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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就头疼,银子呀,快掉我碗里来吧。
牙婆带着人来,签了身契,点头哈腰一番告辞。
高兆叫来刘妈妈和魏妈妈,把人交给她们,熟悉后再分派事情。
第二天,高兆带着江家姐妹和巧云一早去了贾家,问贾西贝要了她做的归纳在看。
“嗯,还都不错,有嬷嬷指点了吧,这就对了,专业的东西要问专业的人,不该浪费时间的别自己瞎琢磨。”
贾西贝表功道:“我每一项都问了管事嬷嬷,按照兆姑母说的一一记下来,最后归纳好。”
“你家里规矩都是现成的,不需要改动,你其实就是当个现成的主事的,以前都是管事嬷嬷来安排,以后不过也是她汇报,你点头而已,这个和我家不同,我家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家子老小里外应酬都有,但你这不是京里的贾家,所以,没有外面事,只是你们这几个人的日常开销和几个院的的各个主子的服侍。”
当着外人高兆不太好说,你表叔那院一看就不是你能插手的,小屁孩一个,就有管事嬷嬷、大丫鬟两个、煮茶的、做饭的、做针线的、一个小厮,还不算院里打杂的四个,这还是明面上的。
“所以你就熟悉这些日常就行,内宅管事首先就是建立在这些琐碎日常上,能把这些弄明白了,心里清楚,那下人也不敢糊弄你,其他都好说。”
贾西贝点头,深深叹口气道:“我算是知道我娘时常在晚上说累了一天是什么感觉,以前还想,又没做什么事,怎么会累了一天?这会想想都不想嫁人,每天一早没吃饭就要去婆婆那请安,回来服侍相公吃饭上朝,然后处理家事,没事还好,有事还要打起精神应付,自家一堆亲戚,还有外面的各种应酬,我娘身子不舒服就会说:这下可以好好歇几天了,让嬷嬷挡着我爹的姨娘不要来烦她。”
江琥珀惊讶问道:“你爹有姨娘?”
“有两个,虽说是我娘给我爹的,但我娘见了她们也不高兴,说见了心里堵的慌,我就问我娘,那干嘛还得给我爹纳妾?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我娘说我大了就知道了,哼!我以后才不给王小二纳妾哪,他要是纳妾,我带孩子走人,然后招个上门女婿,气死他!”
晕!这话是最早高兆给她说的,高兆怕她继续乱说,赶紧岔话问道:“你今天不是要立威吗?再扯就中午了。”
“对对,兆姑母,你教我该咋说。”
高兆心道:真要手把手教呀?给自己找麻烦。
“首先你要说内宅以后由你负责,然后要肯定下人的尽心工作,之前大家辛苦了,特别是嬷嬷,把贾宅打理的仅仅有条,没出一丝乱子,让你准备的红包让小菜发给每个人,记住,这个得你发,不能交给嬷嬷,免得人家领嬷嬷的情,觉得你只是个傀儡,前面是捧,捧完了,就要威了,就算是喊打喊杀,也不是嗓门高放两句狠话就是威,狠话也得看你怎么说,你可以说,各位从京里来到武成县,也不想因为做错事被打发回去吧,不仅是你们出丑,我也没脸,所以,你们不仅是给自己挣脸面,也别丢我的人,谁要是不给我脸面,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别指望能回京找到托情的,有可能就一辈子回不了京了,我照样还是贾家三娘子!”
高兆最后一句是声色俱厉,听的人心里一颤。
贾西贝啪啪啪巴掌:“说的好!兆姑母,我就这么说。”
钱玉兰敬佩的看着高兆,江珊瑚是吃惊的看着表妹,太意外了。
“你没发现和我在我家说的差不多,只不过根据你家的情况改动了,我可没给红包,我没银子呀,一样的先捧后威,捧就是肯定别人的尽心工作,虽然她们是下人,干的是她们应该干的,可是能得到主子的赏识和肯定,那可不一样,干劲也不一样,肯定完了,就得抬出你了,换汤不换药,主题对了就行,用到哪里都差不多。”
高兆把江琥珀叫过来,说给她们举个例子,比如家里妹妹做错事。
“三妹,我知你是个好的,平时做事也规矩,我前儿还给堂姐说三妹大了懂事多了,可今天做事让我失望了,我觉得三妹不该如此呀,是不是有什么委屈?别怕,就算三妹真的做错了,说出来姐姐帮你。”
说完后,高兆问道:“如果做错事的是你们,你听了会如何?”
然后她又用另外一种说法说道:“三妹,这事是你做的?你怎么就这么糊涂?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你不知道呀?你长脑子干啥用的?”
