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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疾风腾空旋,多少征夫葬湘潭。呼号灌耳惊天际,马蹄铮铮震地寰。
南国铁鹞亦可畏,东土壮士更无还。萧萧战鼓奏绝调,楚风也生袭袭寒。
王进逵统领铁骑马踏唐兵,几万唐兵被打得是哀哭悲号,死伤半数有余。冯延鲁自知用兵有误,慌忙传令鸣金收兵,退后三十里扎营。
冯延鲁得此大败,痛哭涕泠。皇甫晖、姚凤、刘彦贞是好生劝慰,冯延鲁却连声叫苦道:“身为主帅,使三军受辱,何颜再见大唐百姓!”。话虽如此,但冯延鲁心中却是愁的皇上如何治罪。
皇甫晖道:“首日交战,末将也曾挑死赵威,说来也算我军一胜一负,万岁未必动怒。”
冯延鲁道:“若非皇甫将军提醒,我到忘了这事,既然杀了赵威到也算出师有功。”冯延鲁如得救命稻草,独自往寝帐而去。
冯延鲁回至帐中备下了笔墨,心中暗想若上奏章告知皇帝折去一半兵马,恐皇上责怪,何不写下两道奏章,一道报喜告知皇帝,讨个封赏。一道报忧告知兄长冯延巳,让兄长在皇帝面前敷衍几句。想到这里,冯延鲁提笔泼墨写下两道奏章,不看那报忧得奏章,单看报喜得奏章上面奏道:
“仰仗天子千里隆恩,臣冯延鲁稍行腿脚之力,未尝艰辛,不辞劳苦,野战百里,杀敌报君。虽楚军也有死战之士,稍挫大唐锋锐,但为臣承蒙天子洪福,屡败屡战,屡战屡捷。熟操兵法,巧定良策,使楚军大将赵威毙命,不日将破潭州。得胜之余特奏此章,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道奏章写好,冯延鲁派遣心腹之人分头送往京师。南唐皇帝李景得此奏章,倍感欣喜,降旨重赏冯延鲁。南唐宰相冯延巳看了另一道本章却不敢吱声,五万大军丧失三万,乃是主帅失职,但两军相持又兵源吃紧。冯延巳向皇上奏道:“楚王四处调派援兵,冯延鲁已定下围潭打援之计,请陛下降旨派二路元帅增兵打援。”
李景问道:“爱卿之见,何人可为二路元帅?”
冯延巳心中暗想,若想助我兄弟取胜,绝不能派无能之辈。为求稳妥,遂奏道:“大将军边镐久经战阵,精通兵事,可谓二路元帅。”李景准奏。
大将边镐得了圣旨,领得帅印,统领两万人马前往潭州。边镐临行之时,兵部已送来探报,告知楚军有两万精锐铁骑,所向披靡,勇不可挡。边镐素来多才多艺,且有一手驯兽的本事。边镐曾驯养一对华南猛虎,这对猛虎几年前产下一窝幼崽,又得四只小虎,如今小虎初长成,煞有威风。边镐思来想去决定带上这一家六口老虎,或许能阵前听用。
边镐率二路援兵来之潭州大营,冯延鲁、马希萼、皇甫晖、姚凤、刘彦贞等俱来迎候。辕门之前,冯延鲁一看所来援兵步兵多,骑兵少,遂对边镐言道:“那楚军有铁骑两万余众,本帅前番就吃了这铁骑的亏。此次将军远道而来,我见所率的都是步兵,即使再多,又如何能胜铁骑?”
边镐言道:“末将已闻楚国铁骑厉害,特带来降服铁骑之物。”
冯延鲁问道:“是何宝物?”
