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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士-第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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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府破坏市舶司,让大明财政一度陷入困境,便已经让何心隐对徐阶极为失望。后来徐阶竟然为了谄媚嘉靖帝,不顾大明百姓死活,为嘉靖帝重建玉熙宮,结果逼反了百姓,让百姓易子而食,路有冻死骨。

    这让何心隐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但是,这还没有结束,如今徐阶为了打压徐阶和高拱,竟然发动官员和士林向嘉靖帝上书,揪出暗杀罗信的凶手。

    *

    *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深谈() 
    凶手是谁?

    你真当何心隐没有当过官?

    你真当何心隐是一个傻瓜?

    何心隐当然能够从一个个线索中推测出,背后的凶手就是景王,虽然徐阶没有和他说实话,只是义正言辞地说要揪出背后的凶手,不能够让文官过着胆战心惊的生活。但是,当性格耿直的何心隐忍不住说出来自己的推测,和质问徐阶的目的的时候,徐阶老羞成怒了,他们两个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何心隐实际上也想着将景王揪出来,还大明和百官一个朗朗乾坤,但是当他和徐阶开诚布公的相谈之后,竟然发现徐阶的目的根本不是景王。不仅不是景王,而且最后还要维护景王,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赢得嘉靖帝的恩宠,得到掌控景王的机会,和利用此事打击高拱和罗信。

    打击高拱和罗信,何心隐不在乎。

    这不是因为高拱和罗信是奸臣,徐阶是忠臣。也不是因为徐阶是奸臣,高拱和罗信是忠臣,而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实现将心学发扬光大的理想。所以,打压高拱和罗信无所谓,需要他何心隐的时候,他何心隐也会出一把死力,绝对不会留半点儿力气。

    姿态放低,甚至谄媚地去赢得嘉靖帝的恩宠,何心隐虽然心中不舒服,但是也能够忍受。毕竟想要将心学发扬光大,就必须赢得嘉靖帝的支持。

    但是……

    但是支持景王登上皇位,这是何心隐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一个能够暗杀像罗信这样的,为大明立下汗马功劳的大臣的皇子,如果让他当上的皇帝,国将不国。

    何心隐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一个人当上皇帝。

    即便是徐阶说,他这样做,便能够掌控景王,让景王一切都听他的。

    对于此点,何心隐只想对徐阶说一句话:“你想多了吧?”

    即便是憨厚懦弱的裕王,一旦当上了皇帝,你就能够保证掌控了他吗?让他一切都听你的吗?

    没有当上皇帝之前,也许会被你掌控。

    但是,一旦当上了皇帝……

    皇帝就是皇帝!

    想要掌控一个皇帝,那是要冒着杀头的危险。

    一个裕王这样的人,都不能够肯定掌控他。更何况桀骜的景王?

    在何心隐看来,能够派人暗杀朝中大臣的景王,其性格已经不是桀骜了,而是桀暴。这样的人,会给大明,给心学带来灾难。

    所以,他和徐阶发生了激烈的碰撞。最后不欢而散。

    何心隐是带着沮丧的心情离开的,此时行走在管道上,仿佛苍老了十岁。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即便是想要阻止徐阶也做不到,因为如今徐阶是官,他是民。

    他接触不到嘉靖帝,徐阶是心学的代表,他已经心灰意冷,想要回到苏州彻底归隐,既然不能够为这个世界做点儿什么,那就眼不见心不烦。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他的身后响起,何心隐头也没有回,也懒得回,没有心情。将马缰一带,让马向着管道边上靠了靠,却是在这个时候,从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大笑声:

    “哈哈哈……何先生,你让我追得好苦。”

    何心隐勒住了胯下马,有些迷惑地转头,不知道会有谁来追自己,便看到三骑向着自己奔腾而来,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正在大笑。

    “古有萧何月下追韩信,今有罗信白昼追何先生,哈哈哈哈……”

    大笑之间,罗信已经催马来到了何心隐的跟前,拱手道:“何先生。”

    何心隐立刻便觉得罗信一定有目的,但是他的心中对罗信还是非常佩服的。他本就是侠儒,所以对罗信以状元的身份,大儒的身份,翰林院掌院的身份,帅兵南征北战,取得辉煌胜利的事迹身位敬佩。

    而且心学与罗信的学说也没有太大的对立,实际上罗信的《孔孟合璧》也是有着很大一部分借鉴的心学。所以,何心隐不仅对罗信没有排斥,而且对罗信很是喜爱。只是之前碍于罗信和徐阶之间恶劣的关系,而徐阶又是心学的掌舵人,所以才疏远了罗信。

    如今,他已经与徐阶翻脸,对徐阶非常失望,所以也抛下了那些无谓的东西,脸上现出真挚的笑容道:

    “不器,你这是真的来追我?”

