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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男子可没管孟洛心里想的什么，指着对面的位子，“坐！”
孟洛当然也不矫情地坐下，冷清男子道：“你一个小丫头的，我就让你先落子吧。”孟洛立刻拿起黑子落下，那动作叫一个利落啊，惹得冷清男子也不由多看了孟洛几眼，孟洛面无半点愧色。冲着冷清男子道了一声请。冷清男子执起白子，也落下了。
赤雪端着热乎的茶，还有几样点心放在孟洛的左侧，“郡主，茉莉花茶！”孟洛嗯地一声，接过茶呷了一口，再拿一块点心咬了，这样悠闲的样子，哪里像是在下棋拼输赢的，根本就是去游玩的嘛！冷清男子也是第一次见人下棋下得跟孟洛这样神情自然的。可那茶还有点心，看起来好像真不错。
孟洛看冷清男子久未落子，一阵狐疑，抬头一看，当然错不过他那垂涎的目光，唤了赤雪道：“去给先生也备一份，不知先生可要赏脸尝尝我家赤雪的手艺否？”
“既然是你诚心相邀，那我就试试吧。”这话说得多么的勉为其难啊。孟洛心中暗笑，对于这人的脾气也摸着一点脉了。还真是个别扭的人哎，不过。很可爱！
没一会儿，赤雪端着同样份儿的茶跟点心放在了冷清男子的左侧，冷清男子一边落子，一边吃点心，吃完了嘴巴也不叫歇，“那个，我听说，小本子跟小皓子都收你当徒弟了是吧？你是几岁当了他们徒弟的？”
刚听到小原子跟小于子这称呼，孟洛还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半响才想到，这说的是她那两个师傅呢，但是，这小名叫的，很可爱！“是啊，我三岁那年，原师傅跟于师傅就收我为徒了，教了我整整三年。直到我父王去世之前，他们才离开了京城。至此过了六年，我才在蒙古见着他们，当时我于师傅还受了很重得伤呢，好像那还是你们原家的手笔。”
原恒的表情有点不一样，但是冷清男子却点着头道：“是啊，我也是在他们逃出去之后才知道这件事。原家啊，还是挺大的。要藏个人不费多大劲儿。而且小皓子人缘虽然没错，可惜无父无母无兄无弟。就是失踪了一年半载的，那也没人知道。额，对了，小丫头，你是怎么当上独一城城主的？当时你手下没兵啊，三不管城那是土匪横行，就你当时的岁数，要把那么大土匪逐个打败了，不可能。”
“要收伏土匪不是只有把他们逐个灭了这样的笨办法，土匪那也是百姓变的，除了生性贪婪的人，谁也不会一出生就当土匪。解决问题，要从根上解决。”孟洛瞧着白子一眼，微微一笑，嘴巴也没停，落子吧！
“不错不错，难怪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就你意识就是活了一辈子的人，也未必能想透。当年费城粮食被劫，里面有多少回是你让人偷的？”冷清男子突然话锋一转地问。这种事情，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的吗？“先生说呢？”
把问题丢回去给问问题的人，那才是高招。冷清男子瞪了孟洛一眼，因为他的棋在这会儿已经被孟洛全数包围了。“先生，这一局，我赢了。”半个时辰一局，这局算是快的了，虽然她只赢了半子。
冷清男子眯起眼睛盯着孟洛，“要不要歇会儿？”
孟洛道：“先生都能撑着，我才多大的一个人，当然不能连先生都不如。”这是在说他老呢，冷清男子心里一阵嘀咕，忍不住骂起原立本跟于皓然来，你说他们两个怎么运气就那么好呢，收了这么一个脑子灵活，又不死板的学生，想他套了半天的话，愣是没套出多大意义的话来，这丫头难怪能收揽了半壁江山。怎么他活了大半辈子了，就一直没找着一个有孟洛一半的人来收徒呢，气人啊！
第二局开始了，这回换冷清男子先落子，孟洛毫没异议，冷清男子道：“你师傅叫我一声五叔，那你得叫我什么？”得，套不出话，现在换套关系了是吧，孟洛道：“我师傅跟我说，他已经不是原家的人了，所以让我不用跟原家的人套近乎，原家的人，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这话噎人呐，冷清男子扫了一眼原恒，他怎么也想不到吧，那个被他赶出家门扬言不认的逆子，竟然能培养出孟洛这样一个徒弟来，听着孟洛这话，原恒还指不定心里有多气呢！还真别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怎么还是自家人了解自家人，原恒这会儿确实是气得心肝直痛啊，可是他想的却是当时自己怎么没把原立本那个逆子还有于皓然给解决了呢。现在整出孟洛这样一个劲敌来。
