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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使在下失望。”
看着徐时行不卑不亢的模样,罗信眼中便露出了一丝赞赏。他的心中明白,徐时行这是被那位沈某逼了出来,既然那位沈某跑到自己门前挑战,回去又说了出来,他徐时行便不能不站住来。只是此时却看不出半点儿勉强,从这就可以看出他的城府也不是一般的深。于是,罗信便笑道:
“见过徐兄,不器也也很渴望与徐兄坐而论道,只是唯恐打扰了徐兄备考,一幅下联算不上什么,只是小道尔,待会试结束之后,不器渴盼与徐兄和各位师兄共谋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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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九章 开考()
今日有事,两章合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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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时行眼神就是一松,此时距离会试也不过三日时光,在这个时候正是摒心静气之事,如果因为双方争斗而使自己心浮气躁,那才是得不偿失。他今日原本不想来,但是却不能不来。闻听罗信的话,当即拱手为礼道:
“正当如此,今日这个上联就当作在下等人的拜门贴,等待会试结束之后,我们一定畅所欲言,共谋一醉。”
两个人三言两语,便将今日之事定在了罗信对出下联,一切都等待会试结束之后。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南北举子心中都已经清醒了过来,这个时候确实不是争斗的时机,就连沈玄华心中都生出悔意,如果因为这件事情令南方举子心浮气躁,因此而落榜,他便会成为南方举子的公敌,当即脸色变得苍白。
“笔来!”罗信喝了一声。
陆元急忙亲自跑回了院子,不一会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中拿着笔砚,将毛笔递给了罗信,亲自为罗信研磨。
这个时候那些南方举子也都望向了罗信,这个对子并不好对,不好对的地方倒不是对仗,而是上联所蕴藏的寒意。
千山千水千才子,这明显是南方举子的倨傲,是对北方举子的不屑,而罗信方才之言谈举止又很明显不想将此时扩大,引起南北争斗,这就不能够针对南方举子写出不屑或羞辱的下联,如此还要写出北方举子的骄傲,这就十分为难了。
很快,陆元就将墨研完,罗信饱蘸浓墨,提笔便在门上写道:
北方一天一地一圣人。
门前鸦雀无声,这一圣人可以理解为当今圣上,也可以理解为孔圣人。不管是当今圣上,还是孔圣人,确实都是北方人。
多少才子也比不上一个圣人呐!
南方举子脸色苍白。北方举子脸色潮红。徐时行郑重向着罗信一揖,再不停留,转身离去,南方举子也都默然离开。
“不器兄大才!”
“多少才子也比不上我们北方一圣人啊!”
“…………”
门前的北方举子喧哗了起来。罗信将顺手向下一压,当即门前便寂静一片。罗信朝着众人拱手道:
“各位师兄,还有三日时光就是会试之期,这几日已经不适合相互交流了,大家回去好好调整状态。准备科考吧。如何调整状态,家叔已经将他的经验告知各位,想必大家都不会陌生了。”
“哈哈哈……”
众人都是一阵畅快的大小,纷纷施礼告辞,只是转眼功夫,大门之前便已经冷清一片。
“回吧!”
罗信带头返回了大门内,陆元在最后将大门缓缓闭合。
九个人将房门紧闭,在屋子内围坐了一圈,开始点评每个人的文章,每个人都写了十篇文章。三天的时间,大家不断地点评每一篇,删改每一篇,当然这些人都是有着自己的主意的,无论怎么删改都没有改变自己的中心思想,只是围绕着自己的中心思想删改,让其变得更加精妙。
罗信一遍遍看着最后成型的文章,心中大为兴奋。此时周玉等八个人的文章虽然比罗信自己偷偷准备的文章要逊色一些,但是给罗信的感觉,如果这次会试没有自己。眼前这些通过千锤百炼,集合九人之长的文章,每一篇都是会员的有力争夺者。这次会试放榜之时,恐怕会让天下士林大吃一惊。
会试终于到了。
丑时。众人便都被书童唤醒,这才众人倒是没有乡试那般紧张,因为上次乡试之前经过了罗信带领着他们备考,当时罗信也是押了一些题目,最终乡试题目还真是在所押范围之内,这次在会试之前。罗信依旧带着他们如此备考,他们对于罗信依旧有了一种盲目的崇拜,这也是因为罗信成就大儒所带来的效果,所以他们认为这次出题的范围也一定在罗信押题的范围之内,没有必要紧张。
大家洗脸穿衣吃饭,期间还不时地开两句玩笑,然后亲手一件件将考具放进书箱内,检查没有遗漏之后,便离开的家。
乘坐在马车上,周玉感慨地说道:“想当初乡试的时候,我紧张的一夜没有睡踏实,如今心中虽然也紧张,但是更多的却是踏实。”
“是啊!”张洵凝声道:“希望这次我们九个能够全中!”
