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儿媳有孕不能进宫,那就带上小儿媳,逐步带着她走入京里人视线。
从东宫出来去了椒房宫,皇后是喜笑颜开,孙子不怕多,嫡孙多了更好。
沁阳公主和丰原公主和其它几位公主、皇子妃都在场,高兆挨个行礼后现在婆婆身后。
然后就见霍英桂和贾北石一道进来。
霍英桂和贾北石最后给高兆见礼,口称吴二奶奶,但行的晚辈礼。
高兆就见霍英桂频频看向她,视线对上她就微笑。她以为只是好奇她的缘故。
平武公主客气完,说去福秀宫,众位送出宫门。
贾北石说也去给成宗太妃请安,霍英桂笑吟吟说一起。
很自然的跟着平武公主她们身后。
高兆只是那次在城外庄子门口见了她一次,好奇这个传闻中的彪悍女子。
想起以前和贾西贝白呼什么悍妻队,如今看来,霍英桂才是队长。
想到这一扭头,霍英桂就在她身旁,看到高兆望过来,笑下。
到了福秀宫,贾老太妃也是一脸的笑,看见高兆进来还对她招招手。
行了礼,贾北石给老太妃介绍霍英桂,霍英桂上前福身一礼,起来后说道:“太妃娘娘,英桂早就想来娘娘请安,怕冒然打扰,今天刚好遇见公主殿下,英桂厚着脸皮跟着一起,英桂祝娘娘贵体安康!万福金安!”
说完又是一福身,礼仪标准,姿态恭敬。不说高兆和贾西贝,就是平武公主也格外看她一眼。
贾老太妃眯着眼,招招手道:“过来,让我看看,多好的闺女,嘴又巧。小六有福,能娶个好媳妇。”
霍英桂大大方方走上前伸出手,贾老太妃拉起她的手,还用手摸了一下,“瞧这小手,水灵灵的,长得又好看,听说你们那儿吃羊肉吃的多,是不是多吃羊肉才长得这么好,瞧瞧这身板也好,哎呀!以后我也得多吃羊肉,这两年都觉得身子缩了,本来就个小,越发像个小老太太。”
“太妃娘娘说笑了,英桂可羡慕娘娘,刚一进来,我都不敢抬头,偷偷瞅一眼,吓一跳,以为是菩萨娘娘,惊的我差点跪下叩拜。”
贾老太妃一副被她奉承的眉开眼笑模样,让甄嬷嬷去拿前儿才得的一对玉镯,分别给了贾北石和霍英桂。
“不是啥好东西,拿去戴着玩儿吧,以后你们就是妯娌,得空来我这玩,有好东西给你们留着,我就稀罕小娘子,听你们说话心里都高兴。”
贾北石和霍英桂把镯子带上,谢了贾老太妃。
贾老太妃又对高兆说道:“兆娘你可别和他们争,她们是小娘子,做女子的,最好的时光就是当小娘子的时候,所以趁这会儿好好打扮打扮。”
高兆笑道:“我做长辈的怎么会争这个?虽然我巴不得外祖母也给我一件,等下回我单独来,就我自个让外祖母稀罕稀罕,也得了外祖母的好东西。”
又对贾北石他们说道:“今儿我也不和外祖母争,以后单独请你们去我那,我也有好东西给你们。”
霍英桂对着高兆行一礼:“那英桂就先多谢二奶奶了。”
得!顺竿爬的快。
贾老太妃道:“好,这样好,都差不多年纪,我就喜欢看你们这样。兆娘,带她俩去院里玩会。”
三人退下。
贾老太妃不再眯着眼,但也是脸上带着笑。
“这个就是小六的媳妇,我看挺好,是个聪明人。”
平武公主道:“听说性子不好,和小六闹了好几回,不过他们的事娘别管。”
“我就说说,我管他们做什么?刚从皇后那里来?皇后高兴坏了吧?”
