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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周皇帝为肖玉建立公主府,准备今年完婚。
而肖玉惦记着当年被戚景击败的仇,寻思在戚景最得意的音律上狠狠给他一个打击。拉拢同样以音律修炼的嬴琇,肖玉吹笛,嬴琇抚琴,二人准备用上古流传的《龙凤谱》击败戚景的《七法天歌》。
“《七法天歌》是那家伙师门所传,据说是一位大神感悟黄帝舞剑而明悟的音律,玄妙非常。”肖玉公主脸色凝重:“为了对付这门音律之法,姐姐耗费心血才准备这一张《龙凤谱》,传说是当年月神为炎帝陛下演练的歌曲。”
嬴琇点头应是,她学的琴叫做“五凰琴”,是嬴家家传的一门绝学。在音律之中寻找大道,五凰齐出可得道成神。跟荀家的茂林剑法类似,都是大周有名的绝学。
“如果易哥真有修为在身,那我也不能落后。不然被他甩开,天差地别之下两人形同陌路,此非我所求。”遐想自己二人的未来,嬴琇赤足下地,跑到桂圆枝前,将上面的桂圆一一摘下,只留下三颗。然后拿彩纸折成喜鹊挂在树上。
肖玉也是玲透性子,顿时明白嬴琇所指:“好一个喜中三元,你对你家哥哥倒是期望高。”
三元及第,这是科举的最高成就。从乡试开始得解元,会试得会元,殿试得状元。三元及第,这就是文人科举的最高成就。
“姐姐,麻烦派人送到陇川去。”
“这两天姐姐的人都忙着置办婚礼,哪里有功夫去陇川?”肖玉思忖下,道:“姐姐记得瑞郡王家的那小子似乎要去晴隆看他小舅舅,给他小舅舅恩科打气。你这做舅妈的,就趁机让他送过去算了。”
第三十六章博阳剑
一如往常醒来,荀易洗漱后坐在大厅吃饭。
柳子明和他汇报这两天的情况,问:“少爷今天的行程?”
“我在学堂请假,专心准备六月初三的恩科。没几天了。”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农历表。
今天五月二十,距离恩科只剩下十几天。
“已经入夏了。”突然,看着外面的天气,荀易有些感叹:“今年气候炎热,再过几天小暑后恩科,真不知道那时候温度该多高。”
柳子明想了想:“这次恩科加考时间短,但仍然是三场。初三,初六,初九。每场三日,除却第一天的进场和第三天的出场外,要在里面住上两夜。这点恐怕……”
依荀易从小娇生惯养,去里面受几天罪,哪里承受的住?
黎兰面带忧色,望着自家少爷。“要不要走一下门路,嬴大人和三老爷都在朝中为官——”
“胡说!”荀易脸色一变,训斥自家丫鬟一句,然后道:“区区九天而已,本公子若是连这个都受不住,日后也别指望大成就。”
“不错。玉不琢不成器。公子想要成为人上之人,岂能单纯依赖祖辈恩德?”雪姨笑吟吟进来:“唯有卧薪尝胆,磨砺心智,最终才有登顶的一日。”
黎兰等人只认为雪姨指的是科举,但荀易听得出来。雪姨指的是修行,如果真要走修行之路,艰难坎坷,披荆斩棘,非大毅力而不可得。
“既然公子已经请假,可要马上开始读书。还是说,去陶老先生那边?”
荀易曾拜师当朝老太傅,这是荀钰当初的面子。让自家一位退隐归田的仁兄做荀易的师座,为他日后铺路。
“陶师隐居秋华山庄多年,区区一个恩科罢了,还不需要老师帮忙指点。”荀易洒脱道:“再说,去鹿山郡路程不近,万一出了什么事耽误科举,反而不美。”
又想了想,荀易道:“不过这种事情,需要跟老师汇报一下。回头你拿我的帖子找人送去秋华山庄,说学生给他请安了。”
雪姨应诺,荀易又想起一事:“我昨日丢了一把剑,回头明哥去贴告示帮我拿回来。”
“丢剑?”众人异口同声,看到荀易腰间的木剑。
因为茂林剑法的缘故,荀易一直用的是木剑。而且腰间这把剑从小佩戴,哪里还有其他的剑?
