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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成果向全市人民证明:我们是一支敢打硬仗、能打恶仗、勇于胜利的队伍。
为了总结经验,鼓励先进,激发斗志,再创佳绩,行党委和经营班子研究决定,表彰一九九八年度经营工作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如下:
荣获98年度先进集体称号的9个单位是:
市民银行湖贝支行;
市民银行罗湖支行;
市民银行总行营业部;
……
荣获98年度先进个人称号的56人是:
李召左、杨阳、……王显耀、夏天、戴友宾、……李森林。
市民银行
一九九九年二月十日
“宣读毕。”沈意民说完,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沈意民慢慢回到座位上坐下。
这时,主持人吴清说:“请先进集体的代表和先进个人上台领奖,按顺序每二十人为一批次,请大家鼓掌!”
于是,领奖者以20人为一批次,按照宣布的顺序到台上依次领奖。湖贝支行是先进单位,而行长王显耀又被总行评为先进个人,他便叫陈作业到台上领取先进单位的奖状;而在总行工会评比的先进中,陈作业担任工会主席的湖贝支行工会又被评为先进单位,这样,陈作业便叫工会委员徐东海代他上台领奖。这样一来,王显耀、陈作业、夏天、徐东海轮番上台,也算各有曝光。
领奖完毕,各人回到座位上坐好后,吴清宣布:“现在请黄鹿行长讲话。”
当嘴快鼻快的黄鹿摸了一下麦克风,开始像打机关枪似的讲起话来的时候,王显耀看到从湖贝支行出去说是读博士学位的黄华林正坐在夏天所坐位置往后的第三排与他人窃窃私语,平易近人的王显耀勾过头去与他打招呼。也不知道黄华林是耳背,还是与人交谈着没有听到,害得王显耀重复了几声才听到黄华林的回应。夏天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知道他这个老部下读博的过程是到大学挂了一个名之后,又回来上班了,添文凭和挣工资两不误,也叫做“半工半博(士)、边读边搏(斗)”。这也许就是人们想象的:“活到老、学到老、做到老。”
夏天看到王显耀与黄华林打交道的情景,心里想:“王行长就是这样谨小慎微,阳刚之气不足,导致现在像徐东海做错了事还趾高气扬。”
这时,在台上讲话的黄鹿在拿湖贝支行说事了,只听他说:“在刚才总行党委和班子的表彰决定中,湖贝支行被评为先进单位。不容易呀!同志们!湖贝支行就是大家常常挂在嘴边的‘老五家’支行之一,要说它在金融服务社时期留下来的信贷资产质量,只能关起门来说;若说到它的存款,据说,从市民银行接管的第一天开始,透支、拆借、借无可借,面临支付风险便没有消停过。但是,大家看看1998年的湖贝支行,‘两清’工作完成的实绩,突破了一亿多元,累计吸收存款的数字也是让人叹为观止的,全年没有一分钱透支。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这个支行一班人的班长王显耀同志,为人正派,勤恳工作,善于团结同志,善于发挥集体的力量,加强管理,专于组织,以市民银行的事业为己任,乐于奉献、勇于开拓、敢于胜利。”
这时,会场上爆发出一阵掌声。
掌声过后,黄鹿继续说:“今天我把湖贝支行和王显耀同志亮出来,就是号召全行同志要向王显耀同志学习。湖贝支行能做到,其它支行就不行吗?话说回来,如果其它支行都做到了,那么,我们就有理由说:市民银行的春天便真正到来了!创办一流银行的工作就取得了阶段性的重大成果。因此,在新的一年,我拜托大家了!祝大家好运!也祝市民银行好运!”
