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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达年代记-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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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众人中,大概有九成以上和我一样,知道这中年文士大有来头,却不知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若说他是王族政要,他身上少了那种世俗之气;若说是绝世武者,当世五大最强者中,与他比较形貌相符的是……
    隐隐约约,我听到后头有人在做猜测,但变态老爸我不会认不出;至于若说黑龙王会这么大剌剌地现身人前,恐怕连黑泽一夫自己都不相信。正当我要找大叔把事情问个明白,这名中年文士已经主动发话。
    “老夫心灯,本乃一介方外闲人,因为此次和平会谈关系大地万民福祉,受我师兄所托,暗中关照协助,各位贤达有礼了。”
    一句话说出,在人群中掀起了无声的骚动,人们的目光由疑惑转至震惊,继而变成热切之色,情形竟然与莱恩初莅萨拉城时候的气势有几分相像。
    光之神宫对整个大地的影响力,是连三岁小儿都知道的事。执掌光之神宫的最高权力者,是德高望重的心禅圣僧,谣传他的武功修为已不在五大最强者之下,但由于从不出手,所以难以证实,只能从他的数名得意弟子,隐约得窥这名神僧的修为。
    众所周知,心禅圣僧还有两名同门。大师姐心剑神尼,名列五大最强者之一,长年闭关清修,与世隔绝;三师弟心灯居士,少年时得逢奇遇,精擅极其罕见的火系魔法,据说是位性情淡泊、爱好文艺的雅士,自从师兄接掌宫主之位后,飘然而去,云游四海,再不问权位世俗之事,由于行踪飘忽,并没有多少人见过他。
    但爱好文艺却不代表武功不强,光看心剑与心禅,就不难想像这位心灯居士到底手下功夫如何。更何况,即使不问世间俗事,他仍是慈航静殿公认的第三号人物,能动用、影响的范围,不会低过莱恩多少,而这样一个传说中的大人物,居然为着和谈会议,亲临萨拉城?
    (呃……糟了,心禅来了倒不怕,怎么偏偏是这家伙?)
    我心中猛犯嘀咕,因为对我而言,心灯居士除了是位大人物外,还多了一层身分,就是羽霓、羽虹两姊妹的抚育恩师。万一这位大人物知道了我对羽虹的种种禽兽作为,那……
    当我心里七上八下地犯着不安,一抬头,却刚好看见被包围在簇拥人群中的心灯居士,也正朝我这边看来,眼中的笑意温和,但出口的那一句话,却令我惊得魂飞魄散。
    “法雷尔将军吗?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少年英雄,听我两个不成器的徒儿说,你在南蛮神出鬼没,机变无双,挑动分裂四大兽族,颠覆蛇族的奸谋,更甘冒大不讳地强拔万兽尊者的虎需,大有侠气,老夫很欣赏你啊。”
                  第十二集 第二章病弱残躯
    第二章病弱残躯
    这一天,我突然很想掐死方青书,也很想掐死我自己。离开南蛮时,我大意地忘记委托他,不可以漏我的身分,却忘记这个素来行事光明磊落的儒侠,胸襟坦荡,在回师门报告时,把他所知所见的全说了。
    然後,就是心灯居士当众的一席话,让我再次享誉国际,毕竟无论是哪个民族的历史,和兽人之间发生过的几场战役,纪录都不是太好看,而今一个人类凭著自己的能耐,在兽人的老家搞风搞雨,弄出大破坏,更敢正面挑衅万兽尊者,勇救弱女,这简直是堪称民族英雄的伟大功业。
    这麽大的事情,本来如果由我自己招认,大概还不会有多少人信,可是由心灯居士的口中说出,那就是有了慈航静殿全体的背书,无庸置疑。结果,来自各国重臣、要人的赞美与惊奇,像海潮般瞬间把我淹没。
    金雀花大总统表示要搬勋章给我,就连高傲不驯的冷翎兰、娜西莎丝,看我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异彩。在这光荣的顶点,我本该欣喜若狂,无奈整颗心却冰凉到极点,因为当这宣扬四海的消息,传到南蛮,本来因为不知道我身分而无法行动的兽人势力,将对准我这个靶心,怒涛似的涌过来。
    而撇开我的处境不谈,心灯居士、伦斐尔王子的先後出现,为错综复杂的萨拉城局势,再次造成了震动。