    “是!”罗信跳下马道:“昨日我偶然路过徐府,看到何先生怒气冲冲地从徐府中离开。和何先生有两年未见,甚是想念,便向着上前和何先生相见,只是一直见到何先生怒气冲冲,便犹豫着是否上前,一直跟着何先生到了高升客栈,见到何先生依旧怒气冲冲,不器便只得离开,想着改日再拜访何先生。谁知道,今日我去高升客栈拜访何先生,却听说何先生已经离开了,不器焦急之下,便一路追了过啦,先生莫怪。”

    何心隐闻听,心中便是感动。

    “不器,何其如此……”

    罗信张望了一下,将马缰递给了身后的鲁大庆,对已经下马的何心隐道:

    “我们去那边谈谈?”

    “好!”

    何心隐将马缰递给了万大全,两个人便见向着距离他们不远的一条小河走去,站在小河边,微风轻轻拂过,衣袂轻轻飘扬。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罗信没有开口,何心隐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又过了一会儿,罗信转身,朝着何心隐深施一礼道:

    “不器请何先生帮个忙。”

    何心隐伸手将罗信扶起来道:“不器,不是我不帮忙,我已经决定归隐了。”

    “何先生!”罗信直起腰,目光灼灼地望着对面的何心隐道:“你真的有那个决心置大明江山于不顾,置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心学讲究知行合一,您已知,却不行,这是要抛弃心学吗?”

    “我从未抛弃过心学。”

    “那何先生为何要归隐?”

    “呵呵……”何心隐自嘲地笑了两声道:“我有那么重要吗?我一个白丁归隐,大明江山就倒了?黎民百姓就水深火热了?”

    “但是,一旦景王登位,以他桀暴的性格,必将导致商纣之辙。”

    *

    *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说服() 
    “我又有什么办法?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何心隐只觉心口生痛。

    罗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何先生,如果我没有推测的话,你昨日怒气冲冲地从徐府出来,应该是和徐阶争吵了吧?”

    “不错!”耿直的何心隐并没有否认。

    罗信淡淡一笑道:“那就让我来推测一下你们争吵的内容吧。”

    何心隐目光一缩,他毫不怀疑罗信能够推测出来,他何心隐都能够推测出来徐阶的用心,一代军神罗信会推测不出来?

    而另一边的罗信已经开始轻声说了起来,随着罗信的讲述,何心隐的神色渐渐地凝重了起来,因为罗信的推测一点儿都没有错。此时罗信已经将自己的推测说完,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何心隐道:

    “何先生,你就这样任由徐阶将景王辅佐成大明皇帝?你应该知道景王不是一个好选择,裕王才是。”

    “我知道!”何心隐的脸上现出痛苦之色道:“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

    “有!”罗信轻声道:“就看你愿不愿意去做。”

    “你说!”何心隐言简意赅。

    罗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需要你去见景王,成为景王的幕僚。以何先生的名气和学识,一定会被景王看重。”

    “你让我去给景王做幕僚?”何心隐愤怒地瞪着罗信。

    罗信依旧含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说到这里,罗信的脸色变得凝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

    “如今已经到了危险的时刻。徐阶已经疯了,为了个人自私的利益,已经置大明江山于不顾,置黎民百姓余不顾。”

    罗信又看了何心隐一眼道:“同样他也置心学于不顾。”

    何心隐脸色阴沉,默然不语。罗信继续说道:“我们必须阻止徐阶,但是如今已经不能够阻止徐阶和高拱联名上奏,所以只能够离间景王和徐阶之间的关系。”

    “难道你就不想将景王揪出来吗?”何心隐突然问道。

    “想!”罗信干脆地点头道:“我恨不得手刃了他。但是没有证据,没有真正的证据。而且徐阶绝对不会让我得到证据,否则他的计划就会失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有着陛下和内阁首辅的帮忙,我们就更找不到证据,根本揪不出来景王,最后的结果就是徐阶得到了陛下的恩宠,得到了景王的依赖和信任,我和高拱被彻底打压,裕王失去了机会。”

    河边寂静了下来,半响,何心隐道:“就算我离间了景王和徐阶又如何?也只是让景王不信任徐阶,但是徐阶却得到了陛下的恩宠,你和高拱也得到了打压,裕王不是也失去了机会?”

