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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顾羽耸耸肩道：“那个家伙很鸡贼，选位置的功夫很好，基本上是个视线死角了，我不意外。话说有这么好的空间感知能力，好好用来跑位投篮不成吗？JJ…ODCK真的是傻叉一个。”
“……你你你！”贾维真的是要被顾羽整疯了，伸手一指口吃道：“你在现场直播中骂人？！！”
“呐，裁判大伯，我给你分析分析。”顾羽并不在意，反而身子往前一靠，一本正经道：“我的这些话呢，确实是骂人，但是属于人身攻击，辱骂类型的，针对的是个人。你们要说我态度不好我认，但是我说这些话的性质，和ODCK是完全不一样的。”
现场的记者们完全不知道该不该联系一下电视台导播，让他们尽可能的为顾羽的话语消音……
“我骂人，那是我素质低下，不懂礼貌。你们罚我言语不当，OK，我接受，一点问题都没有。”顾羽继续道：“同样的，你们罚我打人，我也不可能否认，全世界几亿人看着呢，我逃也逃不了。”
“但是，雷迪克的那些话，属于教科书式的RCS，性质恶劣多了。就算你们无法确认他有没有说出那个词，但在那个词之前，他加了一个‘FXXK’，这个词，你们的唇语专家应该可以解读的出来吧？？”
“……嗯。”贾维点点头，已经开始被顾羽的思路牵着鼻子走了。
“很好，那么我们已经达成一定程度上的共识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啊！”顾羽笑道：“接下来要搞清楚的第二个问题，就是ODCK的动作问题。”
“……喂喂喂，导播吗？记得消音……对，表哥说话的时候，记得消音……”记者们纷纷掏出手机开始小声打电话……
“你们的录像回放好像是超高清多角度的，科技含量很高，应该可以看的比较清楚，每个人的动作都能看到吧？”顾羽问。
“嗯……是的没错。”贾维继续点头。
“所以ODCK顶我腰那一下动作也能看到吧？”顾羽追问。
“可以看到……”贾维简直要哭了：“他叫REDCK，不是ODCK……你这么说是在骂人……”
“诶呀反正我人身攻击的罪名是洗不掉的嘛，就让我多骂几句过过瘾。”顾羽摆摆手道：“那么到目前为止，我们在两点上都达成了共识。我重复一下，第一，ODCK骂我了，第二，ODCK怼我了，对吧？”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但是……”
“那么好，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啊。”顾羽完全不给贾维说话的机会，耸肩道：“他骂我，我骂回去，他怼我，我怼回去。他主动挑事，我正当防卫。但我比较厉害，毕竟我有DCK，所以我没啥伤。他受伤比较重那么一丢丢——还是他自己摔伤的——所以我和ODCK的罪状分配，应该是……”
“五五开！！！”
顾羽的直播间里，YY官方直接牵上了B官方直播的信号源，JRS疯狂的刷屏一位生前很体面的姥爷的名字。
“明白了不，大伯？”
一番话说完，顾羽盯着贾维，一丁点都没有退缩。现场一时间变得有些奇怪，本来应该是被审问的顾羽，此时，却成为了审问贾维的人。
“呃……”
现场的裁判们，包括贾维在内，全都嘴巴微微张开，发出了一些意义不明的词语，显然大脑都当机了。
顾羽的推理和结论，听起来好像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大家却又说不出来。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啊！
倒是一旁的媒体记者们，纷纷点头，觉得顾羽这推理简直无懈可击，无FXXK说。
“好，现在锅分完了，该处罚了。如何处罚是你们的专长，我就不班门弄斧了。”顾羽伸出手来，手掌向上，一副“请”的动作指了指贾维道：“请开始你的表演。”
我……
我表演个毛线啊表演！！
贾维气的都要脑梗了。
其实顾羽的整个推论过程完全没有问题，不要说顾羽了，连裁判工会最有权威的裁判们，商讨一宿之后得出的结论，也暂时就是这样。
五五开分锅，有那么点两败俱伤的意思，但对于双方来说，都还算可以接受。
尤其是顾羽，打了人，骂了人，爽够了，惩罚也没有加重，还挂了一个歧视狗，爽歪歪。
倒是雷迪克老兄，估计今后想要在中国捞金，或者再拥有什么高人气，是绝壁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这一辈子出门逛街，都得小心注意有色的广大群众们，搞不好就会被人捅一刀子。