贾西贝接话道:“你管的着吗?我的事不用你管!”
说完自己哈哈乐,又说道:“兆姑母,我明白了,这就是你说的一句话让人笑也让人跳的意思,我原来就是说话让人跳的,我以后学着改。”
高兆心想我自己就是理论说的震天响,实际上和贾西贝差不多,估计这方面钱姐姐和珊瑚表姐不用学都会自然而来。
267 震住了()
高兆挽着贾西贝嬉皮笑脸说道:“我就是那点火就着的性子,往往是说完了后悔,所以我就琢磨了这些,加上我娘教我,说遇到事深呼吸,想想再说。”
“兆姑母,我和你一样,祖父说我只会瞎喳喳,又喳喳不到点子上,以后我也学深呼吸,先忍下要说的话,要不就学小丸子捂嘴。”
玉青瓦听到提她,刚想说话,又急忙捂嘴,惹得众人一顿笑。
然后高兆提出大伙都避开,让贾西贝自己面对,不然她会很紧张。
下人带着她们去了王荆州院子,她们几个开始小丸子跳,然后高兆和钱玉兰巧云练了木人桩,又给江家姐妹讲了几个基础动作,让她们以后自己练。
王荆州和吴长亮开个门缝看,一个脑袋在上一个在下。
“西贝妹妹没有来?”蹲着的王荆州仰头问道。
“在立威。”
“那兆姑母怎么没陪着?”
吴长亮拍了下他的头,意思是别出声。
最近吴长亮天天来王荆州院子,除了每天听贾西贝学舌外,就是对着木人桩练一会,然后看着雪人。
王荆州给贾先生嘟囔说表叔屋里也有木人桩,非得来他院子受冻,被贾先生敲了脑门一下,骂他呆子,少问那些没用的。
高兆几个等小菜来找了,才回去,一进门就见见贾西贝扑上来。
“兆姑母,我成功了,都被我给震住了,全部保证尽心做事。”
高兆伸出拇指点赞:“你是最棒的,我说了只要想做努力就能做到,要坚持哦,别激动个两三天以后又不管了。”
“放心,我肯定坚持下去,我还要回京里嘚瑟给我娘看哪,别以为我在外瞎玩了,我可是学了正经事。”
几人都坐下,兴奋的贾西贝非要再展示下,又把刚才说的说了一遍,最后那句我还是三娘子说的厉声厉色,眼睛都瞪圆了。
得到一片掌声,她万分得意!
然后贾西贝非得要安排中午请客,她要好好庆祝下。
高兆对这没了兴趣,她发愁家用的事,想好好安静的想问题,可看着贾西贝无比热情和兴奋,不想扫她兴,只好留下来。
贾先生从学堂回来听说了,一激动,非得说都来他屋里,他给孙女庆祝。
得,摆了两桌,贾先生还来了个开场白,赞扬了孙女,又鼓励她再接再厉,亲自举杯和大家共饮。
以前贾西贝不会留心听这些,现在感觉不一样了,听祖父说话那就是捧,难怪兆姑母说这个用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吴长亮发现饭桌上的师妹不像以前那么开怀,有时还皱下眉头,难道是因为师娘的原因?
找机会安慰安慰师妹了,自从那次对话完俩人还没说过话哪,好怀念!
“兆姑母,我要敬你一杯,多谢你的指导。”
贾西贝今天多喝了几杯,小脸红红的,可眼睛里全是喜乐。
高兆好爽的与她碰杯仰头喝了,“不用客气,互相帮助。”
“好,这话说的好,互相帮助,我希望你和西贝俩人能做对能互相帮助、互相体贴的好姐妹,不对,是好姑侄,高娘子,我家西贝单纯,你多担待。”贾先生拍手说道。
玉青瓦首先忍不住哧哧笑,又急忙捂嘴,贾先生奇怪为何他说这话在座的小娘子神情不对,只有自己孙女涨红脸瞪眼,刚说错话了?没有呀。
高兆也忍笑起身说道:“贾先生客气,西贝不错,是个好孩子。”
这回换贾先生要笑了,这话怎么听着像个老太太说的?
