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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 2004全年精选合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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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杰有点发呆,又有些恼火,他是个无神论者,本不信求签问卜这一套,可自己咋这么倒霉呢?32根签就6根“下下签”,让自己一股脑儿全抽到了,这不和买彩票中大奖一样难吗?他便没好气地问老头应该咋办,老头慢条斯理地说道:“根据签相,三天内—今天是阳历8月22日—也就是8月25日午夜12点之前,你有一个死劫。只要25日午夜12点一过,你这一劫就算是躲过去了。”
  “那我应该怎么躲呢?”
  老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当然,如果你能提供点香火钱,由我向天地鬼神们祷告祷告,我就豁出去,哪怕折寿,也要把破解的方法告诉你。钱不多,你只要再交100块就够了。”
  “嗨,闹了半天还是骗钱啊!”程杰全明白了,生气地骂了声,拂袖而去。
  回到家,程杰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突然间他脑子一亮:我不是还有三天的换休没休吗?不如趁此机会休了,这三天就呆在家里,哪也不去,看你怎么弄死我!主意一定,他高高兴兴地睡着了。
  第二天,程杰向单位请了假,一天,两天,闭门不出,转眼就到了25日晚上,再有几个小时,午夜12点一过,死劫就躲过去了。
  这几天里程杰睡得有些颠倒,现在倒有点睡不着了,因此决定吃点安眠药,一觉睡到大天亮,明早好精神抖擞地上班去。老婆在单位值班,不在家,安顿孩子睡下后,他小心翼翼地按规定剂量服了药,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也不知睡了多久,程杰起床穿上大裤衩子,光着膀子,拿着个大蒲扇,悄悄开了楼门,下了楼。他来到马路边,蹲在路灯照不到的树阴下纳凉。
  这时,程杰烟瘾上来了,一摸裤兜里有钱,马路对面有家小店还在营业,他就起身横穿马路,要去买烟。他从黑咕隆咚的树阴下快步走上马路,也就在这时,突然,一辆出租车飞速驶来,司机本能地一打方向盘,车撞到了另一侧的马路边上,弹起一米多高,连翻了几个筋斗,熄火不动了。与此同时,远处市中心的巨型自鸣钟敲响了8月25日午夜12点的钟声:当、当、当……
  程杰呆呆地站在马路当中,第一个念头是:自己不是吃过药在家睡觉吗,怎么跑到马路上来了?第二个念头是:一定是自己多年不犯的梦游症又犯了;第三个念头是赶紧救出租车里的人,于是就冲了过去,附近正巧有巡逻的警察,警察很快赶到,程杰便和他们一起救人,把司机和一名乘客从变了形的车内拖出。警察上来一看吓了一跳:那个乘客虽然昏迷了,可手里却死死攥着一把子弹已经上膛的手枪!警察立即下了他的枪,决定用警车送他们上医院。程杰作为目击证人和车祸的肇事者之一,也被带去了分局刑警队。
  天亮后那两人都苏醒过来,事情也调查清楚了:持枪的是个有命案在身的惯犯,他想抢劫出租车,多亏程杰突然出现在马路上,司机趁歹徒一愣的工夫,毅然打把撞车,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可是程杰怎么会忽然发作梦游症呢?他这毛病已经十多年没犯了!刑警队的唐公安懂心理学,他就和程杰聊,程杰不得不道出了抽签算命的事。
  唐公安明白了,笑道:“你说你是个无神论者,骨子里你还是不敢不信啊,否则你为什么要换休躲在家里?这个矛盾至极的念头在你的潜意识中,经过复杂的运作后,勾起了你的宿疾,于是你的梦游症就发作了,还真的差点在8月25日午夜12点之前死掉。你若是真的不信,照常上班,反倒没事了。只是有一桩事我不明白:32根签只6根‘下下签’,你居然能全部抽中,按理说这样的概率实在是太低太低了,只有理论上的可能性,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正在这时,那个出租车司机的父亲来了,程杰意外救了他儿子一命,他是到刑警队感谢恩人来了!他激动地走进屋中,刚想跪倒磕头,一下子愣住了—司机的父亲不是旁人,正是那个算命的老头!程杰和他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原来是你!”
  唐公安了解完这一情况后,对老头严肃地说:“老人家,先不忙着感谢,你如实告诉我们,程杰他是如何一下子抽出6根‘下下签’的?吓得他发了梦游症,反而凑巧救了你儿子一命!”
