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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彦章无助的答道:“天意如此,非我不才。”王彦章扭头对袁象先言道:“今夜老夫当葬身此城,以报先帝知遇之恩,将军年少,大战之时可突围而去。”
袁象先眼中依稀,对王彦章言道:“末将身陷敌阵,岂敢贪生,愿随老都督战死此地。”
王彦章言道:“袁将军为人正直,我令将军突围非是他意,只求将军回开封替我报个丧。”左右众将闻听此言无不热泪纵横。
城上梁将之间正生离死别,忽闻城下战鼓震天,喊杀四起,上万支火弩划破夜空,飞上城头。城上虽有射手发箭,投掷石木,但城下云梯高立,唐兵士卒攀城而上,一场好杀。正是:
星夜攻城似白昼,战血飞溅旧城头。
天意欲随真命主,英雄各随喜与愁。
未过一个时辰,四门皆已告急。王彦章率五百精壮士卒从南门突围。庄宗李存勖正在南门外督战,见王彦章率兵从此杀出,庄宗对左右将士高声喊道:“诛杀顽贼!”万余将士蜂拥而上,王彦章挥铁枪左突右杀,挑死唐将一十六员,使得无人能阻。
王彦章力战唐军顿觉前日旧伤复发,心口剧痛,口中涌上一口鲜血喷出,自知无力再战,高呼道:“我挡唐兵,袁将军速走!”王彦章血口怒吼,横枪拦兵,将袁象先等十余人护出重围,庄宗护将夏鲁奇挥舞大刀,抄至王彦章身后,用刀攥梦磕王彦章后心窝,顿时王彦章嘴上鲜血淋漓,丢枪坠马,十几个唐兵一拥而上将王彦章五花大绑,生擒南门。
天亮之时,中都城已失守,庄宗李存勖回合各路兵马于中都,召集众将于中军帐内。李嗣源帅众将管分列两侧,庄宗端坐帅位言道:“拿王彦章上堂。”
只见几个军士将筋疲力尽的王彦章架至帐内,王彦章虽旧伤剧痛,仍立而不跪。庄宗问道:“朕已承命于天,荣尊帝位,汝因何不跪?”
王彦章答道:“老夫被擒犹死而已,皇帝发落便是。”
庄宗言道:“左右为老将松绑!”两侧军士揭开绑绳,庄宗又言:“看座!”有士卒搬过椅子,让王彦章落座。
庄宗问道:“朕尝闻老将军将朕视作儿郎一般,今日生擒将军,心中可服?”王彦章扭头不语,庄宗又问道:“老将军率残余之兵为何以卵击石,不念后果?”
王彦章垂头丧气的言道:“吾主若听我之言安能有今日之败,大势已去,非老夫之勇一力能担。”
庄宗走至王彦章近前为其拭去身上尘土,王彦章却用掌挡住李存勖手腕言道:“老夫已存成仁之心,唐主切勿招降。”
庄宗言道:“存勖爱慕英杰,素来敬畏老将军威名,望老将军洞察时务,倒戈归顺,功成之日封拜万户侯,不知老将军尊意若可?”
王彦章答道:“老夫出穷苦,受梁主恩宠未尝败绩,杀戮无数,今为败军之将亦理所应当。陛下却为世之明主,老夫却不能朝秦暮楚,背信于天下!今只求一死。”
李存勖见王彦章宁死不降,看了一眼左右众人,李嗣源心里明白这是劝不动王彦章,向借众人之口再劝。想到这里,李嗣源便起身对王彦章施礼言道:“我主一片真心,还望老将军三思啊。”
王彦章一看是李嗣源,冷笑一声言道:“我大梁太祖皇帝,临终遗恨乃是不能杀你李嗣源,老夫未能了却先帝遗愿,饮恨此生!”这一席话倒把李嗣源说的哑口无言。王彦章猛一起身对李存勖言道:“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只可断头,不愿屈膝!”