刘秀文淡淡地一笑道:“全中已经没有任何悬念,我想我们九个必定全中。现在我想的就是一甲之中能够有我们几人。”
“不器必定的会元,我们就去争一甲中的第二和第三名了。”陶兴彦笑道。
“别小看南方举子,特别是徐时行,王锡爵,余有丁和戚元佐四个人。他们可都是争夺会元的人,我相信如果没有不器横空出世,这次会元绝对会落在这四个人中某一个的头上。”
云知秋凝声说道,一旁的海正感慨地说道:“若不是不器,我们的进境不会如此大,恐怕连和徐时行等人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众人默然,半响,周玉道:“是啊,没看到那些翰林们眼里都没有我们吗?也就把不器和徐时行等南方举子并列。”
“他们和不器并列?也配?”
“好了!”陶兴彦凝声道:“我们的理想就是要中兴大明,若要中兴大明,就要从中兴社扬名开始,若要我们的中兴社扬名就要从这次会试开始,就让我们全部高中开始。”
众人纷纷点头道:“一炮打响!”
天空中依旧是朗月星系,街道上渐渐地行人多了起来,都是前往顺天贡院参加会试的举子,行走不远,便拥堵了起来,大家只要跳下车不行。众人都是有经验之人,没有任何慌张,左右看去,周围的那些举子神色各自不同。有的神色自信,甚至有些急迫之感,恨不得立刻就开考。有的神色平静。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是更多的却是给人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等到天放亮的时候,罗信等人才来到了顺天贡院,这是大明最大的一座贡院。也是在大明士林心中最尊贵的贡院,在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张匾额,上面写着:
顺天贡院。
这四个大字在天下士林的心中有着朝圣一般的地位,在往两边看,分别写着“明经取士”和“为国求贤”八个大字。让每个看到这八个大字的人都心潮澎湃。
一波波举子来到了顺天贡院的大门外。按照各自的省份集结,距离点名入场还有一段时间,大家便聚在一起闲谈着。
顺天贡院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一切程序和乡试没有区别,只是官员和考生的等级都提高了,而且大家也都是有经验的人,没有任何慌乱和喧哗,依次进入考场,接受检查。
罗信进入到大门内,悬起来的心便放下。这次检查的方式与乡试不同。恢复了正规,是一次性检查十个举子,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给人栽赃十分不容易。
但是,即使是如此,罗信也加着万分小心,目光威棱地望着检查他的士兵。那个士兵中规中矩,很快便将罗信检查完,罗信便收拾了一切,拎着书箱向着考场走去。
进入到考场之后。罗信便开始寻找自己的座位,虽然准备了臭号神器口罩,但是罗信也不希望自己再一次被分到了臭号,那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想到口罩。罗信的心中便不由好笑,当北方举子聚集京城之后,罗智将口罩之事说给那些举子听的时候,那些举子又试验了口罩的效果,甚至有人带着口罩跑到茅房里面去测试,测试的结果让他们大喜过望。一个个都跑去京城的制衣店制作口罩,让京城的制衣店在连续数天之内没有做别的,全都在做口罩。
这个时候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哭嚎和求饶之声,罗信便摇了摇头,心中知道这是有人带着小抄进来被搜查了出来。
都是经历过乡试的人,知道检查的严格,怎么可能带小抄进来?
这些人也太想当然了,难道是说他们在乡试中就曾经带过小抄?应该不是,应该是那些多次参加会试不中的举子,想要拼一把。
但是,不是怎么拼的啊!
这一下不但身败名裂,而且亏大了!
首先的带枷示众一个月,这就是身败名裂,然后便是永久取消学籍,也就是说这一辈子别想再考了,这不是亏大了吗?
果然,罗信听到了身后的龙门官喝道:“枷出去!”
