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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你闯进我的庵堂,有何事?”林毅瞅着他,公然不惧,冷冷打量着他说道。
王景隆脸色铁青,目光阴沉地瞅了林毅和杨慧娟一眼,冷笑道:“你们这狗男女,做的好事!姓林的,你勾引我的老婆,却又是怎么回事?咱们这笔账,今日可得好好算算了!”
林毅伸手将杨慧娟护在身后,向王景隆呵呵笑道:“说得不错,咱们这笔账该好好算算了!王景隆,杨慧娟是俺明媒正娶的老婆,你强抢俺的老婆该当何罪?上次八贤王讲,要咱们到开封府内打官司,判明杨姐姐的归属,你这个没理的人,可敢跟我去打这个官司?”
王景隆不觉放声大笑,似乎是听到了最为可笑的话语,瞅了一眼躲在林毅身后的杨慧娟,目光中闪过一丝嫉恨之色,大声说道:“有何不敢!咱们今日便到开封府衙门去打官司!”接着转头厉声喝道:“家丁,将姓林的恶贼和姓杨的小娼妇,给我绑了,押赴开封府大堂!”
听得主人吩咐,手下的七八名家丁,齐声答应了一声,一起向前,准备动粗。
林毅抓过身边的椅子当胸而立,大声喝道:“谁敢绑我?小爷是太学生的身份,又是新参加完殿试的贡士,你们若敢动手,小爷打死勿论。”
听得林毅如此讲,王景隆手下的众家丁一时都不敢向前。林毅的身份,他们已经知晓,是恩荫的太学生,今日刚刚参加完皇上主持的殿试,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他一定是位进士老爷,再说,他爹爹是当朝的吏部尚书,位高权重,若是自己一时失手打坏了他,只怕朝廷不依,林尚书不依,他们这些官宦人家的事,我们这些下人犯不着得罪人。当下,众家丁虽将林毅围在中间,却虚声恫吓,均都不敢上前用强。
林毅又说道:“王景隆,俗话讲‘有理走遍天下,没理寸步难行!’咱们一起找包大人说理去。”
王景隆仰面冷笑道:“姓林的,小爷岂会怕了你,咱们走!”当与手下的家丁,簇拥着林毅和杨慧娟主仆一起向开封府衙门走去。
第一百零五章 打官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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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知府包刚一向处事光明正大,在汴京城内有包青天之说,这日夜已深,正与妻子在卧房内闲话,准备脱了衣服睡觉,就听得衙门外的大鼓被人敲得震天价的响,吵得人一刻也不得安宁。
包刚气得大骂道:“这是什么人在击鼓呜冤,大晚上都不让人睡觉,不知道本老爷明日还要上朝吗?”骂一了回,出门来,吩咐一名家人到府门外去看。
过不多时,哪家人跑了回来,躬身禀道:“老爷!老爷!是枢密副使王侃大人的公子王景隆,还有吏部尚书林永康大人的公子林毅,他们两个为了争夺杨继昌大人的女儿杨慧娟为妻,互不相让,在大门口击鼓呜冤哩!”
“是他们……”包刚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想起了当日在八贤王府诗会上,两人相争,八贤王要他审理此案的事来。当时说好,过几日便到他的衙门来审理,可是却一直没有下文,他都把这事给淡忘了,没有想到今天晚上,两个人却又突然吵了起来,一起跑到他的门上来打官司,哎呀!这两人都是官二代,官司偏向谁都不好啊!
家人见包刚面现难色,试探着说道:“老爷,要不我替您回了他们,叫他们明日一大早再来?”
包刚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还是请进来吧!这两人将来都是要做官的,老爷得给他们立个榜样。叫他们到本府的后堂内问话。”
家人忙答应了一声,飞跑着去了。包刚站在原地,忖思了一会儿,想到自己连觉都不得睡,忍不住骂道:“两个臭小子,还真叫人不省心,为了一个女子争风吃醋?这都中进士的人了,还愁找不着媳妇吗?真是的,待会儿老爷我定要好好申饬他俩一顿。”骂毕,背着双手,缓步向后堂踱去。
后堂内衙役们已经点燃了四根粗壮的蜡烛,照得屋内雪亮。包刚在椅中坐了,等了片时,就见家人引着林毅、王景隆还有杨慧娟主仆一起走进门来。
林毅与王景隆都认识包刚,当下两人一起躬身施礼,说道:“学生参见老大人!”
因他二人均是参加了殿试的贡士,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必会成为本届的进士。所以包刚也不敢轻慢,拱手与他二人客客气气见了礼,伸手请他二人在屋内椅中坐下。
林毅与王景隆互相不服气地看了一眼,分坐两旁。杨慧娟也忙上前施了一个福礼,娇滴滴地说道:“侄女慧娟参见包伯伯!”