虽然一切都没有问题，但是……
但是这种被顾羽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特么的不爽啊啊啊啊啊！！！
听证会，很快就结束了。
次日一早，联盟公布了处罚决定。
也直接改变了，两支球队接下来的命运。
第七百三十三章：恶魔归来（）
“真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啊……”
费城，沿河别墅。
“怎么啦？又要横扫了，你没想到？”苏胤从房间出来，远远就听到了陈牧的长吁短叹，上前笑道：“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嚣张了，感觉比以前嚣张多了啊~”
“哦？有吗？”陈牧挠挠头，仔仔细细想了半天。
最终只能归结为，平时太过关注顾羽的消息，所以被顾羽的行事风格给带跑偏了……
“啊啊不对不对，我不是说我们这边比赛的事情啦。”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陈牧摆摆手哭笑不得道：“我是说没想到小顾他们那边，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小顾怎么啦？”苏胤在沙发上坐下，看向电视机，正在播放的，是西部季后赛次轮，快船对阵国王队的第四场比赛。
“就是打人那个事。”陈牧道：“对两队的影响真的都很大诶。”
“哦哦，那事不是早就已经盖棺定论了吗？”苏胤问。
“确实盖棺定论了，但是当时我没想到，会让这两支球队变成这幅样子。”陈牧道：“快船这场又快赢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两个客场都拿下，回到斯台普斯，快船是3比1领先，机会很大啊！”
“哈哈，保罗有机会打破西决魔咒了咯？”苏胤也知道这个梗。
“不好说。”陈牧闻言却是一愣，随后正色摇头，一本正经道：“如果是别的球队，我相信快船能晋级，保罗也能摸到西决地板。但是对阵国王……真的不好说。”
“强行五五开？”苏胤问：“我记得你说过，小顾有这种能力，就是和任何球队对抗，哪怕国王的实力明显下风，都能强行五五开。”
“那是对强队，对弱队的话，小顾没有一次失手的，全部是吊打。”陈牧点头道：“联盟的那个处罚，我觉得还是比较公允的。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小顾那一拳，少说也是禁赛二十场起。但是考虑到雷迪克先挑衅，先动手，小顾也没有后续动作，所以禁赛三场，算是过得去。”
“雷迪克虽然有侮辱我们民族的嫌疑，但是没有抓到石锤，只能说他是骂人加小动作盘外招，被揍是活该。同样禁赛三场，大笔罚款一交，各打五十大板，算是不错的处理方式。”
说一句题外话，在联盟公布处罚决定之后，雷迪克还在媒体面前各种喊冤，最后垂死挣扎，说自己绝对没有那个意思，那一肘子也是不小心为之。
面对铁一般的石锤，雷迪克还挣扎求生的样子，那叫一个丑陋不堪，无论是人气还是商业价值，都瞬间下滑。本来就是个二线球员，如今还出了这样的事儿，今后雷迪克想要翻身，恐怕是很难了。
至于顾羽，做法则有些出人意料。
“我打人了，也骂人了，所有的处罚我都认，裁判棒棒哒。”在事后接受采访的时候，顾羽翘着二郎腿表示：“但雷迪克绝对说出了极其糟糕的言论，我是亲历者，大家也知道我从不说谎，所以我坚持自己的观点他应该被逐出b，并且永远不允许再参加任何职业体育比赛。”
“我不知道快船的球员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我看来，如果我的队友里有这样的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和他有任何的交集。哪怕不得不在同一片球场上打球，我也不会传球给他，不会为他补防，不会帮他任何忙的。这是做人最最基本的思想问题，不容辩驳。”
趁胜追击的顾羽侃侃而谈：“他还在反驳，还在挣扎，还在狡辩，在我看来，是非常愚蠢的行为。难道在他心目中，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都看不出来他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吗？敢做不敢当，一点男人的范儿都没有，差评滚粗。”
