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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顾不上这个。我不能,”克列诺夫扬摇头,“让他们下次来吧!”
教授挺直了身指说道:“这不可能,我亲爱的先生!不要沮丧。我们应当象个样儿地迎接那些尊敬的先生,一定要让他们亲眼看看试验。”
克列诺夫否定地摇摇头,并且看了看莫德。她的眼睛闭着,但是可以觉察出她的睫毛在微微地颤动。
霍尔姆斯捷德难受地皱起眉,接着将头发向后一甩。
“无所作为在任何时候对谁都无济于事。只有行动才是医治一切的良药。我请求您,约翰尼,务必要计算一下,电池必须充足电。我已打开开关,但要确定一下可以容许达到的极限。请指出来。”
“可是我不能……”
爱尔兰人悄悄地走近克列诺夫,把手放在他的肩上:
“我的朋友,鼓起勇气来!姑娘安静下来了。她好些了。要象一个男子汉、科学家和战土!”
这时莫德低声说起话来了:“约翰,亲爱的!……飞着的火焰要追上我们的云朵……它会把云朵烧毁的呀!……约翰!……救救它呀!”
克列诺夫的指骨捏得嘎叭嘎叭直响。
霍尔姆斯捷德在实验室里大步地踱来踱去。爱尔兰人从窗口急剧地回过身来说道;“先生们!我看到汽车慢慢开来了。”
“这是参议员们来了。约翰尼,我请求您……您是给美国参议员写信的人,应当去迎接他们!”
克列诺夫不同意地摇了摇头:“不,我不能!让他们下次来吧。”
爱尔兰人悄然无声地缓步走到克列诺夫跟前。
“克列诺夫先生,”他拉着克列诺夫的手。“站起来吧!我叫利阿姆,虽然我们曾经被分开,但是我们……我们重要的任务应当把我们的发明合并起来。我们在一起就能使世界起翻天覆地的变化,迫使全世界变个样!请把您的手给我,约翰。我叫利阿姆。”
克列诺夫站起来,惊奇地望着爱尔兰人的忧郁的眼睛。
教授望着自己的两个助手,不知所措地擦着鼻梁。
“走吧!”利阿姆说。
克列诺夫无可奈何地回头看着莫德。
她微微睁开双眼,微笑了一下:“约翰……亲爱的……去吧!”
克列诺夫站直了身子,慢慢地朝门口走去。虽然这时安培计上的指针已向右边倾斜得很厉害,但并未引起他的注意,甚至从配电盘旁走道时,都没向它看一眼,关于电池充电的限度也只字未提,就这样走了。
花园的铁栅栏旁,停着三辆小汽车。最前面的一辆车上的司机是汉斯,车上坐的是老魏尔特。
沿着小路向便门走来的是一个高高个子,臂肘张开,低垂着头的人。可尊敬参参议员们都好奇地注视着这位“世界的主宰”。
克列诺夫走到大门口,把便门打开。这时他回过身来,脸朝着白别墅。
就在这一瞬间,大门摇晃了一下,他脚下的小路也开始振动。有股力量往耳朵里直冲,震荡着大脑。这一冲击压迫了头部,反映到后脑,引起了肉体上的疼痛。眼前模糊起来了。
透过模糊的密幕克列诺夫看见了一种黑色和红色的东西。飞舞的阴影汇成一片,颤动着,在闭着的眼皮上逐渐变成模糊不清的黑点。
实验室上空扬起一团团浓烟,盘旋而上。旋风将树木连根拔起。被弄得不成形的树干呼啸着向空中飞去。
树飞了!
