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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这个样子。
这个时候一匹马停在了林府大院的北门，从角门走进来一个年轻人，一身的戎装，神情严肃地穿过中堂来到前厅，看见林圣文正在舞剑，兴趣正浓。
“二少爷，你这么急叫我回来有事吗？”年轻人问道。
林圣文停下来，坐了下来，示意年轻人也坐下来。
“青山，明天我就要成亲了，当然要把你请回来喝喜酒了。”林圣文漫不经意地说道，神情间一点喜悦也没有，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那个叫青山的年轻人心里一惊，问道：“老太太答应你娶华枝小姐了？”
林圣文眉峰一挑，不屑地说道：“我娶谁还要谁答应不成？只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也为了让小婶子放心把华枝交给我，所以我要新娶一个女人，你懂吧？”圣文说道冷笑一声。
青山的心稍微的轻松一点，他问是哪家女孩愿意嫁过来？说到这，他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停住。
圣文并不生气，他站了起来，双手背在后面，昂起头道：“说我剋父母剋妻子，所有的人都告诉我这是迷信，可是从小所有的人都用行动在告诉我这是真的，我本来也不想信的，但我怕万一是真的怎么办？我爱华枝，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因为我的爱而害了她，所以只有委屈她了，我要先破了这个诅咒，然后再娶她。”
他没有告诉青山，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因为只要不是华枝，娶谁对于他来讲都只是一个形式。
“文万山的女儿！”
青山在脑海里仔细地搜索有关文万山的资料，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一个开小布庄的你哪知道？他有一个女儿，我找人打听了，快奄奄一息了，娶回来正好。”
青山问明天成亲，怎么看家里也没有多大动静呢？怎么也得布置一下吧？
“麻烦，都奄奄一息了，还布置什么，过几天还要安排葬礼，等我娶华枝时，我一定要好好热闹一场，我要让全顺河城的人都知道我娶了天下最美的女人！”
青山听见他激动的表白，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脑海中浮现那个叫华枝的女孩雾一样的容颜，这是他一生中见过最美的女人，也是他最爱的女人，可是他不会让圣文知道他的心思的。
第七章 平静的婚礼
第二天林家的人都齐聚老太太的花厅。华枝没有来，因为她不属于林家的人。林子凡和华敏是盛装打扮，林老太太也是一脸的喜气。
林子凡很诧异花厅怎么没有挂红灯笼和红绸呢？这要是让圣文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多大的风波呢！
林老太太摆摆手道：“别提了，我前天还差人去问了，可是圣文让我什么都别管。不管怎么说也是孙子辈第一个成亲的，怎么也得隆重一些，才能与林家的身份相匹配，可他倒好，竟然连他大伯还有他哥哥也不通知，更别说那些亲戚朋友了。”
华敏不动声色，她想圣文这样做可能是不想伤华枝的心吧！她在心里开始同情那个新娘子了，不停地在心里念道着罪过二字。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逝，可是还没有听到花炮的声响，林老太太有些不安，她埋怨这圣文在搞什么鬼，算起来，这个时候应该是新娘子进门拜天地的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她不放心，让一个腿脚麻利的丫头到大门口看看。小丫头出了静亭轩，一溜烟小跑向大门口跑去。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小丫头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嘴角发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回老太太的话，大门口没有新娘子的轿子，守门的门房说没有，他一直守着不可能进来了他会不知道的。”
林子凡甩甩袖子，冷笑一声：“得了，别等了，我知道新娘子从哪进门的。”
华敏不敢相信地问道：“难不成从后边的角门直接抬进了圣文住的风雨楼？”
林老太太一直不喜欢圣文住的这个地方叫什么风雨楼，感觉不是多吉利，但圣文却很固执，还找书法名家写了大大的草书题字刻在门楣上，像是向他们发出的挑战。
