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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昔眼梢轻抬,晶亮的眸子烈火一般灼在高君雅的脸上,浅笑,却一言不发。
只看得高君雅心里怪怪的,“做什么这样看我,有什么问题吗?”
时昔一声轻笑,“你那么小气,朋友送你的东西,你舍得给我?”
一旁的诗韵目瞪口呆的望着时昔,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小气?”高君雅温和从容的脸难得失常,“我什么时候小气了?不要说这小小的茶叶,就是天上的月亮,只要你想要,我都舍得给你呀。”
“天上的月亮?”时昔笑了,“你倒真是舍得,你有吗?”
“我……”高君雅失笑道:“我确实没有,但只要我有的,我能得到的,我都舍得给你。”
“是吗?”时昔脸上挂着忽闪闪的笑容,忽然压低了声音,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小脸凑近高君雅,淡淡香味吞吐在高君雅的脸上,“我若是要皇位,你也肯给吗?”
时昔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站在时昔身后的诗韵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当即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第二百三十六章 他的皇后()
高君雅瞥了跪在地上的诗韵一眼,敛了敛眸子,良久不说一句话。
时昔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高君雅,似乎想看穿他呃心思,但迎面那一双清逸的眸子水光涟涟,就是让人看不透。
清罹消瘦的容颜,出尘脱俗,五官端正,除了有一点微微的病态,这个男人还是很好看的。
“不舍得就……”时昔刚刚出声,话就被打断。
“你若想要,将来我继承大统,这天下都是你的。”高君雅一脸认真的凝着眼前放大的俏脸,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抚上时昔的眼角。
这一句,本就是时昔的玩笑之言,却没想到他认真了,倒是把时昔惊得有些不知所措,连躲避都忘了,任由高君雅抚着她的脸颊。
诗韵跪在时昔身后,眼梢偷瞟,大气儿都不敢出。
“我……我是开玩笑的。”时昔嗫嚅道。
“我是认真的。”
“可是……”
“不要说可是,我不会逼你,我给你时间,这么多年我都等了,不在乎多个两年三年。”
“不要,不要,我不要,”时昔急了,推开高君雅的手,稳稳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皱着眉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既然说舍得,为什么连两个宫女都不肯送给我?”
“宫女?”高君雅一头雾水,“什么宫女?”
时昔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诗韵,“就是诗韵和诗雨啊!”
“我怎么不舍得把她们送给你了?她们现在不是就在你这里吗?”
“我这里?”时昔小脸仍旧红着,不悦道:“这是我的地盘吗?这里是你的东宫,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不都是你的?”
“好好,这东宫以后都是你的,行吗?”高君雅宠溺的笑着。
“那我说了算吗?”时昔蹙着眉心,撅着嘴巴。
“当然,那你凭什么让诗韵受罚?”
“嗯?”高君雅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绕了一圈子,原来就是为诗韵求情,不禁有些无奈,“好,罚不罚你说了算,就当我没说,行吗?”
诗韵显然也听懂了时昔的意思,微微错愕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主子,更加惊愕的是平时高傲矜贵的太子殿下,怎么会在一个小女子面前如此的温柔,言听计从,刚才竟然说要把皇位都给这女子,疯了,真是疯了。
一晃数十日,时昔仍旧呆在东宁的东宫里,本来也想过要离开,可是想来想去,竟然想不到一个可以去的地方,是回离恨宫吗?不可能,朝云圣母说不定现在还在四处找她呢。
所以,留在这里也好,至少不会再有什么忧虑,不用担心明天要去哪里,高君雅对时昔也着实不错。
每天上完早朝,高君雅都会按时来看她,自从那日说送猫之后,过了两日,高君雅果然送来一只猫,一只纯黑色的小猫,毛发乌亮,双目炯炯,遥想着不乖,时昔也就顺遂了不乖的名字,给黑猫取了名字叫不甜。
这一日,时昔正坐在窗前,怀中抱着琵琶,葱指轻挑。
伴随着流泻的乐声,不甜迈着优雅的步子,黑尾巴一翘一翘的来回摆动。
“你今天心情不错嘛!”高君雅推门而入,摆了摆手,诗韵和诗雨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我每天的心情都不错,”时昔一边回答,一边起身将手中的琵琶放下,走到桌案旁帮高君雅沏茶。
“我今天来,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时昔眼梢微抬。
“大历靖北侯三日前起兵了,莫小邪父子里应外合,推翻了大历,生擒了陆访。”高君雅娓娓道来,时昔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莫小邪身为靖北侯独子,不,应该说是冷夫人的独子,从小不就算计着取得天下吗?拿下大历不还是早晚的事?莫小邪父子这些年为大历屡立战功,靖北侯在大历朝中根基又深,想要取得大历的江山岂不是轻而易举,倒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再过五日,大历将要举行新帝的登基大典,届时封后大典亦会同时举行。”高君雅继续说道。
“封后大典?”时昔一惊,手中的茶杯咣当一声跌落在地上,打的粉碎。
高君雅淡淡睨着时昔的反应,终究还是放不下莫小邪是吗?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时昔理了理混乱的思绪,复又坐下来,“对不起,太烫了,我不小心的。”
“我知道。”高君雅轻轻地点了点头,如画的眉目依旧如诗如歌。
“他的皇后,是谁?”最关心的问题出口,时昔的心就像是被千万吨巨石碾压一样,沉重到无法喘息。
“你觉得,会是谁?”