李存勖长叹一口气,言道:“左右取酒来。”只见有士卒端上酒壶、酒碗,李存勖斟满一碗酒,端给王彦章,言道:“请老将军满饮此杯,朕为将军壮行。”
“谢唐主!”王彦章接过大碗时一饮而尽,李存勖对刀斧手一挥手,两个刀斧手就走到王彦章跟前,“啪!”王彦章把碗往脑后一扔,仰面大笑随刀斧手走出中军帐。片刻之后,刀斧手献上王彦章人头,庄宗令人为其厚葬,王彦章终年六十一岁。正是:
铁枪威名誉九州,驰骋半世谢白头。久战中原三十载,不负今生六十秋。
辅弼后梁三世主,宁死不受唐封候。自古烈女侍一男,从来忠臣不二投。
中都大胜,庄宗李存勖传令犒赏三军。天色将晚,忽有八百里探马急报,庄宗李克召集众将议定军情。有中军官呈上急报,李存勖拆信观看一番,对众人言道:“梁将段凝举五万精兵猛攻魏州,军事郭崇韬用计唬敌才使得缓解,众爱卿以为现今如何是好?”
夏鲁奇言道:“陛下,可否先救魏州之急,择日举兵开封?”
康延孝言道:“末将以为当速去开封。”
庄宗问道:“康爱卿有何良策,尽可道来。”
康延孝言道:“段凝此人短见少谋,急功近利,久攻魏州不下,已是骑虎难下。如今开封空虚,若乘此良机出奇兵攻之,则梁必亡。”
“朕正有此意。”李存勖言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灭梁时日已到,朕命三军连夜起寨,直取开封。”
后梁龙德三年,后唐同光元年,公元923年十月,后唐庄宗皇帝李存勖以上柱国大将军李嗣源为前军,率李从珂、安重诲、石敬瑭、史建瑭等共三万人万为前军,李存勖率安休休、元行钦、高行周、夏鲁奇等为后军共五万人直逼开封,一路之上所向披靡,沿途州县望风而降。
后梁末帝朱友贞在开封府内焦急等待前敌战报,有太监禀报大将军袁象先有紧急军情。朱友贞令其来见,袁象先一见朱友贞伏地痛哭,朱友贞问道:“爱卿,前敌如何?”
袁象先哭道:“都督王彦章苦等援兵不到,与唐兵拼死苦战,突围之时重伤被俘,恐不能生矣!”
“啊!”朱友贞吓得是目瞪口呆:“这如何是好?”
袁象先言道:“万岁速差人往相州招段凝撤兵,已救京师之急。”
朱友贞言道:“前些日子我已命人往相州传旨,已过数日,却不得回音。”
话说至此,有太监来报信使求见,朱友贞召见。信使伏地言道:“陛下,臣罪该万死!”
朱友贞问道:“爱卿何出此言?可见大都督段凝否?”
信使言道:“自黄河决堤,洪水泛滥已淹没滑州,眼下已无过河之策。”
朱友贞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此时驸马赵岩慌忙来见,赵岩奏道:“陛下大事不好,曹州刺史李知节不战而降,倘若唐兵星夜兼程,明早即可兵临开封。” 驸马赵岩见朱友贞不再理会,便悄悄退下,连夜出城逃走。
朱友贞是黔驴技穷,恍恍惚惚独自一人走到椒兰殿跪在朱晃画像跟前,伏地痛哭,左右太监宫女皆不敢过问。直到半夜,宫内禁军统领皇甫麟来至椒兰殿,奏道:“启禀万岁,唐将李嗣源率三万人马已到开封城下。”
伏在地上的朱友贞摆了摆手,皇甫麟退下。待到五更天时,大将军袁象先、宰相张全义纷纷跪至椒兰殿请命,张全义言道:“臣启万岁,唐主李存勖命人下战表,晌午时分若不献城,将率兵攻城,请万岁定夺。”
朱友贞跪了一夜,有气无力的言道:“卿等拼死离守便是,退下。”几位大臣相互看了一眼,便退出椒兰殿。
又过了一个时辰,皇甫麟再到椒兰殿奏道:“启禀陛下,唐兵已经攻城,末将愿保万岁突围。”
