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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也跟了过来,她紧盯着行刑的木杖,准备万一孟苹坚持不了,她就要出手了。
孟苹抬起头,给她使了个眼色,安抚住了她。
孟苹一动不动,竭尽全力放松自己。
她趴在刑凳上,竭力想着幸福开心的事情。
前世的她太孤苦,此生的她原本那么幸福……
她想起了爹爹追着她和孟煜喂水喝,想起了娘亲天天早上给她梳头,想起了弟弟孟煜和她抢着吃点心时粘在嘴角的渣滓……
“噗”的一声闷响,疼痛随之而来,很快扩散到了全身——她们打的是她的大腿!
听了如青的传话之后,清远侯玉成秀担心出事了自己再被玉珂埋怨,当即就赶了过来。他虽然让如青先走,但如青却磨蹭着,最后还是跟在了侯爷的亲随后面,一起回了正院。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清远侯府的甬道两边已经挂起了两串灯笼。正院里也点着无数灯笼,照得如同白昼。
玉成秀刚绕过正院大门的影壁,就看到起居室门外摆着一个行刑凳,几个婆子正在行刑。他立刻沉声道:“住手!”
韩婆子刚打了五杖,那孟苹咬紧牙关死扛着一声不吭,她心中窝火,正要再打第六杖,就听到了侯爷阻止的声音。
她一向头脑简单性情驽钝,侯爷虽然喊停了,可她依旧举着行刑的木杖,瞪大眼睛看向李妈妈。
李妈妈为人却是机灵,早带头屈膝行礼:“老奴见过侯爷。”
韩婆子反应满了半拍,依旧举着木杖傻乎乎地跟着喊道“见过侯爷”。
玉成秀瞥了她一眼,懒得再看,大步跨进了起居室。
起居室里面的人见到玉成秀进来,反应各个不同。
蒋太夫人眉开眼笑,招手示意玉成秀到她身边去:“秀儿,过来!”
玉成秀连看都没看冯夫人一眼,先弯腰向母亲行了个礼,这才含笑走到锦榻边,在蒋太夫人身边坐了下来。
冯夫人看到丈夫如此做派,心里更冷。
饶是早已习惯了,她依旧在心里恨恨了一声。当年他明明有妻子,却为了权势,为了她背后的田丞相府和冯氏家族,依旧同她若即若离,可叹她当年猪油蒙了心,被他利用……
玉成秀和玉珂性情其实是有相似之处的——父子俩都爱演戏,都是演技派。
他也是在外面冷静自持,在冯氏面前冷冷冰冰,可是在自己母亲蒋太夫人面前却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玉成秀先对母亲问候了一番,这才语重心长道:“母亲,不能寒了儿子部属的心啊……”
他没说太多,可是蒋太夫人最疼爱儿子,心心念念都是这个有出息的侯爵儿子,马上明白了儿子话里未尽之意:这个孟苹可是用来显示清远侯玉帅对忠心属下的抚恤的……
蒋太夫人马上认错道:“秀儿,娘做错了!”
玉成秀含笑道:“母亲这都是为了咱们府里。”
母子俩很快达成了一致。
蒋太夫人马上叫了李妈妈进来:“把那个丫头送回世子院子去吧!”
李妈妈看了冯夫人一眼,道了声“是”,领命而去。反正太夫人说的是“送回世子院子”,并没有说是内院还是外院,她自己领会好了。
她来到外面,看着依旧趴在行刑凳上的孟苹,冷笑了一声:“小贱…人,还不去向太夫人、侯爷和夫人谢恩!”
白菜搀扶着孟苹起来。
孟苹的屁股和大腿火辣辣地疼,都快没了知觉了。
她在白菜的搀扶下走到了起居室门前,然后轻轻推开了白菜,竭力保持着身子不晃动,走了进去。
孟苹屈膝行礼,声音柔和似水:“奴婢谢主子恩德。”
清远侯玉成秀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子。
这就是那个玉珂心心念念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孩子?
