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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上有所建树,到那个时候我们自己做,你只管好好为官,这些事情二叔保证给你打理得妥妥当当。”
听到陆庭江的话。罗信却是陷入了沉默。陆庭江见到罗信沉默不语,便以为罗信不想让他为罗信打理生意,脸上便现出了尴尬之色。而就在这个时候,罗信低声开口道:
“二叔。这些日子锦衣卫有没有再找过你?”
一听到锦衣卫,陆庭江的脸就是一白,摇头道:“没有。信儿你?”
“二叔,如果锦衣卫邀请你加入,让你做锦衣卫的暗线,你一定要尽量拖延。不要轻易答应他们。最好能够拖到信儿在仕途上有所成就,那个时候也许锦衣卫便会有些顾忌。”
“信儿,你是说……”陆庭芳神色一变:“锦衣卫会逼迫庭江做暗线?”
“很有这个可能!”罗信点头道。
陆庭芳神色凝重地沉思了起来,脸色便越来越难看,有着罗信的提醒,他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而且越想这件事情越是有可能。
“怎么办?”一旁的陆庭江急了。
陆庭芳也紧锁着眉头,脸色充满了忧虑。罗信不想要让老师过分担心,便开口相劝道:
“这只是我们自己的猜测,未必是真的。信儿争取尽早踏进官场,为二叔解困。二叔一定不会有事的,我还等着让二叔给我打理生意呢。”
陆庭芳深深地望着罗信,脑海中回想起初次见到罗信的模样,不由感叹了一声道:
“信儿,辛苦你了。”
休息了一夜之后,罗信便骑着马带着两小坛酒向着晋阳府行去。靠中午的时分到达了晋阳府,考虑到自己和孙继先并不熟,总不能够赶着饭点儿去,便直接去了周玉的家里。
“信弟,来我这里怎么还带着礼物?这是酒吗?”周玉看到罗信手中拎着两个小坛子,便开着玩笑说道。
“这可不是给你的,是给义父的。而且还只是一坛,另一坛是送给知府大人的。”
周玉便撇了撇嘴道:“知府大人会稀罕你一坛酒?而且还这么小?”
“义父呢?”
“刚回来,走,一起去吃饭。”
“好!”
罗信先去拜见了周庭玉,然后爷三个这才来到堂屋,此时丫鬟已经将饭菜摆好,周庭玉便拿起了一个酒坛子道:
“尝尝信儿带来的酒。”
古代的文人没有不好酒的,他听到罗信说其中的一坛是给知府的,便料定不错。果然,喝了一口之后,周庭玉张口吐出了一口酒气,道了一声“妙”,神色便亢奋了起来。
“信儿,这就够劲儿啊,正是我们北方人喜欢的。你这是从哪里淘换到的?”
罗信也没有想过隐瞒周庭玉,否则将来自己有了机会开设酿酒作坊的时候,让周庭玉知道,反而心中有了芥蒂,便道:
“义父,这酒是我自己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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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拜访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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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酿的?”周庭玉父子两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罗信,满脸的不可置信。
“是!”罗信含笑点头,便不再言语。
半响,周庭玉感叹地看着罗信道:“信儿,这份礼送给知府大人正合适。你能够有这份心思,义父对你的仕途也不担心了。”
话落,又将目光转向了周玉道:“跟着信儿学着点儿,不要光读书把脑子读傻了。”
周玉便脸上现出了无奈之色道:“这有挨到我什么事儿了?”
周庭玉便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周玉道:“你知不知道这送礼也是一门学问?以信儿如今是陆翁弟子的身份,如果给知府大人送重礼,不仅会被知府大人看轻,而且还会令士林唾弃。如果送礼太轻,又会被知府大人怪罪,反而不如不去,得不偿失。
而如今信儿只是送去一坛酒,这礼物可以说是很轻,非常轻。就如同一个老友拜访朋友,或是一个晚辈去看望长辈一般。自然不会得到士林的唾弃,但是这坛酒却有正对知府大人的脾气。因为知府大人好酒,好烈酒。虽然信儿只送这么小的一坛酒,但是这坛酒却是烈酒中的极品,市面上根本就见不到。
如此正应了物以稀为贵这句话,这一坛酒对不好烈酒的人就是极为平常而廉价的礼物,但是对于知府大人来说,却是最为珍贵的礼物。”
“义父,您说我送这一坛酒可行?”罗信望着周庭玉征询道。
“可行,完全可行。这样送礼,不仅不失了读书人的风骨,反而是一件雅事。不过……”周庭玉顿了一下,神色认真地说道:
“恐怕知府大人喝了你的酒之后,会向你再次索要。”
罗信便双手一摊道:“这酒只是我野外踏青的时候偶遇了一个老道,和他谈得来,是那老道送了我一坛,如今根本不知那老道去向。”
“哈哈哈……”周庭玉抬手点了点罗信。放声大笑。
“关于这酒的事情,浩德你就不要向外说了。”周庭玉叮咛道。
“孩儿明白!”周玉点头,然后转向罗信道:“不过,你总不能够就给我一坛吧?”