朱友贞言道:“不能北渡黄河,即使突围又待怎样?当年朱友珪杀父皇在此殿登基,朕诛兄长也在此殿登基。如今朱氏天命将终,朕欲从此殿升天以追随父兄。请皇甫将军助朕一刀。”皇甫麟闻得此言亦是痛哭流涕,朱友贞又言:“请将军出刀!”皇甫麟抽噎着拔出腰刀,一道血光,朱友贞名贵西天,历时十六年的后梁就此终结。正是:
朱温终唐命承天,鏖战四方苦民间。扒灰老爷乱宫闱,父子三弑椒兰殿。
十万铁骑埋三晋,千里黄河泛中原。庄宗奇袭开封府,了却后梁十六年。
八万后唐大军将开封团团围住,攻势锐不可当。城中一来无兵,二来无将,满朝大臣会集椒兰殿外商议对策。只见禁军统领皇甫麟提剑而出,对众人言道:“诸位大人,万岁已自刎归天。”此言一出,满朝官员却无人为君主流泪,百官均力主献城归降。朝中文武纷纷往东门之外迎降庄宗,惟有敬翔在府中伏地而哭,悬梁自尽。正是:
昏庸朝廷赖贤辅,群鸡无才独凤舞。
亡国难灭臣子恨,奈何朱梁已穷途。
太傅张全义、大将军袁象先率领城中文武献城归降,献上后梁传国玉玺。李存勖率兵入城,椒兰殿前令人摆上李克用临终遗箭,祭祀亡灵,折断最后一支雕翎。正是:
克用当年志未酬,不平三恨死不休。
庄宗一统中原日,遥望已过二十秋。
庄宗李存勖率兵进驻开封,当日降旨大赦天下,赦免后梁旧臣之过。
三日后,梁将段凝杀驸马赵岩,将其人头献上归降后唐。庄宗大喜,封段凝为左千牛上将军之职,复为唐臣,并与后唐宰相豆卢革、卢程,中门使郭崇韬、太博学士冯道等共赴开封参议朝政。
李存勖在开封住了几日后梁的宫殿,便在玄德殿上朝议事,文武百官分列左右高呼万岁,李存勖对众人商议道:“我朝自开国以来,设百僚,制礼乐,多有遗漏,今朕一统中原,方知朱梁沿用唐制,政律有制。朕欲将前梁臣使复用,以助我大唐,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丞相豆卢革言道:“古人云:海不辞江河,故能成其大;山不辞土石,故能成其高。万岁当以海纳百川之量,复用梁臣。康延孝、段凝尽皆归顺,张全义、袁象先献城有功,皆是万岁皇恩浩荡,才使得天下归心。”
庄宗言道:“丞相之言,甚和朕意。传旨张全义、袁象先皆可官复原职,免咎其罪。”
上柱国大将军李嗣源奏道“臣启陛下,旧梁官员万不可重用,臣闻朱晃当政之时,满朝不行君臣之礼,倒施宫闱之乱,使得人伦大变,祸及朝纲,请陛下三思。”庄宗虽未理会,左右后梁降臣听者有心,一个个是人人自危,毛骨悚然。
后梁降官都知道李嗣源容不下降臣,不知应当如何保命,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八回:上柱国被贬镇州府 银枪将入蜀破三关
话说庄宗李存勖赦免旧梁群臣。使得上柱国大将军李嗣源很是不满。李嗣源对后梁王朝是忌恨如仇,便上奏一本请求先斩梁军主帅段凝。虽然段凝献了驸马赵岩的人头,但段凝掘开黄河,残害百姓,罪大恶极。李存勖也为掘黄河之事,便斩了段凝。
从此后梁降臣个个畏惧李嗣源,最沉不住气的就事张全义。早年跟随朱温参加黄巢起义,功劳资格位居百官之首,众多降臣属张全义最恐惧。
这日,庄宗李存勖刚刚退朝,正在昔日梁帝的后花园命几个伶人弹唱,有太监来报张全义求见。只见张全义疾步走来,伏地高呼万岁,庄宗令其平身,问道:“张爱卿此时前来有何急事?”
张全义言道:“臣启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存勖言道:“爱卿但讲无妨,朕恕你无罪。”
“谢万岁!”张全义言道:“臣观万岁久居开封已有月余,陛下莫非要定都于此?”
