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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师仕途危情-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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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进来,他并没有起身,也没有伸出手,而是眼神忧郁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走近他身边问道。

    “没什么,时间过得很快啊,转眼间又是一年。”他感慨道。

    看着他,她再次感觉到了他内心的伤感。或许是每逢佳节倍孤独吧,过年似乎就是他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我给你买了条真丝的领带,”杜秀青拿出那条蓝底带着小圆点的真丝领带,“这种颜色是你喜欢的。”

    “是,我喜欢。”他拿着领带放在手里。却并不觉得很高兴,表情依旧充满了忧郁。

    “开心点,过年了,应该高兴。”她拉着他的手说,“回家好好休息,我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会抽时间去看你。”

    “是吗?”他的眼底似乎闪过那么一丝兴奋,不过很快又黯淡了,“你还是照顾好你的家里吧,我不重要。”他说。

    她有些莫名地看着他,从未听他说过这样的话。他不重要?他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什么时候都是最重要的人,怎么今天突然说不重要了呢?

    “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说,“我的家重要,你一样重要。只是,这二者之间我要权衡好。我会抽时间去看你的,你放心。”

    “我说的是真心话,这个春节我可能会出去一下,你不用特意抽时间来陪我,七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上班后再见也一样。”他说。

    “那好吧,上班后我再看你。”她握着他的手说,“余河报想年后购买一辆采访车,费用他们自己去筹集,你看怎么样?”她问道。

    “好,报纸办得不错,采访车也是必须的。财政紧张,不然可以拨点专款给他们。能自筹资金当然更好,不过,千万不要犯错误。”他说。

    “这个我会交代朱部长,他心里有底,能把握好。有辆车,采访起来更方便,开展工作也更容易更有效率。”杜秀青说。

    “余河就这么个情况,吃饭财政,永远都只够吃饭。现在吃饭都难啊,所以,这个当家人也是不易,蒋矮子就总是叫穷,没钱没法办事。唉,车轮滚滚每年滚掉多少钱,杯盘转动,每年转了多少钱?现实就是这样,有挥霍的钱,有豪掷的钱,没有正当给老百姓去花的钱。纳税人的钱,有多少是花在正道上?坐在这个位置,有时都觉得愧对百姓,可是,光是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改变这个现状?秀青啊,你也是农民的孩子,有朝一日,你要是能执政一方,在抓住权力的同时,一定要为民着想。我在余河这么些年,惭愧啊,没做什么造福百姓的事儿。”黄忠华感慨地说。

    杜秀青第一次听到黄忠华这样评价自己的工作。他从来都是不可一世的,今天怎么变得如此伤感而又伤怀?黄忠华的这些话,让她内心跳出了一个声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再次想到了上次那个梦,梦中黄忠华被蒋能来给抓走了的情景,还是那么清晰可见

    她的手不自觉地就握紧了他的手,她窄小的掌心无法把他宽大的掌心全部握在手心里,但是她尽量紧握着他的双手,希望传递给他一些温暖和力量。

    他感觉到了她掌心的温度,柔情地看着她,嘴角露出了一丝微微的笑意。

    “找点自己喜欢做的事儿,让心情好起来,你在我心里总是那么强大,那么不可战胜,只要想到你,我的内心就充满了力量,你是我的精神支撑”她说。

    “以后你就要自己为自己支撑了,我也许不能再给你什么支撑,你的力量已经强大起来了,可以独当一面了。记住我说的话,一定要小心蒋矮子,他对你从来都是心怀嫉恨,随时都想压制和打击你,你要时刻防备他。另外,要形成自己的势力圈子,把最可靠的人提拔到重要的位置上来,关键的时候才有人替你出头。官场不是战场,但是比战场更可怕,更惊险,更需要斗智斗勇,一不小心,将万劫不复!”他握着她的手说,“我希望你能平安稳定地在官场上游刃,你平安,我才放心。”

    听着他的话,她不禁悲从中来。

    上次他去党校学习临走前的交代,就似乎是临别遗言,让她心里有一股莫名的伤感,今天他的这些话,让她内心不仅仅是伤感,更多的是恐惧,是一种不可知的黑暗,似乎正在朝他们倾袭而来,让她有些无从招架