“什么是给你一坛?”周庭玉瞪眼道:“这是信儿孝敬为父的。”
“你看看!”周玉道:“这根本就没我的份儿。”
罗信便笑道:“闲暇时候会再酿一些。我们自己家人总要有的喝。”
“哈哈哈……”三个人便畅快地笑了起来。
傍晚时分。
罗信拎着一小坛酒来到了孙府,还没有到孙府的门前,便看到在孙府门前有着十几辆车轿,想必都是拜访孙知府的人。罗信径直走到了大门口,还为等门口孙府的家丁相问。便取出孙继先的名刺递了过去。那个家丁看到孙继先的名刺,原本倨傲的神色瞬间变得谦卑。
在大明这个时代,能够不拿着自己的名刺,而是拿着主家的名刺拜访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或者是地位要比主家还高的人,或者是地位比主家高的人后代。无论是哪一种人都不是他这种家奴能够得罪的。
谦卑地将罗信迎进了门房内,请罗信稍等,然后便匆匆地向着府内跑去。罗信走进门房便看到这到底是知府家的门房,很是宽阔。里面此时正坐着十几个人,有的还身穿着官袍,目光一扫十几个。便能够从各自的气质上看出,有的是官员,有的富商。
在罗信迅速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打量着罗信。这些人心中都在奇怪一个小书生怎么会有资格拜见知府大人?而且那制符家丁神色还很谦卑,难道这个小书生来历惊人?
罗信此时并不想和这些人搭话,便走到了一个远离众人的角落坐下,所以众人虽然对罗信好奇,却也没有贸然和罗信搭话。
再说那个家丁匆匆地来到了客厅,此时孙继先正在招待一个官员。那个家丁便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孙继先的跟前,双手将那个名刺放在了孙继先身前的桌子上。孙继先一看到那是自己的名刺。神色就是微动。
作为知府,他送出去的名刺并不多,脑海中迅速地闪现出几个人的形象。坐在下手的那个官员也飞快地扫了一眼那张名刺,眼中便现出了一丝惊异。然后便识趣地拱手道:
“大人。下官这就告辞了。”
孙继先站了起来,脸上露出笑容道:“府诚贤弟,这次道试就劳累你了。”
“这是下官的荣幸。”
“呵呵……”孙继先把臂将对方送到了客厅地门口,双方作揖而别,知道那位官员的背影消失,孙继先才开口问道:
“是谁?”
“回老爷。是一个十几岁的书生。”
孙继先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罗信的模样,脸上便现出了一丝笑容道:
“原来是他,带他进来吧。”
“是,老爷!”
那个家丁匆匆而去,孙继先负手而立于门口,眼中现出了一丝好奇,心中暗道:
“他来做什么?马上就要府试,难道是害怕因为他老师的原因为难于他?前来此处走关节?不知道他会是空手而来,还是给我带来的重礼?”
孙继先的眼睛中现出了一丝探究,这个时候一旁的小径上走来了一个宽袍之人,头有些大,虽然身穿儒衫,却是有着豪侠气质。大步向着孙继先走来。
“继先,你哪来的这么多客人?赶紧将他们都打发了。”
“夫山,你还是这个性子。”孙继先便笑道:“你来得正好,一会儿有一个小友前来,你来看看这个小友如何?”
“小友?什么样的小友?”那人感兴趣地走到近前。
“是我们晋阳的一个神童。”
两个人一边谈笑一边走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座。夫山便戏虐道:“北方神童倒是不少,可以最后真正成长起来的却没有一人。”
“呵呵……”孙继先尴尬地笑了两声,不过这也是事实,他也无可反驳。
罗信跟着那个家丁走在通往客厅的青石路上,对面行来了一个人,却正是刚刚从孙继先客厅中离开的那位官员,他的目光落在了罗信的身上,眼中现出了一丝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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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一言而为天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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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书生究竟是谁?
