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默受教了。
而柯慕灵这番话,也迅速让姬嫣然将她视为了知己,车没开出十公里两人就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陈默也并不感觉奇怪,毕竟姬嫣然曾经最好的闺蜜,豁然就是同样作风豪爽的孟彩来着,这多半就是姬嫣然的真实择友倾向。
因此非但不奇怪,陈默还乐得清闲。
只是旅途却还遥远,在交通工具从汽车更换成飞机,再从飞机更换成大巴、大巴更换成租来的越野,最后又步行爬了一座山后,陈默一行终于抵达了名单上的第一个音乐少年的家门口。
地点,已经是大凉山深处。
在陈默魂穿之前,山高林密的大凉山中分布着数量众多的彝人,因为地理环境不是很好,以及建国前还处于奴隶社会所以留下了不少落后习俗缘故,整体发展的都并不是特别好。
和魂穿前相似,这个平行世界的大凉山依然是彝人的山,并且相比较于山外同样发展的差一些。
比如陈默一行来到这家,住的竟还是土坯瓦房。
这条件相比于附近那些已经盖了砖房的人家,就明显要差着一大截了。
但这终究是山区,陈默这一行衣着时尚山外人的到来。还是引起了散居这面山坡的山民们高度关注,有几家人分明就是全家老少全体出动,站到了院子边缘伸长脖子来观望。并指指点点。
倒是陈默即将探访的苏呷日则家,也不知道是没有人在家。还是没有察觉到外面动静的缘故,始终没有人推开紧闭着的大门,出门查看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
不过陈默来以前,也是有调查清楚状况的,他知道这两天苏呷日则肯定是在家中,因为苏呷日则上的那个音乐学校,已经放假了。
“呼——,累死我了!小黑哥。这地方可真够落后的啊,他们居然把猪圈修在房子旁边,难道就不觉得这样会招来各种害虫并且还又脏又臭的么?”
爬山爬的汗流浃背的邱大林,皱着眉头看着苏呷日则家旁边猪圈,他还这就是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家居形式,从猪圈传过来特殊猪粪臭味,让他这个生长在富贵环境中的富家子弟,非常的不适应。
“大林哥你真孤陋寡闻,其实这样的布局在农村里很常见的好不,猪啊牛啊还有羊和鸡鸭什么的。在农村可是蛮重要的家庭财产,所以肯定要放在随时能照应的地方啦,而且这样喂食的时候也方便很多的。至于味道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什么意思你难道知道?”
所以邱大林的话音还未落,就已经被姬嫣然给狠狠的鄙视了。
必须一提的是,从陈默求婚那晚之后,原本已经把对邱大林的称呼固定为了“坏人邱”的姬嫣然,已经悄悄把这个称呼换成了“大林哥”。
“是这样么?嫣然二嫂,受教了!”
邱大林被一通鄙视之后,倒也并没有出现什么恼羞成怒的情绪,而是虚心的领受了姬嫣然的这番教育。
“说起来。这地方的山形挺漂亮的啊!你们看斜对面那片山,像不像个平躺在地上的隆胸女人?”
柯慕灵双手叉腰。背对着苏呷日则家的房子,向远方举目远眺着。
“慕灵弟妹啊。我承认那片山脉确实有点像个躺着的女人,但你说山势像女人就像女人了吧,干嘛还要特别加上隆胸这个词?”
邱大林的注意力一下就被柯慕灵吸引了过去,在循着柯慕灵的指点看了几眼远方的群山后,邱大林便很有些奇怪的扭回头来问道。
“平躺在地上,胸都还那么直挺挺的塌陷,除了是隆过胸的以外还有其他可能性么?”
柯慕灵瞥了邱大林一眼,幽幽答道。
“谁说没其他的可能性了?那也可能是个才发育的小姑娘”
邱大林顺口就接了句。
“别逗了成不,你见过才发育就这么大胸的小姑娘?****都发育不了这么快好吧!”
柯慕灵又瞥了邱大林一眼。
“我说你们两个啊,真的就不能聊点健康的话题么?”
柳心若忍无可忍,因为她已经很清楚如果再不说点什么,那么这个话题持续下去只会越来越没有底线。
倒是姬嫣然这丫头,没事人似的在旁边看看那片似隆胸女人的山,然后再低头瞄一眼自己的****,再然后就很满意的点点头——嗯,果然还是本姑娘的大一点。
状况最惨烈的则是周秦汉,这位重度宅男的体力简直不要太弱,大家都是一起爬山来着,但他却已经累到一屁股坐在人家门口的石板台阶上,喘气不止双目发直貌似已经累瘫。
“嘘,都先别吵了。”
自从走到苏呷日则家门口,就站在大门口那里没了动静的陈默,这时候却忽然回头做了噤声的动作。
“怎么了假大叔?”
