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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蒙着轻纱,纱面上缀着流光熠熠的珍珠帘,圆圆的眼睛闪闪发亮,透着无限的单纯。
莫小魅的目光一直在这位异域美人的身上打转,她华美的头饰、服装、不俗的举止,都吸引着莫小魅好奇的眸光。
时昔却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反倒打探起那位正和陆访交谈甚欢的使者,只见他一身黑色宽松华服,斜飞的英眉入鬓,狭长的凤眸偶尔婉笑,散发出说不出的妩媚灵动。
妩媚,这是时昔第一反应想出来的词,这个男人真的有说不出的妩媚,而且这双眼睛还有说不出的眼熟。
“时郡主,莫小姐,醇亲王安排你们坐在这边。”
温柔的话语打断时昔的思绪,转眸,一个宫装少女亭亭玉立在时昔和莫小魅面前。
时昔微微颔首示意,扯了扯好奇的莫小魅,两个人一道落座。
经历过宣明帝的离世,一向坚韧强悍的太皇太后确实受了极大的打击,勉强坐在新晋皇帝的身旁,明显的精神不济,身子骨也消瘦了许多。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张太后,自己的儿子提前做了皇帝,她没有不高兴的道理,虽然名义上不是陆访的生母,但却一直养育着陆访。
陆访的生母明太妃倒是一袭寡淡,不声不响的坐在不太显眼的位置。
时昔放眼扫过去,并没有看到前朝的容妃,那可怜而又狠毒的女人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丧女、丧夫,她的哥哥是当朝太师,定不至于让她殉葬,但想必过的也不会太好吧。
前段日子容妃又受了伤,也不知道好了没有。
“唉。”时昔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多愁善感了。
“怎么,不开心?”
“哥,你来了?”
时昔还未应声,就听到莫小魅兴奋的喊道。
不用看就知道,是莫小邪来了。
“我有什么可不开心的,美酒在手,美男在旁,我快活的不得了。”
莫小邪屈身坐下,眉眼调笑,“真不错啊,我在你的心目中是个美男子,要不要让你更快活一下。”莫小邪压低嗓音,清淡的呼吸冲撞着时昔的耳根。
“自作多情。”时昔抵着莫小邪的胸口,将他推开。
眼睛有意无意的瞟着不远处俊美地黑袍男子,“人家那才叫美男子呢,你,占一个男就差不多了。”
莫小邪讨一个没趣,冷冷地转开身子。
“各位皇亲贵胄,天府良臣,日前贵国先皇驾崩,蔽国深感悲痛,蔽国王上听闻前事与前三皇子高君书有些瓜葛,王上既是痛惜又是愤怒,高君书两月之前疯病加重,曾多次袭击王上。”
“王上一怒之下将其幽禁,没想到他却偷偷地跑了出去,并且参与谋害贵国公主一案,王上深感歉疚,为了表达歉意,特派我等护送金仙公主来此,向新帝表示敬贺。”
妩媚男子洋洋洒洒对着说了一大堆客套话。
时昔看看莫小邪,那家伙没一点动静。
这东宁使臣说的好听,不过是想稳住陆让罢了,万一这金仙公主是东宁的密探,那不就……
“东宁陛下有心了,我大历王朝接受了这份致歉,愿与东宁休战,永结秦晋之好。”陆访起身,侃侃而谈,大有王者之风。
那使者一见,立即转到陆访面前,低身行礼,“多谢皇帝陛下恩典。”
“金仙公主尤善歌舞,微臣恳请陛下恩准公主为陛下献舞一曲。”
“好,准。”
一言毕,坐在使臣旁边的女子缓缓起身,走到陆访面前盈盈一拜,曼妙纤巧的身姿越发动人。
陆访挥手免礼,女子巧眉微动,伸手摘下面上珠纱。
“天哪!”莫小魅一下子跳了起来。
第三十六章 叶绯云()
“天哪!”莫小魅看到珠纱下的那张脸之后,一下子跳了起来。
酒桌上的茶盏被莫小魅的衣裙带起,稀里哗啦全部砸在地上。
四下一片安静,所有的人都凝住了呼吸,惊异的望着那张绝美却又有些熟悉的脸。
莫小魅的大动静又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他们这个地方,莫小魅的脸上火辣辣的,可大家看的却不是她,而是坐在她旁边的时昔。
时昔头也不抬,淡定从容地拎起面前的茶壶倒水,人来人往的御花园此刻就只能听到时昔倒水的声音。
水杯再大,终究还是有倒满的时候,时昔有些不太情愿地抬起头,喝了一口茶。
平静的望着众人讶异的目光,更准确的说,时昔抬眸便望向那摘下珠纱的女子,而那女子,也正看向她。
一模一样的两张脸。
那女子圆圆的水眸中似乎凝着珠光,一闪一闪。
时昔微微一笑,两颊多出圆圆的酒窝,女子见时昔笑着,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时昔,弯唇一笑,目光似乎扫了一眼时昔身旁的莫小邪。