“你们也都回去吧！看来圣文这孩子根本没打算请我们，我们也别在这自作多情了，都散了吧！”老太太的话充满了失落与委屈，她虽然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但只有圣文不这样认为。缝年过节，圣文总是会送来最好的礼物，但他总是躲在风雨楼里，他把自己与林家所有的人隔绝。
林老太太不怨恨圣文，她知道是自己的胆小伤害了这个孩子。
方晓，不，从此以后她就是文小希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场豪门的婚礼竟然是这样的，太让人大跌眼镜了。昨天晚上她喝了文夫人让人送来的粥后，身子骨就一直很乏打不起精神来。早上被刘妈打扮一新，她就像个木偶人一样被塞进了轿子，想和母亲春妮娘说几句话的，她也懒散的张不开嘴。
坐在轿子里，就听到母亲关心地问是哪个丫头去陪嫁，还是自己的娘心疼孩子。可是没有一个丫头愿意的，原来侍奉小姐的凤儿更是哭着喊着不去，春妮娘没办法，她要跟着去，但被文老爷拒绝了，最后她看到了刘妈从厨房拉出来的一个胖丫头，一脸的憨笑，眼睛都看不到缝了。
她在心里叹口气，看来此去凶多吉少，要不然怎么会没有丫头愿意跟着呢？接着她就睡着了。
等她睁开眼睛时，看见自己在一间很简朴的房间里，没有她想像中的奢华，柔软的被褥，精致的古琴什么的。只有一张硬梆梆的床，上面有一床棉质被面的薄被，文小希把被子拿到鼻子闻了一下，是新棉花缝制的。
她掀开被子仔细地打量着她睡的床，想看看上面有没有精美的桃花图案，可是很令人失望，连个栏杆也没有，更别提图案了。
离床不远的是一张方桌，文小希叹口气，这和农村集市上见的没有什么区别，做工太粗糙了，连古朴的美也没有，白生生的，一看也是新做的，隐隐地还能闻到木头散发的清香。
虽然不是多好看，但怎么说也是原生态的，绿色环保，文小希安慰着自己。她脑海中盘旋昨天文夫人让自己喝的粥味道怪怪的，到现在嘴里还有苦涩的问道。
她下了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杯水喝，可是水壶里空空的。
“有人吗？”文小希轻声地问道。
“呯！”一声巨响把小希吓得不轻，她吃惊地看到随着一声巨响，门开了，一个胖丫头重重地走了进来。
“小姐，你终于醒了。”胖丫头的声音很粗，如果不看人还以为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呢。
文小希想自己以前和同学排演电视剧里的情节，她最喜欢演丫头了，但一看面前的这个丫头，她就无奈地摇头了。
小希问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大伙都叫我胖妮子，我今年十六岁了。”胖妮子笑着说道。
胖妮子多难听，她说起来还很自豪，看来心态真好，要是在现代社会还不自卑死了。
“这样好了，我给你起个名字，你就叫三月吧！”小希最喜欢三月桃花盛开，没想到胖妮不愿意了。
“小姐，发自父母，我哪能随便改名字呢？”
文小希感觉好笑，别人叫你胖妮子你怎么不发自父母了？
胖妮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三月太难听了，要不你就叫我秀儿吧！这是我娘以前给我起的名字。”
秀儿就秀儿吧，你去给我端壶茶水过来，我渴死了。
秀儿为难地摸摸头道：“可是我不知道厨房在哪儿？”突然她惊讶地问道，“小姐，你是新娘子，怎么没看到姑爷呢？”
小希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她看看自己，一身新衣还穿在身上，可是听这外面清冷的哪像要成亲的样子。
“你去找个人问一问，有吃的也带点过来。”小希催促道，她是一点也不经饿的人。
秀儿还是很茫然地说道：“小姐，你从昨天一直睡到现在，我和你一样什么也没有吃没有喝，我也想找个人问一问，可是没有人理我。”
“什么？我昨天就来了？”小希明白了，一定是文夫人送的粥里动了手脚了，真是的，她愿意代嫁了，可他们怎么还不相信人呢？
他们这么处心积虑，看来这事不简单呀！文小希打了一个冷战。她见秀儿，想只有这个傻丫头跟着自己过来，自己不能让她也跟着受罪。
文小希让秀儿上床上躺一会，自己去找点吃的过来。
秀儿不好意思地坐在桌前道：“我就在这趴一会。”她听过一些传闻，厨房可是最八卦的地方，要不是刘妈硬把她拉出来，她也不会来的，没想到小姐这么好，竟然亲自去给自己找吃的，刚才自己可没少受人白眼。
第八章 月下表真心
华枝倚在栏杆前，望着暖香阁下面的湖水，眼睛里也布满了迷雾。月光清冷，洒下一湖的月色，风轻轻地吹来，纱缦拂动，她额前的秀发也飞了起来。
丫头春风拿着一件长衫给她披上，提醒她三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小心别感冒了。
