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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纸休书 完结+番外-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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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怀瑾在床前坐下,沉默许久,低声道:“你何必这样;郑易理咱们慢慢想个法子处置他就是;何必把自己贴进去。”
  “慢慢想法子?”凤双溪阴冷地笑了笑;苍白如纸的脸庞闪过暴怒;“明知道有个畜牲随时会对大宝不利,怎么去慢慢想办法?你有权有势顾虑良多,我烂命一条,家仇已报了,霍出去与他同归于尽,也算值得。”
  “我不如你。”李怀瑾低下骄傲的头颅,向凤双溪烈焰般不屈服的真性情低头。
  “帮我一个忙。”凤双溪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李怀瑾的手,手指寒冷如冰,带着幽凉的死亡一般的气息,“此事不要给大宝知道。”
  “嗯,我明白的。”李怀瑾回握住,感受着锥心刺骨的冷,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暂时别回酒楼了,就在此处养伤,能活下去就活下去,你凤家毕竟只有你一个儿子。”
  凤双溪漠淡地笑了,道:“我本来以为得与那畜牲同归于尽的,想不到竟能把郑家糊弄过去,又得到王太医的师兄相救,当然不会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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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雇高手早些把郑易理弄死。”李怀瑾再次叹道。
  “雇人弄死他,不管做得多么无踪可寻,郑建业都会把帐算到冯丞斐头上,幸好你没这么蠢。”凤双溪冷哼道。
  独子死了,郑建业撕破脸武力强来也不会放过冯丞斐,这也是冯丞斐与李怀瑾暂时没有行动的原因。
  “你用的这法子好,郑建业无论如何猜不到真相。”李怀瑾赞道,复又悲伤地道:“想不到你用这么惨烈的方式,你为褚明锦做的太多了。”
  凤双溪面无表情听着,李怀瑾赞完,他招手李怀瑾凑到身边,一拳头往李怀瑾胸口撩去,骂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我真让自己像小倌给那畜牲污辱?”
  不是吗?王太医可是说凤双溪后…庭裂开了,流了很多血,郑易理的那物还在凤双溪里面。李怀瑾大张着口,虽然没说话,眼神却将疑问清楚地表达出来。
  凤双溪怒不可遏,一把撩开被子,露了下…身给李怀瑾看,李怀瑾开始有些脸红,目光游移了一下,见凤双溪要嚼他皮吃他肉的模样,只得仔细看去,这一看恍然大悟,什么后…庭裂开了原来是那些人见郑易理趴在凤双溪身上,扯开郑易理后见凤双溪后…庭满是血污理所当然的想法。真正受伤的是那里周围的地方,看来是凤双溪自己刺伤的,弄得血肉糊糊后又把血大量涂到后…庭上面。
  李怀瑾小声道歉,又奇怪地问道:“马太医替你料理伤口的吧?怎么会不知道?”
  “他要吓他那师弟。”凤双溪斜了李怀瑾一眼,露了一个你好蠢的眼神给李怀瑾。
  “那郑易理是怎么死的?不是说那物被你夹断疼死的吗?”李怀瑾还是没弄明白。
  “除了夹断不能是用手拧断的吗?不会在事后做出那个姿势吗?”凤双溪给气得快要吐血了。
  李怀瑾仍感不解:“那郑易理的那物呢?不是说在你那里面吗?”
  凤双溪黑脸通红,阴恻恻道:“我还说在你那里面呢。”
  李怀瑾打了个寒噤,凤双溪盖上被子睡觉,李怀瑾失望,转身正要离去,凤双溪慢吞吞道:“我拧下来后,没地方藏,塞到他嘴巴压进他喉咙了。”
  啊!郑易理死了还吃自己的物事!李怀瑾呕地一声吐了。
  凤双溪不理他,道:“拿纸笔来,我写个条子,你去我酒楼和茶行里跟掌柜要来一千两银子,赏给王太医和那一位太医。”
  李怀瑾点头应下,有些赧颜又很佩服,他的王府花费领的是供应,银子实在不多。凤双溪不自己给王太医银子让他给,是要用他的身份来摄人,让王太医师兄弟更加开心,谢他们相救之恩。
  临要走了,李怀瑾顶着被凤双溪痛扁的压力,问出心中最后一个疑问。
  “你又没打算牺牲自己,跟王太医要动情药和增…粗增大药做什么?”
