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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兆和贾西贝炕上抱窝,贾西贝喝了热热的红糖水,靠着枕头说道:“难怪我祖母心疼我出门,小时候没这么不方便,现在知道了,妇人干嘛都关在宅子里,将来我闺女要是出门我也不放心,小日子受凉影响最大了,祖父开始还不让带下人,难道洗呀换呀都得我自己来?祖母说祖父,臭男人就是臭男人,哪知女子的遭的罪?”
说完咯咯笑,“这是我祖母第一次开口骂人,就是说我祖父臭男人。”
高兆叹气,她就没见过祖母,又因自身缘故,一直躲着祖父,唉!不孝,等回去后,要好好孝顺祖父了,听了大姑说的祖父的事,高兆就觉得祖父最难得,如果给她们找个后祖母,再像叔祖母那样的,那高家哪有清静日子过?
俩人在热乎乎的炕上说话,快吃晚饭时,高兆的亲戚也来了,她抱怨道:“都是你传染的,不然我要晚两天才来。”
贾西贝奇怪问道:“这个还有传染?兆姑母又胡说,还有早来晚来都会来,一起来正好不用耽误时间,不然你几天我几天,就赶不回去过年了。”
对哦,高兆想自己出门变笨了。
吃晚饭俩人也不出去,就在屋里围着炕桌吃的。
饭后,高兴荣来了,一脸的兴奋,说道:“大姐,今天我们骑马了。”
“哪来的马?”高兆惊奇问道。
“是陈舅父找来的,我们一人一匹马,陈舅父马术可好了,王公子最差,差点摔下来,没想到师兄骑的也不错,他说是姚师傅教的,和我算是一个师傅。”
高兆又惊奇了,“咦?师兄和你说话了?”
高兴荣点点头道:“说话呀,就是说话少,王公子总爱替师兄说话,我看师兄不爱让别人替他说话,但是他又不说,这种让人猜来猜去我最烦了,要是阳荣在还好,他肯定能猜出来,他不说出来我可猜不出。”
高兆耐心的给弟弟说道:“你得告诉师兄,要有耐心,师兄属于话少的人,时间长了就不敢和陌生人打交道,这样的人需要别人耐心,巧云话也少,你看家里人哪个不耐烦了?”
高兴荣点点头,又懊恼道:“怎么办?我前几天说师兄了。”
“你说他啥了?”高兆好奇问道。
“我说师兄,有话就要说,你又不是小娘子,为何要害羞,动不动就脸红,你不说我哪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能靠王公子替你说,他要是成亲了,你难道住他家去?”
贾西贝听了睁大眼,“你可真够大胆的,还没人教训过表叔哪,我祖父和他说话都和颜悦色。”
“那是惯的,大姐说过,孩子不能惯,熊孩子就是惯出来的,当然我不是说师兄是熊孩子,他应该是中二的年龄,但还没有犯二,我大姐说了,我和阳荣要是犯二,就让我们一年不能吃肉,不过我也不会犯二,所以我不担心没肉吃。”
贾西贝没听懂,问道:“啥是熊孩子?还有中二是什么?”
高兴荣好奇怪,“贾侄女为何不知道?唉,解释这个好累,看来贾先生也不懂。”
高兆哧哧笑,从小就给两个弟弟说着这里没有的词,他们就以为大家都知道。
“贾侄女,让我大姐给你解释吧,我解释不清楚,听不明白的,没啥事我回屋睡觉了,陈舅父说明天还要去骑马,我得早点睡。”
等他走了,贾西贝问道:“什么是熊孩子?”。。
“就是长辈溺宠长大,想干啥干啥,不懂事,让别人顺着他才行,不行就哭闹的小孩子。”高兆解释道。
“我知道了,京里也有,特别是在祖母跟前养大的,我最烦那种了,那中二是什么?”
这个高兆没法一下说明白,只好瞎扯。
“人的成长有个过程,小时候什么都好奇,觉得爹娘最亲,慢慢懂事明白点道理,但到了十三四岁,觉得自己是大人了,比爹娘懂得多,不喜欢爹娘教导他,有的觉得外人比家人好,感觉自己无所不能,这个家已经装不下他了,谁也不放在眼里,当然,这是重度中二,有中度和轻度,也有人没啥反应就度过了十几岁,也有人到老都是中二,一路狂奔到底。”
“那为何叫中二?”
晕!这里没有初中二年级,要怎么解释哪?
