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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镯 作者:阿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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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感觉,突然来的,也许就突然走了。   
        任性。改儿的妈妈和三姨都这样说。她们并不知道陆改儿和景新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凭直觉,感觉景新不会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改儿的事情,她们确实一直相信景新。 
        
        景新的电脑上仍然显示着“江上”的来信和照片,他站在屋子里没去碰电脑,期盼着改儿的妈妈或者三姨能在这时候进来,进来就看到了,他也好简单地如实地解释几句。但谁也没有走进他的房间,景新独自站在屋子中间,足足有10分钟。   
        电脑显屏上开了好几个窗口,除了叠在最上面的改儿打开的“江上”的来信和照片外,下面几个窗口全都是景新写的文字。他已经把徐文的故事和陆循章的故事整理完毕,正在另一个陆家人物上研究。他的桌子上仍然是陆老爷子留下的那张黄纸家谱,他已经根据这张家谱的脉络整理好了一份简体版。景新今天要想研究的是纸镯子中留下的一首情诗,那两句五言情诗有点悲悲切切,他想用这些悲悲切切的情绪调动灵感,通过陆老爷子生前的“胡话”记录,寻找这写情诗的陆家先人。 
        
        陆改儿的突然“杀戮”,斩断了景新的思路。   
        景新对爱情很悲观,他本以为这次和陆改儿的东北之行能稳固他们的爱情,能真的把这个爱情走向婚姻,却没想到陆改儿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伤心的由头,用这个由头又狠狠拍了他一掌。他觉得,用诚恳和认真的态度去解释一个看上去实在正常的“误会”,太费力气,太费精神。前几任女朋友也同样用这些敏感的男女关系线头牵扯爱情的走向,他把几个人相同的东西捏合在一起感觉,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悲观是有理由的。就在一闪念中,景新的心中失望和放弃交织了一次。 
        
        他走到院子里,陆改儿早已不见了影子,旧书包已经被改儿的妈妈拣起来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陆老爷子原先住的屋子房门开着,改儿的妈妈正在烧香。陆常青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抽烟,烟斗里冒出来的烟圈儿从小到大,上飘半尺便被风吹开,和屋子里飘出来的香火烟雾一起瞬间消失。 
        
        “坐吧。”大伯陆常青对景新说。   
        “坐吧。”改儿的妈妈走出烧香的屋子对景新说。   
        景新坐下,拿过旧书包打开看了看。书包里是改儿的纸巾口红粉饼之类,但已经摔得稀里哗啦,一个给新时代做“时髦”搭配的旧书包,在对它一见钟情的改儿手里,只存活了三天。 
        
        陆改儿也在烧香。她独自去了庙里,先给光头大师行了个礼,请了三柱香点燃,必恭必敬地插在香炉里。她并不认得自己拜的是什么佛爷什么菩萨,庙里的佛像又高又大,越往上面越暗,看不清楚脸面。天阴着,庙堂里并没有灯光,只有几只蜡烛,再就是她点燃的香火,那光亮怎么也照不清楚佛像的上方。 
        
        陆改儿烧香后又抓起了签筒,闭着眼睛摇。她这次摇签比上次刚认识景新时的摇签更小心更专注,自然她这次求的仍然是姻缘。   
        “大师傅,您还记得我吗?上次我来您这里,也是来的最早的一个,我求了个姻缘签,你告诉我是上上签,一切顺利。想起来了吗?”陆改儿问。   
        “姑娘,你上次求的可不是姻缘啊,你好像求的是顺风顺水,怎么,谈恋爱了?”大师十分和善。   
        “哦,不是,上次求的也是姻缘,我没明说,上次是我家要有个大举动,我怕那个举动影响了我的姻缘,现在看来真的影响了。”陆改儿说。   
        光头大师拿过签子,看了看,想了想,慈祥地对改儿笑笑。   
        “姑娘,还是上上签。这签签,对姻缘,对什么事情都是上上签。”   
        陆改儿有点失望,不是对“上上签”失望,而是对解释不了自己的遭遇失望。她跑出家门后一直在想,不应该打开那些纸珠子,打开的时候确实有雷声,而且,每当她脑子里对祖爷爷所说的“宝贝”、“财产”产生向往的时候,就会发生意外,第一次是在通化刘爷爷家去厕所的时候,她想景新这样认真找刘爷爷了解陆家的故事,一定能查找到那珠子里的秘密,结果摔了一跟头,尾骨至今还疼;第二次是在哈尔滨的宾馆里,她那天在心里很感叹自己遇到了景新,她觉得只有景新这样的特定条件特定喜好的男人才能有心去开发老祖宗的“宝贝”理论,但那天夜里和景新做爱十分痛苦,疼得她不得不终止了房事;这第三次就是今天,她是想看看景新把陆家的故事归纳到什么程度了,就看到了“江上”的信件和照片,大吵一场,扬长而去…… 
        