    伦斐尔与他那群精灵一起离开,说稍後将会对整件事情作交代。至於和精灵方面的交涉问题,我这层级低的中阶主管无资格过问,自然有莱恩总统、翎兰公主能者多劳;比较麻烦的,还是娜西莎丝这魔女,早先信誓旦旦说要揪出我背後的黑魔法师,一有机会就来刺探消息,从我在南蛮的活动问起,几句话相互试探之後,我才顿时醒悟,她并不是在意我的南蛮行,而是怀疑我们把人藏在这处庄园,因此才受到袭击。
    哈哈大笑是很简单,不过要脱身就比较麻烦,还好茅延安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说是有紧急军务,拉我去摆平;娜西莎丝摸不清楚大叔的修为深浅,始终对他的威名深深忌惮,不愿正面冲突,就这麽给我们两个趁机开溜。
    「怎麽样?姜还是老的辣吧?轻轻松松就帮你摆平一关。」
    「嗯,如果你能在我被那群精灵追斩的时候早点到,事後少邀一点功,我会更感谢你的。」
    「这个┅┅啊,对了,你的国王老大要召见你。」
    这当然也是一件很要命的事,国王陛下找我的理由,不会是询问不知所谓的公务,而是再度关心我拯救他宝贝女儿脱离苦海的任务。我不知道如何交代,幸好茅延安自告奋勇,愿意与我一同见驾。
    进到皇宫,身负皇命在身的我,轻易长驱直入,像过往那样,在御书房外头等待著陛下的召见。也许「办公累了稍稍躺下休息一会儿」的考量,并不适合坐拥後宫成千佳丽的帝王吧,即使距离御书房还有老大一段距离,我们却一直听见几乎已成候传惯例的声音。
    「啊┅┅陛下┅┅国王陛下┅┅」
    「桀桀桀,朕等会儿还要再干八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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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曾相识的对话、喘息,茅延安朝我瞥来奇怪的一眼,我则是耸耸肩,道∶「看什麽?这次运气已经不错了,上次我来的时候,他起码要再干十个宫女。」
    国王陛下的体力似乎不是很好,又或者是这名姬妾魅力欠佳,这一回合在短短时间内结束,跟著,侍卫们进去,把适才侍寝的姬妾,用一条厚厚毯子裹著抬出去。
    「真想知道那毯子里的美人是什麽样子。」
    「想看女人裸体就直说嘛,除了光溜溜的样子,还会是什麽样?」
    我多少知道一些宫内的防护措施,为了防止被女刺客藉著侍寝机会暗杀,通常国王要临幸嫔妃或宫女之前,都会让侍卫把她们脱得光溜溜的,检查没有携带危险物品後,才用毯子裹著送进来;当然离开的时候也是一样。
    我们的运气比预估中还好得多,国王陛下似乎得到我们抵达的消息,不再继续多干那计划中的七个宫女,直接要我进去见驾。大叔让我稍安勿躁,他先进去和国王说了一会儿的话,跟著我再被召进去时,大叔向我比了一个万事没问题的手势,国王陛下也不以为怪地向我表示,请到欧伦先生相助,大事成功有望。
    「朕X岁登基┅┅Y岁成亲娶后,Z岁有了长公主,多年来,她是朕心头最疼爱的掌上明珠,想不到┅┅」
    假如不是刚刚见识到国王陛下纵横床第的威猛模样,我一定会觉得他是亡国之君,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说个几句话就红了眼睛,用袖子频频拭泪,哭泣说著他可爱纯洁的女儿,为了国家自愿牺牲,现在受到多麽悲惨的煎熬┅┅云云,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正不知道该如何脱身,他突然止住哭声,说「事情刚才欧伦先生已经说了,你学艺不精,武功不强,要你去与那险恶的基佬周旋,确实难为你了,朕现在给你一个好处,皇宫里头收藏的武学秘笈,随你观看,三天後你┅┅大概有个五大最强者的实力,事情就好办了」。
    当不合理的民意,凌驾於专业之上,这真是一件让人万分痛苦的事,无奈我不能选择辞职来回应。三天内变成五大最强者,那岂不是要我在三天後有能力去单挑黑龙王?这是个合理的世界,别说是阿里布达皇宫里的破烂秘笈,就算把五大最强者找齐,一起传功於我,也不可能有这麽夸张的效果。
    但又能说什麽呢?这个国王陛下摆明就是一副不接受抗辩的样子,我只有领旨谢恩,赶快出去筹谋对策。
    「喂,你到底和他说了什麽?为什麽他┅┅」
    「喔,这冷弃基一看就是色鬼,我告诉他萨拉最近的神秘美女传说,说会帮他留意绝色佳丽,绑来送给他上,他就同意让我帮你忙,一起拯救他宝贝女儿脱苦海。」
    「什麽?你这皮条客居然┅┅不对,我是说你干什麽跟他说我的武功不强,不能办事?」
    「难道你自认武功很强吗?」
    我们边说边走,由於刚才与国王陛下进行的是机密对话,所以离开时也是走不引人注目的後门,当我正想纠起大叔的衣领,严厉质问,突然看到几个侍卫行动鬼祟,好像在抬一个木箱出去。