继续胡扯:“就是他以为天老大,他老二,你懂的。”高兆还眨眨眼,“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哦。”贾西贝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说完又悄悄凑过去小声说道:“你这么一解释,我咋觉得我叔祖父就是中二,还是奔到老的老中二。”
她掩嘴哧哧乐,高兆赶紧声明:“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哦,我又不了解你叔祖父,怎么知道他是不是。”
“我随便说说的啦,可不能让叔祖父知道,不然他更加中二了,咯咯。”
高兆白她一眼,就不该给她解释,以后她肯定把这词儿挂在嘴边了。
325 多谢你()
不提这个,高兆转了话题,“真羡慕他们可以去骑马。”
贾西贝发闷,“运气不好,不是亲戚来了,咱们也可以去骑马。”
“等到了兴平卫,咱们就骑,就是不知道那会还有没有马。”
“那就让叔祖父去找,只要叔祖父在,没有他办不到的。”
高兆点头道:“我也看出来了,他银子多呀,想买啥买啥。”
贾西贝哧哧笑,“叔祖父就是没银子也能办到,他就有那本事。”
高兆又点头,“也是,看颜值,就是看脸,对了,你叔祖母是哪家的,能管住他吗?”
“呵呵,我叔祖母呀,呵呵,京里人背地里都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呵呵。”
高兆有兴趣了,问:“长的丑?”。。
贾西贝摇头道:“不是,但不是很好看,人家说的鲜花是我叔祖母,牛粪是我叔祖父。””
咦?任谁见过庆王爷的,听了这句话,肯定以为庆王爷是那朵鲜花。
“那是怎么说?”
贾西贝一脸的八卦,“我叔祖母的祖父当年是翰林院学士华家嫡女,她在闺阁时,是有名的才女,书琴诗画样样精通,我叔祖父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是成宗帝给叔祖父定的亲事,那时叔祖父还小,以后叔祖父没事就去华家,不过华家和叔祖父关系一直都好。”
高兆也一脸的八卦,“那你叔祖父有小妾吗?看他这么会玩,肯定满院子小妾乱跑吧。”
贾西贝摇头,说:“叔祖父说他穷,养不起,不过外人都说他在外面养着外室,不止一个。”
“总比领回家强。”
一个古代王爷,能做到这样也算不错,眼不见为净,好过一堆人在你跟前晃悠。
外面冷,懒得出去,俩人屋里猫了几天,每天晚饭后都是高兴荣回来给她们说去了哪里玩。
王荆州去了一天就不去了,说要读书,庆王爷带着吴长亮和高兴荣骑马去了周边小县城。
让高兆生气的是,竟然带着两个小男孩酒楼吃饭叫了唱曲的,如果是单纯的唱曲还好,可大弟说她们香喷喷的,唱曲可好听了,比大姐唱的好听。
然后高兴荣得了两个头上板栗,痛的眼泪汪汪。
高兆厉声道:“知道错了没有?”
“知道了,不该拿唱曲的和大姐比。”
高兆举手又想给他一个,重点搞错。
“不该喝花酒,这么小喝花酒那大了还得了?还说人家香喷喷?要不要给你也买点香粉抹身上呀?”
“大姐,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去了,如果陈舅父还叫唱曲的,我就出去喂马。”
“这就对了,今天罚你回屋小丸子跳二十个。”
高兴荣垂头丧气走了,骑马骑的两条腿疼,还要小丸子跳,好痛苦。
贾西贝说道:“兆姑母,酒楼里听曲就要罚呀,我跟我祖父吃饭时也曾叫来唱曲的听过。”
“你是小娘子,自然不好奇,可儿郎能一样吗?你没听高兴都说香喷喷的了。”
“祖父说过,越禁制越好奇,你不是说过十三四岁中二,就是反感别人教导管制他,会越来越中二了吗?”
高兆结舌,这会理解了为何很多家长心里都明白,可是轮到自己孩子,就觉得他们还小,需要我管着,我必须强制他如何。
对下面的弟弟,高兆一手带大,年龄上是姐弟,心理年龄把自己当家长了。
方法,方法,怎么忘记了这两个字了哪?
不过这里的教育方式,出中二的少,或许是信息不发达,知道的少,现代,提倡各人自由,这里,自由?爹让你死好像没毛病,不过这样的爹不常见,都是无条件服从家长。反抗那是忤逆不孝。
不给放飞,中二的就少见了。
高兆要反思,不能因为大环境就觉得强制是对,得让弟弟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而不是强压。
“多谢西贝。”高兆诚恳感谢,一语惊醒梦中人呀。
想想她以前有时对弟弟就是你不能怎样,如果犯了就怎样,恶狠狠的棍棒教育。虽然弟弟接受,那是因为小,还没到中二。
贾西贝莫名其妙,“谢我啥呀?”
