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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人的心情却恶劣到了极点。
这个人便是景王!
此时的景王正坐在椅子上,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拜访这一颗人头。这颗人头是刚刚从外面扔进来的。看到这个人头,景王的心就在哆嗦。
这个人头他自然认识,因为这个人就是他派出去暗杀罗信的杀手。结果罗信没有死,任五的人头却摆在了他的桌子上。
任五死了不要紧,要紧的是为什么会有人把任五的人头扔进了他的府中?
这个人是谁?
景王了一声,这个人还用猜吗?一定是罗信啊!想必是罗信将任五给抓住了,然后任五把什么都给招了,如此罗信便知道是自己派人暗杀他。
但是……
罗信并没有揭开盖子,只是将任五的人头扔进来是什么意思?
“警告!
景王的眉头一样,他终于反应了过来,罗信这是对他的警告。
景王最先反应的是愤怒,罗信竟然敢威胁他这个皇家子弟,敢威胁他这个王子,敢威胁他这个未来的帝国统治者。
随后便是恐惧,既然罗信已经知道了他是背后的主谋,而且敢将任五的人头扔进来,罗信要想杀他,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如果他死了,这天下就一定是他三哥裕王的了,没有人再和他争了,从这一点上讲,罗信是有杀他的理由和目的。
景王局促不安地在书房内来回走动,这件事还不能够和徐阶,袁炜等人商议。他虽然桀暴,但是却并不傻。他知道这些文官最憎恶的是什么,就是这种暗杀的手段。如果要让徐阶和袁炜知道了,他曾经派任五去暗杀罗信,恐怕徐阶和袁炜对他就有了疏离之心。
这件事不能够找任何人商议,只有自己来想清楚。
景王安耐住暴躁的心,缓缓地坐了下来,细细地思量。慢慢地便理出来一些脉络。
*
*
第一千二百章 京城()
罗信已经从任五那里得知是景王在暗杀他。但是却没有将任五押解到京城,将这个盖子揭开来。
这是为什么?
这说明罗信也有顾忌,至于罗信在顾忌什么,景王很清楚,这涉及到皇家的事情,就算罗信揭开了盖子,恐怕要和得不到什么好处。就像景王不敢动裕王一样。
“嗯?”
景王眉头一松,他又反应过来一件事情,他不敢动裕王,因为那样做,就太明显了,不用调查,就知道是他景王做的。同理,罗信也不敢来动他景王,除非罗信不想要裕王登基。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此说来,景王也没有什么危险。
那岂不是任五的人头白费劲了?
未必是这样,正如景王一样,他虽然不敢直接动裕王,但是却可以动裕王的孩子。那么,罗信是不是也会如此?
景王的汗毛一下子就悚立了起来,立刻大步走到了书房门前,将房门打开唤道:
“来人。”
“殿下。”
“派一个卫队保护世子,昼夜不离。若世子丢了一根汗毛,你们就去死吧。”
“是!”
“还有……”景王顿了一下道:“把秦木阳给孤叫来。”
“是!”
不一会儿,一个普通的三十几的汉子走进了景王的书房,反手把房门关上,施礼道:
“拜见殿下。”
景王亲手将他扶起来道:“木阳,任五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秦木阳点点头道:“我看了人头,是任五的。”
“你怎么看这件事?”
“应该是警告殿下吧。”
“木阳,这件事孤只能够和你商议,却是不能够和孤的那些老师商议。这件事我们就这么算了,还是要继续下去?”
秦木阳道:“殿下,这件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如果未来殿下能够登基,殿下会将此事和罗信算了吗?”
“当然不会!”景王冷笑道:“竟然敢将任五的人头扔进孤的府中,不杀他,难解孤心头之恨。”
“这就是了!”秦木阳淡淡地说道:“如果裕王登基,我想那罗信也不会放过殿下。所以,这件事根本就算不了,只能够继续下去。”
“你的意思是继续暗杀?”