庄宗问道:“以爱卿之见,这开封之地不可立都吗?”
张全义答道“臣闻青绕之山,实乃帝之国都。朱梁立都开封,今帝胄之气已尽,万岁定开封为都并非祥兆。”
庄宗问道:“爱卿之见,何处可为帝都?”
“洛阳乃帝都也。”张全义进而言道:“人言崤函有帝室之宅,河洛为王者之里。居天下之中,乃九州腹地,山川险固,民风淳朴,可驭四方,陛下何不定都洛阳?”
庄宗闻听是频频点头,张全义劝道:“自上古大禹王立帝室之邦,已有有十朝定都洛阳,今陛下顺承天命,荣登大保,岂可再延用朱梁宫室。”
庄宗言道:“听爱卿之言,朕确想迁都洛阳,重兴前唐盛世。奈何中原久经战乱,怎可再劳民伤财?”
张全义笑道:“陛下岂不知那洛阳乃是朱梁王朝龙脉所在,陛下当初相隔黄河之日,朱友贞曾在洛阳行郊祀之礼,祈求上苍护佑,奈何杨刘失守,便仓促赶回开封。礼祀未行,却留下金银无数,宝器满仓,陛下若是不取,只得终年沉积地下。”
“哦!”庄宗问道:“竟有此事?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张爱卿明日早朝可奏上一本,迁都若成,爱卿方为头功。”
“为臣遵旨!”张全义满怀欣喜,以此规劝迁都为受宠之计,遂告退回府。
次日早朝之上,张全义递奏本章,太监将奏章呈与庄宗,张全义便把迁都之利一一道出。左右文武百官皆以为可行,惟有李嗣源谏道:“陛下,为臣以为此时不宜迁都,西蜀王建称帝制诏,罪同朱温,今蜀主王衍失德于民,正值西征良机。臣以为西征两川为重,划地迁都为轻,定陛下三思。”李存勖心理明白李嗣源的面子要比张全义大,且李嗣源向来蔑视后梁旧臣,所以只得敷衍一番,择日再议迁都之事。
张全义在后唐任个闲职,又有李嗣源蔑视刁难,苦思不得升迁之计,便想庄宗平日喜好与伶人歌舞,不如打点宫中伶人,探摸朝中虚实。
一日,张全义在开封街上撞见宫中伶人景进,景进是李存勖喜爱的男艺人,吹拉弹唱、琴棋书画、品竹调丝样样精通,才艺过人且长相俊美,庄宗视如心腹一般,以至常与其共议军政大事,一言举足轻重。
张全义借此时机,便邀景进到府上叙话。张全义命人奉茶,二人边饮边谈,张全义言道:“下官自归顺以来,朝中人际多有不知,今日请先生亲临寒宅,还望先生多多赐教。”
景进言道:“张大人您也是官场混迹多年,这权谋之术,小人怎敢点戳?”
张全义对景进言道:“来人呐,取礼物来。”只见一个奴仆端上托盘,上盖红绸。张全义令奴仆退下,将红绸掀开,一盘金元宝金光夺目呈现眼前,让景进两眼发直。张全义媚笑言道:“这是下官孝敬景进先生买茶叶的小钱,还望先生莫要推辞。”
景进兴奋言道:“张大人待我退心至腹,小人鞍前马后定当效力。”
张全义言道:“上柱国李嗣源对我前梁旧臣刻薄刁难,下官只恐被上柱国本章参劾,遭朝廷治罪呀?”
景进言道:“大人有所不知,李嗣源虽有上将之才,却不懂为官之道,平日刚而不屈,势必多树政敌。自周德威胡柳坡阵亡,李嗣源节制天下兵马,权大压主;又因陛下依赖其精通兵事,使得才大欺主;再者李嗣源久经战阵,功勋封至上柱国,乃功高震主。如此一个权大压主、才大欺主、功高震主之人若不早除,后患无穷。”
张全义是官场老手,装作焦虑问道:“下官乃是归降之臣,不过闲职,先生亦无官品,你我之力焉能撼动李嗣源?”
