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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双眼,双耳,鼻腔,嘴巴,可是不管是从双眼、双耳还是鼻腔,触觉都极其敏感,霍虫进入势必会给宿主造成不适,很容易就被发现。”
“所以,你们给陆访下蛊是从嘴巴。”时昔接道。
“没错,人们常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所以,这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方法,五官相通,只要进入其中之一,再想进入脑髓,就极其容易了。”
“只可惜这次是霍虫口入。”时昔喃喃低语。“困难的是怎么把这一只不容易保存的霍虫送到陆访的嘴里。”
“其实很简单,”高君雅忽然话锋一转,“陆访好女色,而且被立为太子多年,身边从不断女人,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没有孩子?”
“嗯?”时昔闷闷的回应着,不知道高君雅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知道。”
“因为他,不举。”高君雅的眸光瞥向一旁。
时昔耳根一热,脑子嗡嗡的,像是一团浆糊,“那你呢?我听说你也没成婚呢!”话一出口,时昔就后悔了,只见高君雅脸色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
时昔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第六十四章 你喜欢男人()
“我,我对女人不感兴趣。”高君雅吞吞吐吐的解释着,眼睛却不敢看时昔。
时昔没想到他会回答,还回答的这么爽快,嘴巴都张成了圆的了。
“你喜欢男人?”时昔还是忍不住。
高君雅忽的回过头,常年煞白的脸上竟多了一团团的红晕,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题啊!
高君雅轻轻地戳了一下时昔的脑门,“胡思乱想什么呢?”
时昔赶忙闭上嘴,一副我懂了的表情,怪不得人家都说东宁太子不近女色,不纳太子妃呢,原来是好这口儿。
口味儿真重,时昔吃吃地拿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眼睛坏坏地打量着高君雅粉白粉白的脸。
“咳咳咳。”
高君雅象征性的清清嗓子,继续道,“就是因为这个毛病,所以陆访从来没有断过药。”
“所以,你就把蛊虫下在了汤药里?”时昔眼睛一亮。
“聪明。”
“可是汤药温度那么高,不会把蛊虫烫死?”
“进入汤药之前,在霍虫身上涂一层隔热砂不就完了,进入口腔之后,口腔里的唾液会自动把隔热砂分解掉。霍虫的活动就自由了。”
“霍虫和隔热砂都是无毒的,而且霍虫长大之后尚且很小,更何况小的时候,肉眼几乎微不可查,等到几个月之后,霍虫长大,蛊师催动霍虫,谁会想到这是几个月前的一记汤药埋下的祸根。”
高君雅得意的扬着眉梢,“即使我把煮药的人是谁告诉你,你有证据吗?”
“没有。”时昔郁闷的叹了一口气,随即眼睛又抬起来,笑呵呵的望着高君雅,“你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机智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毕竟是有求于人,嘴巴还是要甜一点,高君雅果然是很受用,嘴角扯出清淡的笑意,“你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最会说好听话哄人。”
“先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件事我就帮你解决了。”
“什么条件,只要不违背道义,都可以。”
“不违背,”高君雅轻启薄唇,“我要你离开离恨宫,跟我回东宁。”
“不行。”时昔想都没想,一口回绝。
“为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父皇知道叶家的二女儿是离恨宫的青鸾使,叶家会怎么样?”
“我知道,”时昔抿了抿唇,又抬头乞求着高君雅,“所以你不能告诉你父皇。你心底这么善良,人这么好,你不会害我的,是不是?”
高君雅撇过头去,不看她。
“是朝云圣母把我养大的,我不能忘恩负义。”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高君雅质问道。
“这是我和叶绯云的帐,我会和她清算的。”时昔攥了攥手心。“除了让我离开离恨宫,其他的条件都可以。”
“都可以?”高君雅睨着时昔,“如果我要你呢?”
“啊!”时昔下意识的抱住双肩,缩着身子往后退,“你不可以趁火打劫的,就不能说点切合实际的要求吗?”