包刚瞅了她一眼,呵呵笑道:“快起来!快起来!你到自己的夫君哪边去坐吧!”
杨慧娟闻言,向分坐在两边的林毅和王景隆瞅了一眼,转身走到林毅身旁坐定。
包刚看在眼里,双眼之中立刻放射出一道亮光来,微微点了点头,颔首一笑,心中已打定了主意。
“二位贤侄,你们今晚在本府衙门口,击鼓呜冤,所谓何事?”包刚明知故问道。
王景隆气愤愤地站起身来,躬身说道:“包大人,景隆要告姓林的恶贼,奸骗我妻子之罪。”
林毅也忙站起身,躬身说道:“包大人,林毅也要告姓王的恶贼,强抢俺夫人之罪。”
“呵呵!果然一见面便互不相让啊!这要是在我的后堂之上,争吵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府一时哪能辨得明白?”包刚瞅着他二人心中忖思道。
见包刚正在沉思,林毅上前一步,恳切地说道:“老大人,如今已经深夜,小侄以为这件案子,应该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审理,这样公道自在人心,百姓们都看在眼中,方能显出大人您的清正廉明哩!”
包刚不觉赞道:“讲得好,今日夜已深沉,本府明日还要上早朝,这件案子,就等着明日散朝后,本府回来再公开审理吧!”
林毅眼中掠过一抹喜色,王景隆见包刚如此说,也不好相强,只得答应。当下,包刚吩咐林毅与王景隆各回府中休息,又命本府家人抬了一顶轿子,送杨慧娟主仆回府。自己则走回卧房,自去睡了。
“看来!明日有的一番热闹啊!不过,我也得提前做一些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输了官司!呵呵!王景隆,别以为你们捉了我的杨姐姐的奸,便妄想整倒我!我林毅也不是吃素的,明日开封府大堂之上,定要叫你们见识见识我真正的实力!”林毅微微一笑,迈步向家中走去。
大周王朝的早朝,约在每日清晨的五六点钟举行,这个时候,天还微亮,可是皇帝和一众文武大臣们已经不辞辛劳的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参加工作了。
柴源在清冷的寒气中,一脸倦容的坐在龙椅之中,不住的打着哈欠,见王公大臣们均已到齐,大声说道:“诸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便有户部侍郎杨继昌出班启奏道:“陛下,臣有本奏!”
“奏来!”柴源不耐烦地说道。这个杨继昌,一向以耿直,敢于直谏而闻名,虽然自己找了个借口,把他发配到边疆扛了几年红樱枪,可是架不住群臣为他申冤,八贤王也为他说话,自己当时做得也确实没有什么道理,只得又把他给招了回来,回来后,这个家伙越发的变本加厉,每日一本,是必不可少的,但不知今日他又要奏什么本章。
杨继昌哭丧着脸说道:“陛下,臣要告林尚书之子林毅,试图拐骗我的女儿私奔,求皇上治他拐骗人妻之罪。”
哦!竟有这事?这个林毅真是好本事吗?竟然能花言巧语拐骗了杨继昌的女儿去私奔?这回老杨头,气得非给昏过去不可?解气啊!解气!柴源心中立时涌上一股爽畅之美,几乎要乐的自龙椅中跳了起来,可是他面子上却不敢有丝毫显露出来,忙正襟危坐,饶有兴致地问道:“杨爱卿,这事是怎么回事,你快给朕讲来。”说罢,一脸兴趣盎然地盯着杨继昌看。
其它的朝臣闻言也老都一脸好奇地瞅在杨继昌身上,看他如何讲话。只有林永康铁青着脸,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杨继昌哭诉道:“陛下,臣女杨慧娟本已许配给王侃大人的公子王景隆为妻,可是小畜牲林毅明知道这一点,却故意前去花言巧语的哄骗我的女儿,试图拐了他去私奔,天幸,王景隆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将他当场捉住,押送开封府,把臣的女儿又夺了回来,此事证据确凿,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干得漂亮,朕太欣赏你了!”柴源心里暗赞了一句,向众大臣问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站在柴源身侧的八贤王向不远处的刑部尚书朱洪施了一个眼色,朱洪会意,立即出班启奏道:“陛下,臣以为林毅妄读圣贤之书,拐骗杨侍郎的女儿证据属实,此人忝列读书人之列,应将他立刻开革功名,贬为庶民,以儆效尤。”
八贤王又向几名心腹眨了眨眼,立时又站出七八位大臣出来,一起赞同朱洪的意见,要求严惩林毅,甚至有人提出,应将林毅游街示众,发配边关充军,
“呵呵!果然涉及党争了!”柴源清了清嗓子,转头看向林永康,责怪道:“林尚书,林毅是你的儿子,你有何话说?”