        一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宝贝”,搅得陆改儿十分不是滋味。她放不下那份向往,她知道陆家几辈子前是大户人家,祖爷爷没少在她小时候给她吹嘘。那时候她并不懂事,不知道什么是“宝贝”、“财宝”。稍大一点的时候,祖爷爷在她面前更多的是感叹,感叹陆家败落到这种地步,几辈子下来连香火也接不上了,接不上了那些“宝贝”传给谁?祖爷爷在最后几年中说的话,一直被陆家人认为是胡话,他一定是和别的老人一样患上了老年痴呆症才满口胡言。但陆改儿不太相信,尤其是在祖爷爷最后的几天里她越发不信。那张破旧的黄族谱,那串煞有其事的珠子,都时刻引导陆改儿的向往。她不敢说自己的向往,她甚至不敢跟祖爷爷说,只是很认真地注意瞎眼的老爷子的表情、泪水,也认真记住了老爷子那几天嘟哝的话:     
        “那么大的家业啊!看看这年头儿,失业的多,读了大学也不好找工作,钱越来越不好赚了,亏了陆家还有宝贝啊,还有宝贝啊,找去吧,找到了,也就不愁吃喝了……” 
        
        陆改儿想不明白妈妈、三姨、大伯他们为什么对祖爷爷的话无动于衷,甚至在看到了打开的纸珠子和族谱后也表现得若无其事。景新只查询了两个故事,就已经把她的向往加重加深了几十倍。她有疑问,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的人就不在关心什么财富?也没有心思去向往什么了? 
        
        当然,陆改儿到庙里抽签的原因并不只是为了“宝贝”,她对景新实在放不下,她不知道这开了先河的吵闹能不能使两年的恋爱终止。   
        陆改儿在刚对景新产生好感的时候就想过,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年龄,绝不可能没有过恋爱,甚至绝不可能没有过男女关系。她用不太舒服的心理和对景新的好感相抗衡,等待哪一方面加重或者哪一方面减轻。景新专注地搞着自己的事情,在陆家当房客期间,并没有女孩子找过他,也没见过他晚上出去泡酒吧或者彻夜不归,一个本分的好男人形象终于占了上风。陆改儿在决定接受景新的时候,真的几乎忘记了她想像中的那份不舒服。 
        
        “我有过女朋友,还不少,四个。”景新对陆改儿说。   
        “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现在是我的。”陆改儿对景新说。   
        陆改儿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少女的激情的,她感动于景新的诚恳和坦白,却怎么也想像不出来“不在乎”的含义。她是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倾心。   
        “江上”是谁,对陆改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江上”或者“江下”和景新的“继续”来往。她并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景新和人家发生了什么或者正在发生什么,只是觉得激愤,这激愤里面带着一半的委屈。 
        
        她在哈尔滨的第一夜里对景新说,我把初夜交给了你。   
        她在爱抚景新身体的时候完全忘记了深藏在脑子里的关于“他有过女人”等等不舒服是念头,她痴情地爱抚着,把自己的身体完全和这个她爱抚的身体合并。但这个“江上”,却挖出了她脑子里深藏的意识,她上来一阵恶心,说不出理由的恶心,这恶心加重了她的反应,加快了她的歇斯底里。 
        
