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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签了我觉得对不起你。”
我有些慌乱:“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我总觉得夏波的话里有话,说是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现在这样的女孩已经不多了,要我珍惜你,好好照顾你之类的。你和夏以博的事他知道了?反对?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吗?与我有关的话我有权知道。”
真是一个聪明人,只从夏波的话中就猜出了个大概,我喜欢聪明人,如果他象夏以博一样后知后觉我还得费力气解释,我现在没有那种力气:“我和他分手了。”
“为什么,他看起来很爱你的样子。”
“哪有什么为什么,恋爱是一回事,结婚又是另一回事,他们家里允许我们恋爱,不同意我们结婚,所以只好分手罗。你不是说要是他不能和我结婚就早点和他分手,我听你的话,所以和他分手了。”我故意装的满不在乎。
“你骗人,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夏波那只老狐狸何苦送我们这份大礼。”
“夏波说如果我们分手他就把一年的法律合同给你们,他自己要送,我干嘛要拦着,明明你们很需要这份合同。”我故意轻描淡写地。
子峻呆呆地看着我,过了许久才轻声地:“你,你——为了我宁愿和那个人分手?”
我哀叹,刚才还夸他聪明,怎么脑袋又变糨糊了,不会以为我还爱着他,所以——误会闹大了,我连忙摆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是为了你——”
子峻的声音有些沙哑:“丁丁,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
“STOP——”我连忙打断他,看他激动的表情看样子误会颇深,这样可不行:“真的不是因为你。我和他不是同一类人,生活环境差别太大,家里又反对,在一起太辛苦了,我不想他,也不想自己那么辛苦,所以就答应分手了。夏波送了好几份大礼给我,你的那份不过是附带品,小CASE,不要放在心上。”
我把头后仰,靠在沙发上,轻声地:“子峻,你知道吗,他给了我一张支票,后面有好多个零,可能我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有钱真是好呵,我可以出国留学,可以带叮当去美国找妈妈,可以自己开公司做老板然后拿钱去砸别人,有钱真是好。”
我的语气有些愤愤不平,子峻有些担忧地看着我:“你收下了?”
我轻笑:“我干嘛不要,是他自己给我的,我甚至想我收了钱也不跟他儿子分手,气死他。可是,以博好象很爱他爸爸的样子,他从小就很孤独,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我不想他因为我就失去这一切。说实话,我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和他分手,是不是真的要分手,分手到底对不对,可是,我别无选择,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分开比在一起要好,对他,对我,都是。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
我看着子峻,他有些怔怔的,我苦笑:“我竟然不敢要那些钱,虽然我很想要,而且觉得要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可是我就是不敢要,我觉得我若拿了拿钱就表示我不是真的爱他,我怕拿了那钱就不能再爱他,我怕他知道了会伤心,我怕他伤心,他可以因为和我分手而伤心,却不能因为我是为了钱才和他分手而伤心。”我笑得有些凄凉:“很难理解是不是?我也觉得不能理解这样的自己,可是,我就是这样爱他的。”
子峻的脸上很认真地看着我:“我真的是不能理解你,既然爱为什么要分手,那个人怎么说,他也要分手吗?还是你一个人的决定?丁丁,如果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我劝你还是先听听他的意见,就算你是为了他好,你怎么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对他好?还有,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能一句为了他就替他作了决定,他会恨你的。”
我知道子峻的话很有道理,可是我不想听,也不能听,箭已在弦不得不发,子峻的合同都签了,已容不得我后悔,我也不想后悔。
“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你就不必为我们操心了,倒是你,好好想想如何履行这份合同吧,夏波的钱不好赚的。”
子峻白了我一眼:“你还有空操心我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吧。”他很认真地看着我:“虽然那个人才是你们分手的主要原因,但是,我——我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吧?夏波用我威胁你了吗?”
我没有作声,不能说是,说不是子峻也未必信,那就沉默吧。
子峻看着我,眼中没由来地有了几分薄怒:“你怎么老是这个样子呢,你看看你们寝室其他三个,若水、春晓、安宁,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不踏着别人往上爬已经算是有良心了,哪有你这种人,为了别人连自己的幸福也不要?我是什么人哪,我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吗?除了让你伤心什么事也没为你做过,这样的我你就让别人来惩罚好了,你干嘛多事还要顾虑我?你这个傻瓜,你就不能为自己,只为自己活着吗?”