“我不知道,你说吧,我没事。”时昔冷静地垂着脑袋,内心深处已经是波澜万千。
“是……叶绯云。”高君雅说出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他应该是高兴的,他如愿了不是吗?叶绯云终于到了莫小邪的身边,不管叶绯云是否忠心,她都注定了是一个有力的棋子。但现在,看着时昔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忽然有一种自己心爱的东西被摧毁了的感觉,不过片刻,又恢复如常。
伸手搭上时昔的手背,“你这个善良,这么好,是他不知道珍惜,你……”
“你不必劝我,”时昔忽然笑了,明媚的双眸对上高君雅的眼睛,“我和他之间早就说过要两两相忘,早就完了,他娶了谁,做了什么,本来就和我没有关系了。我和他之间现在唯一的联系,就是叶绯云是我的仇人,是我的目标,是他的皇后,是他要保护的人,我们已经站在对立的方向上了。从他抽身离去,从我落入水中的一瞬间,我和他就已经结束了,我,现在的时昔,是一个新的开始。”
“你真的这样想吗?”高君雅愁绪浅浅。
“真的,”时昔点头,“我的生命要重新开始,我不要再做别人的棋子,我要把自己的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中。”
“莫小邪为了和各国建立和睦外交,五日后的登基大典,各国也会派使臣参加,父皇派我到场,你,要去吗?”
第二百三十七章 那个女人不简单()
再次想起这件事情,时昔已经坐在了驶向大历的马车上。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高君雅问,她就毫不犹豫的回答说去。
或许是想着,当初莫小邪的手下在蝴蝶谷与蝴蝶谷的人大战,莫小魅和花言他们到底怎么样了?问过高君雅,可高君雅却说不知道。
还有秦歌和不乖,自己落水以后,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样了,秦歌受了那么重的伤,莫小邪会放过他吗?会不会再次把秦歌抓回去?
忐忑不安的坐在马车上,时昔抬手抚了抚怀中的不甜,喃喃自语道:“不甜,要是不乖见到你,不知道会不会很开心,不乖是一个很不乖的家伙,我说什么它都不听,但是,它的心地还是很好的,就是有一点傲娇。”
时昔絮絮叨叨的向怀中的不甜说着,不甜却好像睡着了一样,叫都不叫一声,只是阖着眸子假寐。
高君雅盘腿坐在时昔的对面,俊美的眸子微抬,嘴角一勾,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卷,哗啦,一页翻了过去。
三日之后,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大历帝都。
隔着马车的车窗,时昔向外面张望着,依旧还是从前的繁华景象,只是这江山早已易换了主人。
放下窗幔,时昔幽幽叹了一口气。
马车已经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
“我们已经到了吗?”时昔道。
高君雅点了点头,“嗯,大历刚刚改朝换代,京城里不太稳定,我们不去驿馆,暂时先住在客栈,这里是我的一个朋友开的店,比较安全。”
“你的朋友?”时昔脸上一喜,好奇的掀开帘子,想要看看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可抬眸的瞬间,不禁呆住。
只见红底烫金三个大字夺目的挂在头顶上,三合楼!
竟然会是三合楼,时昔猛地抛下帘幔,看着高君雅,“你和韦光,是朋友?”
