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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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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一脸轻巧的笑容,望着童瞳和谢铿两人,而童瞳和谢铿两人,却被她真正的惊骇住了。

“这会是谁,”两人都有这种想法,在荒凉的黄土高原下,在寒冷的秋夜里,在这种凄冷的上窑中;竟会发现这么个少女,这真是有些近于不可思议了。

那少女笑容未敛,满头秀发,想是为了外面的风,用一条深紫色的罗帕包住,全身也穿着是深紫色的衣服,在这种光线下(霸气 书库 …。。),任何人都会将她的衣着的颜色看成是黑色的。

谢铿与童瞳非但都是几十年的老江湖了,而且武功之高,在江湖上也己可数得上是顶尖高手,但此时竟却被这个少女震惊了。

一来是因为这少女竟在他们毫无知觉之间闯入,轻功之妙,可想而知。

再者当然他们都被这少女的来历所迷惑了。

那少女巧笑情然,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走得越近,童瞳越觉得她美艳不可方物,尤其是颊旁的两个酒窝更是醉人。

他在心底又升起一份恐惧的感觉,这感觉竟和他第一眼看到谢铿的面貌时完全相同,因这少女的面貌使他想起了另一个人,而这个人也是这昔年曾叱咤一时的黑铁手深深惧怕的。

谢铿只觉得心头一荡,他年已三十,闯荡江湖也有十余年,这种心里摇荡的感觉,今日倒的确是他第一次所有的。

“你还没死呀?”这是少女第一句话,虽然仍是在巧笑中说出的,谢工听了,可全然忘记了这少女笑容之美,心中大骇:“难道我身受之毒竟是这妙龄少女所施的,否则她怎会说出此话。”

哪知这少女一侧脸,又笑着对童瞳说:“是你救他的吗?”

童瞳心里的惊恐,比谢铿更甚,本已苍白的面色,现在更是形同槁木了。

那少女依然笑得如百合初放,甚至连眼睛里都充满了笑意。

她轻轻一抬手,春葱般的手指,几乎指到童瞳的脸上,道:“你不要说,我也知道是你救他的,我真奇怪呀——”

她故意顿住话,明亮的双眸,的溜溜的在童瞳和谢铿两人身上打转。

童瞳忍不住问道:“你奇怪什么?”

那少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我奇怪你,妈妈就是为了你,才叫我跟着这人,跟了几千里路,才下了手,可是你呀——”

她手一转,手指几乎截到谢铿脸上,接着说:“可是你却将他救了回来,你说,这是不是奇怪呢?”

谢铿一懔,暗忖:“果然是她下的手!”目光仔细的在她身上溜了一转,暗忖:“准想得到这么个女孩子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心念一动,又忖道:“听她的口气,昔年使江湖上最负盛名的七大镖头在一夜之间都不明不白身死的魔头‘无影人’竟也是个女子了,唉,这怎会想得到呢?”

童瞳脸如死灰,脱口问道:“你妈妈也来了吗?”语气之一,显然是对这少女的妈妈十分惧怕。

那少女又一笑,道:“瞧你那么紧张干嘛,妈妈才不会来呢。”

她走了两步,坐在土炕上,又道:“你以为你躲在这里妈妈不知道?哼!那你就错了,你的一举一动妈妈哪一佯不知道?”

童瞳和这少女一问一答,谢铿倒真的糊涂了,他隐隐约约有些猜到这黑铁手昔日必定和无影人之间有些牵缠。

而这种牵缠,必定又是关系着“情”之一字。

但奇怪的是这少女最多只有十六八岁,而黑铁手遁迹西北有二十多年了。

这么多年来,黑铁手与无影人之间绝未会面,这从这少女和他的谈话中可以听得出来。

那么这少女当然不会是童瞳所生,但这少女之父又是谁呢?

这是第一件令谢铿费解之事。

再者童瞳仿佛对无影人甚为惧怕,一个男人为什么惧怕一个对他有情的女人呢?

还有,二十多年前无影人最多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而已,一个少女怎会如此心狠手辣,而行事又怎会恁地诡秘呢?

最使谢铿难解的是,这无影人对人施毒,究竟是用何手段,竟在对方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致人于死命,而对方却又大多数是武林高手。

以他自己而论,武功不说,江湖阅历不可谓不丰,但是身受人家的巨创,连对方是谁?在何时何地下的手都不知道,这岂不是太奇怪了吗?