景进咧嘴笑道:“我教大人一计,定能管用。”
“愿闻其详。”张全义言道。
景进言道:“朝中群臣,冯道虽有济世之才,也不过是酸腐书生;豆卢革虽居相位,乃是万岁借其名望;掌实政者乃是郭崇韬。”
景进押了一口茶水又道:“郭崇韬平日看似廉洁,内有贪婪之心,只恐别人夺他的权柄,断他的财路。郭崇韬在朝中所顾忌者正是李嗣源也。”
张全义问:“郭丞相因何顾忌李嗣源?”
景进言道:“顾忌李嗣源是为了谁可领兵讨伐西蜀一事。当初先皇李克用曾令郭崇韬勘查蜀道,郭崇韬自以为熟悉蜀道,便暗中与李嗣源争夺讨蜀兵权,所以大人还需同郭丞相商议大事。”
张全义言道:“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郭丞相那边下官自会打点,只是万岁面前,还望先生美言几句。”
景进奸笑道:“只要大人们本奏递上,下人定能使水道渠成。”言罢,景进与张全义二人哈哈大笑,景进揣着满盘黄金辞别张全义回宫去了。正是:
长叹庄宗喜伶人,江山只为杯酒斟。
奋于遗命三支箭,嬉于歌舞醉消魂。
话说张全义听得景进所言,便带几个家丁晚间往郭崇韬府上拜访。郭崇韬闻知张全义来府,便于客厅相见。张全义名几个家丁堂外候着,与郭崇韬杜坐堂中,郭崇韬香茶待之,张全义言道:“丞相大人,下官前日在朝上奏请万岁迁都,不知丞相有何高见?”
郭崇韬言道:“上柱国李嗣源已作见解,我又何需多言?”
张全义见郭崇韬语气不服李嗣源,便顺着毛摸,言道:“上柱国句句皆言讨蜀之事,下官以为上柱国非是适宜人选。”
“哦!”郭崇韬问:“张大人以为何人当挂帅西征?”
张全义言道:“下官曾闻当年先皇李克用曾命相爷为使,前往西蜀,且沿途勘察地势,丞相您轻车熟路乃帅才人选。”
郭崇韬赞道:“张大人有此高见,令本相钦佩呀。”
张全义面带为难之色言道:“下官所提迁都之事,却是为我大唐万代兴盛,无意冒犯上柱国,还望丞相多多点缀。”
“哼!”郭崇韬冷笑言道:“李嗣源在朝中如同王莽篡权,董卓霸政,如今你我同朝为官,当为国除奸,以正朝纲。”
“郭丞相真乃伊尹在世,周公复生,张全义愿与大人共举大义。”张全义言道。
郭崇韬言道:“张大人言重了,你我之力岂能弹劾的了李嗣源,还需保奏李嗣源。我刚闻镇州守将李建及病故。镇州是阻据契丹南下的重镇,我等何不联名请奏万岁,让李嗣源封疆一隅,镇守边陲。朝中大小事由不就由你我定夺。”
张全义笑道:“丞相高见,不知众人如何如何联名?”
郭崇韬言道:“我与豆卢革同居相位,交往甚厚自然联名;张大人若能与袁象先等梁朝旧臣联名保举李嗣源,使其调虎离山,万岁定可应允。”
不过两日,郭崇韬、豆卢革、张全义、袁象先等二十余位朝中重臣联名上奏庄宗李存勖,请调派李嗣源镇守镇州,李存勖正在揽阅这些奏章,只见伶人景进来至近前,细声言道:“陛下,赏琴曲的时辰到了,不知有何烦心之事困扰陛下?”
庄宗言道:“这两天朝中友诸多大臣,保举上柱国李嗣源镇守镇州,朕不知道是准奏还是不准奏。”
景进言道:“陛下,群臣保奏李嗣源出任镇州,乃是畏惧李嗣源专权朝政。李嗣源阻拦陛下迁都洛阳,使帝室难归正位;保举李从珂为讨蜀先锋,乃是暗中扶植党羽,赚取兵权。陛下若是不把李嗣源调出,只恐群臣只拜上柱国,不拜当朝君,请陛下慎重呀。”
“景进之言确是有理,汝即可代朕草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