“可惜啊，当时我要是把原立本那个逆子跟于皓然跟杀了，不就没有跟孟洛这件事了吗？”孟洛突然盯着原恒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原恒心里想的被孟洛当着那么多的人说破，一张脸一阵红一阵青啊，孟洛丢下捉在手中的棋子，哼地一声转过头却不再看原恒，气氛立时变得一冷。
而孟洛更是将满身的杀气用在了棋盘上，步步紧逼，比起第一局的步步为营。而让冷清男子额头直冒冷汗，他一个活了快五十年的人，今天竟然被一个才刚满十五的姑娘给弄得直冒泠汗，连忙收起刚刚的随意，严阵以待，可是孟洛虽然步步紧逼，却也不忘步步为营，越下，越是让冷清男子心惊啊！连忙从袖里拿出帕子擦了额间的汗珠。抬头看了一眼孟洛，却见孟洛眉目张扬。一身霸气尽显，猛然看到之际，冷清男子全身一颤，随之放下手中的棋，“皇慧尊贵郡主，在下，甘拜下风，这一局，还是我输了。”
“很好！”孟洛也放下手中的棋子。“老五！”原恒颤抖的声音喊着，孟洛道：“怎么，国舅爷，愿赌却不肯服输？”
原恒迎向孟洛那充满警告的眼神，气得直喘气，“没关系，这一局，就当让我孟洛让你。此一关，算我孟洛没过。但是，你们原家竟然敢废我师傅武功，断他经脉，这笔帐，我定要跟你好好算算。”
“你莫要欺人太甚，于皓然在我们原家长大。却勾引原立本做下那么不知羞耻的事，我们原家就算是杀了他。那又如何！”原恒身后一个青年跳出来大声嚷着，原恒立刻掉转头斥道：“闭嘴！”
“好。很好，你们原家人可当真是没个规矩了，是个人都敢跳出来朝本宫大声嚷嚷了是吧，若是本宫再轻易饶了你们，何来皇族之尊严，大明之尊严。颜颜！”孟洛大声反驳，童颜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上前却捉住那个出声的青年，青年倒是会两下的功夫，赶紧闪躲啊，其他有不服的原家人，也立刻上来帮着青年对付童颜，楼群红樱也加入打斗，这下子整个客厅可是乱成一团了，原恒脸色铁青地喊着住手，住手，可是没人搭理他啊，孟洛冷眼旁观着，倒是那冷清男子走了过来道：“你就是故意让他们打起来的是吧？”
孟洛也没打算瞒人，“是啊，我就是想让他们打起来，打起来多好啊，这最好出气了，想我于师傅被废了武功，断了经脉，我不过才让人打了你们原家的人几下而已，比起来差得多了。只是，看你们原家这新一辈的人，莫不觉得当上皇帝的是你们原家的人了，竟然连我也不放在眼里？”
“你说原家便原家，不必扯上我。”冷清男子眼中闪过阴冷，孟洛一笑，不喜欢原家的人越多越好，这样她会更好用计。
“郡主，郡主，请你让手下住手，住手吧。”原恒看着原家的人一个一个被童颜三人打趴下，只能跪下求着孟洛，孟洛冷哼一声，“国舅爷，今天的事，本宫若是放开了，只怕日后整个天下的人都要说本宫就是一个好欺负的人，就算指着本宫骂，也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本宫是不太想跟你计较，但是，本宫不能不计较，本宫是皇慧尊贵郡主，当今天下，没有人能骂本宫。”
原恒气得指向孟洛，孟洛利目迎对，她就等着原恒开骂呢，可是没想到啊，原恒竟然忍下了，这样的忍功，难怪他能当上一族族长，可惜他没什么本事教好下面的人，若不然，也不会让孟洛捉着那么大的把柄。“国舅爷的忍功不错。”
“郡主，就算我原家有错，此事也不是郡主能下定论的，还请郡主随臣进一趟皇宫，由皇上判决！”言下之意就是让童颜他们停下动用私刑，别再打原家的人了。孟洛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好，国舅爷既然想让皇帝禀公办理，那我们就进一趟宫。诸位，不知诸位可愿随本宫入宫一趟，于殿前作证？”
孟洛冲着的是那些本来是来破关，但却看起热闹的文人异士来，有那么多的人亲眼见着事情发展的经过，原恒不是要进宫吗？好啊，那就让所有人都知道原家是如何对她孟洛的。
“好，郡主有令，我等莫敢不从，愿听郡主号令！”得民心的人就是不一样，孟洛这么一招呼，一群白看了半天的戏人二话没多说地答应了。原恒是怎么也没想到孟洛会出这一招啊，有那么多的证人，将这件事捅到殿下，那原家的声誉就要不保啊？
原恒想要求着孟洛放过原家的，可是，如今他已处于进退两难之境，孟洛早就说过了她不会放过原家，他就算求，孟洛也绝不会答应的。原恒突然变得沉寂了，“皇慧尊贵郡主是决定要跟原家为故了吗？”这么当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场面再次一冷，孟洛微微一笑，“国舅爷此话，是在威胁本宫吗？”
“郡主，我原家与你自来没有交恶，你为何步步紧逼？”