陈默的话音未落,姬嫣然立刻就嗖的下钻到了他身边。
“听。”
陈默伸出右手食指,朝着苏呷日则家紧闭的大门指了指。
姬嫣然立刻就依言做了,于是她终于听到了非常低的古筝弹奏声。
“虽然声音小了点,但还蛮好听的嘛这是什么曲子啊假大叔?”
姬嫣然仔细听了阵,在真心觉得这若有若无的古筝弹奏还挺好听后,才终于压低声音问道。
“是凤求凰,据说是司马相如所做,但现在好像已经被证明是大乾时某位琴师托古创作的一首古筝曲。”回答这个问题的,并不是陈默而是邱大林,在回答了姬嫣然的问题之后,他也附和评价道:“这个小家伙,曲子弹的确实还蛮不错。”
“嗯,算是不错了,毕竟只是个才十三岁的孩子。”
陈默也给出正面的评价,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年仅13岁的苏呷日则,其实正式学弹古筝也就一年出头的时间而已。
但从刚才弹凤求凰展现的水平来看,苏呷日则这个新手的古筝弹奏水平,已经完全不弱于很多玩古筝多年的人了。
硬要给个衡量标准的话,那就是业余级绰绰有余,已经登堂但却还未完全入室的那个程度。
“谁?谁在外面?”
也许是一曲弹奏终了的缘故,陈默几人正说着的话,就忽然被隔着紧闭大门的一句稍显稚嫩声音给打断了。
“是苏呷日则吧,我们是来自私立暖暖音乐学院的老师,因为你老师郭佳林推荐的缘故,所以我们专门过来看一下你的情况所以你能先打开门么?”
陈默立刻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所谓私立暖暖音乐学院,就是陈默所正在筹备建立的那座音乐学院的名字了,暖暖这个名字毫无疑问的来自与文暖暖。
虽说文暖暖认为这个名字不合适,但陈默却很爷们的拍板定下了这件事,甚至他都已经拿到了批准办学的批文,并且连学校建立起来以后需要用到的各种公章,都已经刻印了好了。
因此在苏呷日则家门口这样说,倒还真就不能算是陈默在欺骗小朋友的感情。
然而让陈默意想不到的是,隔着紧闭着的门听完他的话之后,土坯屋里的苏呷日则非常坚决的回答了一句:“我当然不能开门!郭老师根本没和我说过这件事,你们肯定也是从山外来的骗子,快走快走!我不欢迎你们!而且我家也没有什么东西再让你们骗了!”
骗子?
呵,小家伙警惕心还挺高嘛。
陈默有些被逗乐了,虽然这种状况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但好在他也不是没有办法来应对的。(。)
第341章 此言甚善()
“苏呷日则、现年十三岁,六岁丧父家中除了母亲和祖父外,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自小学四年级首次接触到古筝起,你就对古筝这样乐器展现了很强烈的兴趣,只不过因为各种因素的影响,直到12岁时才靠着机缘巧合而得到了资助,转入郭佳林老师的佳林艺校学习古筝,所有学习与生活费用都会被一个署名乐行者的神秘好人,按月邮递过来我说的有没有错苏呷日则?”
被当作是骗子的陈默,站在苏呷日则家的大门外,连资料都不用再看的就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的事情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陈默的话语,让隔着门的苏呷日则惊讶坏了。
这也并不奇怪,毕竟苏呷日则到目前为止,也仅仅才参加过一次县级的音乐比赛并拿到了奖而已,他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大名会人尽皆知。
事实也正是如此,但谁让陈默手头有苏呷日则完整的资料呢?
若不是怕吓到苏呷日则,陈默甚至可以说的更详细至少一倍,但看起来就算是现在这个程度也已经足够了。
“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是来自于私立暖暖音乐学院的老师。”
陈默再度回答道。
这次,陈默的话音还未落,原本紧闭着的厚重实木大门,吱吱呀呀打开了。
原本被阻隔在土坯房之外的阳光,终于能够肆意的映照进黑洞洞的房子之内,于是陈默等人也终于看到了专程来见的苏呷日则。
但站在门口的,却并不仅仅只有苏呷日则,除了他以外还有个脏乎乎的小男孩。
无论是苏呷日则还是他身边的小男孩,看起来都有那么点营养不良的样子。两人都瘦瘦弱弱的明显比实际年龄要小。
13岁的苏呷日则,看着更像是个最多十岁的孩子,也许是因为刚刚才弹完古筝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缘故。苏呷日则的双手还缠满着胶带和古筝拨片。
陈默注意到,苏呷日则用的古筝拨片。似乎使用竹子制作的。
而大约是觉察到了陈默的目光,苏呷日则迅速的将双手藏到了身后。
“你们真的是音乐老师?”
