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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脸颊上滚落。
体内的蛊虫沉睡了十多年,来势汹汹,疯狂的在莫小邪的体内噬咬着,时昔虽然给他吃了止痛的药丸,但时间仓促,药效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莫小邪,莫小邪……”时昔咬唇凑到他的耳边,低低唤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保持清醒。
莫小邪睁开眼睛,眸中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猩红可怖。
“昔儿,”莫小邪艰难的蠕动了唇瓣,痛苦的凝着时昔,“你走。”
时昔一怔,反应过来,双臂拥的更紧,小脸埋在他的肩窝,“我不走,我要陪着你,莫小邪,你不要赶我。”
莫小邪痛苦的拢着俊眉,想要伸手把时昔挥开,却又不忍,抬手,拥住她光滑的脊背。
时昔睁开眼睛,天已大亮,愕然间看到头顶罗帐繁复的花纹,一惊,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厢房的床榻上。
身上盖着软软的锦被,莫小邪已经不见了踪影,但被窝里似乎还有他的味道。
向着昨晚,时昔倏而唇角一弯,将被子往上一提,整个人都裹在了被子当中。
不大一会儿,隔着锦被,时昔似乎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屏息凝神,竖起了耳朵,外面果然有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听起来还不像是一个人。
脚步声在厢房的门口听下,接着是一阵切切擦擦的低语,应该是什么人来传话的。
厢房的们吱呀一声被打开,有一人走进来,脚步很轻,应该是绣凡,舒缓的步子透着明显的虚浮,没有织凡的步子那般稳重。
不知道动起了怎样的小心思,时昔仍旧将脑袋缩在被窝里,拱动的身子也一动不动。
里厢的帷幔被掀开,绣凡捏着轻轻的步伐,声音亦是和步子一样轻静舒缓,“时郡主,你醒了吗?”
昨夜本该是绣凡当值,织凡一早就回了南厢的下人房休息。绣凡心不在焉的倚在厢房的门口。
傍晚的时候,时昔从厢房里出去,走到门口喊了她一声,她一回头,也不知道时昔跟她吩咐了句什么,她竟然有点晕晕乎乎的,但是下意识的应着时昔。
不喜欢这个主子归不喜欢,但是她最基本的吩咐还是要听的不是。
模模糊糊的看着时昔的背影离开,绣凡眼前一黑,就栽倒在了门前。
一直到天色微亮,织凡来换班,让她去休息的时候,才发现她晕倒在门口。
织凡将她喊醒,问她怎么啦,她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时昔不会逃走了吧。
时昔的表姐六儿带走了小公子,这段时间王爷虽然没有明说着要找,可王府里的哪个下人不知道王爷是那种面冷心热的人。
明里虽然不张罗着找人,暗地里说不定已经找疯了。
自从王爷将时昔娶进门,就没见王爷来找过时昔,肯定是时昔和小公子丢失一件事有所关联,所以王爷才凉着她。
对了,说不定还是将她软禁在这里的呢,没见这些日子,时昔都不敢往外跑,怕是在这里反思吧。
可是自己竟然把时昔给放走了。
一想到莫小邪那森冷慑人的眼神,绣凡就是一身一身的冷汗。
想到这儿,她哪里还顾得上跟织凡解释,拔腿就往厢房里面冲,织凡想拦都拦不住。
砰地一声打开厢房的门,绣凡提着裙裾,云鬓散乱,迈了两步就呆呆地现在原地。
只见内室的帷幔一半开一半合,莫小邪就现在那半开的帷幔前,一身洁白的里衣,正在往自己的身上穿中衣。
闻声回头,俊美如俦的容颜就落在绣凡的眼波着。
俊眉微拢,深入幽潭的凤眸覆上一层薄冰,冷色昭然,高高在上的睥睨,恍若神坻。
绣凡吓得双腿一软,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莫小邪缓缓回眸,曼斯条理的穿自己的中衣,薄凉的双唇一碰,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滚。”
绣凡如蒙大赦,慌里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捡脚往外的走的瞬间,眼角瞥见了躺在锦被中微微露着白皙香肩的时昔。
眼梢过处,似乎看到了时昔左肩上一抹红色的痕迹,但是隔得有些远,看的不太清楚,一闪而过。
因为有着早上的事情,绣凡左思右想,都觉得是时昔给她耍了什么花招,才导致了她在莫小邪面前失态。
先是弄丢了她原本的主子莫小魅,接着又戏弄她,让她在莫小邪面前失仪。
绣凡心里绞着一股怨气,来叫时昔,态度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时郡主。”绣凡试探着又喊了一声。
时昔裹在被窝里,仍旧没有什么动静,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绣凡弯弯的眸子一眯,踮着脚尖快步上前。
因为不会武功,绣凡没有内力,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死命的拉着被子往床下一扯。
时昔骤不及防,连人带被子被绣凡扯下床榻。
绣凡慌得大惊失色,跪着身子去搀扶时昔,小脸上满满的担忧之色,“郡主,您没事吧,摔疼了没有?要不要奴婢去喊个大夫过来?回头还是让管家把郡主的床加大一点的好,以后郡主想怎么睡觉都不会摔下来。”
听到里面重物委地的声音,织凡提了步子,走进来。
一进门就听到绣凡的声音。
是睡觉不老实摔到地上了吗?