她垂眸站在那里,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波,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语气温和,不卑不亢,罕见的端庄与高贵。
玉成秀心里一动,开口道:“抬起头来。”
孟苹抬起头,一脸的平静。
玉成秀看着她,只见她浓眉长睫,映衬得眼尾上挑的凤眼晶莹幽深,挺直的鼻梁,嫣红的小肿嘴像极了一颗大樱桃,上唇弯弯似弓,下唇微丰;衣裙朴素宽松,却掩盖不了玲珑的身段……这个苹果,堪称艳光逼人……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女孩子怕是玉珂的劫,她的美太高贵太逼人,小小一个通房或者妾室的地位,如何对得起她的逼人艳光……
清远侯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南安王赵梓的脸。
他记得自己二十年前曾经跟着庶兄玉清见过当年年轻的南安王赵梓。赵梓的长相,集中了老南安王赵贞和母亲朱太妃的优点,也是这样浓眉长睫凤眼微挑倾国倾城的容貌。。。。。。
忆起当年,他脸上微现恍惚,摆了摆手:“下去吧!”
疼得快要晕过去的孟苹,坚持着挺直背脊走了出去。
她刚到门外,身子就闪了闪,差点摔倒。
白菜慌忙扶住了她。
李妈妈正要叫婆子们把她拖回去,就见那个叫白菜的瘦小丫鬟上前轻轻抱起了孟苹。
李妈妈大怒,刚说了句“大胆”,余下的话就被小丫鬟黑白分明的眸子给瞪了回去。
这个丫头瘦瘦的,五官平凡,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可是那眼神却分明带着一丝凌厉,令李妈妈打了个哆嗦。
李妈妈虚张声势哼了一声,不再多说,随着白菜往外走去。
玉珂令玉箫派人去西北的首府黑水城买一套合适的宅子,待他带着孟苹去西北的时候居住。玉箫下午的时候约了人见面商谈此事,离开了侯府。
谁知道刚刚办妥世子交代的事情,玉箫骑着马正在往府里赶,就被急急忙忙跑过来的小厮刮风给拦住了。
刮风一路疾跑而来,气喘吁吁道:“太夫人命……李妈妈过来……带走了孟姑娘……”
玉箫一听大惊,拍马就往府里赶去。
他回去的虽急,可是依旧晚了。
玉箫带着人还没赶到正院,就看到了抱着孟苹的白菜。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有一更~
第三十八章 玉珂归来
孟苹身材娇小;白菜力气却又甚大;因而她能够轻而易举地用公主抱抱着孟苹。
她双臂分别托着孟苹的后背和腿弯;正好避过了孟苹受刑的部位。
孟苹虽然觉得被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这样抱着,姿势实在是太别扭了;可是她方才为了留给他们好印象,在玉珂父亲面前拼命地坚持,现在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闭上了眼睛装作昏迷,以挽回面子。
玉箫迎上来看了一眼,发现孟苹的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似乎已经晕了过去;心里一凛,知道世子这回不会善了。
他是随着世子上过战场的人;知道世子看似高贵冷静的面具下究竟有多残忍。
他看着白菜:“要不要用担架抬着?”
白菜脸上闪过一丝隐忧:“孟姑娘受的是杖刑。”
她言下之意是孟苹的受刑部位不适用担架来抬,她这样抱着是最好的。
玉箫点了点头,脚步愈发地沉重了。
李妈妈虽然不敢多说了,但是依旧坚持着跟着去,想着要巩固冯夫人的胜利成果,将来好向她讨赏。
到了青竹院,白菜抱着孟苹正要回正院,李妈妈拦住了她,一脸假笑:“太夫人说了,要她和那些丫鬟们住在一起!”
白菜正要发怒,一旁的玉箫却出声道:“白菜,带着孟姑娘去东北角小偏院最东边的那个屋子吧,你们行李让人去收拾!”