边镐队身后随从喊道:“抬我猛兽过来。”只见十个士卒挑着一个大铁笼,内装猛虎一只,放在众将面前。众将一看着六只猛虎,各是惊恐不已。
边镐道:“此兽便是破铁骑兵之物。”
冯延鲁问道:“六条猛虎怎能破那两万铁骑,即便逐个挨咬,这猛虎也咬不完,况且出国骑兵战马皆披马甲,兵刃尚且难破,何况虎牙?。”
边镐笑道:“那铁骑纵有马甲,毕竟战马不是人,莫说猛虎,即便狐狸那些牲畜也畏惧三分。两军阵前自有功效。”冯延鲁这才稍许相信。
到了次日,唐、楚两军再开阵势,边镐以步兵列阵,以三百辆冲车为前队,步兵在后;又命大将皇甫晖、姚凤各率三千骑兵埋伏左右。
楚国大将王进逵望见南唐军中摆下铁冲车数百辆,其余皆是步兵,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仅靠冲车岂能取胜?今日定要再败于我手。”
王进逵正要传令击鼓,只见南唐军中抬出几个大铁笼,每个笼子间隔百步,里面皆有猛虎一只,正是边镐所养的六只华南虎。边镐一声令下,驯兽官引着猛虎竞相咆哮,虎吼震天竟吓得楚军铁骑阵顿时如同开锅一般,马匹惊悸不听号令,阵脚大乱。正是:
华南猛虎惊天鸣,十马到有九匹惊。
猛兽叫吼翻云滚,狂禽咆哮浩浪倾。
第一个从马上掉下来的便是王进逵,其余铁骑要么马惊,要么人惊,铁骑阵乱成一遭。边镐一捻须髯,传令出兵。几百辆冲车被推向铁骑阵,步兵回到武枪跟随杀出。六只华南虎被驯兽官驯得连声狂吼,使得楚骑顷刻乱成一盘散沙。
楚骑马甲再硬也经不住冲车上的尖刀,况且诸多战马不听使唤,多被冲上来的南唐将士随意宰杀。边镐见斗兽阵已成,传令收回猛虎,打响两声号炮。埋伏左右的皇甫晖、姚凤二将统率两支骑兵杀出楚军两肋。马希崇在城头之上,见楚军大乱欲鸣金收兵,奈何楚军战马早已不听驱使,尽丧敌手。王进逵亦被乱麻踏死。
楚王马希崇见大势已去,无心再战,只得命大将陆孟俊到唐营求和。次日,马希崇绑绳自缚,自带棺材,大开潭州城门。冯延鲁拿下楚王,引军进入潭州。
南唐大军占据潭州,其他楚国各州、郡闻国都失陷,均是望风归顺。大帅冯延鲁即刻写下本章一道,急送京师报捷。南唐皇帝李景得知攻陷潭州,遂密信边镐令暗中其处死马希萼,继而吞并楚国土地,万勿败露。
边镐得了皇帝密诏,心中犯难,暗想此番出兵本是助马希萼重复楚国,皇上却想趁机灭楚。若要既杀马希萼,又不失信于天下,只得派人行刺。
马希萼手中尚有千余人,须找一能亲近马希萼之人将其刺杀,倘若行刺不成南唐必失人心。常思一番,边镐想到那剑客廖偃,武艺高超,不被马希萼怀疑,乃是合适人选。边镐遂命人唤来廖偃。
廖偃来至边镐大营,入账见礼。边镐赐坐一旁,对廖偃道:“本帅听闻廖壮士在江湖上行侠仗义,肝胆照人,可谓南国第一侠。”
廖偃道:“廖某混迹天涯之人,怎敢受大帅如此赞誉。”
边镐道:“此次请壮士来,乃是请壮士为我除一心患。”
廖偃问:“是何心患?”
边镐道:“刺杀马希萼!事成之后,我定保奏天子,为壮士加官进爵。”
廖偃道:“大帅有求,廖某定当竭力。常言‘救人当救活,杀人必杀死’乃是廖某侠道,马希萼曾是我救下之人,恕我决不能再杀。”
边镐道:“难道天子封赏也买不得壮士侠道吗?”
廖偃道:“大帅若无别事,恕廖某不能奉陪。”说着,廖燕起身欲出大帐。只闻边镐言道:“廖偃今晚你走不得!”欲知边镐会将廖偃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 八十 回:征兖州郭威灭慕容 贬权臣柴荣受遗诏
廖偃生来一副侠骨义胆,,不愿屈从权宦,令边镐始料未及。边镐高声劝道:“廖偃今晚你走不得!”大帐左右军卒即刻手握腰刀,拦住廖偃去路。边镐道:“廖壮士何必为一丧国之人,如此为难?”
廖偃道:“廖某平生素不救人,而今能救下一国之主,也算是还愿江湖。”
边镐道:“倘若壮士不肯应允,我边镐大营有来无回!”