……
话说王显耀被总行表彰为先进个人,他领导的支行也被评为先进集体,而黄鹿在讲话中又号召全行员工向他学习,好像风光无限,着实让人羡慕。但是,王显耀本人却一点也激动不起来。个中原因,王显耀是清楚的。因为申一枫始终把他看作是上一任行长古丁力的人,虽然表面上没有动王显耀,但两人怎么也尿不到一壶,总是貌合神离。而没有动他的原因,主要还是申一枫担心王显耀一走,可能导致存款关系户立马调头走人。这样,湖贝支行便马上瘪下去了。
这一点,在申一枫、黄鹿刚上台时是有类似的教训的,所以不能不慎重。
而王显耀呢,恰恰认为鲜花和掌声过后,可能就是陷阱,前行的路更难走了。因为不可能什么好运都让自己一个人占了。月有圆缺才为之月,日复一日形成春、夏、秋、冬才构成年轮。加上支行那几档子事,只要一单处理不慎,就会出事。这样一来,他心中的焦虑较之前更甚了。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常常因为焦虑在梦中被惊醒,这样,睡眠质量也就越发差了,总是感到天天在透支着自己的精力似的,而直接的后果,就是精神恍惚、身体乏力。
正是:
****焦虑夜夜愁,日复一日没尽头;
茶饭不香睡不寐,阳亢阴虚两脚浮。
三五五、夏天当面敲打徐东海()
湖贝支行的信贷部门这天要接待总行的两个对口部门:上午,资产防损部的调研小组前来落实新年“两清”任务的分解情况和分析完成全年计划的可能性;下午,则由总行信贷部前来了解上了信用黑名单的企业的贷款情况。
上午九点半钟,总行资产防损部那位闹了一段情绪后刚刚被提升为总经理助理的陈山石偕同杨阳、徐海涛来到湖贝支行,陈作业与之寒暄后,叫上夏天与他们一起来到会议室,随即叫资金信贷部、产品开发部与清收工作有关的主管人员参加会议。
在会议上,首先由陈作业做综合情况的汇报,谈到任务分解到两个部门,原则上由资金信贷部抓总牵头,并对上起承上启下的联络作用。接下来,夏天汇报了在资金信贷部直接管辖的具体到每一户的清收方案与可能取得的突破。到了最后,夏天说:“就我个人的看法来说,湖贝支行1999年的清收实绩,比1998年的实绩可能会少一些,但也不是无所作为的。我估计,完成5000万元的本息任务是可能的。其中,实现处理非抵押物清收‘两呆’贷款和表外欠息收回1983万元的任务可以完成。”
这时,杨阳问道:“夏主任,你为什么对这块那么有把握?”
夏天卖了一个关子,笑着说:“我也是估计。”
陈山石说:“我与老夏也打了几年交道了,你绝对不是吹牛皮的人。没有把握的事,你不会说出口。就说说吧,是不是抓到了什么有油水的东西?”
夏天说:“大家搞了几年清收了,还有什么有油水的东西?我们的建华公司的抵押车牌,本来早就要变卖的了,被你们收在手上拖了两年,前几天一查,等于是丢了19块。”
陈山石说:“你是说那原来被别人先登记的8块和当初没有登记的11块是吗?”
夏天说:“是。”
杨阳说:“应该算损失11块才对,因为别人登记在先的8块,你们就是要求法院拍卖变现了,日后也有一个回转的问题。”
夏天点点头,表示认可杨阳的说法。
陈山石转而对徐东海说:“你们产品开发部也管理着清收企业,徐主任,你谈谈。”
徐东海马上说:“我们行的‘两清’,主要是资金信贷部的事。我们主要搞新产品开发。”说完,不再说话。
这着实让总行来人和夏天感到不快,夏天看了陈作业一眼,看到他没有什么反应,认为应该点一点徐东海,让他收敛一点。于是,夏天说:“我再向总行的同志介绍一下我们行的激励机制,这是我们行在湖贝金融服务社转制后,自从有了清收奖金就一直执行的制度,有些刚来的同志不清楚,听了也有好处,可以明白是非。”
夏天说到这里,又看了一下陈作业,他仍然没有什么反应。
夏天说道:“清收工作是一个很复杂的工作,不像存款奖励,你拉来的客户,弄来了100万元,按照万分之几的奖励打到你存扎上去就完事了。那么,‘两呆’奖金的复杂性在于:计算奖金的‘两呆’贷款本息收回额究竟是谁或者多少个人弄回来的?而在几个人弄回来的过程中,谁起的作用是最重要的?这就是决定分配奖金多少的根据。几年来,我们行里在上级核发了奖金后,首先在每一笔收回金额计算的奖金中,给直接清收人以60%的份额作为第一次分配,剩下的40%拿出来作为协补岗位者的奖励,也叫做第二次分配。而在每一笔清收数的60%里面,不一定是一个人所为,又还要细分。因此,这样折腾几回后,把每一个人所得各项分别相加,就是各人应得的奖金。