“我就只是希望你离开离恨宫。”
“现在是不可能的,你若不想帮我就算了,你是叶绯云的哥哥,不想帮我也很正常,谁愿意帮着别人让自己的妹妹丢脸呢。”
时昔转身就要往外走。
腕子一重,身子就被高君雅拉了回去,没想到时昔丝毫不反抗,高君雅的力度有些大,时昔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拧,鼻梁狠狠地撞到高君雅棱角分明的下巴上。
“哎呦,”时昔一声惨呼,装模作样的捂着鼻子,“你干嘛,被你撞的都骨折了。”
“我看看,”高君雅凑上去,时昔放下自己的手,只觉的掌心黏黏的,低头一看。
哇呀,流血了。
“你看,都流血了。”时昔带着哭腔,可怜巴巴的冲高君雅嚷道,“还太子呢,就会欺负女孩子。”
“别低头,等我一下。”高君雅似乎比时昔还急,仓皇的往外跑,像是去拿什么东西。
看他出了门,时昔一挑嘴角,胡乱的抹了一把鼻子,伸出舌头,舌尖轻轻在粘着红色液体的掌心舔了一下。
嘿,有点甜,看来随身带点果糖浆还是有好处的,饿了可以吃,没事还能用。
“吱呀!”
门被推开,时昔迅速闭上嘴巴,恢复一脸疼痛的惨状。
高君雅拎着药箱紧张兮兮的转到时昔面前,看到时昔这张花猫一样的脸,还真是哭笑不得。
“你做什么啦?怎么搞的嘴上都是?”
“它流下来了,我就擦了擦。”时昔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高君雅取出工具,娴熟帮时昔清洗“血迹”。
末了,又用上好的棉布堵住时昔的鼻孔,防止鼻血再流出来。
时昔半仰着脑袋,额上扶着冷毛巾,鼻孔塞着棉布条,“喂,大侠,这样我都不能呼吸了。”
“用嘴。”
“很难受哎!都怪你。”时昔抱怨着,“你都把我搞成这样了,怎么办,这么惨,你要不要补偿我一下?比如帮我一个小忙?”
时昔喋喋不休的暗示着高君雅。
高君雅冰冷的嘴角挑了挑,“再比如呢?”
时昔仍旧不放弃,“再比如帮我出个小主意。”
“累不累?”
“嗯?”
“嘴巴又要说话,又要呼吸,不累吗?”
时昔眨眨眼睛,双手拔出棉布条,脑袋挺直,冰冷的毛巾啪的一声跌在地上。
高君雅蹙着眉,伸手又要往时昔鼻孔里塞布条,“你就不能安生一会儿。”
时昔躲开高君雅,蹙蹙鼻子,“没事了,用嘴巴呼吸太难受了。你到底要不要帮我?”
“还是那句话,离开离恨宫。”高君雅也是倔得不得了。
什么人呐,什么人呐,这是个什么人呐!
时昔气的呼吸急促,胸膛起伏,眼角一跳一跳的。
哼!
时昔就着手上还没擦掉的黏黏的果糖浆,用力的胡乱往脸上一抹,刚擦干净的脸又变成了猫脸。
转身就往外走,这次,高君雅也不拦她了。
走到门口,两个暗卫交叉着手中的兵器,挡住时昔的去路。
“放她走。”高君雅微微启唇,亦是信步走到门口。
一阵夜风吹过,外袍脱给时昔的高君雅不知是不是穿的略显单薄,剧烈的咳嗽起来。
走出不远的时昔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身折了回来。
高君雅不住的咳嗽,眼睛却发亮的望着时昔。
静默无言,时昔忽的伸手向怀中去掏什么东西,吓得守门的暗卫齐齐把兵器端起来指向她。
第六十五章 叶绯云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时昔倒腾了一会儿,从怀中拿出一个水晶瓶。
既不理会手持兵器的侍卫,也不抬头看高君雅,兀自低头坐着自己的事情。
麻利的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出瓶塞。本想把瓷瓶中的药丸倒出来,可一时又腾不开手,左手拿着水晶瓶,右手拿着瓷瓶。
“喏。”
时昔轻轻出声,一把将水晶瓶塞到高君雅怀里。
高君雅怔了怔,并未出声,垂着眸子看时昔的一系列动作。
时昔快速的将瓷瓶中的药丸倒到掌心,又随意的往袖袋中一塞。
从高君雅怀中取回水晶瓶,将水晶瓶中原本就不多的液体几乎倾倒了一半在瓷瓶中,瓶塞塞好。
也不管高君雅是什么态度,时昔自顾的把瓷瓶放到高君雅掌心。
“虽然不知道你生什么病,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神仙水只剩这么多了,我要留一点,只能给你一半。”
扯了扯唇角,深沉隐晦的眸子深深凝着时昔,高君雅蓦然将掌心收紧,低低的嗯了一声。
时昔转身而去,走了几步,背对着高君雅挥了挥手,“再见喽。”
高君雅强忍了咳嗽,直愣愣的望着那逐渐远去,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目光骤然一敛,不明底色。
夜风习习,时昔拢着男人的外袍,一路走出小舍,低着头回想着高君雅之前说过的话。
没有任何证据,难道出去说东宁的太子是幕后的真凶?