不久前还有的那几堵墙的石头半熔化了,轰隆轰隆地从天空纷纷坠落下来。
克列诺夫被一股什么力量冲到被摧毁了的大门铁栅栏上。他看见,上面开辟成公园的那块山地震动了一下,就塌下去了。那种几乎生理上都能感觉得到的整个山坡的可怕的移动越来越明显了。裂缝使如带的小径拦腰而断。
顷刻间,这条裂缝成了悬崖的边缘。刚才丢在小径上的那根皮腰带悬垂在崖边,在微微地摆动。车玻璃被爆炸时飞来的石块打碎了。汉斯用手掌掩着血痕斑斑的脸,而在他的后面……
汽车里,司机身后站着一个胖子,个子虽小,却全身挺得笔直,这是世界军事联合公司的老板,在华尔街外号被称为“狼”的那个人。他迅速地咀嚼着雪茄。浮肿的下眼睑发红了。一双小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这只有大自然的力量才能作到的一切。
“多大的力量啊!多大的力量啊!……啊!学者先生们!现在我相信你们了。”他一面伸出手去,一面说。
克列诺夫不明白地看着与尘土混合在一起的冉冉上升的浓烟。
蓝蓝的天空中,高高地飘浮着一片轻盈而透明的云朵。
在克列诺夫的眼睛里,一切都在跳跃,全失真了。他生平第一次哭了。
“莫德!莫德……”他不出声地低语着。“这是我……是我用自己的超级电池……把你杀害了……”
从小路旁的灌木丛里露出了几个侦探的胆怯的身影。
老魏尔特对着克列诺夫说:“哈啰,克列诺夫先生,您真是天才。荣誉和财富会补偿您的惨重的损失。生活就是如此,年轻人啊,我非常理解您。不打碎鸡蛋,怎能煎蛋,年轻人。我知道,什么是痛苦。我是父亲嘛,就这样,请使用我的资本吧。您需要多少钱来重建实验室?”
克列诺夫望着魏尔特。他的轮廓显得模糊不清,克列诺夫仿佛透过布满雨点的玻璃窗看着对方。
“这是我的过错,”他重复着,“我没有及时停止充电……磁场将线圈炸裂了……”
魏尔特生气了:“您在那儿嘟哝什么呢?我愿向您提供金钱!别向参议员们演戏啦。我愿向您提供一百万美元!请继续您的研究工作吧。我非常需要它们。我出钱。一百万美元!”
魏尔特迅速掏出支票本并歪歪斜斜地签上名。然后想了一下,把它撕掉了,随即又重写。
走近来的侦探们让出了一条道。克列诺夫从汽车跟前向后退去。魏尔特把支票递了过去。
“平静下来吧!请收下。因为您究竟是我儿子的朋友啊!我已喜欢您了。这儿是张差不多一百万美元的支票,整整八十万美元!只要您答应继续工作。我希望让您现在不感到孤单。我们和您在一起,亲爱的孩子!”
克列诺夫转过身去。他孤零零地站着,高高的身影,有点驼背。
从悬崖里扬起了象雾一般的尘埃。
又有一扔汽车驶近来了。这是霍尔姆斯捷德请来的医生。
“先生,您已经没什么人可以医治了。”一个侦探阴沉地说。
小石子顺着新形成的悬崖滚下去,沙沙作响。它们的响声落到了下面什么地方。皮腰带不再横在满是尘土的小径边上了……
第七章 魔堡
草丛中的螽斯声嘶力竭地鸣叫着,以致太阳在空中也感到厌烦、生气,决定将它们活活地烤死。然而遭殃的不仅仅是螽斯。
受人敬重的丹麦牧师不知道往哪里藏他那本来就骨骼细小但筋肉发达的身子。他是不应当受日晒之苦的,因为他和螽斯的鸣叫声根本毫无关系。他从帽子底下取出一块手帕,大声地擤鼻涕,接着,把帽子稍稍往上抬起,重又将手帕盖在自己的头上。然后,问刚才同他一起走的农民:“彼得森,请告诉我,您完全有把握说您所看到的都是真实的吗?”