时昔抿抿嘴角,低头又倒了一杯茶,若无其事的喝下去。
金仙公主微微施礼,水袖一甩,外袍陡然滑落,又是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金仙的中衣穿的极其暴露,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穿中衣和里衣,而是穿着只护住了胸部和下身的铠甲,铠甲之上点缀着一排排耀眼的金铃铛。
修长笔直的双腿在绯红色的长裙下若隐若现,光滑白皙的肩头刺着一朵妖娆艳丽的玫瑰,格外刺眼,恍若凝脂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这样的衣服,时昔不是没有见过,离恨宫里也不乏这样穿着大胆的女人,江湖儿女,对于世俗礼教,并不会很在意。
可是这群整日混迹于皇宫内院的公子王孙,佳人贵妇,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老成持重的贵妇早已皱起眉头,暗暗骂了一声狐媚子。
娇俏未出闺阁的小姐也是害羞的沉下脑袋,但也有大胆的忍不住偷看,眼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莫小邪凤眸微眯,紧紧地握住拳头,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果然,叶绯云就是不一样,时昔深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复杂,说不出是恼恨还是无奈。
“她,她怎么会和你长得一样。”莫小魅仍旧难以置信,忍不住低声问时昔。
时昔冷笑着,语中自嘲,“哪里是她和我一样,分明是我和她一样。”
莫小魅并未听出时昔话中的意思,自顾打量着妖娆美艳的金仙公主。
“准备,”东宁使臣一声高呼,数十名扈从长身而起,有的手中抱着酒坛,有的手中擎着酒杯。
“开始。”使臣一声令下,扈从们有序的登上早已搭好的台子,摆杯子的摆杯子,倒酒的倒酒。
叶绯云圆圆的杏眸流转,缓缓后退,目光却始终不离新帝陆访。
“金仙公主今日为陛下所献之舞,名为踏酒歌,是早先东宁著名舞姬秋娘为将士壮行所创,舞风豪迈却又不失妩媚,舞者只可以足尖落地,而且落地点只有一百零八处。”
“对应的一百零八处各有一只盛满了美酒的酒杯,舞者足尖过处,滴酒不可溅起,而身上所挂的金铃又恰好能随舞步走动奏出美妙的曲声。”
使者耐心地向不明所以的众人解释着,陆访认真的点点头,眼睛却也一直盯着叶绯云。
叮铃铃……
清脆悦耳的铃声伴随着叶绯云扭动的身子想起,莫小邪双目猩红,仿佛要泛出血。
“怎么?看着你的心上人成为公主,取悦别的男人,不高兴了?”时昔有意无意的调侃着莫小邪。
“闭嘴。”莫小邪拳头紧握,咬牙道。
“她跳的还真好看。”莫小魅冷不丁的一句赞叹。
时昔一声冷哼,站起身来。
“你要去哪儿?”莫小魅仰头看着时昔。
“喝水喝多了,我去净房。”时昔心中不悦,说起话来也是没好气。
“快去快回,错过了好戏,可没人再给你跳一遍。”莫小魅含笑好心劝慰。
时昔转身离开,她并不想去净房,总共喝了不到两杯水,哪有那么多排出。
她只不过是看着莫小邪那种表情,心里不爽罢了。
叶绯云,时昔还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会在这种时候遇到她。
曾经,她们是孪生姐妹,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她叫叶绯云,她叫叶翠微,她们都是东宁戍边大将叶肃的女儿。
可是,那一年,她们五岁,跟着父亲母亲一起到海边游玩,叶翠微生性怕水,迟迟不敢靠近海岸,叶绯云看似一直好心好意的劝慰她,鼓励她,可却趁着母亲不注意,一个狠劲儿,将她推到海水深处。
本来就怕水,加上一切来得猝不及防,叶翠微当时就没了主意,手脚不听使唤的胡乱踢腾,可越是这样,她沉得越快。
叶翠微似乎看到母亲焦急地追赶着她,可怎么也追不上,远处的父亲带着人也往这边跑,可终究是徒劳。
一波一波的海浪撞击着叶翠微,将她越裹越远,直到父母和那狠心的姐姐都变得模糊,她的意识也逐渐的混沌。
等到叶翠微的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司胜仙君,司胜仙君是离恨宫中数一数二的高手,离恨宫大多精妙的蛊毒之术均是出自他之手。
