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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爱情--底层华裔女性的爱与欲 作者:韦敏-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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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有这么大的孩子了吧?”
  “有又怎么样呢?”
  “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孩子,来,抱抱我吧。”
  我愣了一秒钟,然后问她:“那要是没有呢?”
  “那就告诉我,你喜欢我,然后,抱抱我。”
  “这样不好吧?”
  “你害怕什么?”
  “怕犯错误啊。”
  “不过就是一个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了,有什么好怕的?”
  我走到床边,米卡站了起来,迎着我。
  我很生涩地用双手环抱着她的脖子,她抱住了我的腰。
  米卡问我:“不想亲亲我吗?”
  我摇头说:“不好吧。”
  于是,米卡主动来亲我,唇,舌,伸吐,缠绕——我睁着眼睛,一点点的,看这个大眼睛的女孩子开始是用语言,用眼神,说话;而后,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用唇舌,用皮肤来跟我交流。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她的手,已经开始引导我走上一条疯狂的路了。
  那天,我在清醒的状态下最后说的一句话是:“那我就不管了——”象是表白,更象是宣誓,很无奈、也很傲慢的誓词。
  不过,米卡比我还要多清醒那么一点,至少她记得在最后的关头给我带上安全套。
  当我们终于累得气喘吁吁地躺下来时,我问米卡:“你怎么会随身准备着安全套呢?好像随时你都会和人上床似的。”
  米卡低眉顺眼地说:“有准备总比没有好吧。”
  我调笑说:“怎么啊,你怕我有病?”
  “这个世界,谁敢说他没病啊?没病的才不正常呢。”米卡很玩世不恭地回答我。
  我说:“你别吓着我啊。你听这么说话,我有点害怕了啊,丫头。”
  “哦,我要是真带着十个八个病毒想害你,我犯得着刚才给你带套吗?”摸了摸我的脸,她接着说:“嗯?——去洗澡吧?”
  我笑了,哈,又是洗澡的话题。
  我问她:“你先,还是我先?”
  米卡说:“一起去吧,我给你搓背。”
  我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米卡回答我说的话,正是我曾经的回答:“没有觉得啊。”
  然后,米卡问我:“你说,你爱我吗?”
  我坐起来,喝了口水,很认真地说:“说这种话是要负责任的。”
  米卡说:“那你就负责任地回答我啊。”
  我说:“我还不了解你啊。”
  米卡停了停,点了一支烟,她的这个作派和她之前留给我的笑容相去甚远,风尘,俗世,苍凉。长长的睫毛遮盖着她的眼眸,我听见眼眸之下,有个没有任何色彩的声音在说:“那你是想了解我呢,还是想在我的钱包里放点钱然后让我走?”
  我惊讶地看着她。说实话,我的阅历也确实有限,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不知道她之所为,该算是开放呢,还是放肆?是豁达呢,还是堕落?
  我问她:“你想我怎么做?”
  她说:“不知道。我怎么能要求你呢?”
  她从嘴里吐出了一个烟圈,烟圈飘了一程,断开了,从“O”变成了“U”,好像是在用一个“U”来指代着you,锋头直指着我。
  我把头从烟雾中转移出来,对米卡说:“那我们一起先去洗澡吧,我想和你说说话。”

千山万水之外的电话
 
  洗澡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我赶紧湿着身子冲出盥洗室,跑到房里去接电话。
  我这人总是这样的,但凡在我什么出恭啊、洗浴啊,在这些很尴尬的情形下,准会有电话来找我的麻烦,弄得我总是很狼狈的样子。那些给我打电话的人,也总是可以算计得那么
  准,好像就打算让我兀自地悲壮着于羞于见人的处境下和他们对话,而他们甚至比我自己还知道我的生活规律。
  不光是这个原因,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害怕听到电话铃声,我怀疑我持久无法治愈的神经衰弱的根源就是这种没有准头的电话铃声——我在听到电话铃声的时候,尴尬还是小事,更多的是紧张——我总是担心是不是医院来的电话。没有办法,这个星期我该我值班,值班在英语里就叫“Oncall”啊,那过的就是些在电话线上的日子——所以,有任何急诊情况,我都要随时待命去上手术台。
  我的生活就像一台木偶剧。我是一个被电话线牵扯着的木偶。
  果然是医院的电话。
  我们的护士长皮埃尔来电话问我,来了一个急诊病人,80岁了,有蜂窝组织炎,可不可以给他安装心脏起搏器?