        她把那个旧书包砸向门外的时候,那种恶心伴着激愤一同迸发,迸发得泪水四溢,哭声连连。   
        光头大师不住地对来人说,烧香拜佛抽签,求个平安,图个心安。   
        陆改儿看着大师,那大师就也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晚上,改儿的妈妈来告诉景新,改儿住学校了,和同学住在一起,不回家了。   
        景新“哦”了一声,抬头对改儿妈妈笑笑,想解释什么,终于没开口,又继续把目光放在桌案上。   
        景新的桌案上,一张巴掌大的纸片儿上写着两行小楷,字迹工整,并没被水泡花。那首两句的五言诗是这样写的:   
        谦妾何自懦,   
        厅堂唯汝登。   
        改儿的妈妈拉了椅子在景新的身边坐下,然后跟着景新一起把视线放在那张纸片儿上。景新回头看看她,又笑了笑。   
        “景新,这个……查到了吗?”   
        “没呢,伯母。祖爷爷也不知道这些珠子里写了什么画了什么,他不让我们在他活着的时候打开,不然他就可以对照着纸片儿上的东西给我们讲了。”   
        “他为什么不让你们在他活着的时候打开啊?”   
        “祖爷爷说,祖辈上发过毒誓的,只能让最后的陆家人打开,别人打开都会有报应的,呵呵。”   
        “哦,我也琢磨呢,这都打开了,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啊,一个个查找,会不会得罪了陆家那些死去的人啊?”   
        “伯母,别那么迷信啊。祖爷爷说,打开了,就能找到陆家的脉络了,从脉络查上去,能找到很多事情,能找到最早陆家留下的宝贝呢。”   
        “你信陆家有什么宝贝吗?”   
        “我不知道。靠现在这些纸片儿找什么宝贝,没有任何线索啊。但我喜欢研究这些,我学的就是这些,每次找到一段故事和经历,对我来说真的是财富呢。”        
        “我想知道,你找到改儿她爸留下的那张纸片儿没有?”   
        “我不知道哪片儿是啊,伯母您自己看看,都在这里了。”   
        改儿的妈妈在所有的纸片儿中认真小心地寻找起来,她按照景新的编号,在靠两头的纸珠子中找,却没有结果。景新说,珠子的顺序并不一定正确,每个留下珠子的人很可能并不在意自己的顺序,从纸片儿的“成色”看,有的珠子用的是现代的白纸,而珠子却夹在中间…… 
        
        改儿妈妈的手有点颤抖,她顺着景新的指点看过去,那张白纸上的字已经被水泡花,花得一塌糊涂,笔迹已经混沌成烟雾状。她拿过纸片儿,在眼前换着各种角度看,突然眼睛红了,泪水控制不住了。 
        
        “这是他留下的,是改儿她爸留下的,这字只有我认得,你拿笔来,我能给你描出来……”   
        改儿的妈妈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了两个字,把这两个字放在被泡得看不清面目的纸片儿旁,却隐约对照出了一个轮廓:   
        如意。   
        如意,是改儿妈妈的名字。   
        “谦妾何自懦,厅堂唯汝登。这个我也知道,这是我的公公留下的,陆世谷,1985死的,他把这两句话一直写在自己的笔筒上,婆婆死的早,却到死也不认得这些字,到死也不知道公公的心……大伯也知道。” 
        
        改儿的妈妈离开景新的房间后,又径直走到了景新隔壁的屋子里,又点起了蜡烛,又点燃了三柱黄香。她把黄香插在香炉里,找来了蒲团跪在上面拜了又拜。她对蜡烛和黄香说话。 
        
        改儿她爸,我看到了你写的东西了,我想不到你把我当作最后的牵挂,我一直以为你不会牵挂我和改儿,我一直以为你牵挂的会是我没本事生出的“儿子”,你一直苦闷我们没有儿子,断了陆家的香火,我一直以为你会恨我没本事生个儿子出来,万没想到你最后写下的字,是我的名字……还有,你爸爸的事情我也说出来了,尽我所知道的,我都讲给了景新听,景新是和我们陆家有缘的人,虽然还不知道他和改儿能不能成,但这孩子用心,是个好人。我想,五代人,那么多陆家的男人遵照祖宗的训导,临死前藏个一生的“宝贝”,这些东西应该有见天日的时候,现在应该是时候了。你看看,每个人都隐藏一个秘密,死也不肯说出来,非要把遗憾带到阴曹地府里,带给阎王,这何苦啊?这好像不对劲儿啊,每辈子都这么沉甸甸的,何苦呢?何苦呢? 
        
        大伯陆常青叼着烟斗在院子里坐着,看到改儿妈妈诚惶诚恐地拜着,轻轻吐出一口烟,嘟囔了几句:   
        “该见天日的东西早晚都得见天日,早晚的事。”       
  
        第四章 “大小子”的半截情缘   
        我爸爸忧郁了一辈子,至少我懂事以后看到的,都是忧郁。我是老大,他的第一个孩子。陆常青说。   
        这件事情,祖爷爷是最清楚的,他因为这事情不止一次地教育过我爸爸,这我也知道。陆常青说。   
        景新在笔记本上找陆老爷子的“胡话”,他对不上号陆家几辈子的人名,老爷子也没说清楚谁是谁的儿子或父亲,但他对这个陆世谷称作“大小子”,关于“大小子”他说的很多。景新记得,陆老爷子说了两个晚上才算说完。 
        
