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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这里面出了一个个性清奇的姑娘,追了的陆洋足有半年都没有放弃,非常的执着,当然那姑娘长得好看性格爽快,是一名军医,家境也不错,来当军医纯粹是为了梦想,怀着满腔的激情,除了有点单纯,哪哪儿都挺好的。
那姑娘是认死理的,瞅准了陆洋就不肯放弃,想方设法地接近陆洋,让陆洋后来见了她就躲,听到她的名字都打寒颤。
就这样,很多队友都劝陆洋跟那姑娘在一起算了。
偏偏陆洋也是个认死理的,硬说对那姑娘没感觉,自己也就这样,不能耽误那姑娘。
在那个时候,陆洋忽然离开了半年。
那半年,队长说陆洋被调走去参加特殊培训,在此期间,不允许跟外界联系,也就是说,谁也找不到他这人。
而,那姑娘因为经常来找陆洋,也认识了不少队里的人,总是见不到陆洋,就总来队里找,谁说也不信,最后直接去找了队长问明情况,也是不死心,隔三差五就往这边跑。
这么跑着跑着,跟水生接触也多,两人就慢慢混熟了。
几乎是理所当然的,水生就喜欢上她这个性开朗却又执着的姑娘。
他决心表白,但又怕对不起兄弟,所以一直拖,后来总算等到陆洋回来了。水生犹豫了很久,决心跟陆洋摊牌,就找了个机会同陆洋说了,问他可不可以追求那姑娘,问陆洋是不是可以……让那姑娘死心。
陆洋说,好啊。
就在第二天,陆洋就约见了那姑娘,直接把话说开了,好像还编了什么谎言,只是为了让那姑娘彻底死心。
这下就惨了。
那姑娘是哭着回去的。
水生跑去追她,想要安慰她,过了两日,见她闷闷不乐的,就挑了个时机表白,可他一摊牌,那姑娘就炸了,质问是不是他强迫陆洋这么说的……
当时那小姑娘说话很直接,有种他是耍了卑鄙手段的阴险小人的感觉,而她就算无法跟陆洋在一起,也绝不会跟水生在一起。
水生很窘迫,也很生气——他想当然的觉得,姑娘知道这件事,肯定是陆洋跟他说的。
于是他一回去,看到陆洋跟其他人愉快相处的画面,不知被刺激到哪根神经,上去就给了陆洋一拳,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讽刺了陆洋一通。
后面理所当然的,他跟陆洋闹僵了。
水生冷静下来后,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了,兄弟们也说他不对,他本想找个机会去跟陆洋道歉的,可每每要开口的时候,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正好那时候,得到了姑娘调离的消息,他的心情也很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时间就这么被一点点拖了下去,他觉得还有机会,只要有那么一场合作,只要他跟陆洋被分配在一起,只要他以后还能跟陆洋有单独相处的机会,那他就能将那句抱歉说出口。
问题是,他没有等到。
陆洋不知因何原因,被迫离开了部队。
那时候他在海舰上护航,还没有回来,陆洋发生了什么事,他完全不知道,只知道等回来的时候,陆洋已经走了。
听说他被调走的消息,他偷偷躲了起来,在不该动手机的时候,一遍一遍地给陆洋打着电话,但那时候陆洋的电话已经成空号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电话早就拨不通了,一开始兄弟们还能联系到陆洋,可没多久,陆洋就换了号码,而且谁都没有通知。
很奇怪。
在现在这样信息发达的时代,他们以为距离多远都不是问题,随时随刻都能联系,可是,当一个人真想消失的时候,只要他换个电话号码,那人就真的消失了。
那么大的土地,他们想找也找不到。
更何况,他们待在这里,压根就没机会去找。
“前段时间,”水生双手放到裤兜里,慢慢地往前走,微微将头低下来,没敢去看墨上筠的眼睛,“那姑娘又联系我了,她找了新对象,准备结婚了,她跟我道歉,为先前说话太狠而道歉。她早就感觉到我的喜欢,当时是凭第六感猜的,只是想为那一年的辛苦和委屈找个发泄的机会。”
她还说,自从离开后,她发现自己也不是那么喜欢陆洋,只是因为当时得不到,所以喜欢较劲。
挂断电话之前,她希望他能跟陆洋转述一下抱歉,那些日子自以为是的自己,给他带来了数不尽的麻烦。
他没有跟她说,陆洋走了,而是说了“好”。
那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姑娘,那段时间她自己也活得很累,而她只是因为想要有个发泄口才会跟水生说出那番话,但,这并不是她的错。只是没想,这样一件小事,能让她一直记着,那么久了,还会特地打电话来道歉。
他想,他也给陆洋带来了很多麻烦。
不过,这些话他都没有跟墨上筠说。
他很想亲口跟陆洋说,说他的抱歉,转告一下那姑娘的情况,她现在很幸福,她也为曾经的纠缠觉得抱歉。
深吸一口气,水生停下了步伐,他抬起头,看着一直一言不发静静聆听的墨上筠,低声道:“抱歉,跟您说了这么多废话……”
“谢谢。”
侧过身,墨上筠看着他,说出了这两个字。
“啊?”