秦木阳点点头道:“如今罗信在外,是杀他的最好时机。我想等着罗信回京,下次再想要找到罗信离开的京城的机会,恐怕会很难了,想要杀他就更困难了。”
“可是……”景王皱起了眉头道:“经历了此事之后,恐怕罗信会十分小心。想要在找到杀他的机会,也不容易。”
“也不是没有办法。”秦木阳眼中闪过了一丝厉色。
“你有办法?”景王眼睛一亮。
秦木阳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简略的地图道:
“罗信必定还是会去宣府的,因为陛下交给的巡视还没有完成。这里是大同,这里是宣府,这里有一条山岭,是罗信他们必经之路。我们可以在这里埋下炸药,到时候将罗信的人一锅端了。这次就算是他插翅也难逃。”
“这个影响会不会太大了些?”景王皱起了眉头。
“影响会是不少,但是如今外面不是谣言满天飞吗?蒙古,倭国,高丽都想要杀他,还有流寇和被杀头的官员家属,这么多的人,就算外面也是被怀疑中的一个,那又如何?
到时候轰的一声响,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了,没有一点儿证据,就算他们怀疑,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只能够心里偷偷想想。
更何况……
一个活着的罗信,会有很多人为他奔波,一个死了的罗信,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景王站起来,在书房内来回走动着,,眉头紧紧锁着。半响,厉色从景王的眼中冒了出来,顿住脚步,如狼一般望着秦木阳道:
“来得及吗?”
“来得及!”秦木阳点头道:“罗信的伤势没有那么快痊愈。”
“有把握吗?”
“只要他罗信走进埋火药的范围,十死无生。”
“好!”景王一拍桌子道:“就怎么干了,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
“殿下放心,万无一失。”
时间一晃又二十几天过去,刘守有已经带着人回到了京城,根本就没有查出来什么踪迹。他们当然查不出来,因为真正的凶手,任五的脑袋都被罗信派人扔进了景王府。而且罗信被刺杀的事情也渐渐平息了下来。立储的事情又开始渐渐沸腾了。
现在不管是高拱也好,还是徐阶也罢,他们都学精了。不再推荐景王或者裕王成为太子,而是上书请求陛下立储。
在他们看来,嘉靖帝的岁数已经不小了,也应该立储了。否则一旦嘉靖帝有个什么闪失,又没有立储,这便是动摇国本。所以,一定要先将立储这件事定下来,至于立谁为储君,那是第二步。先将第一步完成再说。
高拱和徐阶非常有默契地配合了起来,手下的官员每天的奏章都像是雪片一般地飞到了嘉靖帝的御书案上。
嘉靖帝心中烦恼了起来,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之前不管是传出什么消息,那都不是自己亲口,以确定的口气告诉朝臣的,都是所谓的小道消息。
他现在也可以让朝臣们提出来,谁成为储君合适。
但是,他却不能够这样做。
如今朝臣已经逼迫到了眼前,你嘉靖帝不是一直传播小道消息吗?
好,这次朝臣就都信了,现在联合上书,请嘉靖帝立储。立储在这些朝臣的推动下,已成大势。这个时候,嘉靖想要再靠传出去小道消息愚弄百官,那已经不现实了。
当然,他也可以亲口询问朝臣,裕王和景王那个合适成为储君。
但是,嘉靖帝一旦这样问了,这就表示他要立储了。
这可不是小道消息,君无戏言,想在反悔,想在推脱,那已经是不可能了。
可是嘉靖帝不想立储啊!
一连琢磨了两天的嘉靖帝干脆当起了鸵鸟,借口闭关,根本就不见那些朝臣了。一时之间,京城再度风雨飘摇。
*
*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裕王生子()
罗信感觉到自己的伤势恢复了七成了,今天他收到了一封信,来自钟金哈屯。心中说,钟金哈屯得知罗信受伤,已经来到了互市,想要进入大明,来看看罗信。
罗信一看,如何能够让钟金哈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来大明,来大同?
