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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长生-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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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沃尔马,你很棒”。除了她,连家里的仆人都没有叫过他“沃尔马”,因为这个姓氏至高无上,谁都认为他没有资格拥有它。

自然而然的,身处异国他乡失去了从前朋友的女孩和这个在自己宗族里备受歧视的男孩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后来沃尔马渐渐了解到,女孩跟随父母来到印度是因为女孩在一项实验中中了毒,而这种毒溯本追源,是由印度传到中国境内的。所以她的父母才会带着她赶到印度,建立合作实验室联合印度的专家们以救治她为目的展开实验。

他们离开的时候悄无声息,突然失去了唯一朋友的沃尔马几乎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气。但是几天后,一个穷苦的印度人,据说是他们的朋友的人突然上门来找沃尔马,交给了他一封信。

那是女孩留给他的,除了抱歉,全是鼓励。她还跟沃尔马约定,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会去毛里求斯找他,因为毛里求斯一直是沃尔马梦想中的天堂。

为了这个约定,沃尔马艰难的活着,直到长大成人,选择在毛里求斯开了一家酒店,画地为牢苦苦等待。

乔妆静静的喝着masala chai,她没办法把齐沁和那个作为试验品的女孩混为一谈,但却被这个故事感动了。沃尔马可以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约定,在毛里求斯等待了多年,对每一个在这里遇到的中国女孩讲述他们的故事,以期遇到她或着曾经认识她的人。而程启轩,却懦弱到连一句反抗或者质询的话都说不出口……

“你有她的其他资料吗?”乔妆开了口,“我也许可以帮你,回到国内之后,我……”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乔妆想收回也来不及了。一时冲动,她忘了自己的身不由己,而沃尔马已经高兴的站起身来,取了一盒东西转回了乔妆面前。

首当其冲的是那封信,白色的纸张上留着歪歪扭扭的字迹,因为经常被沃尔马拿出来看,边角都磨损了;然后是一些花花绿绿的糖纸,乔妆刚伸手拿起一张,门外就传来了“砰砰”的砸门声。

小优冲了进来,看着开门的沃尔马,又看向坐在沙发上毫发无损的乔妆,突然有些尴尬。

“你是来……?”沃尔马被小优怒气冲冲的架势唬住了。

“我来找她,”小优指着乔妆,“你们回来也不先跟我说一声,要不是季刚说……”

“又是季刚,”乔妆拉下脸来,“他不是有事赶回去了?怎么还有心思管我的闲事啊?”

“还不是文钺到处说你失踪了,”小优松了口气,“看来没什么事儿,要不要下去等文钺回来一起吃午餐?”

“要不要先一起喝杯茶?”乔妆发出了邀请,顺手将手中的糖纸举起来迎着阳光看去,五彩斑斓的光线穿过糖纸闪耀进乔妆眼底,“好漂亮的糖纸呢!小优,你认不认识跟我差不多大,小时候去过印度的女生啊?”

“印度?!”小优看着乔妆手里的糖纸愣住了。那种糖纸在小优的记忆库中崭新的保存着,就跟自己曾经烧掉的一模一样,“你从哪儿弄到这个的?!”

“什么?”乔妆没意识到小优是在说糖纸。

小优快步冲到了乔妆面前,与此同时,也看到了乔妆面前的那只盒子,里面还有更多的花花绿绿的印有印度文字的糖纸,“这是……”

“是我的,”沃尔马激动地看着小优,接上了话茬, “是你吗?!jo?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沃尔马!”

“沃尔马?”小优看着他激动的神情,有点不明所以,“抱歉,jo是谁?我应该认识你吗?”

“那你……”沃尔马愣了一下,“你曾经见过同样的东西?在哪里?是不是一个女孩拿着?”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小优退后了两步,“乔妆,我先去接文钺,有事咱们晚点再聊。”

“你别走……”沃尔马留不住她,“乔妆,她肯定知道什么,帮我!”