“兆姑母,你该过生日了,想想要什么吧,我送你一个,做为我的感谢礼。”
贾西贝赶紧岔话,免得盯着她是不是单纯的问题,不过她也是打算要送一个礼物给高兆。
“那倒不用,生日礼你已经送过了,这件事我们是互相帮忙,帮我家看诊的事我还没感谢你哪,那就扯平,谁也别说感谢谁的话,以后常来常往,我家多的没有,尽力就是。”
贾先生听这话题越来越严肃了哪,赶紧接话道:“今天菜做的不错,是西贝安排的?不错,这下你总该放心了,高娘子,吃菜,西贝,招呼好客人。”
其他人都没出声的,有长辈在,还是个男长辈,都有点不自然。
贾西贝也不再说其他的,招呼吃菜。
吃完饭,高兆几个给贾先生行礼准备告辞,各回各家,贾先生让西贝送出去,王荆州紧跟着,吴长亮也跟出去。
因为总见他俩在一起,没人觉得奇怪,只有贾先生在后面偷笑了。
出了贾宅大门,贾西贝还拉着高兆的手恋恋不舍,高兆挣脱笑道:“就几步远,明天又不是不见面了,搞的跟十八里相送似的。”
“我这不是激动吗,还有好些话想给你单独说的,人多没法表达我的心情。”
这个高兆理解,有个好东西,或许是个好事,总要和人分享一下才满足,这个人还不能是随便抓来,还得是能共同体会喜悦的人。
“这样吧,我让她们先回去,巧云要午睡,我让表姐她们带回去,我再陪你半个时辰,陪聊哦,看我对你多好。”
贾西贝高兴的要搂她,高兆后退躲开,“你搂错人了,王荆州在后面。”
江珊瑚一边也听到她们说话,走过来牵过巧云,说道:“贾娘子,那我们先回去了,多谢贾娘子的款待。”
钱玉兰也感谢后告辞,贾西贝和她们挥手,拉着高兆又进了贾宅。
身后王荆州跟着,吴长亮也跟着,一同去了贾西贝屋子。
没有外人了,贾西贝眉飞色舞的又把她今天如何如何震住的场面学了遍,还问高兆有什么问题,要注意哪里。
“第一次能这样已经很不错,非常不错,接下来就是熟能生巧,简单的事重复做,科举也是如此,内宅也是如此,我们练拳脚更是如此,所以呀,坚持就好了,一切没问题。”
贾西贝信誓旦旦,握拳道:“嗯,我肯定能坚持,我还没忘我们打的赌哪。”
高兆见她抒发完了喜悦和兴奋,就准备回家,谁知吴长亮叫住她了。
“师妹,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吓!好突然,和我说话?说什么?
268 大骗子()
“吴师兄,你说,”
高兆话音刚落,就见贾西贝拉着王荆州噌的推门出去了,动作飞快。
俩人面对面站着,高兆等着他要说什么。
“师妹,我看你精神不太好,是否是为师娘担心?”
高兆听了这话是一愣,她还以为自己没有流露出什么,真没想到他还注意到这了,贾西贝今天只顾兴奋都没发现。
“是有点担心我娘。”
“师妹放心,我问了太医,说好好养着不会有问题,师妹,我按照太医说的,准备了些药材,一会师妹拿回去,是我当徒弟的一片心意。”
高兆更是一惊,他竟然为了母亲的病去问了太医,还准备了药材?
不知为何,高兆心里一暖,“那就多谢师兄了,我回去会给我爹娘说。”
吴长亮点下头,俩人都沉默了下,同时出声。
“师兄。”
“师妹。”
高兆笑了,说道:“师兄,你先说。”
“师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也不算是外人,我看最近师傅也愁眉不展,我想尽点力。”
“多谢师兄,家里还好。”
突然的,高兆就想把烦恼说出来,在家和爹娘大姑都不能说,说了也只会说这不是你该发愁的事,给贾西贝她们也没法说,反正吴师兄不爱说话,把他当树洞好了。。。
“师兄,我是有点事发愁,我就想怎么能快点赚银子,是靠我自己,不是别人救助,老话说帮急不帮穷,我明白这个理,我也不想背着别人救助的心里包袱,所以我最近发愁这事。”
吴长亮动了动眉毛,本来想说这事简单,银子他有,可高兆后面的话堵着他想说的话。
“可我想来想去,我一是啥也不会,二是没有本钱,三是我爹娘绝对不会让我出面赚银子,第二条第三条还能解决,就是第一条我没办法,我发愁这个,都想天上掉银子砸到我就好了。”
看着吴长亮同情的眼神,同时皱了下眉,高兆傻乎乎的问了句:“师兄有什么好主意?”
问完觉得自己傻了,以前还把他当金屋里的妈宝男,他能有什么主意?