    「等一下,你们几个给我站住!」
    我以前听过,皇宫里头有一些侍卫会偷财物出宫变卖,这些事情不碰上便罢,既然撞在我手里,当然得管一管,更何况┅┅说不定有几分油水可以捞,横竖很快就要被黑龙会与兽人联手追杀,多搜集一点跑路费资本也是好的。
    御前侍卫的职权很大,不过认出了我和茅延安,纵然不愿,也只能让到一边去。
    「浑你个帐,看看你们偷了什麽东西,要是东西贵重┅┅啊,仆你个臭街,这、这是┅┅」
    即使是我和茅延安这样的老江湖,一时间也不禁耸然动容,箱子里装的并非是什麽金银珠宝,而是一个赤裸裸的美人儿。秀雅纯洁的容颜,平坦的胸部,几乎找不到一根毛发的耻部┅┅呃,我估计这个小美人儿不会大过六岁。
    圆睁睁的大眼睛,诉说著极度的惊恐与畏惧,不过我们却无能解救,因为她伸吐出来的小香舌、雪颈上的深深扼痕,都说明同一件事实∶她已经死了。
    「这┅┅」
    我本来想说点什麽,但是看到垫在那具裸尸下的厚毯,我知道自己最该做的事,是保持沉默,当作没看到。
    「嗯,你们几个,快点把陛下┅┅不,把上头交代的事情给办好,别在这里摸鱼。」
    匆匆撂下这样的一句,我和茅延安离开了皇宫,坐上马车打道回府。尽管一直戴著墨镜,但我刚才看到的东西,这位不良中年一定也看到了。垫在那具裸尸下的厚毯,就是不久前从御书房里扛出去的那一条,换言之,国王陛下临幸的小美人儿、扼杀那裸女的凶手┅┅我们都知道那代表什麽。
    在隔音良好的马车里头,不虞有人听见乘客谈话,确认了这一点之後,大叔开始说话。
    「贤侄啊,你会不会觉得┅┅」
    「大叔,我们都只是拿人薪水的公务员,除非有了发动革命的觉悟,不然最好学著当傻子。」
    「可是┅┅怪异的性癖是没什麽,妓馆里也有很多爱掐脖子的SM狂,但是把对象放在那麽小的┅┅这是不是有点┅┅」

()
    「玩女人而已嘛,有什麽大不了的?花钱的时候,我嫖过比这更小的;如果是强Jian,我也干过比这稍大的,他是国王,自古帝王都是荒唐的,你看不顺眼,想要拿他怎麽样?」
    ┅┅然而,即使是这样,我也从来不曾为著玩乐的理由虐杀女性,更没有勒毙过这样的小女孩。当然,这样子想,并不能代表我就是什麽好东西,在名为道德的衡量尺上,我与国王都是两个变态的人渣,只不过,我此刻确实感到一种反胃的不快。
    「贤侄啊,你觉得┅┅如果你今天有像令尊一样的强大力量,那麽你会出来主持正义吗?」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你这个穷酸画家,刚刚为什麽算记我一道?三天内变成五大最强者,就算找恶魔许愿都做不到,你┅┅」
    说得火大,我一把扯起茅延安的领巾,而他则一副委屈地回答。
    「这是为了让你成才啊,你这个人没有一点强迫性的东西在後头推,就根本不会自发性地进步!你想想,兽人们马上就要找过来了,如果你的武功不强,那岂不是┅┅」
    「那也不用这麽强迫啊,现在怎麽交差?你有办法在三天内抓到那个神秘美人吗?哼,说起来都是那个心灯不好,这样子摆我一道,你和他不是多年老友吗?怎麽事先也不帮我说┅┅」
    本来渐趋和缓的情绪,在我想到一个可能性之後,一下子紧绷起来。不由分说,我一把掐住茅延安的脖子,厉声喝问。
    「该不会┅┅是你要心灯老鬼这麽整我的吧?要他把我在南蛮的事当众抖出来?」
    「别、别误会,我┅┅我喘不过气了┅┅绝对┅┅绝对没有这样的事┅┅」
    这样子辩解,但从我手劲没有放松,他想必也知道我不怎麽相信,这才在我稍稍松手後主动招供。
    「我真的没有唆使他这麽做,不过┅┅前阵子收到他的信息,向我查问南蛮一事的真假,我把你夸上了天去┅┅这也是为你著想,如果不先美化你的形象,到时候你玩过羽虹丫头的事情被揭露,心灯不是非杀你不可?」
    「┅┅你什麽事都能说出一堆大道理。」
    「我这是为你著想。况且,你看不出来吗?你嘴边的月雪双汤,都有相同期盼,希望你早一日变成你父亲那样的英雄人物啊。」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我不想和那个变态老爸一个德性。你再说一次,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好好死。」
    「好,我们不说你的变态老爸。但你是一个务实的人,眼下局面这麽不利,除了远虑,还有娜西莎丝这个近忧虎视眈眈,你没有一点傍身之技,怎麽撑下去?难得那个玩幼女的老变态这样大方,让你使用宫内库藏资源,你┅┅」