“可不是?见人就笑,直夸太子妃。”
贾老太妃看了眼甄嬷嬷,等她退下后,说道:“皇后不算太聪明,但也不傻,大事上分得清,只不过先太后活着的时候,压着她,和先太后比,不就衬着她傻了点。等先太后没了,她算松口气,人呀,一得意就忘形,所以我一直给你和安儿说,该收敛时收敛,当初给安儿谋了个王爷,是我让你退一步。你的性子,如果再封大长公主,谁还能压得住你?这些年因为薰生,我看你也变了很多。如此甚好,有时我都琢磨,老天给了你这样的儿子,就是来磨你的。”
平武公主点头,确实如此,如今她早没了以前的那股心气,就像个普通为儿女的妇人一样。
“兆娘在府里可好?她没啥心眼,你也别太挑,小儿媳妇又不用顶立门户,只要她和薰生过的好,多给你生几个孙子孙女就行。”
听到这,平武公主想起大儿子的事,又不想告诉母妃,免得她操心。
“好着哪,和薰生呆在他们院里,俩人还一块学算学,我让她初一十五来前院,其他时间不用来,省得我一大早的起来等她们来请安。小蝶她娘怀着身子,我让她好好养胎,家里都好着哪。”
贾老太妃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就好,你和驸马定了时间没有?走之前也该请回客,让兆娘和人熟悉熟悉,有几个老夫人家里请客,想给你下帖子,又不知你怎么想。”
平武公主知道,别人以为她不满意这个儿媳妇,自然不敢请她们婆媳,免得得罪她。
“这些人精子,没事就瞎琢磨,本来我六月初就想请客,三月底成亲匆匆忙忙,总得让她熟悉下,五月办宴会不好,那就只有六月,偏偏五月底鲁国公夫人难产,兆娘又……,所以得等她休养一阵,那就六月底吧,驸马之前说八月出发,谁知这俩月会有什么事,所以,目前准备着,安弟说帮我们做几辆马车,适合走长路的,这一路,太医得带上,再带几个用惯了的人手,驸马说走快都要两三个月才到,想想我都怕,又不好说不去。”
贾老太妃道:“你是吴家妇,再辛苦也得回去一趟。我自从来京,就没回过家乡,做梦都想回去看一眼。虽然说家里没人了,只有你表哥,也都在京里娶了媳妇安了家。可人越老越惦记家乡,所以我理解驸马,说起来和我一样,自小离开家乡来到京城,他家里还好些人都在,能不想家吗?”
686 储备粮()
平武公主道:“他回去过两次,再说驸马自小来京,等于是在京里长大,家乡话都不怎么会说,这次还找了个福建举子跟着一道。”
话里的意思有点反驳刚才母妃的话。
贾老太妃摇摇头道:“你们不懂,叶落归根,乡情……”
她望向远处,眼里有着回忆,“驸马是不是经常吃着南边的饭食?有时哼着家乡的小调?”
平武公主刚想说驸马从不哼唱小调,见母妃的神情,住了声。
“小时候,害怕闹灾荒,你外祖父每年存一些粮食,冬天存地窖里。有一年收成不好,家家户户出去要饭,你外祖父带着你舅也跟着村里人一起去,要不到再回家偷着煮藏着的粮食,谁也不告诉。没办法,要是有人知道了,一家来借一点,自家都不够不说,到时借不到的人家就恨你一辈子。你外祖母不忍心娘家挨饿,想偷着给一点,被你外祖父一顿打。我那时也不解,平时没见你外祖这么小气,外祖父说,我只能保我亲生子女,因为在灾难面前,人是狼。我是狼,别人也是狼,我们要好心只能害了全家,成了狼嘴里的肉。当闺女的都心疼自己娘家,我那个伯娘就偷着给了娘家粮食,后来她娘家人都来借,伯父没给,是给不起,借的人太多,给了外人自己儿女就要饿死,结果开始好心的伯娘被娘家人骂,一辈子没让她再回娘家。我娘这才明白,还说我爹打的好,不然一家子要保不住,那年饿死了好多人,我们有那点藏着的粮食,就是喝天天看得见米粒的粥,我和你舅都活下来了。”
平武公主静静听母妃说着,她一个金枝玉叶长大的公主哪里会理解苦难,只是觉得母妃就像她说的老了,每次来都会说些在老家儿时的事。
看着回忆中的母妃,听到外面有那个霍家女的笑声,女人这一生,平武公主是荣华富贵。
高兆和贾北石她们在外面看凤仙花,霍英桂说西昌府也有,她每年都会染指甲,还说到时花开了相约一起染。
贾北石和高兆都答应了她,贾北石是斯文性子,高兆是不熟悉的人话不多,如今嫁了人,怕丢面子,更要矜持,所以就听霍英桂叽叽喳喳。
不过高兆一点没觉得她蛮狠,开朗活泼、爽利直爽的性子。
贾北石虽然话不多,但也不是一句不说,总能说的恰到好处,不算冷场,免得霍英桂独自说笑,也尴尬。
等平武公主出来,说太妃累了,不必进去告辞,三人跟着平武公主一起出宫。
高兆扶着婆婆上车,看霍英桂给她挥手。
回到府,见门口有辆车,是庆王爷经常乘坐的。
平武公主让高兆回后院,她估计有事,就不让儿媳去请安了。
进了屋,见驸马和庆王爷一脸凝重,不知出了什么事。
看见平武公主回来,庆王爷问了问宫里情况,说今天一早礼部尚书递了折子,人没去,说突发疾病,请求辞职。
皇上派了太医去,回来说李海拓得了眩晕症,无法站立。
刑部尚书尤老尚书去世后,尚书空缺,暂时由刑部左侍郎戚开森担任,按照常规,不出意外的话,以后的尚书就是戚开森了。
而戚开森是二公主婆婆的娘家兄弟。
如今礼部尚书突然空缺出来,就不知皇上会选哪个当任。
平武公主听了情况,无法谈论,对于朝政,她没上过心,京里官员她也不熟悉。
只是开玩笑说道:“皇上那个抠门劲,没准会选一个和他一样的,宫里的十二监总管不就是一心跟着皇上走,别说嫔妃,就是皇子公主想手头松快些只能亲娘贴补,想让十二监多花银子,比登天还难。”
庆王爷眼睛一亮,笑道:“那我猜是怀大人,外甥女婿的祖父,要说抠门,怀大人那可得排第一,皇上和他比,差得远。”
平武公主愣了下,继而笑道:“那五皇子六皇子的婚事可就倒霉了。”
二女儿吴玉娥回娘家每次都要抱怨婆家,说家里总账祖父天天查账,多花一个子都要全家挨训。白天去衙门,晚上回家查账,兢兢业业,从不休息。每房子女想吃点好吃的都是拿嫁妆补贴。
庆王爷拍手大笑,“如果是怀大人,就有好戏看了,哈哈!”