但是,他也想见钟金哈屯,回了一封信,让钟金哈屯在互市等他,便向熊总兵告辞,一行人便离开了大同,向着宣府而去。
这次罗信的乘坐着马车而行,行军的速度并不快,天黑的时候,便安营扎寨。罗信将鲁大庆和锦衣卫头领叫到了跟前道:
“张统领,我一会儿和鲁大庆带着家丁秘密离开,前往互市调查。明日你带着锦衣卫护送着这辆马车继续前往宣府。”
“大人……”
张统领当时就急了,罗信已经出了一次事,如果再出事,他就不要活了。这一天行军都小心翼翼,却没有想到罗信要偷偷离开,只带着五十个家丁偷偷离开。
罗信摆手止住了张统领道:“我意已决,安命令行事。”
“是!”张统领没精打采地点头。
当夜,罗信便骑着马,带着五十个家丁偷偷离开,直奔互市。黎明之前,罗信一行人便已经到达了互市。这里原来是大明建立的一个堡垒,这个堡垒并不大,如今却已经被扩大,建成了互市。
此时天刚蒙蒙亮,罗信便已经看到了很多人在进进出出,马车络绎不绝。罗信等人下马,牵着马融入了人群,便见到各种交易在进行。
有干净利落地达成交易的,有反复讲价,有笑声,有骂声,嘈杂一片。
罗信来到了一个院门前,走上台阶,抓起门环,敲击了三下。
不一会儿,门内便响起了脚步声,随后便将门打开,一个汉子出现在罗信的面前,见到罗信,脸色便是一喜,急忙施礼低声道:
“见过大人。”
罗信认得眼前人,是钟金哈屯的心腹。便点点头道:“这些人你安排一下。”
“是!”
那个应了一声,恭送罗信走了进去,才直起腰对鲁大庆道:
“鲁兄,请跟我来,然后我们好好喝一杯。”
罗信顺着石子路走进了后院,便见到钟金哈屯正巧笑嫣然地站在门前望着她,见到他,眼睛便是一亮,罗信顿住了脚步,展开了双臂,钟金哈屯便飞奔而来,如倦鸟归林。
罗信拦腰将钟金哈屯抱了起来,走到房门前,一脚将房门踹开,两个人便滚到了床上。屋子里便响起了韵律之声。
一番**之后,钟金哈屯趴在罗信的胸前,手指轻轻地在罗信的前胸画着圈,罗信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钟金哈屯那光滑的后背。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讲述着各自的思念之情。
到了中午,两个人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共同洗浴之后,吃了午饭,罗信才开始正式听钟金哈屯讲述罗青如今在西域的状况。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虽然偶尔有着小偏差,但是却都已经被罗青解决,这令罗信心中非常高兴。
“坊市怎么样?”
“很公平,对我们草原帮助很大。”钟金哈屯兴奋地点头道。
罗信点点头,眼中现出了欣慰之色道:“看来徐时行做得不错。”
“徐大人做得确实不错,正直,果断,富有智慧。”
“哦?”罗信来了兴致道:“陪我出去看看。”
“好!”
两个人稍微改装了一下,然后便带着十几个人,走出了大门,在人群中随意地转着。越看越是满意,让罗信的心完全放了下来。
“相公,你能够在这里待多久?”
“今天再呆一天吧,明天我回去见徐时行,一旦见了徐时行,就不方便再与你见面了。后天我便会离开,前往宣府。这次等于是放了宣府总兵的鸽子,等他到城外迎接我,发现只是一个空车子,还不知道在心里会怎么骂我,我能够在这里呆太久。”
“那……我们回去吧!”钟金哈屯轻声道,水汪汪的眼睛中充满了不舍,面颊浮现出红霞。看着那晚霞般的红晕,罗信也热上心头,便点头道:
“好,我们这就回去。”
钟金哈屯看着罗信炙热的目光,羞怯地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京城。
已经是八月份的天气了,酷暑难耐,很多人都缩在阴影里纳凉,不得不走在街上的人,一个个都没精打采,便是那些狗儿,也都懒懒地趴在地上,吐着舌头。
整个京城都比往日安静了不少,没有人愿意浪费力气说话,便是买卖货物的声音都透着一种慵懒。
裕王府。
“啊……”
一声高亢的尖叫声冲破了裕王府的上空。在后园的寝宫内,裕王妃躺在一张条龙画风的大床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从磕头上流下,两只手死死地抓住被褥,不断地使出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十月怀胎,裕王府终于要生了。
“使劲儿,不要停,使劲儿~!”
产婆紧张地给裕王府鼓劲,也是一头的汗水。
“往下使劲儿!再使劲儿!”