    「就算要练武,也不需要靠皇宫啊!阿里布达皇宫能有什麽好东西?里头凡是有点苗头的秘笈,早就被我们家上两代给顺手带回家了,翎兰臭婊如果不是被送去慈航静殿,凭那堆烂书根本练不出个屁来。」
    被我这一说,茅延安点头道∶「对啊,法雷尔家的玄武真功,天下第一,你只要把玄武真功练个一两层,比什麽秘笈都管用,既然你也这麽说,那你┅┅」
    「你好像忘记了,我过去说过很多次,我天生体弱,不能习武的。」
    这话题我们并非首次讨论,茅延安过去也唆使过很多次,但每次只要说到这一句,他就举手放弃,怎知这次当我冷冷回应出去,他却很诡异地一笑。
    「嘿,就怕你不这麽说,好啦,咱们下车吧。」
    不知不觉,马车已经抵达了爵府,我与茅延安一起下车,进入爵府内,一句话都还来不及说,就为著眼前的景象而吃惊。
    福伯这开门人理所当然地站在我面前,但是前厅的桌椅上却坐著两个人,而且全都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月樱的出现与顺利进入,我还能够理解,当年她出入我家频繁,与福伯熟识,要进爵府当然没问题;但是坐在她身边的┅┅为什麽心灯居士也会大驾前来?
    这人目光锐利,可别看出了我与月樱之间的奸情。
    「法雷尔将军,请过来谒见居士,今天承蒙他允诺相助,来帮我们一个大忙。」
    月樱的称呼,因为有外人在场而变得拘谨,但我仍感觉到有几分诡异。而在她的解释中,我大致明白,心灯居士不但是众所知名的巧手神匠,更是光之神宫属一属二的医道圣手,这次受月樱请托而来,专门帮我「看病」。
    「如果没有茅老师的面子,要请动心灯先生可不容易。不过,心灯先生说,他两个弟子在南蛮很承你的情,在情在理,他也希望能够回礼。约翰,你真是了不起,居然在南蛮干下了那麽样的大事,我也很以你为荣喔。」
    为了他的两个弟子,要对我回礼吗?这还真是让人浑身发毛呢,虽然以羽虹的高傲个性、身为女性的矜持,不太可能把发生在南蛮的事告诉旁人;而心灯居士一副抚需微笑的温和模样,也不像是包藏祸心,但想到那些不祥的可能性,我还是觉得直冒冷汗。
    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什麽逃躲的空间了。月樱的关心、茅延安的妥善安排,无疑已经把我推到一个难以推托的位置,虽然我摇手说不想修练其他家的武功,但该死的福伯却在这时泪眼汪汪地跑上来,说少爷为了预期小少爷有一天回心转意,早就在家里留下了秘笈。


    「┅┅虽然只有第一层的口诀,不过少爷当初交代了,只要小少爷将来身体好了,练功时不会┅┅不会┅┅就可以从这开始练习┅┅」
    王八蛋,连变态老爸也阴我一道,这下子还有什麽话好说?
    「姊姊,我还想多问奶一次,奶真的很希望┅┅我好好练武,变成像我老爸那样的强人吗?」
    正经的语调里,月樱可以听出我的认真,而我也留意到,当月樱点头说「嗯」时,眼中所燃放的期盼之情,是我从来也不曾看过的炽热,令我惊觉到,一心爱护我的月樱姊姊,竟然这麽样地希望我改变。
    每个男人都会做些事,来取悦自己的女人;月樱素来都是那麽云淡风清的个性,不希罕任何名贵礼物,也不需要任何名贵礼物,回思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只有她像个姊姊一样地对我付出,我从没为她做些什麽,现在也该稍稍让她高兴一下。
    抬起头来,在月樱背後的大老远处,一个梁柱与屋檐所形成的暗角,我发现有个人正躲在那里,窥视著这边,却不敢出来与众人接触。虽然她大半身子躲在梁柱後,但是那藏不住的狐狸尾巴,却告诉我她的身分,而她偶尔探看出来的眼眸中,我看到了与月樱姊姊相同的炽热。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些义无反顾的时候,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事实上,连我自己都开始心动,期望那渺茫的侥幸。也许┅┅经过了这许多年,我身体状况真的不一样了,上次修练兽王拳也很顺利,这次又有一个医道高手在旁护法,或许我真能改写过去那不愉快的纪录。
    「好,我干了。」
    玄武真功的口诀,当年我一早就已经背熟,不用再拿出什麽鬼秘笈来看,这时则是在众人的包围下,盘膝坐好,默默运功,照著口诀行功。
    难得练功,一开始的气息运转并不顺遂,花了好一阵子仍静不下心来,这时,忽然有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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