  老头不好意思地说:“对着我儿子的救命恩人,我不敢撒谎。我那签筒中的32根签,其实全是‘下下签’,一般人一看自己手气这么坏,加上我用所谓的‘签解’一吓唬,就会掏钱让我破解破解,我那都是为了骗钱呢。”
  程杰这才恍然大悟,老头随即笑呵呵地说:“不过公安同志,我那也不全是迷信,还挺准的呢,比如这次,如果不是被我吓唬,这个程同志就不会梦游,也就不会救我儿子命了。”
  程杰一听,还真是这么个理,便疑惑地望着唐公安,唐公安一听放声大笑,一语破的:“你真这么料事如神的话,就应该直接叫你儿子昨天晚上别出车,别拉那个劫匪啊,干吗还绕这么大个圈子,让人家程同志梦游来救你的儿子?”
  老头顿时哑口无言,程杰更是如梦中惊醒,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  中国新传说-——叫一声“同志”
  马海下岗后,考了个驾照,跟着表叔跑货运。这天,叔侄俩到外省一个山区送农肥,完事后,顺便采办了些山货。表叔精神很好,见天刚拉黑,决定连夜往回赶。马海开了一天车,很疲劳,正好捎的货不多,厢里有空位,可以把篷布叠起来打个铺,美美地睡上一觉。
  天色已是黄昏了,车子途经一个小山坳时,车爆胎了,表叔骂了声“晦气”,喊马海下车换胎。这时,从山间小道过来一个小伙子,他有些急切地说:“同志,能搭个便车吗?我要出去打工,这山里中巴少,我没赶上趟。”马海看了他一眼,正想说什么,表叔把嘴里的烟一吐:“行,谁出门没个难的!”
  车正修着呢,后面又来了位漂亮姑娘,怯声怯气地对马海说:“大哥,我是来走亲戚的,没赶上车,能不能……”马海还没吱声,表叔又蹦出一句:“上车吧,天都黑了。”
  刚换好胎,又走来个背着画夹的中年人,抱怨说:“师傅,我是来山里写生的,没车了,能搭个便车吗?”马海已经困了,便自作主张地说:“表叔,帮人帮到底,让他上驾驶室挤吧,让那女的靠窗坐。”
  一会儿车就开了,马海躺在厚厚的帆布上,车子晃啊晃的他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车猛地一停,接着“砰”的一声闷响,马海被惊醒了:怎么,又爆胎了?刚缓过劲来,听到前面不对劲,赶紧下了车,发现情况比他想的还坏:表叔伏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两个男的抱成一团,正打得不可开交,那女的在路边草丛里到处扒拉,像是在找啥东西。
  马海又惊又急,朝两个青年大喊:“别打啦!”不料两人都说对方是坏人,马海赌气地骂了一句,又去问那个姑娘:“这是什么地方?出啥事了?我表叔怎么了?你在找什么?”姑娘紧张地说:“是出事了,我在找东西……”马海气坏了,冲上前去对着姑娘狠狠一推:“你不救人还有闲心找东西?”这么一说,他才觉得自己忘了轻重缓急,应该先去看表叔,谁知跳上驾驶室一瞧,表叔竟然死了,而且是死于枪杀,右脑上有个弹孔!
  这一刻,马海吓得脸都白了,就在这时,他听到那姑娘惊喜地叫了一声:“啊,找到了!”马海下车想去问问,只见那姑娘端着一个什么东西对准了他,等马海刚看清那是一把枪时,只见火光一闪,一声爆响,马海觉得胸口猛地一震,他这才明白刚才那姑娘是在找枪。他脑袋一热,发疯般地冲了上去,那姑娘开了一枪后,自己也吓愣了,没来得及开第二枪,被马海一拳打倒在地,把枪夺了过去。
  马海有枪在手,胆壮了,他把姑娘押了过来,对那两个人大喝:“都停手,不然把你们都崩了!”两个人乖乖地住了手,马海又说:“你们三个都坐下,我要问话。”枪可不是烧火棍,三个人只得又老老实实坐下了。
  马海明白,今天碰到了亡命徒,对这家伙来说,杀一个是杀,杀多了还是杀,枪要落在这歹徒手里,其他的人就别指望活了,想到这里,马海恶狠狠地警告道:“你们谁想站起来,我就开枪!”
  虽说晚上有月光,但也看不出这三个人有啥表情。这时,马海开始问话了:“打工的,你先说是怎么回事!”
