又冒了出来，不同于聂擎苍的是，他能探清楚北霜的底。而聂擎苍，他现在仍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恐怖的修为。
远在千里之外的灼华百无聊赖，看到这几天圣道的人士都赶往朔北，他只觉得无聊，可能是太清楚北家那个老骨头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吧。嗤笑一声，灼华决定去搅局。
撕裂空间刚踏出一步，灼华就看到顾凛在一处高台上被一个家伙折磨得欲仙欲死的模样。心下微微一动，正在折磨顾凛的北霜依然气息凝滞。
顾凛身上一松，好像刚才遭受那烈火焚身剧痛的人根本不是自己。剧痛带来更加强烈的不真实感，看向对面气定神闲的北霜，此时竟然脸色煞白。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妖怪也能选圣主了。”灼华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话音里是不住的讥讽之意。
北霜狠狠看向半空中那一抹肆意张扬的红色身影，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嘴上却还要谦逊道：“灼华尊者怎么有空来朔北，倒是挺闲的。”
“不来这圣道岂不是要被北家一手遮天了么？要来的要来的。”灼华戏谑道。
此时场上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知道这是北家小公子北霜了。众人一片哗然，北霜自从那一件事情起就不让再算进小辈里面。参加这圣主选拔无疑用心险恶！
“北家这是什么意思。”一个稍微年轻的弟子发话了。
在暗处看着的北家老祖一时恼恨起北霜来，没人上去教训他吗，他上去凑什么热闹。这下好了，灼华这个搞事的妖孽一来，他的心思可能就要落空了。
只能宣布圣主就是顾凛了，这样一来，顾凛身上的气运就会暴增。左右他都讨不到好处！
灼华察觉到场内还有另一道潜藏的气息，薄唇微微勾起，怕不是北家那个老不死在打什么破主意吧。先前听问他对先天魔体渴求得紧，顾凛这小家伙他不保下来以后估计就没有了。
半空中陡然迸发一股可怕的威压，灼华妖艳的眉目凛然下来尽是冷艳之意。
北家老祖自然没有放过这一看似无意的警告，心里把灼华痛斥了百八十遍。才端着慈祥和蔼的姿态现身：“北霜上台就是想试一试顾凛的修为，诸位莫要责怪！哈哈，圣道真是人才辈出啊。我宣布，顾凛就是圣主！”
第69章 挥剑相向（）
只见北家老祖话音刚落，一道金光从九霄直直落到顾凛眉心。
金光温柔醇和，在场看到金光的人皆是神魂一清。气运这等虚无缥缈的东西，不知道要凝实成什么样才能成就实质的金光。
叶知秋手中的霞光一声长吟。顾凛的威胁霞光早就已经察觉，叶知秋强行压抑了那么久，霞光自然是不满的。此时得见叶知秋微微松手，霞光自然暴起。
四下皆惊，有不少修为低微的魔修霎时间变了脸色。方才那一声剑吟，让他们内脏隐隐有震伤的感觉，那白袍青年手里拿的，想来是正道的名剑。
北家老祖看到叶知秋手持霞光，眼眸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叶知秋早在顾凛上去比武的时候识海就已经天人交战，旧的记忆和新的记忆相互冲突。霞光的意志不断的侵蚀叶知秋的旧时记忆。
叶知秋感到神魂一阵疼痛，身体不受控制的同时，他赫然手持霞光朝着顾凛飞身而去。
霞光不愧为霞光，斩杀邪魔第一剑。
朝着顾凛破空而去的威视，竟然引发了天地气机的微微颤动。要知道，这可是没有一丝一毫叶知秋意志加持的一剑。
众人骇然，没想到顾凛刚刚当上圣主就有人对他下手，一来下手的那人就不怕天地力量的厌弃和反噬吗？二来他们多少存了看好戏的心思，并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愿。
“没想到第一个向我动手的竟然是你！”顾凛英俊的眉目微微黯然，早先时候他叫叶知秋随他一同投奔魔道，叶知秋说还有东西没有拿。
想必叶知秋说的东西大概就是他手里的霞光了吧，顾凛心下嗤笑一声，果然这世道每个人都是顾着自己而已。
原本顾凛巍然不动，就等着叶知秋那一剑刺过来了。没想到叶知秋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剑锋陡然偏转。顾凛眉间浮现不解的意味。
此时偏转了剑锋自己被力量摔倒一边的叶知秋双眸里还是明明暗暗。有一道声音告诉他自己绝对不能对顾凛动手，又有一道声音清冷无比，顾凛此番不铲除，往后就在也没有能够诛杀他的机会了！
凌阳宗问天峰，聂擎苍负手独立，白色衣袍随风纷飞。
曾经获了罪的守峰长老小心翼翼问道：“宗主，叶知秋恐怕无法将顾凛诛杀。我越想越觉得这两个人有点不同寻常的关系在里面。”
聂擎苍神色淡淡，不置可否。
良久，守峰长老才听到聂擎苍漫不经心的声音：“能杀就奇怪了，我只是顺天而为，霞光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听闻聂擎苍谈到霞光，守峰长老脸色狠狠变了变：“是。”
守峰长老目光凝视着聂擎苍，想起多年前聂擎苍亲口告诉他的霞光铭刻‘霞光，至阳至邪。逢妖魔，必斩。若不斩，自毙也。’