“好,你先别着急,”乔妆起身追了过去,“我会帮你的,等我消息。”

小优乱了阵脚,那些糖纸,自己曾以为是紫夜特制的某种药物成分的糖果的包装纸,如果只是印度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普通糖果,它的意义也许就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篡改记忆

小优坚持要让文钺去看一看沃尔马的收藏,希望借此机会打开他的记忆通道。乔妆犹豫着将齐沁对于印度masala chai的迷恋告诉了文钺,希望他能通过沃尔马打听到更多有关于masala chai的缘起和故事。

带着这样的冀望,文钺打开了沃尔马的盒子,目光却意外落在了另一件东西上。盒子角落里有一块毫不起眼的黑色枝桠,小小的曲曲弯弯的“r”字形石块一样的存在。

“这是……”文钺取出来仔细观察了一阵子,懵然愣住了。记得梓潼在骆炀家提到乔妆的钻石手链上有一块黑色活宝石的时候,穆晗曾经解释过:那是一块黑角珊瑚。文钺特意查过,它们是地球上活的最长的生物,约有4265岁历史。科学家发现它们每年只生长4—35毫米,极个别的寿命较短,但也要以千年来计算。这种特别的物种只生活在西太平洋的暖水水域,台湾本岛南、北部海域和海南西部的海底岩石上。

印度本土显然不会出产类似的东西,加上它被收藏在这只盒子里,文钺猜测,应该是jo的馈赠。

“黑角珊瑚吗?”文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认识这个?”沃尔马竖起了大拇指,“你是第一个一眼就能认出它的人。”

文钺脸色一沉,“你为什么会觉得乔妆像你幼时的朋友?”

“不知道,”沃尔马摇摇头,“只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她说她从来没去过印度。”

但是乔妆的好朋友齐沁曾经去过,文钺心里思忖着。这块东西跟乔妆手里那块该不会恰好能拼成一块儿吧?

“你在哪里见过这个?”沃尔马继续追问着,“你这意思是不是乔妆也有一块儿?!”

“我的一个朋友手里有,”文钺避开了问题,“这是你说的那个中国女孩送给你的吗?”

“嗯,”沃尔马点了点头。“她说她们家有一间做糖的屋子,里面有很多这样的树枝。她妈妈说这东西很珍贵,所以她只给了我这一点做纪念。”

“糖纸能借用一张吗?”文钺抽出其中污迹颇多的一张,“我扫描一下发给国内的朋友们,让他们一起帮你找,好不好?”

沃尔玛的回答使文钺有了更明确的想法,如果是在制作糖果的屋子里储藏着黑角珊瑚,很有可能糖果中含有黑角珊瑚的成分。黑角珊瑚中含有柳珊瑚倍半萜成分,不含n元素,有较强的生理活性和解毒作用,还具有较好的降血压、减慢心率、抗心律失常、抗血管及回肠的痉挛和耐缺氧作用,历代本草医著中多有论述。

如果这种糖纸所包裹的,正是小优口中所说,自己小时候经常要吃的糖果的话……

文钺不敢深入想下去,那似乎意味着自己小时候一直在吃的不是糖。而是药。而且药物的成分相当复杂,应该不止含有黑角珊瑚那么简单。所以文钺才需要这张糖纸,而且得尽快将它送去信得过的实验室。尝试着查一查,上面还有没有什么残留物以期获得糖果的主要成分配比。

乔妆的血样之谜似乎在这里打开了突破口,文钺紧皱着眉头,与大夫纯属萍水相逢,又有利益关系牵扯着,想要秘密进行这项工作恐怕会很难。院长那边又是穆晗的关系。与紫夜有没有密切联系尚无定论。

文钺思前想后,觉得靖川方面的人手个个都不靠谱。正愁肠百结的时候,突然一个不算太陌生的名字涌上了心头——石妟,省理工大学医学系博士生导师,禹筱的丈夫,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突变体研究专家!

文钺迅速上网查阅了毛里求斯相关医学研究室的名称、位置,以及其中几位科研专家的名讳,选择其中较不知名的一位华裔专家以科学研究的名义向石妟发出了邮件,言辞恳切的邀请石教授参与一项有关突变体药物控制的科学论坛,并提出将会提供一种与此有关的药物污染样本供教授分析提取,以分析结果限定教授的入会级别和调整教授在全球突变体研究专家中的世界排名。

等到教授回复同意参与研讨的邮件之后,再将糖纸从中间剪开,寄出一半,以大会会务组工作人员被安排在酒店套房的名义,确定实物和分析结果收发的位置。

这一切都在默默中进行着,小优的提示很有效,文钺已经感受到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的压迫感。

接下来就是紧张的等待,文钺内心反倒希望很快收到教授的回复,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搞这种恶作剧。不然,就只能说明,乔妆甚至自己都曾是某个组织的试验品,从小到大的处境一直都没变过,而自己却还在一无所知中对这个组织死心塌地。

这也顺利解释了乔妆思维混乱,记忆不清晰的问题,她被灌输了奇怪的记忆,关于程诺,甚至欧敬轩以及所有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自己呢?显然是缺失,断档的童年记忆,残留着自己不确定的人物和影像。但是缺失又意味着可能的更全面的灌输,只是过程中遗漏了那一小部分而已。还有禹筱,她也是因为寻找有关程诺的记忆才会发生这一系列事情。

如果一切真如小优所说,被篡改记忆的应该还包括震阳,他毫不费力地接受了欧阳的名字和所有记忆,才会出现性格和行为方式的一应转变。那么欧紫媛呢?作为小优的替身,她的记忆也被灌输和替换了吗?