藏好双手之后,苏呷日则这才仰着头微微眯着眼睛问道。
“如假包换。”
陈默笑了笑,说着就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了一份还真就如假包换的“私立暖暖音乐学院”的证明信,递给了苏呷日则观看。
这让苏呷日则产生了明显的犹豫,而后他才迅速拿出原本已经藏到身后的手,接过了这份证明信。
“你可以叫我陈老师或者陈校长。”
陈默便又说道。
“校长?”苏呷日则立刻就又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你这么年轻就能当校长?你会弹古筝么?有古筝专业六级的认证书么?”
这句不小心就泄露出了孩童稚气的问话。让陈默不由的就又笑了一笑。
如无意外,苏呷日则这个古筝专业六级才能做校长的衡量标准,来自于他现在所在音乐学校那位古筝专业六级的郭佳林校长。
“很遗憾,我没有古筝专业六级的认证书,我也完全不会弹古筝。”
陈默摊了摊手。
“连古筝都不会弹你们果然是骗子!快走快走,你们快走!尔古,关门!”
一听陈默居然不会弹古筝,苏呷日则立刻就又坚定了陈默几人是骗子的想法,他一边试图把陈默几人轰走,一边招呼着他弟弟尔古重新关门。
“虽然我不会弹古筝。但是我认识好几个古筝专业九级的演奏家,并且其中有两位古筝演奏家,已经答应了会在我的学院里任教苏呷日则。既然你学的是古筝,那么多半应该听说过季钟云老师、马仲康老师的名字,对吧?”
陈默哪里可能会让苏呷日则有机会关门,他啪的一掌撑在了苏呷日则家的大门上,同时也加快了语速的说道。
而季钟云和马仲康这两个名字,果不其然的将苏呷日则给震住了,因为这孩子当然听说过这两位古筝准大师的名字啊!
并且好巧不巧的,苏呷日则现在呆的那个音乐学校里,古筝水平最高的校长郭佳林就是季钟云的弟子!
所以硬要算的话。苏呷日则都可以算是季钟云的徒孙了。
“你真的认识季钟云老师?季钟云老师也真的会去你的音乐学校教课?”
苏呷日则已经完全忘记了关门这件事。
“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假的了?而且骗你这么个小毛孩子能有什么好处?小子。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可以大名鼎鼎电钢皇帝邱大林电钢皇帝是什么意思?得得,那你知道跟你说话这位是谁么?大名鼎鼎的音乐王子小黑哥你知道不知道?啥你不知道?!”
邱大林终于忍不住开腔了。但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这个名叫苏呷日则的小毛孩子,完全不认识他这个大名鼎鼎的电钢皇帝也就罢了,居然连比他还要大名鼎鼎一点点的陈默都不认识,这就让他非常难以接受了。
好在,陈默自己倒是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他从来不认为满世界的人都应该认识她,也从来不觉得有人不认识他有什么问题。
好在邱大林这番插话,倒也让苏呷日则这孩子的心里面,产生出了‘虽然不明白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情绪,他终于不再觉得陈默几人是远道而来专程骗他的骗子。
而陈默也就趁热打铁,说了说他和季钟云之间的事情,并且描绘了下私立暖暖音乐学院的美好蓝图,让苏呷日则对八字才只有一撇的私立暖暖音乐学院,产生了浓烈的向往之心。
当然为了进一步取信于苏呷日则,陈默也捎带说了其实之所以来考察,是还收到资助苏呷日则那位好心的“乐行者”推荐的缘故。并且来考察也不等于苏呷日则已经被录取,而是还要取决于苏呷日则的潜力与现有水平。
这便让苏呷日则心中忍不住开始紧张了,他甚至主动说出了弹奏一曲给陈默考察这种话来。
“让我考察你弹奏。那你是不是应该先请我们进你家门呢?”
陈默也就自然而然的提出了这个要求。
“啊,请进请进!”