这杨继昌仗着八王爷给他撑腰,为人又方正廉洁,经常人前人后的骂自己为奸臣,林永康心中早已恼他十分,再说朝堂之上的政治斗争是十分残酷的,经常指桑骂槐,一件小事,很可能便会燃爆成熊熊大火,烧到自己头上来。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自己也不能后退半步,当下,林永康亦出班启奏道:“陛下!臣子一向本分,昨日又刚参加完了殿试,很可能便是我林家的又一位进士,微臣以为,臣子是绝不可能放着自己的大好前程不要,去拐了杨侍郎的女儿私奔的,只怕这其中另有隐情,还请陛下明察!”
柴源点头忖思道:“林爱卿说的在理,林毅怎么可能放着自己的大好前途不要,却拐了杨爱卿的女儿去私奔呢?朕以为这其中,定有隐情,包爱卿,王景隆不是将林毅押送你的开封府吗?你可曾审问得明白?”
包刚出班奏道:“陛下,因天已近子时,人证物证一时不能到堂,臣深恐错审冤案,冤枉了好人,已吩咐两人回去休息,待微臣今日早朝之后,再行审理。”
柴源表扬道:“包爱卿老成持重,此事办的甚好,既如此,哪这件案子便交由包爱卿审理明白,再做道理吧!”
众臣躬身称是。柴源又与殿内的众位大臣们商量了一会其它的几件国家大事,便下令散朝了!众臣纷纷向殿外走去。
林永康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越思越恼,觉得有人在打击报复他,实施一个针对自己的大阴谋,遂狠狠向今日附和着参奏林毅的几名大臣们,怒视了一眼,转身气昂昂地走出殿外。
第一百零六章 打官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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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号外,号外,吏部尚书之子林毅与枢密副使王侃之子王景隆因争夺杨继昌之女杨慧娟,两人在京城内大打出手,双方各不相让,开封府包青天已受理此案,决定于今日开庭!”
“大新闻,大新闻,京城枢密副使之子王景隆,诬告太学生林毅拐骗了他的妻子,双方各执一词,已决定由开封知府包青天,审明此案。”
一大早,报童的这种清脆的吆喝声,便充斥在了汴京城内的大街小巷,也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
西城一间大茶馆内,数十人正围坐在桌边喝早茶,一位三十余岁的读书人,手中拿着一份报纸,饶有兴致地与身旁的人讲道:“啧啧!诸位,听说了吗?京城才子王景隆的未婚妻,跟人跑了,王景隆气得要死,带人捉了他老婆的奸,如今已经报了官,要包刚包大人秉公断案呢?”
“是啊!我也听说了,据说拐他老婆走的人,是京城的另一位大才子林毅,两人都是官二代,嘿嘿!这回可有得瞧了!”他身旁的人与他讲道。
另一位围坐在桌边的人,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听人讲,王景隆哪活儿不中用,杨大人的女儿是生怕守了活寡,方才与人跑的。”
“是吗?怪不得如此,要是我也会跑的?哎!哪种人渣也想要娶老婆,这不是祸害人么?”哪位读书人,放下手中的报纸感慨道。
“砰”的一声响,一位二十余岁的年轻人,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铁青着脸自座位上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跨出门槛时,可能是因为太过激动,竟一跤跌爬在了街边的地上。
“姓林的,你败坏老子的名誉,老子跟你没完!”哪年轻人气得大骂道,挣扎着爬了起来,脚步趔趄着,气咻咻地走去了。
读报的读书人,半张着嘴巴,吃惊地瞅着茶馆门前方才发生的一幕,扯过恰好走过身边的茶店掌柜问道:“店家,问一句,方才走出去的哪人是谁?”
掌柜的望着哪年轻人远去的背影笑道:“他便是京城才子王景隆啊!这位先生,你可得当心了,这王景隆心胸狭隘,当心他中了进士之后,找人来报复你!”
读书人呆了一呆,说道:“不妨事,他又不认识我,我又怕他何来,兄弟们,咱们也赶紧散了吧!免得这小子心中怀恨,带人找回来!店家,告辞了!”说罢,与围坐在桌旁的另外几人便一哄而散了!