华枝幽幽地问春风今天圣文会划着小船过来看她吗？
春风也替小姐难过，怎么说今天也是二少爷大喜的日子，他应该不会来的，但怕说出来让小姐更伤心。
“圣文这样做是为了我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从此和他的缘份就尽了。”华枝昨天没有听到锣鼓的喧嚣，也没有听到鞭炮的声响，可是她的心却越来越不安，她老是想知道新娘子漂亮吗？新娘子是怎么一个人？圣文会喜欢她吗？
“小姐，你看二少爷来了。”春风惊喜地用手指着湖心上缓缓划过来的一只小船。
华枝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眼泪落了下来，春风很知趣地退了下去。
“华枝！”圣文把船停在暖香阁的下面，他站了起来望着华枝心疼地说道，“你瘦了，你是不是又哭了？”
华枝挤出甜美的微笑，望着站在水中更加修长的身姿，责怪地问道：“你不是成亲了吗？你怎么不陪你的新娘子呢？”
圣文深情地说道：“华枝，难道你不知道我这样做的苦心吗？昨天用花轿把她接进来，我就没有回过那个院子，我心里一直担心你，至于她长什么样子鬼知道。老妈子告诉我她气息奄奄，我想用不了几天她就会没命的，到时我要给你一个最隆重最奢华的婚礼，你才是我今生唯一想娶的人！”
华枝的脸红红的，像喝了酒一样的陶醉！她和圣文就这样痴痴的相望着，谁也不说一句话，有些话不说彼此心里也明白，真希望时间就这样静止下来，天长地久。
华枝被姑姑接来的时候，有一次迷路了，走进了圣文住的风雨楼，她是第一个不怕圣文命不好的人，所以圣文视她为知己，想一生守护着她。
圣文的小船晃动了一下，华枝惊叫一声，圣文冲她得意一笑，月光下格外的生动，脸上的那道疤痕也温柔起来。
春风急匆匆地走过来，在华枝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华枝脸色一变，她冲圣文说道：“你回去吧，我姑姑来了。”
圣文固执地说道：“我不走，我才不怕她呢！”
华枝急的想哭：“你这个样子让我很为难，你现在可是有妇之人了。”说到这，她哭了，为自己感到羞愤。
圣文让她别伤心，自己这就走，然后划着小船恋恋不舍的离去了。
这暖香阁坐落在湖面上，只有一条通上岸边的路，直通向蔷薇院，要想出去必须得从蔷薇苑出去，华敏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侄女，所以她认为自己把华枝保护的那么好，圣文怎么会有机会认识她的呢？
真是百密一疏，她忘了圣文可以划船过来约会呀！
圣文回到自己住的风雨楼，问老妈子道：“张妈，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张妈是这风雨楼里总管家，她回答道：“回二少爷的话，新娘子一直昏睡，她带来的丫头出来找过吃的，我听你的吩咐，没有让人搭理她们，后来她就回去了，一直到现在也没见她们出来。”
圣文很满意，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这时一个小丫头跑了过来，她是来找张妈的，突然看到二少爷也在，她吓得又缩回头去，在花厅前给张妈使眼色。
“进来说吧！”圣文心情好，要是在平时他早就发火了，见了他像见鬼一样，这种感觉最令他讨厌的。
小丫头战战惊惊地走了过来，说：“回二少爷，少奶奶她，她，”她被二少爷犀利的眼神盯的说不出话来。
圣文以为她想说那个女人要死了呢，就哈哈大笑起来道：“那就让青山去买口棺材把她埋了吧！”
小丫头一听更急了，张妈见神情好像不是这样的，就让她慢慢说。
“少奶奶，她从厨房拿走好多吃的东西，厨娘也不敢拦着。”张妈只是吩咐别搭理她们，可没有说要阻止她们拿东西。
林圣文的眉头猛地皱成了一个川字，她不是奄奄一息吗？她一个小姐，怎么会亲自跑到厨房找吃的？
张妈见二少爷脸色发青，知道他很不高兴听到这样的消息，她慌忙说道：“二少爷你别生气，我这就过去看看。”
林圣文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她们去吧！总不能让她们饿死吧！以后就让她们自生自灭，还按以前的话行事就行了。”
林圣文想所有的人都把你们当空气，你身体那么差，还能熬上几天呢？你死了，可以让别人说我剋死了你，但我不能让人说我是活活把你饿死的，那不是人做的事，更何况对于一个将死的女人呢！
秀儿竖起大拇指，夸赞小姐真是厉害，然后好奇地问她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拿来这么多好吃的，这可是她从来没有吃过的美食？
“他们不理我们，难不成我不会鼻子闻，厨房是做饭的地方，它的气味当然可以闻出来的。”小希得意地说道，不过看着秀儿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她也没有说下去的欲望了，因为饥饿感就这样突然袭上心来。再不下手，秀儿有可能会一扫而空的，她和这个馋猫在一起可不能太客气了。