“反正我是准备这样，这些年，承蒙大家厚爱，我的各种合同啦代言啦商业活动啦都不少。为了庆祝我的特别节目表哥挑战赛即将播出，这一次我也要回馈社会。联盟罚了我一百万，ok没问题，一比一，我再拿出一百万来，全部捐给我的家乡中国的教育部门，建一些校园篮球场，推广篮球运动，让孩子们都能多多运动，锻炼身体！大家说吼不吼啊？？”
这一番表态，真真是远远的超出了顾羽平时的情商范畴，不仅赢得了满堂彩，还在国内的社交网络上，破天荒的得到了一些官媒大v的转发支持。
不久之后，还有顾羽的粉丝爆料，说这些年顾羽确实接受了大量的代言合同，但一直遵循两个原则：
第一，国货优先，日韩货滚蛋，欧美货在有同品质国货竞争的情况下，选择国货。
第二，所有商业收入中的一半，顾羽都会拿出来，在国内建造公共篮球场，提供维护资金，促进篮球在国内的发展。
这两个原则，简直就是新时代优质偶像的标准答案。人们心目中暴躁如雷、满口骚话的莽夫顾羽，居然私底下做了这么多好事儿，还不留名，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这一系列操作结束之后，顾羽转瞬之间就成为了国内官媒争相追捧的大红人。之前还在发布消息，说顾羽在篮球场上打人，有损大国在外形象的媒体们，转了个180度的弯，一股脑的都开始夸奖顾羽，说这才是真正的感动中国。
连顾羽自己都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而更让人没想到的事情，还在后边。
“那事儿过去之后，小顾的表态很得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整个公关工作的计划制定，应该是他的女朋友，那个叫小郁的姑娘来操刀的。”陈牧继续道：“毕竟是在媒体圈混过的人，手法纯熟，很不一般。小顾今后多跟小郁学学，会有很大的好处。”
“啊？小郁已经正式承认是小顾的女朋友了吗？？”苏胤作为女人，关注点当然不太一样……
“哈哈，那个不是重点啦！”陈牧笑道：“重点是，正是因为这件事，虽然顾羽在后面的三场比赛都不能出战，但国王队的队内氛围，却空前的团结。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点，国王全队球员里，没有一个白人，除了小顾之外，全是黑人。黑人最讨厌什么？当然是雷迪克这样带有色眼镜的家伙。”
“哦~还有这么个说法~”苏胤点点头，这还真是算学到了。
“而快船队呢？雷迪克事后在队内是怎么解释的我不知道，但不难想象，球队内部一定会有所分化，有点隔阂了。大部分的黑人球员，肯定都不会给雷迪克好脸色看。光是要在队内解决这种意识形态上的争端，恐怕就足够快船队费一番脑筋了。”
陈牧继续道：“然后就是第二场比赛，快船主场的球迷们，居然破天荒的开始嘘坐在场边，戴着副保护面具装样子的雷迪克。这肯定也会影响快船球员们的心理和发挥，快船球员以保罗为首，本来就是一帮很容易受到哨子和氛围影响的家伙。主场的嘘声，给他们带来的压力极大，所以第二场，国王即使没有顾羽，还是众志成城，干掉了快船。”
那一场比赛里，威少是彻底爆发。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人们一开始辱骂顾羽的影响，威少浑身上下仿佛都在冒火，上场之后烧杀抢掠无所不能，跟劫匪一样到处杀人放火。
面对心事重重的保罗，威少爆发出了自己迄今为止最最恐怖的季后赛火焰。里突外投盖帽抢断助攻篮板卡位防守什么都干，全场轰下了44分13篮板13助攻2抢断2盖帽的恐怖数据，带队赢球。
当然了，标志性的7次失误，也是免不了的……
“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第三场开始，国王又输球了呢？”苏胤不明白了，追问道：“牧哥你不是说国王众志成城，快船受不住压力吗？为什么回到国王主场，国王反而打不过快船了？？”
“所以说，成也主场，败也主场。”陈牧看向屏幕，沉声道：“国王主场，b的魔鬼主场里，曾经就有阿科球馆的名字。但是之前几年时间里，国王的战绩太差，球迷们的忠诚度下降了，甚至还出现过为临近的客队加油的场景，这种白色狂热，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现在出了这件事，国王球迷们当然是义愤填膺。快船球员从进入球场开始就在被嘘，这种情况对于不少球员来说，会是一种心理负担。但对于保罗这样天生的竞争者来说，却是一种极为强大的推动力。”
