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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边俯望着夜景,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
“当然我也不能确定。毕竟我还是人类,也会出
现失误。”
“真会说啊。”
吴嗤笑了一声,谦虚实在太不适合眼前的这个人。
“要我说的话,你早就踏进了非人的妖怪领域了。‘鬼眼丽人’大人。”
“妖怪……吗。那你又如何呢? ‘网络蛊毒’。”
刘也露出了冷冷的微笑,用过去的绰号称呼吴。
“你不是连脑部都进行了机械化处理吗,只把我当成怪物实在是意外啊。”
“和你们这种机械化拳法家想必,我还是很可爱的。而且,特别是你……手脚的机械零件换了又换,肯定连不为人知的地方都换上机械零件了吧?”
刘背对着滔滔不绝的吴,一边俯瞰着窗外的夜景,一边冷冷地笑着。或许他早已看出来了吧——吴的伶牙利齿实际上是在掩饰他的畏惧。
“如果孔能如妖怪般死而复生那他也就不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吧。如今又回到上海的……那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不想去考虑这些。你问其他人吧。”
“……那些家伙不是还没来吗?”
“很快就会来了。毕竟这事情不一般……喔?说曹操曹操就到。”
吴在办公室里就察觉到两名客人乘上了直达董事长室的电梯。他的大脑总是接通着包括安全防护装置在内的公司全部的LAN(注:局域网)。
没过多久……在过于宽阔的董事长室一角,一扇大门无声地打开。没有秘书的传达或是陪同。在这座大厦中,能随时造访最上层的只有青云帮的香主们。
“这么赏我们脸,而且是在这种地方……究竟有什么事要商量?副帮主。”
身穿黑袍的剽悍的秃头男人是“百综手”斌伟信。他在帮内从事被称为“盟证”盼参谋一职,平时一般是辅佐刘进行指挥。
他身边站着一个眼神锐利的女人,“罗刹太后”朱笑嫣。她是“陪堂”——负责处理帮内各种纠纷,即掌管帮内“刑法”的香主。
“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我想你们也知道,现在我没有多余的时间。”
斌暂且不提,现在正在为樟被杀一事奔走调查的朱脸色十分不好。
青云帮的手下以最快速度控制住了现场,所以人偶妓女的死并没有公诸于世。代替官吏搜查凶手的正是“陪堂”——处理帮内各种纠纷的朱的职责。
“关于那件案子,杀死樟的凶手……”
刘打断了吴的话。
“调查得怎么样了?”
朱懊恼地叹息了一声,坐在了沙发上。所有香主都没有对副帮主表现出什么恭敬的态度,这是因为他们交往的时闻已经很长,再加上这群人都不知道道德礼节为何物。
“总之,樟的手臂……如果不是使用了高频波利刃或超微钢丝的话,是不会断得那么利落的,但如果使用这些武器的话,就会在断裂处留下特殊的痕迹。而伤口只留下了普通刀剑斩切的痕迹。嗯,当然如果足够快的话也不是做不到。看来凶手拥有了极大的体力和神经强化。还有EMP,大概是输出功率很高的微波炮之类的东西。”
“……”
看到刘毫无反应,朱在内心暗暗感觉有点奇怪,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听。但是朱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凶手首先是从外部让樟房间里的安全防卫系统停止运行后,然后闯入房内和樟进行了一番激战……接着,便用最后的绝招。越过了防护盾把樟的零件电路全部都烧断了。除非是两人的距离十分近,不然是无法做到这点的。可能是故意让樟痛苦吧。这家伙的癖好还真是恶劣啊。总之,我去武器店那儿找遍了整个角落。这几天没有如售任何EMP武器……”
“辛苦你了。”
就在这时,刘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不过遗憾的是,你的辛苦白费了。”
“啊?”
“又出现了一个牺牲者……李帮主去世了。”
一脸狐疑的朱和斌听到这个消息,惊讶得脸都僵硬了。
“帮主他……!?怎么可能,到底是什么时候?”
刘朝吴使了个眼色,吴点了点头,将事先准备好的影像投影到荧屏上。
“大约三个小时前吧。现在消息已经被压下了。毕竟事情非同小可。安全监控器上还留有录像,你们看吧。”
那是安装在李天远卧室的监控器上的影像。影像中偶尔出现的乱纹大概是为了对暗处的影像进行调整补正吧。每个细节都被清楚地记录在影像中。
“……这里。”
吴调整到一个预先做好记号的位置,将那段有问题的录相播放了一遍。
从斜上方俯瞰的视角中,看得到一个身穿长衫的人影站在躺在床上的李帮主身边。老人并没有睡着,他瞪大眼睛和来客进行着口角之争,情绪十分激动。身穿
长衫的男人从容不追地给了唾沫四溅的老人一掌。
“……是和帮主认识的人吗?”