    “我知道了,你不是还在这儿吗?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她说。

    “我总有一天会从余河的政坛上消失,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或许就是那死在沙滩上的前浪。我希望你能成为那最汹涌的后浪,在余河这片还不算丰满的沙滩上,留下你最光辉的足迹。”黄忠华说。

    “我希望自己是后浪,但是我不希望你是那个前浪,你是后浪的推手,你应该在大海里,是那一片最广阔的海洋。”她说。

    “呵呵,我的小魔女果真有诗意。我也希望自己是那片广袤无垠的海水,能归隐在风平浪静的海中央。但是,我可能还没有修炼到那个境界,无法达到那样的高度。”他笑着说。

    “你可以的,你能达到。”她看着他说。

    “好,我借小魔女的吉言,看看能不能达到。果真这样,那我还能再推一推我的小魔女,不然的话,就只能任人拍打,然后在沙滩上被烤焦了人间蒸发了。”他依旧笑着说,心情似乎好了些。

    “会的,我相信。”杜秀青温情地把男人搂在自己的怀里。

    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她显得那么弱小,需要他的保护和帮助。可是,今天,她却感觉到怀里这个男人从未有过的伤感和脆弱,此刻她娇小的怀抱,就是他最温暖的安慰。

    高大魁梧的黄忠华被娇小的杜秀青这么搂在怀里还是头一回。

    女人的胸怀虽然不够宽大厚实,但是他感觉到那份温暖,那份柔情中的安慰。

    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段时间莫名的忧伤来自哪里。心里总是对自己的未来没有底,不知道将来会流浪到哪里。余河县的班子上次一下调整了四位常委,可是直到现在,对县长和书记都没有再动。黄忠华猜不透上面是什么意思,也多次侧面去打听,却没有什么风声。就是对他最好的省委副书记李成鑫,也总是叫他好好干,余河的班子需要稳定,余河不能再出事情。

    可是他内心却总有不安。按理上面对余河的班子如此不满,党政一把手,为什么迟迟没有动,两个至少要动一个。蒋矮子对大兴村事件负有那么不可推卸的责任,上面却至少给了他一个党内警告处分,这完全是一个连扫灰都不够的处分,对蒋矮子没有任何损伤。看来,蒋矮子还是不想离开余河,或者说是要等着他离开,然后想顺利上位,主政余河?极有这种可能。那么,如果是这样,杜秀青将来的处境就是相当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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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黄忠华,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去留,不是自己的归宿,而是替他的小魔女担忧。 他已然这样,还能如何?一个即将退居二线的人了,去到哪里都无所谓了,可是,小魔女还年轻,她的仕途之路才刚刚进入佳境,他不希望自己一手扶持上来的人,在蒋矮子的手下成了败将,那将是他最心痛的事情!

    “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小心蒋矮子!”黄忠华搂着她的腰,再次叮嘱道。

    “好,我心里有数。”她摸着他的短发,感慨地说,心中似乎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

    从黄忠华的办公室下来,杜秀青坐在沙发上,许久许久都被这种感伤笼罩着。

    木木地坐在那儿,她眼前的东西都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依稀中黄忠华的影子出现在视线里。

    待她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朱大云不知何时站在她的办公桌前。

    “有事?”她马上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朱大云说。

    “是,有个事儿想和你商量。”朱大云索性坐下来说。

    杜秀青以为他还是要说买车的事儿。

    “买车的事儿年后可以安排着手,我请示过了领导,用余河报的创收去买,用于采访办公,是可以的。不过你自己一定要把握好,涉及到钱向来都是敏感的,好事一定要做到有好的结果。”她说。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年后我就去把车提回来。”朱大云高兴地说。

    “我今天要跟你说的这事儿,是关系到我们两个人的。”朱大云看着她说。

    杜秀青一听,心马上扑通扑通跳动了起来。

    怎么是关系他们两个人的呢?难道他又要想入非非吗?