竟然拥有知府大人的名刺?
罗信站住了脚步,退到道路的一边,朝着那个官员微微施礼,那个官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微微点头,从罗信的身边走过,不过他的心里却牢牢记住了罗信的模样。
过了不一会儿,罗信便在那个家丁的引领下来到了客厅大门,那个家丁便施礼退下,罗信拎着那个小酒坛子走了进来。孙继先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那个小酒坛子上,眼中就现出了笑意。他还真是没有想到罗信会拎着一小坛酒来拜会他。不过心中也有着一丝欣赏,看来罗信还是打听过他的喜好,而且送一坛酒也是一件雅事。但是对那一坛酒心中却已经没有了什么兴趣,他什么酒没有喝过?
“见过知府大人!”罗信施礼道。
“罗信,坐。”孙继先含笑道,却没有给他介绍那位夫山先生。罗信便只好朝着那位稳稳坐在那里的人施了一礼,然后这才将手中的那坛酒递给了孙继先道:
“大人,学生也没有什么相送,又不好空手而来,唯有一坛美酒送大人品尝。”
“美酒?”孙继先的脸上便现出了戏虐的笑容:“是何等美酒?”
“这是学生在踏青之时,偶遇了一个白眉道士,他与学生相谈甚欢,临别之时送给了学生这样的两坛酒,一坛已经被学生喝了,顿觉从未喝过此等美酒,便想着将这一坛送给大人。”
“哦?”
这一下孙继先有了兴趣,就是那一直沉默不语的夫山先生眉毛也是一挑,这爱酒之人闻听到美酒,很少有人能够忍耐得住。不过毕竟此时没有闻到酒香,再说他们两个也不是很相信这坛酒会有什么稀奇,所以心中虽然感兴趣。却也能够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
孙继先接过了酒坛,将蜡封剥开,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香就从酒坛内散溢了出来。孙继先和那位夫山立刻眼中现出惊奇之色。那位夫山更是毫不客气地说道:
“尝尝!”
孙继先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扬声道:“取杯来。”
门外立刻便又丫鬟应了一声是,不一会儿便取了三个杯子进来,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孙继先便摆摆手让丫鬟出去,见到孙继先要亲自倒酒,罗信便急忙站起来道:
“学生来。”
“来者是客。你坐着。”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倒了一杯。见到孙继先已经开始倒酒,罗信自然不好再去抢,便站在那里,不好坐下。桌子上放着三个酒杯,很明显也有他一杯。
孙继先将三个酒杯斟满之后,那夫山便已经端起了酒杯,孙继先无奈而笑道:
“罗信,过来陪老夫和夫山先生喝一杯。”
“是,大人。”
罗信上前。端起了酒杯道:“学生敬二位大人。”
三个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罗信不是第一次喝这个酒,自然没有什么。但是,他没有想到眼前两个竟然也没有被烈酒烧到失态,反而眼中现出亢奋之色。
“好酒!”两个人同时吐气开声,那夫山先生更是将手伸向了酒坛,却被孙继先挡住道:“贤弟你急什么,总归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将这一坛酒喝掉。”
那位夫山先生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罗信,脸上便现出了一丝尴尬,随后便又坐回了椅子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罗信。孙继先也将目光望向了罗信。温和地说道:
“坐!”
“谢大人!”
罗信坐回了椅子上,脑海中一直在搜寻着大明有那位叫做夫山,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罗信,今日来寻老夫。可是有事?”
“学生原本在上次府试之时就应该来拜访大人,只是那个时候来的匆忙,考完之后,又身心疲惫,这次道试学生便提前来到晋阳,拜见大人。”
孙继先心中便明白了。罗信这只是礼貌拜访,并没有什么事情找他。一旁的那位夫山脸上却是现出了讥讽之色道:
“是因为道试吧?”
这句话就有些毒了,这分明就是在讥讽罗信是因为道试的主考官是知府,是前来走关卡的。孙继先的眉毛一扬,他害怕罗信年轻沉不住气,说出什么不响应的话,如此他的脸上也不好看。不由微微瞪了那位夫山一眼,心道:
“这老小子的脾气怎么就改不了?”