裕王府整个身体都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头发都是湿漉漉的,面色极度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只是依旧紧咬着牙,努力地往下使劲儿。
那种痛极的呐喊穿透的门扉,传到了房间外面。让站在房间外面院子里的裕王听得脸色都白了,来回地在院子里走,频频地望向大门。便是一项沉稳的高拱,虽然此时稳稳地坐在院子里的一张石凳上,但是眼中也露出了紧张之色。这可是关系到他们裕王一脉是否能够击败景王一脉的关键啊。只要裕王能够生下龙子,裕王将不再有劣势。
将目光从房门上收回,望向了来回走动的裕王,便开口安慰道:
“殿下,你不要担心。娘娘足月生产,定会母子平安的。”
裕王顿住了脚步,望着房门。此时他的心中十分彷徨无助,只是想找一个依靠。而在他的心中,他的依靠毫无疑问就是罗信。所以,不由自主便道:
“要是罗师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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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轰鸣()
刚刚开口安慰完裕王的高拱神色就是一愣,随后眼中便闪过了嫉妒之色,只是从裕王简单的一句话中,就可以知道罗信在裕王心中的地位。这怎么会不让他嫉妒?
抡起成为裕王的老师,他要比罗信早很多。
更何况……
你老婆生孩子,罗信来了有用吗?
“啊……”
又是一声高亢的喊叫,然后便听到屋子里面传出来产婆兴奋的声音:
“生了!生了!”
“啊……”
一声婉转的叫声,钟金哈屯身体绷直,修长的脖颈如同白天鹅一般扬起,满面红晕,眼神迷离,随后瘫软在罗信的身下。
“轰……”
大地震动,火光冲天,悬崖蹦碎。正在前往宣府的锦衣卫被火药炸得支离破碎,被埋葬在碎石之下。
如今坐镇在宣府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将军马芳。
长岭距离宣府已经不远,那巨大的轰鸣声让马芳听的分明。当即就是脸色一变。
“来人!”
“大帅!”一个亲卫走了进来。
“派斥候去探查,刚才声音来自何处。”
“是!”
马芳的心中总是有一种不安在浮动,老谋深算,沉稳至极的他,此时都站了起来,在地面上来回走动。
刚才那连续的轰鸣,别人听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他却是绝对能够听出来。
那是火药!
是火药的爆炸声!
怎么会有火药的爆炸声?
而且听爆炸声,就是火药不少。
难道是……
“罗信!”
马芳心头大震,脸上变色。要知道大明在罗信之前,便已经有了火药,只不过是黄火药,而罗信弄出来的是黑火药。所以,马芳的心中真的搞不清楚是罗信在用火药炸别人,还是别人用火药炸罗信。
“来人!”马芳大步向着门外走去:“备马。”
须臾之后,马芳带着一队骑兵冲出了宣府,向着长岭的方向飞驰而去,心中暗自祈祷:
“不器啊,你可不要出事啊!”
蹄声隆隆,马芳的脸上充满了担忧和焦急。
“踏踏踏……”
对面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马芳张目一望,见到是自己的斥候小队,便勒住了战马。对面的斥候很快便便来到了马芳的身前,翻身下面,单膝跪地道:
“大帅,长岭被炸塌了。”
马芳目光便是一缩,急声问道:“可是有尸体?”
“回大帅,这个长岭崩塌,不知道是否有人被炸死。”
马芳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心中极度不安。罗信从大同离开,前往宣府的消息他不是不知道,。按照行程算,也就是应该到达这里。马芳的心慌了,催马向着长岭的方向而去,身后一千骑兵紧紧相随。
马芳站在一片废墟之前,眼中充满了焦急。厉声喝道:
“挖!”
一个个骑兵纷纷下马,开始搬一块块石头。而此时的马芳已经派人回去,叫军队带着工具前来此处。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大帅,有尸体。”
马芳心头便是一震,高喝了一声:“火把。”
“轰轰轰……”
一个个火把点燃,将长岭照得如同白昼。马芳价格跳跃,便来到了那个发现尸体的士兵跟前,劈手夺过一个火把,凑近一看,心中便是一冷。
面容已经完全被毁,根本看不出是谁,便是身体都不全,只能够看出来穿的衣服是锦衣卫。
“锦衣卫……”
久经战阵的马芳都哆嗦了,在这个时候,除了罗信带着锦衣卫来宣府,哪里还会有其他的锦衣卫在这里?
即便是有锦衣卫在这里,值得别人费这么大的劲儿,埋这么多的炸药去炸他们吗?
这就是奔的罗信啊!
马芳的目光望向了脚下。
罗信不会真的被炸死在这里吧?
“挖,给我挖,将所有的尸体都给我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