吴驸马笑着摇头道:“朝政之事,岂能儿戏。”
“那可没准,我看皇上越老越任性,总爱出其不意,看别人发懵觉得自己好聪明,谁也猜不透他,每回我去说个啥事,然后摆出一副又让你猜着了的模样,他就得意的很,给银子也痛快。”
平武公主劝道:“你也别总去要银子,惹他不高兴,娘还在宫里哪。”
庆王爷摊手道:“我不去要银子怎么解释我花费那么多?有时我也买好东西给皇侄,不然他怎么会痛快给我银子?”
“那也是你说从哪个郡王那里要来的银子给他买的,他能不高兴?”
庆王爷嘿嘿道:“所以呀,我要来要去的,还不是这家花到那家,我又能花多少?”
“你也收敛点,别惹急了他。”
庆王爷满口答应,又说道:“我给外甥媳妇找了丫鬟,她爹娘是福建人,所以她自小会说福建话,爹娘和弟弟留在我府里做事,她跟着你们去福建,在外甥媳妇身边也好当个翻译,不然回去后,和内宅妇人打交道一句听不懂,也不方便。”
平武公主感激兄弟想的周到,但故作吃味说:“怎么没给我安排个人?我也听不懂那边的话。”
“姐夫能听懂就行,你们夫妻同进同出,不需要。”
吴驸马说道:“我现在也好些听不懂了,找了个举子,说家乡话,我得靠猜,所以呀,这一路,让薰生跟着一起学学,听懂一点也行,最好能说几句,不然回去了,称呼人都不会。”
庆王爷哈哈乐,道:“我首先问了,夫婿怎么说,说是唐摸。哈哈!夫婿是躺下来摸的?”
他也不管平武公主瞪他,非让吴驸马说媳妇怎么说,儿子怎么说。
687 吃了你()
高兆在馨园也在问新来的丫鬟阿月,福建话丈夫怎么说。
“回二奶奶,是唐摸。”
先是懵,后是笑。
继续问道:“那儿郎和小娘子怎么说”
“回二奶奶,唐莫仔、诸娘仔。”
高兆哈哈乐两声,赶紧闭嘴,让那个叫阿月的丫鬟退下,和香兰一阵笑。
“太好玩了,我要开始学福建话,香兰诸娘仔,你也要学,你年龄小学得快。”
香兰惊喜道:“二奶奶,要带奴婢去福建奴婢一定好好学。”
高兆原本就打算带香兰去,要说吃苦耐劳,香兰比她强,还能挨饿,三天不吃都行。
“不过,看你学的如何,要是学不好,就留下。”
香兰赶紧保证:“二奶奶,奴婢一定好好学,让阿月和奴婢一个屋子住,每天和她学十句,一个月也能学三百句了。”
高兆给她鼓气,握拳道:“加油”
香兰也握拳使劲:“奴婢一定加油”
香兰已经和陶喜的弟弟定了亲事,她说要等十八再成亲,陶家巴不得愿意。
主子跟前得力的几乎都成亲晚,好在主子身边多干几年,成亲生子就得耽误,再以后除非是贴身妈妈,只见主子一等二等三等丫鬟,没见一帮成了亲的媳妇分几等围着主子的。
高兆前世语言方面就不行,这个语言也得要有天分,有的人在外省上大学,一年不到流利的当地话学会,有的大学毕业了,还听不懂。
而且学语言,越小学容易学,高兆认为她是老芯子,学语言肯定不如香兰这个嫩碴。
没几天,霍英桂派人给高兆送了凤仙花,说她在一个花圃里找到的。
高兆感叹,瞧人家有心,也知道那会说相约一起染指甲不太方便,干脆送来花。
能感觉霍英桂释放的善意,有心结交,高兆对她不了解,但见了那么两次也有好感,觉得嫁给六皇子可惜了。
设身处地想一想,一个这么大老远来的小姑娘,要在前世,初中不见得毕业,就离家几千里孤零零的准备嫁人。
虽然亲姨母在京,又不熟悉,当然想结交一些京里的女眷。
十五六岁不可能和妇人们来往,只能在差不多年龄中找合得来的,或者是对自己有帮助的。