雪姨思索下:“公子的剑指的是……”
“博阳剑,前两天我在外面买的,不过当时借给一个叫做孟翰的人。你们贴告示,让孟翰早点把剑还我。”
博阳?孟翰?雪姨心中盘算,不露声色道:“知道了,一会儿妾身便去张贴告示。”
博阳,孟翰,这自然是荀易做梦探知的曾经,想要和孟翰见一面,两人对一下梦境。
吃完饭,荀易带白杉出门。
“我出去下,午时应该回来吃中饭。”
刘槐在院内扫地,暗里瞥了荀易一眼:“这次出门应该是去邱兰赌庄?想必苗县那边的消息快到了。”刘槐盘算自己可以谋取的好处,但不论怎么想,只要自己没有脱离奴籍,即便自己再有神通护身,也会被荀家轻而易举抓到。
“不行,现在还不能走。必须把十二花律学全,然后去花宫寻找传说中的花神传承。一步登神之后荀家的势力也难以束缚我。”刘槐对荀易行礼后默默站在边上。
荀易带白杉来到邱兰赌庄,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邱老板,而是随便到了一个桌子前。抓了一把碎银子就胡乱扔过去:“本公子赌大!”
赌场那些赌徒一看荀易看了,顿时双眼放光,赶紧跟着荀易下注。
那些已经下注,尤其是放到对面的人本想换一下,荷官连忙道:“下注离手,既然已经押下,不能收手。”
那些赌到荀易对面的赌徒脸色一急,赶紧拿出另一半钱统统压在荀易那边。
“荀家公子来啦!要下注的赶紧过来!”不知谁突然吼了一嗓子,旁边那些赌桌上的人纷纷来到荀易这边。
“押大!”一个个下注,把荷官吓得不轻,脸色疾苦:这位小财神怎么今天跑出来了?算算时间,他不应该在上课吗?
荀易被那些赌徒视作财神,只要跟着荀易下注,人人都能赚个满钵。但对赌庄而言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这位小少爷半个月没来,我还想着今天多分几成红利。看样子,今天不赔个血本无归,是难以善了了。只能寄希望于这位少爷手下留情,别太狠。”
对荀易那逆天的气运,赌庄这些人是彻底心服口服。从李俊德第一次带荀易来赌庄下注,只要荀易想赢,就从来没输过。
看着那么多人跟自己下注,眼前垒起一座银山,还有更多人想要压上来。荀易慢悠悠开口:“你们就不怕我和老邱联手将你们的家底都掏干净?对半分,我相信邱老板肯定乐意。”
有几个人犹豫下,默默将手中的银两暂时收回,站在旁边观望。是啊,这种事情,两人不是没有做过。
“少爷一向和气生财,哪里会欺负我们这些穷苦人家。”一个无赖嬉皮笑脸,上前将自己所有银子压上去:“小的这几天的伙食全在这了,如果真赔干净,明天就去您府上讨饭吃。”
“你这薛癞子,小心回头我家明哥把你打死。”荀易笑骂一句,问道:“前两天我来这边讨消息,关于杨三他们俩,你们知道多少?”说着,随手从白杉手里给薛癞子一把赏银。
薛癞子揣到兜里,谄笑说:“昨天小的在城里转了个遍,那俩人是东街‘老虎头’的人。不过早在几天前就已失踪。”
“家人情况呢?”
“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
荀易叹了口气,心中有底。
“那你再帮我打听个人。一个游侠打扮的男子,年纪跟我一样大,名叫孟翰。”通过市井地痞寻找孟翰,一会儿还要去找邱老板出力。
这时,荷官生怕再有别人下注,赶紧开盅。
果不其然,是大。
“我明明动手脚,应该是小啊。”荷官有些无奈,若非荀易连桌边都没靠近,他都要怀疑荀易暗中动手了。
赌庄这些人对荀易的强运试探过多次。哪怕是他们事先调控好结果,只要最后没揭开,在荀易下注后也会自动变成荀易想要的结果。就好像,有神灵冥冥之中在暗中操控。
这种人,得罪不起!邱老板当机立断和荀易结交,总算是免却赌庄的一场大灾难。
“怪了,怎么是四五五?”荀易心中疑惑,虽然赢了,但他并不高兴。按平常来说,心想事成,怎么也应该是豹子或者顺子吧?
荷官嘴角一扯,不理会这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混蛋。
匆匆打发四周想要跟注的赌徒们,荷官恭恭敬敬把荀易请到内屋:“公子何等样人,在外面玩有什么意思?小的专门给您备上香茗,找几个人来陪您?”
