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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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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步文边往里走边疑疑惑惑地嘀咕:“小林的妹妹?我印象里你应该叫小庆吧?” 
  女孩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跟你开个玩笑,我是叫蒋小庆。”她忽然睁大眼睛,盯着王步文,“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我?我怎么不认识你呀?” 
  王步文对蒋小庆连串发问的习惯觉得挺有意思,于是也用连串的方式回答:“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在省城读大学;我不仅认识你,小时候还给你买过糖葫芦,还抱过……”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不好意思地打住。 
  蒋小庆顿时惊讶起来:“你还抱过我?你有多大呀?我不信!” 
  两人说着话进了屋。蒋小庆对着里面的卧室喊:“妈,来客人了!” 
  孙玉珍蹒跚着从里屋走出,满脸的病容,显得十分苍老而又憔悴。王步文忙快步迎上去,搀住她的胳膊。 
  孙玉珍抬眼看看王步文说:“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工作很忙吧?” 
  王步文有些歉疚地说:“对不起师母您了,没能常来看您,我这段时间在写点东西,请您老原谅!” 
  孙玉珍在沙发上坐下,示意王步文也坐,说:“我这把老骨头快不行了,快去见老头子了。你别挂念我,忙你的正事要紧。” 
  蒋小庆把泡好的茶放在王步文面前,问孙玉珍:“妈,他是谁呀?” 
  孙玉珍介绍说:“他就是你步文哥,都长大了,面生喽!” 
  蒋小庆陡然变色,冷冷地打量着王步文。 
  王步文被蒋小庆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惴惴不安地说:“是我关心小庆妹妹不够……” 
  “你关心得很哩,我爸都被你关心得沉到海里去了!”蒋小庆脸若冰霜,刚才的热情和谈笑倏忽之间荡然无存。 
  王步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被蒋小庆的话噎呛得直打嗝,“这……这”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孙玉珍瞪女儿一眼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那事也不能全怪步文……” 
  蒋小庆提高声音,连珠炮般说:“不怪他怪谁!就是他把爸爸推进了火坑!就是他把别人的命看得一钱不值!就是他为了往上爬把无辜者的血当润滑剂!不然自己年纪轻轻的为什么缩着头,让一个老人往前冲?哼!” 
  别又想给我玩走钢丝的险活
  蒋小庆的话像一颗颗炸弹,洞穿了王步文的胸膛。他的心一阵阵收缩,脸上的肌肉在痛苦地抽搐着。 
  “我们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是你让我失去了父亲!我甚至连父亲的尸骨都见不到,他的亡灵能安息吗?你的良心能安宁吗?”蒋小庆仍然不依不饶,对着王步文猛烈开火。 
  王步文脸色煞白,额上冷汗直冒,头渐渐地垂下,整个身躯像虚脱了一般摇摇欲坠。深深的负罪感令他无法向怒斥他的蒋小庆作任何解释,更无颜面对病疾缠身年老体衰的孙玉珍。 
  蒋小庆见王步文心虚地低垂着头,一声不吭,气更大了,猛地扬起胳膊,怒冲冲地向外一指说:“你走吧,我们蒋家不欢迎你!” 
  王步文摇晃着站起身,拖着沉重的双脚一步步挪向门外。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有羞愧和耻辱残存在飘忽不定虚弱不堪的意识里。他真想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剖开自己的胸膛,把一颗鲜血淋漓的心捧到师傅面前,向他倾诉,并乞求他的宽恕。 
  屋子里传出母女两人的对话: 
  “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家,太过分了!” 
  “该怎么对待他?没踹他两脚算对得起他了,还好意思登我们家的门!” 
  “你爸出事,他也跟着倒了霉,被发配到干校买菜……” 
  “那是他活该,我爸还不是他给害的,我爸他……他多冤啊……” 
  屋里传出蒋小庆的哽咽声。孙玉珍不停地叹气。门在王步文身后“砰”地关上了。 
  王步文脚步踉跄地走下门口的台阶,他的心一点点收紧一阵阵刺痛,恨不得张开喉咙对着夜空歇斯底里地嚎叫:“师傅,我对不起您,我对不起师母,对不起弟弟妹妹啊!”他跌跌撞撞地走出院门,猛地翻身跨上摩托车,加大油门,疯了般在寂寥的夜空下沿着街道飞驰。 
  摩托如野马般蹿上海滨大道。呼啸的海风从王步文耳边掠过,星星点点的灯光在他眼前剧烈跳动,路在他前方旋转,路边的楼房在向他倾斜。他感到了一种巨大的挤压和几乎令他窒息的围困,他呼呼喘着粗气,试图作最后的突围。 
  终于,在海风的吹拂下,王步文胀得快要爆炸的头渐渐冷却下来。海湾对面模模糊糊的观音岛使他想起了最信任的上司也是他最能敞开心扉的兄长严展飞。他希望能从他那儿得到一点启示,为自己的选择拿个主意。于是他支起摩托,掏出手机,摁下那个熟悉的号码。 
  海浪从远方涌来,一波紧跟着一波,像冲锋陷阵的勇士,百折不挠地向海边发起一次又一次进攻。前面的雪白浪花在岩石前粉碎,后面的浪又不顾一切地卷上来。王步文呆呆地驻足在海滩上,凝视着眼前壮观的景象,纷乱的思绪渐渐理顺清晰起来。 
  严展飞从远处快步走过来,有些不耐烦地说:“到底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竟然对我下起了命令,限半小时内到。我看你小子真是不想好了!” 