肥胖而面色发红的彼得森拄着拐杖,赶上牧师说:“我向您起誓,牧师先生,那天我是完全清醒的啊!我把向我定购的一桶牛奶和一筐各种吃的东西送来……”
他们在日德兰草原上的石棉树中沿着一条小道行走,这条道路拐往不大的水青冈树林里。枝叶繁茂的黑色水青冈树背风一面的树叶微微地发出簌簌的声音——也许,它们在诉说,过去这里有过多么茂密的森林和丹麦曾经是个多么强大的国家啊。
很快,在折断了的树梢的上方,现出了古老城堡的尖顶和有雉堞的围墙。
也许,城堡里面某个时候曾经住过一位固执而任性的骑士,他曾不止一次地同国王本人为敌。现在,城堡已经衰颓,长期荒芜,无人过问了。只是在最近,城堡里面才发生了出人意料的变化。
“您是说,筐是有把儿的?”牧师继续说。
“千真万确!这筐是上星期斯通森先生将我的新筐拿走之后,我用一个旧筲改成的。我送吃的东西到这个魔鬼的住处来,已经有一个月了(奇*书*网。整*理*提*供)。是一个身材象这棵水青冈树一样高大的年轻人放我进去的。在值得记忆的那天,我象往常一样把筐和桶放在墙边,想抽袋烟……”
“请告诉我,彼得森,在这个时刻您有没有想呼唤上帝的名字的愿望?”
“我向您发誓,牧师先生,我没有感到有这种愿望!就在这时,我觉得,有人从我口袋里把表往外拉……”
“继续说下去,继续说下去,彼得森先生!我要好好地记住这一切。”
“我抓住了口袋,想要捉住这个下流的小偷,可是,您想想,我身旁连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我的孩子,哪怕这时您想起上帝来也好。您想起了没有?”
“没有,牧师先生!我简直慌了神,所以没想起这个。啊,上帝宽恕我吧!大概这也就是我遭难的原因。”
彼得森瘸得更厉害了。他们现在走进了淡淡的阴影里。在他们的正前方出现了有折痕的高墙和一座新铁桥,它横架在一个小谷上,从前这儿曾是条很深的壕沟。
没有雉堞的,瓦片已掉落的拱顶下,新油漆的大门闪闪发亮。古老的城堡家个衰老的浮士德,美菲斯托菲尔还没完全使他返老还童。
彼得森站住了说:“我向您起誓,牧师先生,每当我见到这鬼地方,两腿就发软了!要是吃的东西和牛奶钱已经付给了我的话,那我怎么也不会再回到这儿来的!但是牧师先生,您是不是坚信,有您在场,魔鬼的妖术就不会再施展出来了呢?”
“我的孩子,让我们心里只想着上帝,口中来祈祷吧!当然,诱惑者是狡猾的。我请您相信,我承担的使命未必能得到应有的报偿……”
彼得森坚决地向前走去,并说道:“得了,牧师!他们欠我的钱,我原来就答应给您一半。我总不能自己另外再加付给您啊?”
教堂的神职人员大声咳起来了:“我的孩子,我们快到了。心中想着上帝,继续讲下去吧。”
“我还没来得及清醒过来,就亲眼看见表从口袋里跳出来,急急地飞走了!”
“彼得森先生,那您是否坚信,那天您随身带着表呢?”
“牧师,就象对他们还欠我十七克朗的事一样深信不疑。”
牧师叹了口气。
“表从我这儿飞走之后,我骂了一下。”
“喏,您看,我的孩子!您自己帮助了魔鬼。”
“是的……也就在这时,我看见我的铁桶自己翻了个身,滚动起来了。请相信我,它就象猴子那样顺着陡直的墙爬了上去。而且就这样悬在墙上,仿佛粘住了!”
“万能的上帝,彼得森,您在说些多么稀奇古怪的事儿啊!我向您起誓,如果我不了解您的信仰的话……”
“是的,是的,牧师!而跟在铁桶后面爬过去的是筐,它的把手在前面,这样慢慢地……爬到墙那儿之后,就在原地向上跳起来:噗哧,噗哧,噗哧!可怎么也没能跳上去。”
“万能的上帝啊!”