听到斌的疑问,吴将暗杀者的脸部周边放大,又播放了一次行凶的瞬间。那个人不仅李帮主认识,在场所有入都很熟悉。
“孔涛罗……!?”
斌怔怔地一个劲说着不可能。刘点点头,表示赞同。
“是那家伙。没错。”
尽管事隔一年,但斌和朱都不会认错那张脸。那是曾经一起在刘手下工作的男人。
“杀死樟的也是他吧。可以切断钢铁的戴天剑法,还有秘传的电磁发劲……‘雷鸣气’和‘紫电掌’。去武器店盘问也无济于事。他所使用的只是一把普通的刀……剩下的都是他自己所会的绝技。“
“怎么可能……不是你亲自将他送上西天的吗。刘豪军。”
“可能失手了……吧?”
刘毫不推辞地承认了。面对接二连三的惊人事件,两名香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屏。
“他还活着就够让人吃惊的了……不过为什么他要杀帮主?”
“那是因为,他早就背叛倒戈了吧。”
吴一脸不高兴地回答了斌的质问。
“刘在斩杀那家伙的时候,已经是青云帮的香主了。那家伙以为整个帮会都背叛了他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你以为孔现在还会对帮主感恩戴德吗?就算这一年间他成了别人养的狗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啊。”
将曾经的帮会成员培养成刺客,让其袭击帮主的幕后黑手……有太多的线索。
同样争夺机械化产品黑势利益的俄国辛迪加,还有想扰乱市场的欧洲黑手党的势力。与青云帮卷入的势力纷争都不是一帮的组织。
“不过,如果孔是为了杀帮主而返回上海的话……为什么先向樟下手?”
“很不可思议吗?”
刘斜瞟了一眼斌,言下之意是他的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当然了。如果他背负了暗杀帮主的重大任务的话,为什么要在之前做掉樟,引起帮会的戒备?”
“如果考虑到孔憎恶樟的理,一切就说得通了。你觉得那个男人回到上海之后,最先做的是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有人愿意主动回答这个问题。
“……当然是打听妹妹的消息。然后知道了瑞丽之死的来龙去脉。”
“……怎么可能。”
斌想要一笑而过,但刘打断了他,继续往下说:
“‘左道钳子’谢逸达似乎从上周起就下落不明了。如果那个医生落到了孔的手里……即使他把一切都告诉了孔也不稀奇。”
“……”
“只要是妹妹的事情那个男人就会不顾后果地卤莽行事。他要是得知了消息,肯定早就把暗杀帮主的事勉到九霄云外去了。不顾一切的只想先为妹妹报仇……这么想的话,孔肯定会从最容易对付的樟下手。”
“你的意思是说,下次他的目标就是我们之间的一个了?”
之前一直沉默的朱低声喃喃道。
“不把就孔解决掉的话,我们就会一直有危险。”
“那不正好吗……省得我四处去找了。”
朱的双眸里燃烧着着真正的憎恶。比起对孔的怨恨,似乎孔威胁到她自身安全的这一事实更令她情绪激昂。
“太小看人了……看我不用这双手将他那香肠肉
一般的内家拳给绞成肉沫!”
“不,我们没必要亲自上阵。那家伙已经是自掘
坟墓了。”
比起斗志激昂的朱,斌明显要冷静得多。
“也许我们对他来说,是杀害他妹妹的仇人。但既然孔对李帮主下了手,那他就是整个青云帮的敌人。就算我们出动帮会所有人去追杀他,也不会有人对我们有异议的。”。
“出动整个帮会?别说傻话了。就为了那只野狗?帮会的颜面何存!”
“注意你的言行,朱。你现在也是帮会的香主了。”
“莫非你是在害怕?斌。难道‘百综手’使用暗器的本事已经不行了吗?’’
连一向很有容忍力的斌此时也脸色大变。不过在他开口反驳前,刘先说话了。
“看来你对孔很执着啊,朱尊这也是出于拳法家
的自尊?”
“是又怎么样?”
“小瞧‘紫电掌’的话可是会没命的。”
“……”
朱的眼神充满了如冰一般寒冷的杀气。刘知道自己已经触怒了朱,但仍一如既往地如同带着面具一样地毫无表情。
两人视线的无声交锋使气氛变得十分凝重。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帮主的死还没有透漏给
任何人。我希望你明白这点,斌。”
刘突然转换了话题,瞟了一眼斌。
“什么意思?”