“谢谢你和我成了好朋友,有话对我直说。”高兆严肃道。
“那我以后再说什么了兆姑母别生气就行了。”
高兆警觉,问道:“又在背后说我啥了?”
“这几天没出门说啥呀,以前说的忘了,以后还说啥不知道。”
高兆举手,“你……”
贾西贝咯咯笑着躲开。
第二天,俩人都出去吃早饭,代表可以出门了。
贾西贝对庆王爷说道:“叔祖父,今天带我们骑马吧。”
高兆拽下他,说:“今天不骑马,坐马车就行了。”
贾西贝不知为何拽她,但也附和道:“对,做马车出去玩就行。”
庆王爷说:“好,带你们去看赛马,今天卫所里比赛,一起去看热闹。”
小辈欢呼,高兴荣问道?“陈舅父,我们可不可以参加?”
“那不可行,比赛的都是马术高手,你们可不行。”
高兴荣挺起胸口,说道:“等我长大就可以了,姚师傅说我能吃苦,我再学十年,肯定行!”
庆王爷赞赏的点点头,没有一口吃个大胖子,前几天看出来了,这个孩子有点呆,但有股韧劲,就是张口就是大姐说,有意思。
一起坐的庆王爷的车,比贾家的马车还大,怪不得他说日夜兼程睡了一路,防震也比贾家的马车好。
贾先生和刘太医也去了,出城时,姚师傅下来给了守城士兵看了个牌子,一路过去,后面排队的张娘子坐在马车里对母亲说:“这是什么人的车?没检查就让通过了。”
张太太看都没看说道:“是卫所的吧。”
在边防,也就只有卫所的车马才有待遇,衙门里的人都不行,因为守城门的是卫所士兵,和京城附近的县城不一样。
等轮到她们同行,士兵看了身份证明,掀开车帘看看,才让通行。
到了地方,张娘子扶着母亲下车,随行的还有表妹吴序花。
“娘,好多人,娘还不许我们来,看还有好多小娘子,咦?娘,那天布店里遇见的小娘子也来了。”
326 几个字()
张喜菊看到前面一行人里有上次见过的两个小娘子,对张太太说道:“娘,看那里,是不是布店见过的小娘子?”
张太太看过去,“是她们。”她又看一中年男子,格外俊美不说,身上穿的不俗。还有一老者,一副读书人模样。
吴序花却看里面一美儿郎,从没见过如此的少年郎,风姿俊朗就是说的他吧。
贾西贝拉着高兆,踮着脚看前面,“姑祖母,好多骑马的,给叔祖父说,我们去前面看吧。”
高兆是想到师兄那个倒霉蛋,一路都没出事故,这会人多,可别在这出点事。
“我看算了,骑马比较危险,离远点,凑近也是看马跑,跑远了一样看不清。”
贾西贝也反应过来,说:“是我糊涂了,就在这看好了。”
她回头看还有人往这来,刚想收回眼神,看见有个小娘子望过来,见过的。
“兆姑母,你看,是那个小娘子。”
高兆也转过身,看了下说:“是张姐姐,我们过去打声招呼吧。”
俩人给贾先生说了声,走过去,“张姐姐,又见面了。”
张喜菊欢喜的迎上去,“高妹妹,贾娘子,真巧。”
高兆她们又给张太太行礼,张喜菊介绍吴序花,“这是我表妹,姓吴。”
各自行礼后,张喜菊说道:“高妹妹,我父亲在松山所学堂当教谕,我家住在上次遇到的布店后街,一打听就知道了,你们要是在这住段时间就去我家玩,方便的话,我下帖子。”
“张姐姐,不好意思,我们住客栈,估计这两天就走了,我家在武成县,有机会去的话问主簿家县里的人都知道。”
张喜菊稀罕道:“这样呀,将来有机会来这里一定去我家。”
张太太一旁说:“高娘子,今天中午我请客,去广聚楼。”
一旁又过来几个小娘子,看到她们,停下来。
“高娘子,贾娘子,是你们?”
贾西贝一看是王家的,还有杨家的,另外几个不认识。
“是我们,怎么了?”