他俯身沉吟,对童瞳和那少女的举动,却不甚注意了。

但土窑外却又有人轻轻咳嗽了两声,按理说在这种狂风之夜,土窑外的咳嗽声很难听见。

但奇怪的是这两声咳嗽声音不大,但却像是那人在你耳旁轻咳一样,一听而知,土窑外的那人内力火候之深。

谢铿是什么人物,从这声咳嗽里,他极快地就判断出这人功力之高,尤在自己之上。

他不禁大骇:“此地何来如许多高手,此人又会是谁呢?武林前辈中功力比我高的并不大多,更从未听说西北亦有如此高人。”须知谢铿在武林中已属顶尖高手,知道有人功力高过自己,自然难免会惊异,也自然难免会有这种推测。

童瞳心中何尝不是如此想法,闻声后面色亦为之一变。

只有那少女,两条长而秀的黛眉轻轻一皱,低啐道:“讨厌,又跟来了。”肩头一晃,也未见如何作势,人已飘然逸出窑外。

童瞳和谢铿面面相对,他们之间恩怨互结,到了此刻,却无法作一了断,童瞳尚好,谢铿此时心中的矛盾,是可想而知的。[霸气 书库 …wWw。QiSuu。cOm]

尤其是当这事又牵入第三者时,他更觉棘手,就事而论,那少女无疑是站在童瞳一方,自己敌童瞳一人,自信还有把握。

但是如果加上这年纪虽轻,武功却高,又会施毒的少女,那么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何况童瞳又于自己有恩,那么在情在理,自己怎能动手。

若是自己不动手,那又算个什么,自己那么多年来,还不是就为了将父仇作一了断。

他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黑铁手幼年混迹市井,壮岁闯荡江湖,什么事看不出来,他当然也知道谢铿此时的心境。

他轻叹了一声,沉声道:“我已活了五、六十岁了,人生什么事都早已看穿,这六十年来我所经历的也许比人家一百年还多,此时我就算一死,也算可以瞑目。”他抬起头,目光紧紧盯住谢铿的眼睛,接着说:“你动手吧,我绝不怪你。”

童瞳此时若和谢铿翻脸,谢铿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动手了。

但他这么一说,谢铿却越发难受,这是每一个男子汉所有的通性。一时之间,他怔在那里,脑海更加思潮混乱,不能自解。

人影一晃,那少女又掠了进来,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呀?”玉手一扬,带起一阵极为轻柔的掌风飘在谢铿身上。

谢铿一惊,身形后引,猛往上拔,他怕这少女的一挥掌,里面蕴含着那种霸道的毒性。

哪知他用力过猛,这土窑高才不过丈许而已,他这一往上窜,头立刻碰着土窑的顶,“砰”的一声,撞得脑袋隐隐发痛。

那少女“噗哧”一笑,道:“别紧张!”谢铿落在地上,满面通红,他自出道以来,从未遇见如此尴尬的情形,脑袋虽痛,连摸都不敢摸一下。

童瞳此时可笑不出来了,他心有内疚,自愿一死,这倒不是他畏惧谢铿在江湖上的势力,而是他当年在掌击虬面孟尝之日,的确做了亏心之事,虽然那也并非该由他负起责任的。

他苦练黑铁掌,在深山里一个极隐秘的所在,筑舍而居。

就在这时候,他无意之间救了一个中毒的少女,那时他并未学会解毒之法,但经他的悉心调护,那少女又是此道的大行家,清醒时一指点,也是童瞳天资极高,竟将那少女救活了。

那少女自称姓丁,叫丁伶,其他的什么都不肯说,对童瞳的救命之恩,愿意以身相谢。

但童瞳虽不善良,却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不肯乘人之危。

了怜这才真正感激,对童瞳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原来这中毒少女竟是江湖上闻而色变的无影人,她幼遭孤露,不到十四岁,就被七、八个无赖少年轮流摧残。

此后许多年,她更是受尽蹂躏,等她得到一本百余年前的武林奇人“毒君金一鹏”所遗留下的秘籍“毒经”时,她便不借冒着万难,走进深山大泽,将毒经里所载的,全学了去。

毒君金一鹏一代奇人,当年与“七妙神君”共同被尊为南北两君,声誉之隆,不同凡响。

这本毒经,就是他一生心血之粹,被当时另一奇人辛捷得到后,辛捷天资绝顶,竟又悟出许多施毒的妙方,附加这本毒经之后,只是辛捷壮年时武功大成,技倾天下,虽有这本毒经,却未有大用。

晚年辛捷明心悟道,福寿双修,已不是年轻时刁钻古怪的性子,变得淳厚,对这本“毒经”,当然更不会用了。

但是这种秘籍,他又不舍得毁去,于是他就将它埋在当年他巧遇“七妙神君”梅山民,奔牛所闯入的那个五华山的秘谷里。

也是丁伶机缘凑巧,竟被她无意之间得到了,最妙的是那本毒经里,还夹着一张修习“暗影浮香”心法残页。

那是辛捷晚年时将自己一生武功之得,手录成书时的一面残页,他一时笔误就将它随手夹入毒经里,哪知却造就了百余年后的一个女魔头呢!这自不是辛捷当时始料能及的。

丁伶亦是聪明人,竟从这篇残页,修习到一身上乘轻功,想这“暗影浮香”乃是辛捷成名秘技,岂是普通轻功可比。

所以虽然只是一面残页,已够丁伶受用不尽了。

哪知她终日在毒里打滚,自己也有中毒的一天,当她在采集一种极厉害的毒草时,一时不慎,自己也身受巨毒。

于是这才有童瞳救她之事发生,当她将这些都说给童瞳知道时,童瞳当然也将自己的一切说给她听,丁伶一生受辱,从未有人帮助过她,此时受了童瞳的大恩,又见童瞳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不由自主对童瞳生出了情意。