耳边便听到哭嚎之声渐渐远去,身后一片寂静。
罗信拿着号牌寻找着,待找到自己的考房脸上就现出了笑容。这次没有人为的原因在,罗信果然没有被分在了臭号,而是一间相当不错的号房。
放下书箱,从书箱内拿出来抹布,罗信便开始打扫号房。在乡试的时候,最起码号房也给粗略地打扫了一下,罗信并没有费多少时间。但是这京城的贡院真都是一些老爷,只是将过道打扫了,号房内根本就没有作丝毫的打扫,四处都是灰尘,甚至还有蛛网,蜘蛛趴在蛛网中间,悠闲地偶尔伸伸腿。
先是用抹布将蛛网都勾掉,然后去水房打水回来,开始打扫号房。三年没有打扫,可以想象能够有多脏,这个时候陆续有举子进来,大家都开始打扫号房,整个考场之内,仿佛来的不是考生,都是一些打扫卫生的。
足足打扫了一个时辰左右,罗信才将号房打扫干净,一屁股坐在了横板上休息。休息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便觉得口渴,于是便将将铜炉拿了出来,放进去木炭,点火烧水,然后冲了一壶茶,慢慢地一边喝一边等着大家把卫生都收拾完。
实际上这个时候罗信已经有些饿了,起得早,根本就没有吃多少东西。但是此时整个考场的举子都在打扫卫生,四处都是灰尘,罗信只好等。
又等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午时,大家都打扫完了号房,坐在那里喘气。而这个时候,便有士兵开始分发考卷。依旧是老规矩,每个号房外站着一个士兵,这些士兵都不认字,他们只是负责不让考生交头接耳,或者传递纸条。
罗信接过了考卷,便将其放进了书箱之内。然后便开始再次将炉子点燃,又拿出来两个鸡蛋,炒了一盘鸡蛋放在桌子上,又用腌制好的咸肉炒了一盘榨菜,煮了一锅米饭。
香味在考场内飘荡,这个时候所有的举子都饿了。原本在早晨就没有吃多少,又打扫了一上午的卫生,看着罗信将一盘炒鸡蛋,一盘咸肉炒榨菜放在桌子上,捧着一碗香喷喷的米饭吃得不亦乐乎,一个个便不由吞咽着口水。
他们也都准备了食物,条件差的只是准备了一些干粮,糕点和水,条件好是也是如同罗信一般准备了炊具,但是他们也没有像罗信那样还还准备鸡蛋,咸肉等,也就准备了一些咸菜和大米,就是多次参加会试的那些老牌举子也没有见过在考场内炒菜的。
罗信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武战沙场,文头严嵩,所以这小小的会试已经影响不到他的心境。
更何况……
他准备的十分充分,实在是没有必要有丝毫的紧张,所以他在那里吃得心安理得,好像不是来会试的,而是来赴宴的。
他在那里吃得轻轻松松,但是别人都看傻了。特别是站在罗信号房门外的那个士兵,看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由暗道:
“这人……还真是吃货……”
吃完了饭,罗信将碗碟去水房洗干净,放回到书箱之内。这个时候,大多数举子已经开始打开试卷看题了。那个士兵看着罗信心中暗道:
“这回应该看题了吧?”
谁知道罗信又点燃了炭火,将谁烧开之后又沏了一壶茶,然后坐在那里慢慢喝着茶水消食。
大约两刻钟之后,罗信将茶壶放到了一边,然后站起来走出了号房去如厕。等着罗信回来,那个士兵看着罗信经过他身边,还朝着他微笑点了点头,心中暗道:
“这次真的应该看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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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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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罗信便在那个士兵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倒头就睡。
“这这这……这……吃饱了就睡,这是猪啊!”那个士兵心中哀嚎。
实际上罗信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起得太早,又打扫了一上午卫生,此时心神俱疲,根本不是自己的最佳状态,这个时候去答题,肯定发挥不出自己的真正水平。
周玉他们也和罗信一样,此时都在睡觉,而且有些北方举子也在睡觉,因为他们都从罗智哪里得到了考试经验,但是知道归知道,能够将心态放平的毕竟还是少数,所以能够像晋阳九杰那样做的北方士子还是极少数,其他的人最终还是做不到这一点,拿起了试卷翻看了起来。
晋阳九杰的举动也让一部分南方举子看到,一个个撇了撇嘴,觉得罗信等人就是在沽名钓誉,等到落榜,那就是一个大笑话。
罗信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一直睡到了凌晨时分,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罗信才伸了一个大懒腰睁开了眼睛。
翻身起来,坐在木板上做了一套愈加,筋骨嘎嘣直响,整个人神清气爽。
去水房洗了一把脸,用细盐刷了刷牙,回到了号房在那个士兵的注目下,又开始生炉子。将昨日没有吃完的米饭加了一些水,烩成了粥,然后取出了几种小咸菜,就着小咸菜喝了两碗稀粥,浑身出了一身细汗,感觉整个灵魂都变得通透。
哼着小曲,又煮了一壶茶,此时那个士兵已经无语了,已经不期望罗信答题了,反而在想,罗信喝完茶之后,会不会继续睡觉?