    她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我们都是师范毕业的,现在副处级里面可能就是你的文凭最低了,副科级里面也属我的文凭最低。这是我们的软肋,”朱大云看着她说,“像我们这种情况只能去党校或者去电视大学函授,才能解决文凭问题。我打听好了,市教育局的一个朋友可以给我们办个手续,直接函授到本科,只要两年的时间就能拿到文凭,而且考试什么的,也不用我们自己去,可以由他来安排解决。”

    有这样的事儿?杜秀青还是第一次听说。

    关于文凭的问题,她也想过。现在从政流行的是:年龄是个宝,文凭少不了。自己虽然年轻,占了这个优势,但学历却只有中专,这是最低的文凭了。所以不解决这个文凭问题,到时候可能还真要失去大好的机会。

    以前刚出校门的时候,她也想过去自考,也报考了,考了一年,通过了四门功课,但是后面却没有坚持下来,这是她的遗憾。后来进入县城之后,就完全没有时间去看书,更别说去参加这样的自学考试了。

    现在朱大云说道这个,她倒是觉得很有必要。

    “你说的这样的大学文凭,能有用吗?”她问道。

    这样得来的文凭,能起什么作用?她很担忧。

    “哈哈哈”朱大云看着她笑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笑,她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好笑吗?她不禁有些生气了。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高兴。立马止住了笑容。

    “现在的学历,都是这么来的。你看那些当官的,每天日理万机的工作,哪还有时间去学习啊,可是他们的文凭不是硕士就是博士,本科只是起点。你说他们的文凭怎么来的?都是他们自己去努力学习得来的?可能吗?每天白天都在主席台上坐着,晚上更是忙得不亦乐乎,有时间去学习吗?这些文凭啊,都是天上掉下来的。”朱大云笑着说。

    杜秀青也听说过,当然更知道那些官员们个个都是高学历,可是具体是怎么得来的,她还真没有去深究过。今天听朱大云这么一说,她还真是心动了。只要有用,怎么来的文凭似乎并不重要,谁也不会去深究这个事情,况且作为领导的学历,谁有胆子去怀疑啊?

    “如果没有什么风险,能够顺利晋级当然是好事。”她说。

    “这个事情我来操作,你放心。我准备年后去报名,想着一个人去报也是报,不如把你一起弄进来,一起晋级,这样你也省了一件麻烦事。”朱大云说,“你明天把相关的资料给我,两年后,我们就是本科生了。”

    朱大云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写着要准备的资料:学历原件复印件,照片,身份证什么的。

    “我明天给你,这件事先谢谢你啦!”她感激地说,没想到朱大云还这么处处想着她。

    朱大云看着她,本想说,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为你做任何事儿我都愿意。但是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口。只是笑了笑,说:“明天我过来拿。”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

    看着朱大云的背影,杜秀青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心。这样的事情,他能在给自己办的同时想起来给她也办一下,说明朱大云的内心也是时刻装着她的。

    看来无论她怎么拒绝他,这份爱,在他的心底依旧复活了。

    复活就复活吧,只要自己不和他有实质性的东西,能维持这种感觉,也是别样的美好。

    农历的新年放假一周,时间过得飞快,大家在大年初六就又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过完年了,经过一周的修养调息,回到办公室大家都显得精神满满。

    尤其是朱大云,他的心情是最好的。人似乎也有些发福了,小肚皮都出来了。看上去越来越有领导的派头。

    上午大家打过招呼,简短地开了个报道组的会议,布置了报纸采访和出版的相关工作,朱大云就等着下午去龙江市提车了。想到报道组即将有辆自己的专车,他的心就开始狂跳起来,这种感觉就像要见到自己的情人那样激动。当然,每次见到杜秀青,他也还算有这样的感觉,内心想激动,可是却不能表现出来,尤其是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

    杜秀青准备第二天来召开部长办公例会,第一天大家都还在过节的气氛里,相互寒暄聊天,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杜秀青本想到四楼去,看看黄忠华。

    桌上的电话此时突然间响了起来。

    杜秀青抓起电话放到耳边:

    “大老板出事儿了!”胡国成的声音,很低沉。

    “谁?”她睁大了眼睛,拿着话筒的手顷刻间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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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板出事儿了!早上刚宣布的,双规了!”他再次说道,口气不容置疑。 ()