“认识,”高君雅眯了眼眸,“我和韦尧比较熟悉,我们,是很好的朋友。”高君雅的目光紧紧凝着时昔的脸上,观察着时昔的表情。
“韦尧?”时昔微微一怔,忽然想起当初在皇宫里发生的那件双合玉时间,就是韦暄和韦尧帮自己解了围,虽然后来又发生了变化,但他们当时在宫里确实是帮了自己。
韦暄当时就说自己的玉佩是高君雅送的,后来迫于张太后的颜面,又将双合玉送给了张太后,只是后来双合玉失踪了,现在应该在莫小邪手里吧。
前一段时间,高君雅也曾经说过,他曾经双合玉送给了韦尧。
“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时昔不禁有些好奇,这两人一个在东宁一个在大历,而且韦暄当初说的话只是应付张太后的说辞,必然也是不可信。
“韦尧是我的师弟。”高君雅轻声解释。
说话间,马车外的仆从已经掀开了车帘,高君雅率先下了车,又将时昔搀了下去。这时,时昔才注意到随侍在马车旁的扈从竟然有几分眼熟。
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到底是谁。
高君雅轻轻搀着她的手臂,两人一起走进了三合楼,三合楼的伙计似是认识高君雅的,格外热情的招呼着,直接把高君雅一行人领进了二楼的雅间。
安排了房间,高君雅逗留在时昔的房间里陪时昔说着话,诗韵和诗雨忙着收拾。
敲门声响起,高君雅微微蹙了蹙眉,诗雨连忙前去开门。
门开,一个娇小绝美的蓝衣女子站在门前,冷傲的气势慑人无比。
那袅袅娜娜的烟姬仍旧是以前的那副模样,弱小妩媚,我见犹怜。清冷如星的眸子动人流光,柔媚的莲步寸寸生花,一步步款款走到高君雅的面前。
清冷的小脸,难得出现美丽的笑容,对着高君雅微微福身,眼梢掠过坐在高君雅旁边的陌生女子,心中一动,恭恭敬敬道:“妾身见过高公子,公子多日不来,来了怎么也不派人通知妾身一声,让妾身都来不及收拾,仓皇之处,还请公子莫要怪罪。”
“烟姬姑娘客气了,”高君雅眼波平平,毫无波澜,抿了一口茶水,接着道:“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到了这里,本公子一向觉得与东宁无异,本公子尚且不拘礼,烟姬姑娘又何必客气。”
“是,是烟姬多礼了,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可直接来找烟姬。”
高君雅抬眸看了烟姬一眼,薄薄的唇角一勾,笑容和煦,“烟姬姑娘还真是客气,不过这次倒是要向烟姬姑娘介绍一下,”高君雅指了指坐在自己旁边易容了的时昔,“这位,是本公子的近来新娶的夫人,叶翠微。”
果然是她!
烟姬脸上含笑,眸子深处却是一片冰冷,转过脸,正要和时昔打声招呼,忽然眼前一黑,脑袋昏沉,竟然晕了过去,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时昔吓了一跳,天呀,这是搞什么?至于这样吗?出来之前,高君雅就像自己说过,因为要进皇宫,所以要给自己定一个身份,反正也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了。
当高君雅说要她做他的夫人的时候,时昔也就没有拒绝。
只是,这也不至于把烟姬给吓昏了吧,难不成这个烟姬喜欢高君雅,所以听到自己是高君雅的夫人的时候,一时受不了刺激,所以,就昏了过去。
高君雅亦是已经,起身,还未搭脉,眼梢撇到女子脖颈和脸上迅速出现的一点点红斑,忽然想到了什么。
转身冲门外道:“来人,烟姬姑娘晕倒了,快去请大夫。”
又吩咐人将烟姬抬走,高君雅仍旧停留在时昔这里,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不是会医术的吗?我也会一点,为什么还非要请大夫,再说了,你也不去看看?”时昔不解地看着高君雅,怀中的不甜忽然踢腾了几下,时昔就索性将它放了下来。
“她是脸上身上迅速生斑,应该是过敏了,一般大夫就能治,安生一点,我不希望你一来就招惹什么人,以后,你最好也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为什么?”烟姬不是韦尧的人吗?高君雅既然和韦尧是好朋友,为什么还要让自己防着烟姬呢?