“因为我是原立本跟于皓然的徒弟，但敢对我师傅利的人，便是与我为故，非我步步紧逼你原家，而你们原家不肯放过我那两位师傅，既然如此，那我只得从根上解决这件事！”孟洛扬言直言，原恒道：“那是他们伤风败俗，他们两个大男人，竟然做出苟且之事来，实在有辱斯文，这样的人，不配做我原家的人，我也绝不容他们活在世上，玷污我原家的名声。他们聪明的就自尽而死，若不然，我原氏一族绝不会饶过他们。”
“哼，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啊，我两位师傅是在一起了怎么的，但那一切不正是你们原家促成的吗？而且，你们原家龌龊的事少了？你们有什么资格不让我两个师傅在一起？说来说去，你最恨的是原师傅还有于师傅都不肯听你的摆布吧，因为他们挑衅的权威，所以你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这是我原家的家事，皇慧尊贵郡主，那不是你该管的。”
“是啊，原家的事我管不着，但原家对我不敬，我就能管！国舅爷，我们进宫吧！”
第十章殿前对峙
等孟洛跟原恒带着一大帮人进宫时，大批御史已经在殿前等着，这般阵势落在原恒眼里，原恒心一阵凸凸直跳，不由自主地看向孟洛。孟洛无视他地站行礼，“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免礼！”连独漠放下手中的奏折，原恒这才后知后觉地行礼，这样的举动落在一旁的御史眼里，又是多了一样对皇帝不敬的罪名，那火气是腾腾腾地直往上冒啊！一等连独漠说了一声免礼，一个略显得雍肿的御史出列，“皇上，国舅爷自持身份，先是纵容原家子弟一再对皇慧尊贵郡主不敬，又于殿前无视皇上，如此持宠而骄，望皇上顾念朝局安稳，依律处置！”
这么两顶大帽子就往原恒头上扣，原恒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下道：“皇上，臣绝无对郡主，对皇上不敬之意，请皇上明察！”
“那就请国舅爷好好解释解释，为何你原氏设下五关，皇慧尊贵郡主前去破关，原氏的人却与皇慧尊贵郡主一再起了冲突，甚至不认同郡主破下五关之事？”门口走来一个老人家，这可不是龙魂，算是老相识了，龙魂一说完，又赶紧忙着给皇帝见礼，当然也不会忘了孟洛。
连独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龙爱卿所说之事究竟是从何而来，爱卿不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上一遍！”
原恒想要阻止，龙魂却爽朗地应下，一五一十地把孟洛怎么巧对下联，闻香辨酒，智穿玲珑珠，十面埋伏动人心。棋艺压人。听到龙魂将事情的经过说得所差无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在当场。说完了，龙魂硬着脖子喊道：“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造假，皇上若是信不过微臣。郡主过关之际。有众多学子亲眼所见，那些学子如今正在殿外，皇上可召他们入殿对峙！”
“正是，皇上。为显公证，请召殿外学子逐个入殿，以对事实是否正如龙大人所言。”一见连独漠露出犹豫的神情。御史们一个个跳出来附议。连独漠其实并非不肯，只不过是在想孟洛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让龙魂也出面来帮她说话。这会儿一看所有人都同意龙魂的提议，但原恒怎么说也是国舅。虽然他心里是不以为然，但架不住他现在这身体跟人家确实有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呢，还有后宫中的皇太后原氏，那可是货真假实的主儿啊！
所以吧，样子还是要做给人看的。“国舅，你看诸位大人的提议如何？”
原恒如今还能说一个不字吗？答案是否定的，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要是还不知道这是孟洛给设的局，那他就是个傻子了。立刻跪下道：“皇上。龙大人之言非虚，然请皇上看在冒犯郡主的原氏子弟皆是年幼无知的份上，从轻发落。”
“国舅爷这样说就显得避重就轻了吧，原家九爷可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这样的人还叫年幼无知，国舅爷，那要什么样的人才叫长大成人？”龙魂明嘲暗讽的问，原恒被问得脸色铁青啊，可这会儿，其他的御史又跳出来了，“皇上，国舅爷如此推卸不认原氏子弟之罪名，实在让臣等不得不想，原氏子弟之行为，是否是国舅爷指使的，若不然，堂堂天下第一世家的原家，怎会如此不知礼数，一再以下犯下，蔑视皇族。”