    “是啊!”罗信也叹息了一声道:“徐阶这一计,能够得到无数个好处。第一,得到陛下的恩宠,第二得到景王的依赖和信任,第三打压了我和高拱,得到了让裕王失去机会,辅佐景王登基的目的。

    我们是无法将这三个好处都一下子破坏,但是何先生却能够先破坏一个,便是让景王不再信任和依赖徐阶,能够破坏一个是一个,其它两个我们再想办法。我会去和高拱谈谈。现在就看何心隐肯不肯放弃名声去做这件事。”

    “我有个屁名声,而且我也不在乎。”

    “那……何先生……”

    “为了不让景王登基,我去。”何心隐咬牙道。

    “那我们商议一下。”

    罗信眉开眼笑,两个人放低了声音,商议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罗信带着鲁大庆和万大全两个向着京城而去。何心隐在河边寻了一个石头坐了下去,又过去了大约一个时辰,何心隐的脸上现出一丝笑容,离开了河边,翻身上马,向着京城而去。

    当天晚上。

    罗信便一身便服来到了高拱的府上,罗信也不是第一次来高府,那个高府的管家也认识罗信。很快,高拱就亲自迎了出来,大笑道:

    “不器,快进来。”

    高拱对罗信很热情,虽然罗信如今还是四品官,但是罗信如今的影响力已经不容他忽视。而且他如今也需要罗信的支持,更重要的是,这次和徐阶联名上奏,借的因素就是为罗信打抱不平。

    更何况……

    罗信如今已经是二等候,从这方面讲,品阶也比他高拱差得有限。

    两个人来到书房落座,有下人送上茶,退出了书房,将房门关上。高拱脸上现出关切之色道:

    “不器,身上的伤好了?”

    “嗯,多谢大人关心。”

    高拱点点头,然后脸上现出激愤之色道:“大明什么时候乱成这样?一个朝中重臣竟然屡次三番被人暗杀,而且到如今还没有抓到凶兽。锦衣卫和东厂是白吃饭的吗?”

    高拱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罗信,当他发现罗信神色平静的时候,目光微微一愣,随后又继续保持激愤之色道:

    “既然锦衣卫和东厂抓不到凶手,那就应该交给刑部,由刑部来做这件事,一定要把凶手抓出来,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罗信微微眯起了眼睛,随后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大人,这次徐党全线和你联合,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有什么奇怪?这是百官的事情,有人能够暗杀你,就能够暗杀别人。他徐党也是官员,为自己的事情呐喊,有什么奇怪?”

    “你真的这么认为?你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将幕后那个黑手揪出来,没有其它的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高拱脸色一沉道。

    罗信摆摆手道:“大人不用愤怒,我只想问你,如果真的将那个幕后黑手揪出来,对徐阶有何好处?徐阶为了自己的利益都能够置天下百姓与不顾,他真的会为百官的利益,而放弃自己的一声理想?”

    罗信和高拱还没有坦诚到真诚相待的程度,所以罗信的话说得比较含糊,特别是把景王称之为幕后黑手。但是他相信,高拱必定推测出那个幕后黑手是谁,如此才会和徐阶联手,在高拱想来,只要把景王给揪出来,裕王就稳了。

    *

    *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何心隐进景王府() 
    但是,此时听到罗信的话,再想想徐阶的过往,高拱的目光深邃了起来。

    是啊!

    这些日子被美好的前景迷了双眼,徐阶已经抛弃了裕王,投奔了景王,他把景王揪出来,对他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而且一旦将景王揪出来,徐阶将山穷水尽,走投无路。嘉靖帝只有两个儿子,徐阶背弃了裕王,揪出了景王,他还能够在大明的官场上混吗?

    就算他还想混,嘉靖帝会让他混下去吗?会有人跟着他混吗?

    没有!

    那么,徐阶为什么会如此积极呢?

    利益迷人双眼!

