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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上的蘑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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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按着记忆中的方式,吻上了罐子的唇。 
  罐子似乎吓了一跳,他本能地侧头避开,把湿答答的习齐放了下来,两个人身上都滴着水,在起居室里积了一大圈水洼。习齐的湿衣服贴着冰冷的肌肤,整个人像只被捡回来的流浪猫般,又狼狈又颤抖。 
  环顾室内,习齐朦胧地认出这就是上次那间公寓。只是摆设有些不太一样,应该说是摆设都没了。除了客厅的灰色沙发椅、茶几和电视以外,大概就只剩卧房那张床了,其它该有的家具,包括厨房用具和那些药柜,全都消失无踪。 
  「喔,这个,我跟房东闹得不愉快,那个老太婆要赶我出去,能使的手段也全使了。」注意到习齐的视线,罐子少有的露出不自在的神色。习齐的意识越发模糊, 
  「现在看得到的家具全是房东的,其它都被搬出去丢掉或抵房租了。」 
  他在内室翻找了一阵子,拿了一张大毛巾,把习齐整个人裹了起来, 
  「我去放热水,你把头发先擦干一点,公演快到了,感冒可就糟了。我去找找看这里有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他说着转过身,同样湿透的衣襬却被人一拉,罐子一回头,才发现是习齐伸手拉住了他。仰着的脸上全是湿漉漉的水渍,顺着耳朵、顺着锁骨的线条往下滴落,连眼睛里都像积了雨水般,闪着湿润的光泽。 
  罐子一时愣了一下。习齐神色迷蒙地又凑上来吻他,这次罐子没有避开。 
  「抱我……」 


  他先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次,冰凉的唇贴在罐子厚实的颊边,习齐觉得自己浑身都燃烧了起来。他隐约感到罐子的体温也在升高: 
  「抱我,不要问理由。」他摸索着触及罐子的背脊,彷佛顿时也成了盲人、成了聋子,只有和罐子接触的地方才有官能:「把这里当成舞台也好,把我当成Ivy也好……把我当成谁都行,求求你,用力地拥抱我……」 
  感受到罐子宽大、灼热的掌,慢慢滑上自己的背脊,习齐忽然眼神空茫地笑了, 
  『拥抱我吧,不要问理由。即使我的身体渗出鲜血、支离破碎,即使我的鲜血沾染上你的手、你的剪刀,即使这个地方,今夜就要被大火所燃尽。拥抱我吧!Tim,只有今天晚上,让你的剪刀尽情做你想做的事情。』 
  罐子忽然停下了动作。他的眼睛严肃地凝视着习齐,让他屏息了一下,他从不知道罐子严肃起来,竟是那样令人喘不过气。 
  他放下了习齐的腰,慢慢直起身来,然后转过了身。习齐怔愣地望着他的背影,满身是水地坐倒在地上,冰冷的衣物贴着他的胸口,让他的气息也跟着冰冷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很可怜,像个被扔进垃圾场的玩具。 
  「学长……」他不禁哀声地呓语。 