“算了,当我没说,我自己再好好想想。”
吴长亮听了是没主意,他哪知道怎么赚银子?他自己就没怎么用过银子,不缺呀。
“师兄,多谢你,我先回去了。”
高兆提出告辞,吴长亮让人拿了药材给她,贾西贝送她出门,好奇但没多问。
“这是你表叔给我娘的药材,托我带回去。”
高兆看她一脸好奇,主动说出来。
“我表叔心地善良,虽然不爱说话,兆姑母你可别记恨表叔,之前的事不干他的事。”
贾西贝见高兆自己提起,赶紧为表叔说好话。
高兆也不回答,出了大门,说了句我回家了,挥挥手离去。
贾西贝看她走远,扭头进门,看见表叔站门里,她张口想说什么,又没说。
吴长亮转身走了。
高兆拿着药材回家,看到父亲要往外走,说道:“爹,散衙了?”
“嗯,刚回来,准备出去一趟,你拿的什么?”
高兆递过去,“爹,是你徒弟给娘的药材,说当徒弟的一片心意,下回给娘抓药带去给大夫看那些用的上。”
“你先进屋吧,爹有事出去趟。”
高文林匆匆走了,高兆回到二院,把药材给母亲看了。
“这孩子,还惦记这些,我又没病,你给他说了没,下回别这样。”
江氏拿过药看看,但也不懂是什么药材。
“娘,我说了,他说是当徒弟的心意,问了大夫,都是娘补身子的。”
高兆做到炕沿,见娘还在缝制衣服,拿过来说道:“娘,不是让你歇着吗?交给魏妈妈,现在有专门做针线的人了,娘就和大姑说说话,中午再睡一觉,大夫说了,多睡觉也是养精神气。”
江氏笑道:“我怎么没听大夫这么说?又是你乱说。”
“我可没乱说,不信下次你问刘大夫?”
江氏奇道:“刘大夫在县里呆多久?”
药抓的是五天的,江氏以为吃完了就找县里大夫看诊了,人家京里来看贾先生的大夫,哪能长久呆在贾家。
“能和贾先生成为好友的,肯定是性子相投,西贝说她祖父最喜欢游山玩水,不定俩人是共同爱好者,没准就是想在咱县里住一阵子,看看咱这的风土人情。”
高兆只得瞎掰,因为刘太医是在贾家常驻的太医,他的工作就是给吴长亮看诊,但贾西贝已经说了是来看贾先生的好友,没办法,只好顺着这个瞎掰。
难怪有句话说:一个谎言,要用一千个谎言去圆。
高兆心想我从大忽悠变成了大骗子。
江氏想起老爷也曾说过贾先生随性的性子,也就信了女儿的话。
“等你爹休沐薰生来咱家,你安排的好吃的,包点鸡肉饺子也行,还有豆沙饼,巧云都说薰生爱吃红豆。”
“好,我记得了,娘,表姐在我屋?那我先过去了。”
高兆回到东厢房,见江珊瑚拿着针线在做,江琥珀在翻看她以前的话本子。
“表妹回来了。”
“表姐,这是我的里衣?真不好意思,还麻烦表姐帮我做。”
“客气啥,我呆着又没事,姑母说是给你生日做的,就差一点了。”
高兆拖鞋上炕,嬉笑道:“多谢表姐了,我就只会做袜子。”
江琥珀听了哧哧笑:“还是一长一短?”
“谁说的?就第一双是,以后都是一样长的,我是想以后我的袜子自己动手做,可我大姑怕我浪费布料,不让我做。”
江琥珀还是笑,她虽然针线活不如堂姐,但比兆表姐强多了。
“兆表姐,我娘让我带给你的生日礼,你猜猜是什么?我娘说等生日那天再给你,不让我先说出来。”
“不猜,脑壳疼,等几天就知道了。”
江琥珀丧气道:“那也不猜我的礼物了?”
“都不猜,不过表妹给我的肯定是腊肉。”
江琥珀笑道:“猜错了,大伯娘给你准备的是腊肉,是大伯娘亲自腌的哪。”
说完才发觉自己说出来了,急忙捂嘴,高兆看她蒸着圆圆的眼睛捂嘴动作,太像玉青瓦了。
“哈哈哈,表妹是不是这两天跟小丸子学的?”
269 掉银子()
过几天就是十一月十三,高兆的生日,幸好不是十一月十一。
上辈子没有嫁人,这辈子不会再让她单着吧。
每年生日外祖家都会给她送来礼物,表姐和表妹都来陪她过,以前大表姐没出嫁时,也会来。
不是整生日,大家也就送来些吃食衣物啥的。高兆做为江家亲外孙女,因为是官家女婿的头生子,从小就收到江家的不同对待。
就是冯家,年年也会送来礼物,并把冯秀华打包送来,除了前三年守孝。
高兴哥俩早就问大姐想要什么了,每年都是大姐提出想要的礼物,他们去准备,无非是自己亲自抄写的字,或者是亲手做的手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