  王步文挠挠头说:“对不起严头,我这人一着急就不讲究措词了,你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 
  “得了吧,别摔了菩萨又烧香,对你我还不了解?”严展飞扔给王步文一支烟,“说吧,这么急着见我有什么事?” 
  王步文忙给严展飞点上火,然后自己也点上,吸了一口说:“你是明知故问,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 
  严展飞用手指夹着的烟点点王步文说:“少给我下套,我可不清楚你为什么事找我!” 
  王步文弹弹烟灰说:“好好,我说。严头,你提议让我回缉私局,到底安的什么心?” 
  严展飞板起脸说:“你少往我身上扯,这可是关党委定的,别想以后出了事,又让我给你擦屁股!” 
  王步文显然有些急了:“好好,咱不扯这些咸不咸淡不淡的。你就直说了吧,我该不该去缉私局,能不能去当那个侦查处长?” 
  严展飞眉头一皱说:“你这不是废话吗?不能干不能当,我要你干什么!” 
  王步文闷着头连抽了几口烟,低声说:“我很感谢你和曾关对我的信任,可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港城的走私活动之所以这么猖獗,背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复杂原因,我还是想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多做一些深层次的研究,为上层的决策提供一些理论依据。” 
  严展飞点了点头,用平缓的语调说:“我很理解你的想法,港城的现状和环境的确很让人头痛,走私这种东西在一些人尤其是一些官员眼里并不是违法犯罪,他们反而认为是促进了地方经济的发展,打掉一两个走私团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凭心而论,如果我是你,也许会更倾向于从大的方向入手,去做更有意义的研究工作。但缉私处目前又的确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这是个矛盾呀。最终主意还得你自己拿。你放心,作为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不管你干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你!” 
  王步文对严展飞的表态很感动,他能感觉得到他的关心是由衷的。既然他的言语间已流露出可干可不干的活泛话,说明缉私处处长并非是没有自己就不行。可这时,蒋小庆的冷冷面容又在他眼前闪现出来。假如自己不回缉私处,推掉缉私处长的职位,那他就无法去查清师傅遇海难的真相,以后有什么面孔再去探望师母?说不定那个一身是刺的丫头真会踹他几脚。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脱口而出:“回缉私处,我就能查一查师傅的事了……” 
  严展飞听了王步文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脸孔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地说:“我可警告你步文,你回缉私处我欢迎,再逞能搞个人英雄主义我绝不允许。蒋庆林已经去世几年了,还怎么查?如果你把精力都用在纠缠陈年旧事上,那眼下的打私缉私工作还怎么开展?” 
  王步文忙解释说:“严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在办案中连带着查查这方面的线索,说不定能牵出大鱼来。” 
  严展飞把手指间的烟头弹到泛着白沫的海水里,连连摇头说:“别别,你别又想给我玩走钢丝的险活。如果你有这种想法,最好别来缉私局,更别指望干什么侦查处长!” 
  王步文把烟头丢在脚下,满脸沮丧,喃喃地说:“那就算了,我还是搞我的研究吧,缉私处长这差事不是我这种人干的!” 