  罐子背对着他走到客厅,背对着他把湿淋淋的T恤从头拉了起来,把他甩在一旁的地板上,似乎深吸了口气。习齐愣了一下,他见过罐子这种动作。 
  下一秒罐子却猛地转过了身,眼神也在那剎那变了。 
  『站起来,Ivy。』 
  那是罐子上舞台前,惯有的准备动作。习齐宛如着魔似地望着罐子,他靠在客厅的沙发背上,对着习齐扬起下颚,窗口微弱的灯光透在他轮阔分明的脸上,一双黑眸静静地燃着光芒。习齐认得这个人,那是Tim,是他的Tim。 
  他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作势要走近,罐子却沉了沉声, 
  『站住,不要动。』 
  习齐露出像Ivy一般彷徨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但罐子下一刻却勾起唇角,凝视着他的身体:『脱衣服,就在那里,Ivy。』 
  习齐觉得自己的指尖热了起来,不只指尖,他的手、他的脚、他的身体、他的脑子,只要是被罐子的视线扫过的地方,全都像点起了一把火那样,热腾腾地燃烧起来。他不需多花时间去脱衣服,指尖碰触的地方,布料就彷佛自己燃尽了。 
  他解去了衬衫,把湿透的衬衫扔在地上,又解去了套头的内衣,被湿成一团的布料绊了一下。罐子仍然看着他,只是把视线缓缓往下移,习齐的目光完全离不开罐子,他凝视着他的指尖,缓缓解下自己的牛仔裤头,从膝上褪下。 
  濡湿的大腿带着雨水的光泽,习齐的脸颊因兴奋而发红。他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下贱,光是被人看着、被罐子看着脱衣服,就可以产生这样快感。湿得半透明的褐色里裤紧紧地包裹着习齐的□□,他用手触碰,用指尖捻起,一点一点从皮肤上揭下来。 
  他感觉到罐子正盯着他看,像野兽盯着猎物一般的热情、残忍,□□在冰冷的空气里微微抬头,阻碍褫衣的进行。 
  罐子忽然直起了身,习齐盯着他嗜血的唇,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启,像魔鬼的唇一般满溢诱惑: 
  『过来,Ivy。』 
  习齐跑了起来,他也像野兽一样冲向了罐子。就在同一时间,罐子低吼一声,在墙边接住他的身体,然后用力地将他贯到墙上。习齐吃痛,张开口想要呼气,但下一秒唇舌已被罐子夺去,罐子紧紧地抓住他的腰,抚下他的大腿,侧首咬着、吻着他的唇瓣。 
  内室全是清晰可闻的水声,已经分不出来是雨水,还是口腔里的肆虐。 
  习齐仰起头来呼气,眼眶里也全是水雾,他看不清罐子的脸,只感觉得到他像火一般灼热的吐息。 
  「不后悔?」他看见罐子的眼睛有一瞬间变得清明,彷佛确认他意志似地望着他。习齐朦胧地想起纪宜的话:这个男人是用头脑在演戏,随时都可以从戏中抽离。 
  习齐感到一阵心酸,他用指尖抓进了罐子的背: 
  『拥抱我,把我贯穿、把我破坏、把我用你的火烧成灰烬吧!如果这样的话,说不定我的灰烬还能被风吹进天国,说不定……』 
   
  习齐没办法再说下去。罐子又吼了一声,像Tim一般野性、一般疯狂。他俯身咬住了习齐伤痕稍褪的肩头,用力地咬着,直到咬出鲜血,顺着习齐苍白的肩线往下淌。 
   
  剧痛袭上习齐的感官,但罐子的舌尖随即追上他的肌肤,习齐从来不知道人的舌头可以这么灵敏,罐子舐上他的血,再顺着血滴落的方向化下,滑过他湿润的肌肤,滑上他已然殷红挺立、泛着雨水光泽的□□。 