“虽然我也很想尽快为帮主举行葬礼,但就这样将凶手弃之不顾绝非上上策。在处理李帮主的后事之前,我们的首要目标是解决掉孔。”
“……不出动帮会吗?”
“放几只猎犬出去。悬赏孔的首级。那群小混混们自然会去搜寻他的。”
“傲的还挺像回事的啊。’’
或许是心里还不愿意接受吧,朱的话很尖酸。
“不用你多嘴,朱。以后也别打什么先为帮主报仇之类的小算盘。”
在柳眉倒竖的朱想要反驳之前,刘又继续说道:
“你只要去追查杀害樟的凶手就行了。跟帮主这
件事没有任何瓜葛。”
“……啊,原来如此。〃
朱顿时明白了刘的意思,吞下喷薄欲发的怒火,露出了满脸的狞笑。
“也就是说,光凭樟的事就能把那家伙治罪了吧。”
“是的。一定不能将两件事混为一谈。”
“……那么,既然话都说明白了,大家就解散吧?我还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呢。”
吴轻松地插了一句话,打破了尚存的紧张气氛。
“哼,一个徒有虚名的家伙在说什么呢!”
斌哼了一声,但吴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
“时间就是金钱啊,盟证。总之,方针已经决定了。那就各自行动吧。今天又要从早忙到晚了。”
本世纪初的大规模再开发计划,以及让其成为泡影的经济恐慌决定了上海的命运。
先是遣散居民,但真正到了应该拆毁建筑的阶段时,计划又搁浅了,结果建筑物都成了闲置的废屋。旧城完全化为一座幽灵城,随处可见这种在规划整理中途搁置的建筑。
位于南区的敦仁里也是代表着上海阴暗面的景观之一。
拂晓时分,涛罗离开闹市,潜入了这片萧条的街区。既然自己手刃了樟,青云帮就一定会有所行动。身处闹市容易遭人袭击。
早已无人踏足的关帝庙如今成了涛罗的根据地。
金箔被人剥得所剩无几,本应涂成鲜红色的柱子和横梁也都露出早已褪色的树干。
不知道过去曾有多少人来这里朝拜过,由于长年累月受到薰香的洗礼,使得那些已经开始腐烂的木材,时至今日仍有残香萦绕。
在充满霉味和线香余味的空气中,散发出了薄荷芳香剂的清香。
涛罗脱下陪在自己身边的玩赏人偶的衣服,然后用买来的芳香纸巾将人偶全身上下擦得干干净净。
玩赏人偶的肌肤不会老化,但毕竟好几天都带着她在充满煤烟和酸雨的街道行走,雪白的肌肤上也留下了煤烟的痕迹。
当然,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用心地对待过这个人偶。在他还对“左道钳子”的话半信半疑的时候,这个人偶只不过是主动跟来的累赘而已。
但是现在不同了。在这个人偶的有机存储器里——充入了夕乃的瑞丽的碎片。
“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像这样给你洗澡了呢?”
涛罗的声音里无意中饱含着对过去的回忆。
“……”
“你是个早熟的女孩,比我更早察觉到那方面的事,所以就很讨厌我帮你洗澡。但当时我还是个孩子,完全不懂你心里在想什么,还以为你讨厌我了……心里特别难过呢。”
“……”
人偶不会回答他。涛罗也明白这点。但他仍忍不住和她说话。
他常常这样。对着没有星星的夜空,或是对着轻轻的雨点声,一边想象着瑞丽的面庞,一边徒然地倾诉。
比起之前那充满了寂寞的自言自语,像现在这样抚摸着她的身体说话已经是很大的安慰了。
帮人偶擦完身体后,涛罗往散开的长发上涂上洗发剂,细心地为她梳理。
当然尼龙头发的质感和瑞丽的头发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但既便如此,凭着残留在指尖的感触仍能回想起曾经的温存。
对了……每当梳头的时候,瑞丽总是叫哥哥来帮忙。还找出一堆理由,比如说侍女梳头技术太差了,而相比之下涛罗要手巧得多之类的。
让哥哥触抚自己引以为豪的长发是瑞丽最为高兴的事情吧。涛罗一边梳理着人偶的头发,一边回想着妹妹无邪的笑容。
“我从来没有为你做过哥哥该做的事……就是这样的哥哥……可为什么你会如此地……喜欢我?”