这次罗信没有在睡觉,终于从书箱内把试卷拿了出来。那个士兵便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这个考生总算是正常了!”
二月的京城还处于寒冷的季节,俗话说,秋冬皮春冻骨,这早春的寒冷能够冻到人的骨头里。虽然考生们都点着火盆,但是那寒风还是一个劲儿地灌进来。考场内的举子都是写不了多少字,就要放下毛笔,用力搓着手,跺跺脚。脚冷也就罢了。反正不同它写字,但是手冻僵了,可就写不了字了。
但是……
北方的举子都有准备,那是因为在会试之前,罗信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给自己坐了两副手套,是那种带着手指头的手套,而且是棉手套,手套的手指部分只有手指的一半长,手戴进手套内。手指从手套内露出半截,这样既能够保暖,又能够不耽误写字。而且罗信还做了两副,戴一副,另一副便放在铜茶壶上,铜茶壶内装着水,放在燃烧的小铜炉上。如此,罗信可以每隔一段时间,便将手上的手套脱下了,戴上放在铜茶壶上已经非常暖和的手套。将脱下来的手套放在铜茶壶上。
当罗信将这副手套演示给北方举子的时候,北方举子立刻像是去做口罩一般,每个人都跑去做了两副手套。
南方举子却没有这个准备,会试之前。南方举子和北方举子根本就没有交流,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是不会知道。而北方举子自然也不会去告诉南方举子,等着到了考场看到这些北方举子准备的如此充分之时,一个个不由目瞪口呆。
这个时候,每个北方的举子在心中都十分感激罗信,特别是那些在臭号的举子。有了口罩之后,让他们终于可以勉强答卷了,不至于立刻放弃。
罗信打开了试卷,目光扫过三道四书题,这三道题至关重要,是否能够中进士,就看这三道题,之后的五经题并不是那么重要。
看到题目,罗信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这题目不是历史上本届的会试题目,果然因为罗信的到来发生了变化,只是变化并不大。题目虽然不是历史上本届的题目,却是和下届的题目完全相同。
罗信搞不清这种变化究竟是否有什么规律,但是却知道这些题目没有出自己备考的范围,不但是自己早就准备好了文章,就是周玉等晋阳八杰也都准备好了精妙的文章。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中兴奋地暗道:“这次晋阳九杰必定引领风骚了。那徐时行,王锡爵和余有丁如果发挥稍有差池,恐怕一甲之内就没有他们了,更别说是会元了。”
此时,周玉等人也如同罗信一般刚刚打开试卷,看到了题目之后,这八个人也都咧开嘴笑了。先不说一甲二甲了,这考中进士肯定是没有问题了,一个个心中不由感慨:
“这不器押题真是太准了!看来中兴社这次一定名满天下了!”
罗信还是依照规矩,先是在草纸上将自己准备好的文章誊写了出来,然后检查了两遍,再用馆阁体抄写在正式考纸上,写完之后,又检查了两遍,确定和自己准备的文章一字不差,这才放下了毛笔,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到了第一场结束的时候,便有人过来将考卷收走,然后立刻分发第二场的考卷。罗信依旧像第一场一样,先是把考卷放在一旁,吃饱喝好,睡好之后才开始答卷。
这样一场场考完,一场场的考卷被收走,依旧和乡试的程序一样,最终经过飞虹桥送到致公堂。
此次会试的主考官是刚刚成为内阁首府的徐阶,而副主考官为礼部尚书袁炜。要说这袁炜的科考经历也是一波三折。
袁炜,字懋中,号元峰,浙江慈溪人。袁炜从10岁开始专习八股文,读书过目则成诵。17岁补县学生,熟读经史,以博雅称冠一时。嘉靖十六年,他参加乡试,获得第二名。第二年夺得会试第一名,会元。
如果到此,袁炜可谓一帆风顺,是一个从神通到才子的完美过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