  罐子毫不留情地咬住了它,用牙齿拉扯,直到他发红发肿,再用热得发烫的舌头包覆着,肆无忌惮地吮吸,然后又是一轮的咬囓, 
  「唔……啊……嗯……」 
  习齐被这样的手段折磨得神志迷糊,他喘息着仰靠在墙上,任由罐子摆弄着他的身体、他的灵魂。罐子唇上不停,粗大的手往下抚摸,滑过习齐敏感的侧腹,滑下他的跨间,隔着湿得只剩一层薄布的内裤,恣意蹂躏最脆弱的器官, 
  「哈……嗯……不,嗯……」习齐不由自主地挺腰,□□接触到罐子同样勃发的跨间,磨擦的瞬间,就像火柴棒互相擦过般燃起了烈焰,烧灼了习齐最后一点理智。 
  罐子毫不费力地举起习齐白晰的腿,再次把他掼到墙头,唇再次暴力地压上习齐的唇,充满侵略性的舌头搅乱了习齐的自制力。他不自觉地张开了两手,贴在已被两人弄湿的墙上,头发无力的垂在一旁,习齐哭叫起来, 
  「不、不……快……不要……」他语无伦次地叫着。 
  罐子手上粗暴的一撕,习齐听见布帛裂开的声音,里裤的碎片滑下习齐的大腿,淡色的□□整个露了出来。□□的入口完全曝露在罐子的视线下,习齐的哭音似乎更激起男人的嗜虐欲。罐子毫不留情地把食指伸进紧闭的通道,一次便直没至底: 
  「啊……!」 
  习齐睁大了眼睛,数周没有和肖桓他们交欢,本来稍微拓开的通道又变得紧窄,感受到罐子的手指在内壁搔动,残忍地搔刮、蠢动,然后毫无预警地开始进出。习齐惨白的小腹因痛楚而发抖,却又因快感而发颤,□□整个抬了起来,直直顶着他的小腹, 
  「不、不要了……进、进来……不、不行了……」 
  『还早呢……』无视习齐的哭求,罐子轻轻地俯身到他耳边,灵敏的舌尖滑过他的耳壳,顿时引起习齐一身战栗: 
  『既然开始了,就不要想我停下来喔,Ivy?』 
  习齐又痛叫了一声,罐子把三根手指一次挤了进去,被撕开的错觉再一次袭进习齐的脑海:「啊……啊啊!」他不自觉地扭着腰,想要从这样的酷刑里逃脱,但是罐子的手比什么都有力,紧紧钳着他的腰。 
  习齐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感觉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正被人残忍地磨擦着、玩弄着,习齐全身被羞耻感所笼罩。他看着罐子进出的手指,逐渐被雨水和□□所濡湿,喘息声也变得更剧: 
  「拜、拜托……嗯……啊……让、让我……」他哭得口齿不清,连脑袋也像被送上了云端,什么都无法思考,全身彷佛只剩下感官。 
  罐子又咬住了他另一边的肩,这次也是直到出血,他在鲜血涓滴中用气音呢喃: 
  『准备好被剪烂了吗?嗯,亲爱的Ivy?』 
32 
下一秒习齐的呼吸遽停,感受到罐子的灼热就停在已然微显红润的|穴口,他仍然穿着牛仔裤,只解开了裤头,习齐看不见他的□□,只有罐子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有让人忘却一切的眼神。 
  灼热的硬块只停滞了一下子,然后猛地挺入习齐的体内, 
  「呜……啊!」 
  习齐忍不住仰起了头,瘦得见骨的身子跟着弓起,他大概想过会是难熬的侵入,但没想到男人完全怒张的器官会这样可怕。 
  感受到热烫的铁块就在自己体内,紧紧贴着自己的内壁,把自己撑开、撑裂,填得一点空隙也不剩,习齐连呼吸也忘了, 
  「不……不要……啊啊……!」 