廖偃道:“实难从命。”
边镐一声令下,四五个军卒一拥而上,卸下廖偃背剑,将其五花大绑。边镐又问:“我将壮士拿下,实出无奈。”
廖偃笑道:“将军若放我而去,我必再求马希萼,免遭唐军毒手。”
边镐道:“本帅偏不信有你这侠骨之人,将廖偃左耳割下!”只见刽子手将快刀架在廖偃左耳之上,边镐问:“壮士心中无悔吗?”
廖偃答道:“既然甘心受绑,又何惜一死?”边镐一挥手,刽子手便割廖偃左耳,廖偃却面无痛色,旁若无事。边镐又问:“人生天地,岂能铁石心肠,莫要自讨死路。”
廖偃道:“毛发血肉乃父母所赐,望将军将耳朵与我同埋已尽孝道。”
边镐大怒:“我就不信,你是铁打心肠!往廖偃口中罐炸油!”几个军卒按住廖偃,口竖竹筒,将半锅炸油一并灌下。只见廖偃口舌具烂,吱唔几声,倒在地上。
边镐见廖偃心志难摧,反到有些心酸。边镐蹲在廖偃身旁,附其左耳问道:“廖偃肝胆不辱,边镐推心还愿。你死之后,我保马希萼不死,成就你侠义之心。”廖偃略生一笑,随咬舌自尽。
边镐道:“传我将领以上将军礼厚葬廖偃。”廖偃被厚礼大葬,边镐叹道:“今见廖偃,方知灭楚国易,收楚心难!”遂拟下奏章一本,告知南唐皇帝李景刺死马希萼的其中利弊,请命另行发落,免去马希萼一死。
南唐皇帝李景看过边镐奏章,对众臣言道:“楚国州郡皆为朕有,若不助马希萼复国,则朕失信于天下;若留了楚国,只恐放虎归山,成为后患。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冯延巳道:“臣启陛下,可恢复马希萼等宗室楚王封号,命其迁居金陵,既留楚王之名,又得楚国州郡。”
李景道:“宰相之言正合朕意。”遂降下圣旨,将楚国宗室十七人迁居金陵,马希萼心无大志,见此诏书欣然受领,从此空有楚王之封号,楚国疆土皆为南唐所有,楚国亡。
南唐灭掉楚国,令北汉皇帝刘旻大喜,刘旻趁南唐兵强势旺,暗通败退兖州的后汉大将慕容彦超和南唐皇帝李景三路会兵和讨后周。皇帝郭威得知此事,正心中焦虑,偏巧枢密使王朴求见,郭威遂将急报交于王朴,王朴看后问道:“陛下以为如何退敌?”
郭威道:“朕以为南唐兵马强盛,若无南唐相助,北汉刘旻,兖州慕容彦超必不敢出兵。朕欲孤注一掷,南征李景。”
王朴只是一笑,言道:“陛下试想,南唐李景雄踞江淮,有江南四十州,兵马正盛,又据长江天险,并非轻易可取;北汉刘旻占三晋十州,以汉室宗亲之名,又暗通契丹,非同小可;惟有慕容彦超,据兖州之地,北连汉,南接唐,地处要冲,却城少粮亏,当先灭慕容氏。”
郭威大喜:“爱卿真乃上天所赐,否则朕岂不自误大事?”
王朴道:“万岁若要一统天下,当以先弱后强,先南后北,各个击破之略,四海终当为皇上所有。”郭威遂按王朴之策,准备先讨兖州。
次日,文武早朝,郭威降旨。命大将军王峻,率高怀德、高怀亮兄弟统兵三万救应晋州;命柴荣、赵匡胤、石守信点三万人出兵淮北以防南唐;郭威亲率五万大军,令郭从义为先锋,赵晖押粮,直逼兖州,讨伐慕容彦超。
先表郭威余家亲征,大军来至兖州城下,但见慕容彦超率兵早已战阵摆开。郭威阵前问道:“如今天下尽皆降周,慕容将军何不尽早归顺,仍不失告官富贵。”
慕容彦超道:“郭威,岂不闻为臣者从一而终,焉有一臣保二主之理?”
郭威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空有一片愚忠,就不怕被后世耻笑吗?”