那铭刻早就被聂擎苍一手抹去，故而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叶知秋这次带着霞光去杀顾凛只有两个结果，一是霞光破碎两人之间的关系，二就是霞光蒙尘再也不是那一把神剑。
顾凛觉得叶知秋剑锋那一次偏转是因为对他手下留情，不由勾唇嗤笑：“怎么，还对我于心不忍？”
“呵呵。”叶知秋面部表情诡异，似乎他的脸并没有收到他的控制，那一声冷冷的嘲讽似乎直直是从叶知秋身体里发出来一般。
顾凛此时只觉得怒火攻心，对叶知秋的异状又怎么还会看在眼中。
“我当你能明白我的情意，而一次次，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顾凛低低笑出声，声音里是无比的森寒。
叶知秋似乎充耳不闻，在台上站定，只冷冷地看着顾凛。
顾凛的心痛啊，他为他九死一生，从聂擎苍手里救出来，如今换来的只有叶知秋的拔剑相向。心里悲愤，手上的力道已然是用了十层十。
叶知秋手里的霞光骤然焕发赤色的光芒，看到那光芒的魔修眼睛仿佛被灼烧一般。
“我的眼睛。”
“长老救命啊！”
一个修为低微的幼年魔修捂住眼睛大声喊疼，他身边一个年长一些的魔修一双眼微微眯起。看起来似乎是对叶知秋和霞光一同不会放过了。
北家老祖漫不经心地看着叶知秋和顾凛打斗，心里知道叶知秋必败无疑。
首先叶知秋根本控制不住霞光，其次顾凛是圣道的年轻圣主，两人气运完全不在一个级别。叶知秋要想战胜顾凛，那也只有掌握了霞光，达到人剑合一才有那个机会。
魔道暂时没有人出来对叶知秋落井下石，因为叶知秋落败的形式很明显了。倒是有不少人，想等叶知秋战败退台后上去分一杯羹。
“老家伙，你在想着顾凛的先天魔体？”
灼华带着若有若无笑意的声音在北家老祖耳边响起，是传音入密。
北家老祖鼻孔里狠狠地嗤笑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回答灼华的话。灼华看到这反应嘴角的笑越发扩大，还给他摆谱起来了，有意思。
此时台上的叶知秋果然如同众人预料的一般节节败退，顾凛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长枪狠狠抵在叶知秋面门。
此时顾凛对面的叶知秋某种划过一丝清明的哀痛，像是这样的事情在什么时候发生过。
叶知秋思及此处，识海深处又传来阵痛。叶知秋面色不由得白了几分。
顾凛长枪逼到叶知秋面前，情绪才微微稳定。叶知秋一丝异状掠过没逃过一腔心神都在他身上的顾凛。
犹豫了半晌，顾凛淡淡道：“你怎么了。”话音平淡，极力掩饰自己心中的波澜。
叶知秋的神识和霞光斗得一败涂地，两者谁也没有站上风。此时叶知秋面门被顾凛魔气纯正异常的长枪压制，属于叶知秋自己的意志顿时清醒了几分。
“不是我。”叶知秋一张清俊的脸惨白，话语里是深深的疲惫。
这样的叶知秋让顾凛心中骤然一个剧烈的疼，怎么就把叶知秋逼到了这个地步呢？顾凛如是想着
第70章 霞光蒙尘（）
“我控制不住霞光。”历经一番斗争，叶知秋反倒把一切事情弄明白了些，心里自然也觉得愧对顾凛。
“是吗。”顾凛话音很冷，虽然极力做出一副自己完全不会相信的样子，其实语气已经暴露了叶知秋说什么他都信的态度。
紫玄远处冷冷看着。一身紫色衣袍像是哪家的小公子故作老成。
别人可能没有发现，自己看着叶知秋倒是挺清楚的。叶知秋和顾凛交战的一招一式完全就是由叶知秋手上的霞光控制。
此时叶知秋被顾凛制住，手里的霞光依然在轻轻吟响，似是根本不赞同叶知秋就这样束手就擒。叶知秋只怔怔地看着顾凛，完全没有理会霞光的意味。
叶知秋当然知道手中霞光对自己的不满，似乎自己和霞光多多年的默契毁于一旦，可是冥冥之中，叶知秋就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对顾凛下手。否则一定会错失什么。
顾凛看着眼前的叶知秋，心下微动，说出了许久之前曾经说过的话：“和我走好吗？放弃这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正道吧。”
“……”叶知秋看着眼前顾凛认真的眉眼，嗫嚅了很久终究没有说出顾凛想听的那个回答。
顾凛有些烦躁：“现在你要拿的东西也拿到了，还在那聂擎苍手下阿谀奉承什么。”莫非叶知秋根本不相信自己这个圣主的气运以后会斗不过聂擎苍。想到这里，顾凛心下不免一丝苦笑。
他深爱叶知秋，自然也想将人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哪怕他现在还没有那么强大。
叶知秋久久不许，只静静站在顾凛对面看着他。
茶楼上的云梦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蹙起，她该在这时给顾凛一个致命伤害的，甚至出口提醒叶知秋他们来的目的也好，此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知秋久久的沉默终究让顾凛那抱着微微希望的心失望了。看着眼前风光霁月，眉目清俊的儒雅白袍男子。顾凛微微叹了口气：“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想来吧。”
顾凛转身的那一刻，叶知秋心神动摇了一分。一边是剑，一边是感觉很不同的人，这要如何才能抉择。
眼看着黑袍男子转身，叶知秋眼眶陡然有些涩意。好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