当碰到不好再分的部分,便留给部门总结聚餐之用。几年下来都是这样执行的。应该指出的是,当一个部门搞清收的时候,是这样计算,那么多个部门搞清收的时候,也是根据每个部门清收回来的成绩按照成熟的方案计算奖金。各部门自己完全知道本部门应得的奖金额与实得的奖金额是多了还是少了。如果是多了,是怎么一回事?应该闹明白。当自己没有什么清收数,又得到了一大笔奖金的时候,实际上是沾了别人或者别的部门的便宜,就好像自己没有存款而在存扎上无端端的多了存款奖是同一个道理。这时,或者领导考虑到要给你一点动力促使你动起来,日后取得成绩后也会把给自己的奖励份额能分出一部分给别人。”
夏天这话一讲完,两眼看着徐东海的反应,还好,他没有吱声。其实,参加会议的李国兰、徐东海、舒光荣和申平都听得出来,夏天是在批评他们。
这时,只见夏天又说道:“奖金的问题是鼓励或者影响清收积极性的问题。几年来,我自己呈报的奖金是远远少于我的清收实绩的,结果每一次都由行长主持,把我的实发奖金提高,而我对各同事的奖金尽量从我的看法上做到合理。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合理’和‘不合理’的概念是说不清楚的。就说在座一个人站起来让大家看,他后面的人,看到的是他的背面和屁股,他前面的人,看到的是他的脸面,他侧面的人看到的是他的胳膊。那么,如果据此对人下定义就会有几个说法:一个说:‘人就是屁股,’一个说:‘人就是脸面,’另一个说:‘人就是胳膊。’没完没了,不一而足。分配奖金也是这样,一百个人可以有一百个说法,但是,只有相对合理。要多分奖金就只能抓紧时间、及早动手,自己干去。你收回来的奖金给你,我收回来的奖金给我。大家在同一片蓝天下、用同一个制度做事,都靠实绩说话,没有什么不合理的!”
夏天说到这里,对会场扫视了一周,好像意犹未尽,继续说道:“什么叫做深圳?我们为什么来到深圳?我的体会是:深圳是一个能自主发挥自己主观能动性,实现自我价值的地方;我们之所以来到深圳,也就是为了更好地发挥自己,实现自己的价值。回想当年,在深圳,恰恰是因为蛇口招商局的开山炮一响,打出了‘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就招牌,那劈山运土的泥头车司机不再只领死工资,有了按每车提取多少分钱的奖金的改革措施,才使运输量突飞猛进;恰恰是因为早年的竹园宾馆敢为人先,炒掉了捧惯了铁饭碗、吃惯了大锅饭而不愿意奉献的部分国营企业员工,引起广泛争议,才有了深圳今天的用人机制的变革。就说我们吧,我们从服务社走来,大家说,存款奖合不合理?想当年,同样是信贷人员,有的一个月领到900元的工资,有的9000元,有的45000元,大家说合理吗?当时没有一个人敢说不合理,因为领的钱少就是自己无能哪!工资少的人有意见不敢说,反而偷偷摸摸去领工资。我是领过月工资9万元的人,但从历史的角度上来看,我认为当初是不合理的。为什么呢?因为这存款只有与贷款联系起来才能搞到那么多,而贷款呢,大家知道到现在都晾在这里,成了呆帐了!所以,不但不合理而且是有过错的。但是,历史让大家这么潇洒地走了一回,也不能过分地说谁对谁错,是环境造就的,就像我们在卡拉OK里经常唱的歌那样:‘往事不堪回首。’是不是这样?我要说的说完了!”
话说陈山石也是金融服务社的信贷经理出身,对夏天说的很当一回事,后来也与夏天出过一回差,知道他是湖贝支行的关键人物。虽然不知道夏天在讲话中不少话是针对清收奖金的议论而做出的反应,但还是很赞同他的观点。因此,夏天讲完之后,他也根据在信贷经理任内的感受,结合清收工作,有版有眼地发挥了一番。
夏天边听陈山石发表看法,边看陈作业的反应,不见得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夏天在心里想:“本来我这段话,是行长早就应该向徐东海说的,但是,看到徐东海的思想迟迟转不过弯来,我才硬着头皮跟徐东海碰硬了。”
后来,陈作业看看到了十一点半钟了,便安排总行的同志和参加会议的人员到京鹏酒店要了一个房间,摆了两桌。其他信贷人员围成一桌,夏天、陈作业、徐东海、任尔为、汪洋和总行来的三个同志围坐一桌。然后,要了几瓶红酒,吃喝起来。席间,陈山石看到徐东海闷闷不乐,端起酒杯对他说:“来!徐主任,喝酒!”
