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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样子的阎小杂,VIVI叹了口气:“你真的很没有运气,如果没有何总发话,专辑也不会首次发行10万张。虽然你是童星出身,但对于公司来说,依旧是新人。现在成本压力这么大,却又出现了这样的问题。”阎小朵什么都不敢说,她很委屈很难过,可却一点儿法子也没有。
VIVI揉了揉了太阳穴,继续说道:“专辑下个星期提前上市,配合好近期的宣传。”
阎小朵整个人都蒙了,就这样回了家,和阿华两个呆呆地坐在沙发上,饿了就泡两碗面,吃完了继续叹气。从第二天开始,阎小朵的工作量明显加大了一倍,各路媒体的宣传通告上个不停。虽然很累很辛苦,但她知道别无选择,现在只希望公司不要赔钱。
阎小朵总是深夜才回到家,穿了整整一天的高跟鞋,腿又酸又痛。太累的时候,她甚至连觉都睡不着。今年的春节来得特别早,1月底便是除夕,距离现在只剩下二十多天,街上一片喜气洋洋。阎小朵趁着天黑在路上闹逛,喝片终于上市了,她也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偶然经过唱片店,看着玻璃上贴出的海报,最显眼的位置就是她。照片上的阎小朵性感火辣地微笑着。成排的碟片摆放在橱窗里,她多么希望眨眼的工夫就全部卖光。
阎小朵接到了阿华打来的电话:“今天是腊八,寺里施粥,我特意给你弄了一碗,等着我啊!”
竟然是腊八了,她脑子里早已没了时间概念。天上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并不是鹅毛大雪,只有细小的雪粒。阿华兴冲冲地赶来,两个人就在广场的休闲椅上坐下吃着香喷喷热乎乎的腊八粥,很尽兴。
“小朵,这粥我可是排了很久的队才得到的,希望能给你带来些好彩头。”
两个人吃得饱饱的,阎小朵的身上渐渐暖和起来。天气太冷了,他们便进了对面的商城取暖。因为冬天捂得严实,阎小朵在商场里闲晃也没有人认得出来。不知不觉,两人就走到了卖家电的区域。高清的电视成排地摆在那里,几个售货员趁着人少聚在一起津津有味地看着八卦新闻。
“这……这个不是《齐天》的开机仪式吗……”
阿华站在电视机旁目瞪口呆。阎小朵听闻,停下了脚步。几十台电视的画面硬生生的刺痛了她的眼,真的是《齐天》的开机仪式!
屏幕里,演员们和张导站一起接受采访。阎小朵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她是通过飞天娱乐的推荐才去试镜的,而且何逐临走前特意安排好了些事,板上钉钉的事竟然也会出现偏差。
阎小朵没有心情逛街了,她冲出商场,拿出手机便给张导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张导的助理,她稳了稳情绪:“你好,我是阎小朵,张导说星期三要和我签合同的……”
“哦,阎小姐不好意思,张导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女二号的人选更换了。”
原来真的被替换掉了。“为……为什么要换人啊?不是早就说好这个角色是留给我的吗?怎么就变卦了?”
助理一直说着抱歉,阎小朵没法子,只得挂断了电话。阎小朵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阿华,刚才的新闻是现场直播,对不对?”
阿华点点头。阎小朵紧紧地攥着拳头:“我们现在去找张导。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替换掉,我心不甘。”
路上有积雪,很不好走,到了那家酒店已经是晚上8点。雪粒终于变成纷分扬扬的大雪,阎小朵和阿华就站在雪地里等着,很快两个人的身上就落满了雪花。一直到晚上10点,他们才等到张导出来。阎小朵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她横在张导的面前,极力隐藏着自己的情绪:“张导,怎么……开机仪式也不通知我……”
张导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待看清眼前的来人,他才说道:“我觉得这个角色不合适你,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合作。”
虽然亲口听到拒绝的话,但阎小朵的心头还是存着一丝侥幸:“何总和您关系那么好,这样的做法有些不妥吧。”
张导听她提起何逐,不免笑了笑:“我和他关系是不错,但这和选角的事不能混为一谈。阎小朵,我当初选你的时候并不知道你做过整形,既然现在被我知道了,那我绝对不能再用你。”
阎小朵有些语噎:“演员……重要的是演技,难道仅仅因为这个理由就替换掉我吗?”