  严展飞没有搭理他,眯起眼望着雾蒙蒙的远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王步文把脚边的烟头狠狠踩踏进沙窝里,然后仰起脸来,对着黑漆漆的夜空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一定让他偿还咱们姐妹的血债
  李燕一踏上港城,心便无法抑制地急跳起来。激动、兴奋同时又伴随着紧张和隐隐的恐惧。按照蒋小林的安排,她悄悄住进了市郊比较僻静的安港假日酒店。一切安排妥当后,她急忙按事先的约定,给蒋小林打了已平安到达港城的电话。蒋小林在电话里要她老老实实呆在宾馆里等他,千万不要抛头露面,更不要跟任何人联系,如果遇到麻烦就打电话找他妹妹蒋小庆,他处理完马尼拉的事情后马上就赶回港城。 
  李燕在宾馆房间里躺了一天一夜,便有些烦躁起来,因为她一闭上眼睛,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坏蛋便出现在她面前。现在她已经和他近在咫尺了,复仇的火焰从心底蹿了上来。她恨不得立刻就和他算账,以解心头之气。但蒋小林在电话里已反复叮嘱她不要轻举妄动,她只能静静等待。忽然,她想到了自己在港城的同乡,也是她惟一的姐妹,不知她还在不在港城,如果她没离开这儿,就肯定能从她那儿了解一些关于那个坏蛋的情况。想到这里,她拿起电话,试着拨出一个手机号码。听筒里传出长长的蜂鸣,通了。李燕一下子激动起来。几声蜂鸣后,听筒里传出略带沙哑的女声,问李燕是谁。李燕激动得声音发颤,说我是燕子呀。对方显然有些吃惊,足足十几秒没有回话。李燕急了,提高声音,说我真是李燕,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对方终于也激动起来,发出一连串的提问,你真是燕子?你在哪儿?你不是去国外享福了吗?怎么手机上显示的是港城号吗?你不会真在港城吧?李燕泪直往外冒,哽咽着说自己就在港城,住在安港大酒店。女友也战抖着声说,我想死你了,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位于酒店一层的咖啡厅十分安谧,昏黄柔和的灯光下,稀稀落落坐着几个客人,低低的悦耳的轻音乐营造出一个温馨的氛围。李燕用银亮的小勺搅动着咖啡杯,双眼却不时焦急地望着门外。一位身穿红色风衣,脸上裹着紫色纱巾的女子匆匆走进来,径直走向李燕的台座。李燕站起身子,睁大眼睛注视着她。 
  红衣女子轻轻揭去脸上的纱巾,颤抖着声音说:“燕子!真的是你……” 
  李燕扑过去,猛地抱住她,泪水夺眶而出,“红梅,没想到咱们还能见面!” 
  两人抱在一起流着泪,互相捶打着对方,一副生死重逢的样子。 
  当李燕拉扯着刘红梅在咖啡台边坐下时,两张化过妆的脸上已被泪水涂沫成了花脸。她们对望着,忍不住破涕为笑,都向对方递过纸巾去。 
  “快说说,你在国外的美妙生活,回港城来干什么?”刘红梅已经急不可耐了。 
  李燕神情顿时黯然,把纸巾揉成一团,狠狠丢在咖啡桌上,气咻咻地说:“我在国外的生活是很美妙,每天都在接待不同的男人,老的,少的,白种的,黑种的……” 
  刘红梅惊诧得瞪圆了眼睛说:“燕子,你……你在胡说什么呀?” 
  “我没有胡说。”李燕垂下眼帘,语气里透着哀伤和酸楚,“我说的是实话,这几年在国外就像是被拴住手脚的牲口,只能任人宰割,任人欺凌,是生不如死啊!” 
  刘红梅双眼忽闪着,满脸的诧愕渐渐变成了困惑,声音低低地说:“不是说你在外面买了豪宅,过起了贵妇人的生活吗?” 
  李燕抬起脸,愤愤地问:“是那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讲的吧?” 
  刘红梅点点头说:“他说他不会亏待每一个他爱过的女人。” 
  “王八蛋!”李燕咬牙切齿地说,“全是他害了我,这个禽兽不如的人渣!” 
  “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红梅急切地问。 
  李燕长叹一声,悲悲切切地讲述了她如何被骗到马尼拉,上岸后就被几个黑大汉挟持到夜总会,被那里的老板告知是花了多少多少钱买的她,接着就被逼接客,过了两年多暗无天日的生活。 
  刘红梅听得心惊肉跳,面容失色,冷汗淋漓。她做梦也没想到,她一直羡慕甚至有点嫉妒的李燕竟然有如此不堪的遭遇,而那个害李燕的魔鬼现在已经向她伸出了魔掌。她越想越害怕,心底直冒凉气,嘴角微微抽搐着。 
  李燕讲述完自己的悲惨经历,便迫不及待地询问刘红梅目前的状况,问她是否还在观音阁。 
  刘红梅点着头说还在那儿,自从李燕走了之后,她就接任了领班,廖老板和冯经理对她还算不错,给她加了一倍的工资,每次有重要的接待任务,她还能领到很丰厚的红包。 
  李燕显然对这些没有多少兴趣,刘红梅所得到的待遇她以前都曾领受过,她现在最迫切想知道的就是那个骗她害她的人的情况。当她紧跟着问到他时,刘红梅的嘴唇便哆嗦起来,眼里的泪水一股股往外涌。 
  李燕马上便明白了,问:“是不是他也对你耍流氓了?” 