高兆把自己归为对霍英桂有帮助的人,因为她辈分高啊。
这么一想好得意。
得意的高兆当天晚上就让香兰和春竹给她染指甲,手也染脚也染,两人同时工作,一人负责左一人负责右。
吴长亮等她染完了,进来,看高兆坐在炕上,两个手的指甲都包着,再一看脚指甲也一个一个的包着。
“亮哥,等我染完了明天给你看,然后我给染脚指甲,手就免了。”
高兆是想到凤仙花可以治疗灰指甲,虽然他们都没有灰指甲,但是杀杀菌也好。
吴长亮笑了,说道:“哪有男子染指甲,让人笑话。”
“所以染脚指甲,穿上袜子穿上鞋别人也看不到,凤仙花可是药材,活血消胀,花外搽可治鹅掌疯,又能祛风除湿。对了,怎么忘记这个,还可以治疗毒蛇咬伤。亮哥,咱们收集一些随身带着,听说南方毒蛇多,被咬一口划不来。所以给亮哥染脚指甲,只有好处没坏处。”
吴长亮耳朵听着高兆说话,眼睛看着她白白的脚丫子,随着说话一动一动。
好想摸摸。
想起那个让兆妹笑了半天的唐摸,吴长亮不受控制的手摸上去了。
摸上去了就是摸的是脚丫子。
光滑的肌肤,圆润如玉,轻轻握住,拇指摩擦。
高兆正在说话,脚被人给摸了,被这个“唐摸”给摸了。
有点惊,没敢动,感觉亮哥的手好热,脚丫子温热一片。手上有老茧,划着皮肤,有点痒,更有着颤抖。
心里却激荡一片。
两人谁也没说话,一个发呆,一个低头。
发呆的微张小嘴,手伸开张吧着;低头的手慢慢挪动,顺着脚踝往上游走。
高兆:我的心扑扑跳,好想伸出九阴凤仙爪,把那个摸脚的人拽过来搂一搂。
吴长亮的手缓缓往上,身子前倾,压过去。
高兆举着两手,倒下去,幸好有靠枕,没砸出脑震荡。
于是
片片红唇转,它低叹相聚了这段缘
片片红唇转,抬头望心颤了爱恋
爱似风花叶,用力再灿烂再燃
爱似风花叶,凝聚了美丽似火
片片叶儿却倾刻眼前
相看对望心含情
片片叶儿携着我此生所爱
一飘再飘人眼前
远远夕阳照着你此刻归来
心中爱火似暖阳
远远夕阳携着我此生所爱
春风给我梦片片
两人气喘分开,高兆都不知何时她的胸前有个大手,大手的主人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她脑子一片灿烂的凤仙花,没听清楚。
“嗯”
“我的诸娘仔。”
高兆这会听懂了,她哧哧的笑,用手抚摸亮哥的脸,就是包着的手指没有手感。
“唐摸,嘻嘻”
俩人又缠绵上了,彼此的心贴着,听得到心跳声,花儿开着,叶儿含着,樱桃熟了。
窗户开着,夜风吹过,吹灭了火烛。
忘我的俩人谁也没动,互相都想把对方融进自己身体。
“今晚我睡这。”
高兆点点头,她不怕亮哥吃了她,反而觉得今晚如果没有染指甲她会把亮哥吃了。
就是不想第一次弄的满身凤仙花绚丽的色彩。
谁也没脱衣,就这么搂着。
吴长亮躺下,从背后抱紧兆妹,手悄悄伸进去。
他脑海里出现前不久看过的书,上面有句:兰麝细香闻喘息。
耳边发丝磨转,手里的柔软颤动,含苞欲放,嗅绽放的味道,含怒放的花蕾。
高兆酥麻阵阵,舍不得推开。
背贴着吴长亮,反手搂过他的脖子,片片叶儿相凑,丁香相弄。
窗外的夜空黑漆漆一片,有雨声,滴答滴答。树梢被风吹的哗哗响。
吴长亮摸黑爬起把窗子关紧,拉开被,先给高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