水生有些惊讶。
墨上筠莞尔,“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不是谁都能有勇气跟一个陌生人去说曾经犯过的错的。
尽管,这在墨上筠看来,也不是什么错。
脾气这玩意儿,谁都有。
她相信,水生和那个姑娘,以及陆洋……都是很温柔的人。
谁也不愿意伤害到别人。
有些果断干脆的人,其实并没有那么温柔,只是过于自我、忽略他人感受。
当然,这类人可以说很理智。
理智没有错。
但,温柔也没错。
她很庆幸陆洋教了这样一个朋友,会一直惦记着他,会为曾经所做之事感到抱歉,会把陆洋当成真正的朋友。
“不……”
水生有点窘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她作为陆洋的朋友,按理来说,该为陆洋成为这件事的受害者而生气,他也好,那姑娘也好,都没在事情里在乎陆洋的感受,只想着自己。
最起码,她也该骂他几句。
这样,他心里或许会好受些。
打量了水生几眼,墨上筠仿佛看穿了水生的心思,她轻轻勾唇,用轻松的语调道:“陆洋没有怪你们的。”
“可是……”水生有些懵。
“你跟他做了这么久的朋友,更应该了解他的为人,”墨上筠淡淡道,“说他在意这件事,应该不假。但是,与其说他烦恼自己在这件事里受到影响,倒不如说,他更希望你们俩都不要因这件事受到影响。”
说这话的时候,墨上筠忽然想起当初陆洋介绍自己是“白开水”时,眼底那温暖柔软的笑容。
只要在彻底看开的情况下,才会那么随意地将挚友的名字挂在嘴边吧。
墨上筠相信,陆洋是没有怪水生的。
像陆洋那样温暖的人,可以为一份信念一份责任放弃自己的生命,又何尝将这样一点挚友的小事放在心上。
许是怕水生责怪自己,心里有疙瘩,才会在那件事之后跟水生保持距离吧。
水生愣住了。
他轻轻拧起眉,似乎在思索墨上筠的话。
可,越往深处想,他就愈发心慌。
没错……
就像陆洋不会将那件事告诉那姑娘一样,同样的,陆洋也不会因这件事怪他。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里压着快石头,慢慢地往下沉。
早在陆洋还在部队时,跟陆洋道声歉该有多好……
仔细想来,真就一件小事而已,却让这件事发酵到现在,让他连提及都觉得抱歉。
早先道歉,早先解决,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
或许,陆洋也不会断掉联系……
“您,”水生眼圈泛红,他又吸了口气,然后真诚地看着墨上筠,一字一顿地问,“您能,给我陆洋的联系方式吗?”
------题外话------
我啊,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温柔的人呢。
如果能写出一个你们觉得温柔又不反感的女主,那真是太美好了。
真的。
温柔没错,善良也没错。
405、水生和陆洋【三】()
“您能,给我陆洋的联系方式吗?”
