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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守规矩。”
“你是想炼制傀儡吗？他身上可是有天谴之力。”灼华听到聂擎苍波澜不惊的语气，心头有些痒痒，不闹一下他就不快乐。
正在拔酒塞子的灼华没想到下一瞬聂擎苍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的神色有些烦躁直直盯着灼华：“天谴之力？”
“我就随口胡说。”灼华抓着酒壶往嘴里倾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聂擎苍。心下确实高兴极了，老东西露出别的表情了？有趣。
“说清楚。”聂擎苍淡淡道，他对眼前这个骨子里凉薄无情的男人容忍度比较高，是来源于他们几乎如出一辙的性格。用脚想都知道灼华肯定有什么事没说，聂擎苍眸光微冷。
灼华又饮了一口酒：“我没骗你，封老头知道不，他的手笔。”
聂擎苍此时有些烦躁，身子也放松下来：“他怎么会和那边打上交道，天谴又是怎么回事。”语气里有些疲惫，他好像一路来走得太累了。
“天谴这个说不清，上一个神机子留下来的老问题了。封老头为什么出手我也不清楚，我是看着的。”灼华懒懒道，他和聂擎苍的相似他明白。聂擎苍惊艳此方世界的当年，灼华还是个年幼的皇朝质子。
想起往事，灼华似乎有些快意，往喉中倾了一大口酒。
“那你带走的人呢。”聂擎苍淡淡道，明明是问句却是一副吩咐的意味。
知道让聂擎苍开口已经很难得，灼华起身伸了个懒腰：“扔路上了，回头把那小子给我全须全尾地交出来啊，他可好玩儿。”
聂擎苍不置可否，天谴之力加身意味着他不能把那件事付诸顾凛身上。还是只能用叶知秋，可是自己的一番搜魂，叶知秋天资可谓折损了将近一半。想到这里，聂擎苍痛苦的捏了捏头。
“他失忆了。”看到聂擎苍的样子，灼心里划过一丝不忍，他朦朦胧胧知道聂擎苍想做什么，可是他又完全不敢确定。真的是那件事的话，也太疯狂了。
灼华走的时候见聂擎苍还站在原地，一身白衣越发孤独萧索。忍不住远远开口道：“事情不想做别做，天塌下来不会只砸死一个人。”
听到灼华的话聂擎苍有一瞬间的怔神，随即脸上浮现一抹苦笑，是吗？
聂擎苍飞身回到寒央潭并没有马上就放顾凛走，而是淡淡凝视着寒潭中恍若睡过去的冷峻青年。神机子身上也有天谴之力，叶知秋和顾凛关系不浅。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聂擎苍没有感觉到一丝讶异。
缓缓闭上眼，抬起右手，顾凛周身的空间陡然扭曲，下一瞬顾凛消失不见。聂擎苍双眼微合，他似乎感觉到有一些累了。
此时重伤的叶知秋被凌阳宗追缉灼华的长老发现，虽然叶知秋被打得气息微弱，凌阳宗那一身霄白道袍辨识度并不低。
“这可如何是好。”一个年纪稍小的长老皱着眉沉声道。
叶知秋怕不是被那个魔头挟持来到这里的，想到这里守门长老眉头一跳。他了解那个人的作风，挟持，不可能的。估计那人就是故意打叶知秋一顿来的，他们看到的表象就是事情要展现的事实。
叶知秋再次在凌阳宗药峰醒来，环视一周，围着自己的都是霄白道袍的凌阳宗人。从繁复到简洁能看得出来身份高低。
看到叶知秋睁眼，药长老微微一个叹气：“叶道友真是多病多灾。”上一次经脉寸断被修复，这一次直接就是识海大伤了。真是，长老不住摇头。
躺在床上的叶知秋却不太明白叶长老说什么，目光带着谦逊的姿态温声问：“多劳烦长老了，请问长老我什么时候能下地呢。”