文钺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掉入思维的黑洞。毕竟这些都还只是自己的猜测,而且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大脑根据小优的逐步暗示做出的惯性思维反应。

文钺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他突然很想岚,很希望她能来到自己身边。这样无助的时刻,文钺的生命历程中并不多见,上一次还是在火焰炙烤的铁房子里,岚关键时刻出手救了自己的性命。此时,如果她还能在自己身边,拉自己一把……

第二百六十三章 另有图谋

欧紫媛拒绝与季刚沟通,在他用不正当手段迫使她说出了那一番话之后。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的训练,在季刚的悉心指导下,她已经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爬到差不多半山腰。只是这还远远不够,程启轩应该也很清楚,即便季刚是神仙,也不可能在这三两天里将欧紫媛由一个弱不禁风的柔媚女子转变成极限运动高手。

但是两人在对这个问题的回避态度上很有默契,程启轩与欧紫媛之间应该半分感情也没有,一想到这儿,季刚心里就一阵悸痛。如果不是程启轩那副无辜又大度的爽朗让季刚不忍对他下手,也许他会毫不顾忌程诺的势力,执意带走欧紫媛。

程启轩可能也是出于这种想法才会留出时间让自己和欧紫媛单独相处吧?季刚心里打着鼓,他对乔妆的心意明眼人很容易看得出来。自从程启轩在山顶“偶遇”乔妆之后,脸上无时不刻写满了挫败和懊悔,这种心事重重使得他忘了自己和紫媛还在半山,居然已经独自乘着滑翔翼飞了出去……

这段有背景有故事的定制婚姻至少已经伤害了四个人,但是他们却还偏执的继续进行着,甚至连两个当事人都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表示,为什么?二十年前到底是什么人约定了什么事?

季刚一直与文钺暗中保持着联系,他们在境外服务器上的网络聊天室中互相留言。虽然季刚隐瞒了自己跟欧紫媛之间的故事,但是他的目标也指向了二十年前。文钺已经在互联网上搜索当年中印边境发生过什么重大历史事件以及紫夜和程诺集团究竟有什么秘密关联,是否曾经联手进行过某些脑外或心理研究领域的合作。

季刚给他的佐证更加说明了两大集团之间游离却又相互制约的隐秘关系,也许他们之前曾经对许多像乔妆或者自己这样的孩子进行过多种性质的人体试验,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合作关系崩溃,为了确保两方永不出卖对方,才会约定双方后代的实质婚姻关系,确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然。也许还有其他很多种可能。文钺收回心思,自己、欧阳、小优、紫媛明显跟乔妆、禹筱、齐沁有所不同,自己身边这些人被动过的只有记忆,而她们却发生了质的变化,她们的血液甚至思维。所有的一切。似乎除了身体这件躯壳本身,内里已经全都不由自己控制。

想到禹筱和齐沁的下场,文钺难免有些担心乔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几乎没有转圜的余地,真相破土而出的时刻势必要石破天惊。

文钺计算着石妟最快收到快递尽可能回复的时间,至少要到程启轩结婚那天,看来婚礼之前只能任由事态发展了。无能为力的身心交瘁让文钺有些头疼,要不要协助小优阻断程启轩的婚礼更是成了文钺眼下的心结。成全欧阳还是彻底断绝他与乔妆之间的瓜葛,文钺举棋不定,明明不想再做出任何伤害欧阳的事情,但是现在能选择的却只有哪一种伤害欧阳更容易接受。

因为即使程启轩订了婚。乔妆也未必会跟欧阳在一起,相比之下,她似乎更倾向于依赖季刚,虽然她自己可能还没看清楚这个事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乔妆一直把欧阳当做兄弟,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而亲情和爱情很难在短时间内合二为一。

即使她在迷茫中接受了欧阳,文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没有灵魂,或者灵魂已经被别人把控着的躯壳埋伏在欧阳身边,那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战略导弹。如果可以预计早晚有一天她会将欧阳炸得粉碎,乃至形神俱灭。文钺宁肯替欧阳在源头处浇熄这一团火苗。

欧阳此时还在特殊加护病房中昏迷着,对于文钺的决定一无所知。他的身边坐着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妇人,静静的握着他的手,眼眶中饱含着热泪。

屋门突然被打开,程诺激动的冲进了房间,“你终于肯露面了么?!”