既然高君雅说是在药里面动的手脚,那就说明是为陆访熬药送药之人下的手。
苦涩的摇摇头,这件事情可大了,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没有任何的势力,她拿什么去查宫里的事情?
即使熬药和送药之人可以查出,那么没有证据,又怎么让他们招呢?
对方明明就是高君雅的人,能被高君雅安排做这种事情,必定是极其受高君雅信任的。纵然被抓,也必定不会把高君雅供出来。
唉……
越来越乱,当务之急还是去查一下为陆访煎药送药的是什么人。可是,怎么去呢,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偷偷摸摸的了。
打定主意,时昔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凭着来时的记忆,时昔没费多大功夫就走到来时的路上。
顺眼瞥了下也笑天原先倒下去的地方。
咦,没人了?
略一思忖,秦歌就在这附近,也许是他把也笑天带走了。
自顾的皱了皱眉,反正这也笑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天到晚色眯眯的,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身子一旋,就想往回走。
却砰的一声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时昔揉了揉被撞疼的鼻梁骨,忍不住吼了一声,“谁呀,走路没长眼睛吗?”
莫小邪嘴角抽了抽,终究没有做什么辩解,“你怎么样?”
熟悉的嗓音入耳,时昔怔了一秒,揉着鼻子仰望着面前的黑影,一看到他,心里骤然一股无名火气,滋味难辨。
“不怎么样,活的好好的。”时昔不悦地瞟了他一眼,不是特别的在乎某个女人吗?怎么不跟人家在一起呢?被人家甩开了吧。
“你……你受伤了?”莫小邪漆黑的眸子收缩,,接着盈盈月光,似乎看到时昔的脸上一片片阴影,隐隐泛着红色的光泽。
时昔翻了个白眼,现在在这里献殷勤,又算是怎么回事。
时昔轻轻发出一声冷哼,转脚绕过莫小邪就往前走。
衣袂连带,有着轻微的摩擦,手臂一重,时昔不由得停下来,并不转身,等待莫小邪开口。
沉默了许久,莫小邪蠕动薄凉的唇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时昔的耐性终究不及某人,有些恼火的转过脑袋,斜向上打量着莫小邪,“你到底要做什么?”
眸色深深的凝着时昔花猫一样的脸,“你到底哪里受伤了?疼吗?”
时昔眉梢一挑,“你在关心我吗?”
莫小邪眸光转淡,抓着时昔的手也放松下来。
“你是本王未过门的王妃,本王关心你,不合理吗?”
“合理。”时昔点了点头,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叶绯云呢?不,是金仙公主,王爷好像也很关心她的样子,有什么合理的理由吗?”
莫小邪唇角弧光点点,眼底涌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你,在吃醋?”
时昔蓦然觉得两颊有些发烫,幸好脸上本来就有红色的糖浆,看不出什么来。
她眸子一沉,没好气的说道:“不要太看得起你自己。”
说完,转身一甩袖袍,也不管身后的莫小邪,自顾走了。
“喂,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我没伤,身体倍儿棒,吃嘛儿嘛香。”
莫小邪怔了怔,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真没事儿?”
“小魅呢?”
时昔不去回应,跳跃的转动话题。
“我让她们先回去了。”
“她们?”
时昔忽然刹住步子,猛地回头,莫小邪没想到时昔会突然停下来,还没来得及,时昔再一次狠狠的撞到他的胸膛上。
“啊!”
爽了。
“你是石头做的吗?”时昔愤愤道,小手委屈的揉着发痛的鼻子,第三次了,今天晚上这是第三次了,真是触了霉头。
莫小邪皱着眉,伸手去揉时昔的鼻梁,“有那么痛吗?谁想到你会突然停下来。”
手指触到时昔脸上黏黏的红色液体,莫小邪心中一悸。
手指又捻到自己的鼻尖,“这是什么东西?”没有预想的血腥味儿,反而有些香甜。
对了,没有血腥味儿,莫小邪笑笑,倒是自己糊涂了。平常对血腥味那么敏感,现在离时昔这么近,都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果真是自己大意了。
“鼻子让你撞塌了。”时昔委屈的看着莫小邪,就是不回答他,这是自己的小秘密,怎么能让他知道。
轻轻搭手揉了揉,“走,我们回去找大夫。”
“你还没说她们是谁呢?”时昔捉住莫小邪的手,一副你不说出来就不让你走的架势。
“当然是小魅和云……金仙公主。”
叶绯云?