闻言药长老微微一怔，叶知秋莫不是神智出了什么问题吧，抚了抚胡须幽幽道：“身子的伤十五日即可，神识的伤，那就不太清楚了。”言罢脸上是重重思虑的神色。
“那就多谢长老了。”叶知秋清澈的眸里有些许不解，神识，自己为何会神识受损。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聂擎苍并不在叶知秋身边等着他醒来。
“你对叶知秋搜魂了？”叶岚衫死死盯着眼前的聂擎苍，怎么会就对叶知秋搜魂了呢。叶岚衫不清楚自己的气急败坏从何而来。
看到眼前猫儿一样的少年像是把毛都竖起来，聂擎苍低低地笑了一下。“你小时候倒是挺活泼。”
闻言叶岚衫真正是又羞又气，怎么会让聂擎苍发现以前他做的那些事。精致的小脸染上绯红的颜色，脑子里关于叶知秋那些奇异的心思已经消失殆尽。
聂擎苍勾起笑容，语气里多了几分开朗，揉揉叶岚衫头：“没事，我定然没有笑话你。”
脑袋上传来男人手掌的温热，叶岚衫的心似乎被狠狠灼了一下，淡红色又爬上了耳垂，叶岚衫丝毫未曾察觉。
这一切没逃过聂擎苍的眼睛，聂擎苍的笑意真诚了几分。似乎叶岚衫这个小家伙，能让他冷硬的心融化开一角。那么久了，也只有叶岚衫对自己而言稍微有所不同。
此时的叶岚衫心里却惶惶，他对聂擎苍又是什么感情呢。虽说他资质尚可，可是对于聂擎苍而言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孩子。早年间聂擎苍威名震慑此方世界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来到这个世上，聂擎苍，聂擎苍。心底喃喃呓语，叶岚衫水润的桃花眼浮现自卑和迷茫。
第56章 喜怒无常（）
眼前的少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蓄满了盈盈的泪光，聂擎苍心下好笑的同时又觉得心头有些痒痒，压着声音开口问叶岚衫：“你的小脑袋在想什么呢？”
叶岚衫闻言微微惊慌：“没有在想什么啊。”这一吓，心里的难过倒是止住了。
聂擎苍看着叶岚衫，只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了，不在空荡荡。
被聂擎苍专注看着的叶岚衫此时也是十分的不自在，开口说话想转移掉聂擎苍的注意力：“叶知秋救回来了？”
“不叫他哥哥了吗？”聂擎苍话里兴味盎然，叶岚衫这个转变着实让他觉得有趣。
听到聂擎苍的揶揄，叶岚衫一双桃花眼没好气地狠狠瞪向依旧专注看着他的男人。“你好烦啊！”
明明是一句叱呵，合着叶岚衫那旖旎的容颜确实像是一句娇嗔。聂擎苍微微挑眉，小东西知道自己那么勾魂么。虽然是这么想的，聂擎苍还是笑道：“可是闷了？不如我陪你去看看叶知秋。”
“我说就你还不想看，叶知秋可是你的亲传弟子。”话音里有些酸溜溜的意味，叶岚衫颇为气恼地盯着地面。
听到叶岚衫这样说，聂擎苍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扩大：“你想让我当你的师尊，嗯？”声音里是惑人的慵懒和挑逗。
叶岚衫顿时脸刷一下就红了，脑子全是一片空白，他听到了什么。
牵起叶岚衫的手，聂擎苍自顾自道：“神智恍惚，不宜御剑。”
叶岚衫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在聂擎苍的剑上，整个人被聂擎苍圈在怀里。叶岚衫试着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聂擎苍的怀抱，不由得愤声道：“你放开我！我能自己站着。”