白菜最听他的话,闻言也不多想,抱着就过去了。
李妈妈带着韩婆子和另一个婆子得意洋洋地跟在后面。
玉箫站在东北角小偏院的门外的白杨树下,先叫了两个丫鬟过来,交代了一番。
两个丫鬟离开了,他依旧站在原地,看着李妈妈等人身影,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白杨树上挂着一个灯笼,灯笼惨白的光照在他俊秀的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阴郁。
玉箫知道怎么做能让世子更生气。
世子越生气,那么世子的报复就会来得越猛烈,以后世子就会用更好的方式来保护孟姑娘。
白菜抱着孟苹进了东北角的小偏院,直接往东走去。两个外院丫鬟因为管事玉箫的交代,小跑着跑了过来,打先上前打开了最东边屋子的门。她俩一个进去点起了烛台,简单地收拾着,一个候在门外帮着白菜。
李妈妈也跟了进去。
韩婆子也想进去,无奈房间太小了,已经挤了好几个人了,她只好站在门外探头往里看。
这个房间是真小,单独一个居室,从外能够看到里。最里面摆着一张木床,连帐子也没有,简单地铺着薄褥子,床头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和枕头。
先进来的丫鬟简单地扫了两下床,把枕头摆好,被窝抻好,一边帮着白菜安置孟苹,一边道:“这房间是如朱她们进来的时候一起收拾,被褥枕头虽然寒薄,也都是新的,先将就将就吧!”
一向粗心的白菜这时候变得细心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把孟苹侧着身放在了床上,然后轻轻地一推,孟苹就变成了趴在床上的状态。
她又拉上被子,盖住了孟苹。
孟苹睁开眼睛,看着正在一旁帮忙的两个陌生丫鬟,强笑了一下:“两位姐姐,谢谢啦!”
穿红衣的丫鬟笑了笑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她指着另一个穿紫衣的丫鬟道:“她叫土豆,我叫豆角,是青竹院的老人儿啦!”
白菜有心掀开被子看看孟苹伤势,就对豆角和土豆道:“麻烦你们对玉箫说一下吧,孟姑娘怕是得请个大夫。”
豆角忙道:“玉管事已经让人去请卿和堂的医女去了!”
白菜刚想说为何不请侯府里的医女,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道:“豆角,还得请你们帮个忙!”
她不放心孟苹,留自己在这里,就拜托土豆和豆角去预备开水杯勺等物。
叽叽喳喳的豆角和沉默的土豆都出去了,屋子里恢复了寂静。
孟苹只觉得屁股上大腿上依旧是疼,疼得她恨不得自己真晕过去,也省得零零碎碎地受罪着。
她觉得浑身冷飕飕的,难受极了,只好闭上眼睛,希望能够睡着了,好逃避这疼痛。
白菜却有经验,道:“苹果,现在还不能睡!我得看看伤口!”
她起身关上屋门。
孟苹刚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就觉得自己的裙子似乎被掀开了,忙睁开了眼睛。她发现白菜正在脱自己的裤子,觉得怪不好意思,忙阻止道:“等医女来了再说吧!”
白菜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腿抬高了一点,把她的裤子褪了下来:“我先看看!”
她拿着烛台,凑近看着孟苹屁股上和大腿上的伤势。
正在这时,屋门一下子被推开了,一阵凉风卷了进来,差点吹灭了蜡烛。
屁股大腿晾在外面的孟苹打了个哆嗦。
白菜皱眉看了过去,却发现来的是世子,她的手顿了一下。
孟苹正趴在那里,忽然觉得屁股上被滴了一滴火辣滚烫的东西,烫得她不由“哎呦”了一声。
白菜顾不得向世子请安了,忙放下烛台凑过去看。
玉珂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他一把推开白菜,自己凑了上去。
孟苹被打得红肿的屁股上滴上了一滴烛油,已经呈现半凝固的状态了。
玉珂看着孟苹的伤处,紧握着拳头,半晌方对白菜说道:“先出去吧!”