“牧师,您想想,就在这时,我看见了自己的表啦!表粘在有二层楼高的墙上。我害怕极啦,就拼命奔跑,跌倒了好几次,而且我真的无法确切地告诉您,究竟是什么时候弄伤了自己的一只脚……不过,牧师,城堡已经近了。我请求您拿出您的圣礼书来吧!”
牧师取出祈祷书,然后带上金丝眼镜,口中念念有词。有好几次他都结结巴巴的了。
“彼得森,请您扶住我,否则我会跌倒的。”
“唉,我本来就已吓得两腿发软了?”
“鼓起勇气来,我的孩子!要记住,彼得森太太在家等着,她会相信,您的表和食品款子放在小饭馆老板斯迈森那里了……”
牧师还没来得及说完,两个伙伴就颤抖着回过头去。
他们的背后响起了马路声。从树后出来了一个骑马的人。他的灰色的行装上蒙着一层灰尘。马儿浑身大汗如出泡沫,惊恐地斜视着他们。
骑马的人来到桥上,他轻轻勒住了马,用阴沉的眼光对站在那里的牧师和彼得森打量了一下。他的一只眼睛比另—只要眯得小一些。
彼得森深深一鞠躬。牧师矜持地点了点头。骑马人没有答礼。
大门开了。看门人出现在门口。
“物这是什么人?”骑马的人目示着站在桥上的人问道。
“他是彼得森,是给我们送食品来的,而这位是牧师先生。”
“叫他们向您说清楚有什么事!”骑马的人说完,就策马向大门里走去。
牧师打开了圣礼书,接着在彼得森的陪同下慢慢地向守门人走去。
“守门人先生,”牧师开始说道,“这座城堡的主人在自己家里接待这个骑马的,这人这么不懂礼貌……”
“他就是主人本人啊,牧师先生!”
“哦……哦……”牧师觉得难以措辞了,于是回头看了一下彼得森。
看门人得意地微笑了一下
牧师从帽子底下拉出手帕,擤了擤鼻涕,装出傲慢的样子继续说道:“那么,这座城堡的主人或主人们还欠可尊敬的彼得森先生牛奶和食品钱……”
“还有表的钱。”彼得森从牧师的背后伸出头来说。
“还有打碎了的表的钱。”牧师没有把握地加以说明。
“好吧,请到院子里来,就在这儿坐下。”看门人用手指着因年深日久已呈黑色的城墙附近长满青苔的石头说道。
彼得森畏惧地小声说道:“牧师!牧师!这就是那个鬼地方啊!”
牧师高高地抬起头,出声地祈祷着,向那个该死的地方走去。他伸直双手,把用铁皮装帧的古老的祈祷书捧在前面。
突然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夺走了可敬的牧师手中的祈祷书,摘下了他的眼镜,并把这两样东西都扔到墙上。这些东西就粘在有二层楼高的地方。接着彼得森的铁手杖也跟在它们后面咕噜噜地响起来了。
不幸的牧师跌倒在地,仿佛有人把他脚下的土给搬走了。他那穿着粗糙的农村靴子的双脚难看地朝不同的方向翘着。
“您究竟为什么不向上帝求救呢,牧师先生?”农夫低声怨恨地说。
牧师那变得苍白的嘴唇张开并颤抖着。
彼得森悄悄地在牧师身旁坐下,用颤抖的手指拉着他的衣袖。
突然忻祷书、眼镜和铁手杖同墙脱开了,咕咚一声掉到地上。
手杖从石头上弹回,砸在可怜的牧师的一只脚上。
“喔唷!”这位教堂的神职人员抱怨地呻吟起来,一面试着爬到一边去。
但是彼得森拉住他的袖子不放,跟在他后面蹲着走。
“哈哈哈哈!……”不知什么人在背后放声大笑。
本来就够惊恐万状的牧师和农民回头一看,刚才那个骑马的人双手叉着腰,戴着黄色护腿套的两腿叉得开开的,在那里哈哈大笑。
“上帝啊,救救我们吧!如果你是魔鬼,那就走开吧……呸!呸!呸!”