慕容彦超道:“我虽愚忠,却不敢逼你郭威篡夺汉室江山!”
郭威身侧的先锋郭从义闻听此言,怒道:“呸!什么他妈汉室江山,连沙陀祖宗都不认了,慕容彦超老迈糊涂,待我擒他。”郭从义催马杀出,郭威传令翠谷助战。慕容彦超展开一字点钢枪,来战郭从义。
二人大战十个回合,郭从义是且战且退,忽闻赵晖道:“从义且退,待我战他。”大将赵晖跃马而出,又战十个回合,亦不能胜慕容彦超。
郭威正急切之时,只见军中有两员小将出马来战,一个头戴黄铜盔,身披黄铜甲,手中大镔铁刀,跨下一匹 豹尾乌骓马,长得圆脸青面,眉目分明,肩宽背厚,高有八尺有余;另一小将白面目秀,俊美倜傥,身有七尺开外,头戴青铜燕翅盔,身披青铜铠,跨下铁鬃马,手提一口雁翎大刀。两员小将冲入阵中,高呼:“赵老将军,小将来也。”赵晖调转马头而回,见两位小将挥舞两口大刀,困住慕容彦超。这二将是左一刀,又一刀,一刀接一刀,砍的慕容彦超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慕容彦超之子慕容继勋见战事不妙,遂令鸣金收兵。
郭威回到营中喜不自禁,召来大战慕容彦超的两位小将,问道二人:“两位小将军,姓氏名谁,何方人士?”
那青脸小将答道:“回禀陛下,末将姓曹名彬,字国华,河北灵寿人氏。”白脸小将答道:“末将姓潘名美,字仲询,大名人氏。”
郭威道:“汝二人今日大败慕容彦超功劳不小,朕加封曹彬、潘美为游骑将军。”曹彬、潘美二人叩首谢恩。
慕容彦超吃了败仗,乃闭门不出,等待南唐、北汉人马救援。但南唐自收复楚国,楚国旧臣聚众朗州起兵叛乱,李景只得调兵平乱,却无心出兵中原。
北汉会合契丹大军七万余众围困晋州,晋州孤守尽两个月,忽逢天降大雪,汉辽大军却不曾预备过冬之物。汉辽兵马七万将士煎熬之际,后周大将王峻率军来援,命大将高怀德、高怀亮分兵两路,汉辽大军士气大落,一溃千里,北汉与辽国只得退兵。
久无援兵来救,兖州已是粮草将尽。郭威屡次命使者劝降,慕容彦超据守不降,郭威大怒,传令郭从义、赵晖、曹彬、潘美等将分兵四路,四面围攻。兖州城下喊杀震天,鼓声充耳,火弩强弓飞射如雨。慕容彦超亲登城垛,提枪大战周兵,虽是逢兵便刺,逢将即挑,但寡不敌众,城池遭陷。
慕容继勋跌跌撞撞登上城垛,对彦超劝道:“父帅快快突围,北门已经被周兵攻破。”
慕容彦超道:“人活半世,何惧一死。继勋突围去投南唐,来日为汉主报仇!”慕容继勋遵照父命带五百骑兵往南门冲去。慕容彦超见城垛难守,退回城中,投井自尽。
慕容继勋杀出南门,正遇郭从义,二将大战六七个回合,郭从义一锤打中慕容继勋天灵,继勋战死。半日之后,兖州尽归后周大军收复。正是:
人生乱世本不同,宁随暴君效愚忠。
鞠躬尽瘁数诸葛,至死不悟乃慕容。
郭威收复兖州,班师回朝。丞相冯道率百官迎侯圣驾凯旋,郭威与群臣相互称贺。几日后,王峻率军还都,南唐无扰,北汉退兵,四处报捷,使得郭威龙颜大悦。后周统一中原,四方诸侯畏服,郭威深感久经战乱之祸,亲身以节俭示范,颁布新政,减税免赋,体恤百姓。
单讲王峻北伐北汉有功,被郭荣加封宰相之位,与冯道等共理朝事。王峻平日喜好耍弄权术,结交党朋,只知在朝中扩充势力,而不务正业。郭荣念起有功之臣,未加责怪。而王峻封相之后,却大造府第,华丽奢侈,贪于享受,却荒废政事。
郭威见王峻不务政事,降旨加封李榖、范质二臣为宰相,参与军政大事。王峻闻听此事,赶忙往宫中求见天子,郭荣以为王峻有紧急奏报,便令其进见。王峻奏道:“臣闻陛下拟旨加封李榖、范质二人为宰相,以为此二人并非称职人选。”
郭威一听王峻为此事而来,心中到是不悦,对王峻道:“若是不用此二人,那何人可为相国人选?”