    徐阶是被自己的私利迷了双眼,迷了心窍。高拱也是被利益迷了双眼,他被巨大的利益和喜悦吸引,没有深层次去探究徐阶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如今被罗信提醒,以他的智慧,不用多久,便想明白了深层次的因素。

    他的脸色变得胀红,充满了羞怒。

    羞愧的是自己竟然没有看出来这件事深层次的因素,怒的是徐阶竟然敢如此利用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满是羞愧,望向罗信道:

    “不器,难道你就不想将幕后的黑手揪出来?”

    “想!”罗信淡淡地说道:“但是不可能。这件事做到最后,只是帮徐阶搭了把梯子,对我们没有丝毫的好处。”

    “唉……”

    高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默然地坐在那里。细细向着罗信的话,他的心中也浮现出一丝沮丧。正如罗信所讲的那样,不会抓到景王的证据的。便是出现了一点儿证据,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被陛下和徐阶联手抹掉。到最后,受伤的只有他和罗信。

    “那……我们要如何做?”

    “不要再上奏了。”

    “很难啊!”高拱叹息了一声道:“已经把官员的情绪调动了起来,如果不能够说服他们,会离心离德的。”

    “即便是离心离德也要做,否则后果只会更严重。我那边都已经安排下去了。”

    高拱一咬牙道:“好吧,我这边一定解决。但是,我们不上奏,徐阶会继续上奏,徐阶的人也不少。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旦把声势造起来,那些中间派就会热血沸腾地跟着徐阶上奏,徐阶到时候再推波助澜,他便会洗刷他之前的臭名声,变成为百官着想的斗士,继而弄臭我们这些不上奏的人。我们如何应对?”

    “暂时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

    高拱一下子便如同苍老了十岁,沉默了半刻钟,又抖擞了精神道:

    “我立刻便安排不再上奏的事情。”

    “那下官告辞了。”

    “我送你!”

    “您留步!”

    景王府。

    “砰砰砰……”

    景王又在书房内,将能够砸的东西砸了一地。

    三次暗杀罗信都没有成功,反倒是自己的老师徐阶联合高拱和百官,开始上奏,要彻查此事。

    景王害怕了!

    因为他知道,罗信知道背后的凶手就是他景王,因为任五被罗信抓到,一定得到了口供。如果调查出来背后的凶兽就是他景王,他这一辈子完了,就算嘉靖帝不杀死他,也会把关在宗人府一辈子。

    等到裕王登基之后,一杯毒酒就赐死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

    景王一边砸着东西,一边咆哮着,他咆哮着砸着东西,当没有东西砸的时候,便狠狠地一脚踹在了凳子上,然后“熬”的一声,抱着脚跳着,最后坐在了地上。

    书房内寂静了下来,只有景王粗重的喘息声。最终那粗重的喘息声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他的头脑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眼中现出了绝望之色。口中低声呢喃道:

    “徐阶和袁炜不知道是我在指使人暗杀罗信,如此为了他们的安慰,这才上奏。如今我要怎么办?告诉徐阶和袁炜真相?”

    徐府。

    书房。

    徐鲁卿面对着徐阶,有些担心地问道:“父亲,这件事会不会一发而不可收拾?景王会不会记恨我们?”

    “记恨我们?呵呵……”徐阶冷然道:“我想景王很快就会告诉我真相,会求我替他掩藏真相,那个时候,便是为父掌控景王的开始,呵呵……”

    “殿下!”

    依旧坐在地上的景王,听到了书房外,管家的呼喊声。

    “滚!”景王暴喝道。

    过了一会儿,景王有听到门外的管家低声道:“何心隐求见殿下。”

    “我让你滚!”景王的眼中现出了暴戾之色,但是随后却是一愣,急忙道:“谁?你说是谁?”

    “何心隐,何先生。”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砰!”

    门被景王拉开,景王的脸上现出了急迫之色道:“再说一遍,是谁?”

    “何心隐,何先生。”

    “那位侠儒?”

    “是!”

    “就他自己?”

    “是!”

    景王脸上的神色不住地变幻,眼中泛着欣喜和不确定。然后道:

    “孤去换衣,请何先生去花厅。尽快将这里收拾出来。”

    “是!”

    花厅内。

    何心隐一身儒衫,悠闲地坐在那里,手中端着茶杯,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一阵脚步声传来,特意换了一身儒衫的景王满脸笑容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何心隐将茶杯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站了起来,还没有等何心隐施礼开口,景王便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一把抓住了何心隐的双手,满脸的真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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