  我告诉他当然不行。
  我让他用保守疗法用药,先控制病情为好。
  挂上电话的时候我很无奈。其实,象皮埃尔这样的老资格的护士长,怎么会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对症呢?但是他必须要电话请示我,一则是尊重,二则是交代责任。医生和护士的责权的泾渭分明是大家通晓的职业素质,而我,就因为这个以职业素质为核心的铃声的呼唤而必须这么湿淋淋地一丝不挂地站着。
  当我重新回到盥洗室的时候,米卡好像已经洗完了,她已经关掉了水龙头。不过,她仍旧站在淋浴的花洒下等着我,问我:“还要我陪着你吗?”
  我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下说,你先出去吧。
  我又说,要是有电话过来,请你帮我接一下,问是谁,是不是很紧急,你告诉他说我马上会回复过去的。你对付点这样的对话没有问题吧?
  米卡笑着说:“好啊,只要不是你的女朋友的电话就好了。”
  有个临时的电话接线员,我洗澡的时候也就放松了一些。
  有点遗憾刚才和米卡一起站在花洒底下的时候没有好好观摩一下她的身体。
  那,米卡有没有留意我呢?
  我把目光转向了镜子,想看看裸体的自己。我看到,被水蒸气笼罩的镜面上,有手写的5个中国字。蒙胧的我的影像被这五个字分割得若隐若现的。
  那五个字是——“不要不爱我”。
  我转身看了看门口。
  这扇门外,就是那个写字的女人。
  她在我接电话的时候,写了这5个字。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玩浪漫、还是有毛病啊?
  她刚才说的,这个世界上,谁没病啊,没病的才不正常呢。
  病得像米卡这样,我这医生愿意去治。
  是啊,没有女人和我玩过这些游戏,第一次面对,有点好奇,也有点惊喜。被人要求着来爱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如果对方也不让我觉得讨厌的话。这也类似被追求的状态吧?
  这么想着,我又听到了电话铃声。我预先设定的西班牙斗牛士进行曲那么昂扬地欢唱着,盖过了我这边捣腾的水声。
  我赶紧用浴巾擦着身子,跟米卡说:“你帮我接了,赶紧!不要挂,我这就来。”
  我听见米卡用法语说着:“Allo?”
  还没有等到米卡说更多,我就把电话接了过去。
  那边沉默着。
  我重新说,hello。
  那边说:“是你啊。”
  我一愣——电话那边竟是单亦欣。
  真是意外啊,怎么会这个时候接到她的电话?
  “刚才谁接你的电话啊?我还以为我打错了呢。”单亦欣问。
  我告诉她,“一个朋友。”
  单亦欣马上追问着说:“女朋友?”
  “什么啊,你不要乱猜。”
  “是不是她抢着一定要接你的电话?”
  “你都在说什么啊?”
  “你找了一个法国女人吗?这么快啊······你不会耐不住了去嫖了吧?”
  “你隔着9个小时的时差和我打国际长途,就是为了来和我说这些?”
  “我不可以和你说这些吗?你不要转移话题。”
  “那你要我说什么?说我正为你守身如玉,说我爱你爱到骨髓?”
  “你要想说什么你就尽管说吧,你现在倒是出息了啊,知道泡妞去找鬼了。看来,巴黎就是不一样啊。反正你旁边的是个洋妞,也听不懂你说的话。你还可以搂着她和我谈情说爱是不是,多有趣啊是不是?”单亦欣在电话那边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
  “是吗?”我反问说。
  本来,我为了接单亦欣的电话,本能地在这个小房间里和米卡拉开了最大的距离,我不想让米卡听到我们的对话细节。但是,听到单亦欣这么说话,我走到了米卡身边,把电话递给她,我跟米卡说:“请你告诉她你听不听得懂中文。”
  米卡愣了愣,看着我,没有接过电话,她说:“这样不好吧?”
  我收回了电话,重新对着话筒说道:“你听见了吗?”
  单亦欣说:“那就不打扰你了。我至少还是一个知趣的人。纪安之,你记着!”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新名字
 
  我把手机扔到了床上。然后,点了根烟。
  米卡问我说:“刚才那是你女朋友吗?”
  我斜睨了米卡一眼,说:“你们女人都怎么了?换汤不换药地开口闭口都问这一个问题。词汇量都贫瘠到这个份上了啊?”