“那个女人不简单,她对你,并没有什么善意,所以,你还是能避免和她接触就不要和她接触。”
“嗯。”时昔点了点头。
“喵呜……”地上的不甜不知怎么的,忽然一声大叫,冲出了窗子。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一定能够找到你()
时昔一惊,连忙翻窗追了出去,高君雅亦是紧随其后。
不甜黑色的小影子急速的穿梭,好像听到了什么召唤一样。
几个起落,时昔落在一处屋檐上,不禁愣住,呆呆地看着眼前。
“怎么了?”高君雅见时昔停住,白袍轻荡,落在了时昔的身边。
夜幕的大街上虽然满是烛火,但那屋檐处的一抹白色仍旧是异常的显眼,黑色的不甜窝在那一处白色旁边,两只猫格外和谐。
“不乖!真的是你吗?不乖?”时昔欣喜的冲上去,那一只白猫迅速站起,警惕地看着冲上来的时昔。
“喵呜……”一声熟悉的嘶叫。
时昔更加欣喜了,“不乖,真的是你呀!”
“喵呜……”小姐姐,你是谁呀?你怎么知道本少爷的新名字。不乖昂着脑袋,乌溜溜的眼睛打量着时昔。
时昔上前,不乖却保持警惕的后退,时昔愣了愣,忽然想到了自己脸上还带着人皮面具,嘶啦一声扯下来,笑嘻嘻道:“傻不乖,是我呀。”
“喵呜……”唔哼哼……大傻瓜,你吓死本少爷了。。。本少爷还以为你真的挂了呢。
不乖一边叫着,一边扑到时昔的怀里,时昔抱着不乖,心疼道:“傻不乖,你这段时间怎么过的,怎么会在这儿呢?”
“喵呜……喵呜……”本少爷是被秦歌带出来的,本少爷趁秦歌没注意,就跑掉了,你掉进水里,都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本少爷知道你是在这里得到红玉手镯的,所以,你只要活着,就一定会回到这里,本少爷就只好在这里等着了。
时昔看着不乖,只顾着傻呵呵的笑,反正不乖叫唤的什么她听不懂啊听不懂。
“不甜怎么会找到你呢?真是太奇怪了。”时昔自言自语着,朝高君雅使了一个眼色,高君雅即刻抱起了不甜。
看时昔拔腿就要往回走,高君雅望了望天空,柔声道:“今天夜色不错,既然都出来了,不如就坐一会儿吧,正好也让诗韵诗雨她们收拾一下。”
“也好。”时昔顿住步子,略略思考。
两个人挨肩在屋顶上坐下来,一人怀中抱着白猫,一人怀中抱着黑猫,倒是极其搭配。
冬日的夜风吹在身上刺骨,时昔望着天上的明月,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高君雅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拢在时昔的身上,“冷吗?”
时昔微抬了眼波,一怔,“我不冷,”忽然想到高君雅一直有咳嗽的毛病,也因此才会显得虚弱苍白,“你呢?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把衣服给我。”
高君雅薄唇轻勾,“我身子再不好,终究是男子,这一点,你永远也比不了。”
时昔笑了笑,“对了,你到底生的什么病呀?为什么一直治不好?”
“我,”高君雅眼波微垂,“我若说是为了你,你信吗?”
“为了我?”时昔一惊,之前高君雅不是说是老毛病了吗?又怎么会为了自己呢?难道是小时候,在自己不记得的那段记忆里,自己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一年,你在海边失踪,他们都以为你死了,但幼童又不能举行葬礼,所以叶家就是只是偷偷的举行了埋葬活动,烧掉了一些你的衣物。”
“在之后的一个月里,皇宫里也曾举行过一些大型的活动,允许臣子携带家眷参加,每一次,我都只能见到你的姐姐和母亲,却见不到你。碍于身份,我又不能主动去叶府找你,只能让母后找机会询问叶夫人。”
“到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你早就出事了。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一直不愿相信,我知道,你一定还活着。”
高君雅目光灼灼,温柔的凝视着时昔,“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你,山山水水,我不知道走过多少地方,你失踪的那片海,我不知道去过多少次,我一次次怀着希望,又一次次失望,但是我从来都不曾绝望过,我知道,只要我不放弃,有一天,我一定能够找到你。”
高君雅忽然顿了顿,想起某一段阴暗的回忆,“在有一次找你的过程中,我进入句容境内,遭到一个鲜有的族类攻击,身上中了毒,处理不及时,就留下了隐患,从那以后……”高君雅忽然停住,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从那以后怎么了?”时昔紧张的拉着高君雅的袖子,心里面酸酸的。
“从那以后,我体内残留的毒素,便会时常发作。”
“那,就没有治好的办法吗?”时昔望着高君雅。
高君雅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