这时候豆角和土豆端着杯盘碗勺和暖壶推门走了进来,她们一进来,看到床边坐着的高挑背影,不由吓了一跳,再一看,原来是世子,不由噤声。
白菜给孟苹倒了一杯开水晾着,自己同豆角和土豆一起关上屋门出去了。
孟苹待她们都离开了,这才睁开了眼睛。
方才她晾着屁股,实在是不好意思保持清醒。
她侧着脸趴在枕上,看着坐在床边的玉珂,一直支撑着她的信念一下子溜得无影无踪。
她开始后怕。
玉珂不在的时候,她知道得靠自己,所以表现得很坚强。
玉珂回来了,她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有了依仗,眼皮很快红了,忍了好久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扁了扁嘴,声音哽咽:“玉珂……”
她看着玉珂,哭了起来:“玉珂,屁股好痛!”
玉珂挺直背脊坐在床边,手轻轻地拂过孟苹被打得红肿的屁股和大腿,默默无语。
这是他的苹果!这是他的爱人!这是他唯一的女人!
他却连她都不能护着,让她受苦受罪,还被赶到了这里……
玉珂清明的眸子现出根根红丝,他按捺住自己嗜血的冲动,拳头松开又握住,握住又松开,终于取得了暂时的平静。他低头在孟苹屁股上吻了一下:“乖,苹果乖,别哭了,医女一会儿就来!”
玉珂的手轻轻抚摸着孟苹的背,声音缓慢而清晰:“放心,苹果,我会给你报仇,那些伤害了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玉箫很快就带着医女来了,他候在外面,白菜带着医女进来了。
医女给孟苹检查擦药的时候,玉珂一言不发地站起来,离开了屋子。
一阵凉风吹来,他抱胸站在屋子外面,望着前方的黑暗。
他今日表面上是去东校场验看新军训练的。
看了新军训练之后,他假作去军营休息,实际上换了装束乔装改扮骑着马出了金京东门,前往东大营而去。
同是班师回京,清远侯玉成秀的军队驻扎在金京西门外西大营,而南安王赵梓军队驻扎在金京东门外东大营。
玉珂身边带着下雨和天晴。主仆三人一人骑着一匹马,下雨手里还多牵了一匹马。
到了东大营北边桑林,玉珂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了紧随在后的下雨,独自向林中走去。
下雨和天晴翻身下马,下雨牵着马匹隐在了树丛中,天晴四处走动警戒着。
两刻钟之后,玉珂大步走出,身旁跟着一个穿着玄色春袍身材高挑修长的男子。
玉珂对着陌生男子恭谨地道:“柳叔叔请!”
陌生男子身材虽好,可五官平淡无奇,一点特点都没有。他微微颔首,道:“我化名李柳,世子你叫我李柳就行!”
他接过下雨递过来的马缰绳,翻身上马。
一行四人骑着马朝城门方向而去。
把姓柳的陌生男子安顿在东校场之后,玉珂让人叫了惠璟和方英雄过来,把他们介绍给了李柳。
正在这时候,下雨过来回报府里传来孟姑娘被太夫人派人带走的消息。
玉珂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吩咐惠璟和方英雄凡事都以李柳马首是瞻,然后飞马回了侯府。
没想到他紧赶慢赶的,还是晚了,苹果还是受了伤。
玉珂站在黑暗中,仿佛化成了一棵静默的树。
玉箫静候良久,这时候上前道:“世子,孟姑娘今晚……”
玉珂答非所问:“把今日之事调查清楚了,看看到底是谁起的祸端!”
“是!”