我的笑容苦涩,声音有些可怜:“可是,我只会这样活,你不是说我傻吗,我是真的傻——”
我的话没有说完,被子峻的唇堵住了,温软的唇,不同于夏以博的温暖,却是滚烫的,他莫名其妙地吻了我。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很长,我是吓呆了,根本没有反应,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子峻却仿佛沉迷其中根本不肯放开,过了许久,我终于反应了过来,我一把推开他,如果不是子峻的脸色看上去比我还要害怕还要仓惶,我一定会狠狠给他一个耳光:明明知道我爱的是别人,还敢吻我,不是占我便宜吗?我狠狠地瞪着他:“丁子峻,你敢占我便宜?”利用我现在的心情,突如其来地吻我,当然是占我便宜,定子峻,你这个小人,伪君子。
子峻仿佛没有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只是下意识地摆手:“不是的,我不是要占你便宜,真的不是。”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咬着牙问他。
子峻一脸的苦恼,埋头思索了良久,抬起头,可怜巴巴地说了四个字“情不自禁”。
什么意思,我更恼怒地瞪着他,子峻看着我,样子有些可怜:“我好象有点喜欢你了,不是,是很喜欢你了。”
天啊,怎么会这么混乱的,子峻,莫名其妙的子峻,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地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是要把我逼昏吗?
幸好我明天就要离开。
一年后。
我尚在熟睡,突然听到叮当的尖叫声。我早早地起来做了早餐,想偷懒再睡会儿,可她偏偏不肯放过我,几乎每天早上都要这么折腾一回,我懒得理她,让我再睡五分钟,五分钟就好。可是,这个小家伙就是不让我安生,象一阵小旋风一样冲了进来,小脸冷冰冰的,用一种很愤怒的眼神看着我。
我无奈只得起身,看到她小手上拿着我新买的手链,多少有些明白她愤怒的原因,我虚张声势地大声嚷嚷:“怎么了,谁惹我们的宝贝生气了?妈妈替你出气。”说完狠狠地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小孩子的皮肤就是光滑,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岁月无情,老了,我忍不住又亲了两口。
叮当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一点也没有缓和下来的迹象:“妈妈,你严肃一点。”
我有些不明白自己,小时候被爸妈管着,在学校被子峻欺负,大了竟然还要被孩子教训,我怎么就这么不长进呢?
叮当仍在叙叙叨叨,我的好处她一点也没学到,唠叨的个性却学了个十成象:“又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妈妈怎么就长不大呢,太让人操心了。”说完拿起手链晃晃:“多少钱?”
我心虚地伸出一个手指,叮当不信,我又伸出一只,叮当怀疑地看着我,我咬咬牙伸出三只:“真的,真的只要三百块。”
“妈妈!”叮当一声尖叫,我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叮当的小脸涨得通红:“妈妈,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个月的房租还没有交,房东阿姨已经来过好几次电话了,我们要被赶出去露宿街头了。”
小小年纪还知道露宿街头,电视没白看,不过现在不是表扬她的时候,房租,是个大问题,再不交那只母老虎真的会把我们赶出去,我拧拧叮当的小脸蛋:“小小年纪,操这么多心干什么,有妈妈呢,让妈妈来想办法。”
叮当眨了眨眼睛:“妈妈,咱们还有钱吗?”
“当然有钱”我有些口吃,看叮当一脸忧色,我忙笑着补充:“妈妈一直在存钱,今天妈妈就去银行里把钱取出来,晚上我们去吃——”本来想说批萨的,想想还是——“肯德基”,我笑着重复:“晚上我们去吃肯德基”。
小孩子果然好骗,叮当立马喜笑颜开,把手链递给我:“妈妈,手链很漂亮,妈妈戴着一定很好看”说完欢天喜地地出去吃早餐,晚上的肯德基够她兴奋一天了。
我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手链,有些发呆,我是有些疯了,都快露宿街头了,还去买这种中看不中用的奢侈品,可是——手链上有一枚小小的戒指,象极了他送我的那枚,看到的第一眼,脑子就混乱了,明明不值这个价还是发疯似的买了下来,我终于明白,有些事,不是你刻意不去想,就表示你已忘记。我攥紧了手链,没由来地想起一个词“相思成灾”,堆积了这许久的相思,注定成灾。
把叮当送去幼儿园,我开始考虑怎么解决房租问题,这一年,我们过得有些辛苦,我没敢出去工作,在网上开了个小店,卖些小玩意,生意时好时坏,勉强度日,加上年初叮当生了一场大病,我的存款也用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所以叮当现在问我最多就是“妈妈,咱们还有钱吗”,好象真的没钱了,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有些后悔,当初如果拿了那张支票,现在断不会这般落魄,我亦有些恨夏以博,一年过去了,非但没有听到他结婚的消息,连预期中的订婚也没有一丝动静,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我还要忍多久?