        这小子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陆老爷子这样下结论。   
        这小子是个干将,参加革命时间早,17岁就跟着红军走到陕北,打日本鬼子,打国民党兵,从小兵干到班长,干到排长连长,后来又是营长团长,差一点就干到了师部。打仗他从来不怕,却对女人没有硬心肠,一个在延安认识的女子就一辈子也没放下,明知道不可能娶到家里来,却怎么也不肯放下。 
        
        为女人掉眼泪,这在陆家男人是很少见的,百十年中,大小子可真成了第一个。建国第二年,大小子开始谈婚论嫁,他跟部队首长请了假,走了两千里路找到了在延安认识的那个女子,那女子却已经结婚生子。虽然死了丈夫,但她怕被流言蜚语带坏名声,坚决不同意改嫁大小子。 
        
        那次回来,大小子实在忍不住难受,在家里大哭了一场,然后就大病了一场,整整一个月都住在医院里。他对来看望他的战友含糊其词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他没伤筋动骨,是伤了心,不是一百天,是一辈子没愈合伤口。   
        “你们年轻人老是挂在嘴边儿的爱情,是个啥东西啊?”陆老爷子嘟囔着问景新,问了,他自己也笑了。   
        “老祖宗,爱情,就是两个人一生一世相好呗!”陆改儿说。   
        “不是吧,大小子娶了媳妇生了孩子,也一生一世了,都过的挺好的,那是不是爱情啥地?他惦记的竟然就是那个连影子也见不到的女人,他告诉我,那叫爱情!这杂种小子,整不明白他。”陆老爷子说。 
        
        景新今天情绪很不高,他也是满脑子“爱情”。这个夜晚没有陆改儿陪伴,他心里有点发空。他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去想一个事情,思路断断续续。他把旧书包里被摔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个拿出来整理,仔细看着那些陆改儿喜欢的化妆品,记住它们的品牌。他想,自己应该去商店,买来些新的给陆改儿,也许这样她能稍微好受些。 
        
        景新合衣而卧,昏昏欲睡。他想临睡前强迫自己进入一个有陆改儿的梦境,于是就不停地在心里念叨。可终于他睡不塌实,便索性靠在床头上,下意识进入自己熟悉的领域——他把一些故事演绎分镜头剧本,自己在镜头下做着事情,摄影机唰唰作响,他跨越时空,组合了陆世谷的一大堆碎片。他想,这种亦真亦幻就这么进行下去,进行到天亮,那样就会减轻他很多对陆改儿的思念了。 
        
        陆世谷的故事陆老爷子讲了两个晚上,他完全能用一个晚上归纳出个有始有终的片子。   
        1944年夏天,冀中平原上一片少见的丘陵地带,我带领的一个连被日本鬼子包围后逐段截击。由于疲劳,我们行进的比较散,结果在夜里和鬼子遭遇,全连被分成了十几个小队伍,相互无法联系,也不知道伤亡情况。我先后派出两人回想回头找部队报告并求援,两个人都没能成功跑下这片丘陵。 
        
        刚刚从团部调来连队的一名狙击手还没对鬼子放上一枪,就被鬼子的流弹放倒在我的身后。这是一次不大的战斗,我们只是在行进中与敌人遭遇,敌人的兵力也并不是很大,但武器弹药却比我们充裕,他们和我们可能都在试探,想摸清情况,这次他们反应比我们快了一步,这一步,就使我们被动得不得了,深夜里伸手不见五指,我们连被宰割成了碎片。山丘后面鬼子说话的声音我都可以听见,却不敢轻易反击。我的怀里抱着一支狙击手留下的狙击步枪,我一直想瞄准前方黑暗中的任何活动物体,却一无所获。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新式的狙击枪,那上面的外国字我读不出来,但我知道这绝不是小日本的文字。这枪比我们常用的三八大盖要长,上面架了个3寸长的小望远镜,单筒的,看过去里面有个十字花。我知道这个东西叫瞄准镜,但我确实是第一次看见瞄准镜。枪托不像三八大盖那样全是木头的,有铁皮包着,凉冰冰的。我从牺牲的狙击兵身上摘下子弹袋,有三个弹夹,每个弹夹里都是满的。那子弹也比三八枪的子弹长。我心里说,就用它多整死几个鬼子吧,兄弟,我给你报仇! 
        
        整夜,也只响了两阵枪声。一个战士爬着找到了我这里,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一排子弹打死了。他倒下的地方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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