玉珂不再说话,心里计划着。
他还要在东校场练兵,两个月后就要带着军队去西北驻跸了。到时候提前把孟苹送走,她就安全了。
这两个月里,孟苹被打的仇要报,她的安全也得保证。虽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可是这次受伤的是孟苹!再则他今年十六岁了,老太太和冯夫人怕是该拿婚事来捆绑他了,已经是传播他恶名的时候了。
他筹划完毕,这才对玉箫道:“孟姑娘今晚就歇在这里,你去让人准备她需要的东西。”
玉箫:“那世子您……”
“我守着她!”玉珂推门进了屋子。
39第三十九章 囧囧一夜
玉珂进房间的时候;医女已经离开了,孟苹刚抹过药正趴在床上;看见玉珂进来;她立刻幽怨地看向玉珂,一脸的求安慰表情。
玉珂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手伸到被子里面;缓缓地抚摸她的背;一直没有说话。
孟苹被他摸得舒服极了,感觉背部好像过电一样,麻酥酥的,似乎能够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她虽然已经抹过药了,可是屁股和大腿还是疼;只是被玉珂这么一摸,疼痛好像也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她前世的时候只能靠自己,所以被迫坚强起来;这世深受爹娘疼爱,就一下子躺倒不干,变成了废柴。玉珂不在的时候,她被迫开动脑筋保护自己;玉珂一回来,她立刻又变回了废柴一根。
玉珂虽然没有说话,可她知道玉珂在心疼她。知道有人心疼自己,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于是她又变回了趴倒在床求抚摸求安慰的废柴。
玉珂摸了一会儿,怕孟苹饿了,正要起身,谁知道他刚站起来,手就被孟苹拉住了。
他看着孟苹。
孟苹也看着他:“再摸一会儿吧!”
玉珂饶是心情沉重,也有点想笑了。
“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东西。”
孟苹还是不放手:“我想喝鸡汤。”
“好!”玉珂温柔地看着她,“我很快就回来!”
孟苹这才放手,不过还是侧着脸,看着玉珂的背影。
白菜很快就送了鸡汤过来。
孟苹趴在床边,玉珂坐在白菜送来的一个小凳子上,端着碗一勺一勺喂孟苹喝鸡汤。
鸡汤刚送过来,还有点热,孟苹喝得有点急,他就舀一勺吹吹再喂。
一碗鸡汤喝完,孟苹也喝出了一身汗,脸颊额角都泛起了晶莹汗粒,看起来却更添娇艳。
玉珂放下碗,把手伸到她衣襟里,掏出了一方丝帕,托着孟苹的脸开始帮她擦汗。
孟苹:“……你怎么知道那里有帕子?”
玉珂已经开始用丝帕擦她额角的汗了:“我看到的。”
孟苹低头看看自己中衣衣襟处,因为她趴倒的姿势,毫无意外地看到了乳…沟。
孟苹:“……”谁有事没事盯着这个地方看啊?
她睨了玉珂一眼,玉珂俊脸一红,他知道孟苹受了伤自己还关注那里是不对的,可是孟苹只穿着中衣趴在床上,衣襟没拉严实,那里露得太明显了,于是他的眼睛就不受控制直往那里看了。
孟苹忽然看着他微红的脸,突然觉得这个场面怎么没有一点悲情感呢?
按照一般逻辑,不是应该她被打得奄奄一息命若游丝各种的哭诉,然后就是玉珂冲冠一怒为红颜各种的愤怒,然后就是各种的矛盾各种的冲突各种的威武。
可是现在呢,她没有哭诉,玉珂也没有大怒,她觉得玉珂的抚摸挺舒服,玉珂觉得她的乳…沟挺明显。
孟苹有点郁闷,把脸埋进了枕头里,不言不语。
玉珂站起身,在房里踱了几步,然后就走了过来,用指头隔着纱衾在孟苹的屁股上戳了一下:“苹果,要不要尿尿?”
孟苹抬头看他:“……玉珂你太粗俗了!”
玉珂的长睫毛扑撒了下来,遮住了幽深眼波:“不要就算了!”
“要!”孟苹闷闷道。
过了一会儿,终于得到释放与缓解的孟苹吁了口气,被玉珂轻轻放在了床上,依旧保持着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