不过,心里隐隐地有几分欢喜,明知道他不订婚可能根本与我无关,可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起奢望:他是在等我吗?
怎么可能?我那样莫名其妙地消失,夏波也断不会说我什么好话,时间又隔了这么久,想想也不可能。我摇摇头,现在哪里是思春的时候,都快无家可归了,当然是生计比较重要,风花雪月的事等解决了温饱再说。
父母那里是断不能开这个口的,老妈那个性一定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非杀过来不可;我朋友本来就不多,熟到能开口借钱的更是寥寥无几,何况一年多未联系,张口就借钱我也开不了口,想来想去只有若水了,大学上下铺的铁关系,对钱也不是很计较的人,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若水的电话。
若水听到我的声音简直象见到了鬼,惊叫连连,一个劲问我失踪了许久去了哪里,说是子峻到处在找我,问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说了一堆,我竟然一个字也插不上。
过了许久,若水才停止了喋喋不休的追问,我期期艾艾地问她能不能借我一点钱,若水沉默了许久,久得我的心跳都快停止了,我知道她有些为难,都一年多没联系,一开口就是借钱,难怪她会迟疑。过了许久,我听到若水的声音:“你要借多少?”
“三千”,这个数目若水应该是肯借的,果然若水很痛快地答应了,我甚至听到她长舒了一口气,一定以为我要借几万呢,我不由好笑,若水还是原来那个若水。
我们约了中午见面,在若水公司附近的咖啡厅,挂电话前我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告诉子峻”,我竟然忘了若水最大的问题就是答应的事经常会忘记,尤其是重色轻友的时候。
咖啡厅里只有一个客人,是个男人,当然不是若水,我以为我来早了,正想找个位子坐下来,背对我坐着的男人突然转身,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惊慌得差点叫出声,竟然是子峻,若水,她竟然出卖我!
我拔腿就跑,边跑边回头,子峻在后面追,整张脸气得通红,我拼了命往前跑,可是我忘了,那个人是篮球健将,长跑更是他的强项,我怎么是他的对手?我终于跑不动了,喘着粗气指着子峻:“你别追了,我跑不动了。”
子峻也有些气喘吁吁,看来这一年缺少锻炼:“你也别跑了,我也跑不动了。”
我们忍不住就笑了,一种久别重逢的亲昵在我们之间荡漾,我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年躲他躲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管他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子峻就是子峻。
我熟悉的子峻。
子峻很固执。
非要到我住的地方去看看,我拗不过他,只好带他去。我已落魄到向人借钱的地步,住的地方肯定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有了这样的准备,但真的到了我住的地方,子峻还是忍不住皱眉。
是一个小小的阁楼,因为常年照不到阳光所以很阴暗,有些潮湿,我本来努力想把房间收拾得整洁些,可是东西太多,地方太小,要收拾得很像样有点难。
子峻瞪大了双眼看着我:“你就一直住在这种地方?”
“不是”我把椅子上的东西随意地拢了拢塞进柜子里,让子峻坐下,想给他倒杯茶,发现热水瓶里根本没有开水,我抱歉地笑笑:“烧水要到楼下的厨房,要不——”家里根本没有饮料,总不能让他喝白开水吧,赤裸裸地把自己的窘迫摊在别人面前,还是子峻,我觉得难堪。
“你别瞎忙了,我不渴,你就乖乖地坐下吧,这里这么小,你走来走去把我的头都转晕了。”子峻粗声粗气地。
我依言在他对面坐下,上下打量着他,一年不见,他变了,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变了,也许是因为衣着的关系,得体的西装,深色斜纹领带,与从前随意率性的风格自是不同,子峻已俨然是一成功人士,冷静的双眸、淡淡的笑容、微皱的眉,他仿佛变成了另一个夏以博,我的心微微地发疼。
子峻亦在打量着我,眉越发皱得紧了,我知道我的样子很不好,脸色苍白,样子也很憔悴,可是我不想听他的唠叨,也不喜欢他怜惜的眼神,我过得很好,没有什么可让人同情的,我客气地笑笑,自觉笑得有些虚伪:“许久不见,过得好吗?”
子峻冷哼了一声:“你还有心思关心我过得好不好,这一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一直住在这里吗?这哪里是你住的地方!”