  刘红梅用纸巾捂住双眼,手不停地颤抖。 
  李燕咬着嘴唇市场:“我就知道,这个恶棍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让他偿还咱们姐妹的血债!” 
  刘红梅突然哽咽着说:“燕子,你知道吗,我比你还要苦呢!你只是受一个人的欺负,可我却被两个人骗了,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海上凶案的惟一目击证人
  李燕对刘红梅的话很惊讶,忙问:“还有人欺负你?那个是谁?” 
  刘红梅拼命地摇头。 
  李燕一把抓住刘红梅的手,用力摇着说:“你快告诉我红梅,那个人到底是谁?咱要找他们算总账,决不放过这些黑心的臭男人!” 
  刘红梅仍是摇头,用哀求的语调说:“燕子,你就别再问那个人了,他是个衣冠禽兽,是个你我都扳不动的大人物!” 
  李燕怔了怔。她从刘红梅紧张的神情里能猜得出这是个非同一般的人物。不然,像她们这种亲如姐妹的关系,刘红梅不会不告诉她。现在她连能不能战胜前边的对手都心里没底,何况这么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想到这儿,她刚才气冲斗牛的精气神渐渐消失了,脸上布满了愁云惨雾。 
  刘红梅揩净脸上的泪痕,像又想起了什么,问:“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是怎么逃出马尼拉回到港城的呢?” 
  李燕便把她如何巧遇蒋小林,蒋小林又如何仗义出手援救,用巨款把她赎出夜总会的经过一五一十讲述了一遍。 
  刘红梅瞪着眼睛说:“蒋小林我认识,是我们公司外事部的副经理。他怎么会舍得用这么多钱救你出来?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李燕不再对刘红梅有任何隐瞒,把她在海上遇到的血腥一幕详细告诉了刘红梅。并把自己对那位遇害老人就是蒋小林亲人的猜测也一股脑儿讲了出来。 
  刘红梅听得惊心动魄,不由得喃喃说:“太可怕了,他们竟然杀人,……” 
  李燕抓住刘红梅的胳膊,郑重其事地叮嘱:“红梅,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了,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你千万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不然可就惨了!” 
  刘红梅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燕子,我明白这事非同小可,就是打碎我满嘴的牙,我也不会露出一丝口风!”她说到这儿顿了顿,不无担心地注视着李燕,“燕子,既然他们连人都敢杀,那可是一帮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呀!你要赶快去报案啊!” 
  李燕沉吟片刻说:“小林大哥让我等他回来再商量怎么办。我现在孤身一人去报案,万一出了纰漏,那就麻烦了。我还是等他回来吧。” 
  刘红梅这时却有些着急起来,狠狠瞪李燕一眼,语速很快地说:“我说燕子你怎么糊涂起来了,看来你对那个害你的人太不了解!他在港城的能量大着呢!到处都有他的耳目眼线,说不定你一上码头,就有人盯上了你!只要你到公安局报了案,就是他想杀人灭口,也不能不有所忌讳了!燕子,你听我的没错,我看过不少侦破案例的书,这方面比你有经验!” 
  李燕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即便蒋小林回来,不也得走报案这条惟一的路吗?与其再拖几天,不如早点争取主动。可是他在电话里又曾反复告诫她不要盲动,这该如何是好呢? 
  刘红梅见李燕犹疑不决,便有些生气,嘟着嘴说:“燕子,你从来都是个有主心骨的人,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是犹豫不得的。万一他们知道你回到港城来了,今天夜里就会摸到宾馆来把你干掉,你信不信?” 
  李燕被刘红梅说得脊梁骨直冒凉气。可她说的没错,自己是海上凶案的惟一目击证人,一旦他们发觉自己在港城,不杀她才怪哩。情急之中,她突然想起蒋小林的交待,如果遇到难题,就找他的妹妹蒋小庆。想到这里,她问刘红梅:“你带手机了吗?” 
  刘红梅说:“带了!” 
  李燕手一伸说:“给我用一下。” 
  刘红梅以为李燕要电话报案,就说:“燕子,这么大的事,你应该亲自去一趟……” 
  李燕有些不耐烦地说:“我自有主张,你快给我手机!” 
  刘红梅迟迟疑疑地从随身包里掏出手机,有些不情愿地交到李燕手里。 
  李燕很快拨通了蒋小庆的手机,通完话后,她把手机还给刘红梅。 
  刘红梅惴惴不安地问:“你在给谁打电话?” 
  李燕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用纸巾擦擦嘴唇说:“你放心,不会有事。是蒋小林的妹妹,我想听听她对这件事的意见。” 
  刘红梅这才松了口气,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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