她以为还要找她麻烦,却见打头的王家样子笑吟吟走过来,“我以为你们走了哪,还想请你们去我家做客。”
“这两天就要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不过是客气话,另外有个小娘子说道:“堂姐,明天不是有花会吗,请姐姐过来玩。”
王美华看姐姐那么说,就主动邀请,王美莹心里发气,明天是为了三哥办的相亲会,有贾娘子在,三哥能看上谁呀,但堂妹开口了,她也只好说:“是呀,高娘子贾娘子一起来玩吧,在我家的园子里,有梅花哪。”
看到张娘子,高兆介绍说是教谕家的,王美莹一起邀请了。
王千户家的花会,到场的肯定是官家小娘子,张太太动了心,一口答应了。高兆和贾西贝因为王家儿郎那事,都不太想去,找借口推了。
王美莹正和心意,没有继续相约,热情的让她们下次来时一定来找她。
高兆说家里人在等她们,就告辞了,王美莹松口气,亲热的给张喜菊说下帖子,张太太也报了自家地址。
王家儿郎有五个参加了赛马,王乐安也在,好巧不巧的他没看见贾西贝她们,而贾西贝因为看见王美莹,就想起她哥,没了兴趣。
高兆担心王乐安在,到时那傻小子再来个深情表白,那就麻烦,干脆找个借口和贾西贝回车里坐着。
比赛完了,都上了车,一顿白呼比赛的热闹,还说姚师傅要是上场肯定是头一名。
没有看赛没有发言权,也没了来时的兴致,他们以为是小娘子身体不适,也就匆匆回了客栈。
第二天上路,一天就到了兴平卫。。。
兴平卫靠近边防,人口不多,只有一条街,也不热闹,倒是见很多穿士兵服的人。
“这就是兴平卫呀。”庆王爷现在客栈门口四处张望,因为很少见这么出色的富贵人,来往的人都看他,回头率很高。
贾先生有个老友,家乡就是兴平卫的,他早年游历时认得,不过那时老友在外地当教书先生,老了后返回家乡。
他原本是要带小辈登门拜访,寿宴是后天,事先写了信。如今有个庆王爷,不让他去不太好,让他去,一是他毛病多,二是怕他捣乱。
于是决定后天他自己单独去,原本就是找了这个好友过寿的理由才把高兆忽悠出门的,也没啥大事。
贾西贝见这里街上没啥好逛的,就说明天干脆去骑马。
庆王爷问道:“表哥,你不是说要来这里进皮货的吗?没见你打听呀,再说,这会进皮货,拿回去卖给谁呀。”
贾先生忽悠吴长亮的说辞,又接着忽悠吴驸马,他都忘了他说的这话,有点尴尬。
高兆好奇,难道贾先生想从商?吴长亮心想我怎么没想到这层,看来表舅教书可以,做买卖不行。
“我问了掌柜的,皮货交易市场在城外,靠近城门,有鞑子直接来卖货的,既然来了,明天就去看看。”
高兆对这感兴趣,要是能遇到便宜的,给家里人每人买一件,难得来到货源地。
“陈伯父,明天我们也去,我和西贝穿男装。”
“都去,见见世面,我也得买一些回去送人,我那几个孝顺的侄子们也得送一件吧。”
就此说好,吃了饭,庆王爷来到表哥屋里,非得叫来高兆,说说她的那这个好玩的猜谜。
高兆看在他给的见面礼份上,把能记起来的全说了,王荆州一旁书写记着。
庆王爷一边听,一边笑,特别是那个?:人的长寿秘诀是什么?是要保持呼吸,不要断气。
庆王爷笑的都要抽气,高兆在旁边说:“陈伯父小心,呼吸呼吸。”
庆王爷指着她笑,笑得话都说不出来。
还有一个,论语一共有几个字,贾西贝赶紧回答:“一万六千字。”
庆王爷说:“肯定不对。”
“怎么不对,兆姑母数过的。”
庆王爷玩味的看了眼高兆,说道:“薰生媳妇,你有多无聊会数论语?我当年念书也数过,不过答案肯定不是这个,不能按照字面上来猜。”
“这个还就得按照字面上来猜。”
“那就是两个字,论语,两个字。”庆王爷答道。
高兆一拍手道:“聪明!”差点说出孺子可教也。
327 好为难()
热闹了一阵都各自回屋休息,贾西贝笑道:“我祖父就在叔祖父跟前话少,这两天没见祖父说过话,好不习惯。”
高兆想了下确实如此,不仅贾先生话少了,其他几个也都沉默。吴长亮本来就话少,可他的代言人王荆州沉默就怪事了。
“你家王小二怕陈伯父?我看陈伯父来了后,他就没怎么说过话。”
贾西贝笑道:“叔祖父有回说我嫁王小二可惜了,那会我还小,哪里知道叔祖父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我就跑去让叔祖父再给我换个婆家,回去还洋洋得意给王小二说,让他另外去找个媳妇吧,王小二那个呆子,去找叔祖父理论,说叔祖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