我住的地方应该是怎么样的呢?至少应该有独立的厨房卫生间,我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种地方竟然能住下来,而且住了这么久,可见人的潜能真是不可限量。不过看子峻的脸色,和他讨论潜能似乎不合适,我勉强笑笑:“其实没住多久,最近生意不太好才临时住到这里的,马上就要搬了。”
“搬?”子峻白了我一眼:“用借的钱搬?”
我哀叹:这个人脑子反应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快,跟聪明人打交道很累耶。
“做生意?”子峻有些不置信地看着我“你现在还做生意?我记得你的数学和经济学得最差,能赚钱才是奇迹。”
我讪笑:“其实本来还可以的,只是最近进货进得太多,积压了资金,而且我进的东西好象突然就不流行了,所以才会比较困难一点,过一阵子就好了。”流行这东西不就是这样吗,前阵子满大街都是土家掉渣烧饼,可半年一过,一下子就销声匿迹了,可是谁能担保过一年它不会卷土重来呢?
子峻对我所说的没有兴趣,只是问:“那也不至于住在这种地方,你不是说你炒股赚了不少钱吗?都用到什么地方了?”
“年初叮当生了场大病,存款用得差不多了,不过现在她已经没事了。”知道他会担心叮当,我老老实实地交代。
子峻无可奈何地看着我,表情很颓丧,似乎连骂我的力气也没有了:“安宁呢,知道不知道你们过得这么苦?她没有寄钱来吗?”
我沉默了。
安宁,在我搬家后不久给我来过电话,我不知道夏波是怎么跟她说的,她一上来就骂我是笨蛋,全世界最傻的傻瓜,她一点也不感激我,咬着牙要我不要这样傻,否则她会恨我的。我静静地听她发泄,象她以前那样,不需要语言,倾听就是对她最好的安慰。
果然,安宁在发泄过后变得平静,那个果敢理智的安宁又回来了:“丁丁,不要顾虑我,千万不要。我不否认当初来美国是想得到那个人的认可,不过,这么久,感情也淡了,我之所以这么拼命,只不过想证明自己,证明那个人当初错得厉害,不是想和他儿子重拾旧欢,所以,丁丁——”安宁热烈地:“不要顾虑别人,只想着自己,两个人能够相爱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不要轻易放弃了,会后悔的。”
我没有作声,心里又苦又涩,后悔,我当然知道会后悔,只是我没得选择。
安宁似乎明白了,咬着牙挂断了电话,最后那句话说得既怨毒又坚决,久久在我耳边回荡:“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一定会让他后悔的,为他这样对你后悔。”
那是我和安宁最后一次联系,之后她就象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再无消息。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成为好朋友,是因为我们根本是两类人?我不理解她,一点也不理解她。
我兀自发呆,没察觉子峻已站起身,在房里乱转,仿佛在找什么东西,我一把抓住他:“你找什么?”
子峻象是发现了什么,从屋角抽出一个大的旅行包,递给我,我不解地:“干什么?”
“收拾东西,去我那里。”子峻惜字如金,脸上的寒霜更是能冻死人。
见我不动,子峻冷冷地:“怎么,要我帮你收拾?”
我仍是未动,子峻直接冲向衣橱,把衣服胡乱地塞进旅行包,我尖叫:“丁子峻,你疯了!我为什么要去你那里!”
“你才疯了”子峻狠狠地把手中的衣服扔在床上:“你才疯了,你看看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干嘛要窝在这鬼地方,你是偷了还是抢了,干什么谈一个恋爱谈得这么惨!”
子峻开始的时候很凶,嗓门也很大,不过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那一句竟然变得有些温柔了,这一年,从来没有人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这么怜惜的表情对我,我发现自己非但被生活磨去了意志,心也变得异常脆弱,我的眼睛湿润了,雾朦朦的,我拼命眨着眼睛,我不想在此刻泪流满面。
子峻很自然地把我揽入了怀中,带着点薄怒,又有一丝无奈:“好了,不哭了,去我那里吧,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想想叮当,她还是个孩子,怎么吃得了这些苦?”
我尚有些犹豫,子峻象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那次我说喜欢你,是骗你的,我只是看见你那么伤心,又说没人爱什么的,所以想给你一点安慰,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所以不要再有顾虑了。”子峻笑着嘟囔:“二十年都没有的感情,怎么会突然就有了?也只有你这么笨的人才会相信。”
我终于释怀,自己也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