  凤双溪想仰天长啸,又想扑上去把李怀瑾暴揍一顿,忍了又忍,磨着牙道:“你这么一个白痴,怎么没被你几个皇兄做掉?不弄动情药,那郑易理喜欢的是女人,会把我带回府吗?不给他用增…粗增…大的药,他那物…儿能轻易拧断?能让他活活疼死过去?”
  李怀瑾恍然大悟,拱手道:“佩服佩服,凤公子经验丰富,本王自愧不如。”
  凤双溪气得几乎晕死过去,这个哪需要经验,自己又不是没有那一物,稍一思索便能明白,繃得硬…硬时容易拧断,软绵绵时除非用刀切,否则弄不断的,弄得断也不能把人活活疼死,其他地方留下致命伤痕,就不能达到不起疑弄死郑易理的目的。
  李怀瑾出了王太医的住处,吩咐马车夫先回府,接着再上冯府。
  有一件事他因急着赶去铜陵,回来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还没吩咐人去办,凤双溪这事提醒了他,任何可能伤害到褚明锦的人,都必须尽快解决,不能拖。
  “你打听一下,褚玮伦祖籍是哪里,马上赶去他祖籍,把他的妾室郭氏办了。”
  “是。”
  李怀瑾交待的人当日下午便打听到褚玮伦的祖籍是江阴县某村,当即出发前往。
  褚府里,二姨娘与三姨娘不忿褚玮伦重嫡妻嫡女,两人商量好,要使计让褚玮伦招回郭氏。
  这晚褚玮伦还是宿在褚陈氏房中,夫妻两个这些日子颇恩爱,褚玮伦宝刀未老,两人大战了三百回合方停,迷迷糊糊正欲入睡,外面传来凄凉高亢的哭声。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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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是三姨娘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褚玮伦与褚陈氏急忙穿衣下床。
  “老爷……”三姨扑到褚玮伦怀中,放声哭道:“老爷,妾方才做了个梦,梦见四妹妹死了,样子好惨;她的手腕在不停地冒血,地上淌了好多血,暗红暗红,四妹妹的脸上闪着青绿色的光……”
  灯影闪烁,褚玮伦的脸随着三姨娘的描述变得惨白。
  褚陈氏有些不知所措,她长年容让惯了,方偷得几天好日子,心里自然不想褚玮伦再把郭氏招回来,只此情此景,褚玮伦明显意动了,她不知说些什么挽回好。
  三姨娘诉说了许久,蹭了蹭褚玮伦,后退半步抽泣着道:“扰了老爷和大姐,妾真该死,妾告退。”
  一语未毕,外面传来说话声,二姨娘来了。
  “三妹妹,你怎么来了?老爷,妾好害怕……”
  “怕什么?”褚玮伦的脸色有些沉暗。
  “老爷,妾梦到一座山,山上光秃秃的,有一座新坟,上面乌鸦盘旋,叫得甚是难听……”二姨娘边说边拿帕子擦汗,心悸不已地拍拍胸脯。
  两人梦到的若是一样,褚玮伦许还会生疑,如今听了不止不生疑,还拿到一起印证,越想越觉得,是郭氏要死了或是已经死了,不觉心中惨痛。
  “好奇怪,我今晚也做了个不祥的梦,梦见四妹妹死了……”三姨娘在一边小声对二姨娘道。
  “啊!难道我梦见那个新坟包是四妹妹……”二姨娘说了一半捂住嘴,惊恐地看三姨娘。
  “不是不可能的,三小姐突然就去了,这做娘的……”三姨娘小声抽泣。
  褚玮伦坐到椅地上,双手扶着椅把,越收越紧。心内思潮翻滚。想着郭氏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儿突然去世,又被自己贬去那么一个地方,想不开自绝也不定,或是重病在身都是有可能的。
  想像着郭氏的种种苦楚,褚玮伦喉头越来越苦,几乎忍不住想马上跑回故里看望郭氏。
  褚陈氏看褚玮伦神摇意动,暗自惊怕,左思右想,开口道:“老爷,锦儿这些日子越来越有主见了,不若请她回来,听听她对二妹妹三妹妹做的这两个梦的见解。”
  褚陈氏这话说出来,二姨娘三姨娘面上神色虽没大变化,心中却又惊又愤,褚玮伦脸色霎地变得很难看,褚明锦被休一事,他还没告诉褚陈氏和兰氏,想起冯丞斐下休书,焉知不是记着郭氏与郭从炎诬陷之事,心头对郭氏的爱怜消退,恨怒又起。