时昔惊愕的望着莫小邪,忽略了莫小邪话语中的停顿。
刚刚明明在小舍中见到了叶绯云,说明叶绯云没有回去,而是溜回了小舍,那莫小魅呢?莫小魅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顶什么用,连最基本的轻功提起来都费劲。
叶绯云又把莫小魅带到了哪里?
“你……你怎么能让她们单独在一起呢?”时昔嘴里说着,急急地又想往回走。
“怎么啦?”莫小邪不明所以。
“叶绯云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时昔丢下这么一句,提起轻功就往小舍的方向奔去,莫小邪心口一紧,连忙追了过去。
第六十六章 是敌意很大()
这里是帝都郊外,离醇亲王府和皇宫都不近。
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叶绯云根本就不可能回去再返回来,所以,一定是她掳走了莫小魅,直接去了小舍。
纵然和莫小魅不是亲姐妹,但是这么些天相处下来,莫小魅是个什么性子,对她怎么样,时昔当然掂的很清楚。
那样单纯善良的丫头,决不能出什么意外。
眼见着时昔着急,莫小邪的心里亦是不安,一言不发的跟在时昔的身后。
等到再次到达小舍的位置,时昔傻眼了。
呆呆地站在原地,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浓烟滚滚的火场。
莫小邪落在她的身后,目色清淡,沉静如水,可是眉头却微微蹙着。
“到底怎么回事?”
“小魅,肯定是被他们捉走了。”时昔喃喃出口,眼中一片担忧之色。
“他们?”这下子轮到莫小邪反问了。
“没错,就是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叶绯云和她的同伙。”时昔转头,愤愤的盯着莫小邪。
时昔并没有把高君雅说出来,即使是用脚后跟去想,也能想出来这是高君雅的指使。
但是不知为何,下意识的,时昔不想把高君雅扯进来,或许是因为他的东宁的太子?或许是因为高君雅放了她?或许是因为高君雅的坦白?或许……
时昔也说出来。
“你见到什么?”
莫小邪骤然抓住时昔的衣领,时昔身形一晃,披在身上的男式外袍陡然滑落,露出里面被撕碎的衣衫。
雪白的肩膀就这样暴露在了森冷的空气中。
深秋的夜晚,寒意正盛,沁凉的风刺激着时昔敏感的神经,雪白的肌肤上立刻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许是没有想到时昔的外袍之下是这样的风光,莫小邪一震,却还是在下一秒拢了神色。
“说。”
时昔下意识的挣脱莫小邪的束缚,这是个什么人呐。
明明是有求于人,让人家解释,还摆出这么一副霸道的样子。
撇撇嘴,虽然心里不满,但是顾及到莫小魅的安危,时昔也没功夫和他置气。
简短的说了一句,“我刚刚来了这儿,遇到了东宁的代王和他的女儿,当然还有叶绯云。”
心中本来就对叶绯云有着敌意,现在知道她把莫小魅带走,时昔也就不再造作的称她是什么公主。
“这么短的时间内,小魅根本就不可能回去,就叶绯云那奸诈的小人样子,肯定是她把小魅带走了。”
莫小邪拢了拢眉,神色似乎放松下来,“你对她似乎意见很大?”
时昔一时没反应过来莫小邪说的她是谁,愣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不,不是意见很大。”
莫小邪垂眸看着她,等待着她说下去。
“是敌意很大。”
“为什么?”莫小邪脱口而出,这个女人和叶绯云长得那么像,即使不是孪生姐妹,也应该是有什么渊源,这样的两个人,不是应该亲近一些吗?为什么见面不过几日,就如此的恨意滔天呢?
时昔弯了弯唇,“我们两个打那么样一个赌,本就是敌对的双方,不是她输就是我赢,没有敌意,能正常吗?”
时昔侃侃而谈。
莫小邪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姑娘,你要不要这么自信,不是她输就是你赢,有区别吗?
“你查到了?”
时昔有些不敢相信的打量着这个男人,莫小魅一向是他最宠爱的妹妹,此刻他不应该最担心莫小魅的安危吗?
“查到一点。”时昔有些敷衍。
眼梢掠过,像是一眼就把时昔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