徐东海站起身,与陈山石就要干杯,只听陈山石又说:“祝湖贝支行在新的一年里‘两清’工作取得更大的成绩。”
这时,徐东海说:“这酒我与你干杯,但是,湖贝支行的‘两清’工作是老夏那个部门。干!”话完酒尽,坐了下来。
夏天冷眼看着徐东海的举动,在心里说:“这就是我与王显耀、陈作业的不同之处,要是我当行长,我只要听到像徐东海这样敢于在公开场合制造不同声音的部下,一定炒掉,何况是在上级对口部门前来检查工作的时候。”
这时,杨阳站起来,对夏天说:“夏主任,我们俩干一杯。你老要注意身体哟!责任重大,湖贝支行的‘两清’就靠你了!”
夏天说:“我有那么老吗?喝酒是对的,我建议海涛同志也一起来,我们三人干一杯。”
于是,徐海涛站起来,三人干了一杯红酒。
……
吃过午饭回来,夏天决定在春节前的部门会议上对徐东海的碰撞要加大力度,亮亮他的一些事情,他要是再不回头,那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了!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再呆下去?(未完待续。)
三五六、刚上黑名单,又拟增贷款()
1999年2月16日就是农历己卯年正月初一春节。随着春节的临近,各单位一般都有年尾思想,但是,湖贝支行则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为什么呢?主要是因为行长王显耀前一段由于自己的岗位不确定,想调动工作而在一段时间没有下力气为新年工作铺路。现在看来调动不了了,那么,在春节前几天就要加把劲了,只有做好了开春的工作安排后,春节才能稍感安心。于是,他和陈作业分头落实,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督促,落实好支行经营工作会议下达的计划指标和执行措施。
资金信贷部的夏天也在准备着在春节前召开最后一次部门会议的内容。
会议要讲些什么呢?夏天思忖道:一是员工的思想,好象受到产品开发部的影响较大,有点波动,二是手头上的活做得比较好,但在组织存款,发展客户等方面完成任务比较差,三是有些员工的组织观念、纪律观念总是不太行。这不,昨天晚上任尔为又把车开出去和舒光荣干私活去了,这是老问题了,就是改不了。另外,新的一年任务分解也比较细,都是与工资福利挂钩的,计有:存款、同业存款、外币存款、国际业务结算量、卡交易量、不良贷款清收(其中单列呆滞贷款清收、表外欠息清收),这些项目的后面都是铁板钉钉的数字,而且分解到了四个季度的各个时间段,按月考核,据以计发工资。
夏天自言自语地说:“可想而知,新的一年的工作是很艰难的。能不能达到预期效果,还在两可之间。现在的问题不是争这种官当,而是要在这种支行呆下去还要有足够的勇气才行。这点也不知道申一枫、黄鹿他们有没有恰当的判断。”
这时,刘娣敲了一下门说:“夏经理,新文件。”说完,将文件夹放在大班台上,离开了办公室。
夏天打开文件夹,看到其中一份是机构改革后的特区人民银行转发省人民银行分行的文件《关于在全省范围内通报列入信用黑名单的企业的通知》,在文件的附件中,罗列了长长一大串企业名单、营业执照号、法人代表等相关内容。
夏天详细往下看,附件中赫然写着:深圳远大公司。原来,由于黄辉的远大公司收购了那家负债累累的国有企业,之后又把这家企业整体打包更名为远大公司。于是,它也被各家专业银行一级一级往上报,在省人民银行汇总后,便成了当之无愧的信用不良的典型企业了。
夏天看后,在准备会议的提纲上写道:“要把远大公司的问题当成一个事,在会议上讲审查问题。”然后暗忖道:“也不知道两个行长看了这个文件,对当初审批远大公司贷款时的想法,有什么感想没有?好在我留有分寸,不搞人云亦云那一套。要不然,现在成了问题贷款,还不是对我说三道四?”
这天下午,总行信贷部的郝见光来到湖贝支行,说是来分析上了省行信用黑名单的借款企业的情况,实则就是为那远大公司新增的500万元贷款的是非问题而来。他到来后在行长室先与王显耀、陈作业单独聊了几分钟,他要求:一是看看远大公司的房产,也就是原来老企业的办公地方,其实是早已抵押给别家银行的旧房子。二是要把远大公司的贷款档案拿回去推敲推敲,为什么要拿回总行去呢?因为这件事牵涉到总行副行长沈意民,最开始就是因为他的关系,而首先表态贷款500万元的。要让沈行长自己分析贷款档案上有没有对他不利的措辞,有的话,要尽早采取措施。
王显耀理解了郝见光的想法,但是,也还惦记着能不能再增加200万元贷款给远大公司的初衷,便派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