  褚玮伦沉下脸喝道:“都回去,三更半夜一惊一乍的,做个梦也大惊小怪。”
  二姨娘三姨娘呐呐告退,出了上房后,二姨娘愤愤地道:“老爷开始明明着急担心不已,大姐一抬出大小姐,他就变了脸,一点不念旧情。”
  “那倒未必。”三姨娘摇头,小声道:“一次不在意两次不在意,三次就慌了,咱们再加把劲。”
  “嗯,你说,四妹妹回来了,重新得宠后,会帮着咱们吗?”二姨娘有些拿不准,这么下力气把郭氏弄回来,会不会赌错了。
  “再坏也不过如此罢。”三姨娘轻叹,心中盼着郭氏回来后,还如以前郭氏得宠时那般,褚玮伦每月能进她们的院子一回两回。
  用不着等到二姨娘三姨娘再接着耍手段,天亮时故里那边来了人报信——郭氏重病,恳求褚玮伦给她回京,临死前见上一面。
  若是只有二姨娘三姨娘的梦,或只有郭氏的求情信,褚玮伦还不会松动,两样凑在一起,褚玮伦再忍不住,
  把商号里的事情安排了一下,褚玮伦即往故里急赶而去,信王府的人因不识路,一路打听,比褚玮伦早走了一天,却落在褚玮伦后面了。
101、项庄舞剑
  正在花开年龄的女儿突然死去;兄长失了踪迹;娘家突然遭了强盗;财产一夜被抢空;原来享尽富贵宠爱,猛一下又被贬,几样打击一起压下;郭氏捱不下去,真的生病了;褚玮伦到来时;她如萎黄的快凋谢的枯花。
  “你怎么就这样子了?”看着郭氏的憔悴不已的容颜,褚玮伦心痛无比。
  内疚加上分别多时,郭氏緾上来时;他也没有推开;两人搂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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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氏盼来了褚玮伦,恰是久旱的沙漠逢甘雨,使了浑身解数,身体如藤蔓緾绕,情状无限妖娆,褚玮伦本来怕她病着禁不起欢…爱,当不得郭氏热情如火,衣衫很快就褪尽,两下里熊熊燃烧起来。
  事毕褚玮伦要给郭氏延医熬药,郭氏流泪道:“也不知活不活得了,妾想趁着尚有一口气,回京城到明容坟前看一看。”
  真活不下就来不得事儿了,褚玮伦心中明白她只是找借口想回京,沉吟许久道:“回京也好,只是你自己独居一处宅院,好生修心养性罢。”
  这是表示不把她往褚府里迎,也不再当她是妾室,失望像毒蛇呼啸而至,郭氏心里暗恨,转念一想,回了京城,离得近,要使手段容易,只需得如此这般夫妻之事行上几次,不怕褚玮伦不把她迎回褚府。
  “但凭老爷作主。”郭氏万分温柔和顺。
  褚玮伦方才说完话后,一直暗中注意着郭氏,郭氏眼里一闪而过的怨毒看在眼里,忽感后悔,只是话已说出口,不好反悔。
  回京路上,郭氏使了浑身解数,或痴或娇,无限风情,褚玮伦既是心生嫌隙,再细察郭氏,越看越憎,五分旧情,在悔恨中消磨剩一两分。
  进了京城后褚玮伦真个如自己所言,把郭氏送到褚家名下的一处房产内安置,也不作逗留,径自回褚府而去。
  褚府里有万千之喜等着褚玮伦,褚陈氏自他走后,饮食无味身体懈怠,家事也理不了,兰氏帮衬着料理了两日,有些不放心,使人请了大夫来诊治,诊了喜脉出来,褚陈氏害喜三个月了。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下人轮番上来贺喜,褚玮伦乐得合不拢嘴,膝下没有一个儿子,不是不遗憾的,老妻若能产下一子,褚家产业便后继有人了。
  褚府里每个下人赏银一两,褚陈氏三十五岁高龄害喜,疏忽不得,褚玮伦怕褚陈氏累着,家事是不让她管了,本想让兰氏理家,怕她压不住人,想起大女儿被休现闲着无事,忙命下人去相府找女儿,一是报喜,一为唤女儿回来接替褚陈氏打理家事。
  褚玮伦吩咐下人去向褚明锦报讯时说的清楚明白,去相府跟大小姐报讯,请大小姐回家,那领命的婆子听的也明白,可出了褚府后,却糊涂了,自家大小姐明明嫁的是侍郎府,老爷怎么让去相府请人?