织凡蹙了蹙眉,掀开帷幔走进里厢。
时昔皱眉揉着屁股,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句话也不说。
“郡主摔了吗?让奴婢帮您瞧一瞧吧。”织凡走上前去。
时昔不着痕迹的将织凡的手推开,脸上阴阴晴晴,转眸看着绣凡。
就算是对你下点药,把你搞晕了,也不用这样报复吧,小丫头,心眼儿挺多啊。
“有事吗?”时昔凝着绣凡出声。
见时昔虽然不是很开心,但却并没有对她起疑,绣凡心头一松,对着时昔微微一鞠,“回郡主,云贵妃来府上了。”
时昔眉心一拧,她来做什么?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说话就要点火()
时昔眉心微微一拧,她来做什么?
时昔收拾妥当,带着织凡绣凡来到大厅。
大厅两边太监宫女林立,人虽多,但却无一人出声。
云贵妃端坐金丝楠木椅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捏着杯盖。
高高的云鬓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翠华点点的金步摇垂在鬓间。一袭粉紫色曳地长裙曼妙多姿,尽显雍容华贵。
时昔遥遥望着高坐上这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女人,虽然极度的不乐意,但还是走过去行了个礼。
叶绯云弯唇浅笑,示意时昔免礼。
时昔自然也不跟她客气,一副主人姿态坐到了主位上。
“不知道贵妃娘娘驾临,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时昔时昔似笑非笑率先开口,眉眼却瞟向一边的绣凡。
叶绯云放下手中茶盏,如月柳眉轻扬,丹唇微启,“是本宫唐突了。前些日子,我们大历发生了不少的大事,太上皇驾崩,太皇太后又青灯古佛不问世事。这不,这几日御花园的菊花开的正盛,太后娘娘就想着,借这个机会,办一个菊花宴,让这帝都里有身份的夫人小姐们都聚上一聚,加强一下大家的感情,也能冲一冲晦气。”
“皇上登基至今,尚未立后,算起来,后宫之内本宫的位置是较高的,所以太后娘娘就让本宫负责邀请帝都里的夫人小姐们。”
叶绯云忽然微微一笑,清亮的眸说不出的意味深长,“本宫素来与醇王妃投缘,昨夜一接到这个消息,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醇王妃。”
叶绯云似有些歉意,“今晨来拜访的可能早了些,不知道有没有扰了醇王妃的清梦?”
能不早吗?早朝还没下呢?
若是换了别人,一大早的,贵妃登门拜访,哪个不是欢天喜地的?听了贵妃这样说,肯定是讨好的说,哎呀,贵妃娘娘言重了,贵妃娘娘厚爱,是妾身的荣幸等等。
可时昔也不知道自己的哪根筋搭错了,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
灵动的眼睛忽闪忽闪,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表情,“贵妃真是太客气了,您哪里是扰了我的清梦这么简单,就是因为您的大驾光临,本王妃激动的都从床上摔下来了。”说着,眼梢剜了一眼现在身边的绣凡。
绣凡小手一抖,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心里纠结着,难道时昔知道是自己动手把她拉下床的?
不对呀,按照时昔的性格,若是知道了,还不早就跟自己算账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有一句没一句的挖苦。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绣凡心里打着小鼓,抿着嘴唇,大气儿都不敢出。
织凡觊了时昔一眼,将绣凡的反应尽数收入眼中,一抹深意一闪而过,旋而低垂了眉眼,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叶绯云的脸却是尴尬的一阵红一阵白。她真没想到时昔会这么说,搞得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唇角弯了弯,心中翻涌过一抹恨意,“倒是本宫的不是了,本来还想给王妃一个惊喜的,下次一定提前让人告诉王妃。”
说完,也不等时昔发表任何看法,生怕时昔抢了什么似的,“对了,上次本宫的猫不小心伤了王妃,不知道王妃的伤势如何?”