本以为聂擎苍会继续抱着自己，没想到聂擎苍径直就放开了他。叶岚衫心里用涌上了些许失落，随即又觉得理所当然，脸上不由得自嘲一笑。自己抱的是什么心思呢，真是可怕。
这时候聂擎苍却说话了：小时候，怎么老是捉弄叶知秋呢？
谁捉弄他，是他自己惹我的。叶岚衫气鼓鼓道，两个脸颊的腮帮子鼓起来。
是吗？聂擎苍脸上浮现笑意，这人真是嘴硬得可爱。想到叶知秋落水前后的细微变化，聂擎苍微微皱起眉头。似乎，从那天起，叶知秋就没有再被他的小猫咪压着挠了呢，这其中耐人寻味。，又没有丝毫根据。
到两人见着叶知秋，聂擎苍才知道他心中觉得的那份异样感从何而来。叶知秋的气息有些许变化，或许只有和他亲近的人才能察觉出来。叶知秋隐隐是幼时被叶岚衫欺负的那种骨子里的怯懦，可饶是聂擎苍也不好下结论。
“知秋可好了些啊。”聂擎苍亲切开口。
叶知秋看到聂擎苍关心得紧，心下感激：“得师尊记挂，荣幸惶恐之极。”一双清俊的眸子里尽是感激之情。
叶岚衫看到这样的叶知秋只觉得碍眼异常，脾气也被聂擎苍惯得骄纵了许多：“你这幅样子真是怪让人讨厌的。”言罢微微鼓起脸颊，叶知秋真是一个从小到大都让人讨厌的家伙啊。
叶知秋前世的记忆被识海中的钱币封存了，一时没有解开，此时并不明白叶岚衫的敌意从何而来。清冷的一双眸子听到叶岚衫这样说自己不由得有些黯淡，旋即叶知秋脸上掠过一丝疑惑的神色，犹豫了很久朝着你聂擎苍开口问道：“师尊，请问神识受损怎么修复。”
叶岚衫连忙看向聂擎苍，心里有些微的忐忑。搜魂是聂擎苍对叶知秋做的事情，此番叶知秋这样毫无芥蒂地开口详询，难道叶知秋忘记那件事了吗？
看到聂擎苍目光平和久久不语，叶岚衫看向自己的眼神躲闪又慌张。叶知秋心下微微有了计较，此事莫不是又是叶岚衫搞的鬼，从小到大，也真是够了。
沉默了许久的聂擎苍开口了：“神识一事，我会遍寻天材地宝，你只管放心。”
叶知秋微微合眼，叶岚衫却是一脸错愕：“宗，宗主。”
叶岚衫只叫了聂擎苍两声，并没有和以往一样哭哭啼啼坏自己的事情，叶知秋觉得很讶异。似乎，自己还应该知道更多的东西，只是现在。
微微叹气没逃过聂擎苍的耳朵，聂擎苍淡淡道：“你且好自休养，我还有事。”
“遵命，师尊。”叶知秋低下头，余光瞥见叶岚衫亲昵地抓住聂擎苍地衣袖一蹦一跳走了。心里那种奇异的感觉又开始蔓延，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叶知秋坐在床榻上努力回想发生过的事，多时无果。
顾凛被聂擎苍随手一扔却是好巧不巧地扔到了灼华附近，灼华看到空间陡然扭曲，慌忙接住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青年。
顾凛在掉到灼华怀里地那一刻自己就已经醒了过来。“放开我。”看到抱住自己地人是那个跟着自己让自己不耐烦地人，灼华的脸色顿时有些黑。
灼华微微挑眉，细长的凤眸里流光潋滟，唇角倒是噬着笑意。“放开你咯。”砰的一声响，顾凛被灼华扔在地上。
被这样对待，顾凛倒是不恼。想到之前是灼华带走了叶知秋，对灼华地语气不由得柔和了几分：“你把人带到哪里去了。”
灼华笑笑，艳丽的一张脸此时更是美艳如妖，摄人心魄。“扔了呀。”
顾凛觉得自己额头有些跳，怎么就那么想对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红衣妖怪动手。想想还是忍住了动手的冲动：“你为什么把他扔了。”想着得不到一个满意的回答他就动手打这个人。