第三十七章邱兰庄
白杉打量屋子,这是邱兰赌庄招待贵宾的地方。布置雅致,边上列着四美屏风,还有松柏修竹等物。
“可惜,在外面很少见到杉木。”白杉是荀家的家生子,按照荀家的规矩以树木为男仆命名。如果其为荀家立下大功,在过世之后会葬在自己侍奉的家主身边,立下一颗大树作为标记。
历代来,只有茂德公的坟墓周围有两颗白杉,象征两位曾为他出生入死的仆人。
荀易打着哈欠:“别,去把你们老板叫来,前两天托他办的事,不知怎么样了。”
“好嘞!”荷官老四笑脸相迎,一出门,对旁边大汉递了个眼色:“去把老八和老九他们找过来,让他们陪荀家少爷玩着,我去找老板。”
赌庄一阵兵荒马乱,将荀易当做打不得,摔不得的大爷供着。
白杉哑然失笑:“瞧公子这运气,不管是庙会也好,赌庄也好,这些人都不敢招惹。”
“是啊,高手寂寞如雪。”荀易做出一副曲高孤寡的模样,白杉忍俊不禁,给他端茶倒水。“不过少爷平日里与人为善,福缘深厚也属正常。可惜小的天天学少爷助人,但福缘没多少,这两天还开始走霉运了。”
“听说你昨天偷偷来这边赌钱了?”
“嗯,小赌怡情嘛。”
“然后全输了?”荀易似笑非笑,在白杉脑门轻轻一弹:“告诉过你们,赌,危害极大,即便是我运气好,都不敢随便开大注。若非人情来往,你家少爷我根本不愿意往赌庄来。日后你也少来,老老实实干活,回头你家少爷让你打理家中铺子,这不比投机对赌要强?”
不久之后,有两个荷官专门带人来陪他打发时间打牌九。
两个荷官看着荀易一套套双牌碾压,陪着笑脸,内心憋屈。跟这位打牌,最没意思了。他们就算想要出老千也没用,完全是被对方运气碾压的份。
但是荀易看着自己的牌,自言自语:“今天运气不好啊,摸了二十把,居然没碰到至尊宝,连双天双地都没有。”
其中一个编号九的荷官手一颤,心中咆哮:你居然还想次次至尊宝啊!就算我最擅长牌九,也不可能每把都出来“至尊宝”好不好!
“今天大家的运气都不好。”另一个荷官边附和边洗牌,心中打鼓:当着荀易的面,他们没用老千。既然出千赢不过对方,何必再费那个力气?但光用运气,他们手中全是杂牌,而且连牌色一样的对牌都没有。虽然荀易仅仅是一对小对,也能吊打他们。
过了一阵,邱老板匆匆赶来:“公子,搭把手,这边有个砸场子的!”
邱兰赌庄能够成为晴隆城第一赌庄,甚至击败附近那么多竞争者,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有荀易这个大高手。就算闭着眼摸牌,只要荀易碰一下牌,保准稳胜。
荀易讶异道:“最近陇川郡还有人敢在这里闹事?”
“不是陇川郡,是京里来人。”邱老板摸去满头大汗:“说起来,这件事恐怕还跟公子有关。您让我追查在文曲庙买下祈福笔的人。似乎后面有京里面的贵人在操持。甚至还打伤小人的属下。”
邱老板说:“依照伤势看,不像是普通人,应该是练家子。后来鄙人请江湖上的朋友帮忙追查,还没结果呢,对方这就上门找事了。”
“我记得你这赌庄高手不少啊。荷大、荷二难道没在?他们在的话,还需要我出手?”
“都输了!”邱老板愁眉苦笑:“若非他们俩输了,我哪里敢请您出面?”
“现在他们在哪?我现在过去。”荀易漱了下口,正要起身。突然外面闯进来俩人,趾高气扬道:“不用了,我们自己来了。”
那俩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矮小瘦弱那人对邱老板道:“这就是你们赌庄最强的人?这么年轻?”
邱老板小心翼翼看向荀易,荀易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懒懒道:“你们就是来砸场子的?本大爷和邱老板是朋友。坐下,让本大爷好好教你们做人。”故意拿出一副傲慢态度,那矮子本想说话,被旁边的高个拦下。
因为桌子上就摆着一副牌九,索性就用牌九来对战。而两边人都信不过,就随便在外面找了一个人进来。
薛癞子看看两边,荀易坐在主座上,旁边跟着白杉、邱老板以及几个荷官。另一边只有高矮二人。
薛癞子问:“荀少,不知这次是怎么个玩法?双牌还是四道牌?”
“对牌吧。”荀易目光看向对面,那两人不置可否。
荀易继续说:“三局两胜,每一局对三道牌。我们再把规矩定高些,对牌的时候杂牌不算,只用成对的双牌定输赢。”
“也就是说,至尊宝也没有?”高胖子皱眉。牌九一共三十二张牌,排除组合牌后,牌色相同的组合就那么几种。“以双天牌最大?那么双七、双八这些怎么算?”