  确认整个凶器没入后,罐子毫不怜恤地开始动了起来。初始还打招呼似地微微蠢动,但很快摇摆成巨浪。罐子的□□干脆地抽出来,再狠狠地直没至柄,习齐感觉那真的就像把剪刀,而且是燃烧着火焰的剪刀,每一下都带着他一部份灰烬,他正在被燃烧、被处决、被毁灭,被男人的凶器剪成一片片的残余。 
  习齐放声哭叫着,细瘦的双腕揽上了罐子的脖子。罐子把他从墙上放下来,抓起他不住踢动的腿,架在自己厚实的肩在线,继续狂乱地□□起来。 
  红肿的|穴口被反复进入、抽出,有时还带着一部份鲜红的嫩肉,习齐已经叫哑了声音。凶器的尖端渗入兴奋的液体,罐子的眼睛染上鲜血的红,身体撞击着习齐的臀,发出暧昧的肉声,宛如地狱淫宴的光景, 
  「慢……慢点……不……呜……呜……哈啊……慢……」 
  似乎找到习齐的敏感点,罐子恶意地、残虐地开始折磨那一处的内壁。习齐觉得自己被送上了天国,但下一秒又被遣送回地狱,这种狂乱的折磨几乎要磨尽他最后一丝人性,前端的□□在过程中涨得通红,几乎要把他逼疯。 
  他看见罐子的凶器也发红、发紫,带着怒张的青筋,上面沾着湿滑的□□,说不出的淫靡怕人。习齐的眼睛热得看不见东西,他觉得身体就要被活生生蹂碎了, 


  「啊……呜……」紧咬着牙,解放的瞬间却又被罐子的大掌握住。这让习齐几乎崩溃,他哭叫出来:「Tim……!」 
  但罐子露出残忍、嗜血的笑容,舌尖舔过他眼角的泪,身下的动作更加粗暴,一下一下地顶着习齐的深处,彷佛连灵魂都要被贯穿的错觉让习齐逐渐失神。然后是最猛烈的一次撞击,习齐觉得自己的魂魄一定在剎那出窍了, 
  「啊啊啊……!」 
  □□瞬间被灼热的液体充满,他隐约听见罐子粗厚的喘息,前端的束缚被解放,习齐弓起了背脊,小腹同时被自己的浊白占满。他还停不下情热的颤抖,躺在地板上抽慉着,他已经什么也看不到、听不见,也感觉不到了。 
  『Ivy……』他只隐约听见,来自天国的呼唤。 
  *** 
  习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疯狂的□□。 
  彷佛永远不会餍足的野兽,罐子在第一次□□后,马上把他翻了过来。习齐还以为罐子要扶起他,但他却压到他的背脊上,啃咬着他的背,然后猛地侵入他尚未完全闭合的|穴口,又是另一轮激烈的□□。 
  果然就像罐子预言的「一但开始了,就不要想停下来」。 
  习齐被罐子牵引着,滚到这间屋子的每个角落。地板、墙边、沙发、浴室,用各种匪夷所思、羞辱的姿势,由罐子随意摆布。 
  甚至有一次就靠在被雨水打湿的落地窗旁,习齐双手被迫贴着玻璃窗,看着阳台下往来的行人,从后面任罐子□□,咬着下唇、压抑着不敢叫出声的样子,让男人更加恣意地对他处刑。 
  罐子一面□□,一面还会在他身上啃咬,彷佛分不清进食和□□的区别,每次都咬到肤破渗血,习齐觉得自己正在被Tim一点点分解、剥皮,最后拆吃入腹。彻底的化为Tim的一部份、Tim的所有物。 
  最后一次是在卧房的床上,习齐记得那是Knob陈尸的地方。 
  罐子好像特别兴奋,他把习齐放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凝视他的失神,然后抬起他的一只腿,从侧边粗暴地进入他的身体。直到习齐哭叫得没了声音,在床垫上晕过去为止。 
  失去意识前,他还看见自己终于被放过的|穴口,缓缓淌出大量男性的浊液,就这样流淌过他的大腿,做为犯罪的证明。 
  这样就可以了吧? 