“他说你只是他的师弟，我觉得救错了，随手就扔了。”灼华抚着指甲上的蔻丹，漫不经心地说出了对顾凛而言宛若五雷轰顶的话。
“他真是和你这么说的？”顾凛心里顿时堵得慌，师弟，呵呵，师弟。
灼华换了个姿势，跳到书上一个平稳的枝干上躺着。拿出一壶酒，语气淡然又不屑：“我有什么必要骗你。”
听得出灼华语气里的鄙夷，顾凛只觉得这人是个疯子，没见过这样喜怒无常的人。
第57章 问情（）
顾凛还欲细想，晴空却狠狠传来一声鸢戾。
树上的红衣男子猛然跃下，脸色是顾凛从来没见过的凝重。看到顾凛还在呆滞，灼华开口：“这个声音意味着圣道有大事发生，我们且去看看。”
“是不好的事情吗？”古蔺没有从那声音里察觉出任何信息，皱了皱眉，还是朝着灼华问道。
灼华愣了愣：“倒也不是，这个信号很少用，总之就是有事，比如圣主诞生了什么的。”言罢自己又轻轻一笑，圣道没大灾大难自己赶着上去干嘛，真是。
看到灼华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样子，顾凛觉得自己也不用去了。出来了那么急，也不知道紫玄怎么样了，自己该是要回去看看紫玄了。
顾凛朝灼华拱拱手：“多谢前辈相救，如今还有要事，顾凛先走一步了。”
“赶紧滚，白救了，和聂擎苍一样是个愚蠢货色。”妖艳男子脸上尽是不耐烦，哪里还有丝毫之前穷追不舍的兴味。
“估计敢把聂擎苍这样随口喊蠢货的只有你了。”顾凛走后，灼华身后的空间呈水纹状波动，聂擎苍自里面跨步而出。
灼华没理聂擎苍，自顾自喝起酒来：“你倒是闲得很。”
“此番，我是来问你一件事情。”聂擎苍淡淡开口，丝毫没有虚心请教的姿态。
灼华嗤笑一声：“就你这态度你还想问出什么。”
“那加上这个呢。”聂擎苍微微挑眉，手里多了一卷古朴的竹简，语气里似乎对灼华的好好作答志在必得。
灼华瞥了一眼那个竹简，心头有些跳。这玩意儿自己威逼利诱磨了聂擎苍不少时间都没有到手，聂擎苍怎么就突然那么大方了呢？
“你尽管问，只要你答应的报酬能给我。”灼华言下之意只得是聂擎苍手中那份玉简。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聂擎苍开口颇有一丝斩钉截铁的意味，一身古朴飘然的白衣端上那疑惑不解略微沧桑的眉目，倒是真有几分为情所伤的意味。
这突然就让灼华惊慌异常，弹弹衣袍，灼华小心翼翼朝着聂擎苍道：“咱俩不可能的啊，那么熟你都好意思下手了啊。不过我还是，勉强考虑一下？。。。。。。”
聂擎苍额头的青筋险些炸裂而出，倒是笑道：“你是不是这些年过得太安逸了。”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灼华耸耸肩膀，这就说的不是自己咯。那放眼此方世界还有谁配得上聂擎苍这样的人，虽然和他打小就认识，天赋两人不分伯仲，自己就是要被聂擎压一头。气得他堕魔当上了让正道最恐惧的人之一，看到聂擎苍也有今天灼华心里偷乐的同时又有些遗憾。
“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我只知道这个东西损修为。”灼华两只手拢在袖子里，模样难得的正经认真。
聂擎苍似乎也知道大概就是这个答案了，问灼华有结果才会很奇怪。灼华这个人，自小和自己性格南辕北辙，唯一一点两人一模一样的地方就是两人骨子里是真正的无情。
破开空间遁走，那个灼华惦记了许久的玉简在坠地之前被灼华那一双羊脂白玉般的手轻轻接住。
妖艳男子的脸上笑意狡黠，像是成功偷到鱼的猫。
此时的顾凛在赶回血池的一路上遇到几道同道的气息都是在往北面赶去，心下顿时明白刚才那信号怕就是北面发生大事了。