“还是至尊宝算最大的。我们就用牌九里面最大的十六种牌头。”
至尊宝,双天,双地,双人,双和,双梅花,双长衫,双板凳,双斧头,双红头,双高脚,双零霖,双杂九,双杂八,双杂七,双杂五。
薛癞子听了暗暗咋舌。这几种牌组,可是牌九里面最大的积几类。一般来说,牌九用双牌计数总和的尾数比大小。摸到对牌的几率很小。
“如果是杂牌呢?”薛癞子忍不住问。
“那就算输。”荀易淡然一笑:“两位敢不敢这么赌?”
“赌了。”二人交流一下,同时点头。
荀易示意薛癞子发牌:“如果本少赢了,你们老老实实退去,并且把幕后人供出。如果你们赢了……”看向邱老板。
邱老板道:“按照规矩,匾额给你们。”
“我们不可能供出后头那位贵人,以你们的势力,知道了也没好处。”矮小瘦弱那人蔑笑道:“这边有五千两银子,算是我们的赌资。”
望着整整齐齐的一箱银子,荀易目光幽邃。想要随手拿出这么多钱,而且就为了邪神笔这件事?背后这是谁在折腾?
白福也诧异道:“既然后头这人背景这么大,那么当初怎么只有马经义和鬼头鹫两个人在城里面捣乱?按照这手笔,怎么也该是一群人发动逆乱,拆毁文曲庙吧?”
二人心下嘀咕,薛癞子洗好牌后,一人发了两道。
“一局每人三道牌,一并发了。”对面那高个突然开口。
薛癞子看向荀易,荀易颔首,又把后面四道牌发下。
每人面前摆着六道,荀易和高个同时将自己最前面两道掀开,两人脸色同时大变。
白杉和旁边矮个子惊呼:“这不可能!”看到牌面,别说他们俩,就连旁边邱老板和薛癞子都傻眼了。
第三十八章霉当头
“这运气来的。”荀易皱着小脸:“难得,难得啊。”
旁边邱老板等人心中忐忑,几位荷官联想荀易今天说自己点背。再看看这结果,这可不是一般的点背!
“双杂九,赌庄胜!”薛癞子看了两边的牌,当即宣布荀易的胜利。
在场众人没心思理他,一个个眉头深锁。
双杂九,本来也不算多小的牌。在外场的时候能够凑到这个牌,差不多就有几分胜率。但是在高手眼里,显然不入流。
而且,荀易从摸牌九到到现在,根据邱兰赌庄的记录,他以往的成绩就没有下过双红头以下。
也就是说,从至尊宝开始,排名前十位的牌组轮着来,荀易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摸过杂牌。
荀易看着这对双杂九:“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赌牌的时候摸到这种牌色。”
荷官老九脸色不好看。在推牌九的领域,荷官老九堪称赌庄最强。即便是如此,他也从来没有赢过荀易。
当初荷官老九手气最好的一次,是连摸九把“双地炮”。不依靠出老千,完完全全是自身运气所致,这是赌庄开庄到现在的最高纪录。
九把双地牌,不出千,不作弊,完全靠手气。
但是,这么强的牌面也被荀易碾压。
九把双地牌?荀易连摸十把双天牌,从始至终天对地吊打,老老实实教荷官老九做人。第十轮的时候荀易照样是天牌,而荷官老九则是一副烂到不能再烂的杂牌。
“今天荀少的运气的确很差啊。”
仅仅是一副双杂九,虽然赢了,但也是险胜。
对面那两人脸色也很难看,高个的两张牌,第一张是天牌。
天牌,数字十二,在推牌九中是数字最大的一张。再来一张那就是“双天贯”。
高胖子默默看着手上另一张牌,八点人牌,两张人牌象征“仁义忠信、礼廉耻智、是非羞恶、恻隐辞让”。但单纯一张有什么用?
一天,一人,杂牌,输!
“不对,有人动了我的牌!”高胖子黑着脸,和同伴交流。
矮个子暗中传音:“别怕,我用天眼看了,另外两副牌是双地和双梅。除非他们手里面有至尊宝和双和,不然稳赢的。”现在天牌和人牌已经出来,只有这两种组合才能赢他。而且能那么巧合对上?
“瞎说什么!”高胖子瞪了同伴一眼,这种时候说什么大话,万一真碰到了呢?
矮胖子也自知失言。两人在赌场历经风雨,什么事情没见过?在这种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自大妄语。说什么自己必胜啊,说什么对方必输啊,再不然来一句“你已经如风中残烛,快快认输”之类的话。说这种话的人,一般而来都会被人大逆转,实力教你做人。
高胖子摸着第二轮的两道牌:“开了。”说着,目光看向对面,当看到荀易手头是一副不同样式的杂牌后,高胖子狂喜:“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