“你要知道,这是一部玄幻大戏,有很多吊威亚和骑马的镜头。我之前拍摄的一个武侠片,因为女主角不小心从威亚上摔下,把隆胸的假体摔坏了,直接导致停工一个月。虽然后来票房不错,弥补了些损失,但这样糟糕的经历我不想再有第二次。我要的是绝对服从的演员,而不是需要我来迁就的人。对于何总,他画展回来我会亲自解释,这个不用你操心了。”
张导推开阎小朵,上了奔驰车。阎小朵站在酒店门口,久久缓不过神来。她整形成功了,她变美了,却因为整形而丧失了机会。为什么总是这么糟糕?为什么总在看见希望的时候又能落空?她蹲在地上哭,阿华怎么劝都劝不住。
心情很坏的时候,酒精只能增加痛苦,可人们固执地认为那是世上难导的良方。这还真是一个不眠的腊八之夜,在KTV的包房里,阿华陪着阎小朵一瓶一瓶地喝着酒。苦涩在口中回味,渐渐无法控制,渐渐双眼迷离。
阿华有些尿急,他走出包却找不到厕所的方向,晃晃悠悠地走着,却与来人撞了个满怀。他努力睁着困倦的双眼,不由得哼笑着:“哟——劈腿男,怎么……在这儿快活啊……是不是来看我们的笑话啊……”
阿华一身臭烘烘的酒气令人作呕,顾诺一厌恶地向后退了几步:“胡说些什么!“阿华早就没了神志,就在包房地过道上解开裤子撒着尿。路过的女孩们尖叫着躲闪,可阿华笑得更开心了。顾诺一忙厉声斥责:“快把裤子穿好,丢不丢人?”
“丢人?老子从来不知道丢人!新专辑被人黑,导演也玩大牌,还让不让我们活了?我……我现在都想杀人,脱裤子算个什么!”
顾诺一向包房里望去,阎小朵正拿着话筒疯疯癫癫地唱着《时光》。原本一道欢快的儿童歌典,让她唱得又沧桑又悲凉。他从阿华的胡言乱语中听出些什么,但又不是很真切。
“小一,快点儿来啊!帮你点了歌呢!”
远处有人唤着他。顾诺一平时很少徕KTV这种地方,今天是经纪公司举办的聚餐,没有办公挣脱。踌躇间,包房的门开了,阎小朵脸蛋红扑扑地冲了出来。她盯着顾诺一许多,却是嗤笑一声:“呵呵,又出现幻觉了……”
看着阎小朵步履蹒跚地走向卫生间,顾诺一站了片刻,还是转身回了那间豪华包厢。二十几个已有十多个东倒西歪,还有五六个人在抢话筒,这样的嘈杂杂让人心烦。
“小一哥,要不要到外面散散心?这里好像有点儿吵呢。”薇安也喝了点儿酒,脸颊泛着好看的红晕。别看薇安在媒体前是清纯佳人和宅男杀手,但私下里却喜欢性感妖娆的打扮。浓艳的眼妆,沉醉的睡眸,都令顾诺一头疼不已:“散什么心,无聊死了。你坐着吧,我走了。”
“小……小一哥!”
顾诺一放心不下小包厢里没有大脑的两个人,他匆匆地走进了那间包房。推开门,他却只看到做清洁的服务生和遗留下的一屋子酒味,不知为何,他里空落落地。这样的雪夜,那两个醉鬼能找到家吗……外面的雪一直没有停,阎小朵和阿华相互搀扶着走。地面很滑,站不稳的两个人索性坐在了雪地上。他们想要看星星,可却一颗都找不到。他们就坐在那里哼着新专辑里的歌,故意唱歪了调子,然后大声对着天空喊叫。
“阿华,你说明天是不是天就要塌了?”阎小朵看着厚实的云层,漫不经心的说道。
“管……管他呢,天塌下来……谁都甭想活……”
两个人说着胡话,可阎小朵真的希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那样她就不会这么累了。
“华哥,终于让我们找到你了,怎么在这儿潇洒呢?”
只听身后响起咯吱咯吱的踩雪声,顿时有压迫感袭来,阎小朵打了个冷战。阿华迷迷糊糊的回转头,等看清眼前的人,酒早醒了大半。
阿华连滚带爬的站起,他把阎小朵藏在身后,然后嬉皮笑脸的对着面前的几个人说:“几位哥哥腊八快乐啊!呵呵,怎么也不在家呆着呢……”
阎小朵从阿华的肩头探着身子去看,那是几个高壮的男人,凶神恶煞的脸令她不寒而栗。
为首的男人点了一支烟,香烟在漆黑的夜里亮着微弱的火光:“当时说了借3个月,十二月份就到期了。钱你没换,利息到后来也不交了。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喝西北风啊?马上就要过年了,别惹我们不开心。”
阎小朵拽了拽阿华的衣袖:“上次给你的钱呢?!没有还给他们么?”阿华挠了挠杂乱的头发:“没有,老家的三舅要盖房,我就把钱借给他们了,说是半个月就还,谁知竟然打了水漂……”
钱本来就是阿华借来的,怎么用也是他说了算,阎小朵只是看着着急,却使不上一点劲儿。阿华只能陪着笑脸:“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一定不拖欠了!”