“您唾什么呢,最尊敬的牧师?”骑马的人一面朝牧师走来,一面问。
骑马者风尘仆什,呈灰色的脸上长着一双锐利而冷酷无情的眼睛,一只眼睛比另一只要小,显得可怕。
骑马人在墙前站住,目测了一下到二层楼之间的距离。
“不少于几百万高斯①啊!您懂不懂这个,最尊敬的牧师?”
【① 高斯:磁场的强度单位。——译者】
“哦,不,先生……”牧师含糊不清地低声说道。
“您好象是来要什么欠款的?”
“正是这样,先生!”彼得森插嘴道。
“多少钱?”
“二十个克朗,先生!”
“收下你们的克朗,就别再纠缠啦!怎么样?”
彼得森接了钱就一瘸一瘸地往大门口走去,手杖也忘了拿。牧师本想跟他走的,可又回过身来,贼头贼脑地拣起跌碎了的眼镜和祈祷书。他又一次回头看了看可怕的骑马者,然后跛着左腿,跟在彼得森后面小步快走起来。
骑马者用鞭子碰了下护腿套,向城堡走去。
“您无法反驳,彼得森先生,是我帮助您收到了欠款。”牧师和彼得森走出小树林时说。
树林后面耸立着魔堡森严的塔楼。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牧师!这与您有什么相干呢、您的圣礼书并没有制止魔鬼的妖术嘛!”
“您是否想说,不应付钱给我呢?”
“我只不过是想对您说,我的钱不应付给您。”
这两个跛着不同的脚的身影愤慨地争论着,渐渐走远,直到在转弯处才完全消失。
骑马者沿着被岁月侵蚀磨损了的台阶拾级而上,在一扇沉重的、包着铁皮的门前站住了。
他把未吸完的烟卷扔在地上,按了按门铃。
门上露出了一个圆形的小洞,接着不知谁的一只眼睛贴在上面。然后墙那面开始隆隆作响,门就缓缓地敞开了。
一个彪形大汉笔直地站在骑马者的面前。
“魏尔特先生,一路辛苦!”
“是你,汉斯!近况如何?”
“一切都好,魏尔特先生!”
“你们正在工作吗?”
“正是这样,魏尔特先生。”
“我已经看见啦!”
汉斯抬起了淡谈的双眉:“我很冒昧……我觉得,您还没能到实验室去。”
“汉斯,到它的附近就完全够了。那么,我们走吧!领我去看看,你们在这儿安顿得怎么样?”
“是,魏尔特先生。”
在忠心的汉斯的陪同下,弗雷德里克·魏尔特走进了一座有狭长的尖拱窗的大厅。
拱形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串串架高压线的绝缘子。墙四周挂着古代骑士们的肖像,他们神情严肃地望着这些绝缘子。屋子里充满了巨大的变压器所发出的平稳的嗡嗡声。墙那边还传来了其他什么机器转动的声音。
弗雷德里克走进了另一个房间。关于美国和莫德的痛苦的回忆……涌上了他的心头。三台他如此熟悉的压气机在这里工作,压缩着空气、氢气和氦气。
弗雷德里克抑制了自己瞬息间的忧郁之情。
他同汉斯一起穿过一条半明不暗的走廊,上了二楼。回廊上陈列着一些旧的肖像,这是城堡以前的主人的家族,走过回廊,他们进入一座宽敞但阴暗的大厅。
大厅里空空荡荡。只有披挂着古老骑士铠甲的默默无言的卫兵们守护着大厅另一端的大门。
魏尔特在大厅中央停下来,打量着这间屋子:“说真的,这个地方不错!对吗?汉斯,您认为怎样?过有点阴森森的……”
“完全同意您的看法,魏尔特先生。”
一种金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