虽然司胜仙君一向冷傲轻慢,可对时昔还算关心,不但养好了时昔的身体,还给时昔取了新名字,就连这个时姓,也是随了司胜仙君,不过,有一点,时昔一直不知道司胜仙君自己的真名叫什么。
后来司胜仙君把时昔带到朝云圣母面前,恳请朝云圣母收她为徒。朝云圣母为她取名青鸾,将时昔养了一段日子,名义上是师徒,却总觉得时昔不是块学武的料,又让她常常跟着司胜仙君学习蛊毒之术。
说也奇怪,时昔武功不怎么样,轻功却不错,蛊毒之术更是大有超越司胜仙君的架势。
深秋的凉风吹来,时昔打了个寒噤,收了收思绪,时候也差不多了,好戏大概就要开始了吧。
时昔拾起步子往回走,刚才入宴前,初初见到叶绯云那双又圆又大的杏眸,时昔就知道是她,那双看似无辜,却又极其狠毒的眼睛,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
即使不知道叶绯云为何会变成东宁的金仙郡主,但时昔也可以肯定,更何况,像叶绯云那种身份,想要让东宁皇帝收个义女什么的,也算不上难事。
所以,在方才和叶绯云对视的时候,时昔就对她下了一个迷幻蛊。
时昔从来不是圣人,十几年的债,总是要还一下的,这只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第三十七章 女神医()
时昔顺着原路返回,还没走进去,就听到嘈杂错乱的脚步声。
“出事了?这么快?”时昔喃喃低语,脚下仍旧不紧不慢。
“快,将皇上的身子放平。”一个平稳却又显得有些焦躁的老者声音穿透人群,送到时昔耳中。
皇上?时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眨眨眼睛,看着那乱做一团的人群,完全淹没了叶绯云和陆访的身影。
莫小邪已经没了踪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疑惑的走到正踮脚张望的莫小魅身边,“怎么啦?”
“你可回来了。”莫小魅紧张的拉住时昔的袖子,压低声音,“金仙公主表演到一半,皇上忽然晕过去了,现在太医正在查看呢。”
“晕了?你哥呢?”时昔蹙了蹙眉。
“喏,在里边呢。”莫小魅朝着人堆呶呶嘴。
“皇上呼吸困难,大家让开一点,不要一直挤在一堆。”太医威严道。
一声令下,围了一圈的皇族贵胄纷纷后退,皇上身边只留下了张太后、太医和医童,丞相张简文站在张太后身边不远处,也是紧张兮兮。
叶绯云一开始跳舞,太皇太后就自称身体不适,现在估计已经回宫了。
透过稀稀落落的人群,时昔才隐约看到了莫小邪的身影,当然也注意到了他旁边那一抹艳丽刺眼的红色。
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特别的不舒服。
太皇太后
“皇上怎么样?”张皇后望着太医紧锁的浓眉,不安道。
“这,”太医院院正李太医又是把脉,又是观察面相,可是过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杜太医,你可有什么高见?”李太医汗流不止的试探着同样把过脉的杜太医。
杜太医亦是面露难色,这皇上的脉象平稳,脸色红润,只是眼睑处有一点发黑,其他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异常啊!
“皇上到底怎么了?”张简文终于沉不住气了,怒喝一声,着实把两位老太医唬了一跳。
“太后娘娘,丞相大人,皇上脉象平稳,并无异常,可是又呼吸困难,晕厥不醒,微臣学识浅薄,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李太医壮了壮胆子,低声回禀。
“什么?”张太后的脸色勃然大变。
“杜太医?你怎么说?”张太后又转头看向首席御医杜太医。
“微臣觉得,皇上有可能是中毒了,但是微臣不敢确定。”杜太医没有底气的回答。
“中毒?”张太后秀眉一紧,自己的儿子才登基没几天,好不容易盼来了好日子,却出了这种意外,张太后能不担心吗?“既然是中毒,那就赶紧解毒,若是皇上出了什么意外,哀家灭了你们九族。”
太医院的太医们吓得扑通一声全部跪倒在地上,“是是是,微臣这就看,微臣马上看,微臣一定尽力而为。”
张简文转身,“今日皇上龙体有恙,宴会就先结束,大家各自回府,散了吧。”
又回头对着东宁使者拱了拱手,“实在是对不住,皇上身体不适,还请使者海涵,暂回驿馆休息。”
“也好,希望东宁陛下早日康复。”使者颔首,对着张简文恭恭敬敬地施礼,又转头望着不远处的叶绯云。
“公主,我们先回吧,请。”
叶绯云杏眸盘旋,瞟了一眼身侧的莫小邪,并未回答使者,而是转身走到张简文面前,屈了屈膝,“丞相大人,本公主觉得大历陛下并不像是中毒,而像是中蛊了。”
“什么?”