水生将话说得很恳切,但也带着小心翼翼和紧张。
他很希望墨上筠能给他这样一个联系方式,可,他不敢肯定墨上筠是否会给。同样的,如果再一次面对陆洋,他想他会紧张无措。
墨上筠站着没动。
细细的雨水洒落下来,滴滴落到雨衣上,不知何时起细小的雨珠凝聚起来,沿着雨衣慢慢往下滑落。
墨上筠动了动手指,有细碎的雨珠落到她的手背上,微凉,但她的手指却无比僵硬。
半响,她侧过身,看着站在身侧的水生,道:“抱歉。”
“墨连长……”
以为她是不愿意给,水生有点着急。
然而,墨上筠的眼神扫过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将劝说的话咽了下去。
事后想想,墨上筠当时的眼神里,并没有暗示着什么,只是非常的平静,那种与此刻情绪不符合的平静,让水生一下就不知该说什么,于是理所当然的,他保持了沉默。
墨上筠停顿了几秒。
仅仅几秒的停顿,水生就意识到哪儿不对劲,有种不祥的预感迎面扑来。
是,他没怎么跟墨上筠说过话,但墨上筠在这里待了十多天,对墨上筠的评价和事迹都听过不少。
他认为的墨上筠,是不会停留这么久的……
“陆洋死了。”
墨上筠轻声说着。
她这一句话,说得很突兀。
雨声小了很多,连风声都远了,于是,墨上筠很轻的一句话,水生也听得清清楚楚。
水生当场就懵在原地。
他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地变白。
他看着墨上筠,紧紧地盯着,如同透过墨上筠见到了陆洋。
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强行挤出了一抹笑容,声音沙哑而僵硬,“墨连长,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墨上筠没说话。
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进行辩解。
于是,水生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原本褪了一抹红的眼睛又红了,眼睛里染了一层水雾,很亮,但很悲伤。
“他……为什么?”
水生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他费劲地挤出这几个字,每说一个字,他紧握的拳头都要用上一根筋,然后,他手背青筋暴露,非常明显。
“意外。”墨上筠道。
“怎么可能,”水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松开拳头,用手抹了把脸,喃喃道,“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
他连陆洋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他没有送陆洋离开部队,也没有送陆洋最后一程?
他跟陆洋最后的见面,是他参与护航时远远看到陆洋的身影?
他跟陆洋最后的对话,竟然是对陆洋的指责和怒骂?
不,不可能。
水生扯了扯嘴角,但有眼泪从他眼角掉了下来,他又擦了下眼睛,然后红着眼朝墨上筠笑。
“你看,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声对不起,我还没转告他一些话,我还……”
说着说着,水生嘴角的弧度渐渐平静下来,声音沙哑到说不出话,于是他就没说话了。
墨上筠抬手,微微将帽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自己的眉目。
“放假的时候,可以去看看他。”
她平静地说完,然后转身。
本来不想跟水生说陆洋的事的。
这种决定在一开始,似乎没有动摇的余地。
但是,水生跟陆洋的感情,俨然到了“一有机会,水生肯定会去找陆洋”的地步。
毕竟,水生还有找到陆洋的理由。
倘若现在不说,水生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到墨上筠来问,她若不说,他还会找到很多人,然后总会通过某一个途径得知真相。
墨上筠忽然就找不到去瞒着水生的理由。
那,就说了。
这是个悲伤的消息。
但是,不是你藏着,就能改变这个消息。
墨上筠慢慢地往前走。
水生一直在后面,走得远了,好像在恍惚间,听到了风中的呜咽。
不知不觉间,墨上筠走到营地。
一如既往,营地里亮着灯,虽然依旧很暗,但哪怕是任何一道光,在这样的黑夜里,都无比显眼。
让墨上筠意外的是,她顺着光源走,一路走到入口,却在入口处见到了一道笔挺颀长的身影。
阎天邢站在灯光里,影子被拉的很长,一直拉到与黑暗相间的地方,他穿着迷彩作训服,却没有披上雨衣,细碎的雨水在光里很明显,墨上筠却看到水珠在他周身乱舞,每一滴水珠都晶亮晶亮的,干净而纯粹。
他背着光,脸庞隐入阴影里,神情分明看不清晰,但墨上筠却看到他在笑,很浅的笑,像是某种安慰和关怀。
墨上筠停顿了下,然后朝他走了过去。
最后,她在阎天邢跟前停下。
“谈完了?”