为首的男人扔掉了烟头,显得有些不耐烦:“知不知道我也是混饭吃的啊?你这样的回答让我怎么和老板交代?”
阿华还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着,阎小呆见不得阿华这样低三下四的样子,鼓起勇气从他的身后走出:“钱其实是阿华替我借的。哥,我是阎小朵,最近发了新专辑呢,只是刚刚上市,还……还没有赚到钱。再等两个月,到时候我一定会还清的。要不……我和你们老板当面说几句?”
最近阎小朵的名气飙升,听她这么说,几个人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便给老板打了电话。几分钟后,领头的男人说道“我们老板说,你陪他睡一晚,这账就一笔勾销,否则明天就把阿华的房子卖掉。对你们女明星来说,这样的交易很划算。”
陪睡,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如果她愿意妥协也不用混的这么辛苦。还未等她开口,阿华就碎碎地骂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要求我们小呆?!老子就是有钱,也不还你们这些人渣,喝醉的阿华用雪球打着对面的几个人,发了疯似的把那些松散的雪砸在他们身上,”你们滚!滚啊!“雪散落在那几个彪形大汉的身上,原本就很紧张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阎小朵很害怕,对方人多势众,阿华会吃亏的。还没反应过来几个男人便从身上抽出刀向阿华奔来,嘴里还不停地嚷着:“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刀很长,在微弱的路灯下映出一片亮白。阎小朵抓着阿华的手向后退着:“阿……阿华!快跑啊,别逞能了!”
阿华甩开阎小朵“躲……躲一边儿去,少……少管我!”
阎小朵被推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阿华晃晃悠悠地迎了上去,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挥舞着手臂。可是很快,他就被对方掀倒在地。在一声声的闷响中,阿华渐渐不再反抗。她呆呆地看着,却不敢向前半步“阿华……”
谁知,原本蜷缩着的阿华听到阎小朵叫他的名字,却从雪地里猛然坐起,扑向离他最近的一个人。他抢过那个人手里的刀,便向对方厚实的棉衣刺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所有人措手不及,甚至都没有听到呻吟,那个高大的男人就倒在了地上。人群忽然四散,阿华红了眼,猛地把插入那人身体的刀子抽出:“老子今天和你们拼了!”
长刀上浸染着鲜血,汇聚成珠滴落在雪地上,红得触目惊心。被刺伤的人躺在地上,双脚有些抽搐。
流血了,阎小朵傻了眼,天啊,阿华到底做了些什么……阿华一身酒气地站起:“来啊,上一个杀一个!腊八节找不痛快,你华爷爷陪你们不痛快……”话音未落,他挥舞着刀又向其他的人奔去,场面顿时陷入了混乱。
恐惧慢慢袭上心头,阎小朵大声地喊着:“阿华!别打了!快跑啊!”
见了血的阿华头脑发热,一刀一刀地刺向人群:“人渣!都是人渣!大不了一起死!”
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阎小朵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耳边轰轰隆隆听不清楚,好像隐隐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凌晨三点,用帽子遮着脸的阎小朵在保安的簇拥下走出了公安局。她的脚刚踏出门槛,身侧便有数不清的闪光灯亮起。虽然戴了墨镜,但她还是觉得刺眼。
车在雪地里缓慢前行,阎小朵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手上还包裹着纱布,是方才不小心误伤的。被阿华刺伤的三个人被救护车送往了医院,伤情不明。车外的雪一直在下,只剩下几天就要过年了,却出了这样的事。
她回到了飞天娱乐。因为今晚的恶性事件,工作人员大半夜被叫醒加班,睁着疲惫的双眼打电话做公关。但阎小朵知道效果甚微,那么多家报社,公司不可能面面俱到。
她抬起头看着外面,暗沉的天际渐渐浮出一抹亮色。新的一天要开始了,可这一天是多么的令人不安。阎小朵没有见到vivi,只有若兰来见她。
若兰把早上收集到的报纸叠放在阎小朵的面前,关于她的新闻占据了整整一个版面——深夜买醉、欠下巨额高利贷、街头斗殴,每一个标题都触目惊心。阎小朵一张一张地看,有些心不在焉。她脑袋里想着的都是阿华,只要阿华没事,这样的报道她不在乎。
“小朵,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令公司很苦恼。专辑在网上曝光,《齐天》忽然换角,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作为公众人物,即使不开心也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行为。”
若兰是个脾气温和的人,但阎小朵还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愠气:“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若兰长叹了一口气:“从明天开始,所有工作暂停。现在的负面影响太大,过一阵子再说吧。”
阎小朵脑中忽然一片空白:“若兰姐,你……你说暂停工作?”