呵呵,绕了这么久,终于说到重点了吧。
时昔微微一笑,“多谢娘娘挂念,托娘娘的鸿福,本王妃没有被毒死,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
此言一出,叶绯云当即变了脸色,在场的众人亦是眉心一跳,惊愕于这位醇王妃的大胆敢言。
这种话可不是什么人都敢说的,毕竟对方是贵妃,又是出于“关心”,这是多大的殊荣啊。
可这位醇王妃不但不领情,反而好像是一副处处都很不爽的样子,一说话就要点火。
果然,叶绯云的火被时昔点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叶绯云碰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砸在桌上。
瓷杯的杯盖叮当一声滚落到地上,绕着桌腿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一屋子的宫女太监,连带着醇王府的下人们,通通垂首敛目,勾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别说说话,就连喘气,都不敢大声,生怕把云贵妃的火气惹到自己身上。
绣凡心里乐开了花,这个时昔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连云贵妃也敢得罪,这是不要命了吗?只希望云贵妃好好的惩罚她一下。
织凡吞了一口口水,干着急,这时昔还真不是个省事儿的主比着莫小魅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时昔但是一脸的不在乎,惬意的兀自喝着自己杯中的茶水。
听到叶绯云那边的动静之后。眼梢撇了撇,伸手招呼了一下织凡。
“贵妃娘娘乃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容你们这帮奴才这般懈怠,没看到贵妃娘娘的水撒了吗?还不快去换一杯。”
织凡一听,作势就要上前去换叶绯云的杯盏。
叶绯云冷眸一凛,狠毒之色尽现眼底。
织凡一怔,叶绯云的声音已然响起。
“不用了,醇王妃好意,本宫心领了,本宫不知道醇王妃所谓中毒是什么意思?本宫只知道本宫的猫就是普通家养,无毒的,醇王妃若是想要诬陷,也应该找做好准备工作,调查清楚才是。”
“本宫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了告辞了,希望在后天的宴会上能见到醇王妃,醇王妃不要怂了才是。”语落,迈着轻盈的步子,起身就往外走。
怂?我呸,你才怂呢?你们全家都怂?啊呸,你上下八百辈子都怂。
时昔现在叶绯云的身后,凝着叶绯云远去的身影,心中一片畅快。
时昔转身,灵动的双眸对上绣凡的眼睛,绣凡蓦地低头,撇开时昔的眼睛。
时昔唇角抽了抽,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莫小邪若是去上早朝,现在也应该快回来了吧。
新婚之后,两个人还没一起吃过早饭呢,走,去等他。
日子就像是漏斗里的流沙,一点一点消逝。对于菊花宴这件事,说给莫小邪听,他也没反对,时昔也就决定去了。
叶绯云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来找她,说明叶绯云应该有什么准备,她时昔又怎么会是那种临阵脱逃人?
反正和叶绯云的账总是要算,不去来个痛快。绝不怕她。
一大早,时昔就吩咐织凡帮她梳洗打扮,一身素色,灵动俏兮,飘逸动人。还未起床的莫小邪伏在被中,一条胳膊支撑着下巴,专注的凝视着打扮的时昔,深黑的凤眸中兴味点点。
第一百六十章 省的你心疼()
莫小邪单臂支着下巴,凤眸中兴味点点,深凝着时昔。
“至于这么激动吗?不过是一场鸿门宴。”
时昔回头睨了莫小邪一眼,“我当然激动,今天可是报仇的大好时机。”
莫小邪神色微凝,“你要做什么?”