“砰砰砰……唰！”
屏幕里，保罗一记急停中投得手，将分差拉开到了18分。
比赛时间只剩下不到2分钟的情况下，胜负，已经没有了悬念。
“国王球员们，一下子有点不适应全场狂嘘对手的氛围，心里想着要为球队证明，为城市争光，反而有了包袱，乱了心智。”陈牧继续道：“快船这边，则是做了充足的心理建设，知道自己来到这儿，一定会遭受这样的待遇，反而越打越好越打越顺，最后，就是这个结果了。”
不一会儿，比赛结束，快船队两连胜到手。
1比3，国王队，一只脚已经在悬崖边了。
“那该怎么办？”苏胤问道：“国王凉了？”
“看顾羽了。”陈牧道：“只能看看他，会不会如同恶魔一样，王者归来了。”
屏幕镜头给到了顾羽，只见他坐在场边，身穿西装，皱眉沉思，一言不发。
生死战，天王山，来了。
第七百三十四章：不要挑衅！（）
第五场，天王山。
斯台普斯。
“哇，真的是万众期待啊！”
解说台边，经过首轮季后赛解说，并在国内网络直播平台上取得不俗收视成绩的企鹅直播，得到了b官方的重视。解说员科凡再一次来到现场，这一次拿到的解说台位置，比之前要好了许多。
“这场比赛可就很厉害了，相信大家都已经期待许久。萨克拉门托国王队和洛杉矶快船队的对抗，究竟是国王队后来居上，保住一线生机，还是快船队碾压晋级，绅士横扫呢？我们拭目以待！”
科凡开场白还是说的很溜，但心里多少有点犯嘀咕。
这场比赛的前一天，东部季后赛次轮的一组对决，出了结果。
费城76人，面对奇才队的挑战，客场轻松晋级，再一次完成了横扫。
和下半区的热火一样，费城在东部前半段的晋级之路简直轻松写意加愉快，完全碰不到敌手。据说在第四场比赛开始前，大比分3比0领先的费城，还给主将核心陈牧一个短暂的一天假期，让陈牧回了一趟费城。
至于原因，则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我家水费到期了，老婆说找不到银行卡，我得回去给交上，不然停水了我要跪键盘的啊！”
嗯……就是这么霸气……
不过费城也确实有这样的底气，继首轮横扫之后，费城面对来势汹汹的奇才，完全不费吹灰之力，连下三城。
都不用陈牧发力，外线库里、吉米巴特勒、伊戈达拉的组合，就已经足够让奇才吃瘪了。新生代一线控卫沃尔，虽然个人冲击力相当强劲，和比尔的组合也渐入佳境。但对上费城极为恐怖的2、3、4号位连锁超级防线，两人的特点，却完全发挥不出来。
沃尔的个人冲击，被吉米巴特勒全场追踪防御，即便自己还是砍下了19分，但最为擅长的助攻却没发挥出来。单场6次助攻，显然不是要冲击联盟助攻王的沃尔该有的水准，陷入单打独斗泥沼的沃尔，没有办法为奇才穿针引线的时候，奇才队输球，也就不是什么怪事了。
比尔那边情况更加糟糕，伊戈达拉的防守还在巅峰，比尔面前就像是筑起了一堵高墙，突破没机会，跑位没空间，投篮没准星，一不小心还会被刀球。
奇才内线则更加可怜，内内和戈塔特的组合，面对联盟大部分内线，那都是相当可以的了。但对上陈牧，简直就像是小孩儿拿着小刀要挑战全副武装的特种兵似的，场面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奇才也不是没有做出抵抗，但什么沃尔单人试图锁死库里啦，什么阿里扎快速回缩包夹陈牧啦之类的战术，费城这几个赛季里几乎每天都会碰到。卡莱尔的调教下，费城的应对及时而有效，把奇才那点花花肠子，全都给粉碎在了摇篮里。
陈牧佯攻，吸引包夹，库里站位靠弧顶，作为超级远射威胁和传球手，弱侧吉米巴特勒和伊戈达拉轮番空切、单打，底线附近还有个打球天生鸡贼又塔夫的普拉姆利各种妖骚小中投、抢前场篮板。
简简单单的攻击重心转移，奇才，就支撑不住了。
靠这一手拿下第一场之后，第二场比赛，奇才继续变招，试图用内内、戈塔特和沃尔的高位双掩护出机会，多打内线渗透再外传，想把主攻点放在外线游移的比尔身上。
然而费城的变化，更为彻底，不仅利用陈牧在内线无处不在的恐怖防守笼罩力，让奇才的攻势无功而返，还彻底解放了库里的持球攻击。
陈牧作为球队老大，一次又一次的到高位给库里掩护，自己一个拆出内切，奇才就不得不收缩防线。
迎接奇才队的，当然就是库里毫不留情的三分雨。
全场19投14中，三分线外10投7中，罚球线上4罚全中，库里用史诗级的季后赛效率，单场轰下39分，顺带掳走了8次助攻和3个抢断。打的沃尔是欲哭无泪，空有一身历史级的跑跳素质发挥不出来，屡屡被陈牧用腱子肉给硬生生卡到内线去。
眼睁睁的看着库里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