  米卡说:“好,我不说话了,听你说。”
  我问她:“还说什么呀,一团糟的。算了,我去医院了,刚刚医院来的那个电话说来了个急诊病人,我去看看。”
  米卡问:“你是医生?”米卡一边说着,一边给我做起了按摩来,那柔柔软软的拿捏,真是让人觉得舒服和放松。
  我说是。感觉上,我以为她早就知道了——我以为我的职业特征和我的性别特征一样显而易见。
  米卡马上戏谑道:“大叔,原来你还真是一个大款啊。我今天算是交好运了,谢天谢地谢菩萨谢上帝谢祖宗们,哈哈,我和医生先生你在一起,一定可以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了。”
  我抬眼看了看还裹着浴巾的米卡,意味深长地说:“丫头,我看你啊,全面发展是没戏了,咱们也就谋求纵深发展吧。”
  米卡妩媚地迎合着我的话笑了起来,她的手依然还在我身上匍匐前进着,那份柔软和柔嫩,于我而言,就象是寻找引线来伺机燃烧的火种。
  我点了点她那高挺的小鼻头,又说:“我看啊,你谋求德智体美劳的时辰已经过了,估计要指着你儿子将来继承你的遗志了。”
  米卡随即说:“我就希望我儿子长大了以后能做上医生就好了。”
  我反问说:“医生有什么好?”
  米卡说:“高尚职业啊,又体面,又挣钱多啊。”
  我看了看米卡漂亮的小脸蛋,回应她说:“这年头,长得好就够了。要是长得好看,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做花瓶也能挣不少钱啊。”
  米卡摇摇头,没有接我的话。大约我说“花瓶”这个比方有点触着她身上的什么故事了。一般是美女的人,大概都不喜欢听人评价“花瓶”一类的话题吧。那种敏感,就好像我的话是在指桑骂槐一样。
  我想转个话头,就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你都有儿子了?”
  我就没指着米卡给我一个什么回答。也不知道米卡都说了什么,反正我灭了烟,起了身,开始收拾衣装,准备出门。
  米卡比我先走到门口,她站在门锁边,看我伸手拧锁。
  锁开了,门敞了一条缝,但是米卡没有顺势拉开走出去。她靠在门板上,用身体把门重新顶回着关了上去。
  她抬起了下巴,让目光和声音都并列在一个水平线上,问我说:“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告诉我。”我说。
  米卡把下巴尖顶着我的胸口,说:“我想有一个新的名字,你给我吗?”
  我停了一下,不知道她这话里的意思。
  米卡说:“以后,你可以不可以给别人介绍我的时候说我叫macopine?”
  我夸张地耸了耸肩,脱口而出一句最通常的法语:“欧啦啦——”
  欧啦啦的使用区间完全类同于英语里的mygod。一个女人在我还不知道她名姓的时候,她就要我说她叫“macopine(我女友)”,我除了“欧啦啦”,还能说什么?
  米卡笑了起来。她踮起了脚,迎着头,吻上了我还带着“欧啦啦”的尾音的嘴唇。
  然后,她环抱起我的腰肢。
  我从门边侧墙的大镜子里看到了这样的场景。突然就想到了很早以前看的一个苏联电影,那时候的电影还比较含蓄,在演到男女间相互示爱的状态时,镜头就摇呀摇地摇到了脚下,我永远都记得那个女孩子穿着皮靴的双脚一点点地贴近男人的双腿,然后,再慢慢地踮了起来······它定格了我的一个关于女人和情爱的梦想。年少的时候,我很憧憬自己在成年之后能这样被一个踮起脚跟的女人来贴紧和拥抱——这应该是我最初的爱情理想和性幻想了吧?但是,经年累月地成长和历练,时间早就尘封了这样单纯的梦想。奇怪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被唤醒呢?
  我无法拒绝这种有如一缕春风般地贴近,我象一个情场老手,以几乎察觉不出的速度,手指一公厘一公厘地从裙裾下移去。
  我再次被她身上掀起的如狂风和旋风一样的“春风”纠缠了起来。
  ······
  当我重新和米卡半倚着靠在床背上的时候,我轻轻地抚摸着米卡光润的皮肤,对她说:“我叫你米卡吧。米卡,在我们武汉话里面,就是很小很小的意思,小得很可爱啊。”
  米卡说:“好啊,你给我的东西,我照单全收。”
  我问米卡:“那,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要走?”
  米卡问我:“你不去医院了?”
  我说:“本来就是周末,不去也行。反正也没有紧急的手术。”
  一般来说,对于心脏病的急诊病人,也是先由心内科处理,直到他们无法收拾的时候,才会移交给我们外科医生。
  米卡跟着问:“你就那么舍不得我啊?”