“对,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了。”
“我想和ViVi姐通电话。”
若兰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ViVi随老公回美国探亲了,年后才会回来,你也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阎小朵站在办公室的门外,看看若兰越走越远,心里的滋味难以言说。暂停工作?那是被雪藏的另一种委婉说法。她才刚刚开始,一切都如火如荼,却就这样戛然而止,好似一口气没喘匀就被憋死了。
公司派车把她送回了家,阎小朵并没有坐电梯,而是从安全通道走上楼。她抬头仰望,盘旋的阶梯令人头晕。她走得很慢,高跟鞋叩击在楼板上,发出空空的脆响。她的眼前总是出现皑皑白雪中那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令神经绷紧。
阎小朵咨询过公司的法律顾问,阿华这样冲动的行为,后果很严重。阎小朵被公司的人接触看守所的时候,醉酒的阿华还躺着地上呼呼大睡。或许,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这就是束手无策的感觉吧?那些自己在乎的东西就像天上的烟云,明明看得到,可是踮着脚尖伸长手臂也够不着,而且会越飘越远。
楼梯真的好高,爬到十层的时候,她终于累了,坐在楼梯上喘着气,额头上已渗出细小的汗珠。透过过道上的一扇小窗,她看到下过雪的北京依旧笼罩在阴沉中,没有半点儿阳光。阎小朵推开窗子,外面的寒气席卷着进来,瞬间压制了快要崩溃的神经。
她打了个哆嗦,关上窗子继续爬楼梯,又艰难地上了五层,沉重而又酸涩的双腿终于跨出了安全通道的木门。上班时间,楼道很安静,只有她一个人闲晃的身影。阎小朵掏出包里的那串钥匙,抬头间却再也迈不动步子了,手一滑,钥匙就掉在了地上,留下一地窸窣。顾诺一就立在门边,他穿着修身的深灰色羊毛大衣,领口的裘皮还缀着未融化的雪粒,俊秀的侧脸冷若冰霜。听到钥匙的坠地声,他便转过身子,露出了提在左手的东西。阎小朵不敢再走上前,片刻的僵持后,顾诺一把手里的东西拎到了她的面前:“饿了吗?”
她总是想要伪装,即使在大灾大难面前也要表现出无所谓,可这三个字却令她故作的坚强瞬间瓦解。顾诺一向她走来,在距离她一臂的位置停下。阎小朵闻到了他身上的皂香味,不堪一股脑地跑出来,无处掩藏:“为什么……总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
他们相隔太近,以至于阎小朵能感受到他鼻间的呼吸:“只是想看看你要逞强到什么时候。”
总是三言两句就撩拨起那颗不安的心,阎小朵毫无顾忌地扑到了顾诺一的怀里,走廊里满是她幽咽的哭声。
顾诺一任由阎小朵抱着,直到阎小朵哭累了,他才弯身捡起那串钥匙开了门。就在沙发前的小茶几上,不过是最普通的小笼包和皮蛋瘦肉粥,阎小朵却吃得风卷残云,眼泪时不时掉进粥碗里,和着些许苦涩一并吞入腹中。顾诺一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吃,一言不发。
阎小朵的内心有些复杂,方才那样肆无忌惮的举动令清醒过来的自己很尴尬。现在的自己就像一只游离在房檐上的猫,全身脏兮兮,却渴望着能一直优雅下去。可连果脯都成问题。优雅又将何处安放?
狭小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冷,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顾诺—一双幽深的眸子望着她:“公司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暂时停工。”
顾诺一蹙眉,早上的报纸他都看了,即使是在他所在的公司发生这样的情况,雪藏也是难免的。他冷笑了几声,不忘嘲讽着:“何总哪儿去了?他怎么不帮你?”
阎小朵咬着嘴唇不说话,她知道顾诺一心里有怨气,甚至对她带着仇恨与厌恶,这一两句戏谑之词在所难免。
她等待着接招,等待着更难听的话,谁料却只听他说:“策策,跟我走吧。”
他说得那么轻巧,却让阎小朵恍若隔世。
看着她呆呆的模样,顾诺一从沙发上站起:“我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你为什么还不明白?”
阎小朵听着,不免心尖一颤。她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不敢相信,从头到尾不相信,她能告诉他的总是那么卑微:“我……配不上你……”
顾诺一微微地笑着,露出好看的梨涡,他隔着桌子拉起她的手。他的手一直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