王峻道:“大学士颜衍,秘书监陈观,此二人可担当大用。”
郭威心想颜衍、陈观皆是与王峻交好之人,倘若任用必与王峻结为死党,言道:“宰相人选,未可仓卒,待朕三思而行定。”
王峻道:“为臣所举人选,皆是国家栋梁之材,陛下不必多虑,可立即降旨册封。”郭威越不听,王峻越是侃侃而谈,唠叨不止。
见王峻不自量力,郭威心中已是厌烦,只得强压怒火言道:“爱卿所言,朕已知晓,不日便加封爱卿所举荐之人。”王峻见皇帝应允,才肯罢休,回转府中。
郭威越想越气,等到用膳之时,突感胃痛难忍,竟病倒床榻。郭威自知身体生疾,急召冯道、王朴、郭从义、李重进四位大臣进见。三人入宫,郭威令其赐坐床边,冯道问道:“陛下往日龙颜美润,但不知今日有何贵恙?”
郭威道:“皆是王秀峰对朕无理。朕念王峻征战有功,对其处处容让。偏偏王峻欺人太甚,妄想掌控左右重臣。速传我儿柴荣,即刻进京主政。”
王朴问道:“少殿下入主中枢,只恐王峻阻挠,臣以为可先幽禁王峻,再招殿下入朝。”郭威遂按王朴之计,召王峻入宫进见。
王峻得知皇帝召见,以为郭威已采纳启用颜衍、陈观二人为相,便欣然去往宫中。王峻来至内宫,郭威已端坐龙椅,冯道、王朴、郭从义、李重进分站两侧。王峻不知缘故,只是跪地叩拜。
郭威道:“王爱卿,朕以为颜衍、陈观并非宰相人选,朕欲招皇子柴荣回京主政,爱卿以为如何?”
王峻闻听心中一颤,奏道:“臣以为万万不可,殿下镇守淮北无人可替,还是任用颜、陈二人为宜。”
郭威道:“汝未免管的太宽了吧?难道皇室宗亲也需你来把持,左右侍卫降王峻拿下。”王峻始料未及,被几个宫廷侍卫捆绑囚禁,遂传旨贬为商州司户,颜衍、陈观也连坐被贬。
数日之后,晋王柴荣奉旨回京。此时,郭威已经病魔缠身不能理政,遂召郭荣及朝中数十余名重臣至病榻近前听诏,郭威言道:“朕大病难愈,已知天命。待朕归天之后,尔等当为朕薄葬,有八道不准,尔等记下。其一,不得大兴国葬之礼;其二,不可滥杀牲畜为朕殉葬;其三,不可命宫人为朕终年守陵;其四,不可强征民夫修陵,枉费人力;其五,不得打造地下宫殿,其六,不得打造石神石将,只须立碑一块;其七,只得后宫戴孝,不可满朝白缟;其八,新君登基灵前即位,不得再兴大典。此八道遗照尔等可曾记下?”
柴荣答道:“谨遵皇上圣谕。”左右重臣也齐声高呼:“谨遵圣谕。”郭荣遂令太监宣旨,皇位传于晋王柴荣。传旨已毕,只见郭威咳喘不止,口吐鲜血,不能言语,待至深夜,一命归天,终年五十一岁,葬于嵩陵。
郭威归天,众臣皆劝柴荣拟诏天下。柴荣道:“皇上龙御归天,若为北汉、南唐、辽国所知必会趁机来犯。诸位爱卿暂不可发丧,发丧之日,必有一战。”
王朴道:“臣以为北汉暗通辽国,谋我中原久矣,若闻新君即位,必然来犯。”
柴荣道:“所言有理,传旨命高怀德、高怀亮点精兵三万先往晋州。待朕即位之日,便是发兵之时。”所以密不发丧。
数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