开封府衙外,聚集了上千名前来观庭的百姓,大家纷纷攘攘,竟逼得开封府的衙役们不得不出来维持秩序,以免生出什么意外。面对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边的百姓,开封知府包刚也大为讶异,不过心下又是一阵狂喜,这么多人前来观看,正好树立自己刚正不阿的光辉形象,自己待会审案时,一定要给众百姓留下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印象,叫包青天的名声更响亮些。
升堂之后,林毅与王景隆走上堂来,包刚拿起案上的惊堂木正欲拍下,就听大门口的一名衙役高声叫道:“枢密副使王侃王大人到……”
啧啧!此案果然不省心,后援团已经到了!枢密副使位高权重,比包刚犹有过之,包刚不敢怠慢,连忙离座,走下堂去笑脸相迎,客客气气将他让进来,在王景隆身侧摆了一把椅子,请他坐下。包刚还未转身,又有七八位大人相携而来,走进堂来观案,包刚也忙吩咐衙役们摆椅子,请这些位大人在一旁落坐。
这几位大人搬了椅子,均坐在王景隆一侧,对王景隆嘘寒问暖,以示鼓励。王景隆看了看自己这边的助威团,面现得意之色,恶狠狠瞪了林毅一眼,头也高高的扬了起来。
哼!小样,你以为你有了助威团,老子便怕了你么?照样打得你们落花流水。林毅轻蔑在这些大臣们脸上一一看了过去,把他们的相貌仔细记在心中,脸露冷笑。
“吏部尚书林永康到!”门口的衙役又大声喊道。话音刚落,林永康便与几位同朝好友笑嘻嘻的走进堂来,与包刚拱手见过了礼,拿鼓励的眼神瞅了林毅一眼,冲他微微一笑,搬了把椅子,同自己几位好友,在林毅这边就坐。
哇!这还没有审案,双方已经开始使力掐了,这回可有好戏看了!堂下百姓睁大眼睛兴趣盎然地看着。
包刚坐回椅中,把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声说道:“传杨小姐主仆和杨大人到堂!”话音刚落,杨继昌便引着女儿走上堂来,昂然而立,杨慧娟则瞅了林毅一眼,站在了他身侧。
杨继昌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王景隆却眼中放射出一道嫉恨的目光来,狠狠地盯着林毅与杨慧娟两人。
包刚面现庄严之色,朝天拱了拱手,朗声说道:“承蒙皇上看重,委命我审理此案,本府今日便将此案审得清楚明白,王景隆,你说杨小姐是你的妻子,你可有人证,物证?”
王景隆忙躬身说道:“禀大人,有!我这里有杨大人亲笔写的婚书为证。”说罢,自怀中将自己与杨慧娟的婚书取出,当堂呈上。
包刚接过来看了,点头说道:“不错,这份婚书不曾有假,既然如此,哪杨小姐便是你的妻子了!”
王景隆面现得意之色,挑衅地瞅了林毅一眼,站过一旁。
包刚又拿眼睛瞅着林毅问道:“林毅,你说杨慧娟是你的夫人,你可也有人证,物证?”
林毅转身,用双手抓住了杨慧娟的白嫩小手,安慰她道:“娘子请放心,我待会便把你争回来,叫他们无话可说。”说罢,向前走上一步,拱手道:“包大人,学生也有物证,还请大人过目。”说着,也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纸呈上。
包刚接过纸来,仔细看了一回,说道:“这不是杨小姐在扬州时的卖身契吗?如此说来,这杨小姐她是你的人。”
底下的杨继昌听了,面露讶异之色,说道:“这不可能,我女儿的卖身契,我已经命人取回来了,这封卖身契,定然是假的。”说着,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张纸来,哈哈笑道:“包大人,这才是我女儿的卖身契呢?请大人过目。”
包刚也接过来,看了一回,面现惊讶之色,说道:“这两份卖身契言语有相似之处,却是两个人的手笔,究竟哪份是真,哪份是假呢?”
杨继昌躬身笑道:“包大人,我的家人杨福是经办人,可传他当堂辨认。”
包刚点头道:“说得不错,速传杨福到堂。”
几名衙役飞奔出堂,向杨府跑去,过不多时,满头大汗的跑进堂来,向包刚禀道:“大人,杨福今日一大早出去了,他的家人不知他身在何处。”
包刚面现忖思之状,林毅上前一步,说道:“大人,这两份卖身契,究竟哪份是真,哪份是假,十分容易辨认,我与杨小姐都摁有手印,只须一比对便知。
包刚点头道:“说的有道理,来!你二人上前来摁个手印,由本府亲自辨认。”
林毅与杨慧娟一起上前,在纸上各摁了一个手印,退了回来。包刚拿起两份卖身契对着光亮仔细看了,与杨继昌说道:“杨大人,林公子的这份卖身契是真,你的是假啊!”
杨继昌急叫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杨福是我家忠仆,他是绝不会骗我的。”
林毅躬身说道:“禀大人,实不相瞒,杨小姐当初落难在杨州,学生为了给她赎身,花光了十辈子的积蓄,用一千贯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