    她一个趔趄跌坐在柔软的椅子里,整个身子都沉了下去,手脚开始发抖,全身无力,心也在不断地往下坠往下坠,一直没有着落

    “什么原因?”好半天,她才吐出这句话。

    “现在还不好说,抓他据说是经济问题。”他说。

    她的泪不自觉地就流了出来。

    她的眼前出现了年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的伤感和脆弱,写满了脸上。难道他知道自己要出事儿?可是为什么不去运作不去化解呢?为什么要坐以待毙呢?不是说上面有人就能免除灾难吗?不是说有自己的圈子,关键的时候就有人来保你吗?为什么没有人来保你呢?为什么在所有的人高兴上班的第一天,他却突然间深陷囹圄呢?这是为什么呢?是谁在后面给他设了这么大的一个阴谋?他虽然霸道,可是办事是有分寸的。她从来不怀疑他的能力,尤其是面对复杂局面的能力。可是,新年的第一天,他怎么就能从余河的政坛上消失呢?她不相信!她无法相信!可是,胡国成的话是不用怀疑的,不是有确实的消息,他怎能告诉她这个今天的响雷?

    泪眼朦胧中,她的脑海里是一串串的疑问。她感觉自己的天真的塌了,似乎是一瞬间,她的心就沉到了谷底,陷入了深渊,无从自拔。

    和他的点点滴滴都出现在眼前:

    当年,胡国成把她像礼物一样送到了他的房间里。那个充满了挣扎的第一夜,她为他洗澡,她在纠结中把自己交给了他,从抗拒到享受,从被动在主动,他们的情缘,就是从这样不耻的一夜开始的后来,他给她呼机,单独联系,再后来,在党校学习的时候,他给她手机,单线联系,他们之间,渐渐亲密,渐渐变得不离不弃她一步步的升迁,在他的安排和主导下,都是那么顺利,没有任何挫折。他们之间的感情,在时间的累积下一步步升温,她对他,也从屈从到接受,到后来真正的感情依赖,内心的爱恋从他第一次对她说,他可能要离开余河开始,她的心里就有了对他的不舍之情。他们之间,不是从爱开始,却要在爱中结束,不是因爱而起,却要在爱中别离

    想起他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她的泪越来越多,无法抑制的伤痛在心底里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她多么希望此刻自己能有神力,能飞到他的身边,帮他化险为夷,让他立刻脱离灾难,然后两人飞到没有任何压力没有任何斗争的地方,好好享受心灵的宁静,好好享受纯爱的美好和甜蜜可是,此刻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瘫坐在椅子里,对他,她没有半点能力去帮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往下发展,只能在心里祈祷,他吉人自有天相,能够咸鱼翻身,金蝉脱壳,来个漂亮的大翻身。最好是明天就能华丽地回到余河,告诉所有的人,这一切都是个误会,误会!他黄忠华是什么人?是能主宰一切人,是那么不可一世的的人,是在余河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人!他是不会垮的,是不可能有事的!一定是弄错了,是的,一定是弄错了!

    她似乎顷刻间又有了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讹传,黄忠华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一定会的!就算是要离开余河,他也是正常的调离,他的退路他自己早就安排好了,是不会有事的!不可能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内心又充满了希望,她觉得他一定能回来的,一定会没事的!

    一个上午,她都在这样的纠结和痛苦中度过。

    黄忠华出事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县委大院的每个角落。

    关于他为何被抓的各色版本在每个办公室里精彩上演。

    有人说,活土匪在余河这么多年,刮地三尺,尤其是新县委大楼的工程,他几乎是独吞,中饱私囊,让儿子在国外挥霍无度,赃款早就转移出去了,这回他自己是要死定了!

    有人说,钱算个鸟,现在当官的,哪个不贪不占?活土匪虽然也贪,但是他总体还是个有良心的官员,在余河,也算是做了一些事情的,余河这几年的发展还是得益于他的;

    也有人说,黄忠华不是因为贪了,而是因为和某人的斗争给斗出来的!具体怎么斗的,这就是最高机密了,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杜秀青很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可是这个时候,谁的消息才是真正可靠的呢?她立刻再次想到了胡国成,他的消息,应该是最快也是最可靠的。

    下午上班,杜秀青本想去胡国成的办公室,想了想,还是用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他。

    “在办公室吗?”他问。

    “是的。”她说。

    “这样吧,我去你那里坐坐。”他说。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希望听到真相,但是又害怕听到真相!她再次感觉到了那种即将面对死亡的绝望,就像当初听说自己怀孕了一样,那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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