  那打工的开始说起了事情的经过:二十分钟前,这车上了省道,在一个加油站加油,有一辆对面来的车也来加油,那车上的司机抱怨说:“警察真能折腾,大半夜的还设卡检查,抓什么杀人犯。”当时,打工的发现一旁那个画家脸色突然一变,就开玩笑地说:“那杀人犯不会是你吧?”没想到这么一说,那画家还真的掏出了一把枪,说:“既然露馅了,就陪着走一程吧!”还说只要远离了警察,大家都平安,他逼着马海的表叔把车拐进了一条土路。
  打工的心想:“这种人啥事干不出来呀,说不定到哪个旮旯里,他就杀人灭口了!”想到这里,打工的就想见机行事。那画家坐在中间,不能两头顾,于是打工的瞅了个空就动手夺枪,哪知被这女的抱住了,马海的表叔赶紧刹车帮忙,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枪响了,子弹打中了马海的表叔,紧接着,打工的抬脚一踢,枪飞出了窗外,女的赶紧下车,打工的也想下车去抢枪,可被画家抱住了,就在这时,马海醒了后走了过来……
  打工的讲完,画家开了口:“这故事编得也太离谱了,师傅,你自己就在车上,你信吗?”马海心里想,我当时睡得跟死人一样,知道了还问你们?他对画家说:“你说怎么回事。”
  画家说:他因为职业关系,观察人一向很准。一上车,他就感觉“打工的”这家伙不怀好意,一双眼睛老是色眯眯地往姑娘身上瞟,后来又得寸进尺,动手动脚。开始时他和马海的表叔都不知道,听姑娘骂了声“流氓”才明白咋回事。画家想:这车上还有三个大老爷们呢,这也太欺负人了!他气不过,就推了“打工的”一下,马海的表叔更是要赶他下车,谁知这家伙恼羞成怒,突然掏出一把枪,说:“老子刚才只是想解解闷,现在老子非得玩玩她了!”说着,他逼着马海的表叔往岔道里开。看这样子,这不仅要劫色,还想劫财,说不定还杀人呢!画家虽然害怕,但不想等死,于是找了个机会攥住了那家伙的手,马海的表叔也停车帮忙,不想那家伙狗急跳墙,扣了扳机,打中了马海的表叔,紧接着,画家使劲一拽,这家伙的枪脱手了,飞到了车外,这时,马海赶来了……
  画家说完,打工的冷笑起来:“说我的故事离谱,我看你编得更离奇!”马海打断了他的话,说:“你们说得都离奇。”现在就剩另外一个证人了,马海一指那姑娘:“你说!”
  姑娘说:“画家说的是真的!”话音刚落,打工的突然站了起来,大嚷道:“你不要信她的,我刚才说过了,他们是一伙的!”马海火了,一扣扳机,“砰”,枪还真的打响了,子弹打在地上,他一声怒吼:“坐下,老子说过,谁站起来就打死谁!”
  马海盘问了三人,还是没有弄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脑子却更乱了,身子更累了,好想睡觉,突然,他急中生智,说:“你们各说各的,我有办法试,现在,谁敢用手机报警?”打工的急忙声明:“我没有手机。”画家平静地说:“我手机没电了。”女的叹了口气:“我手机欠费。”
  巧事都挤一块了,马海并不在意,他继续说道:“我这儿有,你们谁先打?”谁知马海刚从怀里掏出手机,突然觉得不对劲,用手捋捋,上面有个洞,原来刚才那女的一枪打来,是手机替他挡了一下子弹,不然他就完蛋了。马海一想到中枪,胸口突然感觉到异样了,刚才只是麻麻的,现在却像撕裂般的疼,摸一摸,黏乎乎的,全是血,难怪刚才老想瞌睡,原来是血流得太多,他快支撑不住了……
  渐渐的,马海感到意识越来越模糊,气也不匀了,再拖下去,自己就先拖死了,这还不算,如果让歹徒得逞,好人遭殃,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干脆赌一把吧,赌输了认命,赌赢了坏人得报应,自己也还有一线希望。终于,他下了决心,用严厉的口气喝道:“你们都把鞋脱了,扔远点!”三人把鞋扔了后,马海又吩咐说:“打工的,你……你过来,穿……穿上我的鞋,拿着……枪……”
  两天后,马海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手术室里。后来转到了病房,马海看到有个人走了进来,是那个打工的,马海有些激动,自己赌赢了!
  打工的走到病床旁,说:“医生和警察特许我第一个探视,十分钟,我就长话短说了,那个杀人犯和他的情妇已经被抓了,他们在山里躲了两天,还捡了个画夹子冒充画家……我用你表叔的手机报的警……”
  马海笑了笑,表示全明白了。打工的又说:“我知道你不能多说话,可有一点我一直弄不明白,当时那种情况下,你为什么选择我呢?”
  马海又笑笑,说:“不赌的话,可能就死了;赌输的话,肯定是死了;如果赌赢了,或许还死不了,你看现在,我不是没死吗?”
  打工的很不甘心:“别这么绕,既然相信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马海这回不笑了,很认真地说:“你刚说要搭车的时候,叫了声‘同志’,我相信你是好人。”
  打工的有些意外,平时他对这个称呼没有多琢磨,在他家里,爷爷、父亲时常是这么称呼别人的,叫了多少年了,他也不知不觉地叫惯了。打工的怕被老板炒鱿鱼,依依不舍地和马海告辞了。
  打工的走后,马海才想起忘了问他叫啥,不过,警察会告诉自己的,现在,就叫他一声“同志”吧。他在心里默默地说:再见了,同志,一路平安!