哪知童瞳对她却仅有友情,而无爱意,世事之奇妙,往往如此。人们喜爱的,常会是不爱自己的人,而爱着自己的人,却得不到自己的喜爱,人间之痴男怨女,何尝不是由此而来。

同样的道理,童瞳越是对丁伶冷淡,了伶越觉得他是个守礼君子,一缕芳心,更牢系在他身上。

这样她竟陪着童瞳在深山厮守了许多年,童瞳的黑铁掌能有大成,陪伴在他旁边的丁伶当然给他不少帮助。

后来黑铁手济南寻仇,丁伶竟不等他动手就在虬面孟尝身上施了毒,等到童瞳知道此事后,却已经无法阻止了。

于是童瞳心中有愧,远遁西北,二十多年来,丁怜也未曾找过他,他也渐渐忘却了这一段情孽,只希望自己能在这寂寞凄清之地,度完残生。

这样,他的心境自然是困苦的,让一个一无所成的人这样生活,他也许还不怎样。

但是黑铁手在江湖已有盛名,又值壮年,每值春晨秋夜,缅怀往事,心情落寞,自然有一定的道理。

二十年过去,他将一生最美好的时光浪费在这种生活里,只道世人已忘去了,因为他已习惯于忘去一切了。

哪知造化弄人,今日偏又让他遇着此事,当他第一眼望见那妙龄少女时,他就知道她必定是丁伶的后人,因为她们太像了。

于是往日他最痛心的两件事,此时便又牵缠着他,这寂寞的老人怎么还会有笑的心境呢?

那少女依然巧笑情然,看起来像是快乐己极,哪知人们的内心所想之事,又岂是人从外貌上可以看得出的呢!

丁怜自童瞳远遁后,心情之恶劣与空虚,使得这女魔头居然隐居了许久,世上的一切事,她都抱着不闻不问之态。

哪知她隐居越久,心情也就越发空虚,这是世上所有的妙龄少女——尤其是思春期间的少女都有的心情,何况丁伶的心扉,已被童瞳打开,被撞开心扉的女子,又更容易觉得寂寞的。

数年过去,空虚的少女芳心终于被另一人的情感所填满了。

武当派的入室弟子石坤天,就在丁伶心情最寂寞的时候,占据了她的芳心,虽然丁伶的心目中,童瞳的地位不是任何人所能替代的。

以一个玄门正宗武当派的门徒,竟和江湖上声名最恶的女魔头成婚,这自然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幸好丁伶的底蕴无人知道,江湖中连无影人是男是女都无法推测,更不会知道这丁伶就是无影人了。

十数年之后,他们的女儿石慧也长成了,非但学得了乃母的一身功夫和毒经秘技,乃父的一身内家真传,也得了十之七、八,只是乃母严诫,“毒经”所载之术,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得轻露罢了。

可是丁伶对童瞳的关心,数十年未尝一日忘记,女子对她第一个恋人,永远是刻骨铭心的。

于是石慧奉母之命,来除去童瞳最大的对头、江湖上素负义名的游侠谢铿。

无影之毒,天下无双,连江湖历练那么丰富的谢铿,也在无影无形之中受了巨毒,若不是巧遇童瞳,一条命便要不明不白的丧在黄土高原上。

石慧奉命施毒,再跟踪查看,却发现谢铿未死。

最令她奇怪的是,救了谢铿的人竟是童瞳,她聪明绝顶,谢铿与童瞳之间的矛盾,她瞬即就了然了。

她也不免为她母亲昔年的情人感到难受,芳心暗忖:“我若是这两人其中的任何一人,我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

此外,她心中还有一件秘密,当然和方才在土窑外的咳嗽声有关,只是这秘密是完全属于她的,别人自然无法知道。

小小一间土窑里,竟有三个身怀绝世武功的男女,而这三个男女之间,恩仇互结,心事也各异。

唯一相同的是,这三人的心中,都丝毫没有愉快的感觉罢了。

局面是僵持的,谁也无法打开这僵局。

外面风声越来越大,风声带起的那一种刺耳的感觉,也越来越凌厉。

童瞳暗暗皱眉,他在这里二十多年,这么大的风,倒是第一次遇到的。

石慧轻轻用手掩住耳朵,悄声道:“这风声好难听。”