  把自己分解掉、抛却所有的自尊、良知和羞耻。救赎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异端期盼的从来不是救赎,而是一把痛快的火焰。 
  把他烧尽、烧干、烧回人类以前的原形,那么,或许他就可以待在失乐园里,永远不要降临这个可笑的世界。 
  他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床上。但是和肖桓他们做完爱时不一样,他发觉自己身上有肥皂的香味,显然是被人清洗过了。□□有种清凉感,他低头一看,□□也被人细心地擦拭过、□□一点也没留下,甚至还上了简单的消肿药。 
  身上套着宽大的T恤,从奇怪的骷蝼图案看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外面还多罩了一件白色外套,让习齐整个人都暖暖的。 
  一想到能做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习齐的脸就整个发烫起来。这比刚才狂乱的□□还要令人难为情,想到罐子用他那种一贯冷静、理性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私密处,仔细地触摸、擦洗,深入体内涂上药膏,习齐就觉得心跳又快得不像自己的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没有看到罐子的身影。倒是客厅那里传来电视的声音。 
  习齐于是掀开薄被,小心地双足点地。站起来的瞬间臀后刺痛了一下,但是他早已习惯这种痛楚,而且比起在家里,这次的疼痛,还多了几分以往没有的甜蜜。 
  他扶着墙缓步挪到客厅,果然看见罐子坐在地上的背影,他正专注地看着电视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习齐发现录像机的灯也是开的,看来应该是在看录像带。 
  但习齐才往客厅踏出一步,就听见罐子的声音:「不要过来!」 
  习齐被吓了一跳,僵在那里不敢动。罐子回过头来,看到他惊惧的样子,好像也觉得自己太过激动,于是笑了一下, 
  「不,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你不要看比较好一点。」 
  电视机里传来朗诵台词的声音,感觉是在搬演舞台剧。习齐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一股莫名的情绪促动着他,他缓步走到罐子的身后,和他一起注视着电视屏幕,罐子也不再拦他,只是更为专注地看着录像带的内容。 
  屏幕上映出的果然是舞台,好像是学校的夏季公演,布幕上写着戏剧学院的字样。习齐看出那是莎剧的「仲夏夜之梦」,但是场景被改成了有些前卫的、现代感十足的剧场,剧本也有些改变,主要角色变成了仙王和仙后,还有仙王派出去滴三色菫汁液的小精灵。习齐听介希说过这部改编剧,据说是轰动戏剧学院的一次公演。 
  习齐很快就找到了罐子。罐子看起来比现在瘦,他饰演仙王Oberon的角色,这出改编戏剧的主轴,就是重新诠释小精灵Puck的心情,阐述他其实喜欢上的仙王,但是仙王却始终没有发现他的心情,让他到处去捉弄人类的感情。 


  罐子仍旧是威仪棣棣,而且一样压迫感十足。他穿着缠有藤蔓的皮衣,对着饰演仙后的学姊表达他的怒气。那个学姊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一直往舞台边缘缩,习齐还没有看过这种风貌的罐子,忍不住微笑起来。 
  然后他就看见他了。 
  习齐承认在那一瞬间,他真的停止了呼吸,那是最直接、最纯然的冲击,只单单是在舞台上现身,就能给人排山倒海的震憾。那是舞台上的Knob。 
  Knob看来就是饰演改编剧的主角、小精灵Puck的角色,设定上没有性别。 
  他穿着叶绿色的斗蓬,蹦蹦跳跳地上了台,苍白的脸上挂着精灵古怪的笑容。他悄悄地弯下腰,接近睡在树下的一行,还对着观众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然后把三色菫的汁液小心地滴进人的眼睛里。 
  习齐不由得看得呆了,不只是Knob那种曼妙、灵活的动作,还有他的笑容。一个人必须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到什么地步,才能展露像那样的笑容呢?光是看着那个笑容,习齐就觉得自己见到了活生生的精灵,那是不属于人间,只可能属于舞台,自由自在到令人心痛的笑容。 
  人类竟可以笑得那样动人心魄,习齐完全无法明白,如果不是非人的演技,就是一颗太过晶盈剔透的心。 
  为什么呢?像这样纯然的精灵,到最后竟会变成一个吸毒过量,那样悲惨、痛苦地死在那张床上的男人。习齐知道那是罐子和Knob一年级时的公演,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女王会难过成那样子,如果他早一步看到这幕戏,恐怕那天,他会哭得走不出公寓。 
  『仙王真是的……』 
  屏幕上的Knob说话了。看着睡着的人们,Knob又露出了笑容,那是无奈的、包容的,心里强烈地想着某个人时才会有的笑容:『总爱做这种捉弄人的事情,啊,真希望我能将三色菫的汁液,有朝一日滴进仙王的眼睛里,让他清晨醒来时看见我的笑容,那他就会明白,这些恶作剧是怎样折磨人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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