  许是刚才听错了,那婆子一径往冯府而去。
  冯丞斐休妻没想要隐瞒,府里上下人等都知道,翠竹和翠屏两个自然知晓,开始褚明锦把她们留下照顾冯丞斐,两人还觉得事有转机,可谁知自下休书那日起,冯丞斐就没回过冯府,翠竹两个一打听,冯丞斐这几日是住到相府去了,她们不知褚明锦也在相府,以为冯丞斐要娶方彤君了,因褚明锦有交待,只得留在冯府,攒了一肚子委屈焦躁,见了褚府来的那婆子,说得一声小姐被休了,便哭个不停。
  “大小姐被休了……”婆子大吃一惊,连滚带爬奔回褚府。
  褚陈氏此番不觉不知有了身孕,开始有丈夫宠爱还好些,不觉哪里不适,自褚玮伦去接郭氏后,心下惶恐,病疼跟着来,腰背时时痛得要命,头晕目眩饮食倦怠,此时听婆子说女儿被休了,眼睛翻白,当场昏了过去。
  “快,快去请老爷回来。”兰氏着慌,急命人去请褚玮伦请大夫。
  褚记商号那边,此时也乱成一团。
  郭氏要勾得褚玮伦离不开她,褚玮伦不让她去褚府,在居处打扮梳洗一番后,袅袅娜娜往褚家商号而来。
  “老爷正忙着,四姨太太请回。”褚玮伦与管事们在里面议事,外面伙计不让郭氏进去。
  褚明锦在商号里露过几次脸后,上上下下便将她当成商号未来继承人,褚玮伦的其他姨娘,在他们想来,不肖说是褚明锦不待见的,刚刚又得到赏银,知道褚陈氏有喜了,对郭氏很没好脸色。根本不把郭氏放在眼里。
  “你们……你们竟敢拦着不给我见老爷?”郭氏怒不可遏,纤指戳上其中一个伙计额头,狗奴才不长眼尖锐刻薄地骂了起来。
  “我们是奴才,四姨太太难道就是主子……”伙计针锋相对,寸步不让顶撞回去,当下吵嚷成一团。
  “你怎么来了?”吵骂声终于把褚玮伦引了出来。
  “老爷,这帮奴才竟然拦着不给我见你……”郭氏扯着褚玮伦袖子,一双妩媚的眼睛里滚动着要坠又不敢坠的泪水,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不是让你在院子里修心养性吗?怎么还过来了。”褚玮伦皱眉,眼里闪过不耐焦躁。
  往日这么个样子,褚玮伦早就软了声气来安慰自己了,郭氏着忙,柔弱地吸气抽噎,哑着嗓子道:“老爷,妾想请老爷带妾去看看明容……”
  祭出死去的女儿,郭氏的抽噎换了大哭,那眼泪就如同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滚出眼眶,晶莹地挂在粉红的脸颊上。
  “顺子,套马车送……送郭氏去四小姐坟前看看。”褚玮伦指着一个伙计吩咐,抽回被郭氏拉着的袖子,转身往里面走。
  “老爷。”郭氏慌忙地拉他手臂,小声哀求:“老爷陪妾一起去看明容,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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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时间,看完明容就回去好好呆着,要是呆不住,就回老宅那边去。”褚玮伦盯着郭氏拉着自己手臂的手,暗咬了咬牙,挣开手转身往里间走去,发妻怀着他的孩子,郭氏心如蛇蝎,不能再容情了。
  郭氏呆呆地看着褚玮伦高大的背影从眼前渐渐离去,眼泪如滂涝大雨流了下来,这回是真的伤心了。
  兰氏派来报讯的人恰在此时到来,口中哭喊着:““老爷,大事不好了,太太晕过去了。”
  “我走时不是好好的吗?”郭氏怔怔地看到往里疾行的褚玮伦身影一闪,几步闪过自己,一把抓住那个报信的下人一迭声讯问:“请大夫了没有,太太肚里的胎儿怎么样?没事吧?大小姐回去了吗?”