  ·  传闻逸事——王家大院的奇祸
  大王庄村口有一棵歪脖子柳树。
  这天,庄里大财主王有财十岁的儿子王钱在树上玩耍,玩着玩着,尿急了,他不愿意下来,便在树上掏出小鸡鸡撒起尿来。
  这尿撒得正酣的时候,却看见远远走来一个人,王钱便把还剩下的半泡尿憋住。这人是个挑着担子的货郎,待货郎走到树下,王钱便把他的小鸡鸡当枪口,左摆右摆,瞄准了货郎,把那憋下的半泡尿“嗖”地照着人家的头顶喷射下来。
  这是大冷的冬天,没下雨也没下雪,却忽然有一泡水从天而降,灌进货郎的脖子里,你说货郎能不奇怪吗?他抬头一看,柳树上一个小男孩正笑着向他撒尿哩!货郎气极了:谁家的孩子这么撒野?他便一跃身上了树,把男孩从树上扯下来,想打他两下教训教训。
  谁知这男孩一点也不慌,他看着货郎举起的巴掌,说:“你一个穷卖货的敢打我?你敢打,我就告诉我爸去!知道我爸是谁吗?王有财!”货郎见男孩这么小就仗势欺人,他火了,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便用力打了王钱两巴掌,这王钱便装作疼得要死不活的样子,大喊大叫起来。
  庄子里的人看见一个陌生的货郎打了王有财的儿子,吓得脸都变了色,这王有财有钱有势,他有个弟弟在城里保安团当团长,这大王庄离城里又不到一百里地,王团长手上有几百号人几百条枪,不知人家怎么收拾你这个穷货郎哩!
  可是这货郎一点也不见慌张,你道他是谁?他正好是王团长手下的李副团长。大王庄五十里的东面,有一座大王山,山上有二百号土匪,土匪头子叫刁大麻子,王团长想扩充自己的队伍,要收编他,李副团长今天就是当说客路过大王庄的。
  李副团长拉扯着王钱进了王家大院,这会儿,王有财正在屋里和他的三个小妾玩牌,王钱一见老子,便大哭着告状。
  李副团长本想亮明自己的身份,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念头,他想看看这团长的哥哥是怎么教育儿子的,于是他就把王钱在树上撒尿淋他的事说了,哪知王有财说:“淋你又怎么样?要你喝了我儿子的尿也不过分!”王有财这么一说,李副团长就干脆不说自己的身份了,他倒要看看,王有财会对他怎么样。
  王有财问儿子:“这个穷货郎打了你几巴掌?”儿子说:“打了二十巴掌。”李副团长心想:嗨,我明明只打了你两巴掌,你怎么说我打了二十巴掌呢?是不是小孩不识数啊?李副团长问王钱:“二十巴掌是多少?”
  王钱在院落里拿来一根木棍,站到李副团长身旁,用尽力气地打,一边打一边数,狠狠打了二十下,一点都没数错。要是身上有枪,李副团长真会掏枪一枪毙了他,可这会儿,他竟心平气和地对王有财说:“好了,他也打我二十下了,我可以走了吧?”
  王有财说:“想走?你打了我儿子,你这就想走?”他把院门关了起来,几个家丁也围了过来。王有财问儿子有没有尿,他要王钱把尿撒到货郎的嘴里,王钱就掏出小鸡鸡,家丁把李副团长按住,可王钱尿了两下,尿不出来,王有财就叫儿子去喝水。
  等了两个时辰,王钱尿涨了,一伙人又把李副团长按住,把一泡尿撒到了他的嘴里。李副团长没做声,也没挣扎,把尿喝下去,王有财又把他的货郎担没收了,才放他出来。
  李副团长出来后,对着王家的大门说:“好,你们就等着瞧!”
  三天后,李副团长又从大王庄村口的歪脖子柳树下路过,他看见王有财的儿子又躲在树上。这个王钱,撒尿淋人好像来了瘾头,天天在树上干这事。这会儿,他看见三天前喝过他尿的货郎又路过这里,高兴得要跳起来,待货郎走到树下,王钱又一泡尿撒了下来。
  李副团长停了下来,张开口接了王钱的尿,又喝下肚子里去,还问他最喜欢什么,王钱没想到这个挨他淋尿的货郎会对他这么好,便说他最喜欢有几副新牌。
  李副团长问王钱要新牌干什么,王钱说有新牌可以讨爸爸喜欢,李副团长说:“过两天,有一个人骑一匹高头大马,带二百人二百条枪从这里路过,你怕不怕他?”王钱说:“他的枪又没我叔叔的多,要是打起来也不够我叔叔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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