声犹未了,只听得惊天动地般的一声大震,童瞳面如死灰,惨呼道:“土崩!”声音中恐惧的意味如死将临。

石慧尚在懵懂之中,谢铿久历江湖,一听土崩两字,也是惨然色变。

童瞳和谢铿却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物,立刻便想该如何应付这突生之变,在这生死一线的关头里,他们数人之间的恩怨,倒全忘记了。

可是他们念头尚未转完,另一声大震接着而来,这不过是刹那间的事。

随着这一声巨震,这土窑的四壁也崩然而落,三人但觉一阵晕眩,眼前尘土迷乱,仿佛天地在这一刹那间,都毁灭了。

黄土高原上的土崩,绝少发生,是以居民才敢凿土而居,但每一发生,居住在黄土高原上的居民,逃生的机会,确乎是少之又少的。

就在这土原崩落之际,童瞳的土窑外一条灰色人影冲天而起,身法之惊人,更不是任何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尘土迷漫,砂石飞扬,大地成了一片混饨,尘土崩落的声音,将土窑里居民的惨呼完全掩没了。

大劫之后,风声顿住,一切又恢复静寂了。

只是先前的那一片土原,此时已化为平地,人迹渺然,想是都埋在土堆之下了。

良久——

有一堆黄土突然动了起来,土堆下突然钻出一个人头,发髻蓬乱,满脸尘土,接着露出全身,此刻有人在旁看到,怕不要惊奇得叫起来才怪。

皆因这种土崩,声势最是惊人,被埋在黄土之下的人,居然还能留得性命,这简直是奇迹了。

那人钻出土堆后,长长吐了一口气,但呼吸仍是急促的。

一个人在砂土下屏住呼吸那么久,当他呼吸到第一口空气时,其欢喜的程度,真比沙漠中的行旅发现食水时还要强烈多倍。

谢铿此时的心情,就是如此的,有这种由死中回生的感觉,他虽不是第一次,但不可否认的,是以这次最为确切而明显。

当黄土下溃时,他已没有时间来多作思索,在这生死一线之际,他需要极大的机智和勇气,来为保护自己的性命作一决定。

这种土崩,和河水溃堤时毫无二致,就在这短暂的一刹那里,谢铿聪明的选择了一条最好的路。

这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因为他不可能有这种经验,他立刻屏住呼吸,纵身上跃,黄土也就在他纵起身形的那一刻里,崩然而下。

他扬手发出一阵极为强烈的掌风,那虽然不能抵挡住势如千钧而下的黄土,但却将那种下压之势,稍微阻遏了一些,这样砂土落在他的头及身上时,也稍微减轻了下压的力量。

于是他在空中再次借力上腾,这就全靠他数十年的轻功修为了。

他两次上腾的这段时间内,黄土已有不少落在地面上,是以当他无法再次上腾时,压在他身上的黄土便大为减少了。

这就是他能在这次上崩中逃生的原因,任何事对人来说,幸运与否,是全在他自身有没有将这件事处理得妥善,至于天命,那不过仅是愚蠢的人对自己的错误所做的遁词罢了。

谢铿很快的恢复了正常人的呼吸,这是一个内功深湛的人所特有的能力,抬头一望,苍穹浩浩,虽无星月,然而在谢铿此刻的眼中,已经是非常美丽的了,他苦叹了口气,方才当砂土压迫在他身上时所发生的窒息的感觉,此刻已经远离他而去了。

他略为舒散了一下筋骨,四顾大地,黯黑而沉重。

这时候,他才有时间想起许多事,而第一件进入他脑海的,便是土崩前和他同室而处的人,此刻会怎样了呢?

唯一的答案就是仍然在土堆之下,这谢铿当然知道,这时他内心又不禁起了矛盾。

若他在此时甩手一走,童瞳和那少女自然就永远埋身在土堆之下。这么一来,方才谢铿所感到的难题不就全部解决了吗?

只是凡事以“义”为先的谢铿,却做不出这种事来,他暗忖:“方才我身中巨毒,那‘黑铁手’若不来救我,我等不到这次土崩,早就死了,此恩不报,我谢铿还算人吗?

“虽然他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但那也只有等到以后再说了,大丈夫恩怨该分明,仇固然要报,恩也是非报不可的。”

他决心一下,再无更改,俯首下望方才自己钻出来的地方,略为揣量了一下地势,暗忖:“他们也该在我身旁不远的地方。”真气运行,贯注双手,朝土堆上猛然一推一扫。

黄土崩落后,就松散的堆着,被他这一推一扫,立刻荡开一大片,他双掌不停,片刻之间,已被他荡开了一个上坑。

但这种上崩,声势何等惊人,黄土何止千万吨,岂是他片刻之间能扫开一处的,尤其是他巨毒初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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