  “奴才来时听得兰姨娘派人去请大夫了,顺妈已经从冯府回来,没有请回来大小姐。”
  “混帐,大小姐在相府又没在冯府,去冯府请什么人……”
  褚玮伦出门上了马车,马车疾驰离去,自始至终,他看也没看一眼郭氏。
  “太太肚里的胎儿怎么样?”郭氏的身体剧烈震颤着,褚陈氏怀上孩子了!难怪褚玮伦待自己如此狠绝。
  “大小姐在相府又没在冯府。”褚明锦不止是侍郎夫人,还攀上相府了,她竟能在抢了方彤君的夫婿后,还成了相府的座上客!
  郭氏游魂一般出了褚记商号,长街上滚滚的人流在她身侧走过,末路绝境的担心和焦虑使她感到疯狂,在改嫁和重求回到褚玮伦身边两个抉择来回比较后,郭氏往相府走去。
  眼下褚陈氏有喜,褚玮伦整颗心都放在褚陈氏身上,要求得他重新容纳自己不易,只能厚着脸皮去求褚明锦了,求褚明锦肯帮她在褚玮伦和褚陈氏面前说情。
  相府张灯结彩,富丽堂皇,热闹喜庆。
  方廷宣这日和凤书宁成亲。当朝首辅五十高龄成亲,依常理,贺喜的宾客应该踏破了相府的门槛才对,意外的,这日的相府,宾客并不多。
  而且,方廷宣成亲,当今天子竟然贺礼与祝贺的圣旨都没有。
  有朝臣说,皇帝是两下为难,所以干脆两府都不下旨不祝贺也不安慰。
  相府这日办喜事,皇后娘家太尉府却在办白事,郑易理在这一日出殡。
  方廷宣没有儿子没有亲长,冯丞斐代着主人招待客人,他像灿烂的阳光,耀眼而明亮。他带着温和的微笑朝客人拱手致意,不少客人在回礼后,背着他窃窃私语起来。
  若论与相府的渊源,谁都知道,非杨润青莫属,可现在,男客人是冯丞斐以主人身份招待而非杨润青,女宾客则是由方彤君在接待。
  “这算怎么回事?”
  “你没听说吗?冯大人休妻了。”
  “这么说,冯大人是要做相府乘龙快婿了?”
  “这话有失偏颇,应该是,相爷要有国丈之尊了。”
  “此话何解?”
  “你们没听说吗?冯大人与柳妃相貌如出一辙。”
  ——下接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啊!你的意思是?冯大人是皇子……”
  “……”
  窃窃私语在婚宴的每一个角落响着,即使压低了声音,也一字不差地落进冯丞斐耳中,冯丞斐恍若不闻,唇边带着完美的浅笑,从容自若地周旋着。谁也看不出,此刻,他的内心紧张到了极点。
  这是婚宴,同时也是鸿门宴,因为宫里那一晚的设局失败,方廷宣制定了这一出鸿门宴,用自己的婚礼,诱郑建业出手。


  郑家选在同一日出殡,固而,今日差不多也是朝臣明确站队的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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