阎天邢低声问着,眼神缠绕在她身上,尔后伸出手,抓住她的。
她的手很凉,但他的手很暖很宽,轻易地将她的手包裹其中。
“嗯。”
抬起眼睑,墨上筠应了一声。。。
无法故作轻松,但,也见不到悲伤。
墨上筠还是很平静。
就如同很多时候,阎天邢所见到的那般平静。
平静总是难得的。
因为情绪的爆发,在无法理解的人面前,或许是个笑话。毕竟大多数时候,都没人能理解你的愤怒、悲伤、激动,那些因不忿的呐喊,因不公的哭泣,因漠视的歇斯底里,往往不会被人认可,偶尔好心人发善了,也只能换来几句安慰。
但是,大多数人会展现出来。
他们习惯展现出来,因为他们有倾诉欲,也因为没几个人能掌控住自己的情绪,但是,他们又为无人能感同身受而难过。
所以,平静是难得的。
可是,在阎天邢记忆里,在所有不好的情绪前,墨上筠往往能保持平静。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阎天邢心疼,但是,他无法改变。
“聊得怎么样?”阎天邢问。
“嗯,”墨上筠犹豫了下,然后偏了下头,认真盯着阎天邢的眼睛,道,“陆洋交了个不错的朋友。”
“满意吗?”
“嗯。”
墨上筠点了点头。
归根到底,在陆洋的事里,她也是个局外人。
她只是放不下,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所以她最终为了自己的一个答案,才会找上水生。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可是,她现在觉得,答案也不该是这样的。
于是陷入了死循环。
她看着阎天邢,心想,希望有一天,这个男人能告诉她,事情就是这样的。
406、救援【一】()
第二天,依旧下雨,且,狂风大作。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往身上砸,呼啸的飓风能把人给从地上吹走一般,然而,纵然是这样恶劣的天气,海陆军战队的战士们依旧没有减轻训练量,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墨上筠依旧只能当旁观者。
但是,她也不甘寂寞,硬是穿着雨衣去玩那群饱受摧残的汉子。
跟牧齐轩不同,牧齐轩对自己的兵很少下狠手,只要按任务完成就行,并且他会口头嘉奖,而他的兵往往不满足于此成绩,于是一个白眼接一个白眼地朝牧齐轩翻。
而,墨上筠基本没有不下狠手的时候。
她不能亲自下场去打击他们这帮精英,但是,她委婉的方式数不胜数。
她偶尔会在人堆里转一圈,跟这人客套几句,跟那人关怀几句,偶尔的,还挑拨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硬是凭借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成功让近半数人上了当,那个上午训练起来别提多拼命了。
纪舟跟看白痴一样地看着这群人。
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耍的团团转,亏得他们是……
纪舟觉得回去后得提升一下他们的定力了。
最后一个项目的时候,墨上筠转了一圈,然后在纪舟身边停了下来。
这是在海边做俯卧撑,浪水翻涌上来的时候,他们往下,退潮的时候,他们再起来,一来锻炼耐力和体能,二来锻炼他们的水性。
但是,不少女生都因体重太轻,每每浪水一翻涌上来,动作就有可能被打乱,甚至还有直接被冲倒的。
往往到了这个时候,陈雨宁都会让她们互相看着点。
“纪先生。”
墨上筠喊了他一声,微微低下头,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纪舟看了她一眼,这时身后有浪水冲上来,负责监督的教官喊了声口号,纪舟往下一沉,浪水瞬间将他给淹没。
但是,海浪只覆盖到墨上筠的膝盖处,墨上筠岿然不动。
海浪很快退了下去,准备跟风雨进行下一次的进攻。
墨上筠半蹲下来,手肘打在膝盖上,笑眼看着纪舟,直截了当道:“纪先生,他们让我来整治你。”
纪舟一直等教官喊了口号后,才撑起身子,然后微微眯起眼,笑着看向墨上筠。
一高一低的差距,虽然不算明显,但好歹有落差感,可搁在纪舟这里,却自动缩减这种差距,他眉目神态柔和,如同站平了跟墨上筠对视。
“墨连长倒不像是个能被说服的。”纪舟慢条斯理道。
捧杀。
墨上筠勾唇轻笑,“那什么,是这么个意思。所以,我是听闻了您的诸多事迹,才出于自愿,想过来整治你一下的。”
她倒是说的很直接。
纪舟喜欢拐着弯说话,但墨上筠喜欢直截了当,这般直接地说明来由和意愿,可以说得上是纪舟的克星了。
“那墨连长打算怎么来呢?”纪舟处变不惊,问。
“你看,我这人呢,也不是很会惩罚人,”墨上筠慢悠悠的说着,在纪舟脸色慢慢变了后,她忽的凝眉思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