正欲催动魔气更快回去，顾凛陡然受到紫玄的传音入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耳边叮嘱务必往北边朔风城去。顾凛顿时心下有些讶异，朔风城，那个地方极冷，自己还真的没有去过。
此时左侧缓缓飞来一个宝舟，是飞行宝器。鼓励顿时浑身上下警惕起来，如果是正道修士，他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没想到宝舟开过来，舟上赫然是在魔渊陪着老人帮自己封印住神机算的白发女修。此时舟上的女修朝着顾凛招招手，宝舟周身淡紫色的防御屏障人为打开了一角。意思是示意顾凛上去。
顾凛摸了摸鼻子，想到紫玄的交代纵身跃上宝舟。
白发女修看到顾凛上来温柔的神色愈发笑意浓浓：“道友有缘，我名唤愁尺，你唤我一声尺姑娘即可。”
看到愁尺对自己表示善意，顾凛也没有客气，朝着愁尺一拱手：“晚辈名唤顾凛，还请多关照。”
愁尺捂嘴笑了笑，眼前这青年人看着神色冷峻异常，原以为是个话不多的人。没想到确是个礼数周全的后生，心下微微宽慰起来。
这时一个老人拄着拐杖出来，赫然就是那个给顾凛封印了神机算的那位老人。老人看到顾凛只微微一颔首，便不再言语。
顾凛几步上前向老人道谢，老人神色淡淡，不置可否。回身走进船里面的时候顿住脚步，回头看向顾凛的神色多了几分真诚：“此去朔北，你要小心。”
愁尺看到老人这样说话，眉头微簇起。待老人转身走进去，愁尺才看向顾凛，欲言又止。
顾凛见愁尺似是有话说，想来那话不利于自己去听，爽朗一笑：“前辈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无需顾忌。”
沉吟半晌，愁尺温柔笑笑：“你知道朔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这我不知道，只是我师尊让我务必要去。”顾凛如实回答。
“朔北有一个圣修大家北家，我们圣道一般会推选一个圣主，不出意外的话，这次还是北家当这个人。”言罢愁尺竟微微叹气。
察觉到顾凛似懂非懂，愁尺心下暗骂自己一声，又笑着解释道：“圣主百年来不选了，只是如今圣道昌盛，是该有这样一个人站出来的。就像正道那个聂擎苍，圣主相当于我们圣道第一人。”
顾凛着这才算明白朔北的盛世，想到聂擎苍把自己那样折辱，顾凛朝愁尺轻声问了一句：“前辈，圣主必须是北家吗？”
愁尺眉目一冷：“当然不。”白发在风中微微浮动，愁尺周身弥漫一股寒凉的气息。
第58章 事起神机子（）
喜欢，真的是形容不出来的一件事吗。聂擎苍站在问天峰头一次觉得自己可笑
怎么会有这些情感呢，这些情感本来就是无所谓的存在。自己一直追寻的不就是证道飞升那条路，世间早就没了牵绊他的东西。聂擎苍想到这里，抬起右手。
问天峰极尽耸入云霄，骨节分明的手似乎咫尺之间就可以摘到星辰。聂擎苍眸色微暗，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他领悟到了。
惊人的威压从问天峰如潮水一般向四周波动，凌阳宗大长老陡然睁开浑浊的眼，宗主这是，突破了。
飞身到问天峰附近，众人只见聂擎苍朦胧的身影淹没在蔼蔼云霞中。那云霞的光彩竟隐隐蕴合大道的无上威压，一众前来观望的长老连忙打坐，细细有用心体悟那份威压。
躺在房中的叶知秋丝毫不曾察觉，上一次聂擎苍给他设下的隔断是屏蔽了法阵内外的气机，威压拍到叶知秋院落的屏障没溅起一丝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