“怎么欧敬轩不在这儿么?”老妇人头也未回,悄悄抹去了眼眶里的泪水。

“原来你是想见他……”程诺低下了头,“抱歉,让你失望了。”

“你明明知道我失望的不是见不到他!”老妇人转回身,“你演出这一场大戏,不就是为了引我出来吗?何苦难为这些孩子?”

“孩子?”程诺哼了一声,“安雅莲,你还想继续强装下去吗?他们果真是我们的孩子吗?!”

“你果然一直都不相信我,”老妇人勉强笑了笑,“这就是你跟他们的不同,也是我一直想离你远远的,永远不再见你的原因!为了利益,你可以假装爱我那么深,也可以骗我去偏僻地方意图谋杀我,甚至还要抢走我的孩子威胁我,就算我已经失去记忆另嫁他人,你还是不肯放过我。直到现在,我已经隐世独居这么多年,你依旧不肯相信我根本没有与你相斗的想法。是不是只有我立刻死在你面前,你才肯放下过去、放下一切?”

“震阳的父亲、紫媛的父亲之前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我的确失去过记忆,在你把启轩抢走之后。我拼尽全力逃出那间‘牢笼’,昏倒在荒野,被震阳的父亲捡到,送去了医院。我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几度自杀未遂,精神崩溃而忘却了一切,包括你对我的伤害甚至包括启轩。”

“要不是你一如既往的陷害震阳和紫媛的父亲,我可能根本清醒不了,”老妇人叹了口气,“为了他们和那两个孩子我才会躲起来。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卑鄙到拿两个孩子一生的幸福做赌注逼我出现。”

“你也未免太偏袒欧敬轩了,”程诺对安雅莲的话未置可否,“他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有你,只是躲起来而已吗?”

“莫煌集团走私古董文物赚了多少钱?莫煌手里又有多少?”程诺转移了话题,“你一手建立的组织里面有多少位在福布斯上过榜?别以为我只从你父亲手里接管了企业,同你一样,我几乎学会了他操盘资本运作的所有手段。失去那么多好帮手,你应该很心痛吧?想不想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我该告辞了,”安雅莲站起身,“我来,只是想看看欧阳,并没有觊觎窥探任何事。还有,安雅莲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孩子们都叫我‘乔妈妈’。最后奉劝你一句,该放下的请你放下吧,背负这么多这么久,还不累吗?”

“安雅莲!”程诺被她的冷静激怒了,“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你的心意?”安雅莲紧咬牙关,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你爱我,才会亲手将我推到水里,等我差不多死了才暗中叫人救我上来;因为你爱我,才会抢走我刚刚出生的孩子,逼迫我待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每天在绝望中等待着你的怜悯;因为你爱我,才会不断用你从我父亲那里得到的势力胁迫我的爱人和孩子,让他们一个一个离开我?!”

安雅莲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程诺,“现在,还要让我的儿子和女儿订婚,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在装……”程诺没有继续阻拦安雅莲的脚步,只在她背后暗暗笑了,“你以为这个孩子身上没有你们组织的窃听设备,血型又跟我儿子一样,我就会相信他是我的儿子吗?现在的dna鉴定技术可不是二十年前那么简单了……”

安雅莲脚步顿了一下,却依然坚定的向外走着。

“还是跟从前一样,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程诺继续说道,“只有安雅荷那个笨蛋才会相信你带走启轩只是想让他跟弟弟妹妹亲近亲近,你——安雅莲绝不可能做那种无用功,何况你应该一直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吧?你很聪明,知道有一天我会用类似这样的方式胁迫你,所以你调换了我们的孩子。”

“是吗?”安雅莲在门口站住了,“那么你已经找到你的孩子了?”

“有个小细节我很介意,为什么某个人一开始就竭力阻止欧紫媛跟一个看起来很优秀的男孩儿恋爱呢?甚至为此避开了欧敬轩,特别与欧紫媛约出来见了几次面,还编造了一个二十年前的约定非要她离开男孩干等着嫁给我们家启轩?”

“想不到你一直……”安雅莲愣住了。

“的确,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子底下,”程诺语气一转,“你现在可以离开,但是三天后务必请您赏光见证季刚和欧紫媛的婚礼。”

“你到底想干什么?!”安雅莲怒不可遏的转身冲向程诺,“那也是你的亲生儿子!”

“我要你当年拿走的那一半家产,以及因此繁衍而生的一切!包括……”程诺紧盯着安雅莲的双眼,“长生计划,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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