两个人发现罗信脸上的神色是变了,但是却不是变得激愤,而是流露出自信。考前一定要自信,科考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管在什么场合,面对什么人,一定要自信,这个时候不需要谦虚,考后才要谦虚。
“这位先生,学生虽然不敢说夺得道试案首,但是中个廪生还是没有问题。”
“哦?”
孙继先和那个夫山的神色都楞了一瞬,他们也都是一路考出来的,自然了解考生的心理,考前自信这是在仕途走向成功的第一步。但是他们两个却也没有想到罗信竟然敢在他们两个面前如此自信。
楞过了一瞬之后,孙继先眼中现出了一丝赞赏,那夫山的眼中却是现出好奇,笑道:
“如此我来出一题,你来破题。”
罗信当仁不让道:“请先生出题。”
“子曰。”夫山先生口中吐出两个字,然后就闭上了嘴巴。
罗信还在那里等着呢,这子曰究竟曰了什么?
孙继先便是无语地望着夫山先生,而夫山先生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罗信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一丝狡黠,猛然反应了过来,原来他出的题目就是“子曰”。
罗信的心中不由浮现出苦笑,你还不能够说对方出题跑出了四书五经,那论语上每篇都有“子曰”这两个字,但是这根本就不是文章中的内容啊,这要怎么破题?
微微皱起了眉头思索了起来,孙继先和夫山先生看到罗信并没有退却,虽然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自信却没有减少分毫,对罗信的兴趣便大增。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大约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罗信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自信地望向了夫山先生凝声道:
“匹夫而为天下法,一言而为天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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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心学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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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孙继先鼓掌而喝。
“大善!”
夫山先生眼中也现出了激赏之色,同时也现出了怜才之意。刚想要再度开口,却被孙继先轻轻摇头阻止,夫山的眼中便现出了一丝不解,不过却闭紧了嘴巴。孙继先目光落在罗信的身上温和地问道:
“陆翁可好?”
面对着孙继先温和的笑容,却锐利的眼神,罗信神色平静地回到:
“家师很好。”
“你来老夫这里,陆翁可知道?”
罗信的心中迅速地转动了起来,孙继先这是什么意思?在他的面前提起老师,这是要提醒罗信,他孙继先和陆庭芳之间可是有着仇恨的,不管当初逼迫陆庭芳的人是谁,最起码站在第一线动手的是他孙继先。
这是在拒绝罗信释放的善意吗?
而且在罗信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之后,紧接着又问第二个问题,他这究竟是想要向自己释放善意,还是羞辱自己?
这都是一瞬间在脑子里闪过的思维,罗信还是准备老实回答。
“家师知道。”
罗信的这个回答令孙继先心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他原本以为罗信来到自己这里,陆庭芳应该不知道,自己毕竟当初是逼迫陆庭芳的执行者,罗信应该是背着陆庭芳拜见自己。却没有想到陆庭芳竟然知道。难道陆庭芳的胸怀已经宽大到如此地步?
神色间犹豫了一瞬,心中浮现出愧疚,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道:“你老师没有怪我?”
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说责怪吧,那就是给陆庭芳和自己树敌。说不责怪吧,没有缘由的不责怪,那岂不是在说自己的老师窝囊?就是一团面,谁都可以揉两下?
就在这一瞬间,罗信心中灵光一现,他想起来这个夫山先生是谁。
何心隐。中国明代思想家,王阳明‘心学‘之泰州学派弟子。原名梁汝元,字柱乾,号夫山。江西吉安永丰人。早年放弃科举。致力社会改革,曾被捕入狱。与徐阶合作弹劾严嵩,因嘉靖信奉道教,让道士(泰州学派同门弟子)假借‘奸臣如严嵩‘之名,使皇帝疏远严嵩。后在湖北孝感讲学。因反对当权者张居正再遭通缉。万历七年被捕,死于湖广巡抚王之垣的乱棒之下。他认为人为天地之心,心是太极,心即是理。
这夫山一定就是何心隐。
罗信的心中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纵观何心隐的一生,他是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而奋斗,并不属于哪个党派。他是坚定的倒严派,却又只是和徐阶合作,并不属于徐党,最后还因为反对徐阶的弟子张居正而死。
实际上徐阶也是心学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