  我说:“是啊,都想讨你做老婆了。肯不肯啊?”
  米卡说:“那,是做你的第几房姨太太啊?”
  我说:“正宫娘娘,行不行?”
  米卡说:“我不相信你没有结婚。”

她是我一生最大的劫数
 
  我和米卡靠猜拳来决定由谁来先介绍一下自己。
  石头、剪子、布——我输了。
  于是,我告诉她,我叫纪安之,我有一个同胞的哥哥,叫纪来之,我们的名字来源于一个中国成语,“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今年都40岁了。我是武汉人,我们家住的那个地方
  叫舵落口,从前是个泊船码头,不过,很多人第一次听说的时候都觉得听起来象“堕落口”。
  米卡问我说:“你怎么全身上下都是典故啊?”
  我说:“米卡,该你说了。”
  米卡说:“我叫侯霓······”
  “啊?你叫美女?”我打断了她的话。真的,“侯霓”和“美女”的发音,听起来很像。
  “我叫吼你!!记住了吗?河东狮吼的吼,吼得你耳朵一辈子都再听不到女人的叫床的声音!”米卡娇嗔着说。
  “你那么凶啊?狐狸精开始要现原形了吧?我有点怕啊·······怕得我都不敢碰你了。”
  “你还知道怕啊?说说看,你除了知道害怕,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嗯,我还知道,现在是轮到你在做自我介绍,你应该告诉我,你家在哪里,你是什么人······”
  “哈哈,你脑子拧得蛮清的吧,还没被吓傻啊。我啊,我老家是温州的。我的年龄嘛,保密。住址呢,嗯,和你无关。”
  我说:“听出来了,你说话有江浙的口音······不过,这就讲完了?”
  米卡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嗯,完了。”
  我说:“丫头,不能这么对付吧,这样交作业,要被老师打板子退回来的。”
  米卡想了想,说:“那好,我说。我呢······我有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菩萨心肠,白痴脑袋。我呢······我身藏绝技,身世坎坷;我小时候被强奸,后来偷渡来法国,现在是一个‘黑人’,除了帮忙卖点LV以外,还是温州黑帮的压寨夫人,你要是在这巴黎的温州街上报我的名字,能吓晕一堆人······这样的回答有内容了吧?老师啊,您能给我80分呢,还是95分啊?”
  我问她:“真的假的?”
  米卡说:“随你看了。”
  我问:“那你说说看,具体都怎么回事情啊?”
  米卡轻描淡写地回答说:“没怎么回事情。”
  然后,她反问我说:“你那么好奇啊,那你先告诉我,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情。”
  我再燃了一支烟,看看米卡,说:“怎么说呢,她叫单亦欣,现在在美国。”
  “是你老婆呢,还是前妻?或者说,是你的女朋友呢,还是前女友?”
  “这个真的不好回答你。以后慢慢和你说吧。”
  “为什么?”米卡追问说。
  说到单亦欣这个话题,我确实很头疼。
  我只能这么告诉米卡:“她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劫数。不说也罢······你看,我刚到巴黎,她就能找到我的手机号码。”
  “号码不是你给她的吗?”
  “我说我到巴黎来就是为了躲她,你相信吗?”
  “哦,提了裤子就想翻脸不认人了。原来你是这种人啊?”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和一个小丫头谈这么有历史渊源的话题,我害怕我会遇见思想和语言的双重痛苦。谁没事情拿着自己的伤疤来老玩啊?
  索性和她开了个玩笑,我说:“你不知道啊,男人下边软的时候心肠硬,下边硬的时候才会心肠软。”
  米卡狂笑。
  然后,一边痞痞地说我说得有道理,一边把我的身体当键盘、演绎着让我心肠变软的前奏······
  后来有一段时间,中国的满大街都是一个五音有点错位的男人在那儿歇斯底里地唱着“心太软啊,心太软”,我一听这歌就想到我跟米卡说的这话、这场景,还有我和米卡的故事。
  心太软?总是心太软?
  怕总是在发情罢了·····
  常常听见或者看见有人把男人和女人的关系简单化成性交这一种体能运动。包括性交易在内,也许有些交往和交往的惯性真是为了让性冲动有个排泄的出口;而有些女人,就象厕所马桶或者公共汽车,谁都可以上去和下来。其实,那样真的很简单很轻松,就是排泄,泄了,很好啊,很爽啊。但是,女人哪那么简单啊,上厕所也好,上汽车也好,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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