时昔笑靥如花,秀眉轻扬,“不告诉你,省的你心疼。”
莫小邪轻嗤一声,不说话,起身下床。
马车粼粼,时昔坐在车内,不时的挑开窗帘,远眺着窗外的景色。
其实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风景,毕竟是在帝都之内,窗外都是鼎沸的人声。大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时昔凝着,心思飘向远方。
时间过得真快,这些日子以来的变化也真大,一切就好像还在昨天,不久前她还是离恨宫的青鸾使,而今却成了醇王府的王妃。
心头又不免涌上一抹担忧,这些日子以来,朝云圣母和她一直有书信的来往,询问她关于饮焰刀的事情。
时昔也只能小心的禀报着莫小邪的日常,饮焰刀的事情,自然是一无所知,她不问,莫小邪自然也不会多说。
若是问了,又怕莫小邪怀疑她不相信她,所以她也不敢问。也曾偷偷地在府上找过,可终究是一无所获。
若不是朝云圣母执意,时昔真的不相信饮焰刀在莫小邪手上。
这样想着,不禁弯唇一笑,一丝丝的苦涩,其实她和莫小邪何曾真正的互相信任过,对于彼此,他们或多或少的都有隐瞒。
时昔放不下,离恨宫是养了她十几年的地方,朝云圣母和司胜仙君对她恩重如山,她怎么能说忘就忘。
莫小邪母子和朝云圣母的恩怨,和她无关,她也管不着。可她偏偏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身不由己的站了队,并且站到了和莫小邪对立的一面。
现在他们是夫妻,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是以后呢?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明天。
时昔小手攥着窗幔,出神的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偶尔有小夫妻经过,时昔真的好羡慕他们。羡慕他们可以相携白头,羡慕他们可以相互坦诚。
而她和莫小邪之间呢?
手中的窗幔放下,时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知道她的顾虑,莫小邪会不会有,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大约着半个多时辰,王府的马车就停在了宫门口。
一旁织凡打帘子,绣凡伸手去搀扶,也不知道时昔是有意还是无意,双脚从车辕上跳下来的时候,不偏不倚的落在绣凡的脚上。
旋而,不动声色的迈步走向宫门。
绣凡痛的小脸通红,气结的看了一眼时昔的背影。
眼角余光过处,似乎看到织凡唇角轻勾,笑了笑,转头仔细去看,哪里还有?
迈着小碎步追上去,紧跟在时昔的身后。
还没走近,就听到一阵争执的声音从宫门口传来。
“你就让我们家小姐进去吧,我们家小姐可是韦太师的女儿,太后娘娘是认得的。”
一个一身从绿色菱花裙衫,丫鬟打扮的女子和守门的侍卫解释着。
“不行,这是规定。”守门的侍卫手持长刀,一脸严肃。“没有腰牌,无论什么人,一律不准入内。”
“可是,我们家小姐是宫里的常客,你又不是不认识,又何必非要在这儿为难我们呢。”
小丫鬟显然已经有些着急了,毕竟太师府的腰牌没带,是她的过失。
总不能让他们家小姐在这里等着,她跑回去取吧,即使是取回来了,到那时候只怕宫宴已经开始了,让她家小姐迟到更是得不偿失。
守门侍卫的嘴角似乎抽了抽,“姑娘千万不要这样说,还是请小姐和姑娘不要为难小人。”
“算了,惜香,我们回去取吧。”一直在旁边拢着秀眉的韦暄开口,朝那急着解释说情的女子轻轻唤了一声。
惜香回过头来,内疚不已,“可是小姐,奴婢怕回来晚了,我们就要迟到了。”
“无碍,我们走吧。”韦暄回过身,准备上车往回走。
“等一等。”时昔提了繁复的裙子,大步的向前飞奔。
织凡和绣凡相视一眼,急急地追上来。
“这不是韦小姐吗?”时昔笑盈盈的上前打招呼,上次和叶绯云打赌的时候,她见过,这个韦小姐和另外一个韦公子就坐在她的对面。当时看他们气质不俗,又和韦光坐在一起,时昔还特地问过莫小邪。
“原来是醇王妃,臣女韦暄叩见醇王妃。”韦暄对着时昔落落施礼。
时昔倒也不在意,因为在离恨宫的时候不学这些规律,一向是不拘小节。
所以时昔摆了摆手,示意韦暄起身,韦暄怔了怔,但旋而还是柔柔地一笑。
这醇王妃还真是与众不同。
“宫宴还没开始,韦小姐怎么就先走了。”时昔好奇道。
“禀王妃,是奴婢忘了带腰牌,所以守门的侍卫不让我们小姐进去。”韦暄还没有答话,一边的惜香就抢着解释道。
韦暄回头觊了惜香一眼,惜香吓得连忙禁了声。
“王妃莫要见怪,丫头不懂规矩。”韦暄向时昔解释着。
倒是搞得时昔一愣,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倏而笑了笑,“没事儿,既然如此,你们就算现在回去取腰牌,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不如跟我一起走吧。”
“这样可以吗?”韦暄怀疑。
“当然可以,”时昔一脸轻松,“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到了宫门口,守门的侍卫一见时昔和韦暄,立即躬身行礼,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请时昔出示腰牌。
时昔从袖袋里面掏出自己的腰牌,抽风似的在守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