“臣附议，天下皆知，皇慧尊贵郡主乃皇上亲封，郡主封号中既有皇字，代表的正是大明皇族，以郡主之尊，乃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者，原氏既连郡主之尊都未曾放在眼中，可想而知，满朝文武大臣，天下百姓，更不能入原氏子弟之眼。皇上，照如此下去，原氏将来也能无皇上啊！”
“皇上，臣绝无指使原氏子弟对郡主不敬之意。”这帽子是越扣越大啊，原恒整个人快要趴在地地回驳，此时此地，他更恨得孟洛牙痒痒啊！
“纵然如此，臣奏请皇上莫念亲情，原氏所犯之罪，纵然非国舅爷指使，然国舅爷亦有监督不利之罪，国舅爷身为一族族长，就有教导族中后辈之责，原家子弟如此无视皇慧尊贵郡主，一个一个对郡主不敬，如此行径，臣未尝闻得国舅爷喝责原家子弟，由此可想而知，若原家子弟有大罪，国舅爷亦犯大过！”这是咬紧了原恒啊！
而原恒在听着这一字一句的指责，并无半点不实，孟洛，难怪孟洛一直没有捅到皇上面前，她这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一块，是要让原家再无翻身之地啊！
“国舅，众御史所说之事，你认是不认？”连独漠跟从进殿就未发一言的孟洛一样，听着他们吵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问。原恒能说不认吗？若是他不认下管教不利之罪名，只怕接下来，等孟洛开了口，他的下场会更惨。孟洛啊孟洛，你就那么一句话也不用说，就让人定下了原氏的罪名啊！
“臣管教子弟不严，臣知罪，请皇上惩处！”、
连独漠靠在椅背上，一脸悲痛的模样，“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既认管教不严之罪，那你就带着原氏子弟都回去好好地读读何以修身齐家，待你等有所成时，再谈治国平天下吧！至于对皇慧尊贵郡主不利者，朕看在太后的份上，每人掌三十个耳光，郡主可能给朕和太后一个面子，将此事就此掀过了？”
“既是皇上有言，孟洛自不敢有违，只是，原家五爷在与我下棋前曾就说过，我若赢了他，他便听从孟洛之差遣。国舅爷不认为我过了他原家的五关，我亦不愿与国舅计较，但原家五爷，我却是想去问他一问，他认是不认输，若是他承认我赢了，从今以后，他就归我了。这般要求，国舅爷不会觉得无理吧？”这孟洛一说话啊，那是不忘给原恒穿小鞋的啊！可是这小鞋。原恒也只是认了穿下了，闯下五关者，原氏可是许下承诺，原氏一族尽听其号令，他哪里敢把原氏交到孟洛的手上啊，那不是让原氏一族尽亡吗？舍一人而得全族之安宁。原恒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划算啊。
“若是老五愿听郡主号令。臣，绝不阻拦！”
孟洛点点头，“有国舅爷当着皇上还有诸位御史大人之所言，本宫就放心了！”之前一直没用过本宫这个自称。但是和国舅对敌，气势最是重要，用不惯的自称。多用会儿就惯了。临了临了，还是噎了一把原恒的言而无信啊！反正他如今是半点话也不敢反驳！
事情解决完了，当臣子的都得识象地走人啊。但孟洛刚出殿门，连独漠的贴身太监就跑来找她了，顶着那么几位大人的目光扬声道：“郡主，皇上有请！”
龙魂几人明白地道：“郡主，臣等告退！”
而原恒却是恶狠狠地瞪了孟洛一眼，孟洛微笑着，“看来国舅爷还是不受教啊！不过没关系。我也没想过这一次就让国舅爷学乖，国舅爷。这只是开始。你们原氏一族，我总会让你们，再也不可能威胁得了我的两位师傅！”
潇洒地回身走回长乐宫，赵康打从一开始就当自己是眼盲耳聋的人，看不着也听不见，孟洛一走，他便冲着原恒福了福身，道了一声国舅爷，奴才告退。跟着孟洛进殿去。
连独漠呢，自打孟洛一进来，就让人都退下，招手让孟洛过来坐下，孟洛笑着走过去，连独漠无奈地道：“怎么想到自己跟他正面起冲突来呢？”
“要不这样，人家怎么会说我持宠而骄，目中无人呢！”孟洛吐吐舌头俏皮地说，连独漠一声轻叹，“阿洛，父王知道你一心要帮父王安定天下，但这些东西不必急，父王身体很好，有足够的时间安定天下，保护阿洛。”
“我对付原家，可不是为了父王，我那是为了原师傅跟于师傅，原家的人把于师傅弄得那么惨，要不是原师傅要求我不能伤了原家人的命，我还不用费那么大的劲儿，直接把他们做下那些肮脏的事儿全都摆在你面前，就算你想护着他们，你也护不住。”孟洛故作不屑地昂着头，连独漠揉了揉她的头，孟洛皱眉道：“父王，我已经长大了，别老是搓我脑袋啦！”
连独漠笑着道：“是啊，阿洛长大了，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