“……”
曾经的笑容早已不再。人偶只是茫然地看着涛罗,看他反复地询问着毫无意义的问题。
涛罗从口袋里取出一只铃铛手镯给她看。
“看看这个。,还记得吗?是生日礼物哟。”
涛罗牵起人偶的手,将手镯戴在她纤弱的手腕上。就像曾经给瑞丽戴戴上时一样。
轻轻一摇,银铃叮叮低吟。但人偶只是略带困惑地偏过头……没有表现出更大的兴趣。
“不觉得开心吗?那时你不是很高兴的吗?不是很喜欢吗?”
涛罗用嘶哑的声音倾诉着,但他心里很清楚,少女是不会回答自己的。她甚至不知道涛罗是谁,不知道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今收集在这个人偶内的只不过是瑞丽魂魄的一小部分。她不会思考,不会说话,也不会露出什么表情,只能不知所措般地任由涛罗摆布。
一切都是如此茫然。
“求求你了……笑笑吧……让我再听听你的声音……”
眼角渗出的泪滴轻轻落在少女雪白纤细的手上。
涛罗知道了一切。在她的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瑞丽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最心爱的妹妹被几个人侵犯凌辱而死。不仅仅是身体,连灵魂都受到了凌辱,甚至不能作为一个人死去……而且陷入了比死还悲惨的境地。成为了这种供人玩弄的人偶。
“对不起……对不起,瑞丽……”
一切都是涛罗的错。不愿选择平静安稳的生活而甘愿依剑而生的哥哥成为了帮会的刺客。生性桀骜的他愚昧地一步步踏入陷阱。他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妹妹。没能在她的身边。
如果那时察觉到了他们的背叛的话,如果那时留在了上海的话,涛罗就能保护自己的妹妹了。
但这正是涛罗所要承受的惩罚……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妹妹,他才深切地体会到自己无法偿还的罪孽。
他再次认识到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瑞丽再也不会回来了。那是人类的死亡。是非神的人类永远无法左右的事情。
无论“左道钳子〃再怎么保证都不值得一信。也许,那个江湖医生的确是绝无仅有的天才,但他也无法逆天行事。
涛罗握紧搁在地上的倭刀,平静了一下过于激动的情绪。确认了手中的重量,震动的刀身在刀鞘中发出冰冷锋锐的声音,只不过已由恸哭变成了怨叹。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动你一根汗毛了。瑞丽……杀死你的那群家伙……我会一个不落地送他们下地狱。他们夺去的你的碎片……我会一块不剩地夺回来。”
半夜——
刘豪军正在家中休息,吴荣成亲自前来拜访。
“今天还真是不得了啊。”
刘独自默默地举起盛满汾酒的玉杯,一仰头喝了进去。
“这么晚了还亲自大驾光临,看来不是小事啊?吴董事长。”
“一件对外的大事和一件内部的大事。首先……”
等家仆退下后,吴将一个存储条扔给了刘。
“这个是真正的证据影像。要煮要烧随你喜欢。”
真正的……帮主卧室里的监控器所记录下的未经剪辑的影像。
“麻烦你了,荣成。”
“没什么。”
刘的心腹中只有这个男人知道帮主死亡的真相。
当然,他不仅仅只是知情者,同时也是不折不扣的共犯。
在暗杀帮主的同时进行着信息操作。证据的掩灭、捏造……对于吴这种曾经名声显赫的黑客来说,是易如反掌的工作。他在帮里受到重用原本靠的就不是打架的本事,而是这类的电脑技术。
再加上吴现在并没有置身于帮会内部。尽管他是青云帮的傀儡,但他现在毕竟是上海义肢公司的董事长。担任这一工作的吴必须要与帮会拉开距离。因此挑唆他进行谋反计划是最佳的选择。
事实上,听到这个计划的吴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完全没有一丝惊讶。刘总有一天会这样做的——这就是吴真实的想法。
“这下子青云帮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在举行帮主的葬礼之前,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妙。”
“让孔来承担杀害帮主的罪名,你的想法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啊。”
“他原本就是我的手下。好不容易回到上海了,为我发挥点作用也是当然的啊。”
“你只看了一眼樟死后的样子,就能断定是孔下的手?”
“我曾和他一同拜在戴天流门下。紫电掌的手法早就了然于心了。”
“这么说起来,的确是这样啊……”
机械化拳法家大多是修炼外家拳,最后走上了肉体机械化的道路。像刘这样放弃修炼内家拳转而进行机械改造的人极为罕见。
“不过,我原以为你会像斌所说的那样出动帮会搜寻孔呢。真没想到竟然会说什么保存面子之类的话,真不像你啊。”
“所以斌才不会怀疑我啊。比起私仇的敌人,要优先保住帮会的声誉……你不觉得我是个很公私分明的副帮主吗?”
“是是。我看错您了。不借助帮会的力量,光靠我们收拾那家伙,这可真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