一言发出,四下一片寂静,已经退去的人们听了这句话,纷纷回过头来看向这位神秘大胆的异国公主。
时昔更是吃惊的望向叶绯云,她竟然也懂蛊,怪不得刚刚对她下的迷幻蛊不起作用,原来她早有防备,会解的。
早在人群散开的时候,时昔就注意到陆访脸色异常红润,眼睑发黑,手指惨白,加上太医又说陆访脉象平稳,时昔一下子就能确定,陆访这是被人下了霍虫,也就是人们俗称的蛊虫之一。
人们常说蛊虫,却不知道,这蛊虫只是一个统称,在蛊术一门中,大致分为两类,一种是活蛊,一种是死蛊。
所谓活蛊,就是利用各种各样的活物,种在另一种活物的体内,通过不同的控制方法,达到不同的效果。
而死蛊,是利用各种没有生命的物体,例如石头,药物等,种到活物的体内。
蛊虫属于活蛊,而霍虫又是蛊虫中最简单的一种,想要下到人的身上很简单,只是人们不了解,所以才会扩大了对它的恐惧。
看来,以后的日子注定不会平静了,凭着这张脸,叶绯云肯定会对她有所怀疑,而莫小邪,她又会帮谁呢?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想要找叶绯云报仇,恐怕也不太容易了。
叶肃身为东宁大将,骨子里一向保守封建,蛊毒之术在这片大陆上一向被列为邪门歪道。叶绯云身为一个大门大户的小姐,叶肃肯定不会让她学习这些东西,想必,叶绯云的背后必定有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吧。
时昔在这儿边胡乱的猜测着,那边叶绯云已经着手为陆访驱蛊。
看着叶绯云不太熟悉的手法和略显笨拙的方式,时昔又有些困惑了,这霍虫之蛊乃是入门时学的,驱除起来并不费劲,可是,叶绯云怎么……难不成,是现学的?
也不对呀,迷幻蛊比霍虫蛊要难一些,她都能给自己解迷幻蛊了,解一个霍虫蛊又怎么会如此费劲。
除非……
时昔明亮的大眼睛微微一眯,叶绯云的解蛊之术肯定是现学的,暗中必定有人帮她解了刚才的迷幻蛊,而皇帝陆访身上的霍虫蛊肯定也是他们事先下好的,不过是为了让陆访欠他们一个人情。
日后,这个人情一定会被讨回来。
好阴险的手段。
时昔胡乱想着,不悦地睨着叶绯云,而陆访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悠悠醒转。
“没想到金仙公主不但人长的美貌,还是个女神医啊!”丞相张简文脸上的喜色毫不掩盖,口中更是连连赞叹。
“访儿,你可醒了,都要急死母后了。”张太后欣喜的抱住陆访,明太妃却被不咸不淡的挤在一边。
“朕这是怎么啦?”陆访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困惑的看着吵吵嚷嚷的人群。
“你被奸邪小人所害,幸好金仙公主医术高超,救了你。”张太后含着笑,一边给陆访解释,一边看向金仙公主。
“多谢金仙公主救命之恩。”
“陛下不必言谢,臣女本就是父皇献给陛下的礼物,只要能够帮助陛下,这是臣女的荣幸。”叶绯云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好像真的一样。
“金仙公主果真是好才情,只是在下不知金仙公主贵为东宁公主,怎么会懂得这些阴险邪恶的巫蛊之术呢?”
一个沉稳醇厚的男声自身后悠悠响起,时昔忍不住回头看去。
明晃晃的灯光下,一个身材颀长,鹤发童颜的老者身穿一品官服缓缓走来。
第三十八章 莫小邪和叶绯云凑一块()
时昔闻声转过头去,明亮的灯光下,一个身着一品官服的老者迎面走来。
“韦太师姗姗来迟,只怕还要给皇上一个解释吧。”丞相张简文不满地挑着眼皮,嘴角抽搐着轻蔑的笑。
韦太师,原来这就是老太师韦光,容妃的亲生哥哥,只是不知道他们兄妹年纪相差多少。容妃虽然看起来年龄不小,但是保养有致,看去也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
然而面前这位韦太师,却是一脸的褶皱,老态龙钟,仿佛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
韦太师并不理会张简文,而是朝着皇上陆访拱了拱手,“皇上圣明,老臣只有韦容那么一个妹妹,先帝和桂阳相继离世,容儿不堪打击,病邪入侵,现如今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