苏呷日则的脸迅速通红起来。他觉得自己大概是非常的失礼了,所以说着他就赶紧的拉着弟弟让开。
陈默便率先走进了苏呷日则家中的堂屋。
看得出来,苏呷日则家的土坯房已经有些年头了,因为堂屋里安置着一个火塘的缘故,只钉了一半的木制楼板已经积满了漆黑的烟尘。
火塘所在的那面黑漆漆墙上,又钉了两排大钉子,陈默目测那应该是用来挂烟熏肉的,只不过大约是因为已经到了年底的缘故。两排挂肉钉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承载着楼板的枕木上,倒是挂了好几串玉米。
堂屋的地面上,除了火塘以外,就是凌乱放着的一些农具,以及早就已经不新的几把脏兮兮破椅子。
“陈老师、校长,还有诸位老师,你们坐啊。”
匆忙之中苏呷日找不到抹布,便用自己的衣袖挨个椅子擦了几擦,然后招呼陈默几人坐下,只是话说的确实明显的底气不足。
毕竟在苏呷日则的眼中。陈默等人衣着打扮都是华贵的,怎么看都属于那种城市中的爱卫生讲究人,而他家这状况确实不堪入目的脏乱差——至少在城里人眼中。肯定是脏乱差的吧。
然而苏呷日则却想多了,因为一身衣服加起来好几万的陈默,毫无犹豫的就坐了下。
其他人看陈默已坐下,自然也就有样学样的分别找了椅子坐,也就是那两个尽职尽责的女保镖,没有坐的一左一右看似随意的分别站在了门口附近。
见陈默等人差不多都坐下了,苏呷日则这才暗自舒了一口气,他心中的自卑情绪缓解了一些,他趁着这功夫用彝族的语言低声吩咐了他弟弟几句什么话。
于是听完苏呷日则的吩咐。他弟弟就风一样的跑出了家门。
片刻之后,就在陈默还没问出来苏呷日则究竟让他弟弟。去干什么去了的时候,苏呷日则的妈妈就带着二女儿。急匆匆赶了回来。
苏呷日则的妈妈,一看就是个经常劳作的农家妇女,皮肤不要说是和同来的姬嫣然几人想必,就是比之和她六七分想像的苏呷日则比,都明显差了不少也黑了不少。
还未进屋,苏呷日则妈妈就用彝语对着陈默几人,说了一连串的话。
虽然陈默半句都没听懂,但基于最基本的礼数,陈默还是在苏呷日则妈妈刚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站起身来相迎了,并且在苏呷日则妈妈说话的整个过程中,都保持着面带笑容的恭听模样。
大约是觉得陈默听明白了,苏呷日则的妈妈紧跟着就视线一转,语气也转作严厉的和苏呷日则说了起来。
在陈默的注视下,苏呷日则面带羞愧的回答了几句,才终于得到了他妈妈谅解的样子。
于是助于说完话的苏呷日则妈妈,一转身就又走了。
“刚才这位是你母亲吧?她都说了些什么?”
陈默也终于又机会,扭头去问苏呷日则了。
“嗯,她就是我妈,她说我不懂事不会招待贵客,还有就是说陈校长你们能来我们家做客,是我们家前所未为的大荣幸。”
苏呷日则便解释道。
“呵呵,你别再把我们当骗子就行了,哦对了你母亲又做什么去了?她怎么不进屋?”
听完苏呷日则的话,陈默便又是一笑并顺口问道。
只是这个顺口一问,却得到了个完全出乎陈默预料的回答。
苏呷日则的回答是简明扼要的两个字:“杀牛。”
“杀牛?杀牛干嘛?”
姬嫣然立刻追问道。
“按照我们彝人的规矩,家里来了贵客就必须要见血待客的。”苏呷日则便又回答道,大约是怕这个超漂亮的大姐姐听不明白,他顿了下后就又解释道:“见血就是杀牲口给客人吃,最尊贵的客人杀牛。”
听完这话,原本才刚重新坐下的陈默,一下子就又重新站了起来。
苏呷日则家的经济状况,从住的房子还有家里人的衣着上,也就已经能够看出个*不离十的。
如无意外,牛恐怕就是这个家庭最值钱的家庭资产,陈默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任由苏呷日则的母亲去杀牛待客?
三步并作两步,陈默就出了苏呷日则家的大门,果然如苏呷日则所说的那样。
一头应该不超过两岁口的黄牛,已经被苏呷日则母亲和姐姐两个人,给牵到了院坝的边缘。
陈默看时,苏呷日则母亲和姐姐正在用绳子,去捆扎黄牛的腿好让呆会儿宰杀的时候,黄牛不会因为吃痛而挣扎逃跑甚至伤人。
也顾不得对方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