包子小巧，一口一个，花卷带着葱香的清味，花生米被醋泡过，吃着满口香，还有淡淡的醋味，让人食欲大开。还有那小米粥真是清爽入滑，小希在心里感叹绿色食品，真是纯天然！
秀儿高兴地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都吞了，她见一桌子的好吃的，两人一会就一扫而光了，她还没有吃饱呢。
“小姐，林家的东西真好吃，你能不能再去拿一点？”话说到这，她傻笑一下道，“你告诉我厨房在哪，我去拿，对了，她们可有为难你吗？”
文小希把嘴角上的一点渣子也没有放过，她擦了一下嘴道：“你胖成这个样子，还是少吃一点，你一个人的饭量都比我一天吃的还多。”
秀儿不好意思地摸着肉肉的肚子，让小姐听她肚子还在叫呢？小希摇头叹气，带着这么一个吃货还真麻烦。
“秀儿，要不你明天天一亮你还回文府吧？”小希试探地问道，秀儿一听赶紧摇头，还不停地摆手，苦着脸。
第九章 池塘落水
“小姐，你是不是嫌我吃的太多了，以后我不吃那么多了，你别赶我走好不好？”说到此处，眼睛里竟然还有泪花。
“文府的丫头都不愿意跟过来的，你看林家的人把我当成空气一样，在这里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困难考验呢？”小希说道，这是她所担忧的，她想林家不会让自己这么呆下去的。
“小姐，你不知道，其实林家的二少爷是一个命特别不好的男人，听说他剋死了父母，还要剋死妻子，他娶小姐不是因为有多爱小姐，而是因为小姐身体差，娶过来说不定就会死了，他是为了解除身上的诅咒。”秀儿同情地看着文小希。
文小希听她这么一说总算明白了别人为什么不愿意跟她提林家的情况，也理解了文夫人为什么让自己喝那有问题的粥，是想迷惑林二少爷，自己娶回来的老婆身体有多虚弱，这样才不会揭穿真相，没想到文氏夫妻考虑的真全面。
文小希现在再也不敢小瞧古代人了，她这个在顺境中成长的孩子哪知道人心是如此险恶呀！
小希问秀儿，既然知道这个情况为什么还不愿意走呢？
秀儿腼腆地说道：“我进文府时间不长，就半个月，我在厨房里天天砍柴，总也吃不饱，还老吃他们的剩饭，他们还欺侮我，现在跟着小姐，竟然能吃到这么多好吃的，所以我愿意跟着小姐。”
小希很喜欢秀儿的朴素，她拉着秀儿肥肥的手掌说道：“以后跟着我一定会让你天天吃饱饭的。”
秀儿打了一个哈欠，真是困死了。她见屋里就一张床，她问小姐晚上自己睡哪呢？
小希打量着屋里的这一张床只能容一个人，秀儿身躯庞大，自己和她挤在一起很是不明智。
她打开床旁的柜子，还好，里面还有几床旧被子。她拉出两床对秀儿道：“你把这椅子拼一下，晚上就将就一下吧！”
她见秀儿不明白，索性就自己做起来了，她把四把椅子两两相对，在上面铺一床做铺被，另一床留盖的。她怕秀儿的腿掉到地上，又拉过一个凳子放到前面。
秀儿躺下来，笑着说道：“谢谢小姐，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个。”秀儿一直在柴房做事，对于真正的小姐去世，春妮代替小姐出嫁的事一点也不清楚。刘妈把她拉出来也是出于这一层考虑的，万一走漏了风声，那林家责怪起来，谁能承担的了？
两人一夜无话，一直到天大亮。
小希想要是没人打扰，这种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很不错，太惬意了。可是问题马上就来了，到哪去打洗脸水？今天的伙食怎么解决？难不成还要去厨房要吗？
文小希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她推了推秀儿，问她可从娘家带什么过来吗？
秀儿迷迷糊糊地摇摇头，很快又开口说道：“有一个包袱，是刘妈叫我带着的。”
秀儿打开另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袱，放到桌上打开给小姐看。小希见是几件衣服，她有些失望，随手抖了一下，从衣服上掉下来几件手饰。有珠花，有簪子。小希眼前一亮，这留做以后备用，她让秀儿收拾好，她挑了一身衣服把身上的大红衣换下来。
“拿着盆，我们去找水洗脸去。”小希命令道，秀儿拿起盆就乐呵呵地跟着出门了，对于她来讲可是崭新的一天，她哪知道日子的艰难，她想洗好脸，一会小姐一定会给她拿回许多好吃的，自己昨天没吃够，晚上做梦还在吃呢！
青山从外面进来，他昨天出去办事了，他要完成一件圣文交待的事情，所以他还笑圣文是不是不想请自己喝喜酒呢？